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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59)

    侍兰道:因着门前看守不得无人,所以是我带仙君下了石室,留品松一个人在上头,开启囚室的机关我也是知道的,我心想仙君也必不会来劫人,故而一道下去了。
    那石室昏暗,不见天日,囚室门口也只有一个小窗可以勉强看人,仙君站在门口往那小窗里看了一眼,就推说看不清,要我打开门去。侍兰指头绞在一起,我自是不愿,但他威压赫赫,加之修为高深,我心中即便再不愿,也只得将那门打开了,可谁料那门一开,我就觉得后脑一痛,昏过去前,只瞧见仙君的那张脸
    那品松接着道:我见仙君与侍兰半晌不曾上来,心下便生疑,于是想要下去看看,但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也觉得脑袋一疼,昏过去前还瞧见仙君背着个人出去了,待到再醒,便是师父下来巡视,我才晓得囚室已空,人已被劫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雷娇叫这两个弟子退下,看向无赦,仙君,若是一个还能说是诬陷,两个都是如此,你又作何解释?
    这两个证人站在面前,说的有鼻子有眼,无赦坐在那里简直是百口莫辩,他只能道:我昨夜都在屋中!不曾出去过!
    哦?云平敛目,手指在光滑洁白的茶杯上来回摩挲,唇间带一抹笑意,可曾有谁看到仙君一整晚都没出去过么?
    无赦被她一问,哑口无言,一拍茶几,那茶壶茶杯落到地上,叮叮当当碎了满地:老子就是不曾做过!
    云平轻笑:这可说不准,毕竟比起把人交到我手上,仙君更偏向于把人囚在天极宗吧,但仙君心知这概率不大,若是铤而走险
    她话说一半,可在场之中只要有点脑子的,都能懂她未尽之言。
    无赦被众人目光一扫,脸都气红了:不是老子做的就不会是老子做的!老子用得着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么!
    雷娇晓得无赦脾气,这人性子刚直不阿,叫他撒谎只怕比杀人还难受,但现在人证俱全,又如何叫无赦辩驳?
    于是她摩挲手指,装作掸灰,漫不经心道:我自是相信仙君的,只是
    她顿了顿:仙君接下来,还是不要再管事情的好。
    云平听得此言,心中暗笑,云澄坐在一旁看见这堂上无赦模样,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她并不多言,只是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低头喝茶。
    赵瑞儿却坐在那里不动,目光如火如电,直直去看云平,见云平不动声色,心中便有了几分眉目。
    无赦双手紧握,一张脸皮都气得有些发紫了,心中只觉得苦涩无奈,有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出,当即骂道:谁他娘稀罕管这事情!不是老子做的,就不是老子做的!
    这话掷地有声,倒叫众人抬头都去看他,却见无赦自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来,雪亮锋利的刀刃晃得人眼睛有些疼,只是又重复了一边方才之言:不是老子做的就不是老子做的!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就让我有如此指!
    说完就将左手按在茶几上,举起那短刀就要往左手小指去砍!
    众人何曾料到无赦性子这般刚烈,齐齐惊呼,不知作何是好。
    但见得那雪白刀锋便要贴上无赦左手小指,凭空里竟飞出一个瓷白茶杯,叮一声撞在那短刀上,将它撞歪,无赦没料得此举,一刀劈下,直直没入茶几之中,可见他意志坚决,不肯受辱。
    好了好了,仙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我瞧你是真没什么脑子会做出这种夜半劫人的事。
    云平猛地站起身来方才的茶杯就是她掷出去的话语里带着讥讽:仙君,不论如何,做人做事需得过过脑子,这般容易生气,冲动做事,只怕有十根指头都不够你砍的。
    随后她站起身来对着雷娇拱手:这几日叨扰,多有得罪了,既然现下人不知所踪,我想也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必要了,雷尊主,啊,不,雷宗主,现下先在此恭候一声,待到继位大典时,另有厚礼送上。
    说罢竟带着云澄头也不回就往外走,而雷娇身后,鸳鸯侯也缓步踱出,一步三回顾,最终还是头也不回跟着云平云澄走了。
    独留屋中剩下三人,各自有所思忖的模样。
    云平出得屋去,行至半路无人之处,却听得云澄搂住她左边胳膊,低声道:人是不是你叫晏夕劫走的?他精通易容换貌之术,加上那两个弟子也不曾与无赦深交,自然分辨不出。
    云平听她这么问,忽的站住,不知为何抬头望向天空:是。
    云澄又问:你还是气他,是不是?气他行事冲动,气他气他毁了你大好姻缘,还毁了你一生,是不是?
    云平依旧看着天空:可他又有多少过错呢?阿澄,也不过都是被人利用罢了,他也尝过了这滋味,被人诬陷,空有一张嘴说不清楚的感觉。
    云澄道:那你就这般走了?你师父你师父的尸骨你不去看看吗?
    云平的语气里带着无法排解的悲恸:阿澄,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希望我看着他再哭哭啼啼的,更何况,有些话,他早就和我说了。
    什么话?云澄问道。
    诸般人间事,未尽不肯休。人死之后,也不过是孤零零一做坟茔,云平喃喃一句,忽的低头,将脑袋顶在云澄肩上,阿澄,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天极宗,跪在他坟前,我会告诉他一切,但不是现在。
    阿春云澄伸手抱住她,心中只觉得怜惜,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到君莫笑。
    而再和他见面,恐怕要很久很久之后了云平含泪轻笑一声,到时候,我再把我这一生的故事,都说给他听。
    二人搂抱了一会,云澄摸出帕子给云平擦了擦泪,鸳鸯侯似乎也感觉到主人难过,只是眯眼去蹭云平。
    待到情绪缓和,二人又下山去,可没走一会,便又听得身后有人呼唤。
    云澄回头瞧见来人,便扯出一抹笑来,对着来人挥手道:剑大姑娘!赵姑娘!
    云平回头一瞧,却见两个一红一白身影正往这里来,红衣的赵瑞儿骑在马上,而白衣的剑秋白正驭马车,那马颇通人性,只是自己去走。
    云平姑娘,云澄姑娘。赵瑞儿马行至二人前面,扯定缰绳,二位也要下山去?下了山要往哪出?不如与我二人同行?
    云平笑眯眯道:一道下山自是可以,只是下山后同行便免了,我看剑姑娘应当要往长生门去,正是不巧,我与阿澄要往薛家去呢!
    哦?剑秋白一听就来了兴致:薛家,是血眼佛薛家吗?
    云澄也在一旁道:之前在秘境出来后,得了薛家少主的邀约,已是答应要去,又怎么能有失约不去的道理?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只怕想要先送剑大姑娘先去长生门,也送不得了。
    剑秋白闻言露出些无奈的模样:唉,小麒麟说要送我,路上遇到你们,我还以为能一道去呢!
    说罢指了指后头的马车:若是没有这个家伙,倒是先去血眼佛薛家玩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起来,血眼佛薛家的薛少家主薛少尘还是剑秋白的未婚夫,难怪会有玩玩这一说了。
    见剑秋白提到马车里头的屠晋,云平笑意更深,鸳鸯侯跳上车辕好奇去看,却被云澄拎回来,搂在怀里委委屈屈叫了一声。
    有机会总会再见的。云平抬头去看坐在马上的赵瑞儿,赵姑娘,你说是不是?
    一瞧见云平,赵瑞儿不知怎的眼眶一红,随后跳下马来,又上了马车,坐在剑秋白身侧,那马车小,两个人紧紧贴着,剑秋白的脸红了一红,随后扭过头去看道旁的树。
    马给你们,路上方便。赵瑞儿脸是冷的,不过云平姑娘说得对,若是有机会,定会再见的,只是若是要去找二位,要去哪里找比较方便?
    云平道:明云阁再过几个月便会有一场拍卖会,赵姑娘晓不晓得?
    赵瑞儿思忖一会道:便是因一些缘故而被延迟的那场拍卖会?
    云平心知这拍卖会为什么被延迟,但她自然不会表露:是,自是那场,届时我会去参加,到时会坐飞舟前往,赵姑娘若是愿意,只管来千金不换上来找我便是。
    赵瑞儿应了一句好,随即张口,但又想到什么,咽了回去。
    云平是精明人,如何看不出赵瑞儿有话要说:赵姑娘若是还有旁的问题,只管问便是,我引赵姑娘为友,赵姑娘也应如是。
    赵瑞儿听得她此言,这才犹豫开口:我只想问,你是不是她?
    云平依旧笑眯眯的:是不是,有这么重要吗?赵姑娘,有的事情结束了,就不必再问。
    赵瑞儿蹙眉道:可我觉得,这不是结束,这仅仅只是开始。
    剑秋白在旁边是一头雾水,什么是不是她,什么不是结束是开始,于是转头去问云澄,却见云澄一根手指竖起,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莽撞少女在外游历这么几个月,也算是学会了不该问就别问这件事,好歹不再如以往这般横冲直撞了,于是不再去问。
    云平笑了笑,翻身上马,伸手牵云澄上马,让她靠着自己,然后呼喝马匹向前:赵姑娘,接下来的路,已经有人陪我走了,不要担心。
    她这话落在其余三人耳朵里,懂的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懂的却也不敢多问。
    赵瑞儿听罢,良久没有说话,半晌才抬起头,眼眶发红道:既是如此,一路上小心便是,前路坎坷,当心脚下。
    云平一扯缰绳,只是点头:瑞儿姑娘,你也是,前路坎坷,当心脚下。
    这话一说完,一声呼喝,云平便搂着云澄沿着山路走马下山去了。
    只留赵瑞儿坐在马车上,膝上横卧那把宝剑,正拔了出鞘去看。
    德以卫身,不布牙角。是《麒麟颂》里头的句子,这把剑很衬你呢!
    剑秋白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却见赵瑞儿一怔,自是侧头去看赵瑞儿:怎么了?小麒麟。
    不,没什么。赵瑞儿将剑一收,不要叫我小麒麟。
    诶!你自己当初说叫这个名字来着的!
    剑秋白!看路!
    诶诶!真是的!知道啦!前路坎坷,小心脚下!我又不是不懂!
    赵瑞儿听得她这么说,转头去看剑秋白。本文:来源扣群;2!三.O六\92三!9六
    剑秋白被她盯着,只觉得奇怪:怎么?我脸上不干净吗?
    赵瑞儿摇头道:不,没什么只是前路坎坷,小心脚下。有你陪我走,感觉会好很多。
    剑秋白听得此言笑了一声,只是扬鞭纵马。
    两个人就这样一道肩并肩下了山,直往长生门去了。
    第七十八章 :谆谆叮嘱
    天气步入秋季的时候,叶子已经变黄,温度也不再那么让人不能呼吸,变得凉爽,多少可以喘一口气了。
    薛少尘自薛家出来是春夏交际,现下回家,叶子都已开始泛黄了。
    他思及单不秋现下虽不如往常,但已能自己独立行走,心中虽是欣喜,但也不免难过。
    薛少尘坐在那马上,想到单不秋,便又想到隐耀君,当初单阁主听得归来的手下所提要求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也不知对方提了什么要求,竟叫这偌大明云阁之主都面露难色,几乎就要回绝之际,是隐耀君出现,这才换得单不秋那条假腿,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叫本就面和心不和的两个人,几乎连仅有的一点表面功夫都维持不下。
    他正坐在那里苦苦思索之际,肩上被人一拍,便听得有一男声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叫你也听不到?
    薛少尘回过头来,瞧见男人面孔道:李兄,抱歉。
    男人摇摇手道:我同你开个玩笑罢了,薛少家主,我且问你,你家还有多久才到?
    薛少尘道:估算时日,约莫也就这两日。
    接着薛少尘话锋一转:不过李兄的妹妹现下不去找,没事吗?
    男人听得薛少尘提到这件事,鼻子出气,冷哼一声:若非父亲开口,谁稀得找她,刁蛮无礼,不知尊卑,真是将她宠坏了!
    说完像是想起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不好,于是急忙一扯缰绳道:既然快到你家,不若加快脚程才好。
    薛少尘装作没听到他前头那些话,只是扬鞭道:既是如此,李兄不要落在下首才是!
    于是两个人两匹马,直往薛家去了。
    这两日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待得到了薛家时,天色已晚,薛少尘急急扯住缰绳,下得马来,便瞧见门口两盏写着薛字的灯笼,原是门前左右各站了一个人,两个人穿着衣服一模一样,就连长相都一模一样,若不是分外熟悉的,只怕都分不清谁是谁。
    薛行薛止,见过少家主,问少家主安。汤相公已经歇下,言娘子说明日再去问安好。
    这两个人瞧见薛少尘过来了,面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恭敬问好:言娘子知道少家主今日回来,已备好热水饭菜了。
    薛少尘将缰绳递过去又问:李兄的屋子呢?也准备妥当了吗?
    那两人又异口同声道:自是已准备妥当,由我二人各自领路去办。
    说罢,这两个人便举起灯笼前头带路,夜里的薛家寂静无声,只有廊下灯笼亮着,偶尔有几个婢子小厮见着薛少尘等人,也不多话,只是垂首站在一旁,等人过去了,才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那李兄与薛少尘并肩去走,跟在这薛行薛止两人后面,轻声问薛少尘道:这两个是谁?长得这么像,你分的出来么?
    薛少尘笑了一声道:李兄,这两个人是我院中管事言娘子的下属,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兄弟,旁人初见,自是分辨不得,但李兄来我府上小住,日子久了,也是能分出来的。
    这四人走了一会,薛家偌大,从正门行到薛少尘的小院也花了不少时间,薛行对着薛少尘行了一礼,便与自己兄弟分开,将来客带往其他地方去了。
    那薛少尘进了自己屋子,却见热水早已备好,于是除了衣物,自去下水缓解疲惫,正闭眼享受,忽听得门外敲门声起:少家主,是我。
    薛少尘躺在那里,懒洋洋的,只是喊了一声进,便听得石屏风外门一开,有个人进来,与他隔着屏风说起话来。
    少家主,这几日有拜帖来了。
    那声音娇娇软软的,但掷地有声,叫人不容小视。
    薛少尘眯了眯眼,因着舒服发出一声长叹:若是那些乱攀关系的,就一如往常,说我有事,或说我闭关修炼,无暇见人。言娘子,你晓得的,怎么还来问我?
    那被称作是言娘子的人笑了一声道:少家主,这次来的拜帖,只怕你晓得了,要高兴地跳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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