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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39节

    见单相权言语中也流露出对自己的赞同,单弘似乎没那么计较了。也许,父亲也没那么偏心。

    “父亲,儿子的功力如今有很大进步。在外面时,有幸学了一些歧黄之术。若是您放心,儿子今晚帮您看看,真气一样可以治病。您的脸色真的不大好。”

    其实,单相权的病有大部分因素是因为单柏,与其说是身体不佳,不如说是心病。看着单弘恳切而心疼的样子,单相权颇感激的点点头,“有什么不放心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单弘对单相权是真爱otl

    第七十四章y谋的开始

    几日来,南逸似有心事,一直愁眉不展,单柏颇忧心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朝后,单柏在殿外遇上了前往军务处的单相权,单相权看见单柏有意停下脚步,似乎有话和他说,可单柏当做没看见单相权一般,与他擦肩而过,直奔勤政殿。

    坐在龙椅上,单柏无心政务,满脑子都是擦肩而过时单相权脸上的神色。

    那神色痛苦而无奈。

    这还是单柏第一次见识到单相权如此直接的袒露出自己的痛苦。

    “李德盛。”单柏从龙椅上,站起来,似乎想去什么地方。

    “奴才在。”

    单柏抿抿嘴唇,又坐了下去。

    “没事了,你退下吧。”单柏摆了摆手。

    “是。”

    单柏背脊笔直,眼睛盯着某一处,好像在沉思。

    片刻后,单柏又喊道:“李德盛。”

    “奴才在。”闻声,李德盛从大殿门口赶忙跑了进来。

    “皇……皇叔他是否还在军务处?”

    “回皇上,这,奴才不知。”李德盛嗫嚅道。

    “起驾军务处……”单柏下了决心。

    “是,起驾——”

    “慢着!”单柏抬起手急声喝断。

    单柏的声音急促洪亮,猝然迸发,李德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翻开手边的公文,单柏长吁了一口气,道:“朕要见韩云。”

    “是。”半天,李德盛才喘匀了气。

    设计流放了司马成荣的第二天傍晚,单柏在御花园的凉亭内独自饮酒。单柏不是因为司马成荣伤心,而是因为他又被单相权利用了。那天,单柏喝得微醉,在回寝殿途中,遇上了韩云。韩云是新晋的年轻才子,年龄与单柏相差无几,虽在朝中任职,可官位不高。韩云写的诗文,单柏都看过,很喜欢。很巧,韩云有事上奏,急着赶往勤政殿,却没想到会在御花园与单柏不期而遇。

    那晚,单柏和韩云聊了很久。韩云第一次近距离与皇上交流,自然侃侃而谈意气风发,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豪情壮志报国理念全部说了出来。单柏虽然醉了,却不糊涂,韩云见解独到,谈吐充满朝气,虽然言语间对单相权略有抱怨,可却让单柏很赏识。在这朝中,已经没有几个人敢这么直接的指出单相权的独断之处了,恰逢单柏心情低落,韩云的一番话让单柏觉得遇见了知音。后来,单柏直接提拔了韩云。韩云因此成了单柏依赖的左膀右臂。

    “微臣见过皇上。”

    “云卿平身。赐座。”

    韩云欠身坐下,恭敬道:“不知皇上传臣前来所为何事?”

    单柏淡淡一笑,“贺礼的事儿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单柏虽然和单相权多有不快,可并没忘记三日后就是单相权寿辰的事,多日以前,单柏就让韩云去筹办贺礼,要他去找这世间最好的一块玉,送给单相权。

    “已经有眉目了,三日后寿辰当日,必能准时送到王爷府上。”

    “嗯,那就好。”单柏似乎放心不少。

    “皇上真是仁孝之人。”韩云称赞道。

    单柏不以为然的浅淡一笑。近三个月来,自己一直和单相权冷战,虽然不清楚单相权的心思,可是单柏觉得单相权心里未必痛快,也许和自己一样,堵得难受。

    “陪朕去军务处看看罢。”单柏暗自叹了口气,冷战到最后,自己竟输给了单相权的一个表情。或许,心里还是在乎他的,比自己想象得在乎多了。虽然对单相权利用自己的气愤还没消下去,可这些日子,单柏确实也发现了单相权脸色不太好。或许,他那次真的生病了?单柏最讨厌被人误会,所以换位思考,他也不想误会别人,被误会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云卿,你怎么看皇叔他这次新拟定的那套律法?”

    “律法是好律法,弥补了大单法令中一直以来的漏洞偏颇。只是……”

    “但说无妨。”

    “是。只是法令的好坏,仅从纸上看不出所以然。实践方能出真知,一项新政的好坏,要看百姓从中受益多少。不能让原本的好意变成贪官污吏压榨百姓的契机。”

    “嗯。”单柏认同的点点头,“此言不虚。朕日前听说,新的粮税在地方推广得并不好?那可是项很好的法令啊,朕听说皇叔为了拟定它瘦了好几斤。怎么会那样。”

    “皇上,这就是纸上谈兵和亲身实践的最大区别啊。”

    “地方总归是地方,天高皇帝远,朕怎么分辨那推广结果是在糊弄朕呢还是实情呢?”单柏冷不丁的问道。

    “皇上问得是。所以,到地方试行新政的人一定要皇上信任的人才好。”韩云偷偷看了单柏一眼,正色道:“是皇上的人,而不是王爷的人。”

    “此言何意?”单柏脸色严肃了起来。

    “既然皇上担心不好的结果可能是佞臣的欺骗,那么好的结果也可能是某些人的糊弄。”

    “朕自有主张。”单柏心中虽然对单相权心存嫌隙,可是还不希望外人这么直接的警告他。

    韩云似乎早就料到单柏会有这种反应,不再多说。

    “朕听说,云卿很得丞相的器重?”自打韩云受到提拔,参与朝政的机会便多了起来。南逸总是时不时的和单柏夸奖他,单柏对韩云的印象愈发不错。

    “丞相大人错爱微臣了。”韩云一向谦逊。

    “对了,丞相近来闷闷不乐似有心事,你可知道怎么回事?”多日前,云万生离开了都城,据说是去找花颜了,单柏不知道云万生为何去找花颜,拦也拦不住,就任他去了。云万生走后,单柏好像更加关心南逸了。

    “那日丞相大人确实与微臣念叨了几句。只是,丞相大人嘱咐下官不得告诉您。”

    见韩云双眉紧锁,单柏道:“有什么不能告诉朕的?”见韩云仍是不言语,单柏若有所思道:“难道和皇叔有关?”

    韩云见瞒不住单柏,这才开口道:“日前,丞相大人好像去过王府。貌似被王府的人怠慢了。”

    “嗯?详细说与朕听听。”单柏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板着脸追问道。

    “这……”

    “朕不会去问丞相,也不会因此怪罪皇叔,你但说无妨。”

    “微臣听说,那日丞相为了粮税一事到府上找王爷商谈。据丞相大人说所,当时王爷似乎在武堂和单二公子一起练武。因此下人带丞相到书房等待,说是去通报王爷。可是迟迟也等不来王爷,后来,丞相大人喝了府上给的茶便觉得身体不适,就离开了王府,这些日子,丞相大人好像身体一直不太舒服。”

    弘弟回来了?父亲与他一起练武?单柏一开始的注意力被这些吸引着,直到听到最后几句话才猛然回过神,道:“你说清楚点,什么意思!你是说皇叔派人给丞相下毒?”

    见单柏含着怒火,韩云赶忙跪了下去。“臣只是听说,而且询问了御医,御医说丞相大人身体确实不适,臣所言绝无他意,并无您说的那个意思。”

    扶起韩云,单柏道:“云卿平身,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此事你不要再多想了,朕自会处理。好了,你先退下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遣走了韩云,单柏径直前往军务处。

    单相权的一些政见南逸并不赞同,或许这是二人分歧的原因?以单相权一贯的行事手段,未必不会动杀心。现在的南逸对单相权而言,着实是一大块绊脚石。单相权这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不许任何人挡路,所以会因此除去南逸也说不定。

    想到这,单柏竟出了一身冷汗。

    南逸是他在皇宫中唯一的可以全心信赖的人,为他封官加爵,绝对不是为了给单相权机会害死他。若是南逸因此被杀,那自己岂不成了间接害死师父的凶手?

    单柏快步往军务处走。

    “皇上,皇上,不好了。”远远的,李德盛跑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匆忙?”

    “皇上,刚刚,刚刚有人到勤政殿找您,说,说……”

    “说什么?”单柏显然很着急。

    “丞相大人和王爷在军务处争吵了起来,丞相他……”

    “他怎样?”单柏说着,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了起来,赶往军务处。

    “晕倒了。丞相大人被王爷等人气死过去了。”

    “什么!”单柏握紧了拳头,甩开轻功往军务处奔去。

    李德盛看着单柏火急火燎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不着痕迹的擒起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单柏身边就没一个好人= =

    第七十五章突然的噩耗

    “你说话动不动脑子啊,动不动脑子?”周春年指着卫绪的鼻子骂道。

    卫绪是被周春年一手培养出来的,向来敬重周春年。此刻见周春年大发雷霆,卫绪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下好了,一句话把丞相大人气晕了过去。你以为你是在给王爷出气?你这是给王爷添乱!”周春年用手指戳着卫绪的头,又气又恼的小声道:“你难道不知道皇上有多倚重南逸么?”

    “他简直莫名其妙嘛。”卫绪小声低估着,“税法明明毫无问题,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反对,简直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可见卫绪对南逸意见不小。

    “王爷还没发话,你多什么嘴。这下可好,气晕了南逸,皇上……”

    “皇上要怪罪,我一力承担。咱们和王爷讨论得好好的,他凭什么突然冲进来,还瞎搅合,我看他就是故意找茬。”

    “闭嘴吧你!”周春年气得不轻,用力戳了一下卫绪的脑袋,“我平时真是白教你了,你个榆木脑袋瓜。你以为像你想的事情那么简单。入朝也有些时候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周春年气得要死。宫中是非多,本来简单的一件事,经过人们的口耳相传最后往往会完全扭曲。南逸多次公然反对单相权拟出的新政,朝中无人不知。南逸若是有个好歹,就算大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认定是单相权指使手下气死的南逸。假如有人恶意挑拨单相权与单柏的关系,怕是到单柏耳边谗言几句,足以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僵持。

    周春年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南逸平安无事。

    “待会儿皇上若是赶过来,你最好马上对皇上解释,千万不能让皇上误会到王爷头上。”周春年压低声音嘱咐卫绪道。

    “嗯,我知道。”卫绪撇撇嘴,点了点头。

    “不服?”周春年见卫绪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抬手抽了卫绪脑袋一下。

    卫绪抬手捂着被打的地方,扁着嘴吧道:“本来就是他无理取闹,再说我也没说什么,他就晕了过去,谁知道是他自己本来就有毛病还是被我气晕的。”

    “还狡辩!”周春年气得只转圈,“他是无理取闹了,可现在他晕倒了,皇上肯定会站在他那边。就算他身体本来就有问题,也是在你说了那句话之后晕倒的,和你脱不了关系。本来推行新法的阻力就那么大,你还在这添乱!被你气死了。”说着,周春年抬手又凑了卫绪一拳。

    南逸确实是无理取闹。当时,单相权与周春年和卫绪正商讨粮税推行的事宜,谁料南逸突然进来,无端指责单相权。说其妄改祖宗之法,是乱臣贼子的行为。单相权教养极好,一直隐忍没发话,年轻气盛的卫绪却忍不住了,还了几句嘴,谁料南逸指着卫绪,突然就晕了过去。

    单相权没想到南逸会突然晕过去,赶忙派人将南逸抬进军务处的休息室内,并宣太医。

    单柏得到消息就飞奔而来,不待宫人通报就推开了军务处的大门。

    周春年没想到单柏会这么快就赶到,颇为诧异,好像并没有派人去通知单柏,他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

    单柏一脸愤怒,径直往休息室走。

    “参见皇上。皇上,臣……”卫绪记得周春年的嘱咐,见单柏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单柏跟前,就要请罪。

    谁料单柏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卫绪,怒道:“滚开。”

    卫绪不是习武之人,被单柏重重一踢,滚了个跟头。

    周春年没想到单柏火气这么大,顾不上说话突然愣住了。

    掀开帘子,看见御医围在榻前,南逸双目紧闭躺在榻上,面容极为难看。单相权也站在榻边,流露出类似焦急的神色。

    单柏看着单相权,猝然冷笑一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单柏来了,赶忙转过身子行礼。

    单相权显然没想到单柏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没顾上行礼,就见单柏走到了眼前。

    “少在这猫哭耗子。”冷冷看着单相权,单柏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单相权没想到单柏扔给他这么一句话,看着单柏带着恨意的眼神,单相权身子一晃,差点栽倒,扶着手边的桌案才得以站稳。

    “他怎样了?”单柏不再理会单相权,焦急的询问御医南逸的情况。

    “丞相大人只是晕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了。只是……”

    见御医欲言又止,单柏怒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快说。”

    “从脉象上看,丞相大人身子很虚,可能是c,ao劳过度,但是也可能不是。待丞相醒来后,臣等才能再把脉。”

    单柏扫了休息室一眼,愠怒道:“这里这么简陋,根本不适合人休息,你们就让他躺在这里?朕会派人将他送到仁德殿,你们去那候着。”

    御医知道单柏正在气头上,见单柏吩咐退下,忙不迭的小步退出了房间。

    单相权用手撑着桌案,手臂禁不住的有些颤抖。他知道单柏的那句话是在指桑骂槐,他在指责自己让南逸躺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休息。这里是很简陋,可是以往处理完政务累得不行时,单相权一向在这里休息,从没觉得这里简陋得不能休息。

    ——柏儿,父亲累得不行时一向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休息,你为何从没关心过?军务处事关重大,大单和你的未来,是父亲在这里拼尽血汗维护坚守住的,为了你,父亲从没嫌弃这里简陋。

    单相权不愿意面对单柏眼中的冷漠和质问,神色痛苦的闭上了眼。

    “皇上,皇上,是微臣出言不逊将丞相大人气晕了过去,不关王爷的事。”卫绪刚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圣颜。

    “微臣可以作证。”周春年挨着卫绪一并跪了下去。

    “哼,欲盖弥彰。”单柏冷哼一声,完全不信卫绪的话。

    周春年心里暗道不妙,拼命忖度着该说什么话来将事情说清楚。

    “是丞相大人无端造次在先。”

    周春年没想到卫绪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这么说简直是不要命了。

    单柏闻声,脸色登时冷了下去。

    谁料,卫绪挺起背脊继续道:“皇上,臣实在看不过去丞相大人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人,所以才与他争执了几句。是臣失言,与王爷无关。”卫绪在门外听到了单柏说给单相权听的那几句话,知道单柏误会了单相权。“皇上,亲贤臣,远小人啊!”

    “混账东西!”单柏一把抓起卫绪的衣领,怒极了道:“丞相是什么样的人朕比谁都清楚,你说谁是贤臣,谁是小人?”

    卫绪的衣领被单柏紧紧揪住,透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你说不关他的事?如果不关他的事,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一遍遍为他辩解。你们是谁的狗朕知道,没有主人的许可,哪只狗敢随便对朕的人吠叫?”单柏盛怒之下已是口不择言,说罢,用力推开了卫绪。

    周春年听着,脸色都变了。他没想到单柏竟把他们比喻成了单相权的狗。

    “丞相无事便好,有事,你第一个陪葬!都给朕滚出去,出去。”单柏怒甩衣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单相权听到单柏刚才的话,脸色骤变。扶住卫绪,吩咐他们出去。

    周春年很气恼单柏刚刚的话,虽然面色上没露出什么不敬,心里却是忿然,拉着卫绪就出去了。

    “皇上,您太让臣失望了。”单相权站在单柏身后,语气怆然而悲愤,“明君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伤害忠良的心。”

    单柏闻声怒而转身,直视单相权,冷声反问:“忠良?”不顾单相权青白的面色,单柏怒道:“真正的忠良现在正躺在这里,在这里躺着!”

    单相权从没见单柏发过这么大的火。难道南逸在他心里真的重要到了这个份上?

    单柏横抱起南逸,从单相权身边走过。想着韩云陈述的事情,单柏警告似的说道:“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师父若有何差池,别怪朕不念往昔情意。你好自为之。”说罢,抱着南逸,单柏头也不回的阔步而去。

    单相权站在原地,嘴唇泛白。

    原来被最爱的人误会是这种滋味。

    单相权的愤怒在这几个月来似乎已经被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了伤心和悲怆。

    单柏照顾了南逸一夜,后来,南逸执意回到自己府上疗养,单柏见南逸想法坚决,吩咐御医跟去才稍微安心。

    三日后,单相权生辰。

    单王府内很是热闹,拜见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只是单相权闷闷不乐,面色极度不佳,对过寿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致。

    单弘见单相权心情不好,心里着急,想尽了一切办法哄他开心,也不见什么效果。

    筵席摆了一天,单相权忙着接见各位大臣和久负盛名的文人们,到了傍晚有些疲惫,所以暂时回到书房小作歇息。外面则由单弘带人暂作应酬。

    同时,单柏正在勤政殿内接见韩云。

    “今日皇叔寿辰,天下对权力趋之若鹜者纷纷拥到他府上,怎么,云卿不去?”单柏摆弄着手里的宝玉,似笑非笑道。

    单柏手里的玉,正是韩云按他要求寻来的生辰贺礼。

    “微臣就不凑那个热闹了。那种场合,不太适合微臣这种人。”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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