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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犹枕南柯(6)

    虽然苏明御先主动亲自己,但后来的一切确实是自己主动。
    况且就苏明御的长相而言,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
    祁决很清楚,昨晚他是抱着半享受的状态去做的。
    两人于冷风中分开,祁决沉默片刻,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明御道:这件事不要告诉白楚清,以后不要离我那么近了。
    昨晚我们都有些不太清醒。祁决的语气并不生硬,甚至因着那些许的不自在可以称得上温柔,但说出的话却相当冷漠无情:正常情况下我对你是不会有感觉的。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苏明御摸了摸外衣上花样繁杂的云锦,轻轻哼起了小调。
    嗯。苏明御轻轻应了声,仿佛早就猜到了祁决要说的话,自始至终都没抱有任何期待。
    祁决见苏明御如此乖觉,内心一时五味杂陈,反而无所适从起来,感觉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我不会跟他说的。苏明御的眼里带着点湿朦的雾气,红润的薄唇上有些许轻微的破皮。他仿佛极难过,却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先回去了。
    祁决看着苏明御在风中略显单薄的身影,整个人像被蹂躏过了一般失去了灵魂,忍不住伸手拉住他。
    苏明御抬了双潋滟的双眼略带疑惑看向他。
    你祁决的话因触碰到他的视线而不由地有了些许停顿,他将外衣披到他身上,极其不自然地说道:小心着凉。
    苏明御看着祁决离去的身影,摸了摸外衣上花样繁杂的云锦,轻轻哼起了小调。
    祁决拿了醒酒汤步履飞快地往住所赶去。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他推开房门见白楚清坐在桌前,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显然一夜没睡。
    祁决的眼里带了几分愧疚与心疼: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白楚清轻声道:我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
    白楚清确实睡不太着,但他说出此话的目的却是想让祁决愧疚。那么多年以来,祁决从未出现答应了他却未允诺的状况,尤其是在自己昨夜都这般示弱的情况下。
    抱歉,我来晚了。祁决充满怜惜地看着白楚清,将醒酒汤放在桌上,想了想语气温柔道:要不要现在补个觉?
    白楚清对祁决的反应相当不满意,可这恰恰是祁决最为正常的反应。
    祁决对自己的情感确实称得上喜欢,但从未有过厚重感,反而透着股轻拿轻放的味道。
    白楚清觉得自己的内心很复杂。一方面他希望祁决对自己的感情更进一步,将自己看得无比珍重,因为得到他的爱无疑是幸福的。
    可他自己却不愿再踏出一步。
    在祁决面前,他总会自卑,只有当自己不喜欢他时,才能让他有一种自己和他能勉强维持在同一高度上的错觉。
    白楚清侧脸看着祁决,祁决将醒酒汤递给他,衣袖挥盈间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相当令人熟悉。
    淡淡的,似雨后露水般清新的味道,混上一点酒味后却甜得有些发腻。
    前者的味道白楚清从苏明御的身上闻到过,他问道: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路上遇到了一只野猫,看上去瘦骨嶙峋的很是可怜,想将它带回来,可惜太野了,抓了我几下逃走了。
    甚至把外衣都抓走了。白楚清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由得肃然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我也不大喜欢。祁决未多思虑,实话实说道。他绕过桌椅床榻,拿过自己的私服去沐浴更衣。
    白楚清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祁决,祁决回头看向他,轻轻一笑: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顿了顿,像所有暧昧期的男人对着心爱的女子道:别怕,我看着你呢。
    祁决的话如一颗定心丸般让白楚清觉得莫名心安,只可惜他现下已经睡不着了。他拿过桌面上的铜镜,将原本有些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等着祁决去一起用膳。
    一个时辰后,他们才来到膳堂。
    苏明御看上去也是刚沐浴过,发丝束起,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淡蓝的外衫上绣着纤逸的云纹,很清冷的色调,却没有压住他身上的风流气。
    他似乎牢记着祁决的话,特意挑了离祁决最远的地方落座,细嚼慢咽地用着早膳,动作十分斯文。唯一不够文雅的地方便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祁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苏明御的身上,白楚清问苏明御道:苏兄昨夜没睡好吗?
    苏明御解释道:昨夜遇到一只小野狗,看它可爱,脚又受伤了,想把它带回家,可惜它跑的太快,一下子就跑没边了。我反倒追了它许久,加之衣衫单薄着了凉。
    祁决呷了一口茶,发现自己的理由和苏明御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默默地想自己先前竟然敷衍到了这种地步。
    好在几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接着聊下去,气氛重新安静了下来。苏明御用完膳后便早早离开了。
    数日后,顾方怀等刀宗弟子已与祁决先行汇合,只差常硕等人便要离开此地了。
    不知是谁有意躲着谁,祁决已经数日未见苏明御。
    某日午后昏沉,天边下起了大雨。
    祁决远远地在廊下看见苏明御,苏明御摸着手中的折扇,树上的白花擦着他的身侧过去,他眉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决想起自己先前如此决绝的话语,他向来不算犹豫踌躇之人,反复无常更不是自己的性子。
    他长久地沉默着,看了苏明御一会儿,既想不出要与他说话的理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停下。
    苏府的走廊并不直通厢房,苏明御没带伞,他低声咳嗽了两下,目光有些放空。
    祁决这才想到那么多天没见,原来是因为苏明御生病了。
    未等他想明白,苏明御便腾地站起来,作势要往雨中去。
    此人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己的应对方式。
    祁决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伞柄。
    心终究是控制不住。
    祁决快走两步到苏明御的身边,将他从廊边拉进来,蹙眉道:没带伞还往雨里冲,嫌自己病得不够重么?
    死了不是更好,好让你和你的师兄双宿双飞。苏明御哑着声冷着脸道,嘴唇有些病态的惨白。
    祁决向来见不惯别人和自己抬杠,还要冷嘲热讽两句,便见苏明御低低咳嗽了起来,精神有些萎靡地蹲下身去。
    祁决的一番话堵在喉间不上不下,他撑起油纸伞,道:过不了几日我便要走了,送你一程吧。
    祁决拉着苏明御的手想将他拉起来。
    苏明御的衣袖滑落露出如玉般瘦得恰当好处的手臂,手腕处有着些许红印。
    苏明御速度极快地抽回手,不太想让祁决看见。
    祁决的内心涌出些许愧疚,那天晚上的情景他其实很多都记不太清。
    但他想苏明御都没在我手上抓出红印,我怎么就在他手上抓出红印了呢。
    还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祁决知道苏明御不愿再提及此事,他弯下身来,看着苏明御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明御没再拒绝。
    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苏明御执意要拿伞,祁决便也由他。
    直到祁决和苏明御一起走到门前檐下,祁决才发现苏明御左侧的肩膀早已淋湿大片,大概是一直将伞往自己这边倾斜的缘故,内心一时五味杂陈。
    苏明御在他眼里算得上聪明,可此举却实在不算聪明。
    苏明御的内心比祁决更加五味杂陈,他手中的机关扇可以变成千机伞,可惜祁决忘了,自己便将计就计。本来此刻的自己已经坐在厢房内捧着个小暖炉喝着中药了,此刻却要披着湿衣服瑟瑟发抖。
    苏明御咳嗽了两声,眼里带着欣慰地看向祁决干爽的外衣,轻声道:幸好没淋着你。
    作者有话说:
    苏明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演舔狗演得毫无违和感,可能是看祁决舔白楚清舔多了总结出的经验吧 /摊手;
    祁决:??
    第11章
    我只是从来不知道原来师兄如此关爱他人。
    祁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便是对他好,向来没有过「牺牲」自己对他好。这样的喜欢太过沉重了。
    苏明御又咳嗽了两声,呼吸似乎变得更重了些,带点鼻音地说道:我去换件衣服。
    嗯。祁决轻轻应了声,内心有些复杂,目光落到苏明御的手腕上,忍不住提醒道:记得上药。
    苏明御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祁决看见他肩侧的发间夹了朵飘落的白花,想伸手将它拿下,又觉不妥,手停在半空中便收了回来:我先走了。
    祁决撑着伞重新进入雨帘,雨滴滴落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祁决的内心终于平静了些。
    阵雨向来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雨便停了。
    他收起伞,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看见他也不躲,反而无畏地迎了上来:师兄。
    祁决此刻看着任维余,已经在他的脸上写满了小人二字。当下连客套也懒得客套:你怎么还有勇气出现在我的面前。
    师兄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任维余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他停顿了会儿,忽然像想起了高兴的事情,道:白师兄还好吗?
    没有你会更好。祁决的目光变得异常冰冷,如有实质般地落在任维余的脸上:你故意借口重伤,引顾方怀先去,不就是为了让白楚清身陷险境。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自然不会,因为还有苏明御。任维余接道。
    祁决有些意外他的回答,微怔片刻道:他跟我没关系。
    任维余道:是吗?也就是说我对他怎样都没关系喽。
    祁决联想到苏明御的过往,长剑横上任维余的肩:你敢。
    不敢。任维余笑了一下:我只是从来不知道原来师兄如此关爱他人,哪怕不喜欢那个人,也会护着他,那么我呢。
    我不是也很喜欢师兄吗?
    为什么既没有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双手,也不见你雨天想送我回去呢?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漂亮,所以
    一道白光闪过,任维余只觉耳根一痛,几缕头发悄然而落,一道极细的伤痕浮现在耳侧的皮肤上。
    祁决神色冷漠地扫过任维余,像看跳梁小丑般看了他一眼: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保持着你的不敢好好做人。
    任维余摸了摸自己的耳侧,指尖果然沾上了点血。他心中的妒意无限蔓延,有些发狠地盯着祁决离去的背影。
    白楚清跟顾方怀简单叙话后便独自一人待在房内翻阅典籍,他看得专注,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破空之声。
    白楚清抬头望去,见房内的梁柱上插着一只暗镖,镖上有封信。
    他拔下暗镖,拆开信封。信上的字虽是中原文字却十分潦草,字迹弯弯扭扭,显然送信人对中原文化不太精通:夜半午时,苏府后山等候尊驾。此事关乎十八年前的白家灭门惨案,望尊驾一人前往。
    白楚清将信件放入衣衫内,夜半时分趁祁决熟睡之际,独自一人前往后山。
    此刻已是深更半夜,后山阴风阵阵。白楚清看着林内昏昏沉沉、交叠摇晃的树影,不由得想起古代传说见闻里的魑魅魍魉,心生退惧之意,刚想往回走,被眼前一狐媚女子拦住了去路。
    那女子生着异族血统,一双碧绿的眼眸似荧荧鬼火般有摄人心魂的力量,见了白楚清却并不为难他,反而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学着中原人的称谓道:白公子。
    你是何人?白楚清疑惑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雾山派。
    你胡说。白楚清冷眼看她,雾山派待我恩重如山,又怎会是我的敌人。
    公子那时年幼,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也情有可原,不妨听我说完。
    女子轻缓柔和的声音在白楚清的耳边响起,白楚清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指尖摩挲着,显得异常不安。
    当年你的父母偷了雾山派的镇派武功秘籍《无间九式》,叛逃出师门。这秘籍本在雾山派的密室之中,江湖中即便有人对它心生觊觎,也不会贸然出手。
    可这秘籍一经失窃,雾山派于江湖中发了追捕令,所有对它心生觊觎的人都蠢蠢欲动起来,将矛头指向你的双亲。结果可想而知,你的双亲引来各门各派的围追堵截。直至一个深夜,一群劫匪包围了你们居住的客栈,你的父母眼睁睁死在你面前,而那时雾山派的长老及其座下弟子就在不远处,可他们觉得你的父母叛出师门就是该死,所以见死不救。
    直到刀子落到你的头上,他们才讲起慈悲来,出手拦截。那个眼睁睁看着别人杀了你父母的雾山派长老走到你面前装起了大善人,将你扶养长大,让你为雾山派卖命。
    而当年,如果没有那追捕令,你的双亲根本就不会死。你本该有个幸福圆满的家。
    白楚清的脸色越来越冷,不是因为这女子说出了他不知道的实情,而是因为这些事他一直都知道。
    那天夜晚,他就躲在客栈的暗房内透过门缝往外看,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父母在与绑匪厮杀,也清楚地看见了不远处的屋檐上雾山派长老无动于衷的身影。他那时候已经不小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是如何见死不救的,又是如何伪装仁爱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将他带回雾山派扶养长大。
    他只是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因为知道又如何。他没能力也不敢反抗,他害怕失去雾山派庇护的自己会流落街头,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每年的灾荒都能饿死好几批人,他一定在那里面。
    他懦弱,所以他选择投靠雾山派。
    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雾山派的庇护了,如果可以白楚清的双手微微收紧,眼里带了一丝恨意。
    你跟我说这些其实无用。白楚清看着女子妖艳的身影,开诚布公道:现在的我并没有能力和你联手对抗雾山派。
    那女子想来没料到白楚清会如此痛快地接受雾山派是敌人的事实,微微一怔,将一本日月交映的玄铁秘籍交到白楚清的手中:你在雾山派练到的剑法其实都是皮毛,不然怎么会一直居于祁决脚下,练了我教秘传的功法,日后功力必会大增,到时我会联系你,我们里应外合一起端掉雾山派。
    白楚清看着秘籍上特意用中原字体标注的大字,未多犹豫便收下了,踏着夜色离去。
    任维余身为江南一带富商的儿子,别的没有,就是有几个闲钱。他摸清了苏明御府上只有侍女和一个不太中用的老伯,当天夜里便买通了几名黑衣人包围住了苏明御的深院。
    任维余知道白楚清虽然武功不算高深,但对付几个杀手还绰绰有余,况且很大可能他此刻正和祁决在一处,便把矛头指向苏明御。
    任维余心想苏明御只是个普通的官宦子弟,白楚清不好杀,苏明御还不好杀吗?他买通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死士,哪怕苏明御死了,祁决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他杀的,想必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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