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甲 作者:抽烟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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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游说成功能亲自南下借着调查劫持茶税银案暗地里取证征茶使贪污。
对付刘氏得步步慢慢来,李赞,很有耐性。
荣敏直对这位远在京城的庚王很是抵触。虽然,李赞所作之事大造福于民,但他那个行事的手段让人非常不耻。
今日李赞终于要求提审几个暴动造反的农民头目,那种漫不经心走过场的态度很明显。荣敏知道他这是“正事儿”办完了随便对付下钦差的职责就完事,按理说,他也应该很高兴朝廷里派下来的人不细究。但,这个德性,任谁看了都难免堵心。
“不知庚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李赞坐在上位姿态优雅的品着香茗,眼角扫,挂起假笑:“既然王爷已经捉到贼首,银两也已经找回,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将那为首者斩了,我回京有的交代即可。”
荣敏笑,闲闲的说:“我已经重刑处置过了。”
李赞叹了口气:“王爷不要说笑,抢劫税银是何等大罪?只斩贼首已是吾皇仁慈。我知王爷爱民如子,但只怕时护短招来大祸,天威震怒道圣旨将共犯尽斩又如何?”
十五耳朵动,在门外扭头向里望去,只见李大人斜后方伺候茶水的小厮端着托盘微微颤抖。那细细的瓷器碰撞声怎能逃得过他的耳朵?
眯起眼,仔细观察那人神色,无奈这小厮垂着头。眼珠转,由怀中摸出颗酥豆弹指射向在里头的蒲绍。
昂首挺立的侍卫头子脑门上突然挨了下,立刻怒视偷袭他的人。
十五冲那小厮使了个眼色,有做了个“抓”的动作。
蒲绍眨眼睛。
再做遍:抓!
蒲绍继续眨眼睛。
十五翻白眼!算了算了,这家伙不懂璇玑营的手势也是正常,以后既然要共事,还是找机会教教他的好。
忽然想起以前自己装傻假做不懂蒲绍使来的眼神时,这家伙估计也是这般的心境吧?惊觉!差点儿让他骗了!就算不懂璇玑营的手势,但能当上侍卫头子怎会连这点敏锐都没有?也来跟我装傻是吧?!
再去看,果然蒲绍眉梢眼角带着点儿得意洋洋。得瑟够了,侍卫头子才对那小厮大喝声:“呔!你这厮抖个甚?”
十五简直想刀捅死蒲绍。你去捉就是了,还叫唤个屁?打草惊蛇么?怕对方不知你看到他露出马脚了么?
那小厮依旧抖个不停,哆哆嗦嗦的放下茶盘。就在李赞和荣敏以及屋内众人皆是莫名其妙时,这人突然从怀中拔出柄匕首扑向李赞。
蒲绍万万料不到这小厮动作如此之快,他想拦时已经来不及了。这人绝不是普通人!刺客?!下意识扭头去看门外的十五,可门外哪还有人?
那小厮以匕首抵在李赞脖颈,“不许杀金大哥!”
李赞到是毫不惊慌,反而派悠闲:“哦?为什么?”
“金大哥是好人!他看我们乡亲日子艰难才动了打劫的心思。你们这些京城来的贪官,个个都想搜刮我们农人银钱,连条活路都不给。今日如果不放了金大哥,咱们就命换命,我们命贱不比王爷金枝玉叶,值了!”
这小厮情绪激动,匕首已经在李赞脖子上划出了条血痕,屋里屋外的侍卫个个不敢妄动,连荣敏都被这惊变震得时没了主意。
李赞如果死在他的地盘上,正正是给了皇帝个削藩的借口!不用说,李赞虽然狡诈阴险,却是朝中贪官克星……
就在此时,双手无声无息的从那小厮背后探了出来,不等任何人看清,电光火石,只听“咔吧!”声,那小厮顿时哀嚎,抱着右手跪倒在地。
随着他倒下,众人才看到那背后之人竟然是直守在门口的十五。
十五动作极快,从袖中掏出条手巾塞进小厮的口中防止他咬舌自尽,拎着衣领将人拉起,双手在他肩上按带,骨骼错位之声顿起。
那小厮双臂竟像是断了般垂在身侧,口中徒劳的发出呜呜声,眼睛赤红,腿窝被十五踹了脚,立刻跪倒。
十五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李赞伸出手指抹下脖颈上滴血,浅笑:“你现在是庆南王的侍卫,我怎会罚你?”对着指尖的血滴看了看,突然伸出舌头卷进口中。
“荣敏,带我去见那个贼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有话要说】:在下身为名刺客,请看官们不要再用可爱来形容在下。
兔子:那用什么?
十五:囧萌这个词不错……
18、第十八章
十五拎着那小厮跟随在两位王爷身后,身旁还有群沉默的侍卫。以蒲绍为首,似乎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牢房里关着的人。
李大人平日最爱干净,很少亲自审问捉来的人,不用说来关押犯人这种肮脏腥臭的地方了。所以,十五对于今天大人的举动少有些意外。
口中被塞了手巾的小厮自见到蜷缩在墙角的犯人就激动的呜呜叫。李赞使了个眼色,十五立刻拿出小厮口中的手巾。
“金大哥!金大哥!你受苦了~~”
牢中之人听到呼喊迟疑的抬头观望,双充血的眼眯了眯,突然扑过来,双手紧紧抓着监牢的木栏对着李赞和荣敏破口大骂。
忽儿指着荣敏咆哮:“你这朝廷的狗腿子!还算什么南域藩王!”
忽儿又指着李赞:“就算杀了我又如何?!我南域农人受尽苛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造反,劫官银,就是要分了大家过好日子!”
被十五揪着的小厮在旁大哭:“金大哥!我没能救你出去,也没杀成这个狗王爷……”
那犯人窒,抿紧嘴唇说了声:“好兄弟!大哥我死而无憾了。”
李赞却突然噗嗤笑,“什么好兄弟?还死而无憾?”
犯人怒目,口腥臭的粘痰猛的吐出。十五长手伸,用刚才堵人嘴的手巾抖,将袭击他家大人的口水拦下。
这些犯人啊,就是爱吐口水,十个有九个都要吐次才甘心。十五在心里默默鄙夷了番,就不能换点新花样么?
那犯人见袭击不成,估计嘴里也没了存货,转而继续大骂。李赞却没耐性了,想他堂堂庚王,来这鬼地方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竟然还要看这么拙劣的猴戏?
转身,“荣敏,赶紧让他闭嘴,演得太假。”
十五眨了眨眼睛。发生什么了?
荣敏却开始与李赞俩人打起了哑谜,抬下巴比了比那小厮:“这个人是意外。”
李赞笑:“其实也不算太意外。”
“你猜是谁?”
“你说是谁?”
李赞撇了撇嘴角:“还能是谁?”
荣敏耸肩:“好计谋。”
李赞哂笑:“没比你的人演得高明少。”
十五默默的垂着头开始数地上铺的稻草,反正也听不懂。
蒲绍听出个眉目,难得他那根筋的脑袋猜到点儿头绪,立刻劈手夺过直被十五拎着得小厮,利剑出鞘!
“你是谁?”
小厮梗着脖子,大义凛然:“我是来救金大哥的!他是我们茶农的英雄好汉!”
蒲绍龇牙:“狗屁!你是奸细!来人啊,吊起来打他百鞭!”
真暴力。
两位王爷外加牢里被突发情况震傻掉的犯人以及十五,全都乐得当个旁观者,看侍卫头子手长鞭抽得噼啪作响。
李赞本就是使鞭子的好手,看了会儿蒲绍那毫无角度,毫无美感的乱抽之后是烦躁,“十五,你去探探他的底。”
他说话声音并不高,甚至还带着软软的书卷气,但在这狭小的牢房中还是能让众人听得很清楚,即便是抡着胳膊正来劲的蒲绍也停下了手。
璇玑营的审讯手段?荣敏微微抬了抬眉毛,他很期待。
十五听了吩咐,先走过去解开捆在那小厮手臂上的皮绳,又慢慢悠悠的绕着他走了两圈儿。
“你刚才行刺我家大人的手法很快啊~”
“……”
继续绕,“你来救的金大哥好像与你并不相熟啊~”
“……”
还在绕,“功夫跟谁学的?”
“我不会功夫!”
十五“哦~~”了声儿,停在他背后,不快不慢不轻不重的推了下,这小厮个趔趄坐倒在地。某刺客甲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勾勾着嘴角儿,笑得特别坏。
转身,向李赞拱手道:“回大人,此人功夫不错,心计颇深。适才属下那推,寻常人第反应必然是下意识抵抗,绝不会就这般摔倒。除非他猜到属下要探他功夫,故意放软身体才会推就……”
突然回手又掰了下那小厮的下巴,只听“嘎巴”声,这才说:“才会推就倒。大人请看,刚才他又试图咬舌自尽,证明了属下之前的猜测。”
李赞神色平静,不赞许不表态,仅仅是点了个头就转向荣敏:“麻烦王爷府上的人将这奸细处理掉吧。”
荣敏也不看,随便指了两个侍卫摆摆手,“不审了么?”
李赞:“审出来又如何?个小喽啰捉回去搞不好还让人反咬口。”
荣敏眼珠微微转,示意除了蒲绍以外的人都出去,却在十五经过他身边时抬手拽住了他:“你留下。”
李赞笑:“敢问王爷有什么计划?”
荣敏也笑:“将计就计。太子这套计策很出色,就是手下无良将,让最后环的刺客露了马脚,真是可惜了。”
看眼那被十五掰得下巴脱臼的奸细,又说:“先是安抚我,又放你来南域,再派刺客行刺嫁祸,真是箭双雕。”
“是啊,自皇上那么痛快的答应我来南域,这事儿就有蹊跷。只不过没想到区区两年光景,太子长进这么,还会使连环计了。”
“庚王,你这皇侄儿如今已经把你也算计进去。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若还这般两不靠……”
李赞挑眉:“庆南王真是说笑了。我现在就奇怪件事,王爷如此聪慧机警的人怎么连府中潜伏进名奸细都无从知晓?还是说,这奸细你早已察觉却故意听之任之?无论是我遭遇不测,还是被我的人识破捉住他,你都各有好处不是么?你,难道就不是在算计我?”
荣敏被李赞揭穿依旧淡定,“不错。如果庚王还是这般两不靠,算计你的人当中必然有我个。说起来,我这王府也不是第次有奸细潜伏进来,只不过上次来的是高手。”
说着眼角溜,在旁边的十五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王爷谬赞了。”
荣敏咬了咬牙:“我不是在夸你!”
十五又恢复沉默,垂着头继续数地上的稻草。
李赞听了面上略有得色:“璇玑营的刺客怎是旁人可比?再者,去年我本是派他来调查私加茶税案,能进王府纯属巧合。”
荣敏神色微动,真的是巧合么?又看了眼十五,“太子的人也安排了钞巧合’,只不过那个刺客也不够精明,露了馅儿。”
李赞:“他会露馅儿也是因十五从中做了手脚。王爷放心,璇玑营所刺杀之人皆是十恶不赦,除非你也如此,否则大可不必担心。”
荣敏冷笑:“就算没有你手下这事的家伙,你以为我就不曾怀疑么?”说罢神色正,“我的提议,庚王意下如何?”
李赞没直接答他,“我想请问庆南王,你私下征兵为得是什么?”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可长可短。
南域荣氏族历任藩王皆是秉行能不战就不战的政策,几乎是来兵就降。这不是他们软弱,而是第任老藩王审时度势最终定下的策略。
他们南域物产丰富,子民过惯安逸生活。如此心性,论起打仗,三个兵也未见抵得过别人个。降了,不过是每年上些供奉,却能免除家乡战火荼毒。
“所以我必须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间选个。”荣敏正色,“太子背后的刘太傅党贪婪无度,用银子想买来太平却落得他们得寸进尺。我这所谓的拥兵不是为了造反,只不过求自保。若真有天将我逼上绝路,宁可玉碎。”
李赞沉默片刻才慢慢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荣敏想了想笑:“可是,你直在挖刘太傅的根基,在他人眼里已经是倾向二皇子党。”
“他人?”李赞面露轻蔑:“我做事若还要顾及他人眼光,顾及他人所想,那干脆也不要统领璇玑营了,直接当个闲散王爷岂不自在?”
言已至此无需说。
两位王爷都明白了彼此各有所忠,各有所求。虽然以前直颇不对盘,但经此事之后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十五觉得太子就是个倒霉蛋,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位王爷会借着次失败的嫁祸行刺事件暂时结盟。
李大人和庆南王都是聪明人,三言两语,心有灵犀。
所谓的贼头必然要斩首,但具体斩的是谁?偷梁换柱是璇玑营最擅长的,自有跟来的人料理。行刺事件只当偶然,李大人回京后如何与朝中势力周旋,庆南王如何与太子党虚情假意,两人如何放长线钓大鱼……
十五反正是理解不了也猜不到。他只听见李大人说:“如此,十五就跟我回京城吧。”
荣敏反驳:“不行。今日你也看到了,我的侍卫个个呆头呆脑,如果贼人又来偷袭,岂不是坐以待毙?你那营里高手如云,就送我个又何妨?”
“璇玑营的刺客不是歌姬,哪能随便送来送去。”
“庚王其实是欲擒故纵吧?留下这个小子可以随时监视我岂不是妙?”
“王爷既然想到这层还要留他?”
荣敏抬了抬眉毛:“我还没吃到他种的萝卜。”
李赞迷惑了……
刺客甲微笑了……
“十五。”
“在!”
李赞微微皱眉,随后笑,“你且留在王府,全力保护王爷的安全。日后调动再做定夺,自有书信吩咐。”
“是!”
就这样,在李赞的疑惑中,荣敏成功的留下了这刺客。
后来十五问过他,荣敏说:“你那李大人怎可能全信我?璇玑营的人,天下又有谁防得住?与其你走了,换个某明奇妙的甲乙丙过来神出鬼没,还不如将你留下,好歹是在明面上的,大家也算是熟人。”
其实,在当时,他们真算不上是熟人。实际意义上,他们几乎可以算是仇人才对。
李大人决定第二日启程回京。当年晚上,庆南王府大宴宾客为庚王送行。
席间美人美酒美食数不胜数,连众侍卫也于场院中赐了酒席。因十五有功,特意赏了道清蒸海鱼。
鱼很鲜,味道做的也好,香气四溢的葱姜丝下埋着嫩嫩的鱼肉。十五吃了两口,发现海鱼不像河鱼的刺那么,于是把葱丝扒拉到边,筷子越下越快,不片刻,面鱼肉就摘了个干干净净。
蒲绍看不过,闷声说:“吃蒸鱼沾些汁比较好吃。”
十五看了他眼:“哦,明白了。”
蒲绍又说:“就着葱丝吃好。”
十五歪头:“你是不是馋了?”
“……”
“你要是想吃就吃呗,害什么羞啊。”
蒲绍大怒:“死开!”
于是十五就端着盘子跟另个人换了座位,继续大口吃鱼。心里却想着,原来王府中的侍卫都是脸皮子薄的,这鱼要是搁在璇玑营,早被抢光了,连鱼骨头都不会剩……
呃,因为二十二养了只猫。
再次被李大人“抛弃”的十五心情有好有坏。
好的是庆南王府的饭好吃,活儿又少。坏的是,这次的差事不比从前,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营里?其实他还是挺想念假斯文的初,妖道的三十儿,甚至二叔的豆子。
蒲绍肯定是报复他!
自从知道他要长期留在南域,侍卫头子毫不吝啬的立刻给他派了巡夜的差事。
在十五的经验中,巡夜的侍卫,就是刺客们练飞刀的靶子。提着个灯笼大晚上的满院子乱逛,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还得按照线路走。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如此规律的巡逻只会让人在摸清路线后加轻易的击秒杀么?
手里的灯笼晃来晃去,十五突然听到声极细微的动静。拍了拍与他组的某侍卫示意他停下不要动,又是声同样的响动。
那侍卫也很机灵,两人同时吹熄了烛火,慢慢靠近发出声响的地方。
雨花池。
亭子里个白衣身影在月下朦朦胧胧。
十五在夜间的视力比寻常人好上许,闭上眼再睁开,那影子看着颇有些眼熟啊……
“是沈公子。”
起来的侍卫呼了口气,拉着十五就要走。
咦!庆南王府的侍卫竟然眼力比他还好?黑夜中这么远就能看出是谁么?
赶巧了那侍卫是个快嘴的,重新点燃了灯笼,说道:“大半夜的穿着白衣到处乱溜达的也只有他个,我们都习惯了。”
似乎是要证明他的话没错,远处传来悠悠长叹:“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安大牛,你这璇玑营的狗腿子也来奉承庆南王了么?哈哈哈~~~”
十五猛蹿几步向上跃,借力树枝腾起,个飞脚把沈聿枫踹进了湖水。
黑夜里跑出来装神弄鬼的吓人已是不对,还敢骂璇玑营的人是狗腿子?可恶得是还叫错了他的名字?果然是活腻了!
小侍卫看着踹人归来的刺客甲,满眼的崇拜:“厉害!”
十五接过灯笼,不吭不哈的继续巡逻去了。
沈聿枫,有种你天天跑出来,老子天天踹!
19、第十九章
十五“夜踹沈聿枫”事件很快就被那个同组巡逻名唤阿海的侍卫传开了,再加上之前那么人亲眼看见他徒手制服奸细,咔嚓咔嚓的会儿把人肩膀捏脱臼,会儿把人下巴掰得合不上嘴……
“璇玑营的人果然心狠手辣!”
这是大众评价。
“哦?沈聿枫没淹死么?太遗憾了。”
这是荣敏的感慨。
“这个大骗子!”
蒲绍只要想起十五还是安大牛时,自己动不动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大哥会照顾你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呸!丢人啊~
而此时的十五却完全不将他人的各种反应放在心上。在庚王府时,奴才们对璇玑营的人就是什么嘴脸都有。畏惧的,讨好的,无视的,他习惯了。
白日里抽了空去看看他曾经种的萝卜田,结果必然是没有萝卜的踪迹,早已种上了满满片花草。回头时,看到花匠伍伯扛着个小锄从不远处走过,十五忽然觉得很温暖。
伍伯,应该也是璇玑营布下的暗探之。或者说,他,才是直监视着庆南王的探子。伍伯和二叔年纪相仿,想来也是璇玑营元老了吧?
本还稍有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做刺客,快进快出讲究干净利索,探子则不然。他们需要的耐心,坚韧的毅力,没人知道这趟差事会让你待久。
听说伍伯十几年前就在王府里当花匠,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王府侍卫中除了庆南王贴身的几个,其他人的活儿很轻省。
吃罢午饭有回房休息的,有三三两两凑在起谈笑聊天的,还有在院中挥刀练功的。
阿海不知从哪儿采来篮子水果招呼大家吃。南域的气候,即便是冬季也与京城初夏气温相当,年四季都有各色水果蔬菜。
要不说,南域人想饿死都难。自家小院里只要种几棵果树,睡醒了恨不得手伸到窗外就能摘来又香又甜的果子。勤快点儿的,阿福江里的鱼虾,网子就够天吃的,海边的贝壳螃蟹是走趟就能捡回来小篓。
十五看大家都很从篮子里拿了水果吃,他也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挑了个最大的。
咬口,香甜汁,果子肉嚼起来像京城糕点铺子里卖的栗子羹般柔软,也像栗子羹似的转瞬就融化在舌尖。
这些南域的水果侍卫们都是吃惯了的,只有十五当个宝,口接口吃得很香。他吃东西本来就快,不会儿就灭掉了两个。再伸手去拿第三个时,蒲绍咬牙切齿:“你这吃货!喜欢吃自己去摘!”
下刻个硬邦邦的果核“暗器”就砸在侍卫头子的手腕上,又疼又麻。
蒲绍蹭的下跳了起来:“你作甚!”
十五认真的看着他:“我想扔到果皮篓子里的,手滑了。”
蒲绍抓起桌上两枚果核掷过去:“我也手滑了。”
人家十五可以让果核变成暗器,蒲侍卫来掷就很有乱扔垃圾的嫌疑了。
十五往旁边跃了步,看着掉在地上打偏了的“暗器”静静的微笑了。只不过这嘴脸让旁人看起来各种不爽,非常欠揍……
庆南王府后花园连着片果园,果树被园丁伺候得很是茂盛,年四季都有水果可采。王府里自大公主出嫁后几乎没有女眷,荣敏曾收过两房侍妾,也不过摆摆样子罢了。小妾都是老实本分的,平日里只守在自己的小院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荣敏假作迷上年轻俊俏的公子,连这两个妾也休了。
所以,这二门之内也没什么避讳。众侍卫经常进出,摘些水果或是故意找个借口,好挺胸抬头的在自己心仪的某个侍女面前走过,这些,王府总管和王爷都是睁眼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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