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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04)

    说罢假哭起来,倒真似个孩子。
    云平叫她吵烦了,伸手就去掐她脸,等到她安静了,这才冷声道:满意了么?
    满意?满意什么?她又去咬云平耳朵,我还不满意,姐姐与我有了实,却不给我个名么?
    要名?要什么名?云平伸手赶她,你既遂了愿,合该放下了。
    她说这话虽透着娇软,可言辞冰冷,倒叫云澄手脚停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澄干笑一声,阿春,你是在与我说笑么?
    云平不说话,这样的沉默叫云澄心慌,她急忙起身将云平翻转过来对着自己:你不是喜欢我么?不然同我做这种事干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叫云平那冰冷无波的眼神一看,心上不由一颤,手都松开了。
    云平现下酒已经醒了,昨夜发生的事是她自愿不假,但她如今理智回笼,心中自是懊悔不已,只觉得良心备受谴责,心像落在油锅上被反复煎熬。
    她晓得云澄喜欢自己,可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是配不上云澄的,又总觉得云澄是没有见过好的,才轻易迷恋自己,故而才纠缠不清,现下既已做了这事,假做不知已是不行,只能装作毫不在意,长痛不如短痛,等云澄她日后遇到更好的,才不会后悔,甚至会庆幸于今日之事不曾成真。
    其实说到底,只是云平自己不信而已,她受过了伤,已不会再轻信任何人,不会再轻易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交托出去。
    而云澄也太年轻,少年人的心虽说热烈莽撞,少年人的感情虽说激昂直白,可时间总会打磨一切,改变一切。
    她现下喜欢自己,厌倦了呢?
    见过了花花世界,总归是会喜欢上旁人的。
    江折春已经受过一次伤了,好不容易将伤口养好,不想叫云平再受一次伤。
    她已经累了,折腾不起了。
    想到这里,她又去看云澄,心中思忖这事只怕没这么简单。
    她二人原先只是言语上纠缠,倒也还好,现下已有了首尾,她深知云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当做酒后失德处置,定要给两个人定个名分才是。
    是我醉酒
    云平斟酌着开口,可这话才说一半,云澄的脸色就立时一变,钳住她肩膀,厉声质问:你醉酒,你醉酒这就是借口么!
    你不喜欢我,那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推开我?你
    她说到这里竟是气恼至极,不知从何发泄,发起小时候的性子来,猛地在云平左肩那里咬了一口。
    云平并不推开她,只是忍着痛任她去咬,想着叫她气过了,兴许就好了。
    你喜欢我不是么?云澄见她疼也不喊一声,心中更是恼火,只是将那肩膀咬到鲜血淋漓,留下一个极深的伤口后才松开她,听见云平这样说道,我说过了,我可以给你一切,你若想要,给你就是。
    云澄气恼,咬牙切齿骂道:我要你就给么?那我要你的心,你给么!你怎么不给我!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自轻自贱!
    她说着说着,眼中又落下泪来,漂亮窈窕的少女语带哽咽,看了云平一眼,便又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云平并不答话,心中苦涩,她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又经过了汤哲这事,便愈发觉得人心从来都是易变,昔年海誓山盟,生死相随,最后还不是另行嫁娶,便是事出有因,也叫人心中觉得悲愤难堪,云澄又是年轻,常年跟在自己身边,不晓得人间大好,各色诱惑,也更不知道这世间比她江折春更年轻、漂亮、优秀的青年才俊遍布天下,才迷恋她这腐朽恶臭之人。
    想到这里,她道:我一副破烂皮囊,要不是因为复仇,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现今你既想要,那我给你就是。说起来,给了你,我也不算吃亏。
    她说这话本是欺骗之言,她其实极为自尊自爱,若非当真心动,又如何会轻易交付?
    若是她不喜欢云澄,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同她做了这事?
    可她这话落在云澄耳中,就是敷衍拒绝,是纵容宠溺,是毫不在意,是自轻自贱。
    不管是什么,总归不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罢了。
    云澄脸上落下泪来,心中还是不信,于是低声质问:那你既然不愿意,又为何,又为何对我
    云平沉默片刻,这才抬起头道:我本是想叫你高兴,你牵我的手让我去做,我便也做了,你若觉得受辱
    她竟微微一笑:那你杀了我吧。
    她那笑落进云澄眼中,叫这少女大叫一声:江折春!江折春!
    初曦晨光从窗外照进来,使云澄心折的那个女人就这样端坐在床上,她蜜色的肌肤上布满暧昧红痕,昨夜那场旖旎交缠还记忆清晰,现今她却说,这些都非我自愿,是我想你高兴,想你欢喜,是一个长辈看着一个孩子,给她所希望的一切。
    却独独不是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
    你要推开我么!你要赶我走么!你能忍受我带另一个人回来,我同她亲密无间,依偎交缠么!
    云澄气恼极了,将她逼到床头,扣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质问她。
    那很好。云澄看见她展露出一个微笑,听见叫两个人内心都翻涌不已的一句话,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啊。
    云平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会撒谎,也是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表演拙劣极了。
    好!好!云澄大笑起来,伸手又将她压在身下,毫不怜惜,叫云平吃痛,低呼出声,真是好极了。
    她的吻不再温柔,夹杂着粗暴和愤怒,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将云平再度笼罩了。
    云平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伸出双手。
    接纳了这狂暴的风雨。
    第一百三十一章 :行有余地
    晏夕睡得不沉。
    他昨夜因为一些杂事在云平书房隔壁将就窝了一夜,因为睡得并不舒服,所以起得也早,大早上便想去去甲板上吹风清醒一下。
    但人走到一半,就瞧见登船处走过来一个人来,他定睛一看,正是云澄。
    她身上穿一件黑色的袍服,晏夕跟在云平身边多年,看得出来那是云平常穿的衣服制式,但以往也曾有过云澄去穿云平衣服的事情,所以在晏夕看来也并不奇怪。
    只是云澄眼角红红,似是哭过,晏夕心中一惊,他上前几步张口要喊,但不曾想云澄脚步匆匆,径直就往舱内她房间里面去。
    先前云平与云澄吵架,闹了一通,白龙原与云平同宿一室,因着一些原因搬出去另住,后来又因着云平生病,又住了回去,虽说东西只搬了一些零碎的去,但船上的众人都心照不宣,只怕小尊主搬回去同尊上同宿一屋是迟早的事。
    云澄发了怔,只是往自己屋子里走,晏夕叫她也不见她回头,只好紧跟在其后,待到云澄到了屋中才在门口停下,轻声叫她。
    云澄叫他这样一叫,似是回过神来,猛一转身,脸上还挂两道泪痕,晏夕见不得娇滴滴的姑娘家流眼泪,见了心疼,只是哄道:小尊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打一顿那个人,给你出气好不好?
    白龙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这件事,只是用袖子随手揩了,然后摇摇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晏二哥,你既来了,且帮我一个忙。
    晏夕晓得她性格脾气都是极坚强的人,不会轻易落泪,现下哭成这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当然无不应允:小尊主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云澄自怀中取出一个匣子来,匣子巴掌大小,封闭严实,若是云平在,便能认出这是白龙闹着要搬出去另住一间屋子时,一定要带走的东西。
    可现下匣子却被云澄塞到了晏夕手里:晏二哥,你帮我个忙,将这匣子交给她。
    她?
    晏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了,能叫这傲气的姑娘默不作声哭成这样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但既然云澄这样吩咐了,他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在。
    小尊主既这样吩咐了,自然办到。
    白龙见他答应了,扭过头去,又将自己的佩剑收到腰后,又从屋中取了一些衣物银两灵石收到芥子之中。
    晏夕站在门口看她这样子,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发慌,急忙道:小尊主起得这般早,需不需要喝些水什么的?
    白龙动作一顿,将剩下一些东西收好,转过头忽的扬起一个粲然笑容:不了,晏二哥。
    她那笑落进晏夕眼中,只觉得十分勉强。
    晏夕压下心中恐慌轻声道:小尊主,你
    云澄却不叫他再有说话的机会,将身一转,走出屋去,最后瞧了一眼这屋子,轻声对晏夕道:晏二哥,劳你一件事。
    晏夕看她一眼:什么事?只是这事若是小尊主亲自能做的,就
    不,我不想再见到她了。云澄的声音又软又柔,长睫轻颤,微微低下头,所以你帮我和她说一句话吧。
    晏夕这般聪慧,怎么还会猜不到她要做什么,急忙想将那匣子塞回到云澄怀中,但不想云澄的手在他身上穴道一拂,他便动弹不得了。
    抱歉了晏二哥。她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无歉意,我要走了,只求你和她说一句话。
    晏夕闭了闭眼,似乎觉得不忍,可耳朵清楚听见云澄所说的话。
    不要来找我,若是可以,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话音落下,随后头也不转便走,晏夕急忙张口,他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云澄一步步走远了。
    小尊主!小尊主!
    可是那呼唤终归是徒劳的。
    云澄离开了。
    但这一切云平并不知情。
    盖因她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这么累过,待她醒时已是日上三竿,身子虽说发酸疼痛,但明显已经是被人清理过了,周身无不爽利。
    关键地方上了药,并不觉得难耐,只是稍一动作,左肩那伤口便疼得要紧,她稍稍扯开身上浆洗干净熨帖的亵衣,便瞧见左肩上那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与用在旁处的灵药不同,用在这里的只是最为粗劣的伤药。
    云平瞧见这伤口先是轻笑一声,随后那嘴角扯动,又将唇紧抿,心中情绪少见外放,露出一种悲伤气恼的表情来。
    这一笑是笑云澄孩子气,非要惩罚她,却依旧将她照顾妥帖;而这一恼一悲又是因为昨夜及清晨对云澄说的那些口不对心的话。
    肩上那伤口势必是要留疤了。吃肉群`七@壹龄}鹉\岜%岜*鹉镹龄\
    她是那样霸道蛮横的性子,云平早就清楚,但心中始终觉得她这样都是很好的。
    但是,但是
    她苍白着一张脸,下了床想要去穿衣衫,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空留一件白色的裙衫挂在床旁的案几上。
    那是云澄的衣服。
    瞧见这衣服,云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慌,忍着左肩疼痛急忙站起身来,在室内环绕踱步,轻声去叫云澄,可这屋子不大,一眼看尽,除了她并无旁人在。
    她只是暂时出去了
    这话说得连云平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故而她也顾不得是不是自己的衣服,连忙将衣衫穿戴整齐,掩住身上的斑驳痕迹,但头发也未来得及梳理,就急忙推门出去。
    才一开门,就瞧见一个人影,迎着光立在那里。
    云平心中一舒,觉得自己卑劣,又觉得欢喜,眼睛一酸,落下泪来。
    她手扶门框,张嘴想要去喊云澄的名字。
    可那人施施然转过身,云平瞧清那人的身高长相,突然顿住,身子颤抖,几乎要站立不住。
    尊上。那人手上握着一个匣子,慢慢走了过来。
    云平的视线游移到晏夕的手上,心中咯噔一下。
    但她强忍住,勉力站直了,抿了抿唇,平静道:怎么是你?阿澄呢?
    尊上。晏夕将那匣子塞进她手里,轻声道,小尊主叫我把这匣子交给你
    云平的手下意识攥紧,视线左右搜寻,口中喃喃道:她人呢?怎么她不亲自将东西交给我?她人呢?
    晏夕没有说话,只使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但那眼神中掺杂了一些怜悯,叫云平的心加快动,慌乱不已。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匣子,只觉得额角突突跳动,耳旁忽的安静到可怕,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但晏夕的嘴一张一合,那话一字一句落进她耳朵里。
    是啊,是啊,你早该知道的,以她的性子,昨夜你既说了这样残忍伤人心的话,她又怎么还会留下来?
    云平面上忽然出现一种平祥安静的表情,伸手轻轻推动一旁的机关锁扣。
    这匣子严丝合缝,是一种凡人工匠所创造的机巧玩意儿,需要用特殊的手法打开。
    云平记得,那时她们初次踏上这片广袤的土地,她为了哄云澄开心,给她买的第一件有趣玩意儿,三十多年了,这匣子被照顾得很好,还是原先那样。
    这东西真有意思!不曾见过!我以后要把我最喜欢的东西装进去!旁的人不知道怎么开,东西就不会叫人拿了去。
    那时候的云平笑着揶揄她:可我晓得怎么开,阿澄就不怕东西叫我拿去了吗?
    那时候云澄涨红了一张脸,被堵得说不出话,随后才支支吾吾道:如果如果是阿春拿的话,那没关系,因为我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什么?
    哼!才不告诉你!
    那时候细幼的白龙后面没有说完的那些话,现下云平却已经明白了。
    龙本能喜欢一些亮晶晶华丽漂亮且贵重的东西,但看云澄她母亲所藏匿珍宝无数,便可知道这一天性。
    但那机巧匣子里别的什么都没有放。
    只放了一朵粉色的永生花。
    清音寺的钟声一响,那山林之间便惊起飞鸟来,云平立在寺里抬头看着,那风呼呼作响,头上一行飞鸟掠过,振翅时发出响声。
    还有十日,明云阁的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晏夕站在她身后半步,轻声说话。
    云平微微蹙眉:赵姑娘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么?
    晏夕道:几日前黑市送来的书信里没有赵姑娘的消息。
    云平手里头握了一串红玉雕就的佛珠,一颗一颗捻动着:那日只知道她出手助了我们,阁中货郎死后,将刀取走
    晏夕一顿:依我之见,赵姑娘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
    云平垂首:这我自然晓得,你同她在天极宗就认识,在阁中这么些年,她的消息行为也都是经过你手,你看的比我更透。
    晏夕略一沉吟:恕我斗胆,这么久了还没个消息,莫不是
    云平捻动佛珠的手顿住,随后摇头:不,她心思缜密,修为不差,若是长生门那个剑大姑娘我多少还要担心,但是若是赵姑娘,我却是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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