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20部分阅读
要是,温柔陆砚和绝艳宋星楼携手剪彩,那效果……不管是从视觉还是心理上,都是很大地冲击啊。
想了想,她又说:“正好明天要是他腾得出空,我们就一并劝 他。”不管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就是要把他给拗回来。一定要让他明白,谋反这个活动绝对不利于身心,真的不好玩。
几句话下来,两人便各自回别院。林若素回到别院,见安无忧端坐在正堂,便问他方才去哪里了,原来他果然是清晨去郊外山上练剑去 了。两人略略叙了几句,林若素便回房了。她看了一眼身后明明人跟着自己进来了,心思却还在无忧身上打转地玉叶,她清了清嗓子,朝后者招了招手:“玉叶啊……”
与此同时,宋星楼乘的四人并疏软轿,也已进了宫,在宫廷青墙之间缓行。轿内,身着绛紫华服的宋星楼,即便更显英气了,却还是一脸惫懒地模样。伸手挑帘,看了一眼轿外依旧没什么区别的宫墙,他无趣地斜倚于座上。另一只手则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坐垫。半晌,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微扬起嘴角,却又是个绝世的笑容。
正文 第九十章 满园闲情羡煞人
第九十章 满园闲情羡煞人
陌尘和颜悦色地道:“你来了。”他把刚刚还握在手 志随手山水的狼毫掷在桌上。他的这个率性的动作,倒叫宋星楼想起二人一起读书的光景。那些轻狂少年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暗自敛神,抛却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宋星楼恭敬地肃手站在一旁。
宋陌尘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似是全把下边伺候的太监当了隐形。他赐了座,宋星楼便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宋陌尘拉家常一般地说道:“近日皇弟的日子过得可好
宋星楼道:“蒙天子洪恩,为臣自是浮云闲人,富贵安逸。”
宋陌尘问:“淳王叔已经回来了,是吗?”他这句虽然是问句,但宋星楼明白,他是清楚的,不过总要拿些话来话赶话。
于是,他便颔首:“是的,父皇确实回来了,只几日的功夫。因路上舟车劳顿,父皇他怕自己形容萎顿,惊扰皇上,这才略歇几日再打算进宫的。”其实这些话淳王却是一句也没有说过,可这王爷回京而不面圣,乃是大不敬。宋星楼倒不是担心宋陌尘真的会降他父亲的罪。但门面上的话自然要说的漂亮些。
宋星楼的回答显然也让宋陌尘满意。他微点了点头,道:“淳王叔云游这几年,朕也是想念得紧。外面自是比不得自家舒服,用度也是粗简,如今既然回来了,便让王叔他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吧。进宫的事情不急。”
两人心里清楚,他们现在谈论的人,身份于他们,都是尴尬的。所以也没有多说,只几句便转向了别处。
宋陌尘看了看窗外。似乎来了好兴致,站了起来,笑着问宋星楼:“天气尚佳,瑞王不如随朕一同前往御花园走走,我们倒也很久没有这么闲适一处了。”
宋陌尘的话虽说的像是商量,但他自己已率先向门走去。宋星楼随即也站起来,跟在了他地后面。
御花园常年有老太监钻营花草。哪怕现在是冬天也还是满园的花团锦簇,翠叶缠蔓,乍一看倒好似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只是,这皇宫一年四季都没有春天的。宋星楼看了一眼御花园里的景色。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按制式,即便这随意地走动,宋陌尘的身后三步开外还是跟了四五个内监。原本只他二人的活动此刻有些浩浩荡荡起来。
走到一处飞铃八角,红漆圆柱。琉璃角顶地凉亭前,宋陌尘回了 头,只说了句:“朕要和瑞王叙叙儿时的事,全给我站了远些,免得坏了朕的兴致。”
一干宫人自是诺诺应声,两个机灵些的太监端来了糕点小食,布开茶茗,便速速地离开了凉亭。只敢站在十几米外的地方远远地观望,随时等待宋陌尘哪怕一个眼神的吩咐,便近前伺候。
宋陌尘瞥了一眼那些太监内侍,抿了一口热茶,这才淡淡地道: “这下倒是真地清静了。”
宋星楼也不做声。只拿了一个玉兰糕放进嘴了,似乎真的开始享受这由宋陌尘提议地御花园之行了。
宋陌尘看着他吃着糕点。笑容满面地问出的是这样的话:“石越国有什么动作?”
宋星楼也笑了,恁得美不胜收:“没有动作,连动静也没有多少。不过是有两个人先来联络我而已。”
到了这会儿。宋陌尘自然不会着意那些敬语谦称。他想了想,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朕倒也好奇,这石越国要诱得我朝瑞王上钩,派来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宋星
可掬,说出了那二人的名字:“斯勒卓和波农。”
宋陌尘表情虽然平静,但语气里还是能听出他的讥诮:“罗格多倒是下了血本,据说,这可是他很喜欢地两个皇子啊。”罗格多正是石越国当今皇上的名讳。
宋星楼也是知道这点的,他只是把自己见了二人之后的感觉如实说了出来:“斯勒卓年长,为人沉着果断,进退有度,心计深沉。波农较之则年轻且天真烂漫一些,喜怒皆形于色。”
宋陌尘点点头,这和他掌握的情报差不多。他不是不信宋星楼,只是,他既为九五,拥天下,但便是天下之人,他都无法相信。尤其,宋星楼与他早前自是有嫌隙,此时难保不会假戏真做,真地助石越一臂之力。〖奇shubao2书〗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早时,朕便听说这石越国地男子最是辈出风流儿郎,许是,在他们心里,为情而战才是最勇敢光荣的吧。不过,”他顿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宋星楼,接着道:“这却不是我文商国的传统。星楼,你说,可是?”
他既改了称呼叫他“星楼”,即代表了他要听真话,而不是那些浮于表面冠冕堂皇地回答。宋星楼略为沉默了几秒,这才回答:“陌皇兄说的是。”
宋陌尘看来很满意宋星楼的回答,而且尤其满意的是他微微停顿的那一会儿功夫。他把手里的茶放到石桌上,也拿起一片云糕,放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真的是闲适无比的模样。等吃完了,他才又问:“既然罗格多那么有诚意地派他最喜爱的两位皇子前来,不如,就让他更显出些诚意来吧。”
宋星楼扬了扬眉,却没有说话,似是没有弄清楚宋陌尘的意思。
宋陌尘也笑了,他喜欢宋星楼的不明白:“既然两位皇子前来我文商,朕便安排他二人从驿馆搬到瑞王府,劳请瑞王代为款待,可好?”
宋星楼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精光:“陌皇兄的意思是——质 子?”
宋陌尘抚掌笑了起来:“质子这个词可不好听,那二位皇子,可是星楼你的客人哪。”
宋星楼不置可否地又端起了茶杯。这些事情,宋陌尘说出来不是让他发表意见的,而是让他照做的。
宋陌尘笑容淡了些,这才问宋星楼:“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早就定下这个计划?即便此时没有石越国意图起攻,朕也自会找来其他由头攻之。”
宋星楼笑了:“石越日益强大,防患于未然。”这会儿,宋陌尘又需要他聪明了。
宋陌尘赞许地点点头,尔后笑得更恣意了一些:“不错,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他的解释。
也是,他给宋星楼的警告。
宋星楼只是淡淡地问:“陌皇兄当初可曾想过,石越未必会反?”
宋陌尘看向不远处的一树火红色的花,似乎很有兴趣这冬日里的一抹红。他的笑容明明很盛,眼神却比冰还要冷,他一字一顿地道:“朕只知道,石越未必不反。”
宋星楼心里自嘲地一笑,这便是帝王。自己的确不适合当皇帝,幸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坐那把龙椅。只是,不知在宋陌尘的心里,他是不是也是“未必”?
站得远远的宫人看去,凉亭内的二人从头到尾,笑颜不改,似乎交谈甚欢,却真正的是闲适宜人,仿佛连这深不见底的皇宫,也多了份人情味。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开张大吉
第九十一章 开张大吉
门大吉,大吉大利,财源广进,客似云来……总之, 开张,林若素简直想把所有能想到的吉祥话都用过来。
红色纸包着长如鞭子的鞭炮自早上起便噼里啪啦地没有停过,在地上摇头摆尾犹如一条欢快的小龙般,瞧着分外喜庆。而那连珠炮竹更是嘭——啪——地在天上炸开了花,纷纷扬扬的描金红纸屑飘洒下来,倒像是下的金元宝似的。
宋星楼站在麻雀屋前,林若素叫人特地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总有点自己也是个做戏的戏子的错觉。他明明该因为这个而不快的,偏偏转眼一见到林若素兴致勃勃外加小人得志一般的表情,登时就消了气。
果然应了林若素三头两头就要拿出来说的话,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想来他自那日琅邪会上遇到她,便已是在自作孽了。他心里明明是在自嘲,他露出的笑容却是明媚非常。倒是台下来瞧热闹的老百姓因着他的这个笑容而发出的惊艳声,让他隐隐地有些想发作。
陆砚今日身着一袭青色夹肩长衣,越发显得沉稳儒雅,不着意的微笑就如同给这寒风凛冽的冬晨也注进了一丝微温的暖意。当然,要问这暖意到底是多暖,就要问问那下面看他看得痴了眼红了脸的娇俏少女们了。
无忧那一身淡蓝缎面薄祅衣服自然是林若素挑的。他素来穿着整洁朴素,不讲究虚华美服,倒枉费了林若素一大早起来去给他配出场服装的心意。因为林若素不管拿什么衣服给他试,他都完全没意见。问他哪件好看,他的回答是哪件都好看。弄得林若素都不知道该说他脾气太好还是该指责他太敷衍自己。拜托,那是他要穿出去的衣服,不是她穿的好不好。好歹他该多上点心吧。
不过,她家无忧的外貌本来就出众,所以即便裹个麻袋也会是最清秀最帅气的乞丐。当然,林若素是不可能真地让安无忧裹得麻袋来的——那不是便宜死此刻那些盯着安无忧的中年阿姨和怪叔叔们了吗
真是,无忧你就不能吸引点正常年龄段的爱慕者?林若素一边想 着,一边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但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她身上的玉叶小朋友,很挫败地暗暗叹了口气。想起昨天,她刚表明自己的谈话目的,还没来得及根据论点摆一下论据呢。小丫头就掩面而泣,并且不是一般的抽泣,整个一泣不成声。连林若素看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
谈话只能就此打住。
吃晚饭的时候玉叶给林若素盛汤,林若素都不敢看她哭得跟核桃一样红红肿肿的双眼。倒是当时话题地另一个主角照常吃饭,浑然不觉有何不妥。林若素只能套一句不太恰当的俗语: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管不了,不管还不行吗?然后陡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至少,她是早就荣升为孩子他娘了。
想到安狐。林若素不由又瞥了一眼此刻和自己站并排的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准确的说,是怀里抱着小狐的一脸笑容的淳王和被淳王抱在怀里此刻一脸好奇地看着鞭炮噼啪作响地小狐狸。
看见儿子一派天真的面孔,林若素心里一暖。
剪彩完毕,一干人都从台上下来了。
接下来是什么呢?当然是集庆贺开张,强势广告和抓人眼球等多功能全方位的演出啦。
林若素的小算盘打得精着呢。这次的演出人员全是她店里的伙计,她也早就许诺第一个月月底除了有工钱。凡是参加这次表演地人,还有额外的奖金。虽然说奖金不多。但毕竟也是小财一笔,对于这些人来 说,这钱不赚白不赚,赚了还可以补贴加油,所以赚了不白赚,他们当然都很积极。其实啊,对林若素而言,比起请专门地戏班加杂耍班,还是省了不少钱的。伙计有奖金拿。自己能省钱,另外还博了个宽厚治下的美名,何乐而不为?傻子才不为。
林若素当日面试时挑的人俱是体貌均称,至少没有属于出来走在大街吓人的那种。再加上,林若素对这个年代舞台妆自上次替宋星楼帮忙之后就已经有了深刻了解,反正人要是脸上涂了那层霜啊粉啊胭脂啊,就算本身脸上有点小班小点小痘痘——甚至像月球表面那样坑坑洼洼,这些东西也可以把它刷得跟镜面一样平。所以,用林若素从下面人群里听到的话来形容她的这些临时演员就是:“这些人物,咋那么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呢?”
这话用来形容无忧。宋星楼和陆砚也就罢了,或者是说英俊大叔淳王和她家粉嫩小狐狸也行。偏偏这脸上画得五颜六色都快瞧不出本来面貌的演员……林若素心想。看来这文商国信奉地神仙可能和自己那个时空不同,大概更强悍一些吧,至少不像是人得道成仙,或者是妖精修炼成|人形再炼化千年而飞天的——要不怎么能做到“面无人色”呢?
对文商国的百姓而言,麻将是个新鲜事物,他们既不知道它的玩 法,也不清楚它如何下赌注,甚至,他们连它的样子都没有见过,所 以,他们只是在外面观望,看剪彩,看表演,却没有人肯轻易进门。
这是不好,却也是好。好就好在,它吊人胃口。螃蟹一开始还让人心生畏惧呢,可现在大闸蟹是多么的贵却多么的受欢迎。
所以林若素一点也着急。她留着后着——现场活人示范。
台上载歌载舞地唱毕林若素训练多时的《咱们老百姓,今儿个多高兴》,下面观看的人果然群情激动,林若素感叹了一声,看来做工作必须走群众路线,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才能为老百姓办好事,为老百姓办实事,从而最终达到她昭然可揭地目的——赚老百姓地钱。
不需要她使眼色,邹仁发已经派人抬了一张八仙桌上去。
下面立刻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脸上都是疑惑和猜测的神情。
林若素脸上不由露出莫测高深的表情。虽然她这边的人十有八九都猜到了她要干吗,但要唬一唬对麻将完全没概念的群众还是绰绰有余 的。他们果然都自觉地朝台子这里又聚集的紧密了点。
林若素心里乐开了花,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孩子们周末傍晚被允许到院长办公室看一集动画片。当时最流行的就是《唐老鸭和米老鼠》,那每集最开始的一句话最能切合她此刻兴奋的心情了。
呵呵,“演出开始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宣传有道
第九十二章 宣传有道
见有一会儿功夫,台上便走出来四个人来。
第一个是一个年华正韶的女子,正是那天林若素给起了新名字的安杏。此时她做寻常妇人家打扮,脂粉未施,倒也显得清丽。她首先走了出来。由于前面的歌舞杂耍等表演的人脸上都上得浓妆,而此刻安杏走出来,不过是平常人的装束,反而立刻把台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人就是这样,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见怪不怪了。而这时,你要是把个什么平常物事放到他面前,他反倒觉得稀奇了。
接下来登场的则依次是三个男子,一个面无表情,还似少年;一个貌美如女子,笑中带蛊;还有一个则款款微笑,令人如沐春风。显然,这三人是照着安无忧、宋星楼和陆砚为原型找的。除了林若素自己的角色和安杏的差很多,其他这几人她也是找了很久才找齐全的。不过,安无忧、宋星楼以及陆砚的个性均很鲜明,纵使她再用心去找,也只在麻雀屋的人手里找到这么三个形貌略为相像的。
安无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其实大概已经明白林若素的想法 了,但是,一看林若素就是一脸故作神秘的样子,他又怎么会去坏她的兴。
陆砚也和安无忧想的一样,同样微笑着看向台上。
只有宋星楼哼了一声:“我有那么丑吗?”
林若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一句:“没见过这么在乎自己脸蛋的男人。”
宋星楼却听觉灵敏地道:“你说什么?”
林若素忙一脸假笑:“没什么,没什么。”他既是股东,也是自己的现场嘉宾,横竖现在还不能得罪。
淳王比全职保姆还尽责地抱着安狐。安狐甚少见到过这么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自是看得很好玩。虽然他根本就不明白眼前这老老少少一大拉杂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但是却也很开心地样子。
林若素再忙之余也不忘随时转眼望望自己的儿子。她见小狐狸笑得小眼弯弯,在淳王的怀里都有点手舞足蹈的趋势了,自然也是甜滋滋 的,不禁也有点有子万事足的满足。
不稍会儿,安杏便上前一步。台下观众见她似乎要开口说话了,立刻安静了下来。安杏的声音便清晰地传了下去:“哎哎哎——,我一个妇道人家,整日里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聊时绣花纺衣,却早就腻烦了。哎——”她的神情夸张却传神,林若素不由得意自己没找错 人,安杏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
安无忧地扮演者立刻上前道:“姐,不如我们打麻将吧。”
安杏双眼大睁,疑惑不已抵道:“什么是麻将?是麻油还是酱油,到哪里打?”台下观众虽也不太明白麻将,可至少也知道是个玩事物 什,见安杏问是麻油还是酱油。不由就都扑嗤笑出了声。
轮到装扮成宋星楼的人上场了,虽没有表露身份是王爷,但看穿着却的确是一脸贵气华丽:“麻将可是个有趣的玩意儿,来来来,我们四人先坐下再说。”
于是包括暂时没有台词的“陆砚”,台上四人在之前抬上前台的八仙桌边坐好。八仙桌上早就放了一盒麻将,他们打开在桌子上洗起牌 了。
台下的观众虽然听见桌面上哗啦哗啦地想,但是以他们的角度,即便踮脚加昂首,却还是瞧不清传说中麻将的真面目。
之前看了那么就歌舞杂耍表演。此刻麻将出场了却还是看不清楚。倒真地是把围观人群的胃口给吊得足足的。
林若素看见人们脸上几乎可以用翘首以盼来形容的表情,暗暗得 意。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就要这样才吸引人啊。
台下观众只听得上面一会儿“吃”,一会儿“碰”,却瞧不出所以然来。不一会儿下面便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台下林若素早就安排好的人开始抓准时机散发传单。传单上印着全副麻将,还有一张印着大元宝的副券。
林若素朝邹仁发点点头,后者立刻会意地上台,背景便是那还在打麻将的四人。他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手里拿到的纸,凭那个元宝的小纸条,可以进麻雀屋抓阄,抽奖,有机会赢得大奖!免费茶 水。精美糕点,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串串铜钱,还有机会赢取全套麻将,以及分量十足的银元宝,人人都有机会!”
这种促销手段在现代早就被商家用到泛滥了,在古代却是新奇地不得了。再加上林若素把奖品设置的全是寻常人家都用得到的钱物,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所以。邹仁发的这话如同是一声煽动性极强的号令,很多人顿时朝麻雀屋涌去。而林若素早先安排在人群中的几个托儿也实在是功不可没。“我说不定能拿银元宝”,“我要抽中一副麻将”地声音此起彼伏。
负责司仪的女子则在门两侧不停微笑不停地说:“欢迎光临麻雀 屋!”
人群进到麻雀屋里,首先看到的就是放在柜台上的写着大大的金色“奖”字的红色抽奖纸箱。
不一会儿,就有人抽到了画了一只碗的纸,还有人抽到的纸上则画的是一串铜钱,立刻当场对换了实物。后面的人见真地可以得奖,立刻挤得更厉害了,到后来邹仁发甚至不得不抽调护院前来临时维护秩序。
抽奖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时专门等在抽奖的箱子旁边的,林若素安排的类似现代卖场的导购人员就闪亮登场了。他们看到每有一批人抽奖完毕却还驻足朝店内看,就会主动上前打招呼:“今天麻雀屋有专人讲解示范麻将玩法,请进来看看吧。”
看了那么长时间的表演,又参加了抽奖(虽然不管有没有中奖),大部分人都不好意思就这么走的,而基本上进去的人差不多都不会立刻离开了。给你个机会,告诉你你可以玩五局麻将赢得钱都可以拿走,输了不要钱,你会不会去试?很多人都会选择试一试的吧。反正输了又不要给钱。
有真人在面前打麻将,有人讲解到底怎么玩,有人穿梭其中端茶递水,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小试牛刀,有人小胡几把,也有人出师不 捷……总之,一时间麻雀屋内热闹非凡。
林若素见到这场景,顿时欣慰不已,不枉她之前训练员工时地口干舌燥、绞尽脑汁了。
活动进行三天,三天之后,嘿嘿,她就不信没有人上门。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棋路无常
第九十三章 棋路无常
若素的麻雀屋开张那么大的手笔,自然吸引了不少人 更是让有些面孔在麻雀屋迅速地从生面孔变成了老面孔。看到这么快就了回头客,林若素对麻雀屋以后的发展更加充满了信心。
她在店里跑来跑去,忙前忙后,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偏偏还连着早饭午饭都没空吃,安无忧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给她买来肉馅葱末饼给她充饥。见她吃得狼吞虎咽的,不由暗暗心疼。
早知道她开店要这么劳心劳力,那他一开始就不会同意的。
林若素吃到一半因为没有水喝,不注意便咽着了。安无忧赶忙去给她倒茶。等他端来茶,却远远地看到陆砚来了,正拍着林若素的背部给她顺气。他远远地看着陆砚温柔的动作和淡淡的笑容,再看到林若素憋得微红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下来,还有她拿着自己买来她刚吃了一半的饼站起来手忙脚乱地跟陆砚道谢的场景。不知为什么,就没法再向前迈开步子了。
他走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对着墙角面无表情地把水倒得干干净净,然后若无其事地拿着只空茶杯回到林若素身边。
林若素看着安无忧手里空空如也的杯子,有些疑惑地问:“水 呢?”
安无忧回答:“没找到有水的茶壶。”
麻雀屋里的确是来往众多,端茶送水的伙计时不时地从他们身边穿梭,林若素只说了句:“还得加大茶水供应量。”便不疑有他。
安无忧在场,林若素不便问陆砚开张那天,他和宋星楼在后院安静的小室里谈得到底怎么样。不过,看陆砚似乎没有什么不愉的表情,应该谈得还可以吧。林若素猜测着,没有开口。
安无忧素来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待着,此时低声在林若素耳边道:“姐,我去后院。”
林若素也是心里担着事。正好安无忧离开可以让她仔细问问陆砚。
所以她点点头,又转身对立在身后的玉叶道:“玉叶,去后院的茶水房看看,再给我倒点茶来。”
玉叶巴不得可以跟着安无忧去后院,哪怕一会儿也是好的,所以立刻应声而去。
林若素见身边的人都支开了。这才小声对身边地陆砚说:“陆砚。我们去那边。”
麻雀屋里面的客人都在关注牌桌上的战况,伙计们也是忙得转来转去,几乎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悄悄地走到了柜台后的一角。
林若素看了一眼邹仁发,后者会意地走开了。
“陆砚,你和他谈得怎么样?”林若素迫不及待地问。
陆砚知道她问的自然是宋星楼的事情,微笑着道:“没事了。”
林若素被这个回答弄得一愣,似乎有些不信陆砚这么轻易就解决了问题。
陆砚道:“我没有提及你告诉我这件事,只说是自己见他这几日和那两位石越国使节走得太近。提醒他不要招来非议。”
林若素不及细想,为什么陆砚不提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只是焦急地看着陆砚:“然后呢?”
陆砚仿佛能看穿林若素地心事:“星楼只道。他不会反。”
林若素感觉陆砚话还没说完,仰着头静静地等候下文。
陆砚叹了口气,不想把林若素扯到那些连他自己也想远离的纷争中去,然而,话不说完,他明白林若素是不会就这么放心的。“星楼说,哪怕哪日,他被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他也从不曾反过。”
林若素听了这句乍听之下前后矛盾的话。不由怔住了。稍一想,她便明白了宋星楼话中的深意。毕竟比这些古人多了那么
的脑容量,怎么着也算脑子灵活吧。要是平时,林 会得意洋洋地自夸几句。可现在,她却笑不出来了。
“他是一枚棋子?”林若素虽然是问句,却多了些肯定的意味。
陆砚淡淡地道:“他没有言明。”语气之中,显然和林若素想到一处去了。
林若素想了想,不由忧心忡忡:“希望他不会是弃子。不然——”她没有说下去。不然,宋星楼会死,并且,背负着轼兄篡位地罪名。
陆砚无奈地笑了:“便是弃子,他也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因 为,棋局已经开始了。”
林若素心里的猜测立刻又蒙了一层阴影。地确,棋子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下一步走到哪里。可是,他到底是隔山打牛的炮,是不能回头 卒,还是弃车保帅的车?
亦或。都是?
既然宋星楼说他不反,那他就不会反。不知道为什么,林若素对这点深信不疑。那他为什么要与石越国的人接头呢?既然不是为了菁菁报仇,那不就没这个必要了吗?去除他脑筋短路,脑袋秀逗没事自觉去和外国人民交流感情,剩下的就是一种可能——他是听命而为。
问题是,听谁的命?
淳王的命?的确,淳王回来的这个时机有点太凑巧了。林若素对于那天他在结草庐高深莫测地表现也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淳王这次回来的目的似乎不只是跟他疗了几年情殇的宝贝儿子玩逼婚这么简单。难道他回来夺权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早几年宋陌尘根基未稳,朝廷内外交患的时机岂不是更好?所以,虽然不知道淳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林若素看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安狐,而且也不曾对她这个他儿子的“绯闻女友”加以严词,所以暂时没空管他一把年纪打算怎么“丰富”晚年生活。他想折腾儿子结婚就折腾吧,爱谁谁去,她林若素管不着。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可以命令宋星楼了。而且,他地命令也是全天下唯一可以大过父命的命名——皇命。也就是说,宋星楼之所以会和石越国结盟,之所以装出一副意登龙位的样子,全是因为宋陌尘命令他这么做。
当然,要是照着这宋氏两兄弟的昔日之事,宋星楼未必会听宋陌尘的。但就这件事,宋星楼会听。因为他不是那种宁让我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性格。那种漠然看着两国交战,冷眼旁观生灵涂炭的事情,他,做不到,也不会做。
只是宋星楼呵,你怕也早就想过,宋陌尘是不是心存一石二鸟的考虑。他日大事成否且不说,如若宋陌尘一心要先除去你,那谋反之罪你是百口莫辩的。这一点,你肯定也是想过的,是不是?
可是,你还是选择了和他联手。
要不是赤炎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你是不是就这么隐瞒下去?生也好,死也罢,荣生也好,构死也罢,都不会提。
宋星楼呵,明明你在我面前总是笑得那么恣意,那么张狂,那么眉梢眼角俱是春风得意,可是这会儿,为什么我觉得胸口闷闷地呢?
我以前说过的,你要是倒霉,我会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人,可是,现在,你的马上就可能倒很大很大的霉了,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要是你这会儿站在我的面前,大概会斜睨我一眼,然后用不屑到恨得人牙痒痒的语气说一句:“你有病。” 大概,我真的有病。我有点担心你。
正文 第几十四章 另有其人
第几十四章 另有其人
无忧慢慢地来到后院小室的门前,里面似乎有几个伙 息加说话。
安无忧的脚步原本就轻,那里面几人却也全不会武功,自是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安无忧听见里面有人声,本是不想进去了。他转身正要走之际,听到他们在谈论林若素,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
“嗨,我算是服了咱小姐了。她那是真见地,看看店里这几天生意多红火。”一个嗓门洪亮的声音道。
“就是就是。小姐的点子可真多,我回家还听街坊邻居们议论呢,说这麻雀屋真是从东西到行事,都是别家从来没有见过的,有趣得很 哪,个个都想着进来瞧个新鲜。”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年轻一些,声音轻了点。
又有一个人道:“你说,小姐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招揽客人的法子的?我原来就觉得南街口住的陈秀才聪明,现在瞧着小姐可比他聪明上千百倍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便被第一个开口的人给打断了:“嗨,那个穷酸秀才哪里比得上我们小姐。除了成天地掉书袋拽文,他算个屁!小姐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也配拿来比!”
那几个人在里面又说了会儿子话,俱是崇拜林若素聪明能干的。安无忧在外面听了,心里想着,她要是知道这一干人都要拿她当能掐会算的神仙膜拜了,估计会得意的不得了的。想起她的笑容,安无忧心里一暖。其实,她也算是天底下最爱得志便张狂的了,偏就让人厌嫌不起 来。
他正想着,只听里面忽然有人道:“你们说,小姐为什么闭口不谈姑爷的事啊?”
另一人答:“有人说,瑞王爷就是姑爷,但小两口闹着别扭,这才娃娃都生了还没拜堂。要不。瑞王爷能那么上心这麻雀屋的事?淳王爷也不会那么疼小少爷了。”
发问的那人道:“我怎么听说孩子不是王爷的,好像是陆大夫 地。”
声音宏亮的那人似乎是个直性的汉子,他有些粗宏的声音插了进 来,却是呵斥那两个人的:“好好的男人,却像几个女人一样说是道 非,娘气不娘气!小姐怎么着也是小姐。咱们粗人干活儿干好就行了。你们也知道小姐厉害,她肯定有自己地考量。你们胡乱猜个什么劲!”看来这人在这三人里大概最有威望,此刻他发了话,其他两人也就喏喏地噤声了。
安无忧在外面听到这段对话,心里百感交集。若说之前的那些话让他也为林若素高兴,她一番忙碌总算得到别人的认可了;那这会儿,他却心里苦涩起来。自己总说要保护她,可现在。莫说遮风挡雨,连别人的唾沫星子他都挡不住。
他随手推开小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三人见是他。不由面露尴尬,立刻退了出去。安无忧也不想与他们啰嗦,见他们出去了,便转身栓了门,想一个人待着。
室内的小炭炉里生着火,这房里本来温度适宜。安无忧却感到烦 闷,只觉每呼吸一口气,似乎都会将炭渣子吸进嘴巴里,难受地让他几乎想呕吐。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寒风夹杂着一点水汽,将小室里的温度一降再降,他这才舒服了一些。
看着前面地店铺,安无忧仿佛雕塑一般一动不动。麻雀屋的店铺和后院之间只隔一扇门,而那扇门此刻被一席厚重的夹棉门帘盖住了,店铺里面地场景安无忧什么也看不到。自然,他也看不到林若素。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林若素对着陆砚欲言又止的表情,所以他才会自动提出要来后院。他想,他大概妨碍到他们说话了。
妨碍啊,呵呵。安无忧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喝了一杯没有泡开的茶一般,满嘴苦涩,却说不出来。
不去想他们到底要说什么,安无忧让自己把思绪集中到暗阁的事上面。这几日,他又悄悄去了京都郊外的山洞几次。因为怕留下痕迹,所以一直是在外面转悠,却不敢破洞而入。虽然关于山洞,他没有什么发现,却意外地发现,调查山洞的不止他一个人。
因为,他又遇到了那个黑衣人。他和多方一交手,立刻就认出,对方就是上次他和宋星楼一起遇到的人。这次,他同样是没有能揭开黑衣人脸上的方巾。但心里却多了个疑问,这个黑衣人,在调查什么?
他是和自己一样,只察觉到些许痕迹,所以才来查看;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关于山洞地事情,只是对其他什么人或事情心有忌惮,所以一直只是在附近出现,却没有实质性的举动。
关于暗阁,安无忧越发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了。这几天,并没有什么新的指示,那个古怪的女子也销声匿迹了一般。安无忧自从得知宋星楼意图谋反之后,便把自己的思路和已经得到的信息又梳理了一遍。
首先,宋星楼对林若素应该是不具有多少危险性的。他显然意不在此。
而赤炎霜地嫌疑却越来越大了起来。首先,他虽然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却还是频繁地夜里出现,与林若素见面,不知道在图谋什么。其 次,他来找林若素这个行为本身就不合理。当初,他几乎要了林若素的命,怎么现在又来口口声声要她跟着他回去?还有,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林若素,那他要是出于某种现在自己还不清楚的目的,而想要了解林若素的举动的话,那么他显然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派自己手下的人来监视林若素;要么,找江湖上的组织交托这件事。而要是前者的话,顾虑太多,容易暴露;要是后者的话——有比暗阁更让人信服而且更严密地组织吗?
甚至,安无忧怀疑,那个蒙面的黑衣人,就是赤炎霜!
他的这番推断,合情合理,但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无法证明是否就是事实。他正要再回忆一下和暗阁那个女子接触时她的言语之中有没有什么漏洞和破绽,只见床前人影一闪!
谁?!安无忧立刻弹身出窗,只见那人影一路朝着后院的茶水房而去。
安无忧直觉去抽腰间的软剑,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剑早就因为林若素而收在柜子里了。他不做停顿,掠身跟着那道人影。同时,他的脑子里也飞快地运转着,来人是谁?去茶水房做什么?
茶水房…… 难道,是下毒?!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隔门两样人
第九十五章 隔门两样人
时的林若素正在麻雀屋的前店里坐着,所以哪怕后院 会知道。
原来宋星楼不会造反。她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陆砚特地过来告诉她这件事的,所以说完未作停留便立刻去结草庐了。
林若素送他出了门,转身又回柜台后面坐了下来。她明白,自己担心宋星楼也没用。毕竟眼前拴在一条线上的这两个蚂蚱一个是宋星楼,一个是宋陌尘,他们既是兄弟,又是君臣,还曾经是情敌,后来几乎是仇敌,关系混乱得跟毛糟糟的线球似的,要是她能化解,那她不叫林若素,叫林神仙算了。
可是,不甘心哪,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却还是帮不上什么忙,这比什么都不确定还要令人憋屈得慌。
她很喜欢她和无忧借住在结草庐时平静的日子。那时,赤炎霜也没有出现,宋星楼没有陷入这阴谋,没有这些猜忌和疑惑,也没有不知未来的不安。有无忧暖如春水的笑容,有陆砚细心的照料,有宋星楼恶毒无比的嘴巴,有好多好多闲适的光景,可是现在,无忧的笑容少了,宋星楼陷入了也许存在的一场阴谋之中,陆砚为了宋星楼业忧心忡忡起 来,就连她自己,也 + 不去了。老天似乎早有安排,那些轻松愉快的日子,被他打包送来又打包带走,只留下一场仿如午梦乍醒的怅然若失。
察觉到自己正沉浸到一种不明的低迷情绪之中,林若素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仿佛要把这些事情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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