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0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0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0部分阅读

    站起身来。怒道:“怎么,爷巴巴来求,你还不应?这神医能去老十三府里,能去七哥府里,能给十七阿哥开方子,就不能去给爷

    ,给爷的福晋开个方子?”

    他本就满心恼怒,厚着面皮来的,岂容曹颙拒绝?

    九阿哥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拦着的意思,反而不阴不阳地说道:“十弟也太实在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不是?七哥是曹颙的岳父,十三弟与十七弟同曹颙也交好,咱们算那个牌位上的!”

    十阿哥听了,脸色越发难看,死死地瞪着曹颙。

    看那样子,要是曹颙拦得狠了。他就要动手。

    见他横眉竖目的,曹颙只觉喘嘘。

    当初给十阿哥下药之事,本就不是曹颙的主意。害人不举、断人子嗣,这本就太缺德了。

    说起来,十阿哥除了性子骄横跋扈,并无太大劣迹。

    要不然,轮不到旁人,康熙也饶不了他。

    从血缘上讲,这位是亲舅舅,曹颙心中有些古怪。

    固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早年那般厌恶,愿意留一线余地。

    但是,他不会为一时心软就害方种公入险境。因此,他开口说道:“十爷,方老确实在我府上。只是他上了年岁,从福建千里迢迢地过来,前几日又在岳父府上连着施了几日针累着了。连岳父那边,他都停了施针,怕是福晋那头,他有心无力。”

    十阿哥听了,满脸通红,浑县发抖,眼看就要忍不住。

    曹颙见他没有通融的余地,只有接着说道:“要是十爷能等,就容方老先休养两日。省得他精神不足。白跑一趟。不能为十爷分忧。”

    十阿哥满肚子邪火,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出气,听曹颙没将话说死,才哼哼着看了曹颙一眼,道:“那就后日,不能再晚了。爷倒是会打发马车来接,让他到爷府上住一断日子。”

    “十爷,不仅岳父那边等着方老再施针,家母今日犯了宿疾,也需要方老照看。您看”曹颙带了几分为难道。

    十阿哥眉头皱得死死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说这里面还有七阿哥与李氏的面子。

    所以,他心里恼是恼,仍痛快的应道:“行了,不用在啰嗦,爷晓得了,耽搁不了七哥与令堂那头。”

    曹颙见他应了,就不再多说。虽与十阿哥接触不多,但是他晓得十阿哥傲气得很,不会轻易食言,对皇子间的手足情分也算顾念。

    说完正事儿,十阿哥就待不住了,同九阿哥两个离开。

    曹颙带着堂弟亲自送两位皇子出府,见他们骑马远去,两人才松了口气。

    曹睿苣税淹飞侠浜梗び趿丝谄蜕溃骸扒谱攀8绲募苁疲睦锸抢辞笕说模蛑笔抢辞廊说摹e率谴蟾缫峭鲁鲆桓觥安弧w掷矗鸵p渥印k渌邓切n碜庸牵退阍儆辛礁鲆膊皇谴蟾绲亩允郑故且桓龌首涌ね酢e艿皆勖羌一痈觳玻鸵萌瞬嗄俊!?

    十阿哥瘦,比早年郁郁寡欢的十三阿哥还瘦。

    想到因当年京城疫病时的纠葛,魏黑盲了一目,曹颙心中生出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不甘心。

    要是魏白下药的不是十阿哥。而是九阿哥就好了。

    就算当年彼此有过节,出面耍横的人是十阿哥,这背后指使的也是九阿哥。

    曹颙挑了挑嘴角,暗骂自己两句。

    自己有些糊涂了,真当大家都是亲戚了不成?

    别说是从不往来的王爷贝子府。就是被旁人视为“一荣俱荣,一损具损”的李家,同曹家也不过是利益结合,所谓亲戚情分,不过是块遮羞布。

    同为内务府包衣出身,家族地个不显,曹李两家因姻亲结盟,同守江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按照古人的宗族观念,要是族人中,有能靠得住的,也不比与外姓接援…

    兰院,上房。

    除了东府兆佳氏婆媳过来,曹家出阁的三姊妹与李氏的义女韩江氏都来了。

    早上高太君也过来陪着女儿说了会儿话,后来见人多,她就回芍院去了。李氏晓得她不喜热闹,就由她去了,只是叫厨房多置办一桌席面,送到芍院。

    虽说大家没有出城祭拜,但是李氏堂屋里摆着曹寅的牌位,从兆佳氏开始,大家都在牌位前敬了香。

    曹佳氏身份尊贵,有她在。不仅小一辈媳妇拘谨,连兆佳氏说话也不敢肆意。

    还好,王府离不开人,她祭拜完父亲,陪了母亲一会儿,不到午时就走了。

    这下,兆佳氏才自在些,拉着李氏念叨起置办年货的事儿。

    虽说现下才九月,但是想要山货的话,该使人出关了。

    李氏笑着说道:“今年不用再使人专程过去,颙哥儿从热河回来,就安排了那边别院的人。”

    “要是老二与老四能回来就好了,要不然那边府里实是冷清。”兆佳氏叹了口气,道。

    李氏听了。笑眯眯望向初瑜。

    要是再添个孙子就好了,多个小毛头,府里就要更热闹。

    李氏怕折腾这半日累着她,就叫她们小一辈的去梧桐苑说话。

    大家跟着初瑜往梧桐苑说话了,这边只剩下李氏与兆佳氏老妯娌两个。

    “嫂子,方才怎么影影绰绰的听说有几位皇子爷过府?”兆佳氏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

    李氏心里直抽抽,挤出几分笑道:“许走路过吧,颙儿同十三爷、十七爷向来关系较好。”

    兆佳氏听了,抱怨道:“十三爷都三十多了,开府十几年,什么时候能封爵,皇上不会是忘了他吧?,老爷子也不年轻了。”

    早先身为旁观者,李氏只觉得皇帝心狠,十三阿哥处境堪称可怜。如今,晓得自己身世,李氏不由失神。

    那位,并不是慈爱之人。

    兆佳氏在旁,接着嘀咕道:“要是十三爷能去吏部多好,我们小五两年后也能分个好差事”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二十五章 追封

    如代母谢恩的折子,递了大半月,也没有回信音。

    李氏虽心智果决。但走到底对帝王存了畏惧,怕因自己的缘故,给儿女们惹祸,所以她也没有催儿子快点想法子退东西。

    反正她是拿定主意,不动那些财物一丝一毫。

    就是对外,她也不再应酬。以礼佛为名,闭门不出。

    外头的人能不搭理,但是府里还有个田公公在。

    初瑜听了丈夫的吩咐,使人将府中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给田公公与那两个。小太监安置仑那两个太监管田公公叫“爷爷。”是田公公的徒孙,一个叫小林子,一个叫小安子。

    李氏不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当成贵人,但是对皇家的抵触,并不减她对太后的敬爱。

    说也奇怪,她同太后见过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因太后不会汉话的缘故,交流也甚是有限,可太后的慈爱却是毫不掩饰。

    因这个缘故,李氏对田公公也十分客气。

    听着田公公念叨太后生前的事儿,还有太后对科尔沁的想念。李氏也恍然。那位与太后同样出身于科尔沁的慧妃娘娘,如果从没离开宫廷,又会是什么模样?

    外头虽有不少人盯着曹家。但是见李氏闭门不出,曹颙如常办差,时而久之,也就失去了兴趣。

    毕竟,能探知李氏身份的都是权贵人家,这些人心里如何寻思,也不会宣之于口。

    一般官宦人家。眼下最关注的就是选秀。

    等到圣驾回京后,八旗选秀才能拉开帷幕;

    曹家虽没女儿入选,但是因四姐、五儿年岁渐大,这次没赶上,三年后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正好候选。

    就连曹颙,也要为选秀操心了,谁让他身上担着世管佐领的职。让他庆幸的,是他这佐旗人,是散户,除了曹家,主要姓氏还有回家,虽说都是满人,但是背景相对简单,没有同那几户显赫的满洲贵姓联系起来。

    曹颙这个佐领。总领民政,手中有着每家每户的户籍。

    有两户人家,是独女,按照规矩,独女可以报免选,但是要上报到佐领处,而后佐领还要禀告到统领处,确认核实。

    还有两户人家,报得是父母孝期,这得登记在册,延后下次再选的。

    还有一户人家,报得是病。曹颙就要与统领处的人一道。带着大夫去这户人家,为候选的秀女诊断。

    林林总总的,正经折腾了半个月。

    转眼,到了九月末,圣驾回京了。

    每年十月初一,都要大朝会,今年也不例外。

    圣驾还留在畅春园,曹颙就只能按照常例。凌晨起床,赶在丑正凌晨两点,从西直门出城。

    他的马车,外头看着平平。里面却是舒服得紧?加上从畅春园到西直门都是青石板铺成的官道,所以曹颙在马车里眯了一觉。

    因为是大朝会,七品以上京官都来了。

    曹颙看着怀表。掐着时间。就不着急下车,只在马车里养神。

    今日大朝会,不过是个过场,颁布明年年历,遣官员祭陵什么的。曹颙心中寻思的,是自己当如何。用不用递牌子请见什么的。

    寻思半响,他还是决定“以静制动”;

    这会儿功夫,就听马车外小满的动静:“伊大人

    曹颙睁开眼睛,就听车帘外有人道:“你家爷在马车里?。

    是伊都立的动静。曹颙没等小满作答,就挑开帘子,要下马车。

    这片是畅春园外空地,附近听了不少马车。伊都立摆摆手,不让他下车,自己躬身进了马车。

    马车里宽敞,坐两个。人倒是也不挤。

    这还是伊都立随扈回京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伊都立压低音量,道:“孚若,自圣驾从热河回鉴这一路上,御前可是热闹。原因。就是慧妃娘娘的溢号,礼部拟的是‘怀’与‘平’皇上却是要从‘元’与‘正’中二择一。”

    这溢号,自古分美谥、平谥、恶谥。

    康熙前三任皇后,溢号分别为‘孝诚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都是美谥。

    这慧妃生前没有进御,追封为后,已经是帝王肆意。

    看来,礼部几位堂官,还算爱惜名声,做不出媚主之事,这值号拟得都是平溢,还算公正。

    康熙拟得则走过了,这‘元’、‘正’谥给大臣还好,谥后妃的,却是含嫡正之意。

    就算慧妃追封为后,名位也要列于其他三位后,如何能担当起这个‘元’或者‘正’字。

    “吵出结果没有?”曹颙闻言,皱眉问道。

    对于康熙的追封闹剧,他从最初的怜悯,眼下已经有些厌恶。若是康熙真纲常独断,将慧妃追封为‘孝元皇后’、‘孝正皇后’那其他三位皇后?

    就算赫舍里氏现下衰落,这佟家与扭祜禄氏不能说权倾朝野,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

    曹颙本就是最厌烦麻烦之人,自己避之不及,要生生被康熙牵连,能痛快才怪。

    “听说两位大学士跪谏多日,才使得皇上没有下旨。不过,如今圣驾已经到京,这谥号到底为何,也当差不多定下吧。”伊都立小声回道。

    自打曹颙带着五百护军离开圣驾驻地,这各种传言就在驻地流传开来。

    伊都立的心中,早就跟小猫抓似的,充满好奇。他有心寻曹颙问一句,但是这里头又牵扯李氏,到底不恭敬,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会功夫,东方破晓,天色渐白。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曹颙就同伊都立一起下了马车。随着文武百官,一道进了园子,在二宫门外,等着康熙临朝。

    少一时,宗室王爷、贝勒也列队,十六阿哥正在其中。

    曹颙有心问他几句,但是人多眼杂也不便宜,只好挨到大朝会后,才叫了十六阿哥。去僻静处说话。

    “皇阿玛是有些过了,就算再缅怀慧妃娘娘,那两个字是能随意用的?孚乎若放心,几位大学士同礼部堂官在前拦着,皇阿玛总会明白过味儿来。要是真任由皇阿玛拟了这两个字,那几位大学士就要被世人嘲为弄臣了。”十六阿哥倒是不担心,对曹颙道:“开始听皇阿玛提出那两个字儿时,我也跟着心慌,不过路上这七、八天,皇阿玛就算冲动。也当平复了。

    听十六阿哥这般说,曹颙才算安心?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这死后哀荣,又当什么用?不过是求自己心安,倒要惹旁人的清净。

    “三爷、四爷那边怎么说?”曹颙问道。

    “什么也没说,就算三哥执掌礼部,身为人子,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不过,瞧着皇阿玛的意思,倒是因礼部拟了两个平谥的字儿迁怒于他,发作了一番;四哥那边,脸色儿就不好。他同孝懿母后母子情深,怕是不愿慧妃娘娘的谥号强过孝懿母后。”十六阿哥回道。

    曹颙听了。不由不抚额。

    这康熙想一出是一出,这叫旁人如何是好?

    其实,十六阿哥却是想差了。

    四阿哥因这谥号之事,心情确实不好,却不是为自己的养母报不平。他是少数得知当年那段宫廷秘辛的人,自是晓得博尔济吉特氏玉荫的真正身份。

    同玉荫的尊贵比起来,给什么谥号都能说得过去。

    但是,这“尊贵”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虽说时隔五十余年,当年的知情人不是被灭口。就已经老死了,但是总有蛛丝马迹留下。皇父这般大张旗鼓的话,少不得耍引得有心人侧目。

    有个李氏在,要是顺着曹家、李家追根溯源,就能看到冰山一角;要是再去彻查科尔沁王府三代,真相就依稀朦胧。

    要是真相被世人探知,那这有悖伦理之事,还不知怎么文人攻歼。

    当年因太后“下嫁”杀了不少文人,禁了多少本书。四阿哥不想皇父颜面受损,心中一直踌躇,要是皇父一意孤行,自己是不是〃忠言逆耳〃

    就是四阿哥的踌躇中,曹颙焦躁中,十月初三,慧妃的谥号终于下来,自此康熙朝就有了第四位皇后 “孝齐皇后”

    康熙圣驾从畅春园回宫,亲至太庙宣告天地。

    皇后母家,也得以赏赐。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曹颙想着后世史书上,并没有这位皇后的记载,不知是不是四阿哥使人删除这段历史。

    按照规矩,康熙朝的历史,耍等到康熙驾崩后,四阿哥上台后,才整理修订存档?所以,所谓的历史都不能尽信。

    他却是不知道,四阿哥心中正想着此事。

    姑侄逆伦,实是了不得的丑闻,只要想起就叫人心中不舒坦。

    虽说在塞外这几个月,四阿哥奉命出面招待了不少蒙古王爷,但是三阿哥也是如此,所以四阿哥心中还是拿不准。

    他觉得皇父母像是选定了自己,又像是要在他同三阿哥之中二选一。

    要是说起出身,三阿哥占了个“长”字;四阿哥养育中宫,占了“贵”字,两人不管立谁,都名正言顺。

    这样一想,四阿哥就有些慌;

    这个时候,四阿哥府却是迎来一件大喜事。侧福晋年氏平安生下一个小阿哥。

    虽说是襁褓中的婴儿,但是仍有不少人侧目。

    四阿哥府的三阿哥虽说已经十八,但是四阿哥并没有立世子之意。年氏父兄显贵,这个小阿哥说不定就是雍亲王府的继承人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二十六章 胁迫

    曹颙跪在地上。只觉得热气腾腾,额头上瞬间渗出薄汗。

    圣驾在皇宫时。就在这里召见臣子。曹颙当年进京后,第一次陛见也是在这里。

    “起吧!”康熙的声音年老而无奈。

    对于今天的召见。曹颙并不意外。从追封皇后的旨意明发天下,他就等着康熙的传召了。

    想要私下认女儿也好,还是那十万两金子的处置也好,总要有个了断。

    曹颙却是误会康熙了,这位年老的帝王,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使得死后能名正言顺地合葬,也想要弥补自己的女儿。

    当年,任由女儿流落在外,是因为他心中有恨。也因为顾及到太皇太后。

    种种原因,使得这件事成为帝王心中不可触摸的隐痛,他不敢去触。直到年迈。直到太后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才真正能去惦记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留下的女儿。

    “那些东西,是太皇太后早年为孝齐皇后准备的。孝齐皇后不在了,理当归于你母。早些年”早些年联不知当如何面对你母,原是打算等联百年后交代嗣皇处理此事,如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联方知联错了”

    虽说后面的话含糊,但是前面的意思却是分明,那些金子与财物确确实实归到李氏手中,康熙没有再收回的意思。

    康熙像是疲倦至极,说了这段话,就开始闭目凝神。

    直到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运几日密嫔身子不舒坦,叫你母亲递牌子进宫吧。”

    曹颙听了,只有领了愉旨。

    随后,康熙就摆摆手,道:“跪安吧!”

    曹颙退了出去。长吁了口气。这是要借着王嫔的名义见人,母亲那边,即便心有不满,又能如何。

    在帝王面前。所有人都要匍匐在地,被帝王的喜怒主导。

    所谓的“至爱”或许不过是帝王心中模糊的梦。说白了。还是“求不得”的缘故。

    若是慧妃娘娘在世,还在后宫之中,处境也不过同惠荣二妃一样,年老珠黄。看着丈夫不断地宠爱年轻的妃嫔罢了。

    曹颙正沉思,暖阁们外的魏珠已经上前,低声道:“曹爷”

    曹颙见他眉头紧蹙,像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就开口道:“魏总管今儿见到十六爷没有?我正寻十六爷,不知他今儿去衙门当差,还是在阿哥所?”

    “回曹伯爷的话,奴婢也不知。乾清宫的水果要换缸,奴婢也正要寻十六爷,要是曹大人也往内务府本衙去,倒是能同路。”魏黑挤出几分笑,道。

    “啊,如此来说。正好顺路,大总管请。

    曹颙侧开一步,伸出胳膊道。

    “伯爷客气了,伯爷请。”魏珠还是没有托大,少曹颙半步而统

    他早已从乾清宫副总管转正,如今算是后宫内侍第一人。就是皇孙们见了,都要称呼他一声“谙达”

    曹颙见他待自己客气,也不敢再皇宫里惹眼,还是退后一步,与魏珠并肩而行。

    魏珠见状,眼神越发黯淡,隐隐地露出几分绝望来。

    出了乾清门。眼前侍卫内侍少了,两人走在长长的甭道上,往内务府衙门本堂去。

    “曹爷,奴婢怕是要枉死了”魏珠压低了音量。说道:“早年还存着侥幸的念头,如今被爷们抬举到这个份上。想要不死也难。”

    曹颙听他不像是无的放矢,跟着低声道:“公公遇了为难事儿?”

    不是他自找麻烦。而是魏珠巴巴地说这些。定是有所求。

    曹颙本心,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魏珠一把。

    认识十多年。魏珠从乾清宫跑腿太监成为御前第一人;曹颙也从三等侍卫,成了二等伯,和硕额驸。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都算发迹了,只有他们自己晓得其中的步步惊心。额

    难得的是,魏珠这十多年,对曹颙始终保持善意,也多多少少过帮过他几次。曹颙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却不耐烦亏欠人情,对魏珠自然也不一般。

    只是因身份所限。不能摆在人前,两人都保持了一种默契。

    “有人占了我家。使人传话,将我家小三的小辫递给我。”魏珠的声音,带着了几分不安。

    他口中的小三。就是他收养的第三个嗣子。

    早年前,康熙赐了他宫外的宅子。他就托人从老家亲戚中挑了两个男子,收为嗣子。想要给自己养老送终。

    想法虽好。但是京城可不是太平地界。他又是内侍身份,皇帝身边离不了的人,有时候几个月也不能出宫一次。

    他身份又惹眼。家中这两个半大少年,少不得有人勾搭。

    十几岁的年纪。不仅吃喝嫖赌都沾,对这个内侍养父还颇为微词。

    魏珠心气高。哪里受得了小崽子的气,使人打了一顿。撵回老家去了

    他长了记性,只当不是自己带大的不亲,所以再挑的嗣子,就是刚满周岁的婴孩。

    如今两三年过去,这个。小三”应该也三、四岁,牙牙学语的年纪。

    京城权贵人家,谁都晓这个。“小三”是魏总管的眼珠子、心尖子。

    以上,只是大众所知的说辞。

    实际上,被撵回去的两个少年中,才有个是魏珠亡兄幼子。他最为看重的亲侄子。

    驱子再收子的主意,还是曹颙给他出的。

    实在是,外头盯着魏珠的人太多。那两个少年少不得受了人算计。

    魏珠在宫里多年,焉能看不出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经是后悔不跌。将侄子带到京城,陷入这谭污水,怕是惹祸上身。

    只是孩子们已经在人前露面,就算是送回老家,有心人想要利用也轻而易举。

    当他请曹颙暗中照顾侄子们时,跟曹颙提过隐忧,曹颙就给了他出了这混淆旁人视线的法子。

    这样一来,不仅淡化魏珠前两个嗣子的影响,还能避开众人的不怀好意。毕竟,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大家就算想要利用,也无处着手。

    如今,太平了几年,终生事端。

    因为魏珠出宫的机会少。所以对宅邸平安格外重视。他使人到沧州,以高价买了几十个壮丁做护院,护卫向来森严。

    没想到,没听到任何来报,这宅邸就已经被旁人掌控在手。

    曹颙听了,真是心里一激灵。

    魏珠就是御前侍候的。要是劫持小三”那人,提出什么过分要求,魏珠就算照做了,怕也难逃一死。

    “对方求什么?”曹颙问道。

    “要皇上近期的方子。”魏珠低声道。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骇色。

    这窥视皇子方子的,不用想。也是惦记的那几位,只是不知是哪个。

    曹颙稍加思量,道:“怕是在试探公公。若是真是那几位,想要皇上的方子,从太医院更便宜些。”

    若是试探成功,抓住魏珠的痛脚,接下去就不知是什么要求。

    “我也想到此处,正在惶恐,不知耸如何是好。”魏珠皱眉道。

    那所谓的“爱子”不过是族亲处抱来的孩子,这几年他见过的次数。不足十次,又哪里有什么骨肉之情,自然威胁不到他。

    他只是因敌人隐藏在暗处,怕打草惊蛇,祸及己身,才心慌意乱。

    “有皇上在,还是请皇上做主的好。”曹颙低声道:“不管怎样,忠心总是没错。”

    “若是得罪的,是以后的”魏珠露出几分难色。

    “守着一个“忠。字。错也是对。失了这个字儿,怕是要万劫不复。”曹颙说道。

    在魏珠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要是有半点差池,等着拉他下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魏珠,压根就没有旁的选择。

    魏珠心里也晓得这个。只是多少有些不甘罢了。

    听曹颙开解这两句,他到是踏实下来。

    想着襁褓中从老家抱过来的嗣子,想着自己每次抱那孩子,都要瞅几眼那孩子的小辣枚”魏珠平添了几分愕怅。

    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到内务府衙门。

    今日正有贡品入库,十六阿哥手上拿着司官们送来的账册,正在拟定分配适宜。

    见魏珠与曹颙结伴来。他到是有些奇怪。

    魏珠不过是寻由子同曹颙单独说话,同十六阿哥说了果子换缸之事就回乾清宫去了。

    十六阿哥扫了曹颙一眼。见他穿着补服,道:“才从御前下来?”

    曹颙点点头。道:“方才皇上口谕,说姨母身子不舒坦,让我家老太太递折子进宫。”

    十六阿哥听了,自然心里通透,道:“怪不得昨儿瞧着额娘没精神,原来是“不舒坦”那我一会儿去给额娘请安。”

    衙门中,隔墙有耳,不是说话的地界,曹颙也就没有多说,出宫去。

    十六阿哥看着贡品单子。在给宗亲的分派中,将伯爵府也添在下首。

    次日,德妃、宜妃就得了消息,晓得王嫔娘娘外感风邪,卧病在床。

    随着帝王的老迈,后宫的嫔妃也都步入了老年,请脉吃药都是寻常事。所以除了十五福晋、十六福晋到王嫔前侍疾外,也没太惹人关注。

    不想,三日后,王嫔的表姐伯爵府太夫人李氏递了折子,想要请旨意进宫请安。

    德妃、宜妃虽执掌宫务。但是皇后印信,却在后宫最高品级的贵妃中。

    后宫公务,都是有她们两个先加盖小印,再有贵妃宫盖凤印。

    这外命妇入宫都有规矩。并不算难事,只是李氏身份特殊,又是在刚追封了“孝齐皇后”不久后。就格外引人关注。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二十七章 觐见(上)

    何为“死士”。为主人悍不畏死,可称死士。

    自春秋战国开始,豪门大户,养士成风。从满清入关开始,因有关外遗风,八旗都是皇帝的奴才,哪里还有什么“士”?

    就算权贵府中养着壮丁,也不过是豪奴。

    然而,就在内城一个小胡同的宅子里,就出现了“死士”。

    隆科多站在院子里,看着被人拖过来的几十具尸首,面色阴沉地怕人。

    这几具尸体后,还摆放着几具尸体,两个穿着锦衣的少妇,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还有几个丫鬟、仆从打扮的。

    没有一个活口。而且都是在他们闯进大门前杀戮的。

    血色鲜红,院子里是浓浓的腥气。

    隆科多领兵多年,也带了几分彪悍之色。看着这些尸首,也不过是挑挑眉。

    从穿衣打扮上,也能看出这些人的不同。

    那两个少妇应是魏珠的两房小妾,孩子就是魏珠的嗣子。

    魏珠宫外这处外宅,被屠戮殆尽。

    除了这些被屠戮的,还有些青衣家奴装扮,身上无伤的,七窍流血而死。

    隆科多看着眼前的一切,眯了眯眼,心中却是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魏珠虽不过是无根贱奴,但是却是御前当差的。

    这外头的算计都是御前了,皇上如何会忍?

    “去叫衙门中最好的仵作过来。”隆科多对身后随侍吩咐一句,而后又指了指那三尺孩童的尸首,叫人将其妥善安置,这可是魏总管的心尖儿

    这边的杀戮丝毫影响不到曹颙。他还不晓得,自己给魏珠的小建议,就轻易断送了几十条性命。

    不过,若说将这些人的死亡归罪于曹颙身上,又不公平。因为这行阴谋的不是他。动手的不是他,最后露面围了宅子的也不是他。

    “巳时了”曹颙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怀表,低声自语道。

    “大人!卑职求见。”门外,是文书蒋坚的声音。

    “进!”曹颙收了怀表,转过身来。

    蒋坚拿着文书,递到曹颙面前,道:“大人,吏部那边,已经办好了。山东范县知县,明日在户部钱庄兑了银子,就能挪卷宗。”

    曹颙点点头,这说的是为郑燮补缺之事。

    早在热河时,曹颙就想着为郑燮补缺。

    郑燮虽是才子,但是就其私德来说,实不好为人师。曹颙虽有爱才之心,但是也不会不顾孩子们的名声。

    从听到曹元来报,说郑燮与书童有染后,曹颙就晓得,这人不能再留了。

    但是好聚好散,瑕不掩瑜,没得因这个就断了彼此的交情。

    曹颙相信,以郑燮的才华,总有名扬天下之日。正征得郑燮同意后,曹颙就人在衙门给其官身。

    今年是会试之年,您没有选进翰林院的新进士,经过数月学习后,相继补官,所以七品实缺,倒是难弄。

    曹颙想着以郑燮的文人心性,最好补个辅官,不过想着自己的长随赵同补就是知县。要是让郑燮补个从七品、八品,倒是显得怠慢。

    在权贵阶层面前,这八股取士也是笑话。寒窗苦读几十年,好不容易中个进士,若是寒门,无人提点,还真不如高门大户的家奴外放后仕途亨通。

    曹颙却是不知道。郑燮是蹉跎半辈子,怀才不遇,生计窘迫,才养成怪诞不堪的性子。他这一插手,一成全,鼎鼎大名的扬州八怪就少了一人。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曹颙面带忧色,蒋坚晓得他是担心今日入宫的李氏。只是,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幕僚能说得上话的,他就退了出去。

    曹颙看着蒋坚的背影,但是真心钦佩他的豁达。同为读书人,蒋坚没有功利之心。

    不仅如初,三十多岁的男人茹素、禁欲,比和尚还像和尚。

    想到这个,他又想起智然来。

    父亲晓得智然的身世后,会是什么心情面对这个儿子?今日召见李氏的康熙,又是什么心情?

    康熙的心情有些乱,虽说他故作寻常,但是魏珠侍立在旁,还是看出来。

    坐在小凳子,拿着御笔,代康熙朱批的张廷玉也瞧出来了。今日康熙老爱跑神,刚批完的折子就忘,开口又问张廷玉。

    没过半盏差的功夫,就见康熙询问什么时辰。张廷玉不明所以。只晓得后宫正在大选。不过,以皇上的年纪,当不至再册新嫔妃。

    魏珠却是通透,晓得今儿是曹家李氏夫人进宫“请安”的日子。

    少一时,康熙将折子都看得差不多了,摆摆手叫张廷玉跪安。康熙从炕上起身,眯着眼睛,又望向炕桌上的八宝座钟。

    已经是巳初二刻(上午九点半),康熙沉默半晌,道:“摆驾!”

    外头,早有辇车候着。康熙升辇,往王嫔所在长春宫行进。

    王嫔虽不是妃位。但是受宠多年,早在正式册嫔前,就住在长春宫。只是早先规矩所致,没有资格住在正殿,就住在后殿;册嫔后,移到正殿。

    除了她之外,这前后配殿还安置着两个贵人,两个答应。

    王嫔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三十年多年圣宠不断。这几日更因“生病”的缘故,得了不少赏赐。

    虽说她出身低,又因汉人的身份不能跃居高位,但是就凭着这几十年不断的圣宠,使得执掌后宫的德宜二妃,也对她有所顾忌。

    还好她性子糯,为人恭顺谦卑,并不参合宫里的是非,这些年也算养尊处优。

    今日,她坐在炕边。拉着李氏的手,眼角泪珠闪现。

    无它,这表姊妹两个,正说起早年的李家故事,都有些唏嘘感怀。

    对于这新露出的“母女”关系,她们虽心知肚明,但是只有尴尬的,丝毫察觉不出欢喜。只到提起少年往事,才将这尴尬抹去。

    李氏看着王嫔,心中是酸涩的,这个人是同她一起长大的表妹,是她最为交好的闺中密友。进京这些年,虽说进宫的次数有限,但是两人关系却是越发紧密。如今,这叫什么事儿?

    王嫔想得更多。李氏虽不算十分美貌,但是端庄大方。少女时温柔。

    王嫔是康熙二十八年到御前的,不是选秀进宫,而是在圣驾南巡时,被表兄送到御前。那个时候,李氏已经出嫁。

    三十年,际遇不同。

    在早年孤独无依时,王嫔也曾想过,若是进宫的是表姐,嫁入织造府为继室的是自己又如何。

    却不知,这人的际遇,早在投胎之时就分了三六九等。

    她的心中,尴尬散去,竟生出几分古怪。

    虽说都是寄居李府,都是孤儿寡母,但是李氏是李家侄女,高太君同文太君关系又好,各项待遇同李家女儿同例;王嫔是李家老姨奶奶王氏的侄孙,如何能受文太君待见?

    早年,都是她做李氏的小跟班,受李氏的照拂;如今李氏见她,却需要叩拜,往后不仅分尊卑,还要分长幼。

    仿佛看出李氏的难过,王嫔低声道:“皇上是看重你的,想想颙哥儿他们吧。”

    旁的话,她也劝不出口,只是心里松了口气。管她什么辈分,这都是同她相伴数年的好姐妹,对她有照拂的姐妹。自己想太多,反而没意思。

    只是不知,十六阿哥同曹颙投缘,是不是骨肉相连的缘故。

    李氏点了点头,木木地道:“晓得了,都是皇上恩典。”

    她向来胆子不够大。即便觉得愤怒,即便对那些金银珠宝等物不觉得稀罕,也没勇气承受天子之怒。

    在让儿子谢恩的折子里,她能回绝那些东西,但要真到了御前,她不知自己是否有胆子。

    她的脑中,都是见驾的镜头。

    因为江宁织造府才多次迎接圣驾,她这个女主人,也曾服侍婆婆到御前磕头;后来在京中,她也曾在太后宫见过康熙。

    但是因为见驾的时候,不许直视龙颜,所以康熙对她来说,就是闪亮的龙袍。

    少一时,外头隐隐传来响鞭开道的声音。

    王嫔站起身来,轻声道:“圣驾到了。”

    李氏身子一哆嗦,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悲是愤。

    这会儿功夫,圣驾已经到了长春宫。

    门口的太监宫女,见到帝王辇车,都跪倒在地,匍匐不敢仰视。

    “皇上驾到!”随着魏珠扬起的公鸭嗓,康熙下了辇车,只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不稳。

    他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是无限悲凉。

    还以为生前,不会揭开此事,破坏她平静的生活;终是不放心,终是忍不住。

    王嫔没有带着李氏出来恭迎,毕竟她咽下是“病人”。圣驾又突然而至,没来得及出屋子也情有可原。

    康熙只带了魏珠进殿。王嫔带着李氏跪迎。

    康熙的视线,落在李氏头上。

    对于这个女儿。他有慈、有爱,早年更多的确是恨。若不是为了保她,玉荫怎么会一命呜呼。

    或许是因为当年少年轻狂,还不能理解“生死离别”。使王兄选了王府接生婆子,却忘了嘱咐一句,未及时保大人。

    那王府嬷嬷,只当玉荫肚子里是自己王爷的孩子,金贵着呢,怎么会以大人为主。

    除了迁怒的恨。更多的是悔。

    过去五十年,他却仍能记得第一次见到姑姑的情形。

    追封个皇后之名。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个儿。自己,到底是失言了。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二十八章 觐见(下)

    ……骨肉相认,通常是什么情景?若是李氏十岁,或许是怯生生地问一句“您真是我爹吗”;二十岁,会带着恼怒与悲愤,质问一句耸年为何对自己不闻不问。

    现下。她已经年过半百。儿孙满堂。即便最初有震惊与委屈,这一个多月的功夫,心情也渐渐平复。

    竟是,相对无言。

    除了最初王嫔与李氏跪迎,康熙开口命二人起身,就再也没说一句话。

    他说不出。他想问一问李氏相求什么,可有什么心愿。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一场相会是枯燥无味的,年迈的帝王,半百的老妇,若是抱头的痛哭。才是怪诞的吧。

    王嫔低眉顺暇也坐在凳子上,已经是如坐针毡。

    她以为圣驾到后,自己会退出,但是却见证了这场“父女相会

    “抬起头来。”隔了半晌,就听康熙幽幽道:“叫联看看你。”

    虽说他没有点名,但是李氏也晓得说的是自己。

    她的心微微颤抖,还是慢慢地抬起头,望向几步外坐着的老人。

    无法掩饰的老迈,让她心中一颤。竟然莫名生出些许酸涩。

    康熙也望着她,像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娇艳欲滴(高H,1V1)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快穿之精精有味(H)只想和你睡(1V1 H)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AV拍摄指南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