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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作者:月寂烟雨

    第8节

    十万剑门是因为拙峰凑不够五个修士而额外补偿了十点,但这十点不是加到总分内的,而是直接在拙峰弟子身上,比赛还没开始,拙峰的几个人每个就多了二个半比赛点,再加上每个参赛修士本身就代表一个比赛点,所以拙峰的几个人每个人是三点五个比赛点,相当于一块小肥肉,每个参赛的修士看到他们都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

    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拙峰的几个人在商量对策的时候一开始就决定进来厚土界后先布置一个安全的阵法,护住自己再说。反正只要能在厚土界留到最后他们身上的点数就还在,无论什么手段,能保证这个结果就是好手段。

    这样的话,他们在阵法内,别的修士在阵法外,他们以逸待劳,看到从旁边经过的修士,要是修为相差不大就出来打一场,要是修为远不如人就躲着,他们这法子奸猾是奸猾了点,倒也不失一条妙计。

    剑修贵纯,只有剑修心性纯了,剑修的剑心才坚定,修炼起来速度才快。所以剑修比起其他什么丹修符修体修来说,会的东西要远远地少于他们,很多剑修为了保证自己的剑心根本都不会涉猎其他。

    所以会炼丹,会阵符的剑修着实不多,梁以暖是一个,白松也算一个,这次布置符阵主要由白松负责,荆楚寒对这个有兴趣,在一旁打下手,而暮与觞和梁以暖两个则要在这两人布置阵符的时候保持警戒,省得别人乘机把他们一锅端掉。

    “小寒,按照我来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图纸把相应的坑挖出来,不用太深太宽,长三尺宽三尺就行,没问题吧?”白松他们既然打定了注意要用上阵法,早就做好了准备,荆楚寒也被培训了一番。

    “嗯,没问题,二师兄放心。”

    ☆、第44章 阵法

    荆楚寒师兄弟几个运气不错,早早地就被传送进厚土界来,呆的地方也偏僻,在原地警戒了许久,连鸟都没看到几只,更别说人。

    进来厚土界,既有像拙峰这样运气不错的剑峰,也有一被传送进来就碰到实力强大的对手的倒霉剑峰,一踏足厚土界人就被灭得七七八八。

    这次团体赛最惊险要属昆仑峰和止羌峰这两个超级大剑峰,一进厚土界就互相碰上了,当即就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方圆几十里的修士都被这场战斗牵连,运气不济的直接因此被踢出厚土界。

    这两座大剑峰都是超级大剑峰,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好在两座剑峰带队的弟子都是明白人,双方打了一场,小小地互相试探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这个时候,团体赛才开始,他们没必要死磕,消耗实力,平白便宜其他剑峰。

    “快看!果然是剑门内的第一剑峰昆仑!他们的手段比普通的剑峰强多了!”参加团体赛的各峰都是对手,可即便如此,也有小弟子忍不住为昆仑峰而心神激荡。

    厚土界内的所有情况都被十万剑门投影到试剑台的半空中,试剑台上的弟子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这场盛事的每一分进展,观察到每一场战斗情况。这种十年一遇的盛况大部分弟子都不愿错过,许多不参赛的弟子干脆也不会自己的剑峰内,而是直接在试剑台上等着,于是昆仑峰和止羌峰的战斗被无数双眼睛记录下来。

    “不愧是昆仑峰!不过止羌峰的人也十分厉害啊,居然能和昆仑峰打个平手。”一名修士看着影幕上扑捉到的战斗情景,不由心生感慨,脸上也添上几抹豪情。

    站在他旁边的修士一听他这话不屑噗一声嗤笑起来:“算什么平手?双方只不过略一交手就分开,火花都没打起来,这就能下结论了?”

    原先说话的修士被嘲讽,不由回首对嗤笑的人怒目而视,嗤笑的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对上他的眼睛,一股剽悍之气袭来,先说话的那个修士一看这人就知道自己碰上块铁板,也不好纠缠,只能心生暗火地把头扭回来,当没看见没听见。

    倒是另一个修士赞同地发话了:“昆仑峰和止羌峰,一个是上次团体赛的第一名,一个是上次团体赛的第三名,他们要是对上,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可惜,我们暂时没机会一饱眼福。”

    “这种压轴大戏哪有那么快上场?我看,他们先避开也好,把广大杂鱼清理掉,到最后正好腾出空间来给他们打一场,也不枉我们要等上一个月,哈哈。”

    试剑台上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众位峰主和长老只管老神在地坐在半空中,各有所思地观察厚土界里面的情况。

    随着团体赛的进行,渐渐不断有一些实力不济的弟子被攻击后,受阵法牵引,出现在试剑台上的传送阵中,这一部分弟子见围观的修士好奇的目光,个个都恨不得以袖掩面,不为人所知。

    负责安排这次测试的内务部还算体贴,失败了的弟子们一出来马上就有值守的修士过来引这些羞愧的弟子们下去,不用让他们被围观。

    进去厚土界也不过小半日的功夫,就不断有弟子被踢出来,这足以见得厚土界的争斗的惨烈情况,在这样的背景下,厚土界一角,拙峰几人的动作就格外显眼,很快就引起了极大的注意。

    “快看,那是哪座剑峰的弟子,他们是在……设阵法?”

    十万剑门的剑修虽多,但会符箓的着实不多,许多修士看到拙峰几人的动作都在疑惑,很快就有认识这东西的剑修出来解惑。

    “符阵,大型符阵!”一名修士昂头看着看着突然惊呼:“那是带有隐匿效果的大型符阵!”

    “不会吧?那座剑峰的人打也不打就要当缩头乌龟?”

    那名识货的修士喊出真相后引起一片哗然,剑修尚勇,最是瞧不起临阵退缩,不战而逃的懦夫。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大部分修士的目光都转移到厚土界的一角,那正是荆楚寒师兄弟几个的落脚点。

    认识拙峰的人不多,但总有认识的,很快,正在布置符阵的师兄弟几个就被叫破了身份。

    “不会吧?生死剑的弟子居然会那么没用?”

    “没听说过他们还有个别名叫废物峰吗?”一名修士听到这话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修士恶意地笑道:“他们就是在里面躲到团体赛结束也有剑门内补偿的十点比赛点,反正也不会得倒数第一,哈哈。”

    “我看不会,”也有人持不同意见地摇头道:“看到那个正在布置符阵的人了吧,那是拙峰的白松,你们别看他平时笑嘻嘻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其实这个人满肚子坏水,我看拙峰的人不是想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而是想要偷袭!”

    外面的人把拙峰的动作看得分明,在厚土界里面的人当局者迷,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布置了个用于隐匿的法阵,在里面虎视眈眈地想要守株待兔。

    厚土界一隅。

    “李师兄,咱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峰,何必大打出手,伤了彼此的和气还要便宜外人?我看我们不如连手,碰上其他剑峰获胜的几率也大些,正好双赢,怎么样?”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修笑着柔声建议道。

    这名女修声音清脆,面容甜美,平时和这位李锦源李师兄的交情不错,现在有求于人更是放下身段,柔弱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李锦源眼神闪了一下,看到对方几人就要靠近己方,突然下了决定大吼一声:“杀!”说着便如狼似虎地带头冲那名女修的队伍冲杀过去。

    要不是那名女修所在的队伍不如李锦源,女修也不会对他讨好示弱,李锦源的这番突然动作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提起剑草草应了几下就被踢出了厚土界。

    灰头丧气的女修站在传送阵上懵了一下,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淘汰了不由心中大骂:妈·的,平时妹妹长妹妹短好不殷勤,现在一有点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师兄关心。”女修压下心中的火气,忍着疼痛回了上来带她下去的师兄一个笑容。

    一阵铿锵的剑声过后,女修所在的队伍中有三名修士被踢出厚土界,有两名修士跑得快,逃掉了。李锦源带的队伍轻轻松松地拿到了三个比赛点,也算不错的收入。

    “李师兄,我们现在要往那边走?”打扫好战场后,麾下有一个师弟问道。

    “往北吧,”李锦源眯了眯眼,“北边看起来的人要少一些,留在那里的修士实力多半也不太厉害,我们过去正好避开厚土界中央那些实力强大的剑峰,再赢些比赛点,为我峰挣出下一个十年的辉煌!”

    “师兄说的是,刚刚我还以为师兄会放过郑师妹的队伍一马,看来师兄是英雄不惧美人关啊。”李锦源手下的师弟拍马屁,李锦源苦笑了一声,“走,别废话,小心警戒。”

    原本李锦源对那郑师妹还挺有好感,想着能不能做个双修伴侣,经此一事,怕这个念头是要吹了。唉,大道无情怎能只顾儿女情长?

    荆楚寒他们所处的地界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有人经过。白松布置好阵法没多久,躲在阵法里面的师兄弟几人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不愧是白松图谋已久的阵法,效果十分不错,师兄几个感觉到了人,对方却完全没感觉到他们。

    “三个人,脚步凌乱,看来对方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暮与觞侧耳听了几个呼吸时间得出了结论:“等他们一跑过我们旁边我们就一起上,我对付一个人,二师弟对付一个人,不惑小寒你们俩共同对付一个人,没问题吧?记住,一定要偷袭!”

    在某方面来说,大师兄也是心黑手辣的存在。师兄弟几个等着人送上门来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现在正手痒,听了暮与觞的安排齐齐点头,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来一场。

    “上!”

    时机到位,暮与觞率先发出剑刃,师兄弟几人也不甘落后,瞬时,几道悄无声息的剑刃便朝他们的猎物飞去。

    “小心,有人偷袭!”率先感觉到不对的那名大汉大吼着提示同伴,大汉是结丹初期,两名同伴是筑基后期,哪怕受伤了,反应也不算慢,当即展开防御。

    荆楚寒几人以无心算有心,先发出的攻击打乱了大汉几人的节奏,控制权从一开始就掌握在了拙峰的几人手上。

    拙峰的人以逸待劳,但有时并不是太大,暮与觞是大师兄,在师兄弟几个中他修为最高,他手持长剑一马当先往地那名结丹初期的大汉方向杀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剩下的师兄弟三人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也找上了自己的对手。

    这场战斗并不算太困难,石不惑本来基础就扎实,以筑基中期的修为对上一个受了伤的筑基后期修士并不吃亏,还有荆楚寒在一旁帮忙,两三下就把受了伤的对手打出了厚土界,赢得团体赛开始以来的第一个比赛点。

    “三师兄你去帮大师兄,我去二师兄那里看看。”一击成功后,荆楚寒不敢耽搁,忙拉着石不惑说道。

    以多对少虽然无耻了些,但极有效,很快,大汉三人都被拙峰的师兄弟几个干掉了,荆楚寒看着自己门派下发的记录玉牌上多了的那点比赛点,突然有个想法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第45章 计谋

    尝到了甜头之后,师兄弟几个收拾完打斗的痕迹,打算回阵法内继续躲着,等待下一尾大鱼。

    荆楚寒目光一闪,突然伸出手来拉住大师兄暮与觞的袖子:“大师兄。”

    “嗯?”暮与觞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有些不明所以,他微带点紧张地问道:“小寒,怎么了?”

    “我有个想法,师兄们看看行不行得通。”荆楚寒放开手,看了几位师兄一眼,犹豫着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师兄,你们看,我们以四个对付三个受了伤的修士还有些吃力,我们要不要用点手段,再缩小一下对付的人数?比如四个打一个?”

    十万剑门是天下第一剑门,门派自然是名门正派,里面的弟子崇尚勇武,看中个人实力,很少使用围攻手段,更少用计围杀,大多数人认为这样不太光明磊落。他们现在在大比当中,这里的所有情况外面都能投影得一清二楚,估计刚才不少见到他们在围攻对手的修士心理都会不屑,拙峰的名声又要再次下降。

    以多欺少,围攻当然不好看,在试剑台上看着这一幕的修士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荆楚寒心里想着,如果别人看不到呢?会不会好一点?

    要是在别的剑峰荆楚寒一定不会出头说这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到时候出去了少不得被打上一肚子坏水的标签。但他们拙峰不一样,荆楚寒看着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早早就计划好布下这个有些阴险的阵法,又心狠手辣地带着自己去围攻就知道几位师兄大概不拘泥于这种东西,不在乎名声。

    果然,听到荆楚寒的话后师兄几个互看了一眼,眼睛一亮,连最诚实正派的石不惑都一脸兴致勃勃,暮与觞咳了一声,开口道:“小寒,说清楚点,怎么样……四个打一个?”

    “我们不是布置了阵法吗?为什么不把阵法布置得大一点复杂一点?”荆楚寒特地看看白松的脸色,“二师兄,要是我们布置一个带有迷阵的连环阵法,先把人引进来,然后把人隔开。他们修为高我们不好对付,但把他们分开来,一个个围杀总没问题吧?”

    白松想了想后点点头,觉得这个计划大为可行,不过仔细思量了一下,白松不得不打消小师弟这个念头:“理论上是可行,可惜我们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符箓朱砂玉简之类的我们现在能去哪里找?更何况这个阵法还需要设计一番,我们现在可能没时间做了。”

    原本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布置一个比较大型的符阵,可是大型的符阵都比较耗时间,他们师兄弟几个的修为在所有参加团体赛的修士中,本来就属于垫底类型的,要是进来就忙着布阵,难保不会被人一锅端掉。

    何况传送进来的地点都是随机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传送到哪里,要是传到了中心地区,保命的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仔细布阵?所以白松和暮与觞商量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布置一个相对简单的隐匿阵法,打得过就出来偷袭,打不过就躲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的阵法适合临场发挥,能最大限度地赢得成功。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被传送到一个好地方,正好在厚土界最西边的边缘地区,人相对较少,旁边还有个湖泊,对布置隐匿阵法和迷阵之类的阵法大有裨益,要是不好好利用真有些可惜。

    见几位师兄有些心动,荆楚寒眼睛一亮,飞快地从储物镯内掏出一堆东西:“以前师父跟我说,我筑基期后就可以跟着他学阵法,所以相关的东西我早准备了一大堆,后来急着练习五行剑意,这些东西就一直在我的储物镯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荆楚寒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现在有些神采飞扬,他拣出其中一枚玉简递给白松:“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你们看,这是五鬼迷踪,这个阵法的规模不大,用的材料也不多,我们现在用正合适!”

    “更何况五鬼迷踪布阵用的材料都是些特殊材料,平时很难凑齐,因此见过这阵法的人不多,等一会布置起来了也不用太担心有人会破阵。”

    说得兴起的荆楚寒从储物手镯中掏出一块兽皮地图:“师兄你们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厚土界最东北湖泊边,处于边缘地区,会来这里的人少,大部分人都会倾向于往厚土界中央走,那里有一座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洞府,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的队伍多半去了那里寻宝和挣比赛点。除了中央的洞府,进来的修士要躲也应该往北边的山林里躲,顺手还可以寻找些灵草灵药。”

    “除了刚进来就直接被传送到这里的人外,会来这边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动作快点不会被发现的。”

    荆楚寒都说道这份上了,暮与觞与白松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动。暮与觞拿起五鬼迷踪的玉简,脸上带着点柔和的笑意:“不错,既然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不干这么一把都对不起我们的运气。”

    “小寒,这主意好,你脑子够灵活!”白松笑着揉了揉荆楚寒的头发,从一堆材料里翻翻拣拣准备动手,荆楚寒看五鬼迷踪的玉简看了无数遍,自然对这阵法的布置也熟悉,他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找出材料来给白松打下手。

    倒是石不惑,他刚刚已经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五鬼迷踪的玉简,虽然阵法图他看不懂,可是里面的描述他看懂是毫无问题的,他看到这五鬼迷踪会产生鬼雾,能直接对修士造成伤害后,有些不自在,感觉这样是在弄虚做假,他们是剑修,可是在大比的时候却是用符阵才把对手踢出去,这样不太好吧?

    “大师兄,二师兄,小寒,我们这样,嗯,不是剑修之间的比赛吗?”石不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当。

    暮与觞还没来得及开导这位单纯的三师弟,白松嘻嘻地笑了两声,长手一伸捞过石不惑,箍上他白白嫩嫩的脖子:“三师弟啊,记不记得师父说我们要拿到什么名次?”

    乘着石不惑犹豫期间,白松再靠近了一点,在他耳边阴渗渗地说道:“前三十名哦,三师弟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拿到前三十名?”

    “二师弟你别欺负不惑,”暮与觞温和地笑着把石不惑从白松的臂弯中拯救出来,“不惑你也别紧张,不管我们用了什么手段都是修士的手段,完全符合团体赛的规则,你放心。”

    说干就干,石不惑对这些东西最不熟悉,暮与觞便让他望风去,剩下的事由白松做主力,暮与觞和荆楚寒打下手,热火朝天地布置起来。

    “昆仑峰的人真是厉害!看见了吗?!一剑!就是一剑,对手就被打出来了!”

    “那个易峰也不错,别看他们平时声名不显的,没想到弟子们全都是用重剑啊!男人的重剑啊!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杂鱼慢慢都被清出来了,剩下的都是好手,我们要大饱眼福了,哈哈。”

    “天,快看,拙峰的人又有动作了!”

    “他们刚靠偷袭赢了几个比赛点,现在尝到甜头,估计在完善他们躲藏的地方呢。”

    “要我看,他们完善也没用,经过这几天的比赛,实力稍弱的人大部分都被淘汰掉了,他们要是敢偷袭剩下的人,那纯粹是给人送菜!”说这话的修士摇摇头,对拙峰很不看好。

    不少人都对拙峰的人愤愤不平,觉得他们太不光明正大,手段太阴险,纵使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谁也没注意到,几个站在最后面的修士对此情景目露感兴趣之色,一人突然开口道:“他们倒是不拘泥。”

    他旁边的那名修士一哂:“匹夫之勇是不若计谋好使,可惜这几人实力太差,再多小算计也抵不过一力降十会。”

    拙峰的几人才不在意外面的修士怎么看他们,白松越布置这五鬼迷踪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先前布置的隐匿阵法稍嫌简陋,难保不会被人看出来,这套五鬼迷踪却是专精幻阵,隐匿效果比那普通的货色好上百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诱敌围攻不成,在这里躲到团体赛结束也不错啊,他们现在已经有十三个比赛点,能有十三个比赛点的剑法可不多。

    “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弟,小心,有一队人过来了!”石不惑边快速传音边往回奔来。

    暮与觞听到石不惑传讯后放出神识,远远地一扫,发现对方有五个人,身上全都是悍勇俊杰之气,而且暮与觞的神识一触及他们,他们队伍中马上就有人迅速地做出反击。

    糟糕,被发现了!暮与觞心里一沉,对方的队伍到现在还保持着五个人的阵容,一个都没少就足以把对方的强大窥得一二,他们今天怕是碰上硬茬子了!

    ☆、第46章 意外

    暮与觞眼睛一眯,飞快地做了决断。

    “不惑,你先回来!”暮与觞的声音比平时更冷静几分,他飞快地部署下去:“二师弟,小寒,停手,反正也没办法再布置多少阵法,别急。”

    石不惑飞奔回暮与觞身边,脸色是难得的沉静,他握住手中的剑:“大师兄,我们要主动出击吗?”

    “没用,他们有五个人,就算我们四个人全上也对付不了。”暮与觞压低声音传音道,“我们就在这里躲着,他们能直接绕过去最好。实在不行等他们进来我们在展开围攻,反正阵法已经完成了大半,我们正好试试能不能用阵法把他们隔开。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再逃为上!”暮与觞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边说他的边带着石不惑往阵法中心走,与白松荆楚寒汇合。

    他们做这番动作的时候万仞峰的人正好奔到他们布置好的阵法跟前。

    万仞峰的五人停在布置完大半的五鬼迷踪前,警戒地看着面前的空地,眼里有些犹疑。

    “师兄,我们现在——”

    听见麾下师弟发问,带头的魁梧男修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师弟只管走开些,看我的!”

    说着这魁梧男修大喝一声,举臂向上,灵力受他牵引汇集剑尖,显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光团出来,他的师弟们隔了四五丈距离还是感觉到了那光团的威压,不禁在退出两三步。

    不愧是结丹期雷灵根修士,手中释放出来的剑雷不同凡响!

    五鬼迷踪是迷阵,与先前的隐匿阵法结合在一起,外面的人看不见荆楚寒他们,荆楚寒师兄弟看外面的人却毫无阻隔,看着这声势浩大的一幕,不说荆楚寒几个师弟,就是大师兄暮与觞也脸色发白,目露骇然之色,当机立断,口中一声大喝:“快逃!”

    说着暮与觞便护几个师弟向阵外快速飞去。

    拙峰的几人不知道,不仅他们现在惊惧交加,在试剑台上观看这场集体赛的各位修士现在也是面露惊色,接着一片哗然,原本安坐在半空中的众位长老峰主此时也不少失态地站起来了,尤其是像梁以暖这一批桀骜不驯爱护弟子的峰主,当场就抽剑站了起来,往传送阵那边飞去。

    所有在试剑台上的修士都看见厚土界中央处的一片建筑遗迹轰然爆开,半空中升起一蓬巨大的乌云,接着投影在半空中的影屏一闪,彻底消失不见。别说只厚土界里面的修士,就是他们在这座悬浮着的试剑台上,因为有传送阵连接着厚土界的关系,他们都明显地感觉到了试剑台晃了一晃。

    “厚土界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修士惊慌失措之下胡乱扯着旁边的修士的袖子面色发白地问道:“我师兄还在里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仅小修士们在疑惑这个问题,半空中的诸位峰主长老更是愤怒,在厚土界内的弟子都是每座剑峰近五届的精英,没有哪位峰主愿意听到半点坏消息。

    梁以暖见到这种情景都快疯了,他一共就四个徒弟,现在全都在厚土界里面,依先前感觉到的动静来看,随时可能遭遇不测!

    梁以暖也不等峰主长老之间讨论出个章程,直接抽出飞剑一马当先往传送阵上飞去。就在他踏上传送阵的那一瞬,两只大手牢牢拉住了他把他扯下来。

    殊珏峰峰主姚靖远有些气急地劈头盖脸道:“你现在去有什么用?!要是厚土界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一踏上传送界怕就要被卷进空间乱流里!”

    另一边的易峰峰主余世逍五大三粗一个汉子,却动作迅猛地率先拉住了梁以暖,见姚靖远把他吼了一通,看着梁以暖发红的眼睛,余世逍拍拍梁以暖的背,一贯洪亮的嗓音有些低沉:“梁师弟,现在最要紧的是别自乱阵脚,你要是先进去了,等会你的徒弟们出来谁照应?”

    余世逍面粗心细,一点就戳中了梁以暖的要害,他深呼一口气,一眼不发地回头找负责此次集体赛的长老。

    这么大动静,又正好赶上那雷灵根修士出招,拙峰师兄弟几个只以为是那修士厉害,感觉到接下来的浩大声势也没多想,只是使出浑身解数出来做成厚厚的灵气罩挡在自己身前。

    在一众师兄弟中暮与觞修为最高,最先感觉到不对劲,当即他便心中一凛,脚下加快了几分往旁边掠去。

    眼睛的余光瞄到半空中,暮与觞突然发现有黑黝黝的空间裂缝,他心里一突,当即身体快过脑子地往旁边荆楚寒呆着的地方一铺,把荆楚寒整个人压到了自己身下。

    白松最是激灵,他看到暮与觞的动作,脸色一变,心中很快反应过来大事不好了,瞄到脸上还有些懵懵懂懂不明所以的石不惑,身为二师兄的白松毫不犹豫地跟暮与觞一样,把石不惑压到身下护着。

    说时迟那时快,师兄弟几个刚刚作出这番动作,突然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荡,他们的内脏立马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口鼻溢出血迹,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着在厚土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轰鸣,离得近的,修为弱的一些修士立刻被震死了!像拙峰几人这样处于厚土界边缘的修士只觉得被重剑一抽,全身上下无一不疼,在场的修士几人或先或后,都因这茬陷入了黑暗。

    “不好了!掌门,厚土界分崩离析了!”影屏消失不到三个呼吸时间,厚土界的负责长老大汗淋漓地飞上来,在掌门面前抖着声音喊出这句话。

    此话一出口,举座皆惊,整个试剑台静了一瞬,然后爆出一阵混杂的哀声怒骂。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掌门霍的站起来,往这名负责长老前走近两步:“你说厚土界分崩离析?!”

    “是,掌门!厚土界与刚刚爆炸,整个小界消失在虚空中,不复存在了。”负责的长老抹了抹脑门上源源不断渗出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进一步说明。

    “那里面的弟子呢?!”

    人群中有修士大声吼问了一句。

    其实不用回答,大家都知道这些修士们凶多吉少了。

    果然,不多时,就有修士来报某些参加团体赛的选手留下的命简已碎。

    荆楚寒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巨大的冲击下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人已经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全身上下无一不疼,只是幸好骨头还没有断。

    现在的天色像是黎明前的黑夜,有微微蒙蒙亮的感觉,但完全看不到任何光源。荆楚寒一懵,扭头四下查看,立即发现了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大师兄。荆楚寒忍痛走过去才发现大师兄的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情况比自己还遭。

    伸手在暮与觞身上摸索,荆楚寒好一会儿才确定暮与觞骨头没断,只不过不知道伤到哪里了,暮与觞的呼吸微弱,心跳时有时无,看起来竟是重伤在身。

    荆楚寒大骇,赶紧掰开暮与觞的嘴往他最里面塞了些疗伤的丹药和一些不灵丹,半抱着暮与觞又帮他顺气顺了大半天,知道他情况好一些荆楚寒才有心思打起精神来检查周围的环境。

    荆楚寒早用神识扫了圈,这里附近除了他和大师兄外并没有第三个人,而且这里的灵气稀薄,不说比起厚土界来说差得远了去了,就是和凡人聚居的没有灵脉的地方相比,恐怕都不如。荆楚寒尝试着打坐想要吸取灵气,却发现根本吸取不到任何灵气,他先前消耗的灵力也没有回复半点。

    这下麻烦了,荆楚寒收起打坐的姿势,看着地上重伤的大师兄,心里一片忧心。如果他们现在不在厚土界,暂时又走不出这片没办法补充灵力的地方,那么他们要补充灵力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服用灵丹,二是在灵石中吸取灵力,只是这两个办法无论哪个办法都只能做应急之策,根本没办法持续下去。

    荆楚寒和暮与觞现在正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荆楚寒原来以为天色如此晦暗是因为天没亮,最后在他打坐了许久,从灵石中吸取灵力把自己体内的灵力都恢复完毕之后,荆楚寒才大概明白过来,这就是这里的环境,而不是天没亮。

    除了怪异的天色之外,荆楚寒脚下的地也颇为奇特,触目所及都是一片荒芜的石头地,地上连片地生长这一些暗褐色的苔藓,踩在脚下有点软,倒像是踩在地毯上的感觉。

    不远处有条静静流淌的河流,荆楚寒走过去看了一下,河流的颜色是那种绿到有些发黑的颜色,荆楚寒放出神识,才发现河流对神识有阻隔作用,荆楚寒只能在河面上扫视,根本都没办法用神识侵入到河流。

    这是荆楚寒修出神识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他隐隐感觉到危险,忙收起有限地好奇心,离那条河远了点,再也没有尝试去探究它。

    不仅如此,荆楚寒还不放心地把昏迷着的暮与觞搬离河边,直到有一定的距离才再次停了下来。

    荆楚寒谨慎地在周围布下外面炼器阁买的成套的隐匿阵法和守护阵法,这才稍微安心地在原地等待暮与觞清醒。

    现在荆楚寒很确定厚土界发生了大事,他们被甩到不知名的地方来了,他心中除了担忧现在的情况外,对二师兄三师兄的处境也十分担忧,不知道他们流落到了什么地方。

    ☆、第47章 禁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掌门阴沉着脸喝问。

    内务部执法院的院首谢林彩并没有被掌门严厉的语气震慑,他拿出一堆玉简,手一动,玉简分飞到各位与会的峰主和长老手上。

    待大家稍稍看过玉简之后,执法院的院首谢林彩才沉声说道:“这次厚土界的事故内务部并没有太大的责任,反而是各位和进去厚土界的弟子们要为此负责。”

    谢林彩语气平淡道:“当初厚土界刚被发现的时候,各位峰主便进去探查,直到经过五十年的探查,各位峰主最终确认了厚土界是一个安全稳定的小世界。七百五十三年前,当时的内务部部长俞圣安向门派内申请用厚土界来作为剑门内团体赛的场所,这事经过掌门和各位峰主的投票决定,大家一致赞同了把厚土界作为团体赛的赛场……”

    “谢院首,我们今天来不是过来听你推卸责任的!”十万剑门第一峰昆仑峰的峰主历昆仑打断他的话,脸皮子抖动了一下,语气里含有淡淡的威胁。昆仑弟子实力强劲,厚土界出事的时候,昆仑弟子一个都没有被淘汰,全部都在里面,经此一事,昆仑峰可能一下子失去了五个天赋卓绝的弟子,算得上损失惨重。

    谢林彩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表示,他抬了抬眼,接着说了下去:“不用推卸,这次事故的责任本来就不是内务部的。”

    “那是谁的责任?”一位峰主阴沉着脸逼问,目光在谢林彩脸上扫了几遍:“弟子们是在团体赛上出事的,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要付责任的自然是进去探查厚土界后确认厚土界无危险的那些峰主,还有——这次进入了厚土界中央那片洞府遗迹的弟子们!”谢林彩看了诸位或哀痛或愤怒的峰主们一眼,接着解释道:“厚土界中央那片遗迹里遗留有禁制,按照厚土界爆炸前传回的影像看,正是因为这次进入厚土界遗迹中的弟子们破坏了里面的一些东西,厚土界的禁制才会被激发,进而毁掉整个厚土界。”

    “那么,那些没有进入遗迹的无辜弟子呢?”梁以暖站起来,满身寒气。

    看清是梁以暖,谢林彩沉默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护短非常的生死剑梁以暖一共就四个弟子,全都进了厚土界里面。

    “我很抱歉。”顿了顿,谢林彩开口:“不过我们内务部得到的最新消息说这次厚土界爆炸并不是所有弟子都已经遇难,有一些弟子因为不在厚土界中央,在爆炸中幸免于难,直接被空间乱流抛到了其他地方。”

    “梁峰主,据我所知,你的弟子们一直在厚土界的最边缘……”

    梁以暖听到这消息后一愣,脸上露出点喜悦,不过这喜色转瞬即逝,因为想到了其他事情他的眉头夹得死紧,很快,他重新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点点头表示知道后坐下了。

    如谢林彩猜测,荆楚寒他们的确还活着,只不过情况不太好。

    在第三次给暮与觞喂了丹药后,暮与觞终于在荆楚寒的期盼下睁开了眼睛。

    “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荆楚寒一把扶起暮与觞,把他半抱在怀里,让他靠的舒服点,忧心忡忡地问道。

    暮与觞看见荆楚寒那一瞬间的惊喜,眸光流转,深邃黝黑的眼睛里是纯粹的喜悦,苍白的脸上露出点笑容,暮与觞心里一震,目光微闪过后,他回了荆楚寒一个温和的笑容,温声道:“我没事,小寒,你别担心。”

    接着暮与觞半靠在荆楚寒怀里,微皱起眉头,显然是察觉到了环境的异样:“我们这是在哪里?二师弟和不惑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我们就已经在这里,我探查过了,周围没有其他修士,也没找到人活动的痕迹。”

    “那这天色?”暮与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口问道。

    荆楚寒摇摇头:“这里就是这样,这天色已经维持了许久。对了,大师兄,你是不是伤到了内腑?这里还有些疗伤丹,你看看有没有用,先养好伤吧?”

    估计现在他们是流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估计俩师弟也没在这里,暮与觞脸色黯然来地叹口气,伸手查看荆楚寒拿出来的丹药,而后又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几瓶丹药来,一起服用过之后,苍白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荆楚寒提醒他家大师兄:“大师兄,这里没有灵气,你得服用些补灵丹才能把修为恢复回来。”

    暮与觞愣了下,身上功法流转,这才发现这里的灵力十分稀薄,根本都没办法吸收利用。来回尝试了一会儿,暮与觞无奈地拿出补灵丹服用,又吸收了几块中品灵石,这才感觉到丹田内的灵力充盈起来,身上渐渐恢复力气。

    “小寒,多亏有你啊。”暮与觞苦笑了下,“也不知道二师弟和不惑现在怎么样了?”

    荆楚寒的脸上也浮上些黯然,几个师兄中,他和白松感情最好,现在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只不过担心也没用,现在只能期盼他们一切平安,想了想,荆楚寒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怕为我们操心死了吧?”

    听到这话,暮与觞脸上也是一片低落之色,荆楚寒心细,看到闭上嘴,免得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引起暮与觞伤心。

    出了这场事故,操心的不仅是梁以暖,荆楚寒不知道,还有个陌生人也在为他担心着。

    孔离是白祈的好哥们,他和白祈一样,是天妖,修为已经有化神初期,是真正的大妖,实力非同一般。

    到他这种地步,单纯打坐修炼闭门造车已经不足以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所以他开始入世,出现在红尘中历练。

    十万剑门是天下第一剑门,能有这名头,十万剑门的实力非同一般。既然十万剑门有真材实料,历史又足够悠久,慢慢地,围绕着十万剑门,这里附近发展出了一个修士的中心,许多修士都在这里修炼逗留,或与十万剑门的人切磋交流,或看中这地区的繁华,来此做些生意。

    孔离既然出来历练,这样的地方当然不能错过,正好他在这边发现了好友的踪迹,顺道过来会会好友。

    白祈的年纪和他相当,修为虽然比他略高一些,但也没有高到俩人之间有代沟。更重要的是,白祈和他,一个是白凤血统,一个是孔雀血统,两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妖族传承者,算得上同类。于是志趣相投的俩人从小就要好,如今都已经是几千年的友谊,两人之间自然好得跟兄弟般。

    白凤浴火重生,按照他们这族的的习性,白凤一生之中要进化几次。白祈在最近一次进化中正好游历在外,做的准备工作不够周全,遭了人暗算,虽然在最后一刻他杀了暗算他的人跑了出来,却在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与荆楚寒发生了关系,居然还有了孩子。

    孔离在听到这一连串事件后,不知道该为好友的幸运感叹,还是该为他的不幸叹气。能有孩子当然是好事,但如果已经有了个未婚妻还跟别人有了孩子呢?虽然白祈也不是故意的,但这件事客观存在,容不得白祈抵赖。

    何况白祈的未婚妻是阿吉玛伊·齐风,大鹏族的小公主,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妖。要是这事暴露出来,就算阿吉玛伊·齐风不找白祈的麻烦,她的六个哥哥也不会放过白祈。因此孔离建议白祈回妖族把这事解决了再说。

    好在两人没有成婚,现在出手解决虽然会有些困难,但总比有一天纸包不住火,荆楚寒这事暴露在大鹏族面前再解决要来得好,要不然瞒着瞒着,到结为双修伴侣的时候才说这事,大鹏族的人一定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少不了和白祈不死不休。

    不过荆楚寒有这个孩子还不到十年,孩子正是脆弱的时期,白凤的血统太厉害而小修士荆楚寒的修为太低,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荆楚寒和孩子的存在后,白祈实在不放心就这么离开他们俩个。

    正好孔离在这边游历,他这种几千岁的老妖怪,在这边呆上十年八年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因此对于好友的顾虑,孔离一拍胸脯直接承诺会在这里默默照看荆楚寒,直到白祈回来,这也是白祈会放心离开的原因之一。

    正是因为这事,现在孔离后悔得眉毛都要掉了,他怎么知道刚刚承诺了好友,好友前脚刚离开,荆楚寒后脚就出了事,生死不明。

    这操蛋的运气啊!孔离懊恼,但也不得不叹气着用特殊的方法把这件事告诉白祈,让他赶紧回来,事关白祈的子嗣,白凤族的传承,孔离可不敢不上心。

    但愿那个荆楚寒福大命大,现在还活着吧,孔离忧伤地看了看远方影影绰绰的山峰,决定再一次悄悄潜入十万剑门,打探点消息出来,等白祈回来了好将功赎罪。

    而此时,白祈已经收到了孔离利用特殊手段传来的传音玉符,孔离在玉符内留言告诉他荆楚寒在门派大比中,他呆着的那个小世界出了事,人可能被甩到了其他地方。

    因为荆楚寒有孩子的关系,尽管孩子还小,肉眼都看不见,但白祈是天妖,白凤族也不是寻常的妖族,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孩子还安全,只是目前还安全,白祈一想到荆楚寒陷在不知名的地方,可能正面临着未知的危险,心里有些发颤,于是赶紧原路折返,又回十万剑门去了。

    ☆、48|阴谋

    “大师兄,你来看!”荆楚寒隐秘传音,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紧张。

    暮与觞心头一紧,也顾不上身体不适,赶紧跑上前来查看。

    他们正在一块平地上,已经走到了边缘,往下看下面也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只不过这平地相对于他们现在站着的这块,倒像被什么东西砍断了一般突然断裂下去。

    此时荆楚寒正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地往下面张望。暮与觞凑近了点,伸头出去看,这才发现下面居然有人!

    下面的平地上居然有人在蒙蒙的天色中走动!

    暮与觞与荆楚寒对望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什么人!

    难道还有同门被甩到这里来了?

    暮与觞师兄弟俩人从昨天开始尝试离开他们醒来的地方,那里太靠近河流,荆楚寒总觉得那条河有些邪性,等暮与觞的伤好了一点后,怎么也不愿意在附近多呆。

    本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有河流,顺流而下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因为人要种植灌溉,取水生活,故而多临河而居,要是顺流而下,不管多远,最后总能遇上人群。

    这法子在别的地方行得通,但搁这诡异的地方却未必,河水黑沉沉的,连神识都能隔绝,谁知道它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者说谁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沿河走,着实不妥,荆楚寒就怕河里会突然窜上来什么东西。

    师兄弟俩人商量一番后,还是决定往东走,一是因为十万剑门在大陆的东边,往这个方向走让。俩人有种能回到宗门的感觉,心里好受点。二则是暮与觞师兄弟俩人都是修士,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俩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东边给他们的感觉最好。

    走了那么久,路上的景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脚下一直是石漠,靠近河流那边可能因为有水汽,□□的岩基上长了一些暗褐色的苔藓,看起来不那么单调乏味。而渐渐远离河流这边,脚下则只剩石头,荒凉得出人意料。

    荆楚寒和暮与觞一度以为他们进入到了一方死地,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人。

    “大师兄,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要下去看看吗?”荆楚寒压低了声音,抿了抿嘴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眸子亮的惊人,暮与觞几乎错觉地以为他的眼睛在发光,对上那双内含光华的眸子几次都在发呆,这次也是一样,思维停顿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苦笑。

    荆楚寒想去试探一番,但又有些犹豫,毕竟以他们筑基期的修为来看,他们的修为实在不算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要小心点,如果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是善是恶,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暮与觞也是这个想法,他按了按荆楚寒的肩,低声道:“暂时别动,看看再说。”

    自从在厚土界因为外放神识探查从而被对方发现后,吃一堑长一智,暮与觞已经习惯不用神识去试探他不熟悉的人或物,这次也是一样,他情愿用裸眼观察,也不会贸然使用神识。

    师兄弟俩人在大石头后面蹲了半天,奇怪的是,下面的人好像一直在下面在走动,走动的速度极缓慢,但并不见其他动作。

    天色太暗,隔得又远,师兄弟俩人都没有修过眼睛类的神通,看了许久也看不清楚下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

    不过就算再不清楚,观察了那么久,俩人还是发现了些端倪。

    荆楚寒感觉下面的那家伙并没有神智,那人仿佛是傀儡或是行尸走肉般,一直在缓慢前进。最重要的是那人走了那么久也不见其他动作,只是单纯地慢悠悠走着而已。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寒,你先呆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看再说。”暮与觞抽出自己的剑,瞄着腰就要从石头后面走出去。

    荆楚寒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把他拉回来,脸上白了白,黑沉沉的眸子紧张地看着他家已经半站起来的大师兄,“别去!大师兄,要不我们绕道吧?”

    暮与觞伸手握住他抓自己衣服的那支手腕,轻轻用剑点了点地,目光还是盯着那人不放:“四面八方都是荒漠,我们能绕到哪里去?下一次就不会碰上了么?”

    荆楚寒犯倔,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坚持不松手,暮与觞有些无奈,修士尤其是剑修很少有胆怯情绪在心里,但荆楚寒不一样,暮与觞总觉得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后,他家小师弟特别紧张,做什么都要跟在一起,黏人得有些出人意料。

    “小寒,你看,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对方还没有察觉我们。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其修为肯定不怎么样,你放心吧。更何况我们被困在这里,总得想办法走出去,下面的人也是我们走出去的机会,现在不抓紧,下一次再碰上活物可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小寒你总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吧?”

    暮与觞用几乎耳语般的声音谆谆善诱,荆楚寒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他点点头道:“也是,那大师兄,我们小心点下去吧。”

    暮与觞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只能随他去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下去,尽量找岩石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过这里的确荒芜,连带地面上也没什么障碍物,这师兄弟俩也只能藏一段路露一段路,并没有什么大用。

    不过奇怪的是对方居然硬是好像没有发现他们般,依旧在我行我素地走自己的路。荆楚寒与暮与觞对望一眼,心里面隐隐约约都有些不妙的感觉。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

    暮与觞突然伸手把荆楚寒拉到自己的身后,同时伸手抽出了自己的剑,锋利的剑在蒙蒙的光里反射出一道寒光,“不好!对方不是活人!”

    暮与觞压低了的声音炸响在荆楚寒耳边让他心里一凛,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什么叫不是活人?所幸荆楚寒的反应也不慢,当即便从储物镯里拿出了自己的飞剑,拔出剑鞘,一片杀意弥漫起来。

    这个诡异的地方完全没有灵力,俩人的灵力都省着用,平时为了节省力气总有一人的剑会放在储物空间里,剩余一人持剑戒备。

    这是荆楚寒师兄弟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后,两个人的剑第一次一起出鞘。

    两人万分戒备地看着前方那个穿着黑色衣袍缓慢独行的黑影,也不躲藏了,直接一步一步逼近。

    俩人倒没有率先攻击,走进了点,暮与觞喝问:“站住!你是谁?!”

    果然不像活人!听到这番喝问对方也充耳不闻,其实暮与觞和荆楚寒早有预料,但这会儿真证实了,心里还是发毛。在这个距离,他们已经能看清楚那行尸走肉一样的灰衣人,脸上的肉腐烂了半边,灰黑色的的皮肉带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偏偏还和正常人一样行走自如。

    暮与觞朝荆楚寒打了个眼色,突然出手如电直接抬剑朝那灰衣人脖颈处劈去。

    灰衣人真的如死物般,不闪不躲,暮与觞这剑来得太过容易,他剑光一闪,直接以剑把那个腐烂的脑袋给削了下来,顺利得让人意外。

    可诡异的是那具掉了脑袋的尸体还是一如既往地行走着,好像他掉的不是个脑袋,而是脖子上顶着的番薯似的,连轨迹都没乱,依旧像以前一样,一步一步朝着某个方向缓慢前行。

    暮与觞师兄弟两个面面相觑,颇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难为暮与觞这种一贯冷静,风度翩翩的人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突然面露激动之色挥舞着剑脱口道:“我知道这是哪里了!小寒,这是‘静止的深渊’!天,这居然是静止的深渊!”

    荆楚寒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地方,能让火烧眉毛而面不改色的大师兄激动起来,这地方必有不同寻常之处。

    这不是废话吗?荆楚寒心里对自己一哂,这两天在这地方呆着,从哪里看这地方也不像个正常的地方啊。不过什么叫“静止的深渊”?这名字也太奇怪了,这破地方究竟是哪处旮旯?

    “没想到这里是静止的深渊啊!”暮与觞说着说着忍不住低叹起来,俊秀的脸上带着些震惊和茫然。

    听到他感慨,荆楚寒这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唇,低声开口问道:“大师兄,‘静止的深渊’究竟是指什么?”

    暮与觞听到他问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把目光投到远处,语气奇异:“这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传说中的死地,阴间的一部分。”

    暮与觞把目光转回到荆楚寒的脸上,仿佛带着一丝恍惚似的,“黄泉有路离别地,地狱无门静止渊。这里是跳出人间之外的静止渊,有进无出的静止渊,除了外面闯入的闯入者外,所有东西东西都是静止的,哪怕是闯入者,最终也会静止在他死前的动作里,没想到静止的深渊真的存在。”

    荆楚寒被暮与觞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皱着眉头,忧心地皱着俊秀的眉问道:“那,大师兄,这里有什么危险没有?”

    “危险?”暮与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静止不就是最大的危险?这里什么都没有,连灵气都没有,荒芜一片。不管你的修为怎么样,在没有物质的补充下,你总有一天会被耗死在这里。经过无尽的孤寂折磨,然后死在这里,还不危险?”

    荆楚寒想了想,认真点头道:“这到也是,不过我们是两个人,既不会孤寂,也不会静止,暂时可以放心了。

    暮与觞摸摸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摩挲着手中的剑,眼睛张目远视,看向永远不会天亮的天空,低声叹息一声道:“唉,小寒,……”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儿。”白祈抱着荆楚寒的腰有些感慨。

    “滚,谁是你媳妇儿?”荆楚寒瞟了他一眼,幽黑的眸子像带着葳蕤春色般,只一眼就敛尽万般光华,让白祈不由自主抱得更紧一点。

    说是这样说,荆楚寒眨了眨疲惫的眼,终究是没把他推开。白祈这次进化带来的余韵让他烧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都是荆楚寒衣不解带地在照顾。

    想到他的辛苦,白祈从善如流地改口:“相公。”

    他这话说得温柔,荆楚寒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嘴里兀自嘴硬:“谁,谁要你这五大三粗的媳妇儿?”

    白祈一阵闷笑:“这也不行?那孩儿他娘?”

    荆楚寒终于忍不住炸毛:“谁是他娘?!我是他爹,纯爷们!”

    “嗯?你要证明给我看吗?”

    “滚,禽兽!别扒我衣服!唔……”

    ☆、49|忧心

    离厚土界的那场大爆炸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此期间,十万剑门为在厚土界爆炸中失踪的弟子做了大量的努力,包括寻找遗体以及营救当时被爆炸甩到空间裂缝去的幸存弟子。

    比起其他全军覆没的剑峰来说,拙峰还算好,毕竟白松和石不惑好歹回来了,但拙峰的几人却没有半分阳光在脸上。

    “白师兄。”内务部的弟子朝白松打招呼。

    “嗯,师弟,今天有收到幸存弟子的消息吗?”白松在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来问上一问,照例得到内务部弟子的摇头,白松不仅脸色一黯。

    “那个,白师兄!”内务部轮值的小弟子看了白松一眼,有些犹豫地劝解道:“修真界何其广大,可能暮与觞师兄和荆楚寒师弟被空间裂缝带去了偏远的地方,一时赶不回来,你也不要太忧心了。何况师叔祖不是卜卦了吗?暮与觞师兄和荆楚寒师弟都还活着,你放心吧。”

    看了看白松的神色,小弟子咬咬牙道:“白师兄,我们的搜救工作这两天就会停了,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白松轻叹一口气,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多纠缠,直接御剑回拙峰。

    回到拙峰的时候,师父梁以暖正在大殿上,难得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看白松这神色,梁以暖也知道另外两个弟子还没有消息。

    梁以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阿松,以后别去了,刚刚内务部传来消息,他们将不再搜救下去,你去了也没有用。”

    白松拖着疲惫的身躯,找了张椅子坐下,抬眼望着头顶的房梁,声音里带着丝压抑的沙哑:“师父,你说要是我当时拉住了大师兄他们,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别胡思乱想了,要是一个徒弟都没回来,我找谁去?”梁以暖走到白松面前拍拍他的肩,沉声道:“放心,既然卦象显示他们俩个没有危险,那他们就一定没有问题,我梁以暖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倒是你,身上还有伤,好好养养,别到处乱跑。不惑也快醒了,但暂时还无办法行动自如,你要是有空就多陪陪他。”

    “嗯。”

    “阿松!”在白松要出门时,梁以暖叫住了他,白松转过头来,梁以暖的面色在晦暗不明的大厅中很是郑重,他定定看着白松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去吧。”

    “是,师父。”

    不仅十万剑门的人在寻找荆楚寒他们,白祈更是着急。

    听孔离说了事情的始末后,他怎么也不放心被空间裂缝弄到陌生地方去了的荆楚寒。白祈花费大力气找到隐世的神算门,求了一卦,这才得到荆楚寒的确切消息,他居然在静止的深渊!

    白祈的心不由沉了沉,要是在其他的地方他还没有那么担心,但静止的深渊是什么地方?一个没有灵力的荒界!一个低阶修士基本上走不出来的荒界!要是别的修士在那里还能坚持几十上百年,但荆楚寒在身上没有大量物质的补充之下,绝对坚持不了那么久,不说别的,就单凭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的灵力量他都供应不起。要是不把他带出来,他绝对会慢慢被耗死!

    得到这个结果白祈坐不住了,这事不能耽搁,他得马上回去救荆楚寒才行!

    想是这样想,但白祈一个天妖,要去救人还真不能就这样凭空而去。毕竟静止的深渊要进去不容易,要出来更不容易,他要是没有做好准备,进去一样无济于事,兴许还可能和荆楚寒一起被耗死!

    没办法,白祈先是发传音符把事情跟孔离说了个大概,然后回自己的空茫山准备物资。鉴于可能要被困很久,白祈还买了大量灵草,炼出大量回灵丹,疗伤丹,补气丹之类的丹药,他是白凤,控火能力比同阶的火灵根修士只强不弱,炼些丹药当然没有问题。

    不仅如此,白祈还准备了大量灵石供他们俩在静止的深渊补充灵石用,各种属性的灵石都有,全是清一色的极品灵石,直接把他这几千年来存下来的家底掏了个空。

    在此期间,白祈也没有忘记给大鹏族去信退婚,直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并且随信送去了他退婚的补偿。白祈心里隐隐约约明白,等他带着荆楚寒从静止的深渊里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要是到那时候才退婚,他多半会被扣上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白凤族和大鹏族的关系可能都会受此影响。

    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白祈也来不及等大鹏族的回信,直接赶往静止的深渊的入口处。这地方对于其他修士来说兴许是恶梦般的存在,但在化神期的白祈看来,这里不过是荒芜了点,难出来了点,却并不怎么危险。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静止的深渊中没有日升日落,每时每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暮与觞两人也不知道时间,只是朝着东方一直走下去。

    暮与觞看得典籍虽多,从各方面对照之下猜出这地方是静止的深渊,但静止的深渊坐落在哪里,有何特殊的地方,应该如何出去等详细的问题暮与觞一概不知,他们只好边走边想办法。

    幸好当时师兄弟几个都参与了荆楚寒对阵周启星的赌局,手中都赢得了几千中品灵石,这些灵石都在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中,两人暂时也不用担心没地方补充身体中的灵力。

    “小寒,先休息一下吧,都走了那么久了。”暮与觞看到前方巨大石林群,眯了眯眼睛道。

    他们在知道这里静止的深渊后,曾经飞行过几天,但几天之中被天空中的风暴伤了好几次,而且风暴越来越频繁,没多久之后,只要他们一上天御剑飞行,哪怕是贴着地御剑飞行,也会有风暴刮起来。

    这样经过几次之后,暮与觞俩人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事情不对了,何况这师兄弟并不是鲁莽迟钝的人,衡量了一下,俩人还是决定直接行走,可能耗时是耗时了点,但危险性大大降低。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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