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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by犹枕南柯(39)

-by犹枕南柯(39)

    祁决却没有玩笑的兴致,淡声道:你还是自己开吧。
    真不给面子。花眠越低叹了句。
    黄昏时分,众人回到了华山。
    华山派的弟子在正堂汇报道:慕茗客栈就是普通的客栈。我们去打探过了,听说是西域那边的一座小城发生了战乱,他们才流离到了这里,开起了客栈。
    照你们这么说,华山脚下的波斯人也有可能不是波斯教中的人,可能是我们草木皆兵了。华山掌门许望平道。
    只是有可能而已,来都来了,自然要先调查一番。刘云霏道。
    而且那张画卷上的女子脚踝处的标志确实和波斯教有关。祁决开口道。
    嗯,今晚我们去一趟悦来酒楼。顾方怀道:就是要麻烦苏教主去见见那位莺莺姑娘了。
    不麻烦。苏明御轻声应道:我本就有此打算。
    悦来酒楼的一二楼还是正经的酒楼,到了三楼往上就是不可明说的灰色地带了。
    晚间时分,祁决和苏明御等人早早地进了悦来酒楼,在一楼大堂内点好了菜。
    还没有到亥时,苏明御也暂时坐在下面。
    几人装作寻常的客人用菜,忽然有个孩子从堂外跑了进来,撞到了祁决的身上。
    那孩子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祁决拿开他的手,低声道:疼吗?
    已经不疼了。
    你叫什么名字?祁决问道。
    我叫黛宣。黛是粉黛的黛,宣是宣纸的宣。那孩子小声道。
    黛这个姓氏可真像女孩儿。燕云道。
    我跟我娘姓的。那孩子似乎一点也不认生,指了指桌上的白糖燕窝:哥哥,我想吃这个。
    好。祁决道,拿勺给他舀了一碗:小心烫。
    哥哥你对我真好。黛宣轻轻喝了一口汤: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爹爹。哥哥,不如你来当我爹爹吧。
    得了,还白捡一孩子。花眠越毫不客气地笑道。
    不要乱说话。祁决低声道了句,淡淡地警告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错了。花眠越忙道。
    正说话间,一名女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浑身上下都被丝布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身材却很婀娜,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娘。黛宣叫了一声,将燕窝汤顺势放到了桌上,跑上去搂住了她的大腿。
    走了。那名女子牵过黛宣的手,声音清脆悦耳,有如天籁。
    我忽然觉得白捡个孩子也不赖。刘云霏望着她的背影出神道。
    苏明御的视线也落到那名女子的身上。
    只见她缓步上了台阶,丝布滑动了些许,露出了她脚踝上那道鲜艳的红纹。
    第70章
    况且,讨厌一个人为何要帮他。
    亥时已至, 苏明御独自一人前往悦来酒楼的顶楼。
    一旁的下人推开房门,入眼是一片红色的光景,铺天盖地的红绸垂到地面上, 天顶被一层又一层的绸缎遮住, 看不见一丝缝隙。
    昏暗的烛光隐在层层叠叠的绸缎后, 显得有些阴森。
    一名女子坐在房内的正中央,背对着苏明御坐在桌前。
    那女子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脸上是浅淡的笑意。
    她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我们和圣明教打了那么久的招呼,也不知道圣明教现任教主是个如此英俊的少年郎,早知如此, 我们一开始一定让让你。
    呵。苏明御冷笑一声:你现在让我也可以。
    他逼近她的身侧:告诉我,波斯教的教主现在在何处。
    他瞒我瞒得紧,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那名女子抓着苏明御的衣角将他轻轻一拉,拉到自己的眼前。
    你真的不知道吗?苏明御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要知道,华山派的掌门最是迂腐, 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时不会乱杀无辜。所以才会派人前来调查。可我们却不一样。
    我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苏明御的话语中包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寻常女子早已因恐惧而据实回答。可此人显然不是寻常女子。
    奴家好害怕。那名女子低声道了句,突然发难向苏明御袭去。
    苏明御用机关扇挡住她进攻的双手,昏暗的烛光下, 她的指甲上是凛凛的利刃。
    夏莺莺和苏明御打将起来, 却根本近不了苏明御的身,只能单方面地被化神大法和机关扇上的暗器所折磨。
    一楼的大堂内, 众人正在暗查过往的侍女的和仆役。
    忽见一人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不好了, 楼上出事了。
    祁决眉头一皱, 向楼上跑去, 叶暄文紧随其后。
    出什么事了?有客人问道。
    小事小事, 您安心吃菜。李安笑着回道。
    那名女子绕至红丝绸后,苏明御步步紧逼。他从机关扇中抽取出一把长剑,架上她的脖颈:波斯总教的人在哪?
    走廊上传来几声脚步声,苏明御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教的人在哪,那名女子微微一笑,她的右手伸到身后的红绸带,猛然一拉:你猜。
    顶上的红绸散开,房门推开的声音夹杂着重物掉落的声音。
    一个尸体从顶上掉了下来,直直地落到地面上,他的身上插着几枚圣明教的暗器。正是先前的那名小男孩。
    宣儿,宣儿。那名女子抱紧地上的尸体,泪水从她的眼眶中不断地涌了出来。
    苏明御收回手中的长剑,回头对上祁决的视线。
    刘云霏跑上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名公子见到我脚踝上的标记,硬说我是波斯教的人。我说我五年前便已叛教。但他不信我说的话,对我大打出手。那名女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泪流满面道:后来我的孩子跑来找我,无意中替我挡下暗器,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笑话,你明明亲口说你是波斯教的人,先行对我动手。苏明御反驳道。
    刘云霏听出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有如天籁。正是先前楼下的那名女子。
    无论是不是她动的手,你都不应该伤及无辜。刘云霏道:你又何必取她孩子的性命。
    这孩子早就死了,他不是我杀的。苏明御冷声道。
    胡说,一个母亲怎么会好端端地伤害自己的孩子。刘云霏厉声道。
    这在中原不常见,在波斯教中却再寻常不过。苏明御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母亲是一个人人都配当的身份吗?
    许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嘲讽意味,那名女子哭得更加伤心。
    刘云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欲多言,几名波斯教徒却忽然纵身跃入房内。
    想不到你这个小贱人躲在了这里。为首的教徒开口道: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我已经和你们断绝了关系。那女子哑声道: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一日是波斯教的人,终身是波斯教的人。为首的波斯教徒清声道:我们波斯教又岂容你说走就走,说退就退。
    几名波斯教徒甩出暗器直直逼向那名女子,祁决拔剑挡下。
    顾方怀道:此地不宜久留,待我们回华山再做定夺。
    一路上,那名女子死死地抱着她家孩子的尸体。
    一直到了华山派,她才将她怀中的尸体放下。
    刘云霏早向华山掌门许望平道明了来龙去脉,许望平看向苏明御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解释的话,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苏明御道:你不信我,我又何必多言。
    不愧是圣明教的教主,事到如今,还是这般态度。许望平高声道: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可有一人信你。
    在场的众人皆哑然无声,这种情况苏明御早就料到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难过。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在乎那一人的看法。
    我的孩子才七岁。那女子复又哭泣道:可怜我的一生积蓄皆在酒楼,现下我不敢再回酒楼,连个孩子的安葬费都出不起。
    安葬费由老身一并出了。许望平道。
    话虽如此,我们母子二人流落异国他乡,根本没有安身的地方,灵位又该放于何处。那女子哽咽道。
    此事因我而起,要不是我们和圣明教合作,也不会酿下如此大祸。许望平痛心疾首道:丧葬之事由我华山派一并操办,就在我华山派的祠堂内设立令郎灵位。
    掌门师尊,这恐怕不合规矩。华山派二弟子丁天赐劝阻道。
    现下最不合规矩的是此人仍在我华山派内。许望平指向苏明御道:听说你曾在寒山救了四大门派众弟子一命。我今日饶你不死,你带着你的妖徒速速滚下华山。若再让我撞见,休怪我不客气。
    悦来酒楼内,李安敲响了最高层的房门。
    进来。黛雪薇道。
    我们派出去的四五个手下都已被祁决解决了。李安禀报道。
    无妨。黛雪薇漫不经心道:此事成了便可,只是可怜我妹妹牺牲了她的孩子。
    黛宣确实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李安叹息道。
    他越是可爱,才越能激起他们的同情心。黛雪薇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你说华山派的掌门究竟是相信一名柔弱母亲的话,还是相信圣明教大魔头的话。
    华山派的山门是由机关大师祁聂参与设计的。即便苏明御知道此事有诈,一旦被赶出华山派,也再也进不去。李安续言道:况且圣明教怎么说也是江湖一大邪教,他被如此污蔑,别说帮忙了,说不定今日就和华山派那老头打起来了。
    正是。黛雪薇笑道:我们借时便去华山脚下扮做丧葬的响器班,混进华山派。黛宣出殡之日,便是我们攻破华山派之时。
    是我请你们走,还是你们自己走。许望平厉声道。
    苏明御看向祁决,哪怕祁决未将视线分给自己。
    他静静地看了他五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清声开口道:是我失手误伤了他,我会留下来将功补过。
    那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极力地掩盖了下去:你如何将功补过,我儿都已经死了。
    到了出殡之时,我会自尽谢罪。苏明御道。
    教主。圣明教的教徒急切道。
    万一你到时候出尔反尔。刘云霏开口道:先前你不是还拒不承认吗?我们如何能相信你。
    我既然选择留下来,便不会出尔反尔。苏明御道:况且华山派的山门没有掌门的密令,根本无法随意进出。
    好,好。许望平咬牙切齿地抚掌道:难得苏教主有此觉悟,我们怎会不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传令下去,即日起山门严加防守,不准闲杂人等进出半步。
    掌门师尊,我们山门本来就是不准闲杂人等进出的。华山派的弟子小声道,被许望平瞪了一眼,立马噤了声。
    苏明御无视了许望平的话语,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众人也渐渐地散去,刘云霏扶起了尚在哭泣的女子: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黛莺莺,黛莺莺自知不能让苏明御坏了好事,抽泣道:我儿年纪轻轻便遭此横祸,等他在我儿出殡之日自尽,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你别哭了。刘云霏拍着她的肩安慰道:我一定帮你好好地出口恶气。
    我大师兄真是。叶暄文看着远处的刘云霏,无奈地摇了摇头:祁大侠,其实我不怎么怀疑苏教主的话。
    我和你的看法一样。祁决开口道:他并非如此莽撞之人。如果此人确实和他说了自己五年前早已叛教,两人不会打起来。他更不可能失手误杀黛宣。
    那方才祁大侠为何不帮他说话。叶暄文道。
    顺着这名女子的想法走,才能引蛇出洞。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把华山附近的波斯教徒一网打尽。
    叶暄文点头道:可苏教主大概会很难过吧,没有人信他。
    他不是你,这种事他不会在乎的。他为了留下来,主动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我如何帮他。祁决顿了顿,神色漠然道:况且,讨厌一个人为何要帮他。
    第71章
    你能骗我第一次,就能骗我第二次,祁决冷声道:我为何要相信你。
    教主, 你这又是何苦。圣明教的教徒莫风道:他们不信你,我们干脆回圣明教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要留下来。苏明御轻声道:不然他们会更危险。
    莫风眼见苏明御心意已决,轻叹了口气。
    刘云霏安抚完黛莺莺, 找到了花眠越:花兄, 不知你可否将百花迷烟借给我。
    你要做什么?花眠越问道。
    万一到时候苏明御出尔反尔, 我也能帮得上忙。刘云霏道。
    花眠越心知这百花迷烟对苏明御不起作用,可毕竟它也是苍越派的独门秘药, 他不想自己给自己下面子。
    左右是没有用的,不如给了他。
    好。花眠越应道,从怀中拿出百花迷烟递给他。
    多谢花兄。刘云霏拱手道。
    苏明御的住所尤为偏僻。夜深人静之时, 刘云霏带着黛莺莺小心翼翼地蹲守在他的房门外。
    刘云霏将窗户纸戳了一个洞,点燃了百花粉末, 通过一根小型竹筒将迷烟送入房内。
    今晚是黛宣的头夜,她却没在灵堂守灵。祁决躲在一块山石后,轻声道: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叶暄文待在祁决的身侧, 距离近到似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脸颊不禁有些泛红。
    我们分开去找她。祁决回头望见叶暄文略显迟钝的模样,拍了拍他:怎么了?
    叶暄文回过神来,讷讷半响道:祁大侠,我的师兄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刘云霏也不见了?祁决的眉心更加紧锁了些:他们走不出这山门, 你去东面找,我去西面找。
    好。叶暄文犹豫片刻, 看向祁决道:祁大侠, 你一定要小心。
    嗯。祁决淡淡地应了声。
    苏明御睡得很不安稳, 但这一次却难得没做噩梦。他看见了繁华的街道, 还有一个人的背影, 看上去是那么地可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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