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果然有些慌了神,低声道:那我帮你舔舔。
不得不说,苏明御小心翼翼的行为取悦到了祁决,他正打算不再追究先前的行为,微麻带点酥的触感在他的肌肤上蔓延。
祁决明知道苏明御是故意的,还是被撩起了火,拽着苏明御的衣角将他微微拎离了自己的怀里:够了。
哥哥,你不喜欢吗?
这里的环境不太好,我怕我会缺氧。
苏明御轻轻地挪了下位置:哥哥,我想早点出去了。叶暄文怎么还不来?
祁决: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宝贝们,给你们发点小红包
新的一年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你就那么相信我们之间心有灵犀吗?
一夜很快过去, 还没挨到缺氧的时候,机械壁虎兽切开了石板,空气和阳光透了进来。
祁决从机关兽挖通的通道口出去, 用手遮住刺眼的光线, 将苏明御拉了出来:上来。
好呛, 哥哥。
粉尘纷涌而至。
祁决将自己身上的沙石碎屑拍尽,又去拍了拍苏明御衣上的。
这里的机关阵被人启动了, 异常危险,你祁决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 若论机关术,恐怕世上没几人比苏明御更懂得其中的门道, 更毋须提让他跟着自己。
苏明御果然轻车熟路地带着祁决走出了行山。
祁决的心底却冒出了疑问。
既然他那么懂得机关,先前为何要置自己于险境,这样推算, 倒像是想故意进入陷阱之中。
但他们刚刚和解,气氛正好,不适合问这些。祁决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祁哥哥,你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
有吗?祁决有点惊讶于苏明御对自己的了解。
祁哥哥,你一路上经常分心, 你自己没有感觉出来吗?苏明御换作一副轻松的口吻:要不是有我在, 你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了。
那,谢谢你了。祁决看着苏明御浅浅的笑, 眼里盛着温暖且柔和的光。
苏明御的心脏漏了一拍, 转身轻咳道:祁哥哥现在也学会用撒娇来蒙混过关了。
祁决觉得无奈:我哪有。
前方不远处就是军营, 祁决示意苏明御安静些, 拉着苏明御混入营内。
按照他的话说, 若是和李览直面冲突,不单会被他打马虎眼推延时间,叶暄文可能还会被转移位置。
李览毕竟是个皇帝,虽然是个落魄的流落边关的土皇帝,也不好抓起来严刑逼供。
倒不如先去找到叶暄文。
关叶暄文的地方无非就那么几处,要么是军营里为数不多的空营,要么是李览自己的营帐或御林军护卫的营帐。
以李览这么心高气傲的性格,不会让叶暄文这样的下等人和自己一处待着,御林军护卫的营帐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两人绕到帐后,听到里面毫无动静,便闪身入内。
帐内十分昏沉,只有外头的阳光透过厚厚的帐布照亮些许视野。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苏明御走上前,很容易就顺着酒气的来源找到双手被反捆,绑在炕台上的叶暄文。
炕台里的火早已熄灭,满脸土灰色的叶暄文头靠在冰冷的炕壁上,睡死了过去。
醒醒。苏明御推了推他。
叶暄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是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视线瞥到他身后的祁决,低声唤了句:祁大哥。
祁决动手给他松绑。
叶暄文挣脱麻绳,眼神殷切地望着祁决:祁大哥,对不起我没有赶到你没事真好。
苏明御看向他:你喝酒了?
没有。叶暄文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气,有点疑惑地皱了皱眉,不过他现在更在意另一点:祁大哥,他不是杀了智禅大师,你怎么
那是个误会。祁决一言避过,日后有机会再细说。
叶暄文能感觉到祁决有些愤怒,只是面对自己没有表露出来,就连这种浅在的情感他都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是他本身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还是不愿意向自己倾诉。
叶暄文一时失神。
苏明御将祁决拽到自己的身边:外面来人了。
祁决沉下心来,果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
御林军护卫的声音更近些:牧将军为何今日要来小人的营帐里看看。
喔,先前你的这个空营是囤放军资的,但近日有样东西不见了,我想是不是当初没有搬干净。
这样,大人稍后等等,小人先去收拾收拾。
何必收拾。都是自家兄弟,不见外。
牧爱卿豪爽,却不知下人住的地方肮脏得狠,怎好污了你我的眼。还不快去。
是,是。
御林军护卫先行一步赶到了营帐内,看到祁决和苏明御愣了愣,这短暂的错愕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很快便道:祁少侠你总算回来了。
这亲昵的语气仿佛先前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毫无干系。
牧云深和李览此时正踏入帐内。
牧云深看到此番情景,笑道:我去杜华城打了一小仗,回来怎么这么热闹。
祁大哥昨日被困在行山的机关阵内,我回来想找牧将军您商量对策。叶暄文看了看李览,顿了顿,指向御林军护卫道:谁知道他在茶水里下了药,还把我绑在这里。恐怕林中的机关阵也是他打开的。
叶少侠,你昨日喝酒喝糊涂了吧。护卫不紧不慢道:明明是昨夜你找小弟喝酒,不胜酒力耍起了酒疯,小弟怕影响不好,才把你暂时安排在我屋内。至于祁少侠,我们说好了等天亮便去找他,可我叫不醒你啊。
我昨夜明明没喝酒。叶暄文红着脸反驳道。
你看看你满身的酒味,像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李览掩着鼻子插话道。
你,你们。叶暄文气恼之余却又百口莫辩。
苏明御早在方才询问叶暄文后就猜到会如此,并不意外。
李览他们早就提防着这一手,祁决自知纠结于此毫无益处。
祁决道:我们进入林中后,机关阵被莫名开启,恰好就在陛下和你的随从离开后不久。
那只能说明我家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御林军护卫道。
是么?祁决冷笑一声,还未等他接上后面的话,苏明御打断道:机关阵所在之地,大概只有这位将军和巡逻此地的将士知道。这样看来,昨日一事只能归结于巡逻此地的将士监管不力。
牧云深被苏明御的话点醒了,想起自己曾私下带李览去参观过此地。在行山巡逻的将士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自然懂得轻重,更没必要和素未谋面的祁决、叶暄文作对。
可
牧云深脸色沉了下来,停顿片刻后顺着苏明御的话道:机关阵乃军事重地,他们疏忽职守,理应受罚。
机关阵的调控地在极为隐蔽的场所,不派人驻扎反而是最好的保护手段。
巡逻行山的将士一日也只能经过几趟,更不会盯着此地。此番处置相当不合情理。
牧云深自然知道,只是他只能顺着台阶下。若深究下去,将他们拉出来挨个询问。不说挨个询问,当初他带李览参观时,也有其他将领在,到时必暴露无遗,李览恐怕下不来台。
而自己,又该如何处置他。
苏明御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帮他拿定了主意。
李览原以为苏明御和祁决是一丘之貉,这般看来倒是顺眼多了。
只有祁决垂着眼眸看了苏明御一眼,他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御林军护卫得了便宜还卖乖,追上祁决道:祁少侠,走得这般快,不随牧将军去看看热闹吗?
祁决停下脚步,衣袂被猎风吹得盈盈作响,他转身拎起护卫的衣襟,沉声道:以后再随便喂别人喝酒,见一次打一次。
护卫的双脚浑不沾地,四下无人,心里不免开始犯怵,他直觉祁决在借自己撒气,却不敢多话。
苏明御隔着几个营帐的距离,看着牧云深正在以军法处置那些将领。
那些将领的脸上俱是怨言,没人愿意背锅,更何况是一口黑锅。
苏明御远远地望了眼,也没在人群中见到牟副将和淮老将军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此时尚未完全转春,尤其是边关之地,仍留存几分冷意。
祁决在帐中喝酒,喝到一半时苏明御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他走到祁决的身边坐下,拿过他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
祁决侧身拿了口碗放在苏明御的面前,漫不经心地将酒壶夺了过来。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苏明御目光清明地望着他,他的声音很清冷,只有在说到哥哥二字时无端带了几分软糯。
祁决的酒意上了两分,气也消了些。
他仔细地打量着苏明御,末了清声道:我不生你的气,我只怨我自己。
是因为我无法让你安心,所以你才要帮着李览,卖他两分人情。你觉得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他是吗?
李姓乃大梁皇室之姓,又是牧云深的座上宾,皇城爆发内乱,政权颠覆,你早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
不对。苏明御轻声道:我只是让那位将军自己做决定,他不愿意查下去,就算我们知道真相又如何?如果我们逼迫他查下去,结局也不会太好看。
我不在意好不好看。祁决道。
苏明御有意引导牧云深顺着自己的台阶惩罚边关将领,在边关这种艰苦卓绝的战场,只能靠军队和自身的信仰来支撑,越是这样一个场所任何一个小小的不公都会被放大。
他不在意真相,这是逐步架空牧云深的最好办法。但他在意祁决。
他顿了顿,开口道:祁哥哥,我错了。
帐内陷入一片寂静,良久后,苏明御听到祁决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似叹息般。
他抬手,手心覆上祁决的手背。
祁决早知如此,他已不怪苏明御,他只是有点迷茫。为看透牧云深的迷茫。
他不是大梁国的牧将军,他只是李家皇室的牧将军。
而李览,这样一个人,真的值得那么多将领抛头颅洒热血吗?
赔上性命守护的却是这样一个朝廷,多么可笑。
祁决早就明白了,他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加清醒,他只是
祁决本是不易醉的,如今却觉有几分朦胧的醉意。他松开握着酒壶的右手,指尖垂下时碰到了那块冰凉的玉佩。
他想起自己跟苏明御讲过的故事,但又不只是一个故事,自己的祖父确实希望他能做一个处事决绝之人。
那么自己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苏明御握着祁决的手心渐渐收紧,嵌入他的指缝: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我们只能尽力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不是吗?
祁决回望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眼神中除了温柔深情外,还有思虑。
像躲进苏明御的眼睛里,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李览改变不了,牧云深又是个愚忠之人。
可如果除掉李览,大梁有那么多的王爷,哪个不比李览强。
如果除掉李览。
他的心里甫一冒出这个念头,便如烈火焚林般不可收拾。
同样是李家的天下,牧云深此人不过是愚忠。
有恩于他的是前梁王李庸。
李览一死,不论是李家的哪个王他都会尽力效忠。
那么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祁决心里拿定了主意,神情也豁然开朗了。
嗯。祁决回手握住苏明御:我想通了。
那就好。苏明御道。
你怎么不问我想通了什么?
不必问。苏明御道。
因为无论是祁家还是雾山派,交好的永远是大梁的王。
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站在我这边。
祁决疑惑地挑了挑眉,随即一笑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们之间心有灵犀吗?
苏明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哥哥。
苏明御叫了一声没了下文,祁决见苏明御拿过自己放在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按住他的手:有碗还喝我的做什么?
哥哥的口水香甜一点。
少恶心我。祁决看着苏明御,被他逗笑了,苏明御心中郁结,借着唯一一口酒劲搂过祁决道:哥哥不愿意和我共用,就嘴对嘴喂我。
我不要嘴对嘴喂你,我要面对面上祁决咳嗽了一声。
他贴着苏明御的耳朵说,没说完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
苏明御笑道:哥哥对我开黄腔。
我没说完,你自己瞎想的,能怪我么?
哥哥就想想吗?什么时候行动?
少来。祁决推了苏明御额头一下。
对了,牧将军说昨日杜华城内黄岐军尽数歼灭,明日顺带着设宴为我接风洗尘。苏明御这会儿倒听话了,道:哥哥,你说我应该去吗?
为何不去?祁决道:有我在,你怕这是鸿门宴?
苏明御轻笑了声,道:我不怕。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嗯。对你,它一辈子都会是温暖的。祁决轻声应道。
最后还是没用上那口碗, 苏明御挨着祁决黏黏糊糊地喝完了那壶酒,还得意洋洋地说省去了洗碗的功夫。
我更愿意洗碗。祁决毫不留情地说道。
祁哥哥就喜欢提起裤子不认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明御委委屈屈道:刚才不是还喝得很开心。
你的比喻可以更离谱点。祁决动了动大拇指和食指, 捏了捏苏明御的脸。
他收起桌上的碗, 帘帐外传来些许动静, 片刻后,几缕阳光顺着被掀起的帘帐照进帐内的白石地上。
为首的将士看向苏明御的书生打扮, 道:牧将军已派人去腾置军帐,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祁决道:不必了,他跟我睡。
那个将士看了看他, 道:祁少侠和这位公子交好也无妨,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几处空营, 不用委屈你们挤在一块。
哦,这位弟兄你误会了。苏明御客气地答话道: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若独自一人入睡, 一旦发生敌情,必然命丧刀剑之下。在这里有祁兄照应着我,也好安心些。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强求了。
那将士说完后退了出去。
祁决看了苏明御一眼,道: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我这也是为了哥哥的清誉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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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犹枕南柯(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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