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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38)

    然后她伸手招了招,二娘便附耳过来听她嘱咐:这?
    云澄笑道:怎么?做不到么?
    二娘道:这倒不是不行,只是现下传讯,再到送过来,最快也要三日。
    云澄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滑了滑,嗤笑一声,目中精光更甚:三日足矣。
    随后又交代二娘送一封信出去,问了一些李无尘的事情,嘱咐二娘不要叫云平知道,便犹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消失了。
    她从千金不换上走后并未往明云阁去,而是先往北辰南面一块地方去,二娘方才说李无尘托云平私下给她一行人赁的小院就在那里。
    现下那小院还亮着灯,李无尘一行正从明云阁归来,正准备安置,晏朝正将打着哈欠带着倦意的慵懒女人推往屋子里,院子里除去她二人并无旁的人在,可晏朝却忽的停了下来,环视四周,一双眼睛亮如点漆,直直往院中一棵树后看去。
    李无尘挑了挑眉,也似有察觉,扭过头去对着那棵树冷笑一声道:我倒是不知道,竟有梁上君子打主意打到我这儿来了。
    啊呀呀,被发现了。那棵树后忽的传来一道女声,轻轻一笑,这声音如此耳熟,晏朝如何听不出来?只见晏朝立时将方才的警惕卸下,面上含笑看向从树后走出来的人,但不免有些惊喜低呼开口。
    小尊主!
    李无尘见到来人却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似有不满:怎么是你?倒是一如既往对姓云的人不待见。
    随后低声嘟囔着,站着的两个耳朵都灵,自是听见她话中念着的大的才走,小的又来。
    晏朝和云澄只是充耳不闻,前者有些着急,用眼神打量了云澄一番,确认她无恙后轻舒一口气,开口对白龙道:小尊主,你怎么在这里?
    云澄看了一眼李无尘,又将目光转向晏朝道: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晏朝被她一言噎住,下意识看了一眼李无尘,李无尘懒懒托腮道:你家云岚客给我写信找你下落,我以为你丢了呢!
    云澄啧了一声,又走进几步站在廊下:我离她远远的,她又来叨扰你做什么?
    可语气之中还是带着一些微妙的欣喜,即便极力掩饰,晏朝还是听了出来。晏朝在她与云平身边多年,晓得这个小祖宗的脾气,便也不点破,只是轻声道:小尊主走得匆忙,没留下半点音讯,尊上自是焦急。
    云澄冷笑道:她急她的,我玩我的。接着转头对李无尘道:这样冷的夜,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倒叫客人吹着冷风。
    李无尘早看姓云的不爽,虽说云澄叫云平吃了瘪,但现下这个也爱算计的小丫头片子也实在惹她心烦,于是李无尘也毫不客气道:呵!不请自来,哪里算是什么客人!
    云澄脸上带着笑,晏朝听得李无尘刚说完,就听白龙道:哎呀,不速之客也是客嘛!
    脸皮倒是厚。
    李无尘睨白龙一眼,且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光是这样好的皮相就叫人不忍心动手了,再说便是李无尘要动手,只怕晏朝是千万个不同意的。
    于是李三姑娘又懒洋洋拢了拢狐裘,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晏朝的脸颊,对着晏朝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粲然一笑,随后吩咐道:冷死了,推我进去。
    云澄见她没有反对,便也笑意盈盈跟着两人进去,那脚迈进门里的时候李无尘翻了一个白眼,云澄也只做没看到。
    李无尘见晏朝掩了门,坐在桌前倒了两杯热茶,云澄笑嘻嘻说了一声谢,伸手就要拿起来喝。
    她这样子直白不要脸,像回了自己家似的,李无尘可不惯着她,伸手就一下拍开云澄的手骂道:要喝自己倒!
    接着默不作声将热茶推给了晏朝去,晏朝将杯子捏在手里,瞧见云澄有些不乐意开心的模样,轻叹一口气,便将自己手里的那杯推给了云澄,她算是将云澄当自己妹妹一样看待的,也多少见不得她受委屈。
    李无尘见状眯了眯眼,轻哼一声,面色更是不好,将杯子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就对云澄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现下嘉树在我这里,可不会再轻易叫你们带了回去。
    云澄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兜转,嘿嘿一笑道:确是有事要来,但和她可没什么干系说话间云澄坐正了身子,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就算有事,我要找也是要来找你的,晏姐姐么不过顺带。
    原来云澄早从二娘那里晓得了云平的计划,现下单兰疑心云平来历行踪,查又查不出来什么,但他这样重的疑心病,不求出什么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而既然单兰想要查出结果,那云平就给他这个结果。而这个结果不能是别的人告诉单兰的,既然要问,那定然是需要去问信得过的人。
    云平也就给单兰两个信得过的人。
    而李无尘自然是其中一个。⒎(⒈O⒌?⒏:⒏⒌⒐:O!
    李无尘啧了一声,因为云澄那声晏姐姐有些不快,冷笑道:你来找我有事?她心里头因着云平而对姓云的人多有芥蒂,更别说云澄这丫头总是跟在云平身边,李无尘一瞧见她笑,心里又觉得不妙。
    云澄将杯子捏在手中把玩道:你同她的谋划盘算,我可是一清二楚,不过我不要你做旁的事,只要你顺手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这个她,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是云平。
    李无尘懒洋洋窝在轮椅里,伸手抓过晏朝左手拿在手里把玩,眉头一挑,嗤笑一声:你要我帮你我就要帮你么?
    云澄笑道:这个忙你自然会帮,而且会很乐意帮她将杯中茶水饮尽,葱白指尖在杯口滑动,红唇开合吐出两个字来。
    屠晋。
    李无尘拨弄晏朝手指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她的头没有抬,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随后缓缓将晏朝的手松开,眼皮懒懒掀起看了一眼云澄道:你再说一遍。
    屠晋。云澄的脸上还是带着狡黠的笑,可眼睛里面的光认真坚定,白龙压低了嗓音道,你一定忘不了这个名字是不是?
    晏朝已经很多年没瞧见过李无尘当初那样阴狠暴戾的眼神了,现在的她好似性格温和不少,但只有一提到这个名字时,她骨子里面藏匿极好的暴虐才会在这一瞬间喷涌出来。
    云澄却不理会李无尘隐含压迫的犀利眼神,只是自顾自说道:当初你一刀阉了他,却碍于长生门的缘故留了他一条命,我想就算你已经这样做了,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甘心吧?
    说话间白龙单手托腮,双眼微眯,露出一个无辜天真的笑来: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叫你能好好折磨他呢?
    李无尘看着云澄,神色冰冷:那么,我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澄听罢笑了一声,拍手道:好极好极!
    紧接着她声音一压,故作神秘道:不过这事就不劳烦三姑娘你动手,我现在可叫你有个机会,让他有个更好的去处,你愿不愿意?
    李无尘冷冷看她,并不多言。
    云澄视若无睹道:我听闻明云阁的单阁主对阁下很是殷勤,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纡尊降贵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李无尘眉头一挑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云澄朗笑一声道,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云澄微微一笑:我要借你家晏朝一用。
    或许是这你家两字说的舒坦,李无尘面色稍霁,扭头看向晏朝道:你允准么?
    云澄扭头也看晏朝,晏朝侧目看了一眼李无尘,唇边也带一抹笑道:我姐弟两欠了小尊主和尊上的,其实一辈子也是还不清的。
    这样说来其实就是答应的意思。
    云澄听罢却看了一眼晏朝低声道:不,说不定早就还清了呢?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只是小事一件。
    白龙抬头看向晏朝道:我怕到了有些紧要日子要出乱子,我到时候不便现身,所以要你帮我护住一个人。
    李无尘眉头轻蹙道:谁?
    云澄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拳道:等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了。
    李无尘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带疑色,可云澄却不愿在此事上多说,只是道:至于屠晋,那个好去处还要你亲手将他送去。
    轮椅上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澄道:怎么?
    云澄笑嘻嘻道:那单兰单阁主要从你这里打听点事,你若轻易同他讲了,只怕他反而怀疑,我要你同他做个交易,实际上各取所取。
    李无尘道:却要我如何?
    云澄一双眼睛散发着狡猾的光:你这几日不要见他,三日之后,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只要你把人交给单兰处理就是。
    她这话说得神秘,想必幕后必有李无尘不知道的内情,但李无尘也懒得去多问,只是提了一嘴道: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没有?
    云澄却不多话,只是抿唇一笑道:也无旁的给你,只能请你过些日子看一出大戏了。
    李无尘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可这一出戏不一定能值我这回出的票价。
    云澄晓得面前之人盘算精明,可又不愿细说,却见白龙站起身来,行到门旁,眼睛又转一圈,嫣然一笑:放心,这一出戏,保管值回票价。
    这两边已商谈结束,另一边云平正与枫桥提着灯往墓道里走。
    依照云澄留下的讯息,两人竟当真打开了蔺夜照的墓门,云平立在墓门口,只见里头漆黑一片,有些阴恻恻的,枫桥倒是有些惧怕,缩了缩身子,偏头对云平道:尊上,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
    现下已是夜半,墓园之中白幡飘动,加上呼啸风声,十分骇人,更别说周遭墓碑耸立,坟包一个接着一个堆起,粗粗看去,普通人瞧见了只怕早就逃跑了。
    云平面带歉意,低头轻声道:抱歉,我也是头一回来,本来知道是这样的地方,我是不会带你来的,可现下这事缺了你,我是办不成的。
    接着云平微微一笑道:你也不要怕,若当真有鬼,我先杀了便是,再说了,枫桥,你不觉得这世上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吗?
    她说话间腰间宝刀抽出一半,月光从云层缝隙之间射下,映照在刀锋之上,寒芒可恐,杀气腾腾,但这样的动作和言语反叫枫桥心安定了下来:尊上言之有理,这世上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于是二人便提灯入内,那墓门在两人进入之后缓缓合上,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
    二人一路前行,穿过长长墓道,云平又依照云澄所写推开石门,越过前室,终于在感受到那可怕的刺骨寒意之后走过那扇木门,抬眼便瞧见了那座放置在白玉石台上的透明冰棺。
    那棺中阖眼躺着一个美人,黑发白肤,素白衣衫,双手搭在腹上一动不动,眉目舒展,若非胸膛没有起伏,又处在这么一个地方,大多数人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那黑暗之中冰棺被光一照,发散出盈盈亮光,云平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初在夙夜阁时查探打听得来的消息。
    蔺夜照,明云阁前阁主蔺德独女,性格聪慧,夫明云阁现阁主单兰,二人育有一子,名唤不秋,不秋幼年时,蔺夜照因意外而亡,其夫单兰不忍粗陋葬之,为悼亡妻,以精妙法阵将其存于棺中,尸身不腐。
    现下见了不免为这大手笔的保存法阵和摆设而吃惊,但确实也和云澄所说的他要赚个好名声做痴情人,将亡妻尸身完好保存。相符。
    枫桥修为不及云平,立在此间,便是厚重的裘服都叫她忍不住瑟缩发抖,加之她现在又在人家墓里头,恐惧不免更甚。
    可云平往前去走,枫桥也不好单独站着,只好连忙前行几步跟在云平后头,两个人行到棺前,云平将那灯随手灭了,又从怀中取出萤石来照耀,紧接着毫不犹豫推开了棺盖。
    枫桥瞧见她这样,低声问道:尊上,这是要做什么?
    萤石照耀之下,蔺夜照的面孔宛若生前,又说生子肖母,因为蔺夜照死去时年纪正好,倒活脱脱似个女版的单不秋。
    云平弯腰低头细看棺中女子毫不畏惧,可枫桥脑中却诸多恐惧幻想,总担心棺中女子双目一睁,就会张口咬上云平脖子,故而只敢小心瑟缩其后,大气都不敢出。
    但越不想来,越是要来,只听云平轻声道:要查她死因。
    虽然研习医道,但枫桥大多数时候都是与活人打交道,倒是头一回碰死了这么久的死人,更别提还是一个老熟人。
    可枫桥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尊上是觉得她的死有些蹊跷?
    云平将今天白日单不秋所言的一些事拣了重要的对枫桥说后,低声道:确实蹊跷,她年纪又轻,还是独女,即便身子先天不足,以她这样大的家业,又怎么会连一个医修都请不来?况且你爹
    枫桥明了云平之意轻声道:我父亲乃是杏林医修之中的嫡传子弟,那时候因为一些事隐去来历投奔了蔺阁主,按说如果有疑难之症,我父亲一眼便知,况且那时候我听闻蔺姑娘身子康健,不曾有什么毛病在身上。
    云平道:确实,既然没有那些突然的晕眩之症致使人昏厥落水,又会是什么原因叫她突然出事呢?此番前来,便是请你来一看。
    枫桥听罢,虽心有恐惧,但此事事关重大,又兼之蔺家,便是硬着头皮她也要上。
    只见枫桥轻声颂了几句佛号,便大着胆子低头去查看了。
    粗粗看下,却是当真是溺水而亡,不论是口鼻、眼瞳,还有手足直至其他隐秘部位,都确实符合溺水而亡的特征。
    枫桥将蔺夜照双目阖上,又轻声颂了句佛号,才与云平一一细说了。
    云平听罢,一言不发,心中却在思忖,云澄既然同她说了蔺夜照的死有蹊跷,那必然如此,即便云澄与她现在这般关系,但也不至于欺骗她才是,于是云平步上前去,细细查看。
    需知云平双目本就夜能视物,在这种微光环境之下,便是枫桥有时候会疏漏的地方,也逃不过云平的眼睛,只见她双眼微眯,目光一寸寸在蔺夜照身上游转,竟当真在极为细微之处发现了一丝异常。
    只见蔺夜照脖颈之上有一两个极不起眼的手指印,那上头的敷粉被那指印带走,倒显得清晰。
    云平略一犹豫,伸手触碰,随后将那萤石拿近,冷冷光芒下只见得一处青紫在那肌肤之间分外显眼。
    云平瞳仁一缩,当即又伸手轻轻拭去周遭其他敷粉,再看一眼,眉头紧皱,立时呼唤枫桥:你过来瞧瞧!
    只见蔺夜照脖子上的敷粉一被去除,就立时显出一个手印般的淤伤,枫桥下意识伸手比对触碰道:尊上,这是生前留下的淤伤,是有人用力留下的,再看这掌印大小、手指粗细,应当是男子的手掌。
    随后枫桥又一一检查颈骨:脖子不曾被摁断,但看这力道是足以将人掐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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