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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绊倒铁盒百度云-绊倒铁盒著百度云(13)

    陆荷阳抚了抚她颤动的肩头:那这些豆豆都看到了吗?
    那天晚上跑的时候,他在我的怀里有问过我,为什么不喊爸爸一起。女人混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露出茫然的神情,但是后来他就再没提起过那天的事了,我以为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我建议您还是跟他好好谈一谈,豆豆这种情况,可能不光是灾难应激障碍引起的,而是他年龄太小了,无法独自消化掉这件事,他对父亲有愧疚,但又想为您隐藏这一切。
    这对他来说,太沉重,所以他选择封闭自己。陆荷阳解释道,另外有可能的话,等生活回归到正常轨道,我建议您到执法部门,对这件事做一个陈述。
    女人垂首不言。
    陆荷阳合上记录本:人生就是一个选择接一个选择。我希望下一个,您不要选错。
    帐篷的门帘掀起一角,潮湿的风袭进来,灯泡晃动,带来光影的细微跃动。
    陆老师,我们方便进来吗?
    陆荷阳抬眸,温吉羽的脑袋从门帘边缘探进来,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们指的是谁。
    方便。
    温吉羽将整个帘子撩起来,陆荷阳这才看清,他另一只手上牵着豆豆,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发上都沾染着微小的雨珠,被灯光照出一种毛绒绒的光晕。
    一进屋温吉羽就岔开双手,就着光拍打衣摆:哎呀,这小崽子非要拉着我玩跳房子,给我造的这一身泥。
    他声音很疏朗,帐篷内过分沉默的空气瞬间掀起活力四射的浪潮,豆豆躲在温吉羽身后偷笑,袖子上也是一塌糊涂。但他看起来似乎对温吉羽很有好感,不设防的那种喜欢。
    林护士要去照顾伤员,就把这个小哑巴托付给我了,她嘱咐我一会再带回你这里来。温吉羽对陆荷阳说道。
    你才是哑巴呢。豆豆忽然开口,露出大片眼白,翻了个白眼,转头扑进妈妈怀里。
    你不是哑巴?温吉羽惊呼,皱着眉一副感情很受伤的样子。
    陆荷阳哑然。不过豆豆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些理论到最后都没用,还不敌朴实无华的激将法。
    陆荷阳站起身,对女人说:第一阶段先聊到这里,假如没有好转,再来找我。
    女人站起身,后知后觉地发觉温吉羽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射在她的额角,她慌忙将伤痕重新遮盖好,牵着豆豆离开。
    温吉羽蹙了蹙眉:这是什么故事?
    陆荷阳揉着发紧的眉心解乏:抱歉,我有保密的义务。
    理解。温吉羽说,我过来,也是正好跟你告别。
    陆荷阳疑惑地看着他。
    我马上要跟着去大屋村,灾区的中心点,据说还有很多人被掩埋,道路也亟需打通,非常缺人。
    我跟你一起去。陆荷阳转身拿起外套。
    你不要去了,你没有经验,太危险。温吉羽劝道。
    陆荷阳想起车上他看他的眼神,被否定的不适激起他的胜负欲。
    我和队长说一声,我也去。
    温吉羽无可奈何地笑,只得跟上大步踏出帐篷的陆荷阳。
    领取了进山的应急物资之后,二人跟着救援三队往大屋村深入,破晓前的夜色最浓,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能看见彼此安全帽上的应急灯光,脚下湿滑,每踩下一步,都像陷入泥沼里,要奋力抬腿才能将脚从烂泥里拔出来。
    还行吗?温吉羽听到耳边陆荷阳急促的喘息声,问道。
    还,行。陆荷阳正巧登高一步,咬牙向上,将声音切割得破碎。
    觉得滑就扶住我。温吉羽说,旁边是悬崖,别大意。
    陆荷阳抓住手边的一株灌木,踏住凌乱的碎石向上攀行:谢谢。
    大家快一点。救援队队长邓欣在高处喊了一声,好像马上要下大雨了。
    话音还在山间飘荡,突然有人短促地惊叫一声,一个影子滚落下来,快得只余下帽子上的光束晃动出的残影,一路发出肉体磕在石上沉钝的闷响,直到一片树丛将光束彻底掩藏,那个人的踪迹也消失了。
    孟宪!有人喊起来,孟宪滑下去了!
    陆荷阳和温吉羽走在最后,离那束光最后出现的地方最近,陆荷阳回头朝下看了看,高喊道:邓队长,我和温吉羽去查看他的情况,如有可能,晚些归队。你们先继续走,不然下了大雨,路更难走,还能不能进大屋村就不好说了。
    邓欣抹掉表上的雨水,看一眼时间,咬了咬牙,距离规定他们开进大屋村的时间,并不充沛。
    好,你们注意安全。
    绊倒铁盒
    心理学相关描述并不专业,请勿深究。
    第30章 下一个选择
    往下山方向走了五十米,陆荷阳与温吉羽终于在草丛里找到昏迷的孟宪,将他拖出来。此时他浑身泥浆,嘴唇惨白,头顶的灯已经碎裂,难怪发不出光亮。
    雨势渐大,雨衣的帽檐上滴下的雨水连成串,打湿眼睫,逐渐模糊了视线。
    温吉羽当机立断:孟宪这样肯定走不了,我们找个山洞修整一下。
    你帮忙把他放到我背上来。温吉羽俯身扎好马步,陆荷阳艰难地将孟宪架上去。
    温吉羽大概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跟着他没多久就找到一个狭长的山洞,二人将湿淋淋的雨衣扒下来,捡了些残枝生火,树枝太潮好不容易才点燃。
    温吉羽将袖子挽起来,蹲在地上,将孟宪的雨衣脱下来,领口松开,低头埋在他胸前听心跳,做一个简单的检查。
    没有大型的开放性伤口,身上有一些淤青,后脑肿起一块,目前看好像只是昏迷了,但是颅内有没有问题,不好说,只能等他醒来再看了。温吉羽直起身,转头看见陆荷阳正在拧衣服下摆里积蓄的雨水,他的白色长袖湿得斑驳,胸前透出胸肌的单薄形状和内里肌肤的肉粉色,颀长的影子被投在洞穴的石壁上,与自己的影子挨得很近,面对面重叠。
    他眼睫低垂,模样专注、干净、沉静,总是心事重重,套在一层阴影里。在飞机上第一眼见他,温吉羽以为他是一团很软的彩泥,可以随意塑造成任何样子;可看到他一心要去大屋村救援,又选择救助掉队的孟宪,在最危险的山间滞留,他已知陆荷阳是一道算术题,他的心性使得他只有坚定的唯一解。
    不过温吉羽自认数学学得不错,再难解的题,他也有信心做出正确答案。
    他在篝火上搭起一个架子,对陆荷阳说:脱下来我给你烤。
    陆荷阳手上一顿,随即摇了摇头。
    温吉羽垂眸用一根树枝翻弄着燃烧的枝干,笑出声来:你怕我。
    陆荷阳挨着他身侧坐下,证明自己的坦荡:怕你什么?
    陆荷阳。温吉羽说,灼热的火焰在他的眼底跳,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陆荷阳的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一旁无知无觉的孟宪,冷淡回答,这跟你没关系。
    你今年多大?
    三十。陆荷阳皱了皱眉,问这个做什么?
    温吉羽失笑:那你怎么连撒谎都不会?
    你可以说,你错了,我是异性恋,或者装作被冒犯到,愤怒地让我闭嘴。温吉羽撩起眼皮,闪烁的火光让气流变得波光粼粼,但你却说这跟你没关系。
    陆荷阳的嘴唇缓慢失色,变得苍白。
    你有男朋友?温吉羽审视着陆荷阳的脸色,你一个人出来冒险,是吵架?分手?
    火星突然发出爆裂的声响,突显出陆荷阳的沉默。
    不会是你单方面暗恋吧?温吉羽看到陆荷阳浅浅地抿住了自己的下唇,无意识间对这个答案给予肯定。
    那我还有机会。温吉羽笑笑。
    陆荷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陆老师,你说得很对,人生就是一个选择接着一个选择。
    那么我会是你的下一个选择吗?
    两个小时后,大雨初歇,天色转亮,陆荷阳眼白蜿蜒些许血丝,眼下盈着一片淡淡的青,抱着膝挨着孟宪坐着。手机电量殆尽,他捧着ipad做一些简单的文字记录,防水包的效果很好,电子产品都能够正常使用。
    摩擦发出的细小声息传入耳内,陆荷阳低头看去,孟宪眉头紧皱,屈起手臂。
    他醒了!陆荷阳话未说毕,温吉羽已抢先一步将孟宪扶住,他的手掌与陆荷阳的指尖交叠,陆荷阳立刻将手撤开,向后拉开一段距离。
    自从温吉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后,二人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
    陆荷阳在初听温吉羽的表白时,甚至以为他在说笑,他发出无奈的嗤笑声,半是陈述半是提醒:温吉羽,我们认识还没超过24小时。
    对一个人有好感,一秒钟就够了。
    陆荷阳并不赞成这种观点,以至于不想多费口舌:我们不可能。
    温吉羽不置可否,既不反驳,也没有丧气的表示,是且走且看的姿态。
    不过现下明显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孟宪揉着自己沉痛的后脑,倒吸一口凉气,那里肿得像一个小沙包,但好在疼痛随着手指的离开又缓慢消逝,他喝过一口水,随即挣扎着要站起来。
    怎么样?温吉羽搀扶住他问,你站得起来吗?
    谢谢。他看起来意识很清醒,脸色也比昨晚好很多: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
    太迟了。孟宪懊恼,我得跟上。
    回大本营做一个检查比较稳妥。陆荷阳说。
    不用。孟宪摆摆手,将包背起来,你看,我能跑能跳,好得很。
    其实他右腿的淤青恐怕还在疼,跳跃时明显右脚落地浅一些。但人已经跟离弦之箭一样发出去,陆荷阳无法,只得灭掉篝火,整理好一切,大步跟上。
    两个小时的跋涉,三人终于抵达大屋村,说是村落,但已然完全看不出原貌,泥石流过境后留下的泥浆和碎石几乎掩盖了所有的房屋,只有破败的房顶和蓬草还裸露着,被风侵蚀。
    经过一整天的泥浆的淘洗,陆荷阳几乎到了闻到泥土的腥气都有反胃的错觉,他的小腿在营救一位幸存者时,被树枝划破,血将深色的裤脚染成棕色。
    傍晚天突然放晴,西边的云被镀上淡淡的玫瑰粉色,瑰丽的晚霞如水中浣洗的纱,飘飘散散,绵延千里。
    温吉羽终于吃上今天第一口饭,他往嘴里扒拉着泡面,远远看到陆荷阳累极了,领了一盒泡面脚步飘忽地往回走,最后在他身侧的石板上坐下。
    你受伤了。温吉羽说,其实他自己也不好看,额角洇着血,脖颈和手背上还有洗不掉的干涸的泥点,要不是刚刚找到水胡乱洗了一把,恐怕称得上一句面目全非。
    嗯。没事。陆荷阳淡淡回答,多说一句都没力气,也不拆泡面的包装,只是坐在那里放空。
    吃吗?温吉羽问。
    没胃口。
    下一刻世界毁灭,这一刻还得吃饭。温吉羽说,他不由分说夺过陆荷阳手中的泡面,将调料包胡乱倒进泡面桶里,走到开水点接水。
    陆荷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忆起傅珣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个人现在又在做什么,陪徐小姐逛街?谈几十亿的大单子?他有没有花哪怕十分钟找过自己?
    后悔吗?来这里。温吉羽打断了陆荷阳的思绪,他看到他立刻低头,大口吞咽起递给他的泡面。
    有预期,没什么好后悔的。吃下几口面,反胃的感觉得以遏制,陆荷阳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
    温吉羽刚刚顺便借了一个医药箱,他单膝跪在陆荷阳身前,捺住他的脚踝,将碘酒抹在陆荷阳小腿的伤口上。陆荷阳微微皱了眉,停下吃面的动作,倾身垂眸看向温吉羽的手。
    绷带从他的小腿上一圈一圈绕过去,温吉羽干燥的指尖妥帖地隔着纱布摁在伤口上,然后打出一个整齐的结。
    好了。
    小腿下联结着漂亮的踝骨,上面青色的筋脉隐隐可见,温吉羽好不容易从那里收回目光,抬眸仰视,又对上陆荷阳恰巧落下来的眼神。
    那双眼睛被面汤熏得雾蒙蒙地失了焦,蓄满水汽,没什么力度和距离感,温吉羽一瞬间心悸,似乎抻直脊背再仰起后颈,就能立刻与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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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提他做什么
    谢谢。陆荷阳移开视线,将小腿往靠近自己的方向收了收,压着脚尖踮在石板上。
    温吉羽斩断对那两瓣柔软嘴唇的肖想,撑着膝盖直起身说:我去透口气。
    注意安全。陆荷阳嘱咐。
    按照天气预报,再次降雨的可能性极大,再加上遍地危房和不稳定的地表层,随时有垮塌和倾陷的风险。
    温吉羽挥挥手,大步走远。
    彩云消散,暮色四合。空气里重新萦绕起潮湿的气息,月和星都藏起来,浓稠的夜色包裹住这个倾颓的村庄,不过人们并没有放弃希望,仍然在四处搜寻新的幸存者,不放弃任何可能。
    陆荷阳想,在生与死面前,傅珣所做的一切似乎没有那么不堪承受,他好像又获得了无限的勇气。
    忽然不远处腾起一阵骚动,人群往那里飞奔汇聚,喧嚣声顿起,陆荷阳拉住小跑的孟宪问:怎么了?
    那边村诊所下面,埋着一对母子。
    陆荷阳眼睛一亮:人还活着?
    母亲没了,但据说婴儿在怀里被保护得很好,还能发出啼哭声,现在他们在想办法把上面的砖块瓦砾清理掉。
    我也去。陆荷阳拔腿跟上。
    村诊所下面不知为何下陷出一个大坑,梁木倒塌恰好在一边支起一个三角形的空隙,那位母亲就是被掩埋在那个空隙里。
    嘘,大家保持安静。队长邓欣呼喝一声,我们要确认婴儿的状态和位置,安静!
    一瞬间嘈杂的声浪像是被海绵吸干了,只余下山中悠长的鸟鸣和大家沉默地清理山石的细碎碰撞声。
    隔着层层叠叠的瓦砾砖石和厚厚的泥浆,陆荷阳依稀能听到里面微弱的啼哭,像一棵从罅隙中挤出的嫩芽,千疮百孔又有无尽生机。他立刻俯身跟着一起搬运,工具不够就用手刨,指尖和掌腹被石子磨破,血液沿着掌纹渗进去。伤口一开始还会痛,后来就只余下火辣辣的感觉。
    随着表面的掩盖物被细致地清除,一个母亲蹲伏的遗体呈现在深坑的一角,如同一个不朽的艺术雕塑。她的头发面目都为泥浆所掩盖,连嘴巴和鼻孔都是淤泥,显然死前经历了痛苦而缓慢的窒息过程。而她的怀中完好地圈出一个空间,里面的蓝色襁褓中,正是那个大难不死的婴儿。
    陆荷阳怔在原地,这一幕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想起陆秉文和苏梅死前,也是这样的姿势。那是他这辈子拥有过的最拥挤的怀抱。四只手臂,那么紧,在剧烈的撞击中,几乎叫他呕出肝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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