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爹:一个不平凡的身体 作者:烙胤
第14节
要反抗,他不在做这个懦弱的离恨天了。
他会让他们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呼……
第六十七章 有行动了
离恨天这几天,过的是相当惬意,他不用担心了,他谁也不惦记了,也不用在顾忌什么,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事一身轻,他只管自己。
他依旧窝在他的房间用膳,尽管离萧山为这事斥责过他,他也不打算没事找事,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他迟早会得胃溃疡。
那几个人的事情,他不再关心,他也不问,除了有的时候,丫鬟主动和他讲,不过这内容不尽雷同,无非就是他们兄弟几个最近闹的很僵,这原因是什么,离恨天压根不去想,他不想自作多情,更多的,是不想没事找事。
不过文曜据说最近都不在府里。
没多久,离恨天的身体就恢复了,木涯给他的伤不严重,只是精神上的创伤,却难以痊愈。
离恨天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了些日子,今儿晌午刚过,丫鬟就给他带来一个消息,男人听完后,对着丫鬟绚烂一笑,然后昂着头就站了起来……
在丫鬟错愕的视线中,男人笑道,“来,帮我更衣。”
那丫鬟,还从未见过她家主子心情这么好的时候。
……
离府正厅,铁勒端着茶碗,有模有样的品着,他与离萧山一同坐在正位,两人不时攀谈几句,而离落则坐在一旁,他也在喝茶,只是今天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许多,他一语未发,那淡漠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
铁勒突然来离家的原因,不得不让人多虑……
不过离落的猜测,很快就有了答案,铁勒来了不到半个时辰,正厅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声音毫无章法的,显得相当的凌乱,一看这人就没什么修为,离府的下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管多急的事情,都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放眼望去,整个府宅中,能发出这么大的脚步声的人,只有一个人。
离落的手顿住了。
他来这里干什么……
思量间,那脚步声已经到了耳畔,片刻之后,离恨天不出意外的出现在正厅门口,他走的是很快,但不急躁,不过一到门槛,男人的速度在一瞬间慢下来了。
离恨天的一袭玄色衣衫,锦衣长袍外是过腰外褂,外褂无袖,衣领却相当的高,直到耳下,在中间分开,外褂的领口很低,到胸口才有扣子,露出里面层叠的衣领,还有男人的脖子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同色锦缎系于外褂上面,在腰腹处,那锦缎相当的宽,从肋骨下端直至髋骨上方,锦缎中间系着极细的腰带,腰带结头处有两颗红色玛瑙球,走起路轻轻地晃荡着。
罗袖微垂,黑绒短靴几乎拽地的下摆中探出,不管男人的动作幅度多大,被错落衣袍遮盖的裤子也没能露出。
这衣衫相当合身,再加上那束腰缎带,显得男人的身体极其修长,且不看他的脸,但看那腰身,那身段,足够让人血脉喷张,血流不止了……
离恨天很白,这玄色衣衫的他更显白皙,衣领处绣着的赤火之纹,在这份英气中又夹杂着一丝妩媚,煞是动人。
离恨天鲜少修剪头发,他的发已经过腰,很少男人能有这么长的头发,平日里他的头发都是随意扎起的,今天那头发梳起一个高高的马尾,根部罩着一个镂空金冠,发冠与衣领处图形相仿,都是赤火之纹。
发尾间还参杂这穿着玛瑙的发带,那发带和头发一样长,直接垂到男人腰处,男人的头发全束了起来,但额前却刻意留了几绺头发,相当随意与自然,这让他少了几分古板,多了几分悠然自得之感。
离恨天梳这种发型很好看,大方得体,还带着蓬勃朝气,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就连伺候的下人的视线也被他吸引去了,别说另外几个男人,就连离萧山,也是愣了一下。
他们从没看离恨天这么穿戴过,这么的隆重与夸张,像是故意要惹人耳目一般……
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离恨天,更生动,也更耀眼。
之前的离恨天,像是山间野花,素雅,平凡,而如今,他却是妖冶的曼珠沙华……
炽烈如火,让人为之沸腾。
不管是哪一种,都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看得出,今天离恨天,是刻意打扮过的,而让他打扮的理由,就在这门槛之后……
离恨天迈过门槛,他昂首挺胸,傲慢且骄纵,他径自走到铁勒面前,铁勒坐着,他是站着,这个角度,他有点用鼻孔看人的意思……
很是高傲。
不过他这嚣张的样子,却让铁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上次怎么没发现,这离恨天,像辣椒一样,这么呛,这么有味道……
他对他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铁勒,你来这里干什么?”离恨天几乎目无他人了,他连他老子都无视了,他也不管铁勒的身份,张口就问。
铁勒十指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面对着离恨天,铁勒的笑容愈加的大,不过铁勒的笑很内敛,还带着成熟男人的邪魅,铁勒比离恨天长不了几岁,但他的感觉,却比离落要沉稳许多。
“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铁勒的问题,抛回给了离恨天。
离恨天双手环胸,手指在胳膊上点了几下,那表情,大有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要错过了的意思,不过他并不打算和铁勒兜圈子,玩这种文字游戏,离恨天一点也不婉转的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娶我?”
真直接。
铁勒也没迟疑,他笑着点头,他点头的速度很慢,虽然只有一下,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看清楚了。
也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突然状况,似乎没人反应过来。
“很好,我嫁了。”铁勒的表现,离恨天很满意,铁勒既然是直爽的人,他也就不卖关子,更不拐弯抹角。
他直接应下了。
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动作,离恨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像是打折促销一样。
丫鬟们的眼睛差点瞪到爆掉,离恨天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中一个丫鬟差点把茶壶扔到地上,她们在离府这些年,有些事情她们和当事人一样清楚,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句话会是从离恨天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不是,宁死不出离府……
他不是,男儿之身,不愿嫁与男人嘛……
这是怎么了?!
别说丫鬟,就连离萧山也傻眼了,离恨天之前还一副死不情愿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还打扮成这样……
应该是给铁勒看的。
这离恨天是认真的。
离萧山发现,他跟不上离恨天的思路了。
“我喜欢你的爽快。”铁勒说着,就把随身带着的金牌摘了下来,这金牌时间仅此一块,在北昭是国君的象征,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等同于免死金牌,这牌子原先是铁勒的娘的,她死后金牌就留给了铁勒,但金牌的权力,却是没有改变。
铁勒的女人,都争相想得到这块牌子,不过,他却把金牌给了离恨天。
离恨天完全不知道这牌子的意义,他顺手就接了过来,他抛了抛,牌子挺重,看样子应该很值钱,离恨天在同一时间冒出了个想法,等他缺钱了,这牌子也一块儿卖了……
没办法,谁让他穷。
“我的聘,你收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铁勒说着,就要抱男人,天知道他那该死的束腰带把他的腰部线条勾画得那么迷人,简直勾死人了,那腰,真让人忍不住狠狠一下,再拍一拍。
见铁勒要动手,离落一直捧在手里的茶碗放平了,不过他还不等做出什么反应,离恨天先躲了。
“还没拜堂,我不是你的人。”离恨天直接推开了铁勒的手,他把牌子塞进了束带里,不过他勒的太紧,那牌子塞得有点费力,不过他最后还是成功了。
“拜堂是小事。”铁勒嘴上这么说,但他没有再动手,他问离恨天,“这婚礼,你想按南朝的规矩来,还是按北昭的?”
“你随意。”哪边的他都不知道,连个模糊的概念都没有,离恨天也没的选,不过在最后,他附加了句,“你去准备吧,不过,日子的话,订的提前一点比较好。”
他不想日长梦多。
铁勒点头,这正合他意。
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娶他了。
“这个,我会和离老商议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虽说是商议,但铁勒心中已经有了大概,他今天来这,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连日子,都选好了。
离恨天想了想,他没什么可要求的,离家这么大,离萧山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离家,他和铁勒成亲,离萧山不可能不办得风风光光,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也没要求。
离恨天刚想说没有,就想起了一件事,他对铁勒说,“反正我们也快成亲了,我也算是你半个北昭人了,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应该给派两个侍卫什么的,保护我的安全。虽然这是离府,安全系数很高,不过铁勒,你应该知道凡是都有变数吧,你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影响我们的婚礼吧?你看,前阵子的鬼嫁事情,你应该没忘记吧……帝都,那么多人无缘无故都就失踪了。”
离恨天说到这时,刚巧和离落看向这边的目光对到一起,不过离恨天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就在这时,木涯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他刚好,听到离恨天最后那段话。
第六十八章 要结婚了
离恨天要嫁给铁勒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事现在成了整个帝都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在南朝,离恨天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虽然他足不出户,销匿了一段时间,但离恨天的名字并没有被人忘记,如今,他的婚讯一传出,帝都自然会因此轰动。
没想到,那离恨天最后还是跟了男人。
而他选的男人,是那么的不一般,北昭国君。
那些曾经觊觎,却没有得到的人,他们嘲笑离恨天假清高,也讽刺他最后的归宿,可是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离恨天,其他人,只能望尘莫及,但是,他们不会承认,他们只会说,离恨天有眼无珠的。
那日,离恨天要说的事情说完就走了,给那一屋子人留下的,只有一个高傲的背影。
他的精心打扮,是为铁勒,哪怕见面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最后,离恨天是在木涯和离落的目送下离开的,从头到尾,离恨天都没看木涯一眼,至于一直在场的离落,他们也只是不经意的视线交汇,再没有其他。
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在怎么想,就怎么想,他离恨天不会在意,也不会关心了。
铁勒离开时就把随行的侍卫给离恨天留下了,他们的婚事定下了,离恨天的身份也变了,这和以前就不一样了,这期间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离萧山根本负不起这个责任。
就算南朝,也该给铁勒一个交代。
所以铁勒留下侍卫,离萧山并没有反对,只是在场的另外两人,各怀心事了……
铁勒与离恨天的婚事,必然是要经过皇上的,这已经成为两国联姻,而非一般的婚事。
皇上也准备,在这几日,给离恨天封个有名无实的爵位,让他们的身份匹配,南朝也
不输颜面。
铁勒与离恨天的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划着,有了守卫,离恨天的日子过得更潇洒了,来找他的人统统被守卫挡掉了,他不见他们,不听他们的话,他不准备再受他们的影响。
他们吃闭门羹离恨天都知道,但他从不出面,也不留心,他只安心的数着日子。
铁勒最近又送了不少东西来,不过以食物居多,离恨天每样都收下,也都吃了,并让差人替他道了谢。
他们的婚期订在十月初十,象征着十全十美,离恨天对此全无异议,他们征询他意见时,他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他们给他的详单,他根本都没看。
离恨天听铁勒的人说,铁勒在帝都购置了府宅,他说成亲不可能在驿馆,离恨天的家在南朝,他们回来时,也有个地方住,离恨天觉得,铁勒这点想的倒是挺周全。
距离婚期不足半月,离恨天想的却不是婚礼,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很穷。
不管在什么地方,钱的地位都是无法撼动的,男人皱着眉头,那视线不知怎的又溜到了桌上的花瓶上……
他唯一值钱的东西。
这花瓶的身价也不怎么样,只是相对来说,身价高一点而已。
离恨天正想着,丫鬟就进来了,她手里拎着食盒,看样子又是铁勒送的东西。
离恨天不怎么饿,他看着丫鬟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突然就问了一句,“木涯在府里吗?”
丫鬟点了点头,“因为忙着为大婚准备,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府里。”
这是南朝的大事,是离家的大事,身为官员,身为离家人,离恨天的婚礼,他们首当其冲。
出谋划策,还有一系列的准备,都非他们莫属。
他们要亲手,把他们的爹嫁出去。
“东西先放那。”离恨天指着桌子,下一瞬他人已经出现在门口,丫鬟听到他的铁勒派来的侍卫说,“走,和我去趟末涯居。”
……
末涯居,木涯房间前。
木涯冷冷的看着带着两个北昭侍卫的离恨天,但找他几次,都被拦在外面,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大摇大摆的跑到他末涯居来了,不过,看他带的两个侍卫,木涯就知道,离恨天不是来“闲话家常”,更不是来找他‘叙旧’的。
他也学会了有备而来……
看着离恨天那灿烂无比的笑脸,木涯的手就痒,他很想抽他,把他该死的笑容抽没。
这男人的胆子,真的大到他无法估量了。
他穿的那么骚包去勾引铁勒不说,还主动提出要嫁给铁勒,他没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就连离萧山都不知道他的决定,他就这么突然的,独断的决定了这件事情。
别人的感受,他根本不顾虑。
然后,那该死的红色就占领了离府,他还要忙前忙后的,为这该死的婚事出力……
天知道,木涯只想毁了那些东西,然后踹开男人的房门,让他好好的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铁勒的侍卫,他不放在眼里,别说他们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是,这偌大的离府,还能容得下北昭的人来放肆?
但就是这两个摆设一样的侍卫,彻底的阻断了木涯的脚步。
男人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木涯就是碰不到,连看都看不到一眼。
他们不让他见离恨天,他就不能见,若是惊动了皇上,事情就不堪设想了。
木涯只能暂且忍耐,等待时机。
这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木涯到现在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他在做着事情,但思维却跟不上身体的速度,向来冷静果敢的木涯,这一次的反应相当迟钝。
那个男人,让他变得异常焦虑。
他像一个正在爆发的火山一样,弄得他手下的人都敬而远之的,没事情,谁也不敢来见木涯,就算有,也是尽量精简,实在没办法解决了,才顶着盾牌来见木涯……
这也导致,木涯的手下办事效率瞬间上来不止一个档次,离恨天的婚礼准备的,就愈加的快。
“木涯,我来拿上次落在你那的东西。”离恨天笑得春光灿烂的,他对木涯伸出手,他的样子有多欠扁,他通过木涯的反应,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不记得,爹有什么东西落在木涯这了。”木涯黑着脸,这句话基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恶狠狠的看着离恨天,那样子,像是非要在男人身上看出几个洞不可。
只是几天不见,这男人愈加的容光焕发,愈加的欠揍了。
他的神采奕奕让木涯的狂躁,变得相当可笑。
见他生气,也不怕,也不躲,更多的,是不在乎。
男人好像突然不在意他们了……
一点也不关心,随他们去了。
这个感觉,木涯早就有了,而且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那个男人,主动和他们划开了距离,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远。
这个爹,连儿子也不要了。
“是钦墨送我的,那个……”离恨天在空中画了个长条形,又补充了句,“玉。”
木涯当即挑了眉,这男人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他跑到他这来,居然是为了那种东西!
他离了这种事情,这的会死吗?!
离恨天觉得,木涯现在去唱包公,都不用化妆,不知为何,看到木涯这个样子他相当的开心,也很解气,长期以来,一直是他被木涯压迫着,一见到木涯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现在,他终于扬眉吐气了,真正的让木涯吃疼了。
这种感觉,怎么就这么爽呢……
木涯狠狠的吸了两口气,这男人肯定是来找茬的,他故意气他。
离恨天暗爽的样子,更是欠揍。
木涯觉得,在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前,应该让离恨天滚出末涯居。
可他不等开口,离恨天就先说话了。
他双手背后,一边吊儿郎当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提醒了句,“你可以吧东西还给我,你也可以赔付相应的银子给我,你知道,钦墨那块玉成色是相当好了,这个你比我懂,我们是父子俩,你就不要占你爹的便宜,该是多少银子,就给我多少银子。”
木涯刚要说话,那东西早被他扔了,男人先给他找到了解决方案,离恨天这一说,把木涯的话堵回去了,木涯瞪了男人半晌,他看得出,离恨天今天不把那东西带回去,他不会罢休的。
当初,来末涯居像是龙潭虎穴,离恨天百般不愿,而现在,他让他走,他倒是不走了……
好,真好。
木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侍卫,转而向门口一甩头,“东西还在,在房间里,你想要,就和我去拿。”
离恨天不置可否,他刚要往里走,就被木涯拦住了,男人狐疑看去,却见木涯冷哼着提醒句……
“爹,拿东西,你是不是得验验?我要是拿什么骗你,你看你是不是得不偿失了?”
男人一想也对,万一木涯给他塞块石头,日后他又不承认,那亏本的不是自己。
木涯紧接着又道,“你身边带着两个人,要验的话,是不是不太方便?”
离恨天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那两个侍卫,如木涯所说,他当着他们的面,还很不好把那东西拿出来,因为他们是铁勒的侍卫,让他们知道他上他儿子这来拿玉势,以后要是传到铁勒那去就真说不清楚了。
“咱俩进去。”
木涯说着,就率先走向房间,他的意思相当明确,离恨天想要,就进来拿,否则,就和他无关了。
离恨天看了看那黑洞洞的房门,想也没想就跟着木涯进去了。
不仅是因为他要拿回东西,还因为,木涯转身时,那挑衅的眼神。
他在嘲笑他,没有勇气,单独和他进房。
男人甫一迈过门槛,他的手就被人扯住了,下一刻,离恨天就被压到了墙上,一个结实的身体立即覆了上来。
第六十九章 都决定了
“你居然敢背着我嫁人。”
木涯连等离恨天进到内室的时间都没有,他就在门口把离恨天按到了墙上,他们的手边就是门框,不管是谁,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铁勒的守卫,就能看到。
很危险的地方,但木涯却不顾了。
“我没背着你,”离恨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木涯笑着,同时指出,“我是当着你的面,和铁勒定下婚约的。”
事实真是这样,离恨天不是私下和铁勒约定的,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他木涯。
他是光明正大的。
木涯一拳砸在了男人头顶,他让他认真些,他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虽然这一拳,木涯很想打在离恨天脸上。
离恨天觉得,这感觉像地震一样,他身后的墙都被木涯砸得颤了颤。
“你吃撑了是不是?!”他没心情和离恨天耍贫嘴,木涯是生气,但现在他比以往冷静的多,他没有一味的冲男人发火,他第一次能静下心来,主动和男人沟通,当然,也是在盛怒的情况下,不过要比以前的情况好多了,“你不是最讨厌男人?不是是都不愿意嫁男人吗?你的决定呢?你的脾气呢?你不是很讨厌铁勒吗?明明对他唯恐不及的躲着,怎么现在反倒要主动的嫁他了?!”
那么的积极,那么的着急,那天,单看那背影,若不是离恨天在说话,他根本没想到穿成那个模样的人会是离恨天。
就算听到了,木涯也以为他听错了。
打扮的那么妖艳,在铁勒面前推销自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饥渴的了不得。
他还要不要脸了?!
他就那么缺男人吗?就连不喜欢的,也能接受了。
“我是不喜欢男人。”迎着木涯的怒火,男人淡淡说道,“但是木涯,你也是男人。”
木涯的喉咙,突然像被人捏住了一样,一下子就发不出声音了。
“我不喜欢男人,可你不还是照样做了?这喜欢与否,我还有决定的权利吗?”
男人安静的笑容,带着一点落寞,甚至,还有些凄凉,不过很快,那笑容再度被璀璨填满。
“反正都是被男人上,我宁可选被一个人上,也不要被你们这么欺辱,更何况,我嫁过去,未必会一直被人上,我也有可能上别人,你说是不,木涯?”
如果他有选择,离恨天不会嫁给铁勒,但是他没办法,他无路可走。
在这个世界,他孤立无助,他谁也不认识,没人能帮他,他像逃离这种现状,他除了可以依赖铁勒,他还有什么办法……
以死相逼吗?多么可笑。
更何况,他为何要因为他们而死呢……
根本不值得。
算是死过一次的他,比任何人都珍爱生命。
他逃跑,这个南朝几乎都是他们的,他能往哪里逃,他连路都不认得,就算逃,也会被抓过来……
而外面的生活,未必会有现在强。
自家人都这么对他,他还奢望外人对他多好?
现在他还太弱,但有了铁勒这个靠山,离恨天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摆脱这个困境,和铁勒成亲,是新生活的开始,也是他要走的第一步,他不会只安于现状,他要想办法,过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他要随心所欲的活着,而不是被人安排,任人支配。
“还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的。铁勒之所以那天会出现在离府,是因为,我对他差来送礼的人说,‘真有这个心思,就要拿出诚意来。’,铁勒很聪明,他第二天就来了,后面的事情,我不用说,你也知道了。不是偶遇,这件事情,彻头彻尾都是我主动的,这个答案,木涯你还满意?”
木涯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凶狠的看着男人,似乎准备随时把他拆骨入腹,让他为这几句话,付出代价。
尽管被木涯按在墙上,迎着木涯的怒气,离恨天也没挣扎,更没反抗,他不像以前一样害怕……
木涯让他和他单独进房间的后果,离恨天不是没想过,他也没有低估木涯的胆量,他相信,即便是铁勒的侍卫在,他想做什么,都会做。
木涯用了激将法,而他,就将计就计了。
不过,离恨天是有准备的。
“对了,木涯,我和侍卫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我还没出去,就让他们一个进来找我,一个去同志铁勒,我知道你的脾气,铁勒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是皇上你总不该不估计吧?出了什么事,你让皇上的脸往哪搁呢?”
算你狠。
木涯狠狠的点了两下头,他服了。
他对男人竖起拇指,然后他一甩衣袖,直接进了内室。
这一次,木涯很干脆,再没有为难男人,他直接把被他丢在桌子下面的玉势还给了男人,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往他怀里一塞就转了身,木涯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再和男人说话,他让他赶紧消失,免得碍眼。
离恨天做的这么绝,他已经没必要再说,或是做什么了。
他想嫁,就随他去好了。
离恨天拂掉盒子上的灰尘,木涯的反应也算在他意料之内,不过在走之前,离恨天对木涯说了这么一句话……
“木涯,我曾想当好这个父亲,但是,你们都不给我机会,现在,我决定放弃了。”
木涯回头时,只在男人转身的一刹从他脸上那看到了释然,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感情,男人逃得太快,他根本没能捕捉……
木涯拼命回忆着,男人的表情似曾相识,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了,等木涯想要追上去问问的时候,离恨天已经离开末涯居了……
……
从末涯居出来,离恨天带着他的侍卫直接出了离府,他准备到街上去逛逛,当然他主要的目的,是销赃,他要把这根东西处理了。
男人逛着逛着就到了当铺,他让侍卫守在外面,他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离恨天是鲜少出门的,但这老字号的当铺老板早年还是见过他的,离恨天要成亲的消息在帝都闹的沸沸扬扬,他一出现,那老板的眼睛顿时一亮,他搓着手就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问离恨天有什么需要。
离恨天也不客气,他端起老板让下人上的茶,他不懂茶,也品不出滋味,他刚好口渴,就喝了几口,然后他将手里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扔,对老板说,让他开个价。
那老板眼瞳已经变成了金元宝,他咧着快要笑到耳根的嘴打开了盒子,不过他一看到里面的东西,老板脸上的表情整个就凝固了……
见老板一副吃屎的样子,离恨天顺手拿过了盒子,他把那东西直接拿出了,他让老板看玉的成色,这绝对是块好玉,能卖不少钱。
老板并没有接过,他尴尬的笑着,玉是好玉,但做成了这个东西,他也不好出手,大户人家不会来他这里买这种东西,就算材料再昂贵,再稀有,也不会有人买。寻常百姓就更不用说了,看看行,真掏银子,怕是让他们砸锅卖铁也凑不来这一个边角的钱。
见老板面露难色,离恨天心说这事要坏菜,他突然想起钦墨上面刻的东西,他还没看过,只知道上面有钦墨的名字,男人大致的扫了两眼,然后指着这地方给掌柜看,他问他,知道谁是钦墨吗……
老板当然知道谁是钦墨,整个南朝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离恨天一看有门,便告诉老板,这字,是钦墨亲手刻上去的。
等同于签名。
值得珍藏。
他说完,老板的脸色更难看了。
看样子,这个地方不太流行签名,要么就是,钦墨的名号还是不够响亮……
有亲笔签名也不成,当然这是不是钦墨自己刻上去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想蒙混过关。
离恨天原本是想当些银子做私房钱的,不过这东西太难出手了,老板也说,没人会收的,最后在老板的提议下,把这根东西毁成玉佩,不过由于这玉已经加工过,再次加工肯定不值这价钱了,离恨天想想最后也只能接受了,虽然银子没换到,把这东西毁成玉佩携带也更方便点。
卖也好卖点。
离恨天没钱,就没有手工费,他告诉老板剩下的玉就给他当酬劳,那老板当即眉开眼笑的,离恨天也不知他在笑什么,不过几日之后,他看到玉佩就知道了……
那是对龙凤佩,做工倒是还不错,就是小得可怜……
老板说是因为修改的原因,不过离恨天知道,他一定是想多留些玉,所以玉佩才这么小,可谁叫他事先没说好,事已至此,他只能接受了。
所以说,这无奸不商什么的说得太正确了。
离恨天看着那对不到两指宽的玉佩,他心说这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了,男人思量了半天,最后他决定将其中一只玉佩送给铁勒,就当是他给他金牌的还礼了……
他不欠铁勒的了。
而且这是龙凤佩,他还能留一个,不亏。
至于银子,等成了亲,想办法从铁勒那里弄点吧……
暂时,只能这样了。
……
十月初十,如约到来,离府上下喜气洋洋,一派喜庆的红色装点一切,离恨天就坐在这堆红色中,等待他的婚礼开始。
第七十章 真开始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
离恨天正被梳头的好命婆念叨的昏昏欲睡,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他这门,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了,都已经娇气了,离恨天正想看看那粗暴的人是说,就听到文曜让好命婆出去。
“四爷,这可不行啊,而且这也不合规矩,要是误了吉时……”好命婆握着梳子在据理力争,时间本来就不多,若是延误了,她老太婆可承担不起啊,可她还没说几句就被文曜直接丢出去了,然后那门咣当一声就被栓死了。
她就这么,被关在外面了。
“为什么要嫁人?”离恨天还没责备文曜,文曜倒先发难了。
那日他和木涯吵完架后,他就离开帝都,去为他们的行程做安排,可他才离开不久,就听到离恨天嫁人的消息,文曜把什么都扔下了,他着急 忙慌的赶回来,可讽刺的是,他正赶巧上大婚当日……
这算什么,他还有机会来观礼吗?
看着男人,嫁给别人吗?
太荒谬了!
“因为我想安定下来,我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生活。”离恨天没有直接挑明,可他的想法,他与文曜心照不宣。
“你不想那样,你可以跟我走,我不是早就说过,要带你离开吗?我们不是约定好了,我有了足够的能力,你就和我在一起吗……”当初,他要带离恨天走,离萧山百般阻拦,木涯和离落也从中作梗,他们不是会耍手段吗?怎么今天就应了这门亲事……
因为对方是北昭国君吗?
那他们,把离恨天当什么了……
离萧山他不管,离落呢?木涯呢?
他们也放任铁勒把离恨天娶走吗?
怎么他才走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等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的人,要跟别人了……
文曜怎么能接受得了……
“文曜,忘记那些事情,我说过,我是你爹,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爹。”男人穿着大红喜袍,但非女人所穿着的衣裙,南朝有娶男妻的风俗,所以离恨天穿的,是男人的服饰。
他的头发完全散开,好命婆正梳着,还没有挽起发髻,黑色与喜袍的金红两色相间,衬得男人的皮肤格外的白,也显得有些请瘦。
这样的离恨天,虽然华丽,却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
他很漂亮,可是,这身嫁衣,却不是为他文曜而披……
他还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只能是父子。
文曜不想多说,他准备直接敲昏他,把他带离这里,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总之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天嫁给别人……
“我想,你应该听说了,这门亲事,是我主动提出的。”
文曜的想法,离恨天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止这个婚礼,离恨天比谁都清楚,这亲他如果没成了,那结果对他来说,只有害处,没有一点好处。
文曜想带走他,很容易,但是男人会让他请清楚,他不会和他走,把他强行带走,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
“文曜,这不是普通的亲事,这是北昭与南朝联姻,连皇上都惊动了,这婚礼势在必行,没人能阻止的了,否则,就是逆反之罪,这罪有多重,我们都清楚,这不是你我,或是谁可以承担的。而且,你没办法,把我从这里带走,我也,不会和你走。”
“为什么?!”文曜吼了出来。
离恨天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劝他不要白费力气,而且文曜来时也看到了,离府周围,礼轿经过的路线都有重兵把守,想突围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仅是这样,并不能难倒文曜,他想带离恨天走,没人能阻止得了。
可是,男人不愿意和他走。
就算他强行带走了,也没有用。
离恨天不配合,他们也走不出去。
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男人嫁人了,他反倒是闹个逆反罪,永远没办法回到南朝。
这得不偿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道理文曜懂,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天嫁人,文曜又怎么能做得到……
文曜的内心,正激烈的挣扎着。
但是,他不是木涯,他不会意气用事,他不会脑子一热,做出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是在劝说离恨天,而一直没有敲昏他。
时间太紧,太仓促,文曜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他需要从长计议,拟定一个完善的计划,文曜不打没把握的仗,现在打草惊蛇了,对字一点好处没有。
男人他得不到,说不定,真的会永远失去。
“文曜,吉时快过了,你不该待在这里,延误了时辰就不好了。”离恨天没理文曜,他把好命婆喊了回来,他看到那老太婆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文曜,离恨天知道她怕文曜,文曜现在的样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不过职责在身,在离恨天的催促下,老太婆贴着墙硬着头皮的蹭来了。
她也不敢看文曜,哆嗦着拿起木梳就梳头,不过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文曜吼回去了。
他让她闭嘴,他不想听那些该死的话。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见那梳子在男人发间穿梭,过了好半晌,文曜才有些负气的问,好命婆不敢再念叨,如果不是离恨天的头发一直在动,那女人像是不存在一样。
“去找离落,或是钦墨,你们兄弟应该在一起。”算是娘家人吧,这时候应该是在一起等着来接亲吧,南朝的婚礼和现代不同,尽管有人和他说过很多次了,他还是没记住这具体的流程。
但应该没错。
“他们?”文曜讽刺的哼了声,“木涯负责你大婚的守卫,离落负责整个大婚的礼仪,至于钦墨,你的嫁妆,都是钦墨出的,你说,我该和他们谁在一起。”
文曜的话说完很长时间,离恨天都没有反应,过了很久,怔怔看着铜镜的男人才呢喃了句,“有心了。”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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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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