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吱搂着佟虎脖颈用力向上窜了窜,露出被遮去大半的脑袋,嗷的一声喊道:老赵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震得佟虎耳膜险些穿孔,气急败坏地狠狠拍了下凌吱的屁/股蛋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声操。
半边屁/股顿时像被烙铁烙过,火烧火燎得疼,凌吱见赵万里奔了过来,强忍着没和佟虎嚷嚷。
赵万里可看不出凌吱是疼得脸红脖子粗,但六扇门都清楚凌吱和佟虎一起长大,关系近得很。
省掉客客气气的寒暄,赵万里直接上手扯凌吱衣袖,别跟你虎子哥撒娇了,赶紧跟我走,又死人了。
秃噜皮的掌心蹭上佟虎的粗布袄子,堪比被砖头子挫了,凌吱嘴里叨叨着疼疼疼疼疼疼,重新搂住佟虎。
老赵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好使啊?着急还不把虎子哥的蒸笼先放我家院里?没看我腿摔坏了吗?凌吱嘴上灵魂三问,双腿缠得更紧。
任由赵万里卸下担在肩头的蒸笼,佟虎解放后的双手托起凌吱浑圆的翘/臀,并硬生生给捏成了薄薄的扁片。
城郊野渡口-
正午的太阳将昨日新雪晒融,泥土浸过雪水松软之余,还有些滑脚,佟虎背着凌吱,小心翼翼地往河边走。
不远处三五名捕快,正挥着腰刀四处寻摸线索,宋德保则蹲在地上检查尸身。
赵万里先行一步跑了过去,凌吱轻拍佟虎肩膀示意要下来,佟虎松开托在凌吱屁/股上的手,微微弓身方便凌吱双脚着地。
打弯半天的腿,落地有些泛软,凌吱扶着佟虎手臂冲宋德保喊道:师父。
扫了眼衣冠不整的尸身,凌吱刚要问案子不是转给锦衣卫了吗,就被宋德保的手势打断。
忍痛屈膝蹲下,凌吱翻过尸身露出背部抓痕,紧接着便发现抓痕位置发生了变化,拨开后发际线,隐隐可见薄薄一层血痂。
宋德保冲色变的凌吱挑了挑下巴:说说吧,看出什么了?
舌尖抵了抵嘴角,凌吱像摆弄猪肉一样摆弄着男子的尸身,抓痕深浅,吻痕位置,紧绷的手臂肌肉,尸僵后指关节弯曲的状态,皆可证明此淫/贼的姿势偏好,与先前侵/犯贺霖致死的淫/贼完全不同。
掰开死者下颌转向宋德保,凌吱继续叙述:以齿缝残留着的体/液和舌苔压痕来看,淫/贼九成九钻研过秘戏图等春画。
抬起尸身小臂,凌吱发现指缝内有不明油脂,他凑近一嗅再嗅,尔后缓缓道:指尖沾染的茉莉花香是种吸收了茉莉香精的茶油,用这种头油梳头,想必是个极其注意形象的男子。
另外,昨晚淫/贼身上并无半点香精味道。凌吱指向尸体脚下与船只之间的两道拖痕,做最后补充,加之拖行痕迹的规整程度,不像是一个左肩受伤的人能做到的,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掉侵/犯贺霖的淫/贼。
一通分析的凌吱欲起身缓缓摔肿的膝盖,伸手去抓佟虎衣角,被残忍地避开了
第3章 标记?
考虑到人多嘴杂,佟虎不愿哪天宋德保碰见佟三说他不管凌吱死活,于是勉为其难的绕过摸尸的脏手,扶了把凌吱的小细胳膊。
凌吱借力单腿蹦跶着直起身子,刚咧嘴狗腿子了声还是我虎子哥对我好,镇抚使汪厉便带领身着青袍的锦衣卫,赶到了案发现场。
汪厉与佟虎打照面后官威锐减,甚至低眉顺眼朝佟虎颔首,凌吱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寒气嗖地窜上脊背。
汪厉扫向他的视线如长剑指喉,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宋德保与汪厉交谈了两句,而后下令撤,六扇门的人随即退其左右。
凌吱正要归队,身子陡然一歪,条件反射地搂住不招呼一声就抱他的佟虎,猜想佟虎多半也是嗅到了汪厉对他的敌意,所以没多问,转脸看向宋德保。
对了师父,锦衣卫不是不让咱再插手这案子了吗?那今天这一出是?
话过过耳得了,别太当真,案子是民案划不到锦衣卫那里。宋德保回了凌吱一眼,由着汪厉,是因为锦衣卫背后是皇上,谁也说不准提走嫌犯是不是皇上属意。
凌吱闻言眼前忽而一亮,追问道,既然如此,结案赏银是不是还会落到咱们头上?
听到这里,佟虎也竖起了耳朵。
宋德保啧的一声,用刀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凌吱脑袋,案子没查出个一二三,整日惦记赏银,让人听去像什么话!
这不是没外人嘛。凌吱嘿嘿一乐,再说,有赏银才有动力啊!
还说!宋德保作势扬手。
不说了师父。
凌吱掉头倒在佟虎脸的另一侧,宋德保瞥见挡箭牌眸中泛起的冷色,收起刀把沉声提醒,切记,莫要触到大人物霉头。
知道了师父
凌吱腿上有伤,被佟虎直接背回了佟家。
打了一盆清水放在床边的面盆架上,佟虎翻出止血化瘀的药膏丢给凌吱,自己弄,我去给你二娘递个话,近日你住在我家。
啊?凌吱满脸问号地脱下棉靴放在一旁,眼巴巴瞅着佟虎,为什么啊?
那个锦衣卫是omega,放走的淫/贼也是,或者说这个案子根本就是雨露期的omega在作祟,你回去住可能会有危险。
佟虎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这些话听起来荒诞无稽,深说浅说都像精神有问题,所以干脆不问不说,他也懒得磨嘴皮子。
昨晚模糊的杀/人梦,加上河边尸首的视觉冲击,选择性封闭的记忆被强行打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附身的孤魂。
死了就是死了,他穿越到这里比被当成牲口圈养的那十一年好太多,日子简单舒心,不妄求其它。
虎子哥我跟你说话呢!
问了两遍什么噶佟虎都没应,凌吱将浸过水的软布啪叽甩到丢魂的脸上,想什么呢你,这么出神?
佟虎接住顺脸滑落的湿布,反手还施彼身的砸向凌吱面门,挑着下巴问,你刚说什么了?
佟虎比凌吱力气不知大出多少倍,直接把凌吱拍倒在床,溅出的水渍弄湿了凌吱衣领,凌吱用袖口抹了抹脸,不高兴地句句拉长音,问你什么噶呢,作祟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雨露期。
佟虎向来不惯着凌吱,压根没把那点火气看在眼里,自顾自倒了碗水润嗓子。
omega是性别,雨露期和求偶期差不多,到了雨露期的omega既没有抑制剂干扰,又没有可以临时标记他的alpha,只能向强壮的普通男性下手,以缓解熬人的情/热。
佟虎不知道这么说凌吱能听懂多少,他上辈子还没到上生/理课的年纪就嗝屁了,对这方面知识相当匮乏。
但当时监管他的厉呈是成年omega,所以他见过抑制剂长什么样,有针剂、药剂,还有花里胡哨的阻隔贴。
依你所言,我是不是可以将alpha理解为相对强壮的性别?凌吱端着湿布追问,假使淫/贼是到了雨露期的omega,那跪你的原因你是alpha?
凌吱了解佟虎,佟虎不是信口胡说的人,omega他确实没听过,但求偶他知道。
以前靖顺巷有条大黑狗,开春时嗲人得很,没过两天被不知哪里跑来的小花狗勾搭走,再也没回来过。
佟虎也会被勾搭走吗?那他岂不是就没有保护伞了?凌吱面露愁容。他以为佟虎娶媳妇、生儿子都会在靖顺巷,哪成想会凭空跳出omega跟他争
佟虎见凌吱陷入沉思,接过凌吱手里的软布重新过了遍水,这会儿大概晟都城内的omega都盯上我了,一些等级高的omega极有可能会对你下手取而代之,比如刚刚那位大人。
什,什么?凌吱一听好好的脑袋突然面临搬家,后脖颈的绒毛尽数炸了起来,他对我下得着手吗?我又不是omega,他求偶求出花来也跟我没关系啊!
要怪只能怪晟都城alpha太少,如果alpha和omega的数量达到平衡,就不会接连出现迷/奸案。佟虎替凌吱擦拭完伤口周围的血渍,将药膏涂在秃噜皮的膝盖上。
那怎么办?凌吱龇牙咧嘴地吹了吹自己的腿,我总不能天天和你在街头卖炊饼吧。
你和我们不一样,没有腺体,我也不能通过临时标记让他们对你有所忌惮。撕了条干净的烂衫做绷带,佟虎握着凌吱清瘦的脚踝将膝盖打直,一圈一圈地缠。
那你就永久标记我啊!保脑袋的大事傻子才选临时!凌吱双目迸出异彩,他如珍如宝地握住佟虎的手,谄笑不止,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虎子哥。
佟虎语塞,凌吱的脸看起来不太聪明,笑得更是瘆人。
历呈父子霸/凌了他整整十一年,别说和omega做那档子事,如果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闻见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退一万步讲,普通男子他未必能标记上,就算能成,他也不会选择凌吱这个烦人精。
永久标记你就归我管了,收你五十两银子不过分吧?佟虎故意狮子大开口,好让凌吱知难而退。
五,五十两?凌吱眼珠子几乎掉进佟虎被/窝,趁火打劫都没你这么黑!
六扇门每月发四两工食银,凌吱上交到他二娘手里三两,再去掉吃食和日常开销到月底顶多能剩下二钱,佟虎张口就要五十两,怎么不要他的命?!
佟虎得逞的嗤了声,从床上起身,是你问我的,我又不是非要标记你不可。
那那那凌吱舌头打了好几个结,堪堪憋出句,那你就见死不救?
坐不起救护车,就不要打120。
佟虎说句古代人听不懂的,端着染血的水盆扬到了院子里,再进屋,见凌吱掏出了钱袋子。
劫就劫,命重要,我标!凌吱仰着白里透粉的小脸,下了老大决心似的,先预付二钱,其余分期。
佟虎脸色闪白,心道,五十两都没唬住凌吱,小耗崽子长本事了
他盯了凌吱一眼,不同意说:只接受全款标记,谁知道你事后会不会耍赖。
我上哪儿给你弄全款去,你先拿着,能塞牙的都是肉,别那么狂。
凌吱强行将钱袋子塞进佟虎怀里,不舍地拍了拍,嘟囔说,你对我这点信心都没有吗?我是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好不好?打下个月起,领工食银的日子你就来六扇门接我。
佟虎:
话讲到这个份上,佟虎一时半刻想不出别的理由拒绝,脚不知不觉徘徊到了门前,松口说:你真非标记不可?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得不行,想来没有凌吱每月上供那两个子儿他也活得好好的,标记这事太违心了。
啊,对啊!凌吱斩钉截铁。
佟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回了句好吧,跟着插上门闩,踱回床边将撕剩的烂衫塞进凌吱嘴里。
凌吱忽然被堵住嘴,心里一阵阵发毛,乌亮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脊柱僵成一根老竹竿。
未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会有雨露期,omega的雨露期等同于求偶,那么标记就与求偶有关。
被害者皆阳气亏空而亡,omega的需求可想而知,alpha的体能也就不言而喻了。
合着从牙缝生生挤出五十两白银,换的是被那玩意捅一回?除非他脑袋灌屎了!
凌吱拼命摇头呜呜着不不不,本能地按住佟虎宽衣的手,将口中破布呸了出去,那个虎子哥我年幼无知不懂事,天挺凉的,你你你,你别受寒了
佟虎:
自打认识凌吱,佟虎无语的事比雨天臭水沟的小飞虫还多,不标记更好,他还不乐意和凌吱扯上关系呢。
但凌吱让他好一顿尴尬,这笔账得讨回来。
单手拎起尬笑的罪魁祸首,佟虎咬牙切齿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又没看到你什么
凌吱往回拉了拉被佟虎扯歪的衣领,从他自己的角度,胸前基本算是一览无余了。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佟虎擒住凌吱的手,猛地抖落了一下。
凌吱嗷地喊道:不用你!
大力推开佟虎,凌吱洋葱自剥,边剥边给自己安慰,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一起在河里洗过澡。
落地的衣物扬起微尘,凌吱大大方方转了一圈,屁/股蛋子上被佟虎踢出的深色胎记,算他友情赠送的。
第4章 刑警和摆摊的
日西而落,凌吱顺理成章在佟家用晚膳,佟三为庆祝凌吱来家里小住,特意做了凌吱最爱的骨棒炖土豆,尽管骨棒上不见什么大肉,土豆却相当软烂入味,凌吱一口炊饼一口菜,吃得不亦乐乎。
接近撂筷时,凌吱趁佟三还没下桌紧忙和佟虎嬉皮笑脸套近乎,说饭后想出门走走,佟虎当着佟三的面不好拒绝,只能欣然答应。
凌吱说是散步,实则是去香粉铺子调查茉莉花头油卖给了哪家公子,另外他还安了些别的心思,也许佟虎大摇大摆在街上逛一圈,淫/贼馋alpha馋得不行会淌着哈喇子自动现身也说不定。
融雪后的石板路覆着一层薄透的冰,远远望去满地都是月光,林立的商铺门前挂着迎客的灯笼,三三两两的人群穿行其中,好不热闹。
凌吱挽着佟虎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余光里大块头脸比锅底还黑,他掉过脸偷笑了好几次。
不多时,香粉铺子的招牌挤进视线,凌吱知会了句到了,拉着佟虎往里进,掌柜迎了半步,见他们穿着打扮与富贵毫不沾边,就没下话了。
铺内有客,凌吱不好打扰掌柜做生意,寻思着等掌柜招待完身着芽白色立领袄子的小姐,再亮出六扇门腰牌。
巧的是那位富家小姐手中拿的正是茉莉花头油,掌柜见状一顿鼓吹,说整个晟都城只此他一家有售,独家配方留香持久,而后掩口不知低语了句什么,富家小姐眸光一闪立马包了两盒,在丫鬟的搀扶下笑盈盈的出了铺子。
凌吱逮住时机掏出怀中腰牌,正要亮身份问话,内室缓步走出位模样俊俏的小公子,小公子掀开布帘神色怔了须臾,紧接着视线跳过他直直落在佟虎身上,眼中秋波微漾煞是惹人怜爱。
凌吱上下打量着这位身娇肉贵的小公子,但听掌柜毕恭毕敬地作揖,唤道:二少爷。
欧阳浔视若无睹地绕过掌柜,千欢万喜地朝佟虎奔去,满面春风地扬起嘴角,不知浔儿是否有幸为公子介绍介绍?
虎子哥,咱们去别家看看。凌吱收紧挽在佟虎胳膊上的手,眉宇间凝着股深沉不明的情绪,这世间有两种案犯,一种心思周密不露马脚,还有一种把捕快当傻子,以为沐浴更衣就会毫无破绽。
欧阳浔打内室走出,寥寥数步便能看出姿态不自然。
虽已入春,仍是天寒地冻,哪怕未完全褪净衣裳,寒气依然会涌进关节。死者腰侧衣物被雪水浸湿后,染上两处明显的污泥,加之膝盖位置的蹬痕,足以证明是跪姿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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