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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大玩家 作者:小斋

    ,叫我做什么?”

    南烛道:“这几日京城庙会,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

    江怀柔心动,口中却道:“不去,我要陪青姐酿酒。”

    灿烂阳光照射下,南烛的眼中迅速聚焦起阴霾,束青在暗处看得心惊胆战,忙小声劝道:“公子还是出去散散心吧,奴婢这次只是尝试,未必见得一定能酿成。”

    江怀柔捏着花瓣询问南烛,“青姐能跟着一起去么?”

    南烛语气淡淡道:“不能。”

    “那我也……。”

    “已经够了,公子不用再捡了。”束青提着花篮匆匆从花中钻出来,经过南烛眼前时已然面如白纸,“奴婢……告退。”

    时已接近正午,花丛中自是十分燥热,在里面并不好受。

    江怀柔也悻悻跟着走出来,脸颊泛着两片红晕,几缕细发贴伏在耳前,额头上还贴着一瓣粉白芍药。

    “你这人讨厌的很,总缠着我做什么?”

    “邀你出去玩居然还被嫌弃,罢了,我自己去。”

    南烛转身便走,却听后面江怀柔急急叫道:“喂喂,等我换身儿衣裳!”

    南烛扬起嘴角,脚下却不肯停步。江怀柔三两步上前扯住他袖子,“等我等我!不许走……我马上就出来。”

    想必真的被憋坏了,南烛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得意道:“这个时候还想杀我么?”

    56

    56、烟花柳巷

    出了宫门后,江怀柔就像刚出笼的鸟儿,看天天更蓝看水水更绿。

    夜池闹市比月华热闹,行人络绎不绝却井然有序,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

    只因在夜池住过一年,江怀柔对这里并不算陌生,只是觉得变化甚是巨大,几日不见街头便涣然一新似的。

    路边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小吃摊子,香气弥漫令人食欲大开,江怀柔想吃却不好意思开口,坐在穿行的人流中他更是拉下脸。

    南烛见他一步三回头,便道:“我有些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江怀柔道:“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没有人认识我们。”

    南烛拉他在家看起来较为干净的铺位前坐下,指着锅里花花绿绿的东西点了几样。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两只白碗便端了上来,里面有肉有菜鹌鹑蛋还有切片的蜡肠,附送两只小碟子,盛的是鲜红的油状物。

    江怀柔从未见过,拿筷子沾了些尝尝,脸骤然变色,“有毒……。”

    好在南烛及时送了一杯冷茶过来,“毒什么毒,别搅黄别人的生意。这是辣椒,一种调味料而已。”

    江怀柔半信半疑喝了茶,却依旧感觉舌尖滚烫,仿佛在油中过了一遍似的,木然的尝不出任何味道。

    却见南烛挟了肉片在碟中两面染的鲜红,坦然自若放入口中,脸上表情居然还是享受。

    江怀柔对那东西敬而远之,捡碗中顺眼的东西挑几样来尝,味道竟然还都不错。

    两人正准备大吃时,身后一人拍江怀柔肩膀道:“这位小兄弟,如果吃惯辣椒不妨将它给我这位朋友……。”

    江怀柔甚是不喜陌生人近身,嫌恶的皱起眉毛对身后人道:“凭什么给你?”

    那人听他语气不善,便好声好气解释道:“只因此物稀少,老板一人只给一碟,你不吃放着也是浪费。”

    江怀柔直接将碟子反倒扣在桌子上,“浪费了也不给你。”

    “你……,”男子正要同他理论一番,却见南烛缓缓转过脸来,两人目光对视后皆一脸惊愕,然后迅速恢复至平静。

    江怀柔还欲开口,南烛却抓起他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人群中,摊位老板气的跳脚,“喂,你们两个还没给钱哪!”

    隔壁中年男子扬手道:“我待会儿一起付。”

    到了僻静无人处,江怀柔把南烛胳膊甩开,“你干什么?”

    南烛道:“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谁?”

    争质期间江怀柔从未回头,对那声音感觉也很是陌生,哪里会知道对方是谁。

    南烛扬眉道:“他便是你一向推崇以水墨丹青闻名于世的李云贤,也是曾经的夜池内阁大学士、太子太傅也就是本人的恩师,你因一碟鬼辣椒跟他争吵,你说我们不走的话该有多尴尬?”

    “此话……当真?”

    “废话,我骗你做什么?”

    “他不是辞官云游去了么,怎么还会在此出现?”

    “谁知道他是不是将地球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江怀柔狐疑道:“……,你见了恩师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

    南烛叹气,“他离开时曾说过此生都不愿与我相见,再见亦是我死之日。”

    原来是师徒不和,江怀柔道:“他功夫很厉害?”

    南烛摇头,“不,他只是个文人,半点武功也不会。”

    江怀柔奚落他,“你不是说自己是不死之身么?”

    南烛讪笑:“我就是怕自己总死不了气到他老人家。”

    两人面面相觑,江怀柔懊恼道:“一开始我就说不太好,你偏要在那种地方吃……。”

    南烛道:“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吧?走。”

    “去哪儿?”

    “当然是去好玩的地方,而且绝不会再次碰到我那顽固的老师。”

    燕君楼,江怀柔看到个偌大刺眼的招牌后有些头皮发麻,他只曾进过一次青楼,还是在倚翠楼被迫歇业的时候。此时被带到这里,进与不进都是个问题。

    南烛见他犹豫不决,便问:“你不敢进?”

    最简单却最有效的激将法,江怀柔明知是陷阱也一脚踏了进去,未曾留意身后南烛此刻笑得像只狡猾狐狸。

    老鸨似对南烛颇为熟悉,将两人带至上好的雅间后,送了茶跟点心之后便退了下去,半天后也没有人再前来招呼。

    一路走来并未看到什么恩客,偶有几个抱琴擦肩而过的公子也甚是得体,清静的全然不像传说肉林酒池的销金窟。

    到了房中后,有人奉上最好的明前新茶,配着甜糯入口即化的点心,淡绿纱账下欣赏廊外一览无疑的景色,倒也十分有趣。

    江怀柔饮着茶道:“这里当真是烟花之地,怎么看起来比茶舍还要清雅。”

    南烛讳莫如深的笑笑,“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倘若能参透这房中玄机,定让你眼界大开。”

    江怀柔闻言便起身环视一周,目光被墙壁上巨大的牡丹秋菊画幅吸引了住。看似出自书法名家之手,细看并无落款日期,江怀柔道:“这技法与寻常所见的不同,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东宁乐秋的那个府宅里,这些全都是你画的?!”

    南烛道:“早知道你记忆力不错,没想到眼光也不差。”

    江怀柔摸了摸上面栩栩如生的花瓣,竟隐隐嗅到从画中散发出来的淡香,不由道:“是错觉么,好生奇特。”

    南烛道:“不奇特,取鲜花研香掺至颜料中,不但香气扑鼻还可以让色彩更鲜艳。”

    江怀柔问:“我从未听说过如此绘法,你是如何想到的?”

    南烛功成弗居,“我可没这份闲情,都是老祖宗们的想法。”

    江怀柔又开始听不懂他的话了,思考了会儿道:“你是指你的恩师李云贤?”

    南烛吃着点心模楞两可道:“或许是他,或许不是,反正不是我。”

    江怀柔又观摩了会儿,又问:“你说的玄机,便是指这几幅画?”

    南烛高翘着腿道:“秘密要自己发现才有趣,被人说破就不好玩了。”

    他这话倒真把江怀柔好奇心提了起来,徘徊两个来回后将画掀起来一看,背面果然大有文章―却是形形色色的春宫图。

    与寻常所见的春宫不同,这些乃是用细毫绘制成的格子图,放眼看上去每幅似乎一样,两人身体相接处却略有不同,掀开合上的一刹那所有画都连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动了起来的画儿。

    江怀柔反复掀了四五次,画上两人反复做着抽、插、抽、插……的事情,他觉得好玩又好笑,“这些也是你画的?”

    一画两面并不鲜见,但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正经来掩饰下面的放浪形骸,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大手笔跟无聊透顶。

    南烛毫不避讳道:“是啊。”

    江怀柔道:“你将画挂在这里,不怕被人发现?莫非……这青楼也是你开的?”

    南烛笑道:“我对这种皮肉生意没什么兴趣,不过开在我夜池地盘上,自然要归本人管。所以这个雅间是单独为我辟出来的,你是第一个被我带来享乐的人,是否为此感到荣幸?”

    江怀柔道:“我不觉得上青楼有什么好荣幸的,更何况,我也没有享乐到什么。”

    “那是你还没有参透这房中玄机。”

    “还有好玩的?”

    “多的是,只要你有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江怀走到角落处,发现上面有块砖像是活动的,用手按上去,表面墙壁自动移开一块,露出一人来高的向个暗格来。

    暗格分为两部分,上面是书籍,各式各样讲述关于床事的,下面是工具,鞭子、钉子、铁链、金环……还有几套型大小不一的玉石男形。

    他从未见过这些稀奇古怪东西,拿着该如何使用这些器具的小册子将东西全都摆弄上一遍,偏头问南烛:“这些东西是你自己用的,还是给别人用的?”

    南烛道:“东西都是我亲手绘制让人打造出来的,目前只是放在这里赏玩还没有人用过。”

    江怀柔将东西放回去,按了方砖后墙壁恢复成原样,未经多久,又陆续发现隐藏在其它地方的机关。

    倘若擅自移开椅子,下面便会突然冒出一个棒槌似的东西,倘若不小心捅进屁股里……着实让人心生恐惧。

    床也是活的,分成两半,不管你选择躺在哪一边都会有出来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来,而当人下了床后,两边便会自动沉下去,恢复成普通的床。

    用了半天时间,江怀柔才算将所有东西都玩了一遍,大到地板屋脊小到丝绳网线,处处玄机暗藏,每样东西都不简单。回到桌前再不敢轻易落坐,感慨道:“你究竟是有多闲,竟连椅子都不放过。”

    南烛道:“无聊总要找些事做,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除了我发现的这些个,还有别的么?”

    “最大的一个你没有发现。”

    “哪里?”

    南烛指了指身后,江怀撩开纱账,竟在后面看到一面倾斜的镜子,更让人震惊的是,竟能看到并不在房间存在的香艳景象……

    一个手脚被束缚住的少年,身上竟同时游走着四五双大手,□正被奋力侵犯,嘴巴里也被迫塞着巨物吞吐,脸上露出痛苦又欢愉的神情。

    而一旁的几人,则因镜面大小限制看不清面目,不过也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江怀柔看的口干舌燥,指着镜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烛道:“一点普通光学原理罢了,这房间至少还有六面这样的镜子,每张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哦。”

    江怀柔心跳如鼓,仿佛做了坏事一样迅速拉下纱帐遮住,忐忑不安道:“这样偷窥不太好,让人发现估计会往死里打的。”

    南烛无赖道:“谁敢?出来嫖还怕被人看?看了都是他们的荣幸。”

    江怀柔捂着胸口道:“你,你是皇帝,还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万一被人发现,你还有何颜面立足朝堂之上?”

    南烛含笑瞥他一眼,道:“皇帝也是人,七情六欲一样不少,再说虽然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我从来没看过,怕长针眼。”

    看过活春宫后,身体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就连空气都似乎暧昧起来,江怀柔踹一脚南烛,“走啦,再呆下去天都黑了。”

    两人走出去后,立刻有人将这房间上了锁,只是江怀柔总觉得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抬头看人。

    两人回到宫中一起用膳,传上来的却全是些鹿肉、羊骨、猪腰、粟米补肾壮阳的食物,江怀柔只顾想着白天经历的事,未作它想。整天只用了一些茶点,着实感到有些饿,连着吃了两碗饭饭才算是彻底饱了。

    到了晚上江怀柔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只觉浑身燥热胸口跟烧火一样滚烫,耳朵里嗡嗡直响不说,就连鼻血都流不停,将束青一干奴婢吓的要死。

    南烛天亮时听到永乐宫消息传来,立刻吩咐让人去请太医,摸着下巴无奈自语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还是慢着点补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回复不了留言,不能跟你们交流好郁闷……

    有人好奇南烛身世,这个不急,后面会慢慢提到。

    感谢大家支持~!

    57

    57、将计就计

    接下来几日,永乐宫的菜式翻来覆去不过那几样:牡蛎、甲鱼、小牛肉……只不过里面掺了不少药材中和。

    天天吃顿顿吃,饶是江怀柔反应迟钝也渐渐察觉出不对来,虽然并未再有流鼻血,可身体却变得异常敏感,任谁同他靠得太近都变得万分紧张。

    最终忍无可忍怒道:“你们御膳房究竟是聋了还是死了厨子?说过几次我不要吃这些鬼东西,撤了撤了!”

    南烛得知他发火之事,平淡的对前来通报之人道:“不吃就饿着,不必惯着他。”

    本想饿他一饿,好让他知道做客人的规矩,谁曾想这只金丝雀高傲得很,竟当真打算饿死不吃。

    过了一日半,永乐宫再次差人前来,道江怀柔已有两日不曾吃过东西,刚调理好的身体眼看又要虚弱下去,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烛放下笔摇头,“唯女子与小人之难养也,孔老夫子果然说的对。罢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到了永乐宫,见下人皆满面愁容,全都生怕不小心被无辜牵连到。

    江怀柔衣衫不解躺在床上,神情焉焉的,拿眼角不屑瞟着南烛道:“你想饿死我!”

    南烛指着满桌饭菜道:“我想饿你的话,这些又是什么?这些食物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未必能吃不上。”

    江怀柔道:“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吃,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南烛知他懂通医理,也不相瞒,道:“这些都是太医吩咐给你补身体的,莫说你看不出来。虽然你得的是心疾,但也应该知道肾为先天之本,主藏精,以气为用。肾强则筋骨壮,肾竭则人衰败。”

    他说的句句在理,无耐江怀柔却听不进去,转过脸道:“又腥又臭,我才不吃。”

    南烛佯叹道:“肾的重要性怕恐怕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一句话我本不想说,但是不说又觉得对不住你……。”

    江怀柔道:“什么话你说,最讨厌人藏着掖着。”

    “作为一个男人,可以无钱无权无妻无子貌丑无人理会,但是绝不能肾虚。否则即使你富甲天下雄霸一方也会遭人耻笑私议。”

    江怀柔想起先前同符离、纪宁行床事每每力不从心,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心里如何评价自己,当下握紧拳头脸色白了又青。

    南烛笑道:“我再问最后一句你吃不吃?不吃的话就让人撤了,以后想吃什么随你自己的便。”

    沉默了会儿,江怀柔从床上爬起来,嘀咕道:“我吃不吃管你什么事,讨厌的很。”说罢挪到桌子跟前,磨磨蹭蹭逼迫自己吃了些。

    南烛在一旁看着他,“吃完了我去逛庙会,你去不?”

    “上次就说逛什么庙会,结果变成了青楼,这次不会还是去那种地步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千真万确的单纯逛庙会。”

    犹豫了下,江怀柔吱唔道:“我要去!”

    “最好多吃些,到时候走不动路我可不背你。”

    江怀柔低头将脸埋进碗里苦苦奋战,“我才不稀罕。”

    出永乐宫后,江怀柔又看到天上飘着苍鹰纸鹞,好奇问南烛:“好像是宫里头的,究竟是谁总是在放风筝?”

    南烛定晴看了会儿,道:“无聊人吧。”

    江怀柔道:“恐怕是讨厌这皇宫又出不去,才放个风筝安慰自己,改天我我也要做个放一放。”

    南烛笑了笑,目光看向天际却是若有所思。

    每年六月六都是夜池最热闹的时候,传说建国时皇帝因战乱流落街头,后有大批蚂蚁为其寻来食物奉上。

    皇帝得了江山后便将这天改为夜池独有的节目,每逢此时民间都会烙一种极薄的面饼,两面沾上芝麻后放到铁锅里炕熟或者油炸。

    因为和面时需掺加大量的鸡蛋所以薄饼极酥,咬下去会有许多碎屑掉落到地上,也借此还了蚂蚁当年的救命之恩。

    这传说江怀柔也曾有耳闻,见大街上人手一饼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形象,同南烛各买了一张拿在手里。

    面饼煎的两面金黄,嗅上去还有芝麻的焦香,一个咬不好面饼就会碎成渣渣。

    江怀柔吃相极其斯文,小心翼翼捧着面饼轻咬一小口,抿唇细嚼半天方才点头,“好吃。”

    南烛拉着他胳膊将人扯到一旁,“小心,别被马车撞到。”

    江怀柔面饼还没吃完,又瞄到五颜六色的糖人,伸手道:“那个我也……。”

    南烛却用强将他拖走,“乖孩子,你已经过了吃那些东西的时候。”

    江怀柔舔着手上的芝麻,声音软软道:“买一个吧,我小时候可没玩过。不!要买两个,我一个人拿着不好意思。”

    “没钱。”

    “有,我看到你钱袋里多的是,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小金豆子。”

    “唔,什么时候偷窥到的?你这眼力,不去做小偷都可惜了。”

    “买两个吧,你又不差这几文钱。”

    南烛缠不过他,便掏钱给他,江怀柔喜笑颜开的去挑了两支,一支抓耳挠腮的猴子,一支肥头大耳的猪。

    强塞一支到南烛手中,自己则拿着猴子美滋滋的。

    南烛瞟他一眼,见江怀柔此刻嘴唇红润润的,眼睛还在阳光下闪着绚丽光彩,看起来端底一个温良如玉的佳公子。不由在心中道:“他这样子倒是可爱的很,只是隐藏的脾性糟糕了些。”

    两人雇了辆马车,赶到庙会时只见那里搭着高高的戏台,台子下面一片乌漆漆的,卖拨浪鼓的,卖冰糖葫芦的,支着小摊子买赌的,还有买各类花生坚果的……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台子上已经开唱,两个花旦咦咦呀呀的全被下面闹腾的声响给压了下去。

    江怀柔好奇心重,看到什么没见过的非要凑上去琢磨一番,两人被挤散了几次,南烛干脆将衣袖上丝带扯了下来,一头递给江怀柔,“绑上,别跟丢了,这时候找起来很不容易。”

    江怀柔不情愿道:“我不要被拴着。”

    南烛态度强硬道:“那你得拉着我的手。”

    内心衡量了下,众目睽睽之下到底还是存了些顾忌,江怀柔把丝带一端系在了自己腕上。

    “这里,这里。”江怀柔看到一处热闹,拉着丝带将南烛扯了过去。

    两人挤到一个小摊子跟前,只见小贩脚下摆着个木盒子,里面分为六个格子:第一格安了个弹簧,上面放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木球。其余几个格子是空的,上面用毛笔分别写着数字一到五。

    其实便是赌术的一种,交一两银子,用手拉动第一格弹簧,木球滚落到哪个格子里小贩便会返回多少钱。倘若小球跌回第一格,先前交的银子就打了水漂。

    玩法简单直接,能羸钱的却少之又少。

    江怀柔看的心痒难耐,对南烛道:“出钱,我也要玩。”

    南烛拿了十两银子,江怀柔玩了十把,木球始终在第一个格子里直上直下的奔跑。

    “还玩么?”

    江怀柔不服气道:“别人都多少拿回来些,为什么我运气这么差?”

    南烛懒懒道:“想羸还不简单?”

    当下又拿了十两,握着江怀柔从旁协助,一连十把,每次都是五两,除去本钱,竟还赚了三十两。

    江怀柔见好就收,“不玩了,这些银子都是我的。”

    南烛道:“不就几个钱么,谁稀罕跟你抢……。”下意识摸了下腰间钱袋,脸色却突然一变。

    环视一周后目光锁定不远处蓝衣人身上,一个跳跃上前抓住那人肩膀,“把偷到的东西交出来!”

    蓝衣人立刻将钱袋奉上,“小人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子千万不要把我送进官府……”

    南烛也懒得同他计较许多,钱袋系回腰间时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扯了几下腕上丝带,果见其已经被人从中切断。

    再回头找江怀柔,只见人海茫茫全是些陌生的脸。

    江怀柔被刻意挤到偏僻处尚不自知,正捧着银子开心时,背后有双手捂了他的眼睛,一女声娇滴滴道:“你猜猜我是谁?”

    他未接触过市井骗术,只当对方认错了人,便试图解释道:“姑娘,我不认识你,麻烦放手……。”

    一颗滑溜溜的药丸趁机塞进了他嘴里,对方恐吓道:“吞下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江怀柔银子瞬间脱了手,正欲出声求救,却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给捂住嘴巴,捏着他的下颔骨强行将药丸吞咽进去。

    那药效上来的极快,不消片刻,江怀柔便已感觉头晕眼花,连眼皮都跟着粘一起再难睁开。

    旁边出来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扶住他,后面女人也跟着松了手,两人对视使了个眼神,才要准备把江怀柔架走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两颗金豆子点中穴道。

    南烛从人群里挤出来,上前接住江怀柔,在他脸上轻拍了几下,江怀柔却只动了动睫毛,眼睛却并未睁开。

    南烛目光刀一样落在眼前两人身上,“你们喂他吃了什么?”

    男人畏惧道:“只是寻常的迷药而已,洗个冷水澡便会清醒过来。”

    本以为南烛会继续追问是谁指使的,又意欲何为,却见他只是诡异的扬了扬唇角,道:“来人,将这两人带回天牢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探望。记得要看好,倘若中途逃了或者死了,你们也不必回宫复命,自行了断吧。”

    本来四周还算僻静,他话音一落眨眼便多了群伪装成普通人的侍卫,上前将两个行凶歹人打晕后拖了走。

    南烛摸着江怀柔的下巴道:“本来我想多等些天的,不过……机会眼下自己送上门来,断无往外推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南烛带江怀柔回宫,去请了太医过来,同他道:“我想要一种药,可以增进房事情趣的那种……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虽然知道这个皇帝一向行事不规矩,却未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太医连忙点头,打开药箱底下的暗格给他看,解释道:“烈女贞效果更强一些,不过用过后会有几日疲惫无力。春风雾效果要淡一些,却不会给身体带来任何负担……。”

    南烛伸手将春风雾拿了过来,又道:“床上那人你去看看,他中了什么毒。”

    太医观察后请脉,思忖道:“回皇上,此人并未中毒,只是寻常的迷药罢了,无须用药,洗个冷水澡便好。”

    南烛却道:“你是否有办法将他弄至三分清醒?”

    “三分醒?”

    “不错,三分清醒。”

    太医沉寂片刻,大汗淋漓道:“这个……这个……或许拿湿帕擦擦脸跟手脚就好。”

    南烛笑道:“有劳了,你且退下罢。”

    太医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

    南烛让人端了清水来替江怀柔擦脸,见他果然好似清醒了些,只是神情依旧慵懒,因为先前吃了面饼所以现在咋着嘴巴开始叫渴。

    南烛把手里的春风雾瓶塞拔了去,递到他跟前道,骗他道:“这是茶,喝吧。”

    手指大小的一瓶,哪里够喝?江怀柔嘟囔道:“我还渴。”

    南烛坐在床上,低头亲了他的唇一下,问:“江怀柔,你知道我是谁么?”

    江怀柔摇摇头,不一会儿又慢吞吞的点头,“滚开,讨厌鬼南烛。”

    南烛道:“再骂我就不给你水喝。”

    江怀柔扁了扁嘴唇,迷迷糊糊道:“那我不骂你了,给我倒杯水吧。”

    南烛去替他倒了杯茶,转回来已见春风雾起了效果,将江怀柔粉颊烧得嫣红,双手则不停在微敞的衣襟处乱抓。

    南烛将他半扶着倚到怀里,“水来了,喝水。”

    江怀柔喝了几口推开,迷迷糊糊道:“好难受,我怎么又生病了?”

    南烛装模作样将手放他额头上,“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江怀柔激动道:“别动!”

    南烛以为他清醒了,满怀失望的怔了下,却见江怀柔眯着眼将脸贴着他的手掌慢慢磨蹭,声音愉悦道:“这样子好舒服。”

    58

    58、天生一对

    “江怀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

    “你这是在勾引我?”

    江怀柔微微睁大了眼睛,重复他话道:“你在勾引我。”中了春药尚失理智后看头猪都是清秀的,更何况是一美男近身挑逗?

    南烛只觉手下皮肤光滑细腻,引得人心荡神怡难以自持,表面却不动声色的佯装君子风范,不怎么用力的抽手。

    果然中途被江怀柔抓住不放,南烛道:“你方才中了别人的毒,我已经找太医过来看过,说只是些催情的药,硬抗几个时辰过去就没事了。”

    “不、要。”江怀柔神智只恢复了一半不到,反应也格外迟钝,黑眼珠上仿佛蒙着层氤氲水气,雾蒙蒙透着些傻愣,说话也颇为吃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南烛一本正经安慰他,“不必担心,你如果抗不住,我去给你找个女人来。”

    江怀柔摇头,“不要女人。”

    “那我给你找个白净的小太监。”

    “不要小太监……。”

    南烛道:“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你究竟想怎么办?”

    江怀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扭捏道:“我觉得你长的还不错。”

    南烛扬起眉毛,“所以?”

    江怀柔只是脑子转的略慢,有些弯子一时绕不过来却并不傻。小心挪动着身体,准备伺机偷袭南烛,却被锐利的目光制止。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江怀柔朝南烛爬过去,把手放在他膝盖上,“你让我上一次吧。”

    南烛咳嗽下,反问道:“凭什么?”

    江怀柔掰起手指头数了两遍,满头大汗的比出两根手指,“你跟我打赌,把自己输给了我一个月,时间还没过完……我要行使主人权利。”

    南烛看他呆头呆脑甚感有趣,有意捉弄他,一本正经道:“你算错了,昨天就过了最后期限。”

    江怀柔低头又数,春风渡的药效逐渐变强,热得他将衣领扒开露出两块精致锁骨,两点樱红也藏在襟边若隐若现。

    浑不知觉间,南烛眸色变的深暗而危险,江怀柔却低头数得起劲儿。

    “不用数了,你是对的,刚才是我记错。”

    “啊,你骗我……。”

    对上他泫然欲泣目光的刹那,南烛理智线仿佛被他皆数击断,大脑还未做出任何回应,身体已抢先一步把江怀柔压在身下。

    江怀柔问:“你同意了么?”

    南烛哑着声音道:“完全同意。”

    两人脸贴的极近,江怀柔忍不住诱惑,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鼻尖。

    南烛将他拉起来跪坐在自己腿间,拿手指摩擦着他下唇道:“不是有过几次经验了么,怎么反应还跟个雏儿一样?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亲吻,先把眼睛闭上。”

    江怀柔难得温顺的闭上眼,南烛揽着他腰吻过来,用舌尖在他齿间挑逗搅动,不时发出暧昧的渍渍声响,待江怀柔懂得回应后才偏头给他深吻。

    江怀柔连着被下了两次药,此时再加上一记深吻,愈发感到虚脱无力,两手勾在南烛脖颈间才不至于让身体滑下去。

    记忆中南烛曾亲吻过无数人,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身心投入而且满足。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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