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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第11节

    贺戚骆骆骆却笑了,他将沈谦揽入怀中,轻轻的用胡渣摩擦着他玉色的脖颈。

    他有没有说过,这样自以为可以保护好他的沈谦,信誓旦旦的看着他的沈谦,让他的心更软了一点。

    第26章 顾忌

    虫鸟在四周鸣叫,夜风呼呼而来,唱响了春季夜晚最繁华的诗篇,深蓝色的天空缀满了错错落落的繁星,那一弯皎洁的月亮是今夜最美的神色。

    在幕天席地中,数千精兵身着整齐的盔甲,井然有序的原地扎营过夜,袅袅而起的烟火,将这个还带着春寒的夜温暖在了手中。沈谦坐在篝火旁,举着一短截黑炭,对着童颜展开的地图,在平地上勾勾画画。

    宋继宗递过来一只军用水壶,示意童颜喝几口暖暖身子。

    “这晚上难熬,多喝点儿!”童颜咕咚咕咚的举着壶倒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笑着还给了宋继宗,“谢谢宋大爷了!”

    “客气!”宋继宗笑着坐下。

    沈谦丝毫不觉旁边的人,贺戚骆骆骆转动着手上的野味儿,坐在风口为沈谦挡住了大半的寒风。

    “这是在作甚呢?”宋继宗对着贺戚骆骆骆努嘴示意,沈谦盯着地图却目不转睛。

    贺戚骆骆骆觉得好笑,沉着嗓音解释道:“下午给他说了我们的作战计划,他不满意,现在非要想出个更好的来反驳我。”

    宋继宗闷笑,一贯严肃的他也不禁开怀起来,触到沈谦抬起的眉眼,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是赢了咱们大哥,兄弟几个都服你!”

    沈谦没有答他,捏着木炭的手指都被染黑了,恍然未觉的换手撑着脑袋,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有了明显的黑印。

    贺戚骆骆骆瞥了一眼,也不管他,知道他入了迷,兀自翻转着手里的东西。

    杜立德嗓门儿极大,人还在那头声音就已经传到这边来了,“大哥,帐篷搭好了!”边说边大步走来,高大的身影站定,贺戚骆骆骆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还要我夸夸你吗?”

    杜立德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往宋继宗那边儿靠拢,道:“哪能啊,我就说说,就说说!”

    宋继宗瞧他,侧着身子,将大麾甩到一旁,手肘搭在膝盖上,问:“你们一路来还好吗?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把小侯爷也拐到这山坳里头来!”

    杜立德觑了眼他大哥的神色,也瞧不出什么意头来,只得老实的给宋继宗说:“老二你还不知道我么,呆在京城那铁笼子似的地儿,实在是要了兄弟的老命!这不是沈公子要来寻大哥么,我就一路护送来啦!”

    “说得好听!”宋继宗说道,看了不动声色的贺戚骆骆骆,怕这傻大头挨骂,只得先帮他洗脱洗脱干净,“从京城到蜀中是闹着玩儿的吗?上次沈谦众目睽睽下挨了一箭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顶着这档口儿给人下手的机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公子这也是担心你们嘛,我转圜不了他的心意,只有贴身保护了!”杜立德笑嘻嘻回答。

    宋继宗:“你还真以为你立功了?听季康说若不是沈谦机智,你的小命儿也得交代出去!”

    杜立德被数落的耷拉着脑袋,自觉护驾不力,不吭声的蹲在一旁。

    贺戚骆骆骆发话了,他问:“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杜立德闷声闷气的回答:“不知,没入蜀之前一直有人追着,小股人我都干掉了,碰到人多逃不了的时候…沈公子也把他们给放趴下了,大哥,你别像母鸡护着鸡仔似的,我看公子行着呢!”

    贺戚骆骆骆一记眼刀而来,杜立德抱着脑袋蹲到了宋继宗身后。

    “打人不打脸!你不能用暗器!”杜立德闪身躲避了贺戚骆骆骆就地捡起飞过来的石子儿,拉着自己的“挡箭牌”跳到一边。

    “我看你是皮痒了!”贺戚骆骆骆低吼,扔下手里的东西唰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沈谦,“你知道他就是个活靶子吗!他走到哪里都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一举一动受人监视,你带着他一路南下,全是他妈的陷阱暗坑!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放水,没有痛下杀手,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老子的面前吗!”一想到沈谦一路遇上的险情,他几乎要把他立刻打包送回京城。

    贺戚骆骆骆一向都是内敛而沉稳的,当他在爆粗或大吼的时候,确实是震慑了一干人等。连沈谦都抬起头来盯着他,目光炯炯。

    “看我作甚!你以为你就不该挨骂吗?肆意妄为,不知轻重!”贺戚骆骆骆收到沈谦的目光,转头俯视他,也是一通训斥。

    杜立德:“……”

    宋继宗:“……”

    送东西过来的宋华阳:“……”

    沈谦伸出左脚,踹了踹贺戚骆骆骆的腿,仰着头道:“我知道怎么能把他们全歼了。”

    嘎嘎嘎嘎,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其余三人皆是想捂脸遁地。

    贺戚骆骆骆掀袍坐下,捡过刚才扔到一边的野味儿,一手扔给宋华阳,“拿去洗洗!”

    “额,是!”宋华阳顿了一下,飞快的撤离现场。

    沈谦举着木炭撑着下巴思索,贺戚骆骆骆把他脑袋扳正,伸手擦了擦右脸颊上的黑炭印子。

    “既然想出来了,说说你的想法吧!”贺戚骆骆骆说。

    沈谦点头,指使童颜将地图反面翻过来,捏着黑炭在后面的空白处画出大致的地形走势,并清晰的讲述了他的排兵布阵之法。

    宋继宗开始还尴尬僵硬着,老久没有听到老大怒吼了,他着实不太能适应,又仔细一听沈谦的计划,频频点头之际,待沈谦说在南面用兵时眉头一皱就提出问题了:“布兵在南面确实是能出其不意,可南面是高山悬崖,将贼寇堵在南面,我们自己的士兵也会伤亡不少,这不是一步好棋。相反,若我们尽力缩减他们的活动范围,虽然对我军也有消耗,可难度和危险都会大大降低,贼寇不能说全歼,但能逃出的绝对是小部分!”

    沈谦微微一笑,在火光的照射下脸庞英俊非凡,他点着地图上南面的高山,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个听说过吧。让我出手,要么就是全放了他们,要么就是一个不留!”

    宋继宗脸黑了,“难道你让我们现在再去修栈道?你知道要花费多长的时间么?我们还没修好人家估计都绕着全国跑一圈儿了。”

    “我信我有那么蠢吗?这里,已经有人修好了,我们干嘛不捡现成的用?”沈谦挑眉,笑着转向贺戚骆骆骆,道:“可记得我父亲书房里的檀木云纹大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贺戚骆骆骆嘴角一抽,道:“春宫图。”

    沈谦拾起一把石子扔到他盔甲上,打得石子弹在他身上蹦蹦乱跳,面色不改的瞪着贺戚骆骆骆,唯有一双眸子晶亮,火焰十足。

    “都说了那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了!下面是四川境内地图啊,一山一河,俱无遗漏,你以往的聪明才智都被狗吃了吗!”沈谦怒视。

    贺戚骆骆骆挑眉,大手一翻,按着他的脑袋道:“逗你玩儿罢了,我怎会不记得!”

    宋继宗眼角眉角通通抽搐不停,捂着额头对着自家大哥不忍直视。

    沈谦深吸一口气,也不跟他计较了,问:“那你还记得我画的南面的山是哪座山吗?”

    贺戚骆骆骆刚才光顾着陶醉在沈谦清亮撩人的嗓音中了,根本没看,现在沈谦一问,他倾前身子瞥了一眼:“旗山。”

    沈谦点头,自然是不知道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的,无奈叹道:“你都记得是旗山了难道还记不起我父亲曾经说过的索道了吗?”

    贺戚骆骆骆脊背一挺,目光一变,沈谦点头:“旗山上有一条索道是曾经前朝战乱留下的遗址,那条索道距山地不过三十来米,若是在那里伏击敌人,从上而下看是悬崖,可下面却是平地,在箭手的射程范围内,是完全可行的!”

    宋继宗惊讶,道:“侯爷怎知暗藏索道?难不成他一直在关注四川的地势情况?”

    贺戚骆骆骆说:“沈侯一直认为蜀中的地势绝无仅有,他觉得总有一天这里会成为最大的战场……”

    “侯爷还懂兵法?”宋继宗觉得他爹出现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啊。

    “所以,他已经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了若指掌。”沈谦温和一笑,望着对面幽深的丛林,说,“他从未到过这里,可这里却是他的心血所在。”

    “佩服佩服!”宋继宗击掌而叹,“大丈夫就应该有这般远见卓识,无论高在庙堂或远在江湖,千里之外的一举一动该是了然于胸才是!”

    沈谦笑:“你把我爹看得太神了,他就是一直想带着我娘归隐罢了,若不是我娘嫁给了我爹,这蜀中原该是我娘向先帝求的封地,他们俩心心念念,放不下而已。”

    “公主……不是平常女子,她该有这样的抱负才是。”贺戚骆骆骆盯着沈谦的侧脸,缓缓的说道。虽说历来只有皇子封王才会有封地,可依照先皇对高阳公主的宠爱信任,开个先河也不是不可。

    沈谦知道他的意思,他娘姓姜,可以说是算他的半个仇人了,姜氏得了天下,而他这个命之所归的小王子,却辗转流落人间了。

    宋继宗早已起身巡视,而他俩却坐在这里相顾无言。

    “你不必顾忌我…”沈谦觉得喉咙一紧,生涩得要命。他的爱人要对付他的家族,即使皇家无情,可他母亲却是其中的一员。

    贺戚骆骆骆仰头遥望星辰,沈谦的手脚发凉,良久之后,他说:“我最大的顾忌便是你,无论以前还是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就写了一个吻啊,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吻啊,居然把我锁了!简直是怒啊啊啊

    第27章 潜伏

    贺戚骆骆骆是个谋略天才,他生来就是为了这个战场。即使沈谦更改了他的计划,但若没有贺戚骆骆骆加以完善,缺乏实战经验绝对是他计划中的硬伤。

    “咳咳……”

    童颜端着黑乎乎的一碗草药,脸皱得跟包子褶一样,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拿着蜜饯。

    “公子,真的要喝?”童颜瘪着嘴看了一眼这黑糊糊的东西。

    沈谦夜间着凉,行军之中哪有靠谱的大夫和药材,这还是下面士兵贡献出来的一道土方,据说是药到病除。

    “给我吧。”沈谦伸手取碗,童颜不甘不愿的递给他。

    “要是拉肚子可怎么好?”童颜不安的够着脖子看着沈谦喝下去,念叨着。

    果然,没到一个时辰,沈谦就已经拉得虚脱了,抱着一碗盐水可劲儿的灌自己。贺戚骆骆骆把一个小白脸儿拎到了马车上,黑着脸让他治。

    像小鸡一样被拎上马车的人斯斯文文的,脸盘之白净完全不像是跟着这些大老粗一路混过来的,声线柔和,却喜欢把调子拖得老长,听着颇有几分老态龙钟的意思。

    沈谦困顿的抬了抬眼皮,一看,呵,熟人!

    崔吉钮不慌不忙的拿出牛皮套来,摊开在桌上,选了一只针尖最小的银针,努嘴示意沈谦把胳膊伸出来。

    沈谦知道他是个医怪,也不觉得他失礼,伸出右手让他扎。

    贺戚骆骆骆扔下一句“再让他继续拉,我就把你跟他绑一块儿!”就大步匆匆的离开了。

    “噗!”童颜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崔吉钮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童颜好奇的问:“大夫,这几日怎么没见着您呢?”要是早点出现,公子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啊。

    崔吉钮盯着手里白皙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找着穴位扎针,他说:“我在前面村子坐堂呢,来个土匪不明不白就把我给掳到这里来了。”吹胡子瞪眼般的不屑状。

    童颜唏嘘的点了点头,有时候他觉得作为公子的小厮,已经快要被竞争淘汰了,哎,都怪公子太抢手。童颜摸了摸下巴,了然的点头,贺将军有时候看着公子的眼神儿都是满满的崇拜啊,搞得他最近压力好大。

    收了针,崔吉钮抬了抬萎靡的眼皮儿,对沈谦说:“公子最好还是留在前面的村子,您这身板儿跟着他们是吃不消的。”

    沈谦:“所以你就是这样做的?”

    崔吉钮抽了抽嘴角,说:“悬壶济世,懂?”

    沈谦点头,道:“所以你走一路就治一路?有领情的吗?”

    想到每到一个村子那些村民对自己忌惮怀疑的眼神,崔吉钮垮下肩膀,苍白的辩驳道:“只要做问心无愧之事,践行大夫的职责,我无所谓!”

    沈谦表示同意,抚掌几声,平静的说:“正好,只要能陪着贺将军得胜回朝,我生点小病也是无所谓的!”

    崔吉钮收好工具下了马车,嘟嘟囔囔的回了沈谦一句:“冥顽不灵!”

    到响水坡已是午夜,早已在各种恶劣环境下练就扎营休息本领的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在胡勇的指挥下行动。黑夜悄悄的覆盖大地,弓着身子在矮丛里穿梭的士兵扛着工具来回。

    沈谦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披着贺戚骆骆骆的大麾,白着一张脸指挥他们挖出阵型。

    贺戚骆骆骆站在他身侧,没有士兵敢怀疑沈谦的指令。爬过一个丘陵,沈谦早已汗流浃背。鼻子里呼出的气就像破风箱一般来回拉扯,嘴里的空气呼吸得颇为困难。

    此时只有他们俩人,贺戚骆骆骆半蹲□,沈谦依靠了上去。

    “这里还可以设埋伏,士兵们不要冒头,准备弓箭手,这里是一个得天独厚的高地射杀点。”沈谦说。

    贺戚骆骆骆:“用弓箭手太浪费了,直接用石攻。将弓箭手布置在索道处,北面让华阳领兵合围,他不小了,该历练一番了。”

    沈谦用拳头抵着自己的唇,咳了几声,热气上涌,觉得脸上的温度渐热,他笑着说:“那我呢?你把我保护得这么好,我什么时候可以摆脱你?”

    贺戚骆骆骆一巴掌拍上他的臀部,厉声说道:“你是没戏的了,眼瞅着别人过下干瘾儿吧。”

    沈谦一口咬上他的耳朵,热气全部喷到了贺戚骆骆骆的衣领里,勒紧他的脖子,愤恨的说道:“□□!”

    贺戚骆骆骆哈哈大笑,背着沈谦掉头往回走,他的声音在夜里磁性低沉的迷人,他说:“将来你是要陪着我一起死一起埋的,既然我的命太硬,自然得把你给护好!”

    沈谦的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掉在了他刚硬的盔甲上,“嗒”一声,沈谦听到自己说道:“我一看就是个短命鬼,你可不能被我拉后腿!我还等着,你要是能成事,我好歹可以被追封个国公什么的,那时候我肯定在地底下乐坏了。”

    贺戚骆骆骆脚步一顿,单手翻转,沈谦就挂在了他的胸前,抵着他温度略高的额头,贺戚骆骆骆嘴唇分离闭合。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也是皮痒了!”贺戚骆骆骆啪啪的就是几下,沈谦红着脸抱着他的脖子,只觉得脸上又囧屁股又痛。

    “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沈谦低吼。

    贺戚骆骆骆冷冷一笑,堪比这呼啸而来的寒风,眼睛散发的温度凛冽可怕,沈谦毫无惧意的回瞪回去。

    “你要是敢在我前边儿去死,我就把你烧成灰放在盒子里,天天枕着睡觉,看你还能不能投胎转世!”

    沈谦惊讶道:“还能不能睡好觉了?”

    贺戚骆骆骆往回搂了搂他下滑的身子,双臂像铁箍一般紧紧的抱着他,嘴角一挑:“相互折磨,不挺好的吗!”

    “变态啊!”沈谦提起一口气,仰天怒吼,声音穿过丛林平原,飘散到众人的耳中。

    胡勇打了一个冷噤,往山上看了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对着杜立德说:“将军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我看沈公子性子挺好的,咋也招架不住了?”

    模模糊糊的人影儿,杜立德也看得不甚清楚

    “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胡勇一个踉跄险些栽进自己挖的坑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军师有这么厉害?”继而自己咕哝着,“那改天我得讨教讨教。”

    青蓬顶的马车隐蔽在了两三米高的矮丛中,沈谦被裹了一层被子坐在了里面,童颜掀开帘子悄悄的观察四周。

    “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童颜脱离了大部队,总觉得有点心慌难耐。

    沈谦歪着脑袋拿着一本书看,听到童颜的话,翻了一页书,道:“百里之内都是我们的人,你怕什么!”

    童颜伸出了小脑袋,立马被站在马车旁警戒的季康给拍了回去。

    “暴露了!”

    童颜摸着脑袋,龇牙咧嘴的抗议:“不能轻点拍?”

    季康“大仇得报”心情怎一个舒爽,抱着一柄长剑靠在马车旁,头上戴着童颜作孽给他顶上的草环,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有几分浪荡公子的形象。

    沈谦说:“别去影响他,你叽叽喳喳的在旁边,他要是漏听点儿什么,你的小命儿真要玩完。”

    童颜噤若寒蝉,放下帘子在一旁努力的缩减存在感。

    深山里的部队隐秘在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洞口,树上,斜坡处,还有能耐的,直接含着一根芦苇杆儿装死躺在了小溪里。

    贺戚骆骆骆是主帅,自然不可能跟着他们隐蔽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宋继宗连夜派兵搭建的草棚子里,一群将领围着地图肃穆以待。

    “稍安勿躁,大将军指令二十五日到这里,也不定他们就能在我们的预计下逃窜,迟个两三天正常。”贺戚骆骆骆扫了一眼摩拳擦掌的属下们,冷静的分析道。

    “一鼓作气啊!”宋华阳跳脚,说,“要是大将军判断失误,我们这些兵在这林子里被蚊子盯虫子咬的,难免不会有情绪!”

    宋继宗拍了弟弟一掌,教训道:“上蹿下跳的成什么样子!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的话,怎么能称作精兵?敌情瞬息万变,我们做出准确判断相应调整就是了,这是一场再好不过的演习,所有被淘汰的士兵都称不上优秀的军人!”

    贺戚骆骆骆点头:“你哥说得对,我们以逸待劳占尽天时,平时没有机会在这样的林子里演习作战,这次就当做全军出动演习,打不赢这场仗我头一个削的就是你,动摇军心!”

    宋华阳被轮流训示了一番,却慢慢沉淀了下来,盯着桌上的地图,想着怎么带兵协助弓箭手包围贼寇。

    果然,全军在林子里待命了一天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士兵们却不像宋华阳说得那样沉不住气,安安静静的扛着兵器守在自己的点上,有时候偷偷摸摸的弄点儿野果子抢点儿同伴干粮吃,也自得其乐。他们就像是屏气凝神等待捕获猎物的豹子,死死的盯住前方的一举一动,稍有动静立马判断出击。

    宋华阳领着一小部分的兵准备到达指定位置,贺戚骆骆骆将他拎到一旁。

    “虽说年龄上你比沈谦还要小,但我从来没有把你看做是应该予以保护的弱者。你是将门之后,记住不要给你爹丢脸!”贺戚骆骆骆负手而立,沉声说道。

    “是!”宋华阳眼眶一热,咬牙狠声回答。

    “去吧,你哥在我这里立下了军令状,他的屁股遭殃与否完全取决于你!”贺戚骆骆骆拍着他的肩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宋华阳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说:“我肯定不会出卖我哥!”

    贺戚骆骆骆笑着离开,宋华阳怀着一腔热血领兵出发。

    沈谦睁眼半夜,扛不住睡了一觉醒来,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揉着眼起身,他笑着说:“全歼没?”

    贺戚骆骆骆狠狠抱了他一下,说:“没,还留着活口呢!”

    沈谦粲然一笑,感觉鼻子不塞了耳朵也没有嗡嗡的声音了,摸着他脸上的胡茬,五天了,他居然在那个林子里待了五天。

    “你又老了,找个镜子照照吧,活像逃难出来的!”沈谦取笑他。

    贺戚骆骆骆嘿嘿一笑,久违的淳厚,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抱着沈谦的脸一阵刺啦。

    “夫唱妇随,你得习惯!”

    沈谦抄起旁边的药碗扔过去,眼睛里蹿起火苗,道:“谁是夫谁是妻?你说明白!”

    “我是我是,你少动点儿气,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大的火气,老了可怎么办呐!”贺戚骆骆骆接住药碗,忧心忡忡的看着沈谦说。

    沈谦昂头一笑,道:“谁要和糟老头子过一辈子?我得好好想想!”

    贺戚骆骆骆正准备好好教训教训“糟老头子也把他拿下”的概念,外面就有人扯着嗓子报告了。

    贺戚骆骆骆给了沈谦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儿,大手一挥下了马车。

    看到被宋继宗拎着的土匪头子,贺戚骆骆骆冷着脸问道:“怎么?油炸还是焖锅还用我说吗?”

    宋继宗在后面笑,土匪头子却像筛糠一般抖着身子煞白了一张脸。

    “说是朝廷的军队,怎么比我们这些土匪还狠呐!”土匪头子颤颤巍巍的看了贺戚骆骆骆一眼,他虽说也被擒过好几次,经验充足,可没见过这样开口油炸闭口焖锅的阎王啊!

    “带下去审吧。”贺戚骆骆骆挥手不耐。

    宋继宗道:“他说有重要情报汇报我才拎过来的。”

    贺戚骆骆骆挑眉,这种根本不能称之为对手的怂蛋也有值得他一听的情报?他敛眉一笑,寒气四放:“既然要向我汇报,你得先明白规矩,要是你说的东西值不上我一听,知道什么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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