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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31)

-大锤子-(31)

    卧房里,殿辰站在旁边,看着他花枝招展地打扮着,挑眉说道: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骑马,反倒要找李家公子?
    奴婢正给南肃束玉冠,南肃笑着说:我才不跟已婚人士约会。
    殿辰:可我是你相公?
    南肃:别找借口。
    殿辰:
    男人的表情貌似有些受伤,南肃想了想,还是勉强安慰了一下他:差不多点请离开我吧,你是个成熟的相公了,总要学会离开娘子。
    殿辰:是吗?
    殿辰:你们确定不是去干什么坏事?
    南肃很震惊:怎么会?言罢,反倒朝殿辰摊出手心:给点钱,正好马场该交年费了,也不多,就五百两。
    殿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绕过屏风去,过了一会儿,大手递了一张银票过来。
    南肃笑嘻嘻地塞进怀里。
    奴婢看得羡慕极了,说道:世子,六皇子待您可真好。
    南肃笑道:这算什么,你且看着。
    说完,他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实在觉得自己美极了,然后又扭回身,朝殿辰眨巴着眼睛:相公,我刚跟别人借了五百两,你给我,我再还给人家。
    殿辰:
    奴婢:
    牛逼。
    出府后,南肃就去和李胖儿碰头了。
    李胖儿从没想过有一天减重这种事也能落到南肃头上,听说此次骑马的目地后,幸灾乐祸地差些笑崩了大牙。
    其实他们确实是去骑马,不干坏事的,可殿辰的某种预感显然十分正确,两人走在大街上时,眼观美女如云,某人的烂毛病不可抑制地又犯了。
    一名贵族小姐看着眼前伸开膀臂拦住自己的男人,说道:南肃,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南肃嘿嘿一笑:没事,就跟你聊聊天。
    她冷冷地道:我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聊的。
    南肃:我想和你聊天,没有理由,就像我喜欢吃葡萄,哪怕是葡萄汁都不行。
    言罢,他做了个爱心:所以,和我聊天的女人只能是你,许雨露。
    贵族小姐:我叫孙彦露。
    那又怎样,名字重要吗?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南肃推开旁边的婢女,垂眸看着贵族小姐:许思露是我在心里给你取的名字,好听吗?
    贵族小姐:
    啪!
    小姐红着眼眶走了后,李胖儿看着南肃左脸上那一个巴掌印,笑得肚子一颤一颤的:哈哈哈,笑,笑死老子了!
    那你咋还不死呢?南肃捂着腮帮子,正要破口大骂,却突然一阵恶心猛烈袭来,转身一把扶住墙:yue
    吐着吐着,他踉跄几下,跪在地上,竟直接吐晕过去了。
    李胖儿:
    他不知为什么每次都背南肃的机会都落到了自己头上。
    就近找了家医馆后,李胖儿累得满头大汗,连忙去洗了把脸。而他回来时,只见南肃已经醒了,正在懒懒地打着哈欠,就像睡了一觉似的。
    但是,给他诊脉的白胡子医师表情却十分凝重,来回在其腕子上摸了又摸,同时震惊地打量着那一马平川的胸膛和硬硬喉结
    好半晌,医师试探着道:恭喜您有孕了?那个,已三个多月了
    哦是吗?
    南肃显得很平静,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一拍脑门:哎呀,那完蛋了啊!我过年时还喝酒了呢,没影响吧?
    见状,医师又震惊又疑惑,但语气却不再迟疑:不管怎样,宝宝还活着。
    南肃立马摇摇头:可我最近老打拳啊,还剧烈运动,怎么没搞掉呢?
    医师:额,但宝宝还坚强地活着。
    南肃更担心了:不行啊,我还老那个来着!宝宝一定被捅坏了吧,会不会生出来没胳膊没腿的?
    医师:可是宝宝确实还活着,并且从脉象上来看,很健康。
    南肃:那就好。
    然后,他一扭头,就看见了已经呆若木鸡的李胖儿,再然后,突然一声尖叫几乎将整个医馆掀翻了
    什么!?
    宝宝,宝宝?
    第四十七章 磕个头吧
    白胡子医师一把年纪了,也真是活久见:这位公子额额,夫人,你实在是太粗心了,都有了身孕这么久了,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言罢,他扭头看向李胖儿:这位相公,夫人得好生照料着啊~
    李胖儿:
    显然这位老医师不认得这对恶名昭著的纨绔,不过想来也是正常,纵然他俩的名声再大,又怎能大得过整个金陵?
    李胖儿刚想矢口否认,可一见南肃如遭雷劈的模样,蓦地意识到什么,便弯下腰笑着说:欸,知道知道。
    老医师很深沉:记住,克制!
    欸,知道知道。
    两人在一旁你来我往地说话,而南肃整个人依然还呆愣着,好似被人一刀劈中了骨髓,微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
    这老头之前说了什么?他有宝宝了?哪来的宝宝?
    南肃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老大夫,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医师将之前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最后,叹息说道:夫人,我为你开一帖补血养气的安胎药,你好好的服下,然后安心静养,切不可再像之前那般糟蹋自己的骨血了。
    南肃坐在椅中听着,仍旧是呆呆的。封王大典就在眼前,这些日子他已将回青渊提上了日程,并成功地稳住了自己的心,并可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发生了这种离奇的事情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捂着小腹,恍惚间,似乎能感觉到某个微弱的心跳,一如殿辰的。
    可这!这怎么可能!?南肃胸口起伏得越加剧烈,喉间含着一丝哽噎,突然大喊道:庸医!全都是庸医,你们怎么老是信口雌黄的?这种话也好糊弄人的吗?
    虽然这么骂着,可只有他才清楚地知道,近来自己身体是有多异常。
    他知道这个时候发火没有用,即便自己的火大到能把整个医馆都烧了也是徒然,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总得确认这个事儿吧?发完火,就得病急乱投医,哪怕只要有一个人告诉他这是假的,他也不至于这么慌乱
    李胖儿也被深深地震撼了,谁听说过男人也会怀孕的?
    出医馆后,他干脆搞了个带纱帘的斗笠。遮住面容后,两人终于真正扮演了一回奸夫淫妇,马不停蹄就奔赴下一家医馆,势要将此事弄出个真假来
    入夜,金陵的灯火再一次将夜空映成了橘红色。
    李府的客厅里却很安静,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仿佛掉下来能砸死人。
    两个男人定定地看着桌子上一堆安胎药,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李府下人进来,提醒道:大公子,可要为世子收拾客房?已经子时了,世子今夜要留宿吗?
    不用准备了。
    下人离开后,李胖儿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沉默的南肃:那个我送你回去吧?得和六皇子说一声的,毕竟他是宝宝的爹嘛
    南肃的脸阴得如同大雨将至,过了好半晌,他深呼吸,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用告诉他,这天底下哪有男人生孩子的?此事你不要声张,我悄悄处理掉就是。
    李胖儿很迟疑:可是,即便你不要宝宝,还是得告诉六皇子一声吧?
    南肃皱眉:告诉他做什么?
    这!
    李胖儿隐约觉得这不是个小事,一着急,声音情不自禁就随着情绪上扬起来:反正,我搞不懂你们俩之间的事,我只知道,此事我一定得告诉六皇子,万一以后出点什么事,那可是跟我要扯上关系的!这一次,我不能惯着你!
    说完就拉着南肃出府,准备唤马车。
    但让南肃惶恐且难过的是,他脑子里首先想到的第一件事,竟是:如果殿辰知道他们有了宝宝,一定不会让他弄掉的吧?可这孩子一旦生下来,是要姓殿的,那他南肃这辈子可就真的栽在金陵了!
    南肃,他想,你不是走肾不走心的吗,没有什么是比回青渊更重要的?对吧?
    李胖儿扯着南肃就向外走去,南肃拼命挣脱,眼眶越来越红:我过两天就会将宝宝弄掉的,你他妈就闭个嘴,有这么难吗?我是男人啊,你存心要在天下人面前下我的脸面,是吧?
    不料,李胖儿愣住了。
    南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李胖儿气急之下,眼里也有了泪。
    他强忍着,眼泪蒸发,就变成了愤怒:我若和你其他的狐朋狗友一样,此事你爱怎么样都行,关老子屁事?可你是老子兄弟,十多年啦,咱俩认识十多年啦!这又不是打架,打赢打输都行,这是怀孕,是有宝宝啦!不管是男是女,宝宝都是我侄儿侄女,就算你不要,他妈的老子也得让六皇子先同意!
    听李胖儿这么说,南肃傻了。
    玩感情是一件危险的事,正如谁都知道红灯不能闯,可每年爆发的车祸还是有很多。
    在和殿辰双向破戒的这条路上,南肃俨然已经默认自己的是个飙车王了。红灯闯了那么多次,无数的剐蹭和小事故后,他终于有机会,体验到了重大车祸的感觉
    可我要回青渊的。
    这样的话,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了出来。砰的一声,他向李胖儿跪下去,嘴唇颤抖着,却一字一顿地说道:胖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吧?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让我回家好吗,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没有人说话,只有微风从他们中间穿过,吹起他们的衣角。
    眼泪无声地掉落了下来,一颗颗地润湿了胸前衣衫,过了很久很久,待李胖儿从震惊中回过神却依旧一言不发时,南肃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站起来大步走出了李府。
    他的背影高瘦的一条,被灯影照着,淡淡的垂在地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一丝丝春雨,满园的柳枝如霜染,渐渐隐去了他的身影。
    回到世子府时,卧房里的灯还亮着。
    南肃的心顿时突的一跳,几乎就在同时,门被打开,男人挺拔地站在门口,修长双眼如沉寂的深潭,嘴角微微抿起,说道:什么时辰了?
    南肃远远地瞧着他,喉咙突然有些发干。
    手下意识地就放在了腹部,一个念头也不可抑制地就冒了出来:站在那里的清隽男人,是他的丈夫,而他有了他们的宝宝
    他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了他们的关系,不止是捆绑婚姻了。
    其实此刻只要嬉皮笑脸地过去解释一番,男人嘴角就又会上扬了,可南肃忽然就没什么力气了,只是静静地道:玩得晚了些,你不困吗,怎么不睡呢?
    似乎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十分多余,殿辰再度看了看他的表情,寡淡地道:你觉得呢?
    南肃一噎,良久后说了句抱歉,然后就径自越过他向里走去。
    胳膊突然被拽住,只听殿辰说:怎么了?
    没怎么,今儿在马场玩得不开心。
    可我才刚去马场找过你,伙计说你压根没去过,你去哪里了?
    他去找过他?会不会找到医馆去?
    关你屁事?南肃突然一股邪火涌上来,喝道:控制欲这么强,那怎么不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呢?
    卧房里的灯火点得很亮,从门口望进去,衬着一室温暖,能看出男人等了很久。
    初春的夜晚,下了蒙蒙细雨,可此刻南肃却宁愿甩开他走进雨中,暗自挣了挣,谁料却无法挣脱。
    我没想控制你,正如我没想过,你还是撒谎成性。没去马场就没去马场,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南肃,我说过,至少你得对我坦诚一些。
    坦诚?好吧,老子去暖香阁睡女人了,拿的还是你给我钱,行了不?
    一切仿佛就那么冷了下去。
    仿佛等了很久,才听见殿辰轻轻笑了一声,南肃依然垂着视线,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总觉得近乎于冷笑,或是嘲讽。
    行,你真行,就这样吧。
    殿辰说完就回屋披了件披风,往侧卧而去。可突然想到什么,走了几步又回来,努力压下怒火,继续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说谎而已,不要赌气,好好说,去哪里了?
    说了!暖香阁!!
    你确定?
    不信你去问啊,之前又不是没去过!
    不了,以后你去哪儿跟我没关系。殿辰说这话时,脸上神色依然淡淡的,并没有多么生气,却也看不出几分温柔。
    檐上的灯笼不甚明亮地照下来,说实话,连面孔都有大半是晦暗不清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南肃直接的咫尺之外的那双眼睛分外冰冷。
    南肃,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老是一次又一次地对你产生错觉呢?
    错觉?
    南肃吊儿郎当地翻了个白眼:因为老子他妈叫南肃,不叫崽崽!
    呵,殿辰伸手撑住南肃身后的门板,状态安适且随意,一如他上下打量的眼神:确实,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若将他的光环一拿掉,仔细看一看,其实你南肃,真的,很,一般。
    中间的停顿真是恰到好处。
    南肃:
    他的拳头猛地捏紧,也跟着冷笑一声:随便吧,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都行!一般不一般的又有什么关系?好坏我都认,老子懒得跟你扯皮,反正既不靠你活,也不跟你过
    唔。
    刚说完,一张薄唇强势地就逼落下来,带着挑衅和出离的愤怒。
    你有种再说一遍?男人狠狠咬着他的唇瓣。
    这还是南肃第一次感觉到殿辰身上散发着戾气,他怔了怔,这才想到要挣扎,可身体刚刚一动,殿辰猛将他钳住,只听砰的一声,后背已重重撞上门板,隐隐生疼。
    南肃忍不住皱眉,却腾不出气息来呼痛。
    这个狠戾的亲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片刻,殿辰就抬起脸来,清俊的眉眼里闪动着愤怒:现在,还跟不跟我过?
    南肃偏过脸去急促地喘息,因为缺氧,一双眼睛里泛着薄薄的水光,却立马又转过头来,盯着那张英俊迫人的脸庞,声音不稳地道:你他妈找你的崽崽过去吧!惯的你,老子不伺候了!
    殿辰睫毛轻颤了颤,怒气几乎在眼中凝成了实质,旋即胸口猛地一起伏,拽着他就向着侧卧走去!
    你干嘛!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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