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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综]上帝的羔羊 作者:清水浅浅

    第12节

    这个时候下雨对于受伤的少年来说可谓是屋漏逢雨,但对于宋远桥而言却是天助,雨水能够很好的掩盖掉他可能遗留下的一切痕迹,也能够扰乱那些穷追不舍的暗杀者的视线。

    随便寻了个隐蔽的山洞进去躲雨,把人放下后借着火折子那微弱的火光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山洞很大,还带着几道拐口,拐口最里端还有一些干草铺成堆,稍微往外一点是烧剩下的干柴,看来这里前不久才有人来过夜。

    ☆、第 61 章

    把那些干柴点着了,顿时洞内亮了起来,宋远桥转身回到洞口,发现那少年已经陷入了短暂性昏迷之中。也没有去叫醒,直接把人带到了里端后,借着火光把少年的虚弱看的清晰。

    “醒醒。”没有所谓的对待病人的细致温柔,宋远桥直接在少年脸上拍了两记,直到强制性的把人给叫醒了才停下,“追兵暂时没追上来,只是现在也没大夫,要么这伤你自己会治,要么让我先替你包扎好伤口然后熬到雨停。”

    少年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但却依然带着那种笑容,乖张而肆意,完全没有自己受了重伤可能丧命的自觉:“为什么没有你帮我治这一项?”

    “我为什么要帮你?”

    “城中看你很熟悉药材,对医理你应该略有涉及吧。”这句话少年说的很是肯定,不熟知药材属性的人是不知道哪些可以搭配在一起哪些又是相克生毒的,而一般熟知这些的,对医理都有一定程度的研究,或深或浅罢了。

    这人还真说对了,他上辈子本就是和毒物打交道的,而医毒一家亲,想要真正了解毒物自然对医术也有一定了解罢了,只是说不得深,尤其当时还认识一个精通岐黄之术的人,在这种衬托之下,就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懂一些医术了。直到骤然失去,来到了这个世界,再没人会如此细心的帮着他记住他身体的反应,他才把差不多遗忘的东西重新捡了起来。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了一颗丹药递到少年面前,“吃了它。”语气那般的理所当然。

    少年倒也干脆,问都没问倾身借着宋远桥的手直接吞下了药丸,看的宋远桥忍不住撇唇:“你也不怕喂给你的是穿肠毒药。”但不得不说,这种被完全信任的感觉很不错。

    针对这句话,少年笑了笑没有回答。事实上在此之前,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他会这样信任这个男人,分明自己是个多疑的人。不过随即的,少年便不再去关注自己这个发现,而关注于他的另一个发现。

    “你是武当门人?”

    “发现了?”把瓷瓶重新放好,宋远桥也不意外少年的问题,当时想着脱身情急之下便用了几招武当招式,被看出来也不奇怪。

    靠在山洞的石壁之上笑着顺了顺气息,在这个话题之上少年再次没有继续深入交谈下去,他只不过有些奇怪而已,武当可谓是名门正派之中的泰斗,武当七侠在江湖之中名号也算不小,可怎会出现个这种……用正道中人的说法就是正邪不分和邪魔歪道混在一起的另类。

    宋远桥也没打算深入这话题,而是上前解开了少年的衣扣——没办法,看那虚弱的说几句话就要靠墙喘息的架势,他只能帮一把手了。

    少年也没阻止,全身放松的任由宋远桥把他的外袍和里衣全部褪下,毫无遮掩的身体之上,那丑陋而狰狞的伤口已然有着止血的现象,这让少年不得不赞叹一声那药丸的功效。

    功效自然是不差的,九花玉露丸可是出自那人的手笔啊,这也是当初他好奇之下跟着那人学着唯一一样东西,其他的他嫌弃太麻烦而作罢了。

    从自身里袍下摆之上撕下一圈,围着少年的身体帮着包扎伤口,此时宋远桥才明白,为何古人要穿的这般严实,原来这衣袍就是为了这种意外而准备的天然绷带么?

    等一切妥当,二人都坐在干草上沉默着,直到那有限的柴火彻底熄灭,山洞之中顿时被彻骨冰冷侵占,本来这种寒冷对于习武之人是没什么大碍的,但坏就坏在现在这习武之人受了重伤。

    夜半,漆黑阻隔了视线却断不了听觉,身旁之人愈发粗重的喘息声让宋远桥无奈叹息,伸手探向那人额头,一如他所料的滚烫。伤重、奔波、加上受凉,不发烧才奇怪呢。

    把自己的衣袍给别人穿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他是想都没想过,所以,毫无他法的宋远桥筒子只能俗套狗血一回把那烧的厉害浑身忽冷忽热的人抱了满怀,只是才入手呢,对方的身体就紧绷的跟什么似得,就只差没有跳起来给他一掌了。

    轻轻拍抚着少年的背试图让人放松,宋远桥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抱着自己的孩子安抚着他们的不安,那个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最后的别离竟非天人永隔而是这种诡异的结局。

    回忆让宋远桥的神情逐渐柔和了起来,拍抚的动作也愈发轻,昏睡中的少年最终被安抚,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就连那急促的喘息也开始变得平顺起来,石洞之内迎来又一个安静夜。

    翌日,被男人安置在怀中的少年最先睁眼,入目的是闭着眼安睡着的男人的脸庞,在微光之中,男人本就不差的相貌更是添上了几分迷离的光泽,有几分炫目的瑰丽。紧抿着的唇有些干涩,淡淡的绯色若桃白色那般迷眼,意外的让少年觉得那应该会很柔软。

    隔着薄薄的衣衫,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流窜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暖暖的,很特别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忍不住想笑。这还是第一个敢和他相拥而眠的人,也是第一个和他这般畅所欲言的人。

    突的,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从少年的角度看着,就跟清醒的蝴蝶一样抖动着双翅,挣扎了几下后蓦的展翅,在空气之中划出了美色的弧度,抖的他有些心痒。

    男人似乎并未发现少年的清醒,他只是在睁眼之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脸上染上了几分懵懂的孩子气,让少年意外的觉得惊喜。尽管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惊喜。

    “醒了?”

    少年的这一声让宋远桥彻底从睡意中清醒,在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猛的一僵。他可是知道的,自己在刚醒来的时候究竟有多么迷糊。这下给人看笑话了。

    仿佛看穿了宋远桥的想法,少年低笑一声,却不经意牵动了伤口引的他咳了起来,但尽管咳的撕心裂肺的,但少年还是在笑着,只因为他想笑。

    “还笑?伤口都裂开了。”这一连串的咳嗽声反而消弭了宋远桥的尴尬,看了一眼迅速染上鲜红的白色绷带后没好气的白了少年一眼,见少年还在笑忍不住开口讥讽,“看你笑的中气十足想来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上路。”

    对于这个决定,少年倒是没什么意见,但事实证明带着个伤患还是个饿了一天的伤患赶路那绝对是不明智的,因为伤患会半途掉链子。

    “不行就别死撑着可以不?”望着气嘘喘喘的少年,宋远桥觉得他的头又开始疼了,尤其少年胸口那一滩血渍更是触目惊心的让他无力。“我本就不认识去蝶谷的路,现在又陷入深林不分南北的,没有你指路我们休想找到胡青牛,所以争气点,嗯?”

    别说他对伤患太苛求了,实在是这人自尊心太强太倔,明明途中他已经表示过好几次如果觉得不舒服就休息一下了,可这人硬是一声不吭也不找他援助,一路还轻功不停死赶活赶的,伤口不裂开才奇怪。

    到了这种时候少年还是笑着,笑的漫不经心的对于自己的伤口半点都没放在眼里,还好整以暇的凝视着恼他的宋远桥开口,语气那叫一个无辜啊:“我迷路了。”

    迷……迷路?!!

    缓了半口气才把少年话中的意思给理解了,宋远桥怒睁了眼瞪着少年,恨不得把这人给用眼刀剜下块肉以解心头恨:“你迷路还一个劲的赶?若不是我拉着你强迫你停下的话你还想往哪里走?!”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少年表示对此他看的很开,“总会找到出路的。”

    “是啊,总会找到的。”嘴里这么附议着,只是嘴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含着相反的讽刺意味,宋远桥撩起了衣摆在一处石头上坐下,“希望在找到出路之前我们还没被饿死。”

    “你饿了?”挑眉,少年有些惊奇。虽然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但习武之人这点饥饿还是耐得住的,这人在被他牵累而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儿子和他一起东躲西藏时都没半句怨言,而现在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暴躁,不得不说这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啊。

    “饿了。”宋远桥可不觉得说饿了有什么可羞愧的,习武之人怎么了?习武之人不还是人吗?是人那就会饿。

    “东边不远处有一条溪流。”

    明明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宋远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能从这句话之中听出少年的言外之意的,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可不会捉鱼。”

    男人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让少年不觉莞尔,他总觉得这个人半点都不像是已为人父,而且也没有江湖传言的那般古板而严肃啊。“我会。”

    “你?”斜睨着的目光在少年伤口上面来来回回扫视了几遍,宋远桥相信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到位了:就这样一个伤患,就算会捉鱼也没用,现在就是个纯废人。

    随意的整理了下衣袍,少年站了起来,尽管脸色惨白到吓人但神色依旧自若,语气之中的自信并未因伤而渐弱半分:“捉个鱼还是可以的。”他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哪里会那么娇贵?

    ☆、第 62 章

    “算了吧。”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少年,宋远桥有些恹恹的靠在了树干之上,“就是捉到了鱼又怎样?我们又不能生火来烤,生的太腥我也吃不下。”敌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候着他们呢,此刻生火不正等于告诉敌人他们的位置么,虽然他达不到聪明绝顶的地步但也没傻到去自投罗网。

    “可你饿了。”他是不是该告诉这个男人,其实在他们到第一个城镇的时候他已经传信给了他的属下,按照时间来看此刻他的属下应该赶回来清理门户了,所以那所谓的敌人或许此时已经自顾不暇了,更别说来追杀他们了。

    “我是饿了,我还渴了累了困了,所以行行好,我们赶紧走出这个鬼地方去找胡青牛把事情都解决掉,行吗?”他也好去见他儿子。算算日子,师父应该已经去了小农庄接青书赶往蝶谷了吧,这样倒是省的他折返了。

    微微平息了下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带起的喘息,少年便一跃而起继续赶路,风中,带着笑意的话语被吹的很远:“便依你的意思吧。”

    “等等。”愣了愣,宋远桥连忙追上,“你认识路吗?”

    少年脚步不停一路往前,出口的话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总会走对的。”

    “……别这样不负责任啊!!”被少年的话气的差点跳脚,宋远桥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依旧笑眯眯的少年,有这样一个人带路,也不知道师父到了蝶谷之时他还会不会在某个深山老林中徘徊。

    事实证明少年的迷路也只是暂时的,虽然途中依旧走了不少冤枉路,但最终两人还是在三天后到了蝶谷。一到蝶谷,胡青牛对少年这个明教中人好像不认识一般往外赶,但就在少年给他看了某样类似于信物的东西后,胡青牛的眼睁大到了极限,其中的惊讶显而易见。更贴切的说,是惊吓。

    不过不论是惊吓还是惊讶,胡青牛之后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那少年恭恭敬敬的请到了里间,尔后客客气气的帮着他安排好客房让他随意后就再次进了里间,这一进去就是三天,三天后,胡青牛出来了,少年倒是还没见人影,不过从胡青牛脸上放松的表情来看事情应该解决的不错。

    也正在这个时候,张三丰带着婴儿也赶到了蝶谷,宋远桥本想趁着胡青牛心情不错来试试看能否求的破例一次,但事实证明在某个领域达到顶点的人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坚持,比如胡青牛对于自己定下的不救明教之外的人这个规矩。

    “按理说你对我教有莫大的恩惠,你有事相求我本不该拒绝,只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有例外。”胡青牛的拒绝可以很客气了,宋远桥也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只是再客气那也是拒绝,在这点上他有些莫可奈何。

    张三丰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所以对胡青牛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他听闻胡青牛脾气古怪对明教之外的人都不加颜色,但现在为何对远桥如此礼待?不过这奇怪很快就被压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青书的身体。只是还不等张三丰开口,胡青牛就截断了他的话。

    “张真人,莫怪小辈无礼,只是教主曾有令言连他都不会强迫我破了规矩,是以得罪了。”

    一句话堵死了张三丰所有的请求,张三丰清楚,像胡青牛这种人最敬重的绝对不会是武林前辈更不是会他,而是明教教主。而现在,胡青牛搬出了教主令言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之坚决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张三丰看向了自己的大弟子,纵使被人拒绝也依旧温和谦逊不急不躁让他欣慰,只是……想到了自己弟子的坎坷历程,张三丰的眉目间生出了几分愧疚,他帮不了远桥啊。

    “师父赶了一路想必是累了,先去洗簌一番歇息吧。”这种事情怪的了谁?张三丰?他只是他师父而已又不是神,总有办不到的事情。怪胡青牛吗?可胡青牛根本没义务帮他治青书,不是吗?更何况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希望渺茫,来一趟也只是试试运气,现在运气收了他的通行证,最坏也不过一切照旧罢了。

    “远桥……”

    张三丰还想说什么,只是被宋远桥摇着头阻止了,他抿着唇微笑着,目光低着看着襁褓之中熟睡的婴孩:“师父,没事的,青书还小时间还长,总会找到根治的办法的。”

    望着宋远桥半晌,最终张三丰只能轻轻一声叹息:“你想得开就好。”

    就在这时,主屋那边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却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名男子,只是眉目间依稀可以找出属于少年时的影子,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让宋远桥瞧着熟悉。

    “救他。”男人的嗓音比之少年的清脆多出了几分低沉的磁性,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异常的迷人。

    男人的话让本是一脸笃定的胡青牛犹豫了起来,脸上浮现了挣扎之色,“您曾允许过我的。”

    男人也没继续下命令,只是语气淡淡的开口,那微微上挑的凤眸更是没看向其他人,只是专注的打量着抱着孩子的男人,满是兴味:“他救了我。”

    “但他不是明教中人。”脸上的犹豫更加强烈了,隐隐的带上几分妥协,但胡青年还是想据理力争一下,看看能不能既不驳了命令又能守住自己的规则。

    终于,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胡青年的身上,里面没有任何责备之意,反而笑意愈发浓烈了起来,还带着几分的恶劣的期待,就跟小孩子捉弄人后等待反应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他是我相好的。”

    胡青牛:“……=口=”

    张三丰:“……”

    宋远桥:“=口=!!”

    风吹过,空气之中蔓延出一种难言的寂静,蝶谷的小木屋前,三座石像静静矗立,屹立不倒。

    “教、教主。”半晌后终于缓过神来的胡青牛捂着几乎吓破了的心口结结巴巴,“他、你、他、我是说他和你、你和他……”语无伦次的他你了片刻,胡青牛终于咬牙跳脚豁出去的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闭着眼憋着一口气一骨碌把话说完整了。

    “教主你刚刚是不是说他是你相好的?!”他没有听错对吧?也不是什么幻觉,而是教主亲口承认的吧?

    轻笑出声,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在场的其他三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男人倚在门上爽快点头,“他就是我相好的。所以,他的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你总不该不救吧?”

    教主的儿子他自然要救,可是、可是……胡青牛错乱了,捧着遭受重大打击的脑袋蹲地喃喃自语,而同样受创的还有另外两人,只是比起宋远桥这个“受害者”,张三丰见多识广承受能力也强了许多,回神起来自然要快些一些。

    他目光幽幽的从门边的男人身上扫过,渐渐的落在自个儿还在发怔的大弟子身上,唇边的胡子随着他开合的嘴轻轻晃动着:“远桥,你……”话才说出口,张三丰就忍不住重重一声叹息,看向宋远桥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慈爱的宽容,“哎,为师本一直希望你放开心胸不再执着于雪雁之死,只是却不想……也罢也罢,为师也不是迂腐之辈,只是为何是他?你可知他是谁?”

    “……”慢腾腾的转过头看向自己那唏嘘不已的师父,宋远桥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这个慈爱、宽容一向跟传说中世外高人一模一样的师父的脑洞略大。什么却不想?什么也罢也罢?他什么都没想好不好!!

    “师父,我根本不认识他。”这话可是大实话,虽然这男人和他那暂时搭档相似到足以让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联想,但他的确不认识这人。所以,宋远桥黑线的看着胡青年和自家师父额头起了无数井字:那些个脑补的内容可不可以从你们那颗脑袋里面抹去了?!!

    “哦,不认识?”男人笑的愈发充满兴味,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暧昧,“那个雨夜,山洞之中不见天日,我们坦诚相见相拥而眠,怎么,这么快就把那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遗忘了?”

    坦、坦诚相见相拥而眠?!!

    虽然这两个词可以很纯洁很纯洁,但是联系上下再配上男人的神色和语气,早已知晓人事的胡青牛和张三丰彻底凌乱了起来,脑子中的小剧场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远桥!”微带着斥责,张三丰此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自家大弟子关爱太少以至于了解不够了,虽然他知道有些人在重大打击之后会性情大变,但再怎么大变也不该从以前略显古板变成现在这种离经叛道吧?“虽然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但纵使不能明媒正娶三媒六聘,但也不该、不该……不该私下就行着周公之礼。”后面那半句话张三丰说的差点老脸通红,要知道虽然他知晓人事但他可是出家人,从未经历。

    “周、周公之礼?”宋远桥被吓的失声惊叫了起来,最后的尾音上扬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觉得或许该治病的不是青书而是他师父,作为一个出家人,远离红尘俗世,不该脑洞如此之大随随便便就补充一些少儿不宜的剧场!!“师父,或许可能应该我认识他,但那个时候的他不是这个时候的他,我……”

    ☆、第 63 章

    “知道我是阳顶天你便开始嫌弃我了吗?正是如此,我才不敢告诉你我的姓名。”打断了宋远桥解释的男人一脸悲伤真实的让人感同身受,最先跳出来的是为教主抱不平的胡青年。

    “教主神功盖世相貌堂堂,更是洁身自好百里挑一难得的好儿郎,你竟还敢嫌弃?”虽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位男教主夫人,但是事情既然已经朝着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他也只能认了,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一定要为自家教主争取最高印象分。

    “远桥,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虽明教的确和其他门派有所不合,但为师自小就教导你们莫不可带色看人,最注重的是心意而非身份。”

    “……”被一阵抢白,宋远桥心中只剩下一长排的卧槽字眼在活跃跳动了。是他突然来到火星了吗?还是他一直在火星却傻傻的认为自己还在地球?这群人突然从正常人类进化成凹凸曼是闹哪样?!还有,“师父,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所以不要再用那种“俺家儿子终于长大要出嫁了”的目光看着他好不好,他寒碜!

    “远桥,无需在遮遮掩掩了,今日你师父在此,我便对他老人家起誓终身定不负你,你可安心?”说着,阳顶天还真似模似样的跑到张三丰面前竖掌起誓了,张三丰虽然有些纠结,却还是用看女婿的目光把阳顶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打量的宋远桥觉得胃疼。

    “你……”

    “远桥。”再次的截断了宋远桥的话,阳顶天突的上前,那姿态看着就像是两人拥抱,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旁若无人的亲密,“来,把青书给青牛,让青牛好好看看。放心,青牛定会尽心尽力的。”

    胡青年也是个识相的,见自家教主这么说就立即点头附议:“既然是教主夫人的孩子那也是我明教的少爷,青牛自当尽全力。”

    看着自家儿子被抱走诊断,本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现在他除了囧囧有神之外就是风中凌乱呢?谁来告诉他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他的脑电波和这三人的明显不在同一层面上啊。

    “师父今日赶路也累了,先去厢房歇息吧。”说着,阳顶天便用力揽着宋远桥将人带进了他刚刚出来的那间主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才关上房门,宋远桥就挣脱了阳顶天的怀抱:“你究竟想做什么?”别瞎想,这句话宋远桥发誓没有任何女子被色狼强迫时的惊怕在内,他只是疑惑这人为何要上演这么一出荒唐的戏码,而更荒唐的是其他两人还相信了。

    突然空了的怀抱被空气侵占,有些冰凉。阳顶天放下了手,对宋远桥的问题语气淡淡:“你不是想救你儿子吗?”

    “我是想救,但……”但不是用这种方法!

    听出了宋远桥的未尽之语,阳顶天嗤笑一声,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宋远桥:“除了这个方法之外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便是你放弃胡青牛寻找他人,这是这点希望微乎其微;二,便是你入明教,胡青年就会帮你。这两条道有哪一条有现在这个方法简单而有效?”虽然当时他会开口说出那句话时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张了张嘴,最终用力抿上,宋远桥沉默了。这人说的不错,这个方法虽然荒谬但是却是最有效的,只是,“背上龙阳之好的头衔,你就不怕找不到你的教主夫人?”和一个男人闹绯闻,说实话这感觉还真闹心。

    耸耸肩,阳顶天又笑成那种带着三分散漫三分恶劣了:“你不就是我的教主夫人吗?”

    瞪着眼前没脸没皮的男人,憋了半晌宋远桥才咬着牙从缝中挤出一个滚字:“到时候拆穿了你就不担心胡青牛对你的敬重之意降低?”一个教主,最怕的就是人心不属。

    这还不简单:“那就别被拆穿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阳顶天再次靠近了宋远桥,伸手拉着人在椅子上坐下,“你就不好奇为何我会之前那副模样?”

    甩了甩发现甩不开,宋远桥也就不再去关注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了,“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外乎就是练功出了岔子经脉逆行这类原因了。”

    “你猜的不错。”肯定了宋远桥的话,阳顶天开始讲诉自己之前的遭遇。

    明教可是一块肥肉,底下人更是龙蛇混杂,早就有人垂涎已久也计划许久,这次他们利用他闭关之时用假消息让他座下几个忠心之人离开,然后开始计划着怎样才能除去他。

    其实本来这些跳梁小丑他还不看在眼里的,只是半途有人闯入时他正巧运气运行到一般,被人打断后气劲一下乱了起来才导致了经脉逆行身体和武功一起大缩水,最后只能现走为上,来找胡青牛治疗。只是那些人哪里可能让他活着?道上追杀他的人是前赴后继的,他也只能一路顺着去蝶谷的路一路躲了,然后就在半道上遇见了宋远桥。

    “所以你就想用我当你的免费保镖护送你到蝶谷对吧。”他半点都不怀疑这人会这样做,明教可不奉行所谓的正义,阳顶天身为明教教主自然也不会太君子。

    笑了笑没否认,阳顶天再开口就又是另一个话题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是宋远桥。”

    “在之前你不就已经猜到了吗?”在得知他是武当中人的时候,这人已经猜测到他是谁了吧,反倒是自己,在得知自己的暂时搭档竟是传说中的阳顶天后还挺惊讶的,虽然这惊讶很快就因为这三人凌乱的话而被冲散。

    “也是在你用了武当招式后才想到的。”毕竟武当七子里面唯有宋远桥已有孩子,至于武当七子之外的人,那是不可能有这人这等功力的。“远桥,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吧?”

    被这么突然的温情寒碜的鸡皮疙瘩狂起,宋远桥皱眉瞥了阳顶天一眼:“好好说话。还有,我和你有交情吗?”暂时搭档,路走完就拆伙,难道这不是两人共同的默契吗?

    “我是你孩子他爹,你说这交情深不深?”

    “滚!占我便宜你很高兴?”

    “很高兴。”

    “那你的人生目标会不会定的太低了点?”占一个男人的便宜有什么可高兴的,要占那些什么神仙姐姐的便宜才值得骄傲嘛。——于是宋远桥筒子,这样的人生目标究竟哪里高端了?!

    “你不用如此妄自菲薄的,我就觉得这样的目标很好。”因为他发现他有些喜欢上了看这男人脸上各种各样的情绪,那会让他心情舒畅。

    “我从不妄自菲薄,但我也从不妄自尊大。”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他可是做的非常到位的。至于为何经过上两辈子的教训还不怀疑男人的居心?宋远桥表示虽然阳顶天这个名字出现的不多但他依旧记得这人是有老婆而且好像挺爱他老婆的,虽然他老婆很喜欢给他戴绿帽子。而且他们相识不过一个多月,他可不认为自己魅力大到足够让一个男人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地步。

    “其实你并不比任何女人差。”仔细看看,这个人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但却依旧很年轻。清俊的眉眼,分开来看并没达到精致的标准,但合在一起却奇异的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尤其是那一双微微上挑起的眼,当他笑的时候弯弯的若泛滥出细微的晨光,璀璨夺目。

    “那还真谢、谢你谬赞了。”谢谢二字那是咬紧了牙关挤出来的,和阳顶天觉得宋远桥不错相反的是宋远桥对阳顶天的感觉,那是相当的不行!当初不由分说拉着他卷入麻烦不说,还当着他师父和胡青牛的面胡言乱语毁了他清誉,现在竟还拿着他和女人比较,这样他若还觉得这人不错的话那绝对是有什么地方被扭曲了。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吗?”

    “……滚!”对上这种厚颜无耻的,除了这个字外他真的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只想赶紧的和这人一拍两散好图个清静。

    但人算不如天算,很显然宋远桥的这个希望暂时是实现不了了,因为从胡青牛诊断的结果来看,青书的身体可以调整到正常人的水平但这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而且这长时间之中还必须都呆在蝶谷不能离远了胡青牛,这就代表着不放心自己孩子的宋远桥也必须留在蝶谷。

    “师父,您先回武当吧。”青书他一个人看着就行,把张三丰拖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这一点张三丰也是知道的,这几日他早发现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情了,既然胡青牛已经答应救治青书那必定会救到底,再加上还有一个明教教主……想到这里,张三丰又忍不住叹息一声,看着宋远桥的目光依旧是那般慈祥宽容:“那为师便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传信武当即可。还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阳顶天,张三丰的目光隐隐的透出几分释然,“这件事你不想让他人知道为师便帮你瞒着,你放心。”

    “……谢师父。”所以师父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相信这种事情?而且你为什么就一个劲的认定了阳顶天的一面之词呢?我的话呢?你弟子的话呢?!你就完全无视了吗?!!

    再次叹了口气,张三丰便离开了蝶谷。送走了张三丰,宋远桥就开始等着阳顶天离开,毕竟在他看来,阳顶天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教中还有人叛乱,自然该马上回去主持大局了。只是,他左等右等硬是没等到这一天,阳顶天就跟没事人似得在蝶谷住下了,还经常性的“逗”的青书哇哇大哭,让他操碎了心。

    ☆、第 64 章

    “阳、顶、天!!”抢回了被某个恶劣的男人把玩着的儿子,宋远桥真的很想一巴掌把男人抽飞了,当然,他也曾经付诸于行动过,只是无奈身手不如对方抽不到,最后只得作罢。“想找玩具到别处找去,别来玩我儿子。”

    被抢走了玩具的男人无辜耸肩:“你不肯给我玩。”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玩他儿子了。

    凸!宋远桥几乎都能听见自己额头爆气起青筋的声音了,这个男人总有本事用一句话就挑起他全部的怒火:“我再说一遍:不管是我还是我儿子,都不是你玩具!”

    “可是很有趣。”尤其是发现只要他逗弄一下孩子这人就会跳脚后就更有趣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表情呢?而且转变如此之快还不带重复的,让他看了都啧啧称奇了。

    ……压下了心中一瞬间涌起的杀气,宋远桥默念清心咒无数次才努力让自己不暴走,他拍了拍被阳顶天逗的哭泣的儿子,直到自家儿子哭累了睡着,宋远桥才把儿子放下一把拽过男人强拉着出了房间。

    “阳顶天,你难道不回明教总坛吗?”赶紧走吧,走了就万事大吉了。

    望着那个只差没直接在脸上写上赶人的男人,阳顶天笑意更深了,他自是知道这人的想法的,只是他会如这人所愿吗?当然不了,他一向都喜欢如自己所愿。“回去做什么?”

    “清理门户啊剿灭乱党啊什么的随便干什么都可以啊。”只要别待这边就好,就是回去纯睡觉吃饭都可以。

    “这次叛乱者都已经系数清剿了。”换句话说,该做的他早已经做完,离开的理由也变得不必须起来。

    而对宋远桥而言,这简直就是最大的噩耗了,这人留在这边气他也就算了,最难熬的是胡青牛每次看向他的目光,就跟小怪兽看凹凸曼似得让他浑身不自在,还有那一声声教主夫人,夫人泥妹夫!!更可恨的是胡青牛还是青书的主治大夫,纵使被那一声声夫人气的火冒三丈他也不能下手,还得好声好气的对他笑,这也太憋屈了。

    说曹操曹操到,去山中采药的胡青年回来了,还没放下药篓子呢就恭恭敬敬来了一句:“属下见过教主,教主夫人。”

    “……”为什么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胡青牛?为什么他不能劈了眼前这货?!为什么他一武当门人要被明教教徒称之为教主夫人他还必须得受着?!!

    和宋远桥的抓狂做对比的是轻松惬意的阳顶天,尽管一开始那一句相好的也不过是没经过思考的脱口而出,但最近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决定对极了,让他享受到了最大化的乐趣。

    “青书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教主,少爷这毛病是娘胎带来的急不得,只能慢慢调养。不过请教主、夫人放心,最多再过半载,少爷的身子便会和常人一般无二了,习武也不在话下。”这可是明教的少爷,不习武那还不成废人了么?他可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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