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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by犹枕南柯(7)

-by犹枕南柯(7)

    他转身对身侧的杀手吩咐道:务必将苏明御拿下。
    那些死士应声点头,一道道黑影跃过墙跳入院中。
    任维余焦急地在外等候,听里面刀光剑影,铮铮锵锵一阵乱响,片刻后终于归于平静。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想去看看苏明御惨烈的死状,熟料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死相万般凄惨,却没有一具是苏明御的。
    苏明御正在院中慢悠悠地品酒,此刻缓缓站起来,走到任维余的身边,轻笑着温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任维余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撤离,额上的冷汗直落,颇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12章
    他们全都死了,你不用怕。
    你想杀我的原因是什么?苏明御无视了任维余的问题,咳嗽了几声。他轻轻一笑,不甚在意地问道:祁决?
    任维余面对不知深浅的人,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点头承认了。
    他偷偷抬头瞥了苏明御一眼,见苏明御似染风寒,心道此人真是不可貌相,看着文文弱弱的,功夫却好像不错。
    苏明御咳嗽咳得有些烦闷,略带懊恼地想,早知道就不喝小酒了。就算喝,也该温热了再喝。
    他看向任维余,有些懒得处置这样一个只会雇佣杀手,毫无战斗力的小人。
    雾山派的人死于苏府也会平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就这样放过他的话,未免太轻易了些。
    苏明御挑起任维余的下巴,将一颗药丸给他喂下:吃了这个就别想违抗我了,如果不想提前赴死的话。
    任维余只觉喉间艰涩,用力咳嗽了几声,却吐不出来,他用力攥紧指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不知苏公子想要我做什么。
    苏明御并未看他,随口应道: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
    苏明御仅仅是想警告一下任维余。在他心里,任维余只是一个惯于见风使舵,并且毫无价值的小人。这样的人,大事轮不到他,小事也不需要他。
    任维余诚惶诚恐地离开苏明御的院落,他冲到池边,将手指伸进嘴里,用指尖抠着自己的喉咙干呕了许久,忽然感觉腹中一痛,匆忙跑到厕间如厕。
    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几个时辰后,任维余双腿发软地从厕间出来,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
    他向来养尊处优,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戏耍。祁决对自己懒得理睬也就罢了,就连一个先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如此看轻自己。
    任维余虚弱地趴在桌面上,他已经不想让苏明御死得那么痛快了。
    白楚清自那日从后山归来后,白日里便在厢房内翻看玄铁秘籍。等到夜深了,就出门习练功法。
    异域功法确实生涩难懂,白楚清兀自钻研,却见祁决远远走了过来,连忙换上手中的剑,装作研习剑法的样子。
    祁决看白楚清练了会儿剑,期间白楚清出于心虚,向祁决请教了几处剑法上的问题。
    祁决有些讶然,开口笑他怎么变了性子。
    随后接过白楚清手中的剑给他演练了几招。
    白楚清从来没有认真观摩过祁决的剑法,只知道自己的师尊一直夸他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今日一见才发现祁决的剑法巧之又巧。
    常人需分成三步完成的攻挡连招,祁决只需两步便可解决,且出剑的速度显然已不在常人的范畴内。
    白楚清默默地想,自己要练多久才能达到这般水平,天赋实在是一件让人可恨的东西。
    所幸自己已经放弃了这暗无天日的道路。
    祁决知道白楚清习剑时不愿有人打扰,并未久待,很快便告辞了。
    夜半寂寂,祁决回房时路过苏明御的住处,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嘈杂的动静。
    苏明御向来不会仔细检查自己杯盏中的东西是否被人做过手脚。因为寻常毒药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就拿这十香软筋散来说,也只能困住自己几个时辰罢了。
    但任维余的用量确实多了些。苏明御一时间感觉浑身酸麻,头脑昏昏沉沉的有些乏力,不由得感慨这几日真是时运不济,身体的负担一天重似一天。
    而这次来的人也不像训练有素的杀手,只是一些武力值勉强说得过去的奴隶罢了。任维余大概是以为封住了自己的内力,自己便束手无策了。殊不知自己靠的不是内力。
    这些人的眼神相当露骨,苏明御素来对于他人的情绪洞察入微,自然懂得这眼神的含义。
    江南之地民风开放,喜好男风之人众多。可惜苏明御从来都不能理解,他只想温香暖玉在怀,对寻常男子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
    此刻这些人正兴致盎然地看着苏明御,一名大胆的直接上前将苏明御甩到墙上。
    苏明御蹙了蹙眉,眼神中流露了一丝不悦,他本就浑身没有力气,现在更是失去了耐心。
    他用眼瞥过眼前人的脖颈,右手准确无误地将一根细针插入此人脑后下方三寸的死穴,那人的瞳仁猝然放大,浑身脱力地跌落在他的身上。
    祁决推门而入,只看到几人围住苏明御,其中一人还压在苏明御的身上。他只觉头脑嗡嗡作响,动作飞快地解决掉了所有人,自然没注意到其中一人在他动手前已经死去。
    苏明御抽回手,顺其自然地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他有些累了,受到药性的影响而犯起了一丝困意,这点困意落到祁决眼中便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祁决的心中已经有了个罪魁祸首。并且这个罪魁祸首还和自己有着直接关系。
    一股极大的愧疚感几乎要将祁决的内心填满。
    祁决的脑海中浮现出苏明御梦魇发作时的场景,一个夜半时分还放不下过去的人,如今却因为自己要再次面对儿时可怕的经历。
    祁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他伸出手,想抱抱苏明御,却又怕太过唐突。
    猝然受到惊吓的人可能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苏明御的指尖触到祁决的衣袖,带点强势地将他拉了过来,略带委屈地将头靠在祁决的肩侧。
    祁决略微放下心来。
    没事了,都过去了。祁决安慰道,他轻轻地搭上苏明御的后背,慢慢地搂过他拍了拍。
    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他的头发,他自认明明不喜欢苏明御,心中却莫名地有些心疼,交杂着先前的愧疚,让他放心不下。
    可能任何一个人因自己遭遇了这种事情他都无法无动于衷。
    他想立刻找到任维余算账,可他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丢下此刻的苏明御。
    他们全都死了,你不用怕。祁决原本清冷的声线此刻听起来却相当温柔。
    苏明御轻轻应了声,双手抱着祁决,低低咳嗽了两声,祁决搂着他,轻声建议道:我们回屋去好不好?
    第13章
    他们仔细观摩,后经众弟子研究后发现练此神功与葵花宝典无异。
    苏明御点点头,祁决松开了他,静默地站在一旁等着苏明御的情绪缓和下来。
    冷风吹过苏明御的脸颊,苏明御活动了下手指,感觉体内的药效在逐渐散去。他从倚靠的墙面上起身,祁决似有所感地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间隔不过咫尺,苏明御极其自然地拉住祁决的手。祁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感受到他指尖的点点凉意,不像冰,像玉,还是那种极阴的玉。
    祁决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原本打算甩掉的念头被压了下去。
    他没有回握苏明御,却也没有松开他,只任由他牵着。
    祁决的穿着也很单薄,但由于内力深厚,哪怕指尖被风吹得带点微凉,手心却总是温热的。
    祁决沉默着,眼神游离地看向天边零落的星辰。
    他一向如此,面对自己无法回应的过于深刻的感情,虽然内心清如明镜,却会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保持沉默,这样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明御的指尖有时会略重地扫过祁决的指腹,祁决想他只是想从自己这里寻找安全感罢了。
    而自己能给他的也只有安全感了。
    苏明御推开门,凭借着记忆在一片漆黑的屋内点亮了烛灯。
    祁决不是第一次来到苏明御的房内,早在来到苏府那晚,他便已经闯进来过,如今房内依然充斥着他熟悉的安神香的气息。
    祁决坐在桌案旁,目光落到床头的机械报时鸟上。这只机械鸟所有错综复杂的零件都被它栩栩如生的机械外壳所覆盖,还比寻常市面上的小上一倍不止。
    祁决知道,越为小巧的机械对于零件精密度的要求越高,也越难拼接和组装。
    祁决看向苏明御,略带好奇地询问道:这是你做的?
    苏明御顿了顿,接话道:无聊时做着玩的。
    祁决取过机械鸟,略带怀念地观摩着它的机关构造。
    小时候我祖父最喜欢做这个送给我了。祁决思及过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这种机械报时鸟数年前才刚刚问世。苏明御的眼里似有光般,像谈起自己极其向往的东西,难得情真意切道:你祖父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祁决笑了笑,没再接话。苏明御此刻的模样似乎已经全然忘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但他第一次见到苏明御时,苏明御的表现便相当没心没肺,较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会夜夜噩梦缠身。
    苏明御脱去外衣翻身上床,接连咳了数声,咳得有些撕心裂肺。
    祁决递了杯热茶给他。
    你要不要先睡会儿?
    嗯。苏明御轻轻应了声,接过热茶一饮而尽。
    他原本便有些困意,不出一时半刻便睡着了。
    柔和的烛光下,苏明御躺在床上,如瀑的黑发垂在肩侧,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慵懒地微弓着身子,身体略微有些起伏,平稳地呼吸着。
    祁决看着苏明御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此人真是好看,温柔地把他放在被外的手收进里面,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想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孩子,肯定会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可苏明哲看上去对他却并不上心,包括苏府里的下人们。下雨了没人来接他,一场风寒硬是拖了好几天,手腕上的红印也没人给他上药。
    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可惜祁决没时间也没立场深究,他待不了多久,白楚清现下在外练剑,回房后独自一人肯定难以入眠。
    祁决确定苏明御无碍后便放心了,原本因愧疚而拉紧的弦彻底松开。
    他拾起床边的白源剑,转身留下抹淡逸纤白的背影。
    任维余未等来消息,知道此事必然出现意外的插曲。他料定苏明御此次不会放过自己,索性一走了之,先回雾山,避避风头。
    因此祁决赶到任维余所处的院落时,房内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股呛人的脂粉气息。
    祁决闻着这味道,想起任维余那张异常白嫩的脸,心中不免有些恶寒。
    苏明御半夜苏醒,点燃桌案上的烛台,就着灯火写了封信。他的眉目隐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神情专注而漠然。
    数日后,常硕等人抵达苏府。白楚清和祁决收拾完行李,马车已在府门外候着。
    众人欲待去找苏明御告别,却见梁伯走了出来:少爷他有事出去了,让我来送送各位。
    既是如此,真是遗憾了。白楚清应话道,和顾方怀轮番上阵寒暄了几句。
    常硕见祁决沉默地站在一旁,身形颀长,风姿绰约,面色沉如八月秋水,分明是少年的样貌,却让人觉得异常可靠。
    他走到祁决身边,凑了过来:师兄,我们前两日收到了一封全武林的邀请信。
    什么?
    常硕从怀里拿出一封镀了黄铜的信纸,此时顾方怀等人也告完别,纷纷围了过来。
    顾方怀见了信里内容,失去了兴致,道:前几日我们也收到了,据说圣明教已经在引潮石的指引下找到了阴阳册。他们仔细观摩,后经众弟子研究后发现练此神功与葵花宝典无异。
    他们还是想堂堂正正地当个男人。因此特意举行比武大会,将阴阳册赠予比武大会第一人。
    祁决低笑了声,如此瞎话,和苏明御有的一拼。
    之前只听说过推举武林盟主时召开过比武大会,却不料这江湖第一邪教也效仿起名门正派来。顾方怀道:师叔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去看看为好。
    白楚清有些踌躇,他看向祁决,见祁决神色有异,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人比祁决更确定这是个阴谋,也没有人比他更需要探查出阴谋背后的势力。
    祁决抬头看了白楚清一眼,将思绪压了下去:没有。
    第14章
    花眠越想起苏明御的长相,忽然觉得自己相当没有胜算。
    白楚清不喜欢冒险。因此即便得到祁决的否定回答,他还是觉得此次前去危险重重。
    可顾方怀却从未有过此等顾虑。
    他眉头紧锁,越细想越觉得此事势在必成:无论如何,这次比武大会都要拿下。阴阳册若是落到了名门正派手中还好说,若是落到了其他邪教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能够比武解决的话,不就等于把阴阳册拱手相让于我们雾山派了。祁决见气氛凝重,不由玩笑道。
    白楚清开口道:武林剑法高深莫测,同道切磋需得小心。
    怕什么,这江湖中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老是这样..白楚清闻言浅浅地笑了,变得放松起来。
    哪样?祁决笑了笑,拽住了白楚清的手:不如来打个赌如何?
    他神采飞扬,眉目间尽是少年意气:若我赢了这比武大会,师兄便从了我。
    白楚清心中一热,面上一冷:你老是这般胡说。
    你不是不相信我能赢么?既然这样不如答应我。祁决的音色偏清冷,开起玩笑来能恰当好处地中和了那一点轻浮,明知是玩笑却让人无法拒绝。
    白楚清转身离去,耳畔传来祁诀的最后一声话语: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啊,大师兄。
    待白楚清走远,祁诀思及白楚清方才的反应,极轻地笑了笑。
    祁决喜欢逗白楚清,玩笑过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想,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轻松自在的。
    苏明御这人太重了。重到他还未把他放在心上,只伸手碰一碰,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好,也幸好。自己还来不及把他放心上。
    祁决走在数十里开外的路上,即便不回头望,也知道苏府早已隐在雾气蒙蒙的春色里遍寻不见。
    此次比武大会设在圣明教分舵,位于灈州境内的白砜山上。
    距离比武大会开始的数日前此地便已聚集了许多武林中人,三三两两、拉帮结派地占据了山脚下几乎所有的客栈。
    所幸雾山派与苍越派一向交好,待到顾方怀等人赶到,苍越派主动让出了几间空置房让他们入住。
    祁决收拾完行李,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房门见一位女子站在门外。
    祁决看向她,记忆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和眼前这位冰肌玉骨的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子慕哥哥。那少女看见他,甜甜地唤了一声。
    欣儿。祁决笑了一下,略带生疏地客套道:你怎么长那么大了。
    因为子慕哥哥好久没来苍越派看我了。花容欣显得有些不开心,绕过祁决走进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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