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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大玩家 作者:小斋

    而你凡事又看得太过认真,倘若强迫于我发生关系的话,日后大吃起干醋来,我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这话说的其实不错,依江怀柔的脾性,倘若两人关系确定便只能全心全意跟他一个人,符离如此纪宁亦是如此。

    江怀柔听的脸颊一红,口中却冷哼道:“你放心,即使这天底下人都死光死绝了,我也不会打你主意。”

    南烛促狭笑道:“那便最好。”

    江怀柔心中气恼,想借此羞辱他一番,便道:“我肩膀酸的很,你帮我捶捶。”

    却不想南烛竟然当真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挨着他在椅子扶手上侧坐下。

    两人坐的极近,江怀柔除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温热气息外,还隐隐嗅到有凤髓香的熏衣味道,混在一起十分奇妙。

    南烛将手放到他肩膀上,江怀柔立刻身体紧绷,顿感骑虎难下。南烛平常虽然不曾摆出什么架子,却端底是一国之君,尽管两人有赌约在前,可是让他拉下面子做这种事……会不会太过分?

    江怀柔念及此眼珠偷偷斜瞟了下,却不想刚好与南烛视线碰了个正着,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南烛却浑不在意道:“你身体怎么僵的跟木头一样?放松些,不然我稍微用力你便会疼的受不了。”

    “你才像是木头,啊……你轻些!”

    南烛扬起眉毛,“很痛?”

    “废话!”

    “所以我才要你放松……。”

    “你这样子要我怎么放松?离我远些!”

    南烛将身体从他肩膀上移开,手下动作用力也轻了两分,“现在怎么样?”

    江怀柔不由闭起眼睛,含糊道:“还行。”

    其实舒服的不得了,许是因为习武的缘故,他手指力道掌控的极佳,而且每下都揉捏的恰到好处。本来大半夜的,两个并不算亲密的男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是很诡异的,当事人却都没往旁处多想。

    南烛做坏事从来不动声色,坏水被挑破也鲜少逃避开脱,却并未对江怀柔产生过直接伤害,是以他的警惕心便略放轻松了些,竟然一时大意睡着了。

    “江怀柔?”南烛试探着叫他名字,不见回应便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桌上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窗外隐隐传来子时打更声,南烛翘起嘴角在江怀柔唇上轻轻吻了下,道:“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事,这就算作讨回的报酬。”

    次日清晨,江怀柔从睡梦中醒来,伸臂时触到一具温热身体,先是疑惑后是惊讶,抓起南烛衣襟责问道:“喂,你怎么会跟我睡一起?”

    南烛懒洋洋道:“江公子,请看清楚,这里是我房间。”

    江怀柔环视一周后微怔,“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烛伸手摸住他额头,道:“你年纪轻轻的也没生病,记忆怎会这么差?”

    江怀柔愤怒甩开他手,“我只记得你帮我捏肩膀,后来……我是怎么到你床上的?”

    “我抱上来的。”

    “该死的,你竟然轻薄于我?”

    南烛笑着跳下床,“公子需我要负责么,在下乐意的很。”

    江怀柔瞪着他良久,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浑蛋!”

    因为夜宿之事江怀柔耿耿于怀,吃饭时都未理会南烛一词。

    待两人安静用过饭,南烛忽道:“玩够了,今天回宫。”

    想到他那群嚣张跋扈的后宫,江怀柔便嫌恶道:“找处宅子,我要住在宫外。”

    “那也得需要时间吧。”

    “我可以暂时住在客栈里。”

    “那我回宫后,谁来保护你?”

    江怀柔竖起眉毛,“哪个需要你保护?”说的好听,可谁不知道自己此行就是变相的质子软禁!怕他走大不了多派些人手,他南烛又不是没有!

    南烛道:“白辉容知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井岚想必也已知道,路上虽然未对我们出手却在设法跟踪,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

    江怀柔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跟你住一起。”

    南烛佯装叹气道:“既然软的不吃,我只好用强了。”

    江怀柔立刻紧张,“你敢?!”话音刚落,只觉颈后一痛,竟是有人偷袭辟了他一掌,意识尚在的一瞬间,江怀柔瞪起眼睛,“我要杀了你……。”

    接下来恍惚听到南烛的声音道:“说过他没有武功你还用这么大力,伤到他怎么办?”

    “属下只用了两分力而已……。”

    “还敢顶嘴?”

    “属下知罪……。”

    江怀柔一觉醒来后,人已经处在皇宫中,忍着一把无名火四处转了转,一个小丫头含笑上前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

    江怀柔道:“南烛呢?”

    听闻他直接对皇上直呼其名,丫头先是一惊,随即勉强镇定道:“奴婢不知皇上身在何处。”

    “他可曾留下什么话?”

    丫头摇头,“没有。”

    江怀柔压下心中烦躁,饮了杯茶后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住的是什么人?”

    “回公子,这里是永乐宫,皇上的预留寝室,有时一些大人深夜入宫商议政事便是暂歇于此。”

    江怀柔脸色多少好看了些,起身道:“我要出去走一走,你不要跟来。”

    丫头慌张跟在他身后,“可是……。”

    江怀柔面目阴沉道:“没有可是,如果你不怕死就跟着来。”

    丫头咬唇怯怯的看他远去。

    其实江怀柔对这皇宫其它地方并不感兴趣,他只是不想呆在南烛耳目的线视中。走出去没多久,便在花丛中寻了个石凳坐下,胸口闷闷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夜池宫与月华朴素喜好不同,多是红砖蓝瓦,建筑也雄伟高大,映着蓝天白云更显巍峨庄严。

    时至六月,草绿树旺,四处繁花开的烂漫,倘若静心欣赏倒是一片好景致。

    江怀柔靠着柱子闲坐,抬头望到天际一只远远飞过来的怪鸟,晃晃悠悠的飘在空中摇摆。

    盯着看了会儿,他发现原来是只纸鹞。明明是被绳索牵绊的竹纸而已,却偏偏做成攀云九霄的苍鹰形状,当真可笑。

    歇了片刻,他仍是觉得无聊,却没有地方可去,更没有认识的人可以谈天说笑,正觉得孤独时,脸前毫无预兆的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龙袍,头戴金玉九旒冕,耳旁垂下两条红艳长缨,目光邪里邪气的对着他。

    江怀柔精神噌的就窜了上来,一拳挥了过去,“你这个浑蛋!”

    南烛笑嘻嘻轻而易举抓住他手,“反正都已经来了,还生气什么,大不了我设法补偿你,只有我力所能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江怀柔将另一只手探入怀里,冷笑不止,“那你就去死!”

    南烛知他身上携有奇毒,便将他两手都抓牢了,劝尉道:“天热气躁别动肝火,有话好好说。”

    江怀柔愤力挣扎,竟将腕上拽出两圈青紫来。眼下人被南烛吃的死死的,又没个帮手在身边,情急之下竟然拿嘴去咬。

    南烛始料未及,被他狠狠咬个正着,待松开时手背上已经血肉淋漓,两排清晰牙印让人看的不寒而栗,惊道:“你属狗的不成,怎么还咬人?!”

    江怀柔狼狈不堪的拿衣袖擦嘴,一双黑亮眼睛闪着无法掩饰的恨与得意,“谁让你欺负小爷,活该!”

    南烛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江怀柔道:“你设法勾引我身边的人犯错,还让人从背后打晕我,这难道还不算?”

    南烛捂着伤口道:“是你自己容不得他岂能怪我?先前在瑶兰时,你亲口答应跟我回夜池,后来却临时变卦逼着我用强,明明是你有错在先。”

    江怀柔指着他喝斥道:“休要诡辩!我只说跟你回夜池,却未答应要跟你住到宫里,我现在就要走,你不准拦我!”

    “不识好歹,”看着他负气而走的背影,南烛笑容淡了去,身形一晃追了过去,拦腰把江怀柔扛在肩上,“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欺负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都没办法回复评论,不过25字以上的都已经送分,谢谢大家~

    54

    54、死生荣辱

    南烛回到永乐宫,砰的一声把江怀柔扔到床上,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宫人道:“出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江怀柔路上头朝下被晃得七荤八素,再加上被他这么一摔,头脑此时全是空白。

    南烛见他呆呆的躺在床上,目光有片刻寻不着焦点,便将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不妨江怀柔张口又咬。

    “你还敢来!”南烛倒抽着凉气将手移开,把江怀柔按压在身下,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江怀柔已经气的眼圈发红,全然丧失了理智,偏全身被固定得死死的,也有尽力用头去撞南烛胸口,一幅与他同归于尽的拼命气势。

    南烛力气极大,将他两手抵在头顶固定住后,把他全身上下摸了遍,对着搜出来的一大堆东西唏嘘不已。

    除却常见的那些瓶瓶罐罐不说,还有几根极细的金蚕丝线,一把吹发可断的镶玉匕首,几颗淬过毒的金珠子包在帕子里,还有盘踞在香囊里蠕动的小蛇……表面看起来似乎都没什么特别,随便拿出一件来却都可轻易致人于死地,再加上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又可让对方警惕降到最低。

    南烛将这些东西一古脑放进自己怀里,道:“在朕宫里不需要带这些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着。”

    江怀柔气的身体发抖,“你就是想借机偷东西吧?快点还给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言而无信的浑蛋!”

    南烛收刮完后,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居然还骂人,我让你骂!”

    江怀柔怒视着他,颈上青筋都鼓了起来,牙齿格格直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你……你……。”

    “我怎么着?我这就是在欺负你。”

    “我要杀了你!”

    南烛道:“还死不悔改,我就打到你认错为止。”说罢三两下将他裤子剥了下来。

    江怀柔抖动着嘴唇,全身肌肤都憋成了粉红色。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道歉就放过你。”

    “做梦!”

    南烛便将他拽过来趴放在腿上,毫不留情的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掌,正色警告道:“今晚不道歉今晚就别想睡觉,明晚不道歉明晚也休想睡……朕闲得很,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说,认不认错?”

    见江怀柔不愿出声,南烛心中便来了邪火,道:“我知道你诡计多擅于装可怜博人同情,但我不是白辉容也不是井岚,你若想借此耍什么手段,就大错特错了。”

    说罢又用力抽了几掌,将他两瓣雪臀打得通红一片,南烛也不忍再下手了。

    依江怀柔脾性,断不至于忍受这羞辱到现在还能沉默,南烛将他翻过来,果然见其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流着血,长而卷曲的睫毛下赫然一片泪光,神情甚是凄惨。

    南烛心中暗道不好,轻轻晃了晃道:“江怀柔,你若再装下去,我就将你在花院吊起来,叫上旁人一起过来看热闹。”

    江怀柔依旧没有动静,南烛便伸手试了试他鼻息,竟发现弱的已几乎感觉不出来。不仅如此,一直紧握的手此刻松开也甚是冰凉,四肢也有几分僵硬,这点决不是能轻易装出来的。

    便立刻高声道:“来人!”

    丫头慌张进了来,看清里面情形不禁愣了住,只见南烛衣着完好的抱着江怀柔,怀中人却赤着□,一条白而修长的腿垂在床前,甚是诡异离奇。

    南烛火冒三丈道:“看什么看,还不速去请太医前来!”

    说完将怀中药瓶全都翻了一番,却不敢冒然拿出来喂他吃。

    江怀柔身体一向不好他是知道的,有心疾之症也略有耳闻,更知有此病者最忌大喜大怒情绪起伏,方才一心只想给他些教训竟然忽略了这点,竟然活生生将他气昏厥了过去,倘若万一因此……

    思及此南烛不由懊恼道:“倔什么,说句软话又不会死,之前不是在白辉容跟前装的跟条小狗一样么。”

    心急如焚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太医前来。

    南烛替他穿好衣服,感觉江怀柔气息比起先前更加微弱,思虑再三,便将唇贴上去替他渡气。

    待太医匆忙赶来时,还以为两人正在亲热,跪倒在地连呼该死。

    南烛道:“你是该死,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多规矩,快点过来给他看看。”

    太医上前观诊,见南烛始终目不转睛守在一旁,愈发感到紧张不安,施针的手不停忍不住颤抖。

    南烛不满道:“你怕成这样真不会扎错地方么?”

    话音刚落那太医就将银针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羞愧欲死却忍痛不敢出声。

    南烛看的连连摇头,“我还是先出去吧,不过你务必、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太医汗如雨下,“卑职一定皆尽全力,请皇上放心。”

    南烛走出房间,在院中看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带着一个粉衣美婢,蹙起眉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女子盈盈一拜,“回皇上,臣妾路上遇到胡太医进宫,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便着急跟过来看看。”

    南烛道:“那你现在看到了吧,朕好的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以后不准随意踏入永乐宫。”

    身旁奴婢忍不住插话道:“皇上,齐妃娘娘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看到过您了,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南烛桃花眼微微上挑,打量这擅自出声美貌女子,“所以?”

    这话是在指责皇上还是指导他该怎么做?不管哪种意思都足以令自己砍头了,宫婢醒悟过来,立刻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奴婢逾矩了,奴婢该死!”

    齐妃亦梨花带雨的同跪于地,“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

    南烛神情平淡的打断他话,“退下吧,待朕忙完就去看你。”

    齐妃满脸惊喜的叩首道:“臣妾谢皇上,这就回去准备。”

    待走出永乐宫后,齐妃阴沉的瞥一眼身旁宫婢道:“你这贱婢好大胆子,竟然在我面前勾引皇上?!”

    宫婢心惊胆战的摇头,“青儿不敢,青儿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做任何无谓妄想,只是想为娘娘分忧解愁而已。”

    齐妃思索片刻,拂袖而去,“罢了,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再敢在皇上露出狐媚的样子,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南烛在院中徘徊良久,胡太医终于从里面走出来道:“启禀皇上,里面那位公子病情目前已经稳住,只是苏醒的时间还不能确定,不过……。”

    “有什么事尽管说,恕你无罪。”

    “回皇上,他心脏极其脆弱,已经不起任何严重刺激,如果再出现类似状况,即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难医治……。”

    南烛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还有什么话要说?”

    太医连忙摇头,“没,没有了。已经写了方子,其中一味药需得卑职亲自去太医院去取,请恕卑职先行告辞。”

    “去吧。”

    南烛走进去,见江怀柔安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五冠精巧如完美瓷器,秀气的粉唇微微动着,似在梦呓。

    守在床前坐了会儿,南烛对他的梦起了兴趣,将耳朵贴上去一听,江怀柔说的竟是:“我杀了你,杀了你……。”

    反反复复几个字,软绵绵的语气讲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温热气息吐在南烛脸颊,痒痒的还有股奇特药香。

    南烛轻轻拍了拍他脸,叹气道:“还不死心,就你这模样能杀得了谁?早晚把你的爪子剪光光!”

    角落里,宫女正蹲着焚香,听到这话后不由偷瞄了南烛一眼。

    一直听说这皇上性情古怪难测,待人冷酷异常,可是看这情形……倒与传言颇为不同呢。

    江怀柔昏迷了整整三天,这几日南烛天天过来闲转,偶尔会在他旁边侧躺着歇会儿,没人说话竟然也不觉得无聊,连他自己都觉得稀奇。

    第四日,江怀柔睁开了眼睛,只觉大脑昏昏沉沉的,手臂也如重千斤,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

    宫婢见他睁开眼忙跑过来搀扶,拿枕头垫在他腰上道:“公子先别着急下床,要用些粥后才能有力气。”

    江怀柔点头,由着她喂了半碗后脑袋总算是慢慢缓过劲儿来,脸色由白变成铁青,无论如何都吃不下饭了。

    宫婢看出不对,安慰他道:“公子大病初愈,太医叮嘱且不可动气!”

    江怀柔握起拳,道:“出去!”

    “公子……。”

    “出去!”

    宫婢不敢惹他恼怒,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刚到外面见南烛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南烛挑眉问道:“醒了?”

    见宫婢点头,心情忽然之间豁然开朗,快步走进去,迎接他的一个飞过来的软枕。

    江怀柔单是听他声音都觉得五雷轰顶,如今人在眼前出现更是气的喘不过气。

    南烛接过枕头道:“看来你精神真不错。”

    江怀柔习惯性摸了摸胸前,东西都被南烛拿了去,里面自然是空无一物。如今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又何言报仇呢?

    思索飞快转了几个来回,别过头气喘吁吁道:“你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南烛大摇大摆走到他跟前,道:“这是我夜池的皇宫,你想要我滚哪里去?”

    “你不走我走!”江怀柔掀开棉被,奋力从床上坐起来,未曾想落地后双腿也软的没有力气支撑。

    膝盖眼瞅就要跪倒在刹那,南烛及时将他搂在怀里,道:“刚醒就要乱跑,这是在逞什么强。”

    江怀柔垂着胳膊由他抱着,口中念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南烛全然不理,将其放到床上后,端起桌子上的粥碗,试了试温度后送到江怀柔嘴边,对着他恶狠狠的眼神道:“想杀我也要等病好之后再说,何必拿自己身体赌气?记着,这里是夜池,没人会心疼你。”

    僵持了会儿后,江怀柔似乎是想明白了,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不咀不嚼,直接含到嘴里吞咽。

    南烛有些心虚,想开口说两句却怕又怒火重燃,看着碗中已空便替他拭了下嘴边肉屑。

    江怀柔身体明显僵了住,愣怔片刻却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口中吱吱唔唔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往日晶亮有神的眼睛此刻红的像只兔子,因为含着粥没咽下所以脸颊撑得圆圆的,再加上翘鼻尖不时耸动着,看起来当真无辜可怜之极。

    那一刻,南烛感觉心脏仿佛被针尖扎了下,竟像着了魔似的将人抱住,手抚后背替他顺气道:“别哭了,待病愈后我容你欺负回来就是。”

    55

    55、似是故人

    依南烛为人做到这种地步无疑属罕见,江怀柔却并不领情,哽咽道:“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伪君子,滚!滚开,别碰我!”

    南烛怕他过于情绪激动,便松了手道:“好好,我不碰你。”

    江怀柔扁着嘴躺到床上去,赌气将身体转向里面。

    南烛坐了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动静,凑过去一看,竟然又睡着了。

    他昏迷这几日并未吃多少东西,再加上方才这一闹腾,想必是累坏了,耷拉着眼皮睡得极香。

    南烛起身替他盖了薄毯,顺便抱了抱他,得意道:“不让我碰,我偏碰。费这么大功夫将人骗来,不讨回来些便宜怎么行?”

    此时已接近正午,南烛也有些饿了,本想留在永乐宫用膳却想起几日曾允过齐妃之事,走了几步便转了方向。

    南烛喜好美人,宫中嫔妃自然不少,自皇后病逝于六年前,位置便一直空悬至今。满朝文武皆知南烛脾性,不敢轻易插足这帝王私事,经太后再三督促无用后,也都随了他去。

    这齐妃乃是当朝大将军之女,相貌虽然漂亮却颇有其父风范行事彪悍,尤其善嫉。

    南烛将她纳入后宫本就是权宜之计笼络人心,一直对她不咸不淡,所以入宫两年也未怎么被宠幸过。

    他此次前去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想起了那日她身边跟着的宫婢,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这几日却屡屡在他脑海中浮现,总感觉似曾相识一般。

    齐妃尚未用膳,听闻南烛前来自是欢天喜地,立刻让人另外去准备饭菜。

    南烛拉住她一双纤手道:“不用麻烦,朕跟爱妃吃一样的便好。”

    齐妃羞涩道:“这几日都未见圣上前来,还以为……。”

    “以为朕食言了?”

    “臣妾不敢。”

    南烛环视一周,问:“那日跟你一起的婢女如今何在?”

    齐妃脸色一变,搪塞道:“哪日?臣妾不大记得了。”

    南烛笑道:“爱妃不用担心,朕只是觉得她有几分眼熟而已,故才有此一问。”

    齐妃露出思索的表情,半晌后道:“臣妾记得了,是束青,现在想必在园中采花,皇上可以诏她一见?”

    “姓束?”南烛扬了扬下巴,“让她进来。”

    未过多久,粉衣宫婢自外面走了进来,身材比寻常女子略高,梳着普通双髻,头上只有一串绿珠装饰,打扮甚是清爽。

    眉毛生得黑且极浓,脸部轮廓也不似寻常女子柔婉,颇有英气线条却不显突兀生硬。

    被南烛盯着打量,神态虽然略显紧张,眼中却不见恐惧惊慌。

    齐妃小心翼翼道:“皇上可看出什么问题?”

    南烛点头,问束青,“你是哪里人,入宫几年,现在又多大?”

    “回皇上,奴婢云阳章丘人,入宫七年,今年二十一。”

    齐妃一旁插话道:“年龄着实不小了,待做满今年就会被放出宫去。”

    南烛沉吟片刻,笑同齐妃道:“朕若讨了这名女子,爱妃会不会生气?”

    齐妃笑容顿时僵住,却悠悠道:“臣妾怎么敢。”

    “不敢就好,即日起束青调往永乐宫。”

    “永乐宫?”齐妃错愕道:“还是去做宫婢?”

    南烛夹了一筷送至齐妃碗中,“自然是做宫婢,爱妃以为是做什么?”

    齐妃红着脸道:“皇上明知臣妾性子,还故意让人家误会……。”

    下人见此暧昧情形,悄无声息的全都退了下去,果然不消片刻,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欢爱声响便从房中传出来。

    江怀柔歇息了两日,期间并没有看到南烛来打扰,是以虽郁闷倒还不至于动怒。

    待病医稳定住后,南烛立刻闻讯而至,江怀柔看到他便来火,“你来做什么?”

    南烛道:“别对我摆这幅晚娘脸,今日来,我是有件礼物要送你。”

    江怀柔斜着眼不屑道:“我才不稀罕。”

    “待你见到了再说。”南烛击掌两下,一个粉衣宫婢便低着头走了进来。

    江怀柔狐疑的走过去,对那女子道:“你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头,江怀柔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碧……瑶?不,不是。”

    “奴婢名为束青,今日起奉命侍候公子。”

    南烛对江怀柔道:“如何?”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恢复镇定后的江怀柔却摇头道:“我不要,就算长的再像她也不是碧瑶。”

    嘴上虽然已经拒绝,目光却始终不曾从束青脸上移开,南烛道:“当真不要?”

    江怀柔欲言又止,却再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坐了会儿,南烛笑着问:“这几日你都做什么?”

    江怀柔没好气道:“被你圈在这里能做什么。”

    “我并未让人限制你任何自由,只要你想,拆了这宫殿都没关系。”

    “那你让我杀一回。”

    “杀一回……你当是剪羊毛呢!”

    “你不是说自己是不死之身么,让我杀一次又何妨?”

    原来是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南烛道:“如果我真同意,你会用什么方法杀我?”

    江怀柔眼睛刷的亮起来,“我会研制一种毒,让你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不会有半点痛苦。”

    想想之前他对付旁人的那些手段,这种死法也多少算上是善终了吧?

    南烛心头刚浮上一丝庆幸,却听江怀柔继续道:“待你死后,就把五脏掏空再填充满香料,拿铁链悬挂在城楼上,裤子剥了,早晚鞭尸各一遍……。”

    “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恶毒?”

    “恶毒?”江怀柔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南烛道:“我从未这么说过,不过我与你不同,即便当这世界一切如游戏,也做不出鞭尸这种事。”

    沉默片刻后,江怀柔阴恻恻道:“你不喜欢被鞭尸的话,我还有别的死法供你选择……。”

    南烛摆手道:“不必了,我怕听多了晚上会做噩梦。有个美好的童年果然很重要,我实在好奇你是如何长大,又是怎么把内心扭曲成这样子的。”

    江怀柔道:“那你让不让我杀?”

    “自然不能,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死无全尸……。”

    “那就滚!”

    南烛道:“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当心我……。”

    待对上江怀柔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时,他自觉的将后半句咽了下去。只是打了几巴掌就将他气晕了四天,倘若再做出些别的事情那还了得?!

    江怀柔上来推他,“走走,我不想看到你。”

    南烛乐得有人投怀送抱,两人拉锯似的闹了会儿,看江怀柔额头渗出汗珠方道:“好,好,我走,你先歇着吧。”

    他走之后,江怀柔深深吁了口气,目光扫到愣在一旁的束青脸色缓和了些,柔声道:“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这夜,江怀柔梦里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碧瑶还是个假小子一样的姑娘,经常背着江怀柔在御花园疯跑。

    可是一转眼,情形便转换为战场,满身是箭的碧瑶嘴角淌着血,眼神倔强的带着微笑。

    “皇姐,皇姐……。”他摸到身边一只柔软却略带粗糙的手,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待睁开眼时见到束青,江怀柔愣了许久才清醒过来,怔怔道:“原来是你啊。”

    束青躬身道:“是奴婢,听到公子在梦呓就过来看看。”

    江怀柔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犹豫道:“以后……我可以叫你青姐么?”

    “奴婢不敢……。”

    “我本来有一个姐姐的,可是后来……,”江怀柔说不下去了,垂下眼睑轻声道:“是我对不起她。”

    时间匆匆过去了半月,江怀柔身体已经调理到正常,同束青关系也日渐亲密起来。

    他看得分明心里也清楚,她同碧瑶除了长相外没有任何处相似之处。碧瑶高傲,束青谦卑。碧瑶热情奔放,束青性子冷清。碧瑶说话妙语连珠又急又快,束青则语速缓慢言词贫瘠。

    可是对失去姐姐的江怀柔来说,一张酷似的脸便已弥足珍贵,他着实不敢再奢望更多。

    这日江怀柔见她在院中提着竹篮捡些凋零的残花,便问其何故。

    束青道:“奴婢家中经营的是酿酒生意,自小也学了些手艺。这几日见公子脾虚体寒,便想试着制些花酒补补。”

    江怀柔惊喜道:“原来是给我酿的么,那为什么不选枝头正开的那些呢,我去拿剪刀……。”

    束青恬淡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宫里的花过于肥硕,入味后会压了酒香难以入喉。只有选这些饱经日晒的花瓣,色彩花香才不会太过浓艳。”

    江怀柔闻言便钻进花丛中,“我也帮着你一起捡。”

    束青耐心教他辨识挑选,两人在园中有说有笑,却不知有人自开始便站在外面看着。

    南烛此刻心情有些复杂,见江怀柔喜笑颜开的样子自己也跟着轻松起来,可是想到他绝不会给自己那样笑又有些郁闷,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出声打断两人,“江怀柔!”

    花丛中探出一张清秀如玉脸,蹙着眉不满道:“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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