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殿辰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多聊会儿,增进感情。
系好腰带后,他回身低眉一瞧,这才发觉屏儿上身只挂了个肚兜,皮肤细腻,白得让人晃眼。他抬起目光,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端起了一杯茶:你今年多大了?
屏儿心中尴尬,却也只能跟过去,回道:奴婢今年二十。
然后
你家里几口人?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你什么时候进世子府的?
你在世子府做什么
听了半个时辰后,南肃已经两眼泛空了。
他捶了捶酸麻的腿,一边将熏香拿出来,一边心里抱怨:看看,温柔得简直他妈没影了,哪有揍自己时的彪悍?果然对上屏儿后,就算是殿狗也会觉得羞怯!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再由殿狗这样羞怯下去,天他妈都快亮了!
南肃将熏香碾进筒子里,点了火折子熏烤片刻,悄悄将窗缝拉开一点点,缓慢地将前端伸进去
哦?
殿辰听屏儿这些年的经历,忽然眉头一皱:原来你们都在世子府呆了这么久了?
屏儿说得有些口干,抬起一杯茶,见殿辰没反应,便小心地抿了一口:嗯,世子将奴婢买回来后,后续又添了不少姐妹,最晚进来的也有一两年了。
殿辰瞳孔一动,旋即轻描淡写地道:所以,你们跟了他这么久,又来侍奉我么?
屏儿大惊,连忙放下茶盏,跪地解释:不是的,奴婢们全都是清白之身,世子从未宠幸过我们任何人,望皇子明辨~
靠!你别什么都往出说啊妹妹!南肃头皮发麻,竟一口气将熏香吹到了底:噗
殿辰猛地起身,两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屏儿。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面部动作来回变幻:一会儿皱起眉,一会儿又松开,一会儿眯起眼睛沉思,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放空,就仿佛是把刚才的想法推翻了似的。
而就在他沉默思考的这段时间,那熏香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两人的鼻腔。
南肃受刚才的惊吓,使得那熏香严重超标,一颗心真是紧张透顶:我的个亲娘,这是对男子的药物,对女子只有捎带作用,可别被殿辰察觉了,上回男人就直接跳进池塘,可这香没多少的啊,要是浪费了,光想一想就心好痛
可是,他多虑了。
殿辰心里装着事,敏锐度大大降低。
良久后,待猛地缓过神时,才只听屏儿一句:六皇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一提醒,殿辰也发现了自己是有些不对劲,热的征兆布满全身,似烧了一把汹汹烈火,慢慢的眼珠都红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不太像之前那次诡异的来袭,因为更加迅捷,猛烈,几乎瞬间就要把人蒸发!
殿辰突然眼睛瞪大,咬着牙低着头,用仅存的清明前后思考了一遍,越来越是觉得稀奇古怪,盛怒难抑。他反应过来什么了,猛地环顾四周,狰狞打量几圈后,终于看见了某条未关严实的窗缝。
南肃:!
他浑身一哆嗦,正要逃遁时,只见殿辰摇晃几下,转眼已经摇摇晃晃向屏儿走去。
屏儿顺带受了影响,已是脸颊绯红却不自知。
殿辰呼吸愈加粗重,竭力地抗拒着这与生俱来的本能,但越来越是感觉抗拒不住。眼前的屏儿只穿了个肚兜,其上还留着之前被溅上的水,湿漉漉的,这对他构成了一种致命的引诱!
难以抗拒的引诱!
他不想再忍!
忍得实在太
殿辰猛地甩了甩头,再抬眼瞧去,只见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来,修长的脖颈中央镶了一颗如玉喉结,往下是一束结实紧窄的细腰,往上则是英气眉眼,高挺鼻梁,一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即便不笑,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
呵,崽崽。
殿辰越逼越紧,语声中带着几丝不清醒的愤怒:用得着这种东西吗?你想和我干这种事,不是点个头就行?
屏儿听得有些迷糊,但她的神智也有些晕了,便三步并做两步走地迎上去:皇子,奴婢扶您上床。
看到这个场面,南肃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连忙将筒子收好,将窗缝拉了个严实,自己边琢磨边桀桀笑了两声,就准备离开了。
谁料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屏儿悲惨的尖叫声:啊,救
南肃懵了两秒,又推窗重新瞧去,只见殿辰将屏儿压在桌子上,一掌挥下落在脸颊,仿佛鼻息里都带着愤怒的热气:还手啊,怎么不还手?你也知道这种事卑鄙下流吗?
南肃:
我靠!这他妈也太没品了!
屏儿那么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受得了殿辰一掌,转眼已是昏死过去。眼看殿辰还要下手,南肃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骂了声娘嬉皮,登时绕过去一脚踹开大门!
他冲进房间直接将殿辰掀翻,揽过屏儿一看,我的个天爷,居然敢打老子的女人!
登时邪火一阵往上涌,南肃一脚踹在殿辰小腹,直把这只禽兽踹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人渣,呸!
南肃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呸这一声,总而言之就是抽了张毯子将屏儿裹好后,便将她抱了起来。
去哪里?回来跟我解释清楚!!
走到门口时,南肃后背迅猛袭来一拳,直接将他干得撞在门上。
你妈的!他心中大怒,压根没反应过来门被合了个严严实实,回头一声断喝: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眼前忽然出现两张一样的脸,殿辰的表情似乎有些迷惑,他踉跄上前来,一把揪住南肃的衣领。
殿辰怔了怔,然而,下一刻俊脸上便扬起了狰狞笑容,饶是在神智接近混沌迷乱的微妙时刻,他似乎也保留了某种敏锐的直觉,嘿嘿,这个仿佛是本尊呢
于是,目标立马切换,一个大熊抱就揽了过来!
南肃猛一闪身躲开,可他还抱着屏儿呢,行动自然不利索,只听呲啦一下,腰带被殿辰扣住后竟活生生被拉断了!
南肃气得虎躯一震,厉声叱道:你疯了!不管男女你都下得了手话还未说完,突然才看到殿辰满脸密汗,双眼通红,眼神迷乱,浑然没有了以往的清明,明显已是神智无知。
南肃不由得放飞了一下思绪:卧槽,这么牛逼的吗?李胖儿诚不欺我也!
但这么开小差的一瞬间,就晚了一步,殿辰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紧接着,一张嘴唇就径自吻了过来,南肃此刻是惊怒交加,一番拼命冲撞无果,终于决定先将殿辰制住!
拼着后背袭挨了好几下,南肃先将屏儿放在小榻上,然后捡起那根腰带,准备用来捆住殿辰。
如今的殿辰真是发了疯了,就在南肃直起腰的这一瞬间,衣袍已经从背后被一把撕烂,露出半边削瘦肩膀来。
他妈你要翻天啊?
南肃一脚抬起就狠狠向男人踢去,可是仓促间他压根没注意脚下之前撒出来的洗澡水,不但根本没踢到对方,还脚下一滑就整个人后仰而去。
男人眼神邪恶,飞身抱住他的腰,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
南肃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已经开花了,他当了个免费的人肉沙包,此刻耳朵里嗡嗡一片,竟是疼得白眼都翻不回来。
什么叫自己挖的屎坑自己跳,大概这就是了!
殿辰一下子吻上来,手也没闲着,直接探进衣衫里。
此刻南肃才从晕眩中缓过来,也顾不得去摸摸后脑勺,挥拳就要去阻挡。可他一动就想吐,殿辰毫不费力就将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呲啦
殿辰喉中怪异的响了一声,眼睛一直
南肃猛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是的,他懵逼了,竟任凭着殿辰玩够了,准备移动阵地,才突然反应过来殿辰在干什么。
他两颊迅速烧成猪肝色,同时心中的愤怒,也终于到了极限!
他一个灵巧擒拿手就从殿辰手中挣脱,然后身体霎时间好似猎豹一般,猛的原地起跳,胳膊一挥,右腿旋风般猛踢而上!
砰!
殿辰被他一脚正中胸口,整个人瞬时间倒飞而去!
紧随其后,南肃化身为一只暴怒的公狮子,猛骑而上就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狠揍在男人清隽的脸颊!
一切只发生在一刹那间,尽管殿辰的身手胜于他,但是此人如今已经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这样爆裂般的袭击下压根做不出任何有效反抗,转眼嘴角便溢出鲜血来去
让你摸,让你吸!你妈的!今儿不把你打死,老子不姓南!
可是,揍着揍着,南肃的拳头忽然慢了下来。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弯下腰,两手撑在殿辰身侧,大口喘息间,才反应过来他也吸入那熏香了。
完蛋!
莫大的恐慌突然涌进心田,南肃再也顾不得殿辰了,手脚并用就向门口爬去:池塘,池塘,去池塘那里
却在即将摸到门栓之时,他的脚腕被抓住,然后向后直接拖去!
熏香最浓烈之时已经过了,之前南肃破门而入,使得浓度降低。可纵然如此,此刻他的世界里也已经大变样了,仿佛到处都在冒着粉红泡泡,就连被气流带起的床帘,他都觉得像是一握曼妙的细腰。
一切都是扭曲的,他甩了甩头,只有某张脸颊清晰地印在眼前,那般俊逸,直让人心动。
他不知道殿辰是什么感觉,可他却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殿辰全部的好马车里将他的头按向肩膀的手,佛堂里护在他身前的背影,雨夜里为他撑起的油纸伞,冷天里将他裹紧的斗篷,甚至还有一个让人难堪的黑色小匣子
于是,南肃竟突然难过起来,这才知道殿辰虽然不是他的月亮,但那些月光,确实照在了他的身上。
陡然间,南肃已经被拖上床榻。
他呼吸沉重,可还尚有一丝清明,不由扭头看向了不远处人事不知的屏儿,并觉得此刻自己若全力反扑,定能将屏儿换过来,只是
一只大手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南肃抬眼瞧去,只见殿辰已经化作了一头野兽,两眼泛着红光,下手狂暴又狠戾,真是一点也不留情。别说屏儿此刻已经无知无感了,就算清醒着,以那副娇滴滴的身子说的不好听些,明天起来直接成了一具冷尸也大有可能。
可让南肃真正放弃抵抗的原因,是因为殿辰此刻已经疯了,并且,在他对殿辰那无穷无尽的杀意之下,其实还隐藏了一丝愧疚,是的,他有过愧疚,他想抵债
他向来不欠人情。
南肃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身子被翻转过来,男人猛然压上他的脊背。
崽崽。
只是,耳边传来的这一声呼唤,还是让南肃瞬间就破防了。
只一瞬间,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滴下来,可他的手已被殿辰钳在后方,甚至无法擦拭,只能将头埋进被子里,努力抑制住自己突然绝了堤的悲哀。
男人呼吸急促,动作仿佛有些挣扎,只是,下一刻,只留下一句:对不起
该怎么形容这感觉,南肃懵了两秒,旋即竟然不争气地哭嚎出声:你大爷,啊!嘶,等等等等,疼疼疼!啊,你妈的!等等等,我后悔了啊啊呜饶命啊,大哥饶命啊
他的决心,突然一溃千里!
【作话】
讲真的,我好怕被锁!
第三十四章 爹啊,你把我带走吧
曾经,南肃有一个美丽的幻想。
某一天的傍晚,他会骑着高头大马离开金陵,然后沐浴晨曦,走进青渊。在王府大门前,母亲和两个姐姐会迎出来,她们笑中含泪看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
他就提摆一跪,抬头道:我回来了。
从此,他再不用提心吊胆地活着了,并且会像天下所有平凡男人一样
嗯,算了他还是要比平凡男人帅一些的
那么
从此,他成为了一个平凡的帅男人,并和天下所有男人幻想的一样,在乞巧节上,会偶遇一个姑娘,游行队伍从他们视线的中间穿过,他琅情一笑,摇扇翩翩,她则躬身一礼,脸颊羞红。
这是命定良缘。
他会千方百计打听得她的闺名,天天跑去她面前晃,晃着晃着,嘿嘿
第一次拉手时,她骂他登徒子,他就干脆登徒子到底,直接凑上去亲一口。她恼啊羞啊,可最终,还是嫁给了他。
婚后他们过得很甜蜜,他很爱护她,并发誓让她一辈子活得像个小公主,也许,有一天她会跑过来说:郎君郎君,你知道吗?竟有人说我们在一起,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就尴尬地道:闲言碎语罢了,夫人莫要理会。
她怔了怔,不忿地扑进他怀里:我只是为郎君抱不平,郎君如此美貌,怎能被比作牛粪?
他只能折扇唰一展开,叹息道:夫人,其实他们所说的鲜花,是为夫
然后,换来一个大耳光子。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热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脸庞,南肃别过脸,试图用散乱的墨发遮住自己的脸,可是
崽崽,别躲。转眼下巴被强迫抬起,殿辰低头急切地咬着他的唇瓣,另一只大手死死固定住他的腰身,压根不容他的任何分神。
在这一刻,所有幻想通通被打碎。
南肃已经麻了,他余光瞥向窗外的几缕蒙蒙天光,只觉得视线也开始模糊,神智也开始支撑不住
可是,就在他即将魂飞魄散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六爷,我来伺候您洗漱啦~
南肃猛地睁开眼,一看殿辰还抱着他的腰毫无止歇迹象,他登时慌张大喊:等等,你不要进来!
外面沉寂了片刻,然后只听平顺又道:皇妃,您怎么在这里?没关系的,正好我连你一起伺候了!
南肃简直感动得泪流满脸。
作为承受方,他现在已无力去推开殿辰了,只能拼了一口气喊道:平顺,你回去啊啊殿狗!草!我的天啊啊啊~
这哭嚎实在太凄惨,平顺脑中竟一瞬闪出了屠宰场里的猪。
这时,从卧房里又传出一声野兽一样的愤怒嘶吼,若不是平顺对自己主子熟悉至极,他压根不会觉得那是殿辰,所以,难道自己爷正在屠宰南肃?或者,分尸?
平顺呆愣住了,并害怕起来,想了想,一溜烟就朝后方跑去:来人啊,来人啊
南肃绝望了,只想说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但好在,没人看见他这副模样。他勉力将被子拉过来堵住自己的嘴,并抬腰竭力迎合着殿辰,希望不要激怒这条公狗,可下一刻,他又听一句迷惑女声:世子爷?你,你们?
不是吧不是吧?
南肃这回汗都不汗了,如被雷击一般,怔怔扭头看去,只见屏儿已经醒来,正坐在小塌上观摩着他和殿辰的苟且过程。是的,此刻他被压在身下,而殿辰则头埋在他颈间,正不停亲吻他的侧颈,至于其他的动作,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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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锤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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