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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by犹枕南柯(5)

-by犹枕南柯(5)

    可苏明御明明答应了要放过她。白楚清眼眶发红,振振有词道:我只恨他们不放便不放,为何又当又立。
    毫无防备地,苏明御推门而入,白楚清未完的话语尽数咽回了肚里,死一般的沉寂充斥着整个房间。
    苏明御沉默着,一步步走向床榻,阳光擦过他的肩侧发梢,他的目光落到青荷紧握的左手,动作温柔地掰开她的手指,一块圆润的翡翠玉佩掉落在棉絮之间。
    白楚清捡过玉佩,这块玉佩品质上乘,仅有拇指般大小,上面一笔一划刻着「凤七」二字。
    苏明御神情有些不忍,仿佛后知后觉地才悲伤起来。可这丝悲悯只停留了片刻,也不知道是给谁。
    白楚清:苏兄府中可有侍女名叫凤七?
    并无。苏明御眼里的情绪如经年的枯井般幽深,毫不迟疑地回话道:此人在我家中出事,无论如何我都该负责。可区区一个侍女而已,白兄还待如何?
    祁决第一次看到如此咄咄逼人的苏明御,仿佛打算撕碎自己早已坚持不住的伪装。
    苏明御向白楚清伸出手,白楚清被苏明御强烈而带有压迫感的视线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将玉佩交到他手中。
    苏明御起身往外走去,走至门口被一把长剑拦住去处。
    青荷昨日已拿回卖身契,按理说已不是苏兄府中的侍女。祁决横剑拦在苏明御身前。白源剑并未出鞘,锋芒内敛,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
    青荷指尖缝隙里的血肉看样子是抓伤凶手后留下的,那人的身上一定带有伤痕。祁决说着商量的话语,语气却不带丝毫回旋的余地:苏兄可否帮我将府中的侍女都叫过来。
    苏明御闻言轻轻一笑,低低地说道:如果我说不呢。他看着祁决,右手指尖微动,一根看不见的机关线自袖间悄然滑出。
    那就只能
    少爷你不必包庇我。一声略带喑哑的女声自阶下传来,那人生了一双明艳而多情的双眼,此刻却早已泪眼婆娑:人是奴婢杀的,我昨夜回房后一直提心吊胆,想着还是不能拖累少爷。
    凤七抬起眼略带恳求地看向祁决:奴婢在伏罪前有话想跟少爷单独说。
    祁决无意围观女子落泪,放下剑往一侧避让,示意白楚清和他一起离开房间。
    大门掩去了大片光亮,苏明御将玉佩还给凤七,沉默好半天才轻叹了口气:你是故意把它落下的。
    我的时日本来就不多了。凤七神色黯然道。
    所以为了我提前结束你那本来就短暂的生命吗?苏明御皱眉看向凤七,眼底似有痛苦之意,气极反笑道:你可真有自己的想法。
    凤七低头沉默不语。
    苏明御闭眼又睁眼,清声道:是我指使你去做的,你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才会破绽百出,临走前遗落了自己的随身玉佩。
    凤七固执地摇摇头:理由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们问起来,少主你就说我嫉妒青荷能遇到白楚清帮她赎身,自己却不能,所以才心生歹念。
    你这样固执地去死是为了什么,在你眼里,我连一个承认自己杀了青荷的勇气都没有么?苏明御的眼里带着山雨欲来的隐怒,冷笑道:你是心满意足,提前赴死了,可我呢?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真的想放青荷一马。苏明御无意吐露真心,可他心中似有一把无名火,愈烧愈烈:我不想杀她,是你们,是你们一步一步用自以为是的想法把我送上尸横遍野、森森白骨垒成的高台,我又能怎样呢。
    我的手上没有血,可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不干净。
    凤七面色惨白地怔在原地,半响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她看着苏明御背过身去的背影,轻轻用手拉住他,声音沙哑:你不要、不要不理我
    凤七拉着苏明御的手陡然一松,浑身脱力地倒了下去。
    苏明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原本愠怒的心暂且搁置一边,小心地扶起她。凤七的嘴角流下污血,眼神涣散地说道:我以为你夜夜噩梦缠身,疑心甚重,最讨厌留下隐藏的祸端。我本就命数将至,临死前能帮你除去一些,让你心安,也就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没想到我猜错了。
    苏明御伸手去探凤七的脉搏,才发现她为了方便自己给白楚清他们一个交代,早已服用了断肠散。
    苏明御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攥紧,指尖几乎要在手心划出血痕,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哑声道:你没有猜错。
    方才我说的都是气话。苏明御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血污。
    凤七的脸上浮现了难得的笑容,可泪却不知道为什么断了线般簌簌的往下掉:真的吗?
    苏明御轻轻地搂住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情: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死罢了。
    凤七听了这话很是开心,回光返照了般絮叨道:我记得以前的你很喜欢逗我说话,那时候你脸上的笑容还很明艳。凤七轻声道:我好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过我。你应该是喜欢过我的吧?因为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你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容了。
    苏明御想了又想,直到怀里的人没了气息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回答一个临死之人不愿听到的答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笑了。
    房门从里拉开,苏明御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白楚清迟疑地看向苏明御:凤七姑娘她?
    苏明御的嘴角挂着一抹疲惫的笑容,语气却很轻快,轻快得几乎叫人听不见地说道:死啦,畏罪自杀了。
    第9章
    祁决背靠着墙,美人在怀的感觉让他有些无福消受。
    白楚清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可苏明御的表情已恢复得看不出一丝破绽。
    少爷,苏大人今夜便回府。梁伯在廊下院内的空地上等候多时,见苏明御出来便向他通报道。
    知道了,摆酒宴为我爹接风洗尘。苏明御和梁伯擦肩而过,回头看向白楚清和祁决,脸上挂着极清浅的笑意:两位既然还未与同门弟子取得联系,不妨多住几日,也好让我爹见识见识雾山派的少年杰俊。
    白楚清于人前说话向来犹豫,也不会拂别人面子,只得客套道:苏兄过誉了。
    梁伯,安排几个佣人去房内把青荷和凤七一并葬了。苏明御轻声道。
    是。
    苏明御如此轻描淡写地处理了这件事,白楚清眉间微蹙,似有不满。
    苏明御见状低声道:白兄可能觉得奇怪,在我们这里人死了就是一抔土,生前没过个痛快,他微不可觉地停顿了下,语气平静地接了下去:死后更没什么好讲究的。
    祁决一贯洒脱,对苏明御的处置没什么二话。白楚清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纠结再三还是按下不表。
    今日的天色黑的早,苏府的门灯点燃之际,苏明哲从府门外踏了进来。他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完全没有中年男子应有的富态。清秀的眉目间带了点读书人的儒雅斯文,周身的气质如玉般温润,穿上官服又显得十分光大伟正。
    苏明哲和梁伯闲谈了几句便去了书房,书房里每日都有人打扫,此时已早早地点起了烛灯。苏明哲看见灯下的人影,开口唤道:御儿。
    苏明御面带笑意地挑眉看他,呛话道:你别这样,我又开不了口叫你爹。
    浑小子。苏明哲道:听梁伯说你昨天差点和祁决他们起了争执。
    常在一个屋檐下,纵是夫妻也得相看两相厌,又怎能不起摩擦。苏明御的语气有些轻快,像是在说玩笑话。
    苏明哲见苏明御不太想提起真实的原因,便也随他,只劝说道:祁决是我们行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可惜雾山派和当朝的联系过于紧密,无论无何他都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除了欺骗,别无他法。
    你悠着点,不要再跟祁决起冲突了。
    不会了。苏明御低声道:从今往后我对他只有绝对的温柔,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将灵魂都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换取他致命的信任。
    晚宴将至,苏明哲换下官服,穿了身浅色的长衫,显得愈发温文尔雅。
    他虽好客却不劝酒,只将酒盏满在那里,也不怎么敬酒。
    白楚清言道雾山派与当朝向来交好,淀州巡抚又是一代清官,神交已久。
    苏明哲也相当捧场,几杯温酒下肚,说尽了官场里的客套话。
    祁决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酒,加之酒淡,并不醉人。
    可苏明御却一杯杯持续地喝,偶尔抬起头的一瞥,眼里的情绪看得人心颤。
    祁决猜测大概是凤七的死对他造成的影响,他看向苏明哲,却发现苏明哲全然不管自己宝贝儿子的死活,就放任他去喝。
    真是任性。祁决默默心想。苏明御的眼尾被酒气熏得发红,整个人的气质却仿佛沉淀了下来,安静得很。
    衣袖上也没沾半滴酒水,喝的很是文雅,酒坛空时会一手撑着下巴,将酒坛倒拎,专注地看着从坛口滴下来的酒水,很是可爱。
    祁决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会闲得无聊地观察苏明御喝酒观察了那么久。
    他收回视线,白楚清终于和苏明哲掰扯完,预备着起身告辞。
    白楚清今晚没喝太多酒,但他其实不怎么经得住喝酒,酒刚下肚时还好,慢慢的酒劲便上来了,回房后手便一直揉着太阳穴,头昏昏沉沉的有些发懵。
    祁决犹豫了下,看着白楚清像只小猫一样犯困地蜷缩在桌上,不禁轻声道:我抱你上床去睡好不好。
    我不困,我只是只是有些头疼。白楚清回话道。
    祁决环顾四周发现房内没有可以醒酒的茶水,便和白楚清低声道:我去问梁伯要些醒酒汤,你在这等我。
    祁决刚要起身离开,被白楚清拉住,他指尖葱白如玉,轻声道:早点回来。
    祁决想他大概是有点害怕,喝了酒反而说话没了遮拦,当场整个心都要化了。
    看见白楚清散乱的头发,便将其撩拨到后方,温声道:别怕,在这等我。
    我不害怕,我只是白楚清当惯了高冷的大师兄,还是想端着架子维持点颜面。
    祁决低笑一声,没有选择戳穿白楚清的口是心非:我会尽快回来的。
    天色并不昏暗,淡淡的月光洒在青石路面上。不用点灯,也能看见大片光景。
    祁决顺着灰白色的水墨墙往前走,依稀见着前方有个人影坐在长廊上,微风扑来他身上极具辨识度的香味和轻微的酒气,还带有点点湿意。
    苏明御坐在廊间,闭着眼看上去在睡。风很大,他不自觉地靠着廊柱,整个人缩成很小的一团。
    祁决觉得整个苏府的下人未免太不称职了些,放任自家主子一人醉酒在外头。
    虽说是在府内,但也存在出事受寒的可能性。
    祁决拍了拍苏明御的肩,苏明御睁开眼,醉意朦胧地看了祁决一眼。
    祁决觉得苏明御还是这样不精明的样子可爱些,哪怕有些呆呆愣愣的容易被人拐走:走吧,顺道送你回去。
    苏明御笑容极浅地笑了一下,极其自然地拉住了祁决的手。
    苏明御的手有些冰凉,祁决不自然地甩掉他的手,讪笑道:怎么,我还得像牵孩子一样牵你回去吗?
    苏明御没有答话,又一次拽住了他的手。
    他大概是有些怕冷。祁决想着牵小狗小猫也是牵,苏明御现在迷糊的状态和小狗小猫也所去不远了,便随他去了。
    夜晚的风很大,带着些许凉意。苏明御走着走着便往祁决身上靠。
    每到祁决感觉到他挨过来,看向苏明御的时候,苏明御又若无其事地向他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祁决的心里便只剩下哭笑不得。
    对于绝大部分的男人来说,爱慕自己的追求者只要不过分逾距,纵然不喜欢也不会讨厌。尤其是那个追求者还称得上是美色。
    可纵容的结果便是苏明御越挨越近,最后毫无预兆地抱住了自己。
    祁决背靠着墙,美人在怀的感觉让他有些无福消受。
    别闹了。祁决知道他情绪低沉,加之醉了酒,因此声音并不严厉,只是透着些许生疏的距离感。
    苏明御侧脸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并未生气,心安理得地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
    祁决又气又好笑,皱了皱眉,警告道:再这样我就非礼你了。
    苏明御恍若未闻,祁决也没有实施他的警告。原因之一是白楚清,另一个则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导致苏明御有过那段经历,他对别人碰过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
    但他不会再如此直白地说出口,毕竟这种行为无异于往苏明御的伤口上撒盐。
    祁决侧过脸看向苏明御,只看到他白皙的耳朵,隐在柔顺的黑发后面,微微有些发红,应该是被冻的。
    他大概真的很怕冷。
    祁决轻叹了口气,默默地想:我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于是祁决收回动手的心思,预备着拉开苏明御。谁料苏明御的手率先松开了祁决,微微撤离开来。
    祁决低头整理衣衫,忽觉唇上一软,带着花香的味道充盈了他的鼻间,很甜很蜜甚至带点腻的味道,像儿时的糖人,轻轻舔舐出诱人的水润光泽。
    他从来不知道接吻竟是甜的,甜入心扉的味道令他一时间竟舍不得撤离。
    祁诀猛地推开他。
    苏明御本就喝了点酒,现下整张脸都微微泛起了桃红,看上去分外惹人怜惜。
    可祁决的面色却一点点冷了下来,他往身侧拉开了一段距离,牙齿下意识地在唇上咬出了点血,带着点挑衅地说道:好玩么?
    苏明御没有回话,他身上的异香混合着酒味显得愈发甜腻,此刻像催情剂一般让人有些意乱情迷。
    祁决只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发烫,略显粗重地呼吸了几下。
    苏明御满眼醉意地看着祁决,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祁决的心怦然一动,脑中似有根细弦被轻轻拉断了。
    苏明御的丝绸外衫沾了露水般冰冰凉凉,身上却有些温热。祁决看着苏明御沾着些湿气的双眼,原本准备松开的双手不受控制般慢慢抬起来去勾他的腰,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脱也脱了。
    苏明御的味道很销魂。
    祁决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对整个过程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他记得苏明御情动时的表情,无边艳色,胜过他沿途所见的一切风景。
    他们没做到最后一步,大概是因为苏明御对男子的确还有一些抵触心理,也多亏于此,不然祁决的内心肯定煎熬更甚。
    天有些蒙蒙亮,苏明御身上的酒味渐渐消散了。一阵凉风吹过,祁决的头脑变得清醒了些。
    他知道苏明御身上的味道配合酒大概具有催情的效果,但他不能确定苏明御是否知道此事,也就无法追责。
    更重要的是,苏明御的那一吻似乎才是最强的催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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