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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16)

-大锤子-(16)

    两个字,就让南肃知道了自己的可笑。
    他抬起下巴,手指斜插进墨发里,从额前一捋便到后颈。帝都第一浪子,随意动作也是骚情,连屋内没有生命的家具盆栽都觉得他是在勾引它们。
    太阳已经当空,南肃看了看天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大步离去,再不回头看一眼。
    当天傍晚,皇宫终于派人来世子府了。
    哪个皇子会像殿辰这般不受重视呢?下山都好几天了,皇帝仿佛才知道这件事似的。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探望是假,请南肃进宫一叙倒是真。
    怀武殿中,南肃再次跪在了皇帝面前。
    谁敢跟皇帝抱怨?也就是他了,红唇一撇,便开口道:皇上,肃儿上山三月有余,您还真是不管不问,居然一点都不想我!
    国事繁忙,是朕疏忽了。
    皇帝对南肃有时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宽容,竟真的哄了哄,然后才笑道:还不起来说话?你也跪得膝盖不疼。
    南肃蹦蹦跳跳地拉了个凳子坐到旁边,便开始替皇帝捏胳膊:皇上,六皇子昨夜突然发病,您要不要将他接进宫看看啊?
    他也想试探皇帝对殿辰究竟有多在意。
    皇帝被他按得舒服,便倒向雕花椅背,轻轻闭上眼睛:不了,老六那身子打小就如此,朕始终是他父亲,看了反倒难过,不如多给他些照料为好。
    照料。南肃一瞬提起了精神,因为他知道某个话题就要被打开了。
    果然皇帝下一句便是:对了,是段念等人没伺候好你们吗?好端端地,怎地辰儿突然就写信来要下山呢?若是段念亵职,你只管与朕说。
    哪有?南肃边捏边道:分明是六皇子终日听我说京城趣闻,自己憋不住了嘛,可不关其他人的事。
    你个闹腾鬼,就会撺掇人。皇帝无奈地道:不过下山了也好,最起码,弘福寺的藏经阁不会再受你糟蹋了。
    这
    南肃后背一凉,口中却委屈得很:都是酒水误我,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一定少喝!
    皇帝笑着打趣:少喝不少喝的,也喝了好几年了。这突然之间戒酒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改邪归正了呢。
    南肃陪着笑:我这不着调的,改邪归正怕是难呢!不过既然做了您的儿媳,总归是要收敛收敛,您说对吗?
    皇帝慢悠悠地道:你肯收敛,确是善事一桩。也难怪我家老六非要下山,原来,竟是被你死死地拿捏着
    南肃砰一声跪下去:皇上,肃儿怎么敢?
    言罢,又无奈抬起头,破罐子破摔地交了底:算了,就知道瞒不过您,确实是肃儿央求六皇子带我下山的。我浪荡多年,在那山上如何呆得住?帝都才是我的家,好吃好玩什么没有?您却非把我丢在山上,我每天一想到这个,就委屈得紧
    很久都没人再说话。
    南肃睫毛轻轻颤了颤,鼓起勇气抬头望去,只见皇帝睁开眼睛,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就知你个小东西蒙朕呢,罢了,那就京城好好呆着吧,少给朕惹是生非。
    南肃心里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一下子跳起来,摇着皇帝的胳膊,撒着娇儿道:就知道您最疼我!
    出皇宫时,已是入夜,可盛世的灯火还在装点着这座金陵古城,四处皆是年关前的狂欢。
    路尧侯在宫外的一片车水马龙中,一见南肃登时迎上去,唤了声:世子。
    他俩的默契是用十七年的时间沉淀出来的。
    南肃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路尧就知道了一切安好。
    南肃走向轿子:六皇子醒了吗?
    路尧回:没醒。
    闻言,南肃余光一瞥巍峨宫门,然后钻进轿内。
    路尧问他去何处,帘子里很久才传出一句:暖香阁。
    暖香阁的熟客们都知道,凝烟姑娘是南大世子的心头肉,只要那位爷来了,就算凝烟死了,也得从棺材里将她拽出来
    没人敢和那位疯子抢女人!
    南肃没等多久,婉约女子就捧着琵琶穿帘而入,一步一婀娜,直走到最后一道纱帘处才停下脚步。
    她站得亭亭玉立,等着南肃去接她,就像大户人家的女儿般懂得矜持。
    南肃轻笑一声,如她所愿地过去撩开帘子,绅士地替她拿过琵琶,不知道的人,几乎会以为他俩是一对门当户对的情侣。
    他语气熟稔地说道:今儿个挺忙乎?
    再忙乎,也得来见世子。
    像凝烟这样心气极高的女子,至少有一万个心眼子,对付三教九流,她有三教九流的语言和做派,对待贵族公子,她则会好好教对方一把什么叫做世家的掌上明珠。
    只有南肃,是她所有客人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那你弹吧,我睡了。言罢,男人就打了个哈欠,自个儿钻进被窝里。
    凝烟习以为常了,坐下喝口茶,手指一抚琵琶弦,软糯呢喃的南方小调便从嗓子里唱出,好似梦呓一般萦绕了半柱香。
    唱累了,她也优雅地上床去,踢了踢南肃的长腿:挪个地儿。
    南肃猛地惊醒,嘟囔一声,给她分过去半床被子。
    然后,某种不宜描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真是能将天下男人都刺激得心脏肿胀,喉口发紧,浑身冒细汗。
    南肃被她叫得有点上火,回过头无奈地道:你再叫得卖力些,小心我真的办了你!
    上了床,凝烟又是另一副模样了,这就扣了扣南肃的腰带,笑道:姐姐还怕办吗?伺候别人是废腰,伺候你可是废嘴。
    南肃:你快闭嘴吧。
    确实是废嘴。
    后半夜南肃睡了一觉醒来后,一把将凝烟推醒,然后昂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今儿凝烟有些起床气,凑上去狠狠一吸,给他种下的草莓真是又大又圆,废得她嘴巴直发颤。
    南肃照了照镜子,觉得很满意,甩下一沓大额银票,起身道:走吧。
    直到此时,他才半解开衣衫,然后灌下一壶酒,搭着凝烟醉醺醺地走出房间。
    就在这时,从楼下传来一阵喧嚷,紧接着就是一声砰的巨响,似乎是桌子被砸碎了。
    几个小丫鬟噔噔噔地从两人身边穿过,凝烟随意拽住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小丫鬟心里着急去看热闹,可仍是恭敬回道:姑娘,下面有人闹事儿呢。
    闹事儿?
    谁敢来暖香阁闹事儿?
    南肃搭着凝烟从走廊出去,身子一倚在扶手上,迷醉着向下看去,然后
    他就愣住了!!!
    仿佛有感应似的,殿辰一脚踹开一个打手后,踉跄几步,缓缓抬起头来,两人视线隔空碰在了一起。
    男人削瘦的俊脸上还隐约透着几丝灰白,显然整个人还处于病重之中他在生死挣扎时,他却在搂着别的女人温存耳语,挥洒自如。
    呵。
    静静对视片刻后,殿辰嘴角突然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破碎。
    第二十九章 尊严之战
    好胆!居然敢闹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二十来个强壮打手冲进了大厅,为首的老鸨叉着腰,气喘吁吁地道: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殿辰这样的男人,向来是行动大于语言,之前冷冷问了一句南肃在哪里却得不到回应后,便直接将人掀开,一间间地踢门去看了那份滔天怒火,好似能把整个暖香阁都烧成灰烬!
    可真看到南肃衣冠不整地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殿辰反倒平静了下来。几丝鲜血突然从他嘴角溢出,他的表情却不露痕迹,喉头一咽后,只是挺拔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双璧人。
    恐怕,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男人其实刚刚才抢救回来
    住手!!!
    眼看那群打手要近殿辰的身,南肃终于眉头一皱,冲楼下厉声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都他妈给老子退下!谁敢逼赖一步,敢让他掉了一根头发,给老子试试!?
    老鸨心神一震,抬头看是南肃,这才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但她做这一行多年,京城的哪个公子哥儿她不认识?眼前这位可从没见过,究竟是谁了,竟能使南大世子如此在意
    哦豁,遭了!
    老鸨这才想起来三个月前那场举世皆知的婚礼!
    她再看向殿辰,登时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可这里是窑子,如何能唤人家的身份?那不是大张旗鼓地下人家的体面?
    暖香阁接了十多年的客,不是没有王孙贵胄来寻欢,可天底下哪个正妻好意思这样来捉奸?老鸨纵然平日再会左右逢源,可此刻对上这种情况,也惶恐得没了主意。
    你先回。
    南肃在凝烟耳边低声说完,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折扇一展开,就翩翩下楼。
    可他貌似有些醉了,落地不稳稍稍一个踉跄,呸了一声,竟转了转脖子,捶了捶腰,这才一步三哆嗦地像个螃蟹一般向殿辰走去。
    老鸨看得头上直冒汗,心里叫苦道:我的小爷啊,现在不是您耍个性的时候啊,您拍拍屁股就走人,我们说不定明儿就
    南肃嘎嘎笑了两声,凑上去道:哎呀,我的宝,你可算是醒来了!
    不醒来,如何能知你在外面发骚?殿辰目光深邃,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醒早了?
    哪能呢?你醒来我比谁都高兴!
    南肃挽上殿辰的胳膊,笑着摆头一瞧,直接给了旁边的少爷一个后脑勺:你这家伙很吊啊!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们看,还敢拿目光刺我们!真当老子没注意到你啊,滚一边去,别闪到我家宝的绝世大眼!
    那少爷被他气得小脸煞白,本来就很白的小脸,更白得犹如石灰了!
    可他认得南肃,气归气,很气很气,但不敢发脾气
    南肃懒得再跟他逼逼赖赖,挽着殿辰胳膊,昂首挺胸地走出暖香阁。
    可走到外面,南肃才发现殿辰既没有轿子,也没有马车,于是懵了一秒,脑中就还原出了整个画面:殿辰幽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着找娘子,谁料听闻娘子在泡妹子,竟是气到直接从世子府杀了过来!徒步!
    但是,真有这么气吗?
    鬼才知道殿辰心里装了一个怎样的白月光!
    南肃回忆起某个亲昵的称呼,笑得越发甜蜜。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越悲怆的时候反倒越能嬉皮。老天赐予了他一场烂泥人生,也赐予了他这个烂泥技能,不然怎么能让他像烂泥一样活下去?
    哎呀,我醉了,可走不动道!南肃干脆蹲在了地上,笑嘻嘻地耍酒疯。
    谁料,殿辰随意一瞥不远处的路尧,竟一把将他拽起来走到自己的轿子旁。
    南肃还以为殿辰是让他上轿先回呢,但是,他喝多也想多了。转眼男人自己坐了进去,两条大长腿瞬间将单人轿霸了个满满当当。
    狗男人!
    可当轿帘落下的时候,殿辰却忽然伸手挡住:上来。
    南肃心里翻了个白眼,口上却客客气气地回答:不用了,宝,你还病着,给你坐吧
    话只说一半,他就被殿辰拦腰抱住,下一秒就坐到了那双修长大腿上。
    南肃突然有点懵:
    轿子瞬间抬起,平稳地向前走去,轿夫们个个身强体壮,多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并非什么大事。
    南肃的嬉皮也是有限度的,在某些事情上,他总是不能很好地调整自己,比如,此刻他就紧紧抓住一边窗框,好半天没敢动,许久才僵硬地低了低头,看到一只大手还放在他腰间。
    烦死了
    他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屁股蹭了几下,谁料那只手竟然顺势就摸了上去!
    南肃浑身一酥,下意识地一肘往后顶去!为求自保,他练的都是阴招和狠招,这一肘若接了,殿辰的喉骨只怕都得移个位!
    怎么?能给别人摸,还不能给我摸了?
    殿辰眼神冷凛,索性不闪不避,也是反手一掌直击南肃腰窝,毫不留情!
    南肃一阵邪火涌动,猛回过头来,一个旋身躲过,但殿辰也因此闪过了他的一击,随后两人身子竟然是同一个动作后仰,出脚!
    殿辰快如闪电,直踢的是南肃膝盖。
    南肃右脚同样踢出,方位却是殿辰的小腹,同时,他右手圉转,五指成钩,抓向殿辰的眼睛。
    殿辰掌做鹰爪,也是狠狠抓下,目标却是南肃的咽喉!
    此刻,他们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肉搏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积蓄到极点的怒气!
    是的,男人之间的问题,最终还是得用拳头解决。
    两人针尖对麦芒地纠缠在了一起,而外面的轿夫则被震得踉跄几步,彼此对视一眼,没敢说话,只能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砰砰声,继续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砰!
    两人的身子同时撞上两侧,南肃多喘一息,踉跄坐定。殿辰双目倏寒,嘴角却温润一笑:娘子好狠的心。
    彼此彼此,我的好宝,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南肃语气带着淡淡地嘲讽,将发麻的手掌藏在身后曲握了几下。
    他们之前互相都搂了一个女子给对方脸色瞧,明明干的都是一样的事,可偏偏觉得对方才是个讨打货。面对这种挑衅,两人都觉得这个面子一定要挽回,还是非挽回来不可!打到现在,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了,而是尊严之战!!!
    两人冷冷对视,突然间南肃身形一动,与此同时,殿辰也不差分毫地迎了上去。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竟似再不可分离,直接形成了一团模糊的疾影。噗噗轻响连成了一片,谁也不知道究竟在这一瞬间各自击出了多少招式!
    战到分际之时,两人速度愈走愈快,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个狭小空间,可真是让几个轿夫叫苦不迭:天啦,就不能忍到回府吗?真是害死人了!
    而在轿内的两个人也是暗暗叫苦,殿辰没想到南肃是有真拳脚的,他病体未愈,硬碰硬实在是吃亏,缠斗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可他不知道,南大世子那边其实也很不好受!
    纵然南肃已拼尽全力,可还是觉得对面这爷们儿的灵敏度实在是太恐怖了。打着打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往后一退,喝道:大骗子,你不是说要对我好的吗?怎么又家暴呢?
    殿辰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递过来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
    下一瞬间,南肃突然觉得战局压力骤增,增长之幅度竟令自己也有窒息的感觉。
    殿辰学了他的无赖,竟直接挑了几个让人实在不好描述的位置下手。
    南肃鼻子都给气歪了,骂了声:卑鄙,下流,无耻!
    娘子是在说自己吗?
    砰的一声,两人的膝盖对撞在了一处,南肃疼得一抽抽,就要后退。
    谁料,殿辰的膝盖以下却突然诡异地翻转,一脚踹向南肃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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