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没没没,绝对没有!我可听话了!”
高丞曦此刻内心和陈恪之一大清早时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易修昀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陈恪之他们自己坦白的?
可惜他被易修昀拦着不能上楼,只能自己胡乱猜测。
易修昀松开他,整了整睡袍,若无其事地说:“别上去了,躺床上呢,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陈恪之看着他,你别去添乱……来这么早你吃饭了吗?”
高丞曦:“没,没吃。”今天一早他就忙着赶过来看热闹,哪有时间吃饭啊。
易修昀哭笑不得:“有粥和咸菜,吃吗?”
高丞曦道:“喝粥不顶饿啊,我想吃面条,你给我下吗?”
“来劲了是吧?”说着易修昀就动身去了厨房,“我可只会做点清淡的。”
高丞曦赶紧道:“师父,我开玩笑的!别麻烦了!”
易修昀头也不回道:“没事儿。”
高丞曦的嗓子眼忽然间堵了一下,眼睛有些发酸,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
冰箱里还有点肉,易修昀把肉切成丝,又洗了点小白菜,煎个蛋进去给他做了碗原汤面。
“师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高丞曦用筷子挑了几根面条,转了几圈弄成纺锤状,吹几口吃掉了。
“也是写字画画,怎么了?”
高丞曦若有所思:“我以为你以前是厨子,面条和汤做得比我妈还好,可能你炒菜太难吃所以被开除了,后来才转行写书法的。”
易修昀:“……”
“吃你的面!”易修昀被他的想象力弄得无话可说。
高丞曦又吃了几口,嘴里的面条还没吞下去,支吾道:“师父,你是怎么知道……”后的话没说出口。
易修昀已经喝完了粥,擦了擦嘴,点了根烟:“这重要吗?”
高丞曦一本正经地点头。这不重要什么重要?
易修昀失笑,无奈道:“他们两个的事情我早就看出来了,昨天晚上出了事,你小子一大清早这么冒冒失失的要去看覃松雪,瞎子都知道有问题。”
高丞曦眼神有些闪烁,没等他下文,易修昀又道:“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师父,那个你……”
“啊,我不歧视任何人,你放心吧,还和从前一样。”
高丞曦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嘿嘿笑了两声。易修昀揉了揉他的头,转身去卧室换衣服了。
客厅里的空调吹不到餐厅,高丞曦吃得大汗淋漓,面还没吃完一群学写字的小孩子就来了,家里顿时闹哄哄的。
陈恪之一直在楼上没下来,高丞曦担心着覃松雪,还是想上去看看,易修昀让他动静小点,别吵着他休息,高丞曦满口答应。
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的门,陈恪之躺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正在看书,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才放下书看向刚刚探头的高丞曦。
高丞曦:“哈罗。”
陈恪之:“……”
陈恪之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一点,高丞曦从善如流,继续蹑手蹑脚地过去。
磨磨蹭蹭地终于到了床边后,用气流音问陈恪之:“小雪怎么样了?”
陈恪之对这两个熊孩子很是无语,小声道:“没什么事,烧退了一点。”
覃松雪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侧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就露出半个脑袋,陈恪之用指腹擦了擦他渗出一层薄汗的额头。
似乎有些热了,覃松雪伸出一只胳膊,眼睛没睁开。陈恪之放下书,把那只胳膊放回被子重新掖好。覃松雪眉头皱着,神色恹恹的,昏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看到两人修成正果了高丞曦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忽然有种自己哥们儿奋斗多年终于嫁出去的感觉,不知道一般人嫁女儿是什么感受,是不是他也算是覃松雪的娘家人呢……
高丞曦被自己的想法给宓搅耍猛地打断思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不成跟覃松雪混久了脑回路也跟他一样了?
但想到覃松雪变成这样,他也顿时收了找男朋友的心思,挠了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一会儿,尴尬地对着陈恪之干笑了两声:“……呵呵。”
陈恪之:“……”
高丞曦是知情的,他们用的东西都经他之手。陈恪之面无表情,似是对此无所谓。
昨晚的事少不了这小子推波助澜,覃松雪这二愣子哪会干出这事儿。
见陈恪之许久不说话,高丞曦更尴尬了,又抓了抓头,想说,以后要对小雪好一点,但觉得是废话,陈恪之已经对覃松雪够好了。又想说不要辜负小雪,矫情的同时觉着不大可能……想来想去脑子里只有一大堆废话,索性也不说了。
“那、那个,我先下去了啊……”高丞曦道。
陈恪之:“顺便把那个碗拿下去吧,球球刚喝了粥……跟易叔说一声,待会儿我下去洗碗。”
“唔……”覃松雪忽然哼了起来。
陈恪之立马紧张起来:“球球,醒了?”
覃松雪慢慢睁开眼睛,五官都皱在一起,用方言道:“我想上厕所。”然后扭了扭,瞬间惨叫一声――扯着后面的伤了。
高丞曦还不明状况,就听到陈恪之说了一句:“别乱动。”紧接着按住他。
陈恪之二话不说把覃松雪抱了起来。
高丞曦眼睛都看直了,覃松雪也有一百斤左右,陈恪之这公主抱跟玩儿似的……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待遇啊……
陈恪之见高丞曦表情又开始异彩纷呈,有些无语,开口提醒道:“把碗送下去吧,易叔该催你写字了。”
高丞曦:“哦。”
热闹凑不成,高丞曦只得拿着碗老老实实地下去。
易修昀给那帮孩子布置了写字任务之后自己拿着电脑在看电影,看到易修昀那么悠闲,自己却得写得那么累,高丞曦心里极度不平衡。以前覃老师教他教得可认真了,还经常和他们一起练,易修昀只会天天看电影。
“师父,我这个字不会写!”高丞曦咬着笔杆,尽琢磨着怎么找易修昀碴儿。
要是没学生在,易修昀准得说让高丞曦等等,他把这部电影看完,可当着外人的面,他一个当老师的不能这么不负责,虽然觉得这小逼崽子实在讨人厌,但样子总得做做。高丞曦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地“不耻下问”。
易修昀放下电脑,面色不豫地过去,问:“哪里不会写啊?”
“这一笔我写不方啊,你看……”高丞曦指了几个他刚写出来的字,“太圆了,总觉得像曹全。”
易修昀:“用侧锋,别一直中锋到底,又不是写小篆。”
高丞曦:“怎么写啊?”
易修昀接过高丞曦的笔,做了个示范:“看清楚啊,先起笔,回锋退回去,写出个圆头,提笔,按下去把线条写粗……这一笔歪一点,带侧锋……”
高丞曦:“还是不懂啊……”说着把笔拿了回来,又写了个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
易修昀:“……”
高丞曦:“这一笔怎么用力啊,我不会,你教我。”
易修昀只得握住他的手,一边道:“眼睛别乱瞟,这样写……”
高丞曦内心狂笑,想着老妖精你也有今天。
易修昀小声骂了一句:“小逼崽子。”
高丞曦同样小声回敬道:“老逼崽子。”
易修昀:“……”
第76章 chapter76
“哥?”覃松雪睁开眼睛对着陈恪之叫了一声。
“醒了?”陈恪之正在拨弄水缸里的蛋蛋,闻声把它拿出来托在手心,走到床边。
蛋蛋现在被陈恪之和覃松雪他们捏着已经不再缩头了,抻着脑袋懒洋洋地扫了覃松雪一眼,稍微偏了偏,似乎对他现在躺在床上的行为十分不解。
“你把水缸抱进来了?”覃松雪伸手戳了戳小乌龟的头,蛋蛋勉强往后缩了缩,又不动了。
陈恪之把蛋蛋放在覃松雪胸口,道:“楼下那群小孩儿要玩它,一不小心玩死了怎么办,蛋蛋这么小。”
小乌龟趴在覃松雪胸口一动也不动,覃松雪皱眉道:“它怎么这么懒啊?”
“空调吹太冷了。”陈恪之把蛋蛋拿起来,戳了戳覃松雪的脸。
覃松雪特别喜欢这只懒乌龟。来n城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分水岭,也是他和陈恪之最终确定关系的地方,这只乌龟从鸡蛋大小就开始跟着他,就像他和陈恪之的爱情,慢慢地在成长,慢慢变得坚不可摧。
“哥,蛋蛋能活多久啊?”覃松雪问。
陈恪之想了想,说:“不知道,蛋蛋是小草龟,四五十年应该没问题。”
覃松雪笑了:“那就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覃松雪玩了几盘贪吃蛇继续躺着睡觉。
覃松雪神智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易修昀在他旁边坐着,陈恪之已经没影了,吓出一身冷汗。易修昀无奈地解释了一遍,还保证说不会告诉他爸,让他安心养病。
直到第三天覃松雪才能下地,陈恪之在周日晚上返校上自习,家里没人,易修昀鞍前马后地替陈恪之伺候覃松雪,累得直骂娘。
陈恪之周一和周二的晚自习都请了假回家,所以易修昀到那时才能解放一会儿。吃饭喝水之类的事情倒好解决,一旦到了要上厕所的时候就尴尬了,偏偏这几天覃松雪吃的是流食,发烧喝的热水也多,上厕所上的勤,还死活不让易修昀帮忙,偏要自己扶着墙一点点挪过去。
易修昀劝了两次无果之后也随他去了,只要不会走着走着摔一跤就行。
上药也是由陈恪之来的,晚上一次,清早一次。易修昀还笑他屁点大的小孩儿怎么脸皮这么薄。
而覃父回来的时间比原先推迟了四天,陪了覃母一个多星期,到家之后覃松雪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覃父没发现任何异常。
高丞曦一直缠着覃松雪问那天晚上的细节,对此特别感兴趣,覃松雪拒绝之后反而跟个苍蝇似的缠着不放。覃松雪不胜其烦,干脆用被子把整个人给蒙上了,还警告高丞曦说,再吵他休息就向陈恪之告状。
高丞曦有点怕陈恪之,学着易修昀的口气骂了他一句小逼崽子就下去了,又不想回家,他小侄女是他爸妈在带,整天吵得要死,动不动就哭,高丞曦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静,赖在覃松雪这边不想回家。
易修昀这些年买了很多电影碟,放了一柜子,价格加起来有小几万。高丞曦练完字后上去找覃松雪被赶了出来,只能和易修昀一起看电影。
新上映的片子易修昀还没去买,拿了一张出来,带中文字幕的。
“这什么片啊?怎么人长这么黑,非洲拍的?”高丞曦问。
“……巴西黑帮的。”
“和一样?比那个好看吗?”高丞曦看的动作科幻大片居多,这种类型几乎没接触过。
“不一样,你看了就知道了。”
高丞曦笑嘻嘻地把光盘放进影碟机,忽然感叹道:“要是我喜欢女的,谈恋爱还得陪她看棒子剧,什么蓝色生死恋,老得白血病……唧唧歪歪的,还是喜欢男的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易修昀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哭笑不得,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扔给他。
陈恪之期末考完之后去配了副眼镜,高二一年他半夜帮覃松雪解题对视力影响太大,座位换到后排看黑板有些吃力了,验光才知道近视到了两百度。覃松雪也换了眼镜,左眼二百七十五,右眼平光,多半还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才变成这样的。
陈恪之戴上眼镜之后面相和陈铭更为靠近,斯文了不少。覃松雪每每想起那天晚上陈恪之做的事,再看到他现在的形象,总会骂一句衣冠禽兽。
过了这个暑假陈恪之就要升高三了,七月底开学,配完眼镜之后直接带着覃松雪回了s市。差不多半年没见着儿子,陈父陈母都很高兴,陈母做了一桌子菜,覃松雪吃得满嘴流油。
期间陈父和陈恪之聊起考大学的事儿,陈恪之说他就确定报n大了。陈父问他能不能考上更好一些的,陈恪之说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且很明确地说今后会借着大伯人脉从政,大概就留在n城。
陈父问他大伯有没有跟他谈过这些问题,陈恪之点了点头,又把陈铭提了一下,说他们都会帮着他。陈父沉默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只道有了目标就放开手脚好好去做,他一定支持,碰到什么难处不能解决的尽管告诉家里。
陈父今年四十了,陈恪之和他谈心的时候,细看之下发现他的手上的皮肤已经松得起了很多褶子,眼角的皱纹也遮不住,虽然白头发还不明显,脊背仍然挺拔,但看上去确实不年轻了。
陈恪之离家已经三年,回来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是放假,他在n城呆的时间也不短,而他的父母却在这几年不知不觉间老去了。
陈恪之从小到大要做什么陈父陈母从来不拦着他,小学在家的时候连作业都不会催着他做,初三要去n城更是鼎力支持,之后的投资也从未束缚他的手脚,还将家中的积蓄拿出来一部分让陈恪之放心去做。凡事无一例外非常尊重陈恪之自己的意愿,即使他从未让父母失望过,家中有两位如此开明的家长实属难得。
他陈恪之何其幸,短短的十七年人生历程中遇到如此多的贵人。
陈父半辈子与世无争,无欲无求,如今人到中年,唯一的期盼便是让他成家立业了。
立业,陈恪之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规划。
但成家……
他选的人是覃松雪,他与覃松雪要如何成家?
只有这件事,他注定会让他们失望了。
不管他今后的事业做得如何,他对父母仍是有愧的。
覃松雪吃完饭后被齐琛卓和杨波叫出去玩了,他们俩也初三毕业,闲得关节生锈,直到十点才放覃松雪回来。
因为覃家没人在,覃松雪晚上和陈恪之一起睡陈父陈母都没说什么。
覃松雪躺下之后和陈恪之说起齐琛卓和杨波的事情,他们仨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初三课业繁重,平时没空玩手机,覃松雪只爱玩些小游戏,不喜欢发短信,联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覃松雪把脑袋枕在陈恪之胳膊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放在陈恪之的腹肌上面。
“哥……”
“嗯?”
“今天见了他们两个之后不知道怎么说……感觉怪怪的。”
“怎么了?”
“我们去河边吃了烧烤,杨波带着他女朋友来的,不过她没坐多久就回去了。长得挺漂亮,卓卓说那是他第四个女朋友了……河边特别吵,有很多穿得像神经病似的人在喝酒,说话声音也特别大……我不太喜欢……杨波现在那样和那些神经病差不多了,头发染得黄黄的。他中考没考好,不打算读高中了,念个专科出来跟着他家做生意……”
“卓卓分到了一中,也不在重点班,他和杨波的关系挺好的。但是他没染头发,也没谈女朋友……今天晚上杨波跟我说了好多东西,都是他在校外发生的那些事,打架、帮派什么的,还有他那几个女朋友,听他说他现在这个女朋友还为他打了次胎……我觉得怪恶心的……”
“哥,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现在和他们……和他们没共同语言了,他们说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覃松雪忽然停了下来,笑了笑,“我跟他们说咱们学校的事情,他们也不感兴趣,说我们学校的都是一群书呆子。”
附中初中部私底下其实也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覃松雪从未参与其中,也没兴趣去打听,高丞曦给他带的八卦大都是大人们的事情,所以注定吸引不了杨波的注意力。
“我们三个小时候玩得那么好,一起抓四脚蛇、种向日葵……怎么成这样了呢?”
覃松雪心里难过,翻了个身把陈恪之抱住了。
他失去了两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尽管他们未曾发生过争执,但他们的人生轨迹已经不同,终将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覃松雪目前的好朋友只剩下高丞曦了,他在这边只念到了小学五年级,同学之间没什么联系,也不知道彼此的qq、手机号,三年过去,还有音讯的人几乎只有齐琛卓和杨波二人。
陈恪之该如何跟覃松雪说?覃松雪被他保护得太好了,也正因为如此,许多人情世故都不懂,也不了解其他人的生活。
告诉他这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今后最重要的朋友是需要有一定阅历之后才能真正地确认?
“球球,别难过。”陈恪之把他搂在怀里,摸着他软软的头发,“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从其志。你和他们生活方式不一样,不用去疏远他们,你们还是好朋友,碰上事情还是能互相帮忙的。但今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也更适合你的朋友,进了高中你的活动的圈子更广,而你周围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如何选择朋友得要你自己去摸索,去发现,去选择。”
“我现在只和茜茜关系不错。”覃松雪闷闷不乐的。他放假的时候只能待在家里,如果高丞曦没有叫他出去玩的话他只能看电视、写字。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找不到可以做伴的人。
“朋友不在多,表面上看起来跟交际花似的人,不一定有可以交心的朋友。你看那些每天出去玩的,泡吧、去ktv……他们真正难过的时候有谁来安慰,发生了大事能一起解决吗?”
覃松雪迷茫道:“我不知道……”
陈恪之把暑假给覃松雪买的手机拿过来,打了个网址进去,然后道:“给你看他们的qq空间,写的都是什么……”
陈恪之因为一直当班长,qq上加了不少人,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随便点开一个头像非常阴郁的人的空间,名字是“→爱。殇↑”,最新的一条状态是:【―━╋う我打算,爱你很久,没有,想,放弃的念头;尖刀,刻在我心,痛在我手,血为你而流。而,你,懂否?╋━―】
覃松雪:“……”
覃松雪看得嘴直抽抽:“她有病啊?刀都扎心上了,手痛个屁,人都死了吧?”
陈恪之又往下拉――【天凉了,我病了,呵,躺在床上高烧不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为你遭受的痛,无人诉说。l】
覃松雪:“……”
陈恪之:“这个人是我初一初二的同学,也是朋友一堆,她相册里全是各种聚会的照片,不管男的女的都是几十个,吃的喝的都是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还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毒品,身上纹着骷髅纹身,自以为时尚。你羡慕她吗?整天无病呻吟的。”
覃松雪:“……还是算了吧。”
“再看师父,真正关系好的有易叔还有他常联系的几个美院同学,他在家还提过其他人吗?”
覃松雪摇头。
“而你妈妈,她身边的人你熟的也就那么几个。易叔就更不用说了。你以前玩得很好的朋友,今后不见得会一直好,等你到了一定的高度……某种层次的平台时,就是你今后的社会地位,你选择的朋友也会不一样。”
“杨波的话……他选了一种和你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你看他,今年十五还是十六来着,就……”陈恪之本来想说婚前性行为的事儿,突然想起他和覃松雪已经不是雏了,硬生生掐了话头,干咳一声继而道,“……年纪不大,却已经谈了四个女朋友,而且他现在的那个还打过胎,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他谋杀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尊重女性。太自私自利,没有应该的担当,你烦他没有错。”
“哦……那我只和茜茜玩吧,他虽然蠢了点,但还是个好人……”覃松雪似懂非懂的,但听完陈恪之的话明显心安不少,不怎么难受了。
“乖,睡吧。”陈恪之给了他一个晚安吻。
第77章 chapter77
08年对于陈恪之而言是个非常重要的年,它的意义甚至超过了第二年高考,这一年因为奥运会,陈恪之的股票两个月赚了几番,势头最好的一支甚至升值了20倍,而且他和覃松雪在这一年发生了关系。
附中的高三作息时间与高一高二都不一样,连教学楼都是独立的。陈恪之学生会的工作已经交接了,只当着班长,各种活动一律推了,年级也少了很多人,一部分是去学特长集训,另一部分则是出国。
覃松雪跟陈恪之抱怨了好几回说晚上都见不着他人,下午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晚自习后也见不着人,上课不懂的又不想去问老师。陈恪之现在连周日都有课,已经没时间跟他讲题了,而他也不想让陈恪之半夜再给他写解题过程,现在陈恪之戴眼镜就是他初三给作的。
陈恪之想了想,写了个走读申请,晚自习不在学校上了,覃松雪也跟着他写了一份,下午放学两个人一起坐车回家。得知此事后高丞曦愤愤不平地骂覃松雪重色轻友,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在学校,覃松雪吐吐舌头表示毫不在意。
陈恪之的高三上学期过得十分艰难,高二参加的物理竞赛陈恪之得了省二,高考没分加。陈恪之寻思着覃松雪读书的事儿算是定下来了,于是改变了当初的计划,高三的时候又报了一回,还特地加入了物理组跟着一起上课,把时间全部花在了上面,把每个知识点分别整理成册,分模块训练试题。导致月考没怎么做准备,掉到了年级五十名开外,好在年级排名本身竞争就特别激烈,班主任倒没怎么说他。
11月成绩出来后终于得了省一,20分到手,还搭上了竞赛优惠的末班车,取得了保送生资格。
十二月份自主招生和保送招生都开始报名,陈恪之想了想还是填了n大保送生报名表,班主任劝他说填排名第一的q大自主招生,如果通过了加上竞赛的20分,高考门槛至少可以降低50分,按他的成绩肯定能选一个非常好的专业。
陈恪之婉言谢绝,老师在劝了几次无果之后只能作罢。
“哥,你还不睡觉吗?”覃松雪晚上喝多了水,半夜被胀醒了,摁了下手机看时间,发现已是凌晨十二点多,陈恪之仍在做题。
陈恪之应了一声,手里仍在写着,“还有两道题,做完就睡觉……你怎么起来了?”
“我去尿尿……”覃松雪揉了揉眼睛。
陈恪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覃松雪从床上爬过去,手撑着书桌亲了他一口,“你笑起来真好看……”
陈恪之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快去洗手间。
保送生考试并不容易,题目刁钻古怪,和他一起报名的还有另外四个同学,但通过的加上他只有两个,陈恪之得到被录取的消息时欣喜如狂,这大半年他几乎每天都透支精力,睡眠时间不超过五小时,视力也下降了七十五度。覃松雪把他做的物理题集合在一起,比较了一下,都厚,陈恪之累得像活生生脱了一层皮。
覃松雪问陈恪之这么累值得吗?
陈恪之说投入和回报呈正相关,天才只是极少数人,要想成绩好,不可能是一边天天拿着手机看小说一边嚷嚷着要好好学习就能达到的。他们的出身没有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强,如果后天再不努力,被那些所谓的欢乐麻痹,活该一辈子当贱民,每天在虚拟的世界怨天尤人。
覃松雪说他成绩也不好。
陈恪之摸他的头,说术业有专攻,以后我的工资归你管,他好好练字画画就行了。
但是高三下半学期陈恪之过得相当惬意,月考的时候还帮老师改了不少卷子,别人上课,他就泡在学校图书馆看书,班里还有几个保送生和拿到国外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也一起,聊些电影、歌曲之类的话题,看得其他正被高考折磨的同学直骂娘。
学校在张贴光荣榜时直接把他们的照片印了上去,覃松雪十分高兴,拿手机把光荣榜拍了好几遍存在了qq空间。
陈恪之没事的时候还去覃松雪的教室蹭了回课,覃松雪坐在教室最后面,刚开始还没人注意,直到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说让新来的同学回答,陈恪之一站起来刚好打了下课铃,教室立马就炸了锅,议论纷纷的。
陈恪之本来想陪覃松雪一个下午的,这么一闹也待不下去了,课间回答了很多高一小学弟学妹们的问题,大多是学习方法和保送流程,随后跑回自己班上等覃松雪下课。
在陈恪之高三生涯终于结束的时候,陈家出了件大事。
陈爷爷脑淤血复发,直接送进了医院,昏迷五天都没醒。老爷子如今已是八十高龄,所有人都明白他这回怕是挺不过去了。
陈奶奶近几年身体也不好,一急之下同样住了院,陈家老三陈安邦也从部队赶了过来。
陈家一家人终于齐了,但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覃松雪也很难过,陈爷爷和陈奶奶一直对他非常好,对他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外公外婆,中秋节的时候还会在一起吃饭。覃松雪让陈恪之带着他去寺里烧了香,给两位老人家祈了福,希望两位老人的病情会有所好转。
而陈铭则把结婚证给领了,婚礼延后再办,让老太太图个心安。
老爷子一直在医院吊着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终究没扛过八月份,在一个安静的夏夜撒手人寰,老太太也于同一天去世。
两位老人的丧事办得很低调,但因为陈家四兄弟身份的原因,参加吊唁的人非常多。那天陈恪之眼睛红红的,覃松雪抱着他哭了一顿。覃父覃母也出席了追悼会,而易修昀也跟着来了,和陈铭、陈恪之的二伯陈建军攀谈了一番,看上去关系不错。
因为两位老人的离世,陈恪之的这个暑假过得并不开心,升学宴也没办,覃松雪也是兴致缺缺,闷在房间里练字,高丞曦找他玩贪吃蛇都没理。
陈家的两套房子在今年已经脱手卖了,价格涨了三倍,赚得琳琅满钵,同时陈恪之开始物色另外的房产投资。
覃松雪手里攥着陈恪之高二买的佛珠,绕了三圈往他手上套,一边说着:“哥,你把这个戴着……别人问你,你就说这是……”
“说这是我媳妇儿让戴的。”陈恪之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覃松雪嘿嘿一笑,仰起头和他亲嘴。
高二开学的时间比大一要早,刚开始的时候覃松雪晚上还能和陈恪之待在一起,等到大一开学,陈恪之必须住校之后,就像得了相思病似的,话费激增,只要有时间就给陈恪之发短信。
陈恪之正值军训,不能随时看手机,把覃松雪给郁闷坏了。
陈恪之进校之前陈建军的秘书打了声招呼,学生会那一块差不多定了下来,辅导员对这个学生相当重视,毕竟成绩摆在那儿,又有背景,同时满足这两项的学生凤毛麟角。
陈恪之报的金融系,全系一共三百人,男女参半,保送生包括他有两名,还有自招的一部分,都是各省的尖子。
大学的宿舍条件比附中好了很多,陈恪之分的是公寓,只有四个人,还配了空调和独立卫浴。
因为家离得近,而且n大他又很熟悉,不需要提前找教学楼和宿舍,所以陈恪之到校是最晚的,等他交完手续领完军训服之后已经是下午,到寝室发现人全都齐了。
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陈恪之对他室友有了大致的了解。
年纪最大的那个叫杨乐,已经20了,家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看起来很憨厚,复读了两年才到了n大录取分数线。
陈恪之排第二,第三的那个叫曾岳明,也是高考进来的,g省人,普普通通的书生样,大概173的样子。
第四的今年才17岁,叫陈其夜,家住离帝都很近的c城。发色比较淡,偏灰黄色,高鼻梁深眼窝,像混血儿。中等个头大约174,非常瘦,脸色也很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戴着平光黑框眼镜,长相并不似其他混血儿那样出彩,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能看出来一双眼睛特别漂亮,双眼皮很深。话也不多,别人问什么他才答什么,开口的时候牵动面部肌肉一对卧蚕非常显眼。
互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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