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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第21部分阅读

    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21部分阅读

    统甩到脑外去。

    眼前,对赤炎霜的事,对宋星楼的事,她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赤炎霜她是不得不面对,而宋星楼呢,林若素想了想,大概“救美”纯属她的个人爱好问题。虽然宋星楼的脸蛋漂亮得让林若素不止一次地兴起过要泼他一罐硫酸的邪恶念头。但是,是朋友就得两肋插刀啊。尤 其,宋星楼长得那么祸国殃民,为了他插朋友两刀也是可以考虑地。

    那样一个美丽到不可方物的男子,心里却一直都是那么孤寂的,如果上天安排他的生命也止于自己的亲哥哥手中。那将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林若素想不出,有多少个夜晚,宋星楼是那样长衣委地,眸若星辰地孤坐在菁菁地墓前的。京都月下,露水打湿了他的鬓角,水气渗湿了他的衣服,连树叶飘落都不能让他移开目光。

    那么孤单的一个人,她真的真的不想看到他有危险。林若素庆幸。自己有无忧,有安狐,而宋星楼除了那个他看起来不十分亲近的父亲和一个他不想接近地母亲。就什么亲人也没有了。陆砚只是他的师兄而已。

    亲人,便是林若素好好生活的动力。是曾经是孤儿地她原以为永远不会有的

    只是,让林若素想不到的是,她的亲人之一,安无忧,虽然此刻就在和她一门之隔的后院,却是另一番光景。

    安无忧追着那人影来到茶水房外,疑心有人要下毒。立刻跟着进 去。然而,见到那人面容的那一瞬。安无忧的脸色却还是变了变: “你来做什么?”

    那人笑嘻嘻地道:“自然是来找你。”她的声音又低又哑,正是暗阁的那个少女。

    安无忧眼神冷了几分:“这里人多眼杂,今夜子时西郊山下见。”说完,他转身就要出去。

    少女突然笑了,很奇怪地笑了,安无忧不由停下了步子。虽然他认为少女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但以防万一,他转身看向她。不知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少女似乎有些苦恼地望向他:“唉呀,你说这个人该怎么办呢?”

    安无忧顺着她手指地指向,看向柴草垛那边,居然坐着一个人,睁着惊慌疑惑的双眼,却僵硬着身体不能动弹——玉叶?!她显然被点了|岤,除了眨眼以外,一动也不能动。

    安无忧双眼微眯,有阴郁之色自眉间稍纵即逝:“为什么要捉 她?”他冷声道,不明白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又是如何撞破这一切的。

    少女嬉笑着道:“我本来只是想把你引到这里来。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

    安无忧才不会相信这套说辞。暗阁之人,均能闻十里之内有无人 声,一里之内有无呼吸,这个少女却说她不知茶水房里有人?

    “你要怎样?”安无忧很直接地问。他不需要她故弄玄虚。虽 然,他心里希望事情不会按着他想到的最坏的方向发展。

    然而,少女的话却还是犹如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刺了过来:“杀了她。”

    杀了她?安无忧暗暗握紧拳。他不想杀人,尤其不想杀玉叶。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是林若素身边地人,她身边的人,他一个也不想动。她知道,她把身边的每个人都看得很重,谁出了事,她都是会难过的。而如果,他杀了玉叶,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他是凶手,那定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看安无忧站在原地却没有动,那少女用她犹如丧鸦一般破哑的嗓子冷冷地嘲讽道:“怎么了,有了名字,便连暗阁的规矩也不记得了?见密者,死。”她缓缓走到玉叶的身边,满脸笑容的蹲了下来,很轻柔地替玉叶把刘海拢了拢,然后笑靥如花地抬起头,看着站在那里还是面无表情的安无忧道:“要是她活着,主人可会不高兴的。到时,谁也活不成。呵呵呵……”那少女明明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玉叶地眼里露出了惊疑和恐惧。她被点了|岤,是听不见少女和安无忧的对话的,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上次在结草庐见到的少女,似乎不像印象中那么和善。

    当时,她来到后院,看到无忧公子站在小室外,便脸红地远远地也站在那里看他。直到他进去了,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安姑娘吩咐来倒茶的,立刻急忙朝茶水房走。谁知,一进这茶水房,她就跟中了邪一样,突然就不能说也不能动了,然后,这个上次在结草庐看嗓子结果迷了路的少女就笑嘻嘻地从自己身后转了过来。

    玉叶直觉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移和这个少女有关,她把自己移至柴草堆旁立刻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无忧公子便和她一前一后出现。

    她和无忧公子是什么关系呢?玉叶心里充满疑问,他们似乎早就认识的样子。偏偏她看到那两人唇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仅不能说,不能动,现在连听也听不见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直教人甘心赴死

    第九十六章 直教人甘心赴死

    那少女如刀剑般锐利的注视下,安无忧终于开始迈开 第一步落地之后,他的脚步立刻坚决了起来。

    少女露出满意,或者说是得意的微笑,默默地退到一边。

    玉叶被定住的角度,恰似在仰望来到自己面前的安无忧。

    他是来救自己的吗?她在心里轻轻地问,却不知道问的是自己,还是安无忧。但她的眼睛已经盛满了欣喜和企盼。

    安无忧顿住了脚步,站定那里,看着玉叶眼里的神采,他第一次对林若素以外的女子,眼前这个目光总是追随自己的小小少女,起了怜惜之心。

    他偏开脸,似要避开玉叶的目光,语气没什么波澜地问站在玉叶身后的少女:“给我一把剑。”既要杀她,就给她个痛快吧。他自己的剑早被林若素收了起来。

    少女摇了摇头,却还是面带笑容:“暗阁杀人的法子多得很,甲难道不知道吗?”她不叫他安无忧,不说你,却只叫他甲——甲是暗阁最顶尖的杀手,杀手就是一双手,一个拿着杀人工具杀人的人,有时,他本身就是杀人的工具,一双要人命的手。

    一双擅长杀人的手,就是在没有任何武器时,也可以杀人于无行 形。

    安无忧沉默。

    玉叶仰望着安无忧白玉雕塑一样的面庞,眼里除了痴迷还是痴迷,这痴迷之中,饱含了莫名的信任,却也正是这信任,令安无忧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有千钧之重。

    玉叶隐约感到了不对,虽然她听不见安无忧开口说了什么话,但 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事情不对头。

    到底,这是怎么了?她用眼神询问安无忧。无忧公子,你告诉我。好不好?

    安无忧却缓缓蹲下,平视着玉叶的双眼。玉叶虽心系安无忧,平日里目光时时绕着他,但从未这样与他对视过,不由立刻忘了自己所处境地,脸也羞赧地红了起来。

    倒是那少女看得饶有兴趣。仿佛在看一出无比有趣的默剧。

    安无忧出手如电,在玉叶身上几处一点。

    于是,这场默剧有了声音。

    玉叶只觉浑身酸硬的感觉顿时袭来,她不由轻轻地呀了一声,人也朝着一侧倒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她已经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安无忧伸手,细长的手指缓缓地交握住玉叶地小手,慢慢地。慢慢地握紧,将她的整个小手极其温柔地包进自己的手掌之中。

    玉叶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又说不出话来了。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发若松墨。鬓如刀裁的男子,那一个眉目星辰却不曾正看过自己一眼的安无忧。

    于是,柴草垛似乎不见了,茶水房似乎不见了,一旁不像好人地那个少女也似乎不见了。天地之间,苍茫一片,仿佛只剩下他和自己。玉叶恍如入梦,生怕自己一说话就回到现实,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安无忧。只想就这么被他抱着。

    然后,她看见安无忧清泉一样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他轻轻抬起手,五指兰草一样舒展开来,充满怜惜之情地抚过她的耳坠,那小绿玉坠叮咚作响,仿佛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玉叶便放松了下来,浑身的酸痛也顿时消失了。

    安无忧的手轻轻上移。抚上她小巧圆润的耳垂,那耳垂隐隐有些泛红,似乎也在诉述着主人的羞怯。玉叶地眼神立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安无忧看着她,笑了。那笑容,犹如满山遍野的鲜花都盛开了,原本的明亮之色却在此刻颓靡到让人无法自拔。

    沉沦。除了沉沦,还是沉沦。

    安无忧姿态亲密,唇齿之间,有无尽地温柔,他的呼吸吹到玉叶的颈项上。暖暖的,软软的,他的眼神犹如白云一般纯净而清晰,双唇稍启,呓语一般。

    然后,玉叶第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

    他说,玉叶,乖,闭上眼睛。

    玉叶已经有些失神,她乖巧地闭上双眼,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没有看见安无忧的眼里正有杀气悄然而现,她地心里,此刻,如蜜如糖。

    死亡的羽翼已经盖住她的身躯,而她还没有察觉,她只觉甜美,即便由此沉睡。

    安无忧的手指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向下移,来到她颈上微微凸起两块颈骨处,食指和中指夹中一捏,上下一错,那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安无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仿佛睡着了的玉叶,她的脸上还挂着清浅的笑容和淡淡地红晕。可是,她不会再醒过来了。

    她死了。

    一旁的少女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她三击手掌,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道:“不愧是甲。杀人也可以这么温柔。只是,不过是杀一个武功都没有的婢女,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连蛊术也用上吗?”

    安无忧不理。

    幸而少女也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她只是斜睨了玉叶还微温的身 体,笑得烂漫:“原来,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光是叫人生死相许,却也能叫人甘心赴死。我今天倒是开了眼界。想不到,你倒是个多情 人。”

    安无忧将玉叶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却丝毫不理会那少女的话。

    他知道,今日若不杀玉叶,定然会引来暗阁的不信任,所以他没有犹豫。

    然而,在她生命从有到无的那一瞬间,他却还是几乎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

    这样杀她,不过是希望她少些痛苦吧。

    只是,她真的甘心赴死么?他深深看了一眼玉叶瘦小地尸身,长睫在眼里投下月形的阴影。

    少女看也不看地上玉叶的尸体:“主人这次派我来,是让我警告 你,小心赤炎霜。”

    不便多问,安无忧只是冷冷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到玉叶身上。

    那少女道:“这里我来处理。”

    安无忧只觉得疲惫万分,却也不想再看少女这张令人生厌的脸,转身出了茶水房。

    在他就快踏出门的那一瞬,身后的少女轻轻一笑:“安无忧,哪怕你现在叫安无忧,你也和我一样,一样死了要下地狱,这是,早晚的 事。”

    安无忧忽然顿住了脚步,就在少女几乎以为他对自己起了杀意的时候。他忽而转了身,广袖迎风,负手而立,隽秀的眉眼,真正个清雅如谪仙一般,仿佛随时都会飞升而去。

    然后,这个刚刚脱了少年影子的年轻男子,这个几乎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男子,这个除了对那一人其余时候都不曾温柔过的男子,展露淡淡的笑容,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语调轻轻地说道:“我还以为,我早已身在无间地狱。” 有那么一瞬间,连这个少女也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心头好

    第九十七章 心头好

    若素和安无忧回到瑞王府时,已经天色昏暗,日薄西

    看着犹自在西边天空与地面交界之处挣扎的夕阳,林若素嘟囓了一句:“这白天是越来越短了。”

    她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房里看安狐。她一抬脚走进偏厢,就看见安狐香甜地睡在小床上,盖着全新的小棉被,那莹红的被单缎面映得他的小脸愈加莹润可爱。

    安狐长大了不少,已经不适宜继续睡在睡筐里,淳王便下令命人赶造了这张小榻。这床榻只有现在的单人床那么大,却是华贵异常。床头尾镶着白玉虎头,两块床板俱雕刻着百禽嬉戏图,栩栩如生。床沿处有竖立起来的一块尺许的护栏,便如林若素上大学时睡的上铺一样,但那时的护栏是斑驳的铁管,这个却也是纯银打造的。真的是纯银——林若素咬在上面的两个清晰如鉴的牙印可以作证。

    这么个小小的人儿,睡的却是这么精贵的一张床,林若素忆苦思甜地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孤儿院的条件不是很好,其实说很差也不过 分,孩子们成群打通铺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为了不让安狐被溺爱坏 了,林若素义不容辞地多次企图把那床头和床尾的两块白玉虎头给撬下来——这个看起来很值钱的,而且不会像小龙女的寒冰床那种整体价值大于部分价值,玉从床上撬下来床还是可以睡,玉也不会贬值。

    不过,林若素的这一打着母爱幌子行贪财之实的企图,在古代木工的高超镶嵌技艺面前,同时在勇猛地创造了多次屡败屡试。屡试屡败的惨败记录后,终于彻底宣告失败。

    不过,毕竟这床是淳王打给安狐地,而安狐是她的儿子,所以,间接等于——这床是她的。算了,她也可以接受玉床合一的现实啦。反正经她推理论证以后,这床早和她床人合一了……人床和一?林若素满头黑线地发现自己的这个说法比较奇怪。

    咳咳咳咳咳——,佛祖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在儿子面前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斜觑了一眼睡得跟只趴趴小熊似的安狐。林若素抿嘴偷笑。

    蔡姨正好推了门进来,一眼就瞧见不知为了什么事情而一脸乐不可支的林若素。

    林若素吓了一跳,就像被人撞破了什么秘密一般,但她脸上的表情又一时转不回来,顿时显得尴尬而古怪。

    幸好蔡姨对于这位安姑娘随心所欲地心情变化早就习惯了。她见怪不怪地走到林若素身边,福了福,轻声问道:“安姑娘。这晚饭您 看……”

    林若素在这瑞王府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高,不光可以有自己的小厨房,还能任意地点菜,到后来,连宋星楼都只是淡淡地吩咐一句:“我的膳食就照着安若素的来吧。”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而已。

    虽然这瑞王府暂时还没有个女主人,但是其它王爷将军都是三妻四妾地。为了能多吸引夫君往自己房里去,那些个夫人和下边的丫环可都挖空了心思改善自己的小厨房,丈夫要是爱吃下次还会再来这一房,便是没有爱吃到再过来一次的地步。至少也会在心里惦念着。对于囿于那一方天地之中的女人们,整日里相互妒忌着,相互提防着,却同样的寂寞着。便是男人心里偶尔划过的惦念,也是那死寂生活中的光点,是无上的慰藉。

    所以,下人们猜测着,要是有那么一天,安姑娘入主瑞王府了,怕是王爷自此不二食。

    不二食,自然也不二爱。

    能让堂堂风华绝代地瑞王爷也专一钟情,成为他的心头好,这人除了这位爱笑的安姑娘。还能是谁。

    拆字而言,心头好,便是心头女子。

    心头的人。不只是心里地人,是心尖上的人哪。

    倒是太后那日一语中的,而这箭的,却是连宋星楼自己也瞧不清的心。

    林若素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安狐,微微点了头,便和蔡姨一起来到大厅里,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蔡姨匆匆下去准备晚饭去了,林若素这才有了时间休息。

    她在大堂坐了一会儿,想起一回来便钻进自己房里去的安无忧,她又站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安无忧似乎情绪不高,林若素想问问他怎么了。她了解安无忧的性格,简直是个闷葫芦,心里有事很少会有自动坦白的觉 悟。哎,想起自己之前难产,他明明担心得要死,却从不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可后来听到他那句“我不害怕死,可是,我害怕你会死。”她还是不禁动容。

    不期然又想起那次安无忧说完这话后短暂而小心翼翼地拥抱,清涩却坚定,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林若素心里有种别样的情绪轻轻泛起了波澜。

    怎么想起这些了,她暗暗责怪自己真是不会挑时间,还是先去弄清他到底是怎么了吧,不然她也很难放心。

    毕竟,即便安无忧长高了,也长大了,但在她记忆之中,那个当初其实很孤独很单薄地少年却还是鲜活地站在原地。在她心底,一处柔软的地方,那个落落的,疏离的身影,一直都在,扎眼得让人心疼。

    “无忧?”林若素在一边唤着安无忧的名字,一边推开虚掩的房 门,却见安无忧似乎很疲惫地睡在床上。

    他见林若素来了,正要起身,林若素却立刻跑到他床边把他按回床上:“你怎么了?生病了?”她看了一眼安无忧略显灰白的脸色,忙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幸好,他没有发烧,但是额头却出奇的冰 凉。

    “你冷吗?还是发寒?”她的问题犹如连珠炮一样,脸上写满了担心。毕竟,安无忧的体质比平常人不知好多少倍,怎么可能突然生病,林若素生怕他病来如山倒。

    “没事,”安无忧轻声地说,“我没有生病。”他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拿了下来,却没有松开,只是握在手中。他的手也很冰凉,甚至比一向怕冷的林若素的手还要冰冷。

    安无忧的手握得不紧,怕冷的林若素知道自己一用力就可以挣开,但是她没有,大概是忘记了,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她抬头,用探询地目光看着安无忧。他一向清澈的眼睛里,虽然依旧透明干净,却有些她读不懂的东西,蓦地便深邃起来。 她有些不安地问:“无忧,你怎么了?”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又见玉叶

    第九十八章 又见玉叶

    无忧摇了摇头,呢喃一般地轻声道:“我没事。”

    林若素不信,都相处这么久了,他有事没事她会看不出来?她稍稍用力地握了握安无忧的手掌:“告诉我,怎么了?”她的眼神坚定并且直接,“无忧,告诉我。”

    安无忧看着林若素,忽然笑了一下,却不似平日里林若素喜欢并习惯的那种温暖朝气的笑容,而是隐隐带着些许的无力和难过。似乎稍稍迟疑了一下,又似乎是在想着恰当的表达,过了一会儿,安无忧才慢慢地说:“我只是……我只是,这里不太舒服。”

    林若素的手指和他的交叠,随着他的牵引,覆上了他心口的位置。

    初时触碰到安无忧身上穿的雅兰色的外袍,因着是寒冬,顿时微冷一片,过了片刻,他的体温才缓缓渗出,缠绕着她的手指,丝丝爬行。

    然后,是他唇边溢出的一丝叹息,低低的,轻轻的,几不可闻。

    林若素却益发担心起来:“无忧。”她顿了顿,问出了心里的疑 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她很早就想问了。她并不迟钝,这些天安无忧经常大白天不见人影,即便还是常常有笑容,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她都能感觉得到,但一直没有指出来,毕竟,她不想让安无忧觉得束缚和不自由。她想给他一些自己的空间。

    安无忧闻言抬头,看向林若素的眼睛犹如墨玉一般,清亮中有着闪烁。

    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身边那个活泼的少女死于我地手下么?我多想告诉你我是情非得已,然而这样你可会相信?

    但是,我若说了却是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于是。安无忧沉默着,半晌,才轻声道:“姐,让我抱着你一会 儿,行吗?”

    林若素微微讶然地望着他,他只手支身。上身微倾,几缕发丝随着动作而垂落前额,语气之中竟有些乞求地意味。

    林若素心中谓叹,到底是什么事情,叫他竟这般疲惫,令一向内敛的他情绪这样外泄?没有多问,她朝安无忧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那只握住她指尖的手慢慢松开。划向她地身后,轻轻地搂住她的腰,安无忧的整个人靠了过来。

    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得林若素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林若素微微向后 仰,靠着墙壁。

    安无忧静静地拥着林若素。林若素为了稳住自己微后仰的身体,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脊背。他地呼吸盘旋在她的颈项之间。先是热的,不一会儿,便冷了。

    “姐。”安无忧低低地唤着林若素,细长的手指梳进她的青丝,似是叹息,却又似乎只是意味不明的浅唤。

    林若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得心里却簌簌地疼。她顺着安无忧的脊背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转而变成了她抱住了他。

    安无忧又抱紧了她一点,将头埋进林若素发丝漫过地颈子,然后他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太低,林若素没有听到,直到第二次,她才听清。

    他说:“姐,等一切结束以后我再告诉你。”

    只是一瞬间,林若素还未说些什么,安无忧便察觉自己的失态,正要坐起来,林若素抱住他的本站整理提供下载手轻扯住他地衣袖。

    他低头,她仰着脸,眼灿如莲,眉角微弯,浅浅一笑,聪慧非常:“好。”

    那一刹,安无忧愣住了。

    林若素又说了一遍:“我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你告诉我。”她侧脸朝着安无忧安心地一笑:“现在,我不问。”

    安无忧怔然之后,回以淡淡地一笑,犹如乱花飞过秋千去地微风。

    窗外,本是来找林若素的宋星楼眼神复杂地看着屋内的浑然不觉的两个人。

    安无忧剑一般的目光扫过这里时,宋星楼却没有慌张的表情。

    他看了一眼没有看向这边的林若素,转身走了。

    静静地,走得悄无声息,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安无忧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叩叩叩,有人敲门,林若素和安无忧同时望向紧闭着的门,而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安无忧的瞳孔急剧收缩!

    “安姑娘,晚膳好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原本,在瑞王府有婢女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这声音不是别人的,却是玉叶的!

    她不是死了吗?自己亲手捏碎了她的咽喉,她怎么会这会儿还在这里?!难道死人还能复活?

    安无忧瞬息百念之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林若素已经扬声道: “玉叶,进来吧。”

    一个单薄但小巧的人儿从门外走了进来,那眉眼,那面容,那衣 服,正是玉叶!

    安无忧的眼神犹如锐利的闪电一般直射玉叶,玉叶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对着林若素行礼:“安姑娘。”

    林若素不知道身后的安无忧是什么表情,她只是奇怪地问:“你在麻雀屋去给我倒茶,后来跑到哪里去了?我不光茶没喝上,回来时都不见你的人影。”

    玉叶忙道:“奴婢去茶水时见到了一个姑娘……”

    安无忧的心不由一紧,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杀死她,她此刻要把自己的遭遇都说出来吗?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探不到她的呼吸的。

    只听玉叶接着向下说去:“好像也是来端茶的,但茶水是刚烧的,所以奴婢便和她一块儿等着,谁知出来时姑娘你已经回来了。”言语之间,倒好似有些小小的埋怨林若素没有让她跟回来。

    林若素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倒是你有理了。”

    安无忧听了这番话,倒立刻冷静下来。玉叶死了,这是不容怀疑的事实,问题是——眼前的这个信口雌黄的人是谁?

    林若素跳下床,心情不错地向门外走去,她不忘回头招呼安无忧:“无忧,吃饭吃饭。”吃饭皇帝大。

    无忧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玉叶,后者这次居然也朝他露出挑衅的笑容,那笑容,安无忧觉得熟悉。

    玉叶追着林若素出去了,她经过安无忧身边时,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主人让我特地前来‘协助’你。”她把“协助”二字咬得极重,语气之中尽是嘲讽。

    是她!安无忧已经认出她是谁,同时,他也明白了她为何提出由她处理玉叶的尸体——最好的人皮面具,就是从刚死不久的人脸上剥下来的皮做成的。

    只是,暗阁此举,到底是监视他,还是另有所谋? 安无忧看着玉叶离开的背影,眼神蓦地深沉起来。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压人运动

    第九十九章 压人运动

    宋星楼,你今天去不去麻雀屋玩?”林若素热诚地邀 王爷去她的小店坐坐。

    而宋星楼看了一眼林若素有所图谋的脸,一口回绝:“不去。”

    “为什么?”林若素顿时垮下了脸。

    “你大概不会是就想我去麻雀屋坐坐那么简单吧。”宋星楼斜睨了一眼林若素,继续看手里的兵书。

    林若素看了一眼宋星楼手里拿的书,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下一步怎么办,是石越国来战之前就表露身份,还是内外合击打败石越国之后才由宋陌尘表明他卧底的身份?前提是,宋陌尘没有心狠手辣到想除掉他的地步。

    不过,这个无间道真是哪朝哪代都存在,谁知道后来会不会半路杀出一个双面间谍之类的人物,把宋星楼的计划给打得一团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宋星楼见林若素突然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在闹脾气,放下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吧,到底什么事?”

    林若素回过神来,她知道这件事情陆砚说得对,自己知道还不如假装不知道的好,至少宋星楼会少些顾忌。此外她这次本来就是有其他目的来请宋星楼帮忙的,所以也撇开自己帮不上忙的那件国家大事,说 道:“瑞王爷果然英明神武,聪明绝顶,我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宋星楼对于林若素刻意的谄媚不置一词:“哦?”

    林若素媚笑着凑了过去:“那个,作为麻雀屋的股东之一,其实你也是有义务去一趟地。”

    宋星楼立时挑了挑眉。不无揶揄地道:“又要我去做什么‘活体广告’?”虽然林若素一再跟他解释。这是很正常地宣传手段以及很合理的资源安排,但依旧改变不了宋星楼心里这一行为和大街上吆喝的摊贩走卒一样地认识。

    林若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好似生怕宋星楼不去:“要是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

    宋星楼问:“那是为着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情会林若素有些火烧火燎的?还不是麻将出现盗版了。

    所以说古代法制不健全嘛。有太多漏洞给那些有心之人钻空子了。忽略自己这麻将也是从几千年后盗版过来的事实,林若素在心里大骂京都城内近几日也效仿麻雀屋推出的麻将,从牌面到规则,抄袭得点滴不漏。林若素保证,要是她的牌面上有个裂纹,都能在那些仿制品上找到一模一样地一条缝。

    想想就窝火。她考虑了那么久才想出的点子,这么快就被别人剽窃了过去,白白少了近一半的客源,本来她这个麻雀屋现在品种就单一,比不得那些经营多年的赌庄,林若素也从来不屑于与他们争,可是现 在,是她不招惹是非。是非却来招惹她。而现在又没有什么专利法 案,林若素压根就没办法治得住他们。就因为无法可施,她才更是气得要命。

    而更加火上浇油的事,一些眼红者甚至四处散播流言。拿林若素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的事情大做文章。偏偏流言这种东西,多是道听途说外加捕风捉影。所以即便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却依旧没法找到散布这些八卦的幕后之人。

    其实应该这样说,林若素心里清楚,会这样诋毁她的除了那几个将她视为竞争对手地赌庄老板,别无二选,可是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林若素简直气苦。

    本来,清者自清,要不是因为她打开门来做生意,林若素才懒得理会这些无聊的八卦,笑话,要是真的在意这些东西,那她还不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不是,应该是一穿越过来发现自己背着j妇的恶名还带球跑,她就再死一次了。

    只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你姑奶奶我不发威你当我是 hellokity啊,软柿子没那么好捏

    于是,抱着这样地报复心理,林若素来找宋星楼了。

    林若素虽然知道,那些赌庄能横行经营这么多年,肯定是老根盘 错,与朝廷要员大有干系的,但是,他们上头有人怎么了,她上头还有人哩!虽然宋星楼是闲王一个,可人家就是王爷,而且最近宋星楼地政绩较以前已经很可观了好不好,所以除非他们的后台是文商国的皇帝宋陌尘,不然谁来了都得买宋星楼的帐。而宋陌尘会投资赌庄的几率低到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那要是命好呢?有人生来就是可以拿来居高临下的命,比如宋星楼,那还不把那些老板给压得扁扁的随风飘?

    望着想着自己的计划几乎得意的手舞足蹈的林若素,宋星楼除了怀疑她的智商外基本就处于无语状态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冒出一句: “你要我怎么帮忙?”

    林若素兴奋地道:“很简单,你帮我去压人吧。”

    听着这极具歧义的提议,宋星楼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不会不是在助人为乐,而是在助纣为虐吧?

    不到一个时辰,关于这些赌庄老板后台的资料就已经汇编成册地摆在宋星楼的书桌上。然后,他朝百无聊赖地坐在那边乱涂乱画的林若素微微一笑,媚眼如丝地道:“我不用出面也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其实这几个官员早就提点过赌庄的这几位老板,少招惹麻雀屋,但得了红眼病的人是不理智的,所以这几个官员倒可以说是被这几个老板给拖累了。

    于是便有了林若素在接下来三天之内听到了这样的几则小道消息。

    户部官员侯在自出入烟花之地并与他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出人命,被立地收监,人证物证俱在,只候判决。

    兵部官员熊丹落马惊风,夜不能寐,隔日染重病。

    吏部官员黄伟夜会情人,被黄夫人捉j在床,然黄大人素来惧内,j情暴露后慌乱之中未穿衣裤便慌不择路地跑出门,半夜裸奔半个京 都,有碍风化,影响极为恶劣,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而这几人就是那几家赌庄的保护伞。

    林若素不得不佩服宋星楼办事的手段和效率,却不知,这些人早就是朝廷的 虫,宋星楼不过是顺手除之,宋陌尘压根就是默许的。

    反正,那几个赌庄老板一见几个大人一起出事,立刻嗅到了风向的不对头,没几天,京都的麻将业又恢复了麻雀屋一枝独秀了。开心的林若素只想高喊“哈利路亚”。

    正文 第一百章 记不记得

    第一百章 记不记得

    夜,林若素还没有睡着,大概最近麻雀屋生意太好了 她后半夜还在床上绞得被子跟麻花儿似的。

    冬天的晚上,窗户关了大半宿,室内的空气夹杂着烧着的炭炉的味道,林若素怀疑自己呼吸的气体里有多少是空气,想了想,反正睡不 着,她索性起来披了件衣服,轻轻推开门出去,打算在院子里散步。

    正好好久没有这样闲情逸致了,林若素越想越觉得自己该起来,然后就真的起床了。

    出了门,寒冷的风迎面而来,冻得半夜散步陶冶情操的林若素同学一个寒颤,直骂自己神经,这哪里是散步,这纯粹来找感冒来了。果然人还是不要有事没事追求优雅,你看那个徐志摩就很雅吧,做人很雅,写诗很雅,连当第三者都很雅,除了他屁颠屁颠跑去看人家老婆不幸遇到飞机失事,脑袋撞了个大洞死得不太雅。所以说,血的教训哪,紧记前人之鉴的林若素不想自己成为文商果第一个因为冬天半夜散步把自己冻死的傻瓜,于是马上把自己不小心冒出来的那点浪漫因子逐个按得扁扁的,正想向后转目标卧房前进。

    这时,她一向视野开阔的眼睛余光不小心瞄了瞄旁边——院子中央那棵参天常青木的下面——居然站了一个人!

    啊,鬼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林若素的一声郎嚎就要破喉而出的时候,她蓦地发现不对。

    一般而言,鬼都是女鬼偏多。尤其是瑞王府这样豪门的地方。历经多代,总会有个把夫人小妾丫环上吊投湖服毒地吧,有女鬼不稀奇。不过,稀奇地是,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影子似乎不是女的,至少,呃,林若素无法想象一个身高一米八开外地夫人小妾或者丫环的样子。

    再者。眼前的这个鬼没有穿传说中鬼的出场必备行头——白色或者红色衣服,要是出现在林若素的这个鬼是那种衣袂飘飘鬼影憧憧的造 型,林若素会直接华丽丽地晕过去地。

    但是,这个鬼却和其他鬼一样,有瞬移的能力,只见他前一秒还在站在树下,下一秒却已经站在了林若素面前。林若素欲哭无泪,谁固定鬼可以移动得这么快的。简直就是作弊嘛。

    深蓝色的衣服上有银线勾勒,剪裁合身,顺着他宽实的胸膛向上 望,林若素见到他极为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笑非笑。刀裁一般的鬓角有长发垂下一捋,随着他迅速的动作和瑟瑟地夜风而飘动,轻轻扫过林若素的眉心,然后拂过她的冻得有些红的脸颊,林若素却直愣愣得还没有回过神来。

    “安安。”他低声地唤她。

    林若素却似被毒蛇咬了一口,霎时清醒:“你来做什么?”她双手叉腰,质问眼前站得笔直地赤炎霜。

    总不见得他有先见之明,知道她要出来半夜散步,所以硬在这边摆了半天pose等着对她进行精神荼毒吧?

    现在,她倒希望自己刚刚真的晕过去算了,为什么在自家院子(虽然这个院子暂时是她地)里半夜夜游也会遇到前夫?

    与之相比,她宁可自己遇到的是鬼,要是鬼她还可以弄点鸡血狗血什么得洒他个满头满脸,正面对抗一下,可换成对象是赤炎霜,她唯恐避之不及。虽然想象一下赤炎霜满脸鸡血狗血的样子还是很让人发噱 的,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赤炎霜把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却好整以暇地道:“我来看看狐儿。”

    “你凭什么来看他?”林若素听他亲昵地称孩子为狐儿,立刻高声质问他。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父亲,别说抚养权了,连探视权都不应该给他。

    赤炎霜却不说话。

    林若素基本上已经摆好了泼妇骂街的姿势了,只是她却没注意到,为什么她这会儿说话声音这么高,却没有人出来查看。整个别院除了她和赤炎霜的对话,简直可以用死寂来形容。

    “你知道的,如果我想,随时可以把狐儿带走。”赤炎霜忽然道,说得平静。

    林若素没来由地一颤,她知道赤炎霜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却不想承认自己竟是这么束手无策,她一边说:“你不能这么做。”一边拿目光去看无忧的房间,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赤炎霜早就看破她的企图,只是淡淡地说:“安无忧出去了。”

    什么,无忧出去了?他去做什么了?和他之前反常的情绪有关吗?林若素心里瞬息万念,但眼珠滴溜溜直转,却又瞧向偏厢,她知道那里有蔡姨和玉叶睡着。

    拜托了,出来个什么人,就算不能帮我,至少不要让我一个人,林若素心里急切地想着,而赤炎霜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断了她最后的念 想:“她们被点了睡|岤。”

    林若素回头,愤怒地瞪着赤炎霜,无声地沉默着。

    赤炎霜说要把安狐带走,这让林若素无比惊慌,可是她不想让赤炎霜看出她的无助,一点也不想,与其多说多错,她还不如就这样只字不言。

    赤炎霜却似乎很有兴致地打量着林若素,然后他上前一步,低下 头,轻轻地一笑。

    这意味不明的笑容让林若素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之后,她又不甘示弱地重重地朝前踏了一步,示威一般地继续死瞪着赤炎霜。

    赤炎霜轻笑,这次,他居然笑出了声,他

    穿越安之若素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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