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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奉君侧之十年心[出书版] 作者:天娜

    才撩起裤管,无奈的看着自己青紫红肿的膝盖。

    隔天,突厥王子如期而至,按约定是来商议两国盟约的协定的。

    这曼陀,可谓臭名昭着,他行事狠辣,手段强硬,却也聪明绝顶,是突厥王最锺爱的王子。

    只是,曼陀有个死穴,好色。他好美人,妖娆的清冷的,还要是属於别人的美人,他都喜欢抢来占为己有。

    曾经他还一度看上过贺兰若明这个传闻中秀美无双的天承天子,只是後来领略过了贺兰的手段,不得不放弃。

    而贺兰亲身领略过曼陀的好色,算计好了这一点,才决定让楚熙然献舞 。

    “楚小主的情形如何?”贺兰伸着手,闭目养神的同时,任由奴才们给他穿戴上金龙外袍,扎紧腰带,别上从小佩戴的暖玉和淑妃送上的香囊。

    “回皇上,楚小主这些日子天天都在储秀宫习舞,只不过~~~”小林子顿了顿,瞅了瞅贺兰的脸色,才继续道“前儿个晚上,淑妃娘娘去了丽景轩,让楚小主罚跪了一晚。”

    “什麽?”贺兰睁眼继续问道,“那他怎样了?”

    “没怎麽着,昨儿个爬起来後除了没练舞,其他一切正常。现在在更衣准备呢!”

    “噢?也对,怎麽说他也是楚老头的儿子,本该是上沙场的命。。。。” 说到这,贺兰心里微微觉得可惜,若那人上了战场,会是怎样的英姿?那发亮的双眸,又该是如何的神采奕奕?

    “皇上?”小林子看贺兰走了神,只能小声提醒“该起驾了。”

    “嗯!”贺兰收起心思,端正了神色,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得朝保和殿走去。

    第二章 献舞

    曼陀,其实长的也算俊朗,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加上轮廓分明的脸庞。只是,眼神太过阴戾,特别是他眯眼瞧人时,感觉一转身就能把人吞骨入腹,连渣都不剩。

    据说,他已有一正妃三侧妃男妾七人男宠更是不计其数,当中,不乏抢来不多久就冷落在一边的。

    此刻,曼陀正端坐在主位下方,紧挨着天子,喝着美味的葡萄浆酒,等着贺兰开席时所说的好戏。不多时,众人喝得醉入五分,也少了刚开席时的拘束,变得热闹起来。

    贺兰唤过小林子低头嘱咐几句,小林子会意立刻回头吩咐了下去。再转头,就看到贺兰别有深意的望向曼陀,而曼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麽,绕有兴致的坐直了身体,朝贺兰敬了敬手里的酒杯,一仰而下。

    忽闻堂下古琴声起,随着琵琶、洞箫的合奏,一行舞姬缓缓登堂,着白色长袖纱衣,个个清秀美丽,惹得在座的人都不由眼睛一亮,连拿起的酒杯都忘了放下。

    而最末出现的,却是一身烈红的人儿,矫健贴身的红色衣装,大领口剪裁故意露出一对纤细的锁骨和颈下白皙的肌肤,外套件宽松轻薄的长袖纱衣,脚蹬黑色马靴,单手执长剑立於堂中,银光一闪红影一跃,随着击鼓声而动。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答应了献舞的楚熙然。

    他的红,第一次刺痛了贺兰的双眼。

    看着曼陀紧紧盯着楚熙然的双眸,有那麽一瞬间他觉得後悔,後悔让那人的艳丽在众人面前绽放。

    楚熙然自然没有忽视贺兰眼中意味深长的波动,但他更在意的是曼陀眼中的灼热,那几乎想将他脱光了的欲望是如此明显。

    再看到贺兰若明,一个念头在楚熙然脑中一闪,他微微眯起眼,心里将当今天子骂了一百八十遍。

    可这舞还是要继续,他尽量小心掩饰自己的情绪,可不时飘向贺兰的双眼里总是冒着火光,倔强不屈的眼神在贺兰心中成了日後缠绕不灭的一抹情愫,久久不能挥去。

    剑舞要舞得好,必刚中有柔,柔中有势,虽是独舞却不乏磅礴之气。

    此时,伴舞的舞娘早已退场,大殿的红毯中央只剩下楚熙然一人,只见他长剑一挥腰身伶俐抖转,白色的剑穗映衬着他一身的红,随着他进退回旋之间,剑与穗刚柔并济,变化多端,在急促飞快的舞动中,化成一道道光芒伴着隆隆鼓声,震撼着殿上众人。

    最後,鼓声一收,整个舞蹈在“燕风台舞”的旋转中结束,楚熙然手中的剑影如江海面上的波光,一点点恢复平静。

    “好好好!真正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曼陀忍不住站起身击掌,这才将一席人拉回魂魄,也纷纷鼓掌称道。

    楚熙然一曲舞罢,收起剑站直身体,急喘着胸口调整呼吸,而後单手抱拳,低首道:“臣妾献丑了。”

    这回他到是没忘。贺兰这麽想着,不知不觉嘴角边也露出了微笑。

    曼陀深深地看了眼楚熙然,又回头朝贺兰若明调侃道“皇上好福气,居然有这等美人儿藏在後宫!”那话里,任谁都听出一丝别意。

    “王子过奖!熙然,还不过来给曼陀王子敬酒!”贺兰的眼光扫过楚熙然,果然见他也正瞪着自己,忽地他想到了小时候母妃最爱的那只狸花猫,也是这般,总在自己唤它时懒洋洋看着自己,却一动不动。

    “熙然!”贺兰加重了语气,楚熙然不得不迈开步伐朝他的方向挪去。

    他居然唤他熙然。这是楚熙然反应过来後的第一个想法,忍住想朝贺兰翻白眼的冲动,走到上座跟前欠身行礼,然後接过一边太监递上来的酒杯,朝向曼陀道“楚熙然给王子敬酒!”

    还不等曼陀回他,他就径自喝得光光,而後反手倒转酒杯,看着曼陀道:“一滴不剩,王子可满意?”

    说罢,他故意朝曼陀眨了眨眼,而後风情万种地别过头去看向贺兰,原本就因为跳舞而红!的脸颊在这低眉顿首间忽得多了份妖娆,只见他微微一欠身,道:“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有些乏了,想先回去歇着。”

    “准,先去後厢歇着吧。”

    “谢皇上。”站起後,楚熙然略一侧身,在曼陀看不到的地方又狠狠瞪了贺兰若明一眼,那双黑眸此刻哪还见半分娇柔,只满满恨不得掐死人的神态。

    贺兰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小林子赶忙在底下捅了他一下,他才正了正容,目送着楚熙然退下,再一转头,不出所料的看到曼陀牢牢盯着楚熙然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他不自弯起嘴角,因为他知道,局已布好,就等人上钩入套了。

    这舞都跳完了,可皇上不肯放他回丽景轩,却偏要让太监带他到後厢休息,用脚指头他都知道那皇帝心里打得是什麽算盘?

    不过,人实在累得乏,再加上膝盖上的伤还未好,就如此大动干戈地舞了一场,两腿早就疼得不行 ,於是楚熙然随便扯开外衣,倒头在软榻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觉得身边有人在晃悠,可又睁不开眼,就这麽迷糊了半刻,直到感觉阵阵发冷,才终於睁开眼。

    只见曼陀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且就压在他身上,那双手游走在他腰间不规矩着,而自己的衣物,早已给褪的无法遮体。

    楚熙然气得想揍人,才一用力,就发觉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

    千算万算,没算到酒有问题!楚熙然恨地想将贺兰若明大卸八块,可脑子却没歇着,一个转念立刻计上心头。

    他开始不再挣扎,任由曼陀吻上他的胸口、他的锁骨、他的唇,他甚至主动伸出手臂勾住曼陀的头颈,一边帮他脱去衣物。

    “小美人,你到比我还急?”

    “难道王子不急吗?”楚熙然笑吟吟地张开嘴,对着曼陀的肩头咬狠狠咬下,一股血腥气在嘴里散漫开,他笑眯眯地看着曼陀抽搐着表情跳起身,紧接着啪的一个巴掌就打在他脸颊上。

    就在此刻,忽然门外一阵骚动,而後,门被从外面撞开,楚熙然一个激灵,立刻揉散了自己的头发,使出吃奶地劲朝床边爬去,砰一声就跌在了地板上。

    贺兰若明在众侍卫的伴随下伫立在房门口,两眼喷了火般盯着曼陀:“这是怎麽回事?”

    “皇上给臣妾作主啊!”楚熙然含着泪趴在地上,一身里衣散乱地套在半身,原本干净的盘发也凌散着披在肩头,再加上脸颊的红肿和嘴角边的血丝,怎麽看怎麽是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皇上,臣妾有负圣恩,请皇上赐臣妾一死吧,臣妾没脸苟活了。”

    “到底怎麽回事?谁欺负你了,跟朕说!”贺兰若明一脸悲愤地跑上前,蹲在地上扶起楚熙然将他抱进怀里安抚。

    “臣妾因不胜酒力昏昏欲睡,谁知一睁眼就看到王子他。。。他。。。臣妾奋力抵抗,还在王子身上咬了一口,不想被他打了一掌,好在皇上及时赶到,否则。。。”

    楚熙然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得贺兰若明更加气上心头,大怒着朝坐在床边慢条思理地整理衣裳的曼陀喝道:“王子是否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曼陀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楚熙然,金芒一闪,回答道“本王喝醉了,不想冒犯到皇上的人,请皇上恕罪!”

    “王子若喜欢熙然,大可向朕表明,朕定当将熙然作为礼物拱手送上,可王子如此不顾礼仪抢夺豪取,有失贵国风范,还是说,贵国根本没将朕放在眼里?若当真如此,和谈休得再提,王子还是请回吧!”

    “皇上,臣妾也是这麽和王子说的,可王子根本不听,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皇上要为臣妾作主啊!”

    “哦?他都说了什麽?”贺兰若明若有似无地瞟了眼怀里的人,一抹笑在唇角刚刚浮现,立刻就被隐藏了下去。

    “王子他说,只要他看上的,皇上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还说。。。还说。。。若惹他不高兴了,突厥几万兵马必直入京城取皇上项上人头!”

    “放肆!曼陀你好大的胆子,你们突厥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贺兰若明震怒,在场的人见状纷纷下跪,大呼着:“皇上息怒!”

    “哼,难怪本王子能顺利摸进後厢,有这麽个人证在,皇上想怎麽说都行了。”曼陀冷冷看着楚熙然,如剑般锋利的眼神早没了先前的炙热,宛如一潭冰水般冷冽。

    将楚熙然交给小林子,贺兰若明走上前,有侍卫想跟上去也被他拦了下来,待他来到曼陀身边,沈声厉言道:“曼陀,你还不下跪?”

    “本王没有错,凭什麽下跪?”

    “王子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若此次和谈失败,对贵国有何影响?我天承有的是实力兵力与你们斗,但马上要入冬了,贵国的牛羊眼看就要没草吃,百姓也要跟着挨饿受苦,难道王子忍心看他们如此?一味的烧杀抢夺只不过能解你们一时之需,若要长久,你也得问天承的众将领答不答应。相信贵国可汗就是明白这一点才差王子来和谈,若和谈不成,王子此次回去地位可还能保住?听说你与二王子的关系可不怎麽好啊。”

    “请皇上有话直说。”曼陀看着贺兰若明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心里是气极了,却又没法。

    “听闻这次与王子同来的使臣是二王子的人?这就是你们可汗的聪明之处,派你来和谈,却又让二王子的人监视你,让你们互相牵制。若和谈失败,今晚的事想必会传到可汗耳里,试想,谁会将可汗的位置传给一个因色惹事的王子?而你们的百姓挨饿受冻时,心里可还会支持你?王子是否有想过,此次和谈失败对王子会非常不利?但若王子能在和谈时退让一步,朕保证两国定下盟约後,朕还可帮你登上可汗之位。”

    “皇上深谋远虑,曼陀真是低估了。”

    “朕知道你向来性格刚强,但是,你若不答应,不仅你可汗地位不保,就连你心爱的人也许都要命丧黄泉。”

    “什麽?”一直保持镇定的曼陀突然露出异样。

    贺兰看着曼陀,扬起胜利者的微笑,继续道“据闻王子府里的大男妾失踪了,想必王子还未收到消息。”

    “他失踪了?”曼陀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失态,却也顾不得许多,直问道:“确定消息无误?”

    “听说是自己走了,还留了字条给你,随王子府上总管的信一并送到朕这了。”贺兰朝身边的小林子使了个眼色,小林子上前把信笺给了曼陀。

    颤抖着手打开总管的信,又看了那熟悉的字体留下的一行话,曼陀脸色惨白。

    “王子可想清楚了?若晚了就来不及了!”贺兰冷冷地笑着,“不如,王子随朕去御书房,先把两国的盟约定了,就可快马加鞭赶回去找你的男妾,这样一举两得之事,王子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好,非常好!”曼陀捏紧了手里的信纸咬着牙。

    “请王子先行,朕随後就到!”

    曼陀头也不回地大步朝门外走去,手里,还捏着的信已经皱成了团。

    等曼陀一离开,贺兰若明手一挥,小林子带着所人也退出了房。

    “戏演完了,起来吧。”贺兰若明走向脸带泪痕坐在一边的楚熙然,忍不住伸出手想帮他抹去嘴角凝固的血珠,谁知楚熙然居然一口咬住他手指,痛地他赶紧抽回手。

    按着贺兰若明的性子是肯定要发火的,可一抬眼看到楚熙然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正带着满腔怒意瞪着他,他反倒笑了起来:“你戏演的不错,正合朕意。”

    “皇上酒里的药也下得不错!”楚熙然冷声道。

    “朕就知道你会发现。”

    “你利用我?”

    “你既然都明白了而且还配合地极好,何必再问?”贺兰若明拿起一边小林子准备好的衣服放到楚熙然身边,“换身衣服,看看你现在什麽样子。”

    “还不是拜你所赐。”楚熙然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脱去半挂着的衣服。

    贺兰若明瞅着他光明正大地当着自己换衣服,正想笑他没有为人嫔妃的自觉,可一低眼却看到他锁骨处的紫红色痕迹,原本要扯动的嘴角就这麽僵硬住了。

    “楚熙然!”贺兰自己也不明白怎麽忽然会有股气。

    “恩?”楚熙然一手套在袖子管里,一手搭在外头,赤裸着上身看着叫他的人,等到发觉他正盯着自己身体,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看什麽看!”

    话刚落,贺兰若明忽然大手一伸就将他拽到跟前,随後低下头吻上他那点紫红的痕迹。

    楚熙然懵了一下,回过神正要跳开,又被贺兰若明死死抓住按在怀里。

    “你要干吗?”楚熙然心里突突直跳。

    “看来你还没有作为後宫嫔妃的自觉。”

    “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贺兰若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不是要跟曼陀签盟约吗?怎麽还不去?”

    “现在是他急,又不是我急,让他等等有什麽关系?”

    “你怎麽不‘朕来朕去’了?”

    贺兰若明听到这话也是一傻,想了想说:“你还不是‘你来你去’的叫我?还有,你就学不会自称‘臣妾’吗?宫里的姑姑都是怎麽教的?”

    楚熙然横了他一眼,说:“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贺兰若明不知怎麽忽然心情特别好,也不计较楚熙然的放肆,反倒高兴地动手帮他系好衣服。

    楚熙然也没觉出什麽不对,反到好奇地问:“曼陀的那个大男妾是什麽人?让他紧张成那样?”

    “那是他心爱之人,为掩人耳目故意只放在男妾的地位。你别看曼陀这样,他爱美人不假,但好色之说有一半也是装出来的。知道爱人失踪,他怎麽能不紧张?更何况进了我们布的局,若他和谈失败而归,怕是还没回到突厥,他的大男妾就要被可汗给杀了,而不主张结盟的二王子就能趁机夺权出兵。所以,无论怎麽决定,曼陀一定会努力促使和谈成功,而且越快越好。只要他比我急,那就是对天承有利。所以说,人一旦有了死穴,就很难成霸业。”贺兰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摸着楚熙然红肿的脸颊。

    “皇上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天承!有您这样的皇上,真是福气了!”楚熙然哼哼着,不屑地别开脸。

    “为君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是对天承有利的,我便在所不惜。”贺兰若明的眼神依旧落在楚熙然锁骨间的吻痕上,久久不能移开。

    “是啊,所以才想得出用林凤来诱我入局,我就想呢,林家在朝中并没多大势力,皇上怎麽会想着借宠信林凤来培植林家,而且皇上连我母亲的底细都查得出来,又怎麽会连枕边人是不是林家亲子都查不出呢!”

    “楚熙然啊楚熙然,我说过,在这宫里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凑到楚熙然身边,贺兰若明几乎是贴着他耳边道:“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我不用林凤引你出来,朕叫你献舞,你敢抗旨吗?”

    “我。。。。。。”

    “不敢吧?”贺兰撩起楚熙然肩上的一束头发,一边把玩一边说:“我且问你,与突厥是战好还是和好?”

    “当然是和,战虽能赢,但曼陀也不是好对付的,谁都不知这一战会耗时多久,更不知会牵连多少百姓,而且不可不防其他属国趁乱突袭。”

    “朕也是这麽想的。可是,你父亲主战!朕就是想让他知道,连他的亲儿子都愿意帮朕主和!”

    “你!”

    “你敢说朕这麽做不对?”

    “哼,若不对我会帮你?”楚熙然知道贺兰若明说得有理,这也是他明知对方利用他,却心甘情愿被他所用、甚至主动配合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在这事上刚烈的父亲居然主战,看来自己的行为必会让他在朝廷上难堪。想到这,楚熙然的眼前闪过爹爹的脸庞,心里顿时又是一阵难过。

    “熙然?”

    见楚熙然眼里闪过一抹痛楚,贺兰若明心里一跳,连忙开口唤他。

    楚熙然被当朝天子如此亲切地叫唤,没好气地转过脸,刚想说话,却被人用嘴堵上了口。

    比上次要激烈的吻从唇边蔓延开,一路顺着到锁骨、脖颈、胸口、肚脐,原本扣好的里衣再次松垮垮地向两边敞开。

    “曼陀都碰你哪了?朕来给你擦干净!”

    “够了!”楚熙然使劲推开贺兰若明,一手抓起床上的锦被挡在自己面前,喘着气红着脸地瞪着对方:“我累了,要睡会儿。”

    贺兰若明点点头,拉过锦被替他裹好,说:“今夜你就在此休息,门口有人守着,你安心睡吧!”

    “谢皇上。”楚熙然嘴上道谢,人却转过身不再去看贺兰若明。

    贺兰瞅着他的背影好久,才不舍得站起身离开房间。

    “差人好生守着楚小主!”

    贺兰若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楚熙然睁开眼,一手摸着自己扑扑跳的心脏,听着脚步声远离才缓缓合上眼。

    清晨,楚熙然睁开眼,对着陌生的房梁顶看了半天才想起昨夜的事,他轻叹一声,翻身想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身边竟睡着一人,他的手臂还环在自己腰上,抱得甚紧。

    楚熙然微微皱起眉,虽然不知道当朝天子怎麽会钻进自己被窝里来,但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到细细端详起他的样貌。

    平滑的额头,浓而规整的两道眉毛,卷翘长密的睫毛,挺直秀气的鼻子,还有那薄而微翘的丹唇,最让人忍不住怜惜的是左眼下的一颗泪痣 。

    楚熙然的手指轻轻点上那颗泪痣,他曾听人说过,泪痣,那是上辈子为情人掉下的泪凝结後,被刻在三生石上的印记,即使转世都抹不去它的痕迹。真不知道这年轻的皇帝上辈子是为谁流的泪。

    他正想得入神,忽见眼前的人已睁开双眼,直勾勾看向他,还强势地抓着他伸过去的手指反复揉捏。

    “你在做什麽?”兴许是刚睡醒,贺兰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做什麽”楚熙然适时得抽回手塞进被子里。

    贺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楚熙然微红的脸颊和逃避的眼神,心情大好的一翻身压住对方,吹出的热气扫过楚熙然的圆润光滑的耳垂边。

    “今晚侍寝吧,朕封你。。。”话刚说了一半,却听楚熙然果断的一声“不要”。

    “你再说一遍?”贺兰的声音突而变得凌厉。

    “我说,不要!”楚熙然鼓足勇气回绝。

    贺兰不再说话,依旧压着身下的人,打量了片刻,忽然放柔了声音,却无比冷漠道:“朕说要的时候,这後宫没有人可以说个‘不’字!看来朕昨晚对你太好了,让你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浑浑噩噩的一天,楚熙然几乎不记得贺兰是何时走的,而自己又是怎麽回的丽景轩。

    他只想着今夜就要侍寝的事实,而过了这一晚,他就再也别想走出这层层宫墙了。

    他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懊恼,又为自己的将来有些担心。心脏就这麽扑通扑通地跳着,直到看到林凤如约被送回凤光室,这才稍稍定了点心。

    晚膳後,就是皇帝翻牌子的时刻了。

    楚熙然觉得自己心慌得想吐,推了满桌子的饭菜,愣愣站在窗口,像是个等待行刑的囚犯。

    忽然前殿传来公公尖利的嗓音,“宣如意小主侍寝”。

    楚熙然可以想象,前殿另两位的小主会是怎样的羡慕和失落,而自己呢?庆幸之余有疑惑,松了口气之後也有点莫名的寂寞,他忽地想起了昨夜贺兰若明总是含笑的一双眼,那里头没有天子的威严,到多了份情人般的纵容和调侃,和着似有似无的温柔,搅得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不过至少,悬了一天的心是放下了。

    楚熙然从窗口退了回来,这才发觉一身的虚汗早已湿透衣裳,於是唤人打来热水沐浴更衣。清爽了身子,才想起去一边的凤光室看看林凤。

    他才推开凤光室的门,就看见林凤哭得红红的双眼。

    林凤见他来,不好意思地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哑着声音道“皇上又该有新宠了。”

    楚熙然听得林凤的话,只觉心里一顿,缓了下才开口劝道:“你这是何苦?”

    “听说,如意小主今儿个是在淑妃娘娘那里遇到皇上的。”林凤像没听见楚熙然的话,只管自己说着:“她给皇上献了个曲,得了赏,皇上似乎很喜欢她的声音,说是跟黄鹂似的好听,难怪皇上今夜就翻了她的绿头牌。”林凤说的好像自己就在那淑妃娘娘的苑子里亲眼看着一切的发生。

    “林凤,你该知道,他是皇上,本就要恩宠於六宫,他不会只喜欢一个人。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在乎他,所以你不懂,不懂那种嫉妒的快要被烧死的感觉,不懂那种被人捧上天又在一朝被踩入脚底的痛苦!我恨,我真的好恨!”林凤闭上眼靠着墙壁,仿佛石化了的人像,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

    “林凤,你变了”楚熙然无奈着。

    “进了这後宫,谁又能不变的?”林凤的眼泪再次落下,却又喃喃开口问“我听说,是你擅闯御书房求皇上饶了我的?”

    “是”

    看着林凤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楚熙然知道,他救回了林凤的人,可再也救不回林凤的心了。

    如意小主受皇上专宠,一宠就是一个月,算是顶替了之前林凤的风头,并排和慕容贵人成了後宫里的红人。

    只是人人都知道,慕容小主有整个慕容家给她撑着,所以,她可以傲,哪怕只是个贵人,却连淑妃也耐何她不得。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如意的受宠,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如意,就是淑妃手上最利刃的一把刀,为她紧紧攥着皇上的欢心。

    楚熙然想,还好自己不曾淌进这滩混水中,不然夹杂在慕容和淑妃这两个女子中,还真不知要过上什麽样的日子。

    看她们平日明里暗里地斗,不仅为这个後宫感到悲哀,而更让人悲哀的是,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明知这一切,却乐得让那些女人为了他如此。因为,後宫嫔妃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朝廷的一个延伸和牵制,他用这些女人的家族利益掌控着这个王朝的权势。

    而那个後宫众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却依旧悬空,无人可以触及。

    对於楚熙然来说,这一个月的空闲让他几乎忘了之前那诡异的一夜。

    贺兰的纵容,贺兰的耳鬓私语,贺兰的轻柔抚摸,仿佛只是一场梦,就如同那颗妖媚的泪痣,只有在夜半惊醒时,才能如此深刻地在脑中徘徊弥留。

    还好,他躲过了,再次把自己拉得远远的,冷眼旁观一切,然後数着日子等待离开皇宫的一日。

    太平的日子还没多久,林凤又出事了。

    这些日子,他与林凤本是疏远了的,甚至他觉得,林凤现在这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才该是最踏实的,可是却没料到林凤还是死了,他是吞金死的,有人禀报了皇上,得来的只是一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楚熙然不觉心寒,只得塞了些银子给管事的太监,嘱咐带出去厚葬。给钱的时候,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林凤的尸体,却看到那手腕上的勒痕。

    楚熙然的脑袋里转过千万种想法,直到林凤的尸体被人裹了草席抬出去,他才回过神,顿时觉得浑身冰冷。

    他突然明白,就是这後宫的法则,若你不得宠,或者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你是怎麽死的,死了怎麽安置,是没有人会去追究的。

    皇上日理万机,绝不会回头来看你的尸首一眼,而宫里的嫔妃,更乐得少了个对手,又何况还是曾经受过宠的,别人恨你都恨不过来,怎会管你的死活。

    林凤的死虽然蹊跷,楚熙然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思考,唯一体会到的一点就是,女人的可怕。慕容贵人也好,淑妃也罢,总之,这後宫的女人,都是一步步地要把人往死里推。

    楚熙然想着,自己擅闯御书房的事,自己献舞於曼陀王子前的事,自己在保和殿的那一夜,其实早就成了藏不住的秘密吹进後宫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皇上未翻过他的绿头牌,可这一个月对他的好也是不容人忽视的,哪怕只是多别人一点点的赏赐,都能让人怀恨在心。

    林凤已经死了,哪怕他在这後宫里无足轻重他还是逃不过这一劫,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了?

    微跳的烛光,如人的心,不安的颤动着,也迷茫着。

    前面的路,已经变得不清晰了。

    楚熙然朝着窗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正在一个牢笼中,任你躲得再远的,还是注定逃不出去的。

    (备注:1、“燕风台舞”:往前後弯腰并飞速转动身体的动作 2、“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出自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

    第三章 楚贵人

    贺兰若明正睡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一边的小林子按习惯每日在这时禀报着後宫的情况。贺兰抿嘴听着,到听见楚熙然三个字时突然睁开双眼。

    “做噩梦?”贺兰重复道。

    “是,回皇上,听说自从凤小主死後,楚小主就一直睡不踏实。”

    贺兰沈默着点点头,又说“继续吧”。

    小林子看了看皇上重新闭上眼,才缓缓开口,禀报完了,又问道“皇上,楚小主那边要去看看麽?”

    “哼,所以朕总说你聪明!”贺兰笑了笑,又嘱咐道“小心安排,别让人知道!”

    “嘿,没见过皇上见妃嫔还要偷偷摸摸的,皇上这演的是哪出戏?”小林子打小儿就跟着贺兰,对於他,感情不同於一般主仆。

    “狗奴才,敢调侃朕?该打!”贺兰的笑骂声传来时,小林子早就脚底抹油的逃了出去,一边还不忘大声嚷着:“皇上饶命!”

    是夜。

    楚熙然毫无睡意的躺在床榻上干瞪着眼。

    他不敢睡,因为每回一闭眼就能看到林凤的脸,笑盈盈的,害羞的,还有憎恨的。

    林凤说:“楚小主,你猜皇上真的会招我们侍寝麽?”

    林凤说:“喜欢,皇上长的又好看,人又很温柔 ,怎麽会不喜欢呢”

    林凤说:“我恨,我真的好恨!”

    楚熙然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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