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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03)

    雪夜寒冷,她未着厚衣,又饮了酒,不能这样不管,于是云澄急忙取了披风外袍跟着脚印出去了。
    此时雪已停了,月亮从厚重的云层后面露出脸来,照在雪地上,莹白一片。
    云澄担忧她,自是顾不得赏景,只是一路小跑跟着脚印去,口中呼出白气,散在空中。
    她只管跟着脚印去走,可那路越走越熟悉,竟到了白日里来的那片墓地,而正在此时,墓地之中竟传来不知名的声响。
    若是旁人只怕觉得自己见了鬼,但云澄胆子大,过去一瞧,只见得一个人只着了单衣,跪在墓前说话。
    她大抵是不清醒的,只是跪在雪地里,额头抵着墓碑,手上还抓了个小酒坛,搁在墓前,一边发着抖一边说话。
    师父,师父
    她轻声问话,因为醉酒没了往日的精明强干,好似一个孩童一般,只是懵懂问话:弟子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
    云平的指尖已被冻到通红,扣在碑上,一边哭一边去问:师父!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啊!
    她大声去问一个已死之人,去求一个答案。
    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们都走了啊!她难得如此失态,只是哭嚎,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才这样对我!
    我只是想求一个公道,我只是不甘心,我好恨!好恨啊!我恨苍天如此不公!为什么要把我所拥有的全都夺走!
    那泪水落下来,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来。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她本来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有爱她的恩师,有爱她的朋友,有爱她的丈夫,更拥有快乐、幸福和自由。
    可一夕之间她全没了。
    她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出来,只是想要重新拿回她所拥有的微小幸福,哪怕只要还有一点,她都不会奢求更多,已经满足了。
    可是苍天无眼,就连这么一点都不愿意给她。
    甚至让她间接害死了另一个她心中痛恨又珍视的人。
    她瞧见马车里汤哲尸身的时候,只觉得如遭雷击。
    是我的仇恨太过了吗?
    是我害死了他吗?
    她明明已经放下汤哲了,此生不要再有牵扯。
    假如他还活着的话。
    她的内心像是被火在烤,又像是被丢进冰水里去冻,两面拉扯,反复煎熬。
    她想去找到答案,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师父,我求你说句话啊!我的仇恨难道太过?我不该复仇吗!
    是我做错什么?所以才都要离开我?
    她跪在那里,将不敢对任何人说的话全数说出,她想求得一个原谅,一个回答,只是跪在那里忏悔赎罪,求得解答。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呼呼风声。
    她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往下沉,将要落进那无边黑暗的地狱里去,永不能再见光明和温暖,一直这样落进去。
    没有尽头。
    但在这时,一双手轻轻楼抱住了她,她落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里,将她周身的寒意全数都驱散了。
    有一个人轻轻喊她的名字,将她救赎,将她解脱。
    告诉她你还有值得留恋的东西在。
    阿春。
    云澄轻声唤她,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摩遮坤木香,和醉罗汉的酒香还有旁的一种不知名的香气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迷人的味道。
    云澄只是轻轻搂抱住她,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这香气俘虏了,只是搂抱住她,就觉得自己焦灼不安的内心得到了抚慰。
    不想让她再难过悲伤下去了。
    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们紧紧贴着,肌肤之间只隔了轻薄的衣衫,云澄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里,那颗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不能安静下来。
    而云澄柔软又冰冷的身体也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雪夜里几乎要重合了。
    雪已经停了,皎洁的月光从云间探出,将落在这地上的雪照得更加无瑕洁白。
    她们两个人凑得极近,被同时包裹在一件披风里,那风是冷的,但两个人的呼吸因着这个拥抱而热了起来。
    云平面上还挂着泪,双眼还是迷醉不醒的模样,她的脸因为寒冷亦或是酒意而显出红来,叫人有些心疼。
    她下意识攀住云澄的身子,愣愣看了一眼扶住自己、搂抱住自己的人,用那双迷蒙的醉眼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良久,久到云澄以为她要挣脱开这个怀抱时,云平却粲然一笑,那笑声清朗,在安静的月夜里格外清晰。
    她紧紧抱住云澄,手指抠进云澄的衣物里,似乎绝不愿意放手,任谁都不能将她同云澄分开。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阿澄,你抓住我了。
    她这一笑十分自然,没了往日的牵强,但更美,足以摄人心魄。
    云澄叫她这一哭一笑弄到觉得奇怪,但瞧着她的眼神柔软又温暖:是,我抓住你了。
    她的语气也温柔极了,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可其中的情感缱绻又缠绵,若是清醒时候的云平定然会扭头装作看不见听不着。
    可她现下醉了,连站稳都是难事,又如何分辨躲避?
    理智的枷锁被摘下,显露出她真实的自我来。
    她本能地信任面前的白龙,只是紧紧抱住云澄的脖子,几乎是挂在她的身上一样。
    云澄滚烫的手心按在云平柔软的腰肢上,忍不住微微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你喝了酒,不该乱跑。怀里的人醉意极深,听见云澄说话,那手便探进云澄领口,按到她背上,那手冰冷冷的,叫白龙忍不住瑟缩一下,倒吸一口冷气,可她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对云平笑了一下,要是又病了要怎么办?
    云平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盯着面前的少女看,然后轻声开口:你不要走好不好?
    云澄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两个人一时无言。
    云平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于是将眼闭了闭,顺从地叫云澄背起来,一步一步走回去。
    那月光照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了,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云平靠在云澄背上,被披风包裹到严严实实的,不透一点风,云澄呼出一口白气,感受到云平的吐息在脖子上的感觉。
    你不想我走吗?阿春。她轻轻去问。
    只要她再问一遍,云澄想,我就不走了,哪怕她永远都不喜欢我,我都不走了,陪着她,永远陪着她。
    云澄走得很慢,她天真地希望这条路永不会有尽头,似乎只要这条路不结束,她就不会离开云平,也就能再有机会听到云平挽留的话语。
    可是不管她走得再慢,这条路也终会有尽头。
    也终究没有听见云平再说出挽留的那句话。
    屋子里面依旧温暖,而云澄的心终于一点点冷下来。
    云平闭着眼好似已经睡着了,她被云澄小心翼翼放在榻上。
    因为跪在雪地里,那一身衣衫已经湿透,云澄冷着脸给她换那些衣服。
    而正给她解开衣衫的时候,云澄下意识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她,于是抬起头来,却发现云平睁开了眼,正定定看着她。
    因为俯身替她换衣服的关系,两个人凑得极近,云澄被她瞧着,愣在那里。
    但见得云平醉眼朦胧,衣衫敞开,伸手去摸云澄的脸,声音低低的,似在乞求:阿澄,我这么糟糕,不要喜欢我了好不好?长[腿。老、阿(姨追!雯.
    她那一眼里带着的情绪镇住了云澄,白龙一愣,只觉得眼睛鼻子发酸,伸手抓住了云平的手,像是被蛊惑一般,大着胆子在她掌心烙下一个吻:可以,但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让我最后喜欢你一下?
    那吻落在云平的掌心,云平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忍不住缩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任由云澄握住自己的手,只是下意识看着白龙那张漂亮的脸轻声开口:阿澄,我可以给你一切
    一切。
    云澄心里轻声念着那个词,俯身靠近她,像是觉得寒冷,需要搂抱住云平才能觉得暖和一般靠了上去。
    你可以给我一切,可我只要你。
    江折春,你就是我的一切。
    她终于咬住了那双日思夜想已久的唇。
    她想,哪怕阿春推开她,骂她无礼,以后再也不和自己说话,她也不管了。
    哪怕被讨厌,她也想讨得一个吻。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双刚被她吻过的手轻轻地,轻轻地环抱住了她。
    是梦吧?她一定还醉着,没有醒。
    云澄想。
    因为只有梦里,才能这样放肆无状,才不会被推开,才会被她纵容默许。
    微弱的烛光透过纱帐的缝隙钻进来,照在仰躺在她身下的女子身上。
    女人的长发披散在床上,衣衫敞开,毫无遮掩地向身上之人展露出自己的全部,她的手紧紧抓住云澄,不愿将少女放开。
    藏不住了。
    那少女的吻贴上来的那一刻,云平的心动再不能抑止藏匿,害怕失去云澄的恐惧终于无法掩藏。
    她终于借着酒意袒露出那颗不敢展露的真心。
    任由身上的少女亲吻。
    任她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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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春梦无痕
    那吻急促,像是想得到什么,求得什么答案。
    云澄尖利的犬齿咬在云平的唇上,叫女人微微吃痛,可她并不反抗,只是默默包容。
    少女的吻往下,从唇落到耳后,再到颈部,顺着漂亮柔软的曲线蜿蜒向下,脆弱的脖子被她叼住,脖颈上跳动的脉搏被她的舌尖压住。
    混沌的黑暗里,年轻的龙掌控着一切。
    她的腰肢被少女牢牢把持住,扣在掌中,少女的手心带着薄茧,磨出微微痒意。
    那痒蔓延到全身,好似波浪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云平发出呻/吟,只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过心口处的奇妙感觉。
    少女的吻密密麻麻的,轻巧温柔,可扣在她腰上的手却带着凶意,用了一些力,叫两个人贴得更紧。
    两个人的衣衫都散乱开了,带着微光的黑暗之中,少女的眼也转成鲜艳的红,目光之中的强占叫云平心中一跳,不觉得恐惧,反倒生出一些欢喜来。
    她像是被那双漂亮的红瞳蛊惑一般,伸手轻轻勾住了少女脖子上的项圈,主动抬头贴上了那双唇。
    那吻持续的期间,两个人肌肤相贴,明明都是寻常的温度,但总能感觉到摩擦之间那炽热的温度。
    阿春
    少女喘了一口气,又往下延续方才被中断的吻。
    她用亲吻膜拜女人的身体,虔诚又温柔。
    云平只是被云澄触碰着,就觉得浑身无力,那双手将女人紧紧抓住,不叫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那吻继续往下,在小腹上流连,年轻的龙懒洋洋抬起眼皮,去看身下那人的表情。
    云平晕乎乎的,整个人因为欲和酒而泛起红来,叫她一看就觉得难耐,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急忙轻声开口:不要
    我想叫你开心。少女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因为那最直白的欲望而嘶哑,我想让你舒服
    深夜里不清楚的神志使人糊涂,黑暗叫人大胆。
    而酒则使人松脱开理智与道德的枷锁,将所有隐藏的情绪外放开。
    毫无保留。
    借着这荒唐的名义,可以展露内心。
    不要走,留下来。
    求求你。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她的指尖勾带起快乐和芬芳,柔软的肉和坚硬的骨化作水一样,缠在她身上。
    这样不对,江折春,这样不对。
    她仰头发出的声响不能自控,心里抗拒着,但又忍不住牢牢攀抱住身上那人,好似濒死的人抓住那一根浮木,在水中来回颠簸摇晃。
    江折春,你该把她推开,你不可以。
    她是个很好的孩子,该有更好的未来,你自己已经陷在泥沼之中臭不可闻,怎么能把她也拉下去?
    可现在怎么推开?
    我沉迷于她的一切,她的骨,她的肉,我和她这样贴近,这样纠缠不清。
    这样相互慰藉。
    我第一次被她这样拥抱,毫无保留把自己交托出去。
    阿春
    少女的眉眼那样深邃好看,她的声音深情温软。
    我好喜欢你啊,阿春。
    云平突然被她刺激到,发出了短促的声响。
    及时行乐不好吗?
    什么都不用想。
    不用在乎仇恨、道德,只是将自己交出去。
    强力的快感和欢喜侵蚀了云平的意志,她挣扎着想要反抗,可最终被拖进那欲望的深池里,连好好说一句话都做不到。
    她的眼角落下泪来,发出了像是哭泣一样的声音。
    云澄凑上前去,用舌头轻轻舔掉那一点晶莹的泪水。
    那吻带着熟悉的摩遮坤木香将云平彻底笼罩住,香气如同波浪一层层袭来,叫她无法躲避逃离。
    阿春少女的呼唤声叫她再也承受不住,几乎是颤抖着,哭了出来。
    好香
    白龙的鼻尖在云平的颈部轻蹭,她的牙齿磨过颈窝,那种强烈又陌生的感受叫云平只能软倒在她怀中,丝毫不能动弹。
    刚刚结束的那一波浪潮叫云平的身体非常敏感,被云澄触碰的每一次都让她发颤。
    云澄将她翻转过来伸手拨开她脸上湿淋淋的发丝,侧头咬她耳朵,然后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蜿蜒往下。
    阿春,你也帮帮我好不好?云澄的声音低哑勾人,轻易能迷乱云平的心智。
    她的冷静自持在云澄面前从来都是无物。
    被带下去的手贴在了少女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指尖能够触摸到一片黏腻湿滑,只是轻轻勾动,就能瞧见面前少女更加娇媚多情的一面,听见她决不会对旁人发出的柔媚声音。
    她们贴得很近,毫无缝隙,云平被按在身下,身上的少女缓缓动作着,面上显出诱人的红来,头发垂落下来带着清浅的香气,那双眼睛里晕着奇妙暧昧的光。
    云平勾动着陷在一片温软里的指尖,从而操纵着面前之人的喜怒哀乐,她听着声响,心跳不能自抑。
    姐姐
    云澄睁着眼,看着像一只可怜巴巴被雨淋湿了的小狗,因为不上不下吊着而不满,凑近了蹭着身下的人。
    姐姐,你动一动好不好?
    昏暗的床榻之间,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纠缠不清。
    阿春,我好喜欢你啊
    那少女轻轻叫着,凑近了便能瞧清她因为快慰而落下泪来,一滴小小晶莹的泪悬在下颌,欲落不落。
    云平看着她,终是动了动指尖。
    与此同时,伸出那殷红的舌尖,轻轻勾落了那滴泪。
    ===
    云收雨歇,少女将她霸道蛮横搂住,黏腻缠人得紧,搂在一团,恨不得把人揉进去。
    她初尝了这滋味,自是贪新鲜,只觉得怀中之人样样都好,什么都满意。
    云平倦极了,叫这冤家折腾半宿,又加上之前醉酒乏力,身子又虚,现下被这白龙抱紧了,只觉得喘不过气,伸手推她道:你不要抱这么紧,松开些。
    云澄叫她一推,反倒委屈起来:阿春是厌倦我了么?话本子上说的对,得到了就厌弃,姐姐竟也是这种人么?吃:肉\群七壹+龄鹉'岜岜鹉镹+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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