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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15)

-大锤子-(15)

    找我什么事?殿辰坐到南肃对面。
    微风将他的声音送过来,多了几分醇厚,仿似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甚至与江面产生了嗡嗡的共鸣。
    南肃昂首忧郁地望着墨蓝夜空,直到脖子都酸痛了,才低下头来,勉强笑了一下:六皇子,我始终给你生不了孩子。
    殿辰:?
    他抓不住要领,眉头微微一皱,漆黑的眼睛里却波澜不惊。
    南肃尴尬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搭茬,只能自己抖开一块帕子,悲痛地开口道:今天有人说我不会下蛋,还霸占着正妻位置。我很难过,思来想去,决定给你纳几个妾。
    第二十七章 柠檬精的纠结
    纳妾?
    殿辰盯着南肃,直勾勾的。他这样的目光,总是会让人联想到蛇,同类相吸,或许这就是那窝蛇在其卧房安家的原因了。
    娘子。
    殿辰忽然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容中隐约有了怒气,可语调任然控制得很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南肃帕子捂着脸,眼角挤出了几朵泪花: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如何懂得我的难处?本以为回京是件好事,可今儿我才知民间都在议论我些什么?那些糟践话,我是真不想在你面前提。
    说到伤心处,南肃灌了一口酒,又悲痛道:还有,今儿我碰巧见了许多可爱的宝宝,都长得好漂亮啊。六皇子,本来你我都是能当爹的人,可这姻缘一赐,咱俩就是绝后了,我想家里有个孩子,这有错吗?
    殿辰微微眯了眯眼睛,依旧不捧南肃的场。
    好在南肃已经开了话头,便兀自说道:可我始终是你的妻,总得照料着皇家颜面,这传宗接代的责任,不就落到了你头上?不管是为了咱俩有个后人,还是为了我的名声,你就不能纳几房妾吗?昨儿才说要对我好,怎今儿个就给我白眼瞧呢?
    话音一落,殿辰眉梢一挑,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了。
    他向来是个敏感的人,只听南肃一番哭诉,便知道弘福寺里的表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亏得他的心停跳了那么久。
    可很犯贱的是,他还是想让他欠他人情,或者说,他也想知道他对他究竟有几分在意
    好。
    殿辰忽然温润一笑,就答应了下来,他的表情向来是滴水不漏,语声亦是:那你觉得纳多少房合适?
    南肃放下帕子,缓缓抬眼看他:你觉得呢?
    几房不够吧?我觉得你那三四十个奴婢倒差不多。你的眼光定然不会差,她们肯定也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正好,顺带为你解除了后顾之忧。
    南肃觉得殿辰真是太懂他了:你能如此为我考虑,我真是十分感动。
    呵,殿辰轻笑一声:娘子客气。
    话说到这里似乎就到了头。
    南肃的眼泪赚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登时将帕子一扔,展开折扇,诚恳地道:六皇子,客栈总住得不方便,新宅也折腾得麻烦,不如就去世子府吧?你若觉得不够面儿,明儿我就将世子府的牌匾换成你的
    牌匾就不必换了。
    殿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起身当先向船舱走去:其他依你。
    世子府前后十六院,院院皆是恢宏奢靡,腾出一些房来安置殿辰的人,不过就是南肃一句话的事儿。
    南肃已经习惯了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里,藏有一双皇帝派来盯着他的眼睛,这便把戏做足了,与屏儿等人好生交代了一番,双方说得两眼泪汪汪的。
    虽说殿辰不受宠,可皇子就是皇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大燕的地盘上,殿就是最牛逼的姓!
    女人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屏儿是南肃最喜欢的婢女,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第二天殿辰正式入住世子府后,当晚,南肃便领着她去了殿辰卧房。
    在正式纳妾之前,南肃总得先看看殿辰这樽憋了多年的佛,究竟往不往这条道上走。
    路上,屏儿拽着南肃的袖子,依依不舍地道:世子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南肃停下步子,深深一叹,竟叹出几分真切的悲哀。良久,他方重新笑起来:屏儿,以后不能叫我爷了,知道吗?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六皇子的妻妾,你在他面前注意些,不要惹他生气。
    屏儿跟了南肃多年,虽一直无名无分的做个丫鬟,可却从未受过亏待,甚至活得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滋润。
    她从没见过比南肃更好的男人,此刻要面对殿辰,一时竟有些畏缩起来:世子,六皇子要不喜欢我怎么办?
    谁会不喜欢我的屏儿呢?
    南肃掐了掐她的脸颊,安慰道:别怕,只管去就是。你头上就是我,难道我还能打压你、跟你争宠不成?
    屏儿噗嗤一笑,娇媚风情尽在眉眼,又带了几分娇娇胆怯: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您。
    南肃转向另一面:宝,你就忘了我吧,从我坐了花轿那天起,就与你们再无可能了。若你能入了六皇子的眼,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吧?从此你就是皇家人了,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啊,最重要的是尊贵!
    屏儿:
    南肃见没人答话,扭头一瞧,只见屏儿扭头就向殿辰的房间走去,再没有一丝犹豫。他登时鼻子都气歪了:那也不用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只是他话音刚落,就见卧房门被打开了,露出殿辰清隽的脸庞。
    他打量二人一眼后,最后将目光定在南肃身上,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南肃怕他不给屏儿好脸,刚想开口时,谁料,下一刻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殿辰长臂一伸,一把将屏儿揽进怀里。
    屏儿啊了一声刚站稳,便被挑起了下巴。男人垂眸打量着她的五官,虽然神色依然平淡,可或许因为怀里是女子,因此动作更加显得爱护,眼神也温和,竟似旁若无人。
    殿辰微微一笑:你很漂亮。
    见惯了南肃风流行径的少女,一时对上这样温柔的男人,竟有些抵抗不住,结巴道:我,我,我是奉命来侍奉您的
    殿辰抬起唇角,连带着眼神也柔和起来:好,正好我乏了。
    南肃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变成了柠檬汁,可最懵逼的是,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该酸谁,并且,这个局面居然还是他一手促就的!
    这道理他妈跟谁说去?
    殿辰终于看了他一眼:我很满意,劳烦娘子了。
    呵呵呵,不必客气。南肃本能地露出八颗牙齿微笑。
    殿辰眉梢一挑:那娘子还在这儿站着,是想?
    我
    南肃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扪心自问,他突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干嘛。却还是一瞬恢复了镇定,折扇一展开,笑道:我就是怕你亏待人家,不妨,看着你们进去我就走了。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刚出口,他就有点后悔,条件反射般地皱起眉,屏息静气,仿佛等着什么。
    似乎过了半晌,殿辰才平静应了声:是嘛。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南肃张了张嘴还未出声,陡然间砰一声,门就已经被砸上。
    他摇扇的动作一瞬止住,就那么站在原地,也不知站了多久后,突然听见了屏儿的笑声从屋内传出。
    直到此时,他才慢慢蹲下身,面色有些颓然。
    世子。
    路尧从黑暗里现出,走到南肃身后:这就是六皇子对您的喜欢?
    一向稳重的年轻侍卫,语声里难得地带了一丝嘲讽。
    我知道,不用你说!
    瞬间,南肃的脸色阴沉下来,起身就向自己的院子大步走去。
    挺好的。
    有路尧在,他就不担心百米之内有暗哨,直接放宽心了说:那就悄悄点上熏香吧,帮上屏儿一把。六皇子沉迷酒色而亡,这可关系不到我南某人的头上,注意别让人发现,慢慢来,这可是个长期活儿。
    路尧微微一笑:属下听令。
    回到卧房后,南肃洗漱完,自己坐在了镜前拆发髻。
    拆着拆着,头发中段打了一个结,他突然用齿梳大力一拽,竟拽得头皮都生疼,不由窝火地望向了镜中的公子。
    其实,青渊男性是不蓄长发的。
    并且按理说,他的五官应该要比中原人要深邃一些,可许是多年在帝都生活,他好像就连面貌都被同化了。
    如今,他身上唯一的一个青渊印记,大概就是左耳垂上的那个小小耳洞了。
    嗖
    南肃猛地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根墨蓝穗子,将尖端扎进耳洞里。虽然耳洞自小时候就打了,可他还是怕它会长合,总是时不时就要戳两下,就像,他总是害怕自己忘记会忘记家在何方。
    再抬眼望去时,镜中男人的耳垂已经挂上了那根墨蓝长穗半指长,由九十九根细蔚须制成,很像缩小版的灯笼下方的坠子。
    他默然坐了一会儿后,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将穗子摘下来重新放好
    皇帝可不愿意看见他戴这东西。
    许是疲惫,南肃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没睡多久,忽听外面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响起,南肃被惊醒过来,开门一瞧,正见李医师扛着药箱往殿辰的院子跑去。
    糟糕,不会路尧被发现了吧?
    他承认自己有想逃避这个夜晚的心思,并刻意地不想管那边的动静,可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忽略了,便随意抓了件外袍就往过跑去。
    殿辰的院子就和他的挨在一起,不然他也不能被惊醒,待急步赶到时,只见几个侍卫已经将殿辰从池塘里抬了出来。
    腊月的天,池水是透骨的冰凉,男人只穿了一条亵裤,精瘦的上半身已冻得发青,每一块肌肉仿佛都在颤抖。
    南肃怔怔地想:我靠,路尧你他妈究竟点了多少根迷香啊?老子是让你助兴,不是让你把人搞得跳池塘啊!
    平顺着急忙慌地将毯子罩上殿辰的身,连忙招呼李医师往卧房去,谁还有空管其他?
    男人则缓慢地睁开眼睛,目光似乎还有些迷蒙,却在看见南肃怔在原地的身影后,一瞬便清明过来。
    温和,寡淡,波澜不惊,这就是殿辰这个男人给南肃的印象。
    可南肃觉得自己似乎是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竟看见男人半边嘴角勾起,突然冲他露出一个邪恶笑容,那磕得嗒嗒作响的牙齿在黑暗里闪着冷白光
    就仿佛在说,南肃,你他妈死定了!!
    第二十八章 双向脱缰
    确实是南肃的幻觉,因为下一刻殿辰就垂下眼眸,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
    南肃只呆了半秒,便如火箭炮一般地跟着冲进卧房,一边哭喊,一边使劲地嗅里面的味道:天啊,六皇子你是怎么了?
    熏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浓烈,只有一丝从他鼻尖略过,瞬间消散一空。
    看来路尧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南肃稍稍安心了一些,进内室一打量,只见屏儿晕倒在锦绣大床上,衣服都还穿着,仅仅领口有些凌乱而已。
    殿辰没动她?
    南肃眉头一皱,只能让下人先送她回去。
    李医师给殿辰把脉,眼睛凝重地来回转了几圈后,抬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平顺已被吓得六神无主:我不知道啊,我在旁边房间刚睡下,突然就听门被打开的声音,出去一瞧,六爷赤着上身,就直接跳进了池塘里。
    李医师又看向南肃:皇妃,那您知道吗?
    熏香一散,就再无证据,此刻就算天王老子来问,南肃也是不知道!
    他登时扑跪在殿辰床边,无助地哭道:我也是听见响动才来的呀,能知道个什么?思来想去,或许是我安排的妾室六皇子不满意?哎呀,可就算再怎么不满意,跟我直说就是了,又何苦跟自己的身体怄气呢?
    三言两语就交代完毕,顺带,还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李医师觉得这事儿有些悬乎,眉头皱起,却也未做质疑。
    只是静默片刻后,他脸色突然一沉,翻起殿辰的眼皮看了看:坏事了!
    坏事了?
    南肃猛地抬起脸,反应过来后又匆匆低下,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表情。
    不一会儿,各类名贵药材流水般地送进厨房,再熬成汤汁端过来,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四处都弥漫着一股如临大敌的气氛
    世子。
    路尧终于露面了,在屋外轻唤了一声。
    两人出去找了个僻静地后,南肃一把扣住路尧的手:到底什么个情况?那会儿不是殿辰自己将屏儿拉进去的吗,怎地后来又不肯要了?
    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急切,为免路尧误会,他又补充:我也是怕咱俩找错方向!
    路尧十分缓慢地看向他:世子,六皇子不肯要屏儿,自然是因为屏儿不是他最想要的人。您知道那是什么熏香吧?在此之前,六皇子一直以为怀里的人是
    南肃:
    他的演技突然变得十分拙劣,尴尬地垂下眼眸,抬手将头发一把别到耳后,解释道:我可什么都没和他干过。
    我知道。
    路尧盯着他:因为他神智无知时,口中唤的也不是您。
    南肃张了张嘴,猛地向路尧看去,整个人仿佛一樽被定住的雕像。远处有人在喊皇妃,一声接一声地递过来,他却忽然无心理会,只是僵硬地收紧了手指
    好一会儿,他终于扬脸一笑:我先过去看看,回头再说。
    殿辰的身子骨是真的弱,平时看着没什么事,可一旦被外界干扰,便是超出常人的几倍反噬。
    之前南肃大冷天的裸奔一圈,屁事儿没有,可他走进内室时,却见殿辰躺在床上,脸色灰白,两眼紧闭,被病痛折磨得不停地大喘着
    李医师吩咐下人一勺勺地将汤药往殿辰嗓子里灌,半晌才走过来跟南肃说:皇妃,您回去吧,后续我会好好为六皇子调养的。
    南肃问:他没事了吗?
    李医师叹息一声:怎么可能没事?只不过左右能活的,放心,我照料了六皇子七八年,知道他的情况,您不用太忧虑。
    南肃微微一笑:无碍,我陪着他。
    直到天明时分,忙乎了一夜的小院才沉寂下去。
    所有人都退下了,只有南肃坐在床沿,盯着殿辰苍白的脸颊。
    良久,他伸出手替男人将被汗打湿的鬓发拨开,指尖轻拂过男人刀削般的下颌骨。他的动作那般柔和,慢慢蜿蜒到喉结,锁骨,胸膛,然后
    停在心脏位置。
    原来,谁不是一匹脱缰野马?
    南肃猛地用力压下去,殿辰昏迷中闷哼一声,剑眉轻轻拧在了一起:崽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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