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何说起?
却说那仲君不满叔君做人家东床,下药将人毒死,那药服下后便如修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一般,极难叫人察觉,起初众人都以为是如此,却不想此事被人察觉。那伯君本就是善于草药,旁人瞧不出来的端倪,他自然瞧得出,于是推敲一番后,便猜出是仲君做了这事,也是他蠢,竟独自一人去找仲君对峙了。
那仲君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曾想被人察觉,心中自是有了杀意,但不好叫他死在这里,只是搪塞推脱,假装认错,将人哄骗了回去,他独自一人心中正暗自盘算,却不料又有一个人出来了,那人正是季君,
那仲君一瞧见季君,当即慌乱,他本以为此事只伯君知道,却不想也被这季君听了去,当即心神大乱,却不料那季君并无告发之意,反倒站在仲君这边道:哥哥还在犹豫什么?这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我所求不多,只求哥哥做了东床快婿,事成之后封给我个小小的管事做做,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于是二人合谋趁着伯君一家出游,将人杀了,做成个散修夺宝杀人的场面,那仲君方才心下大安。只是谁知道
那神秘人顿了顿道:谁知道那季君的野心不小,他所谋求的,可不止区区一个管事,可仲君不知,只当二人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自是没有想到那季君一招黑吃黑。
薛少尘道:这又是怎么说?
方才不是说那仲君下药将叔君毒死,却何曾想自己也死于这种药下,那季君见他松懈,便也骗他服下这药,也将他装作是修为不精,走火入魔死了的样子。哈!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瞧,这四个弟子只留了一个,那富家翁心中虽异,却也找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便选了一良辰吉日,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了季君,那季君便成了富家翁的代理人,自是趾高气昂,好不傲气,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你知道,有的人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日子久了,他便觉得不快了。试想你好不容易大权在握,却又处处受人掣肘,又是年轻气盛,自是浑身不自在,于是他心中不满,便将那心思转向那岳翁泰山来。
这人心思竟如此歹毒吗?薛少尘不由低声道。
有的人怜惜蝼蚁,有的人至亲亦可杀,这就是人啊。随后那神秘人接着道,只是他知道,这接二连三用同一种法子杀人只怕不妥,于是便盘算出一个更为稳妥的计谋来。
那老爷子有一头灵兽,极为温驯忠贞,除了那富家翁谁人都近身不得,也只吃那富家翁一个人喂的东西,那富家翁也极爱这灵兽,仿若自己第二个孩子,便是天底下谁都能杀了这富家翁,这灵兽也绝不可能。
随后那神秘人叹息道:可就是善泳者溺于水一般,那老爷子却被那灵兽给咬死了。
第三十九章 :手脚相抵
薛少尘不由得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若是这灵兽这般忠贞,又怎么会咬死自己的主人?
云中客微笑摇头道:兽毕竟是兽,即便开了灵智,又怎么比得上奸诈狡猾的人类呢?
那季君先是使计激怒那灵兽,叫它伤了自己。老爷子只一个女儿,自然也将女婿视如己出。季君一伤,他自是勃然大怒,便用那铁链将灵兽锁了,以示惩戒。
这是怎么回事?却将自己也弄伤了?
云中客道: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那灵兽被缚,自然只能在方寸之地走动,于是他便站在灵兽打不到的地方用法器去打那灵兽,那灵兽皮糙肉厚,鞭子打下去不会留下伤痕,但是很疼,他每日这么去做。以至于只要季君一抬手,不管打还是没打,那兽便只不管不顾往前去扑抓撕咬。
薛少尘听完,浑身一震,抬头去看屏风后的人:你这个意思是说
云中客点头道:是,那兽养成了习惯,只要瞧见季君抬手便只管往前扑抓撕咬,这个恶徒,便是用了这一招,叫那灵兽害死了自己的主人。
薛少尘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这世上竟会有如此歹毒邪恶之人,这法子杀人不眨眼,便是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只会以为是那灵兽狂性大发咬死了自己的主人。
云中客继续道:富家翁被重伤,他自然不会不出手,便一剑杀了那灵兽。可笑那老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灵兽从未背叛过自己,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嫁给了怎么样狼子野心的伪君子!
薛少尘叹道:难道就任由这恶贼逍遥法外吗?
他话语中忿忿不平,颇为恼怒。
云中客道:自是不会叫这恶徒为所欲为,你且听我继续说。
那富家翁有一异姓结拜兄弟,平素并不常来,但来了,这兄弟二人必定会痛饮长谈至天明。而若是兄弟二人中谁有磨难,另一个也是义不容辞毫不含糊,可见这二人关系亲厚。所以当那富家翁的结拜兄弟为了好说明起见,我们便叫他二叔知道富家翁身亡这件事,第一反应便是要彻查此事。
可你也知道,那恶贼既然去这么做了,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二叔自是没查出什么端倪来,可他是那种心中有疑惑,便决计不会放弃的人,于是兜兜转转地来到了我夙夜阁,愿意花大代价来求得一个真相。
云中客顿了顿叹道:我本来想不想接的,可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于是夙夜阁就倾尽人力去找,终于找到了一点端倪。云中客笑道,还记得我方才问阁下讨要的那个侍药小童吗?
薛少尘顿了顿道:枫桥?
是,枫桥。那云中客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缓缓道,他可不单单只是侍药小童这么简单。
也不瞒您,就我阁中目前所探查出来的消息看来,他曾在那富家翁家中做过饲兽童子,灵兽死后他才兜兜转转流落去了薛家客卿方采苒那里做侍药小童。话到这里,云中客一顿,话锋一转,轻声道,方采苒既是您府上客卿,却不知您知不知她的脾气性格?
薛少尘沉思一会道:这位先生性情古怪,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大与人往来,也不与人亲近,身边除了那枫桥,也并无什么服侍的人,家父对其甚为倚重,因其于仙丹灵药一道上颇有能耐。
话说到这里,薛少尘仿佛抓到了什么一般抬头道:您的意思是
那您就没怀疑过枫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么?云中客低笑一声,一个平素不与人往来,不喜人近身侍奉的人,现如今却突然间有了个侍药小童,您难道就不觉得古怪?
薛少尘一愣:所以您才说枫桥并不单单是侍药小童这么简单!^O
具体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尚未查明,但此子多少贵府客卿有些干系,也正是如此,才借了贵府这棵大树遮阴避雨。那云中客无奈笑道,我嘴上说请公子帮个小忙,实际上这却不是一件好相与的事情,只怕那方客卿不会轻易放人才是。
薛少尘并不愚笨,云中客这话虽说语焉不详,但多少点出一件事来
那枫桥在富家翁家中的饲兽童子时,只怕是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薛少尘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此事,一是因为他心中存疑,二是因为他是真的想要这两极秘境的名额。
临去前,云中客叫住他道:公子走前,我还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方才告知公子之事,切莫泄露与旁人知晓,若是泄露,只怕这小童性命休矣不说,公子只怕也免不了血光之灾。
薛少尘道:这是自然。
另外还有一物请公子交托给那小童。
那苏河将信自云中客手中接过交予薛少尘。
您想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他?
是。
前辈就不怕我半路拆开?
那云中客坐在屏风后轻笑笃定道:少家主不是这种人。
云中客对自己毫无缘由的信任叫薛少尘吃了一惊,于是他将信收好道:前辈为何如此信服于我?
因为你父亲。她的声音带了些不易被察觉的忧伤,他这种人,教出来的孩子也绝不会差。
薛少尘吃了一惊道:阁下认识家父?
可那云中客却不再回答了,只是朗声道:告辞了,薛少家主。
于是左右又悄无声息走出人来,缚住了薛少尘的眼睛,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走出屋去了。
等那薛少尘走得远些时,苏河正下堂去收拾桌上摆放的东西,一旁的暗门不惊动任何人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藕色衣服的女孩来。
来人面若芙蓉,乌发如云,举手投足间优雅美丽,正是泓儿。
唉!瞧你皱着眉,又怎么了?
屏风后的椅子并不大,坐了一个人后再坐另一个,便免不了亲密接触,手脚相抵。
那泓儿依偎着岚客,伸手去按她皱起来的眉,岚客才仿若初醒一般,伸手将泓儿的手握在手心里,随后扯出一抹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她这样子勉强,泓儿同她相识相处这么久,却如何瞧不出来?但她并不点破,只是用自己的额头去碰碰她的额头,并不多言。
岚客觉得椅子坐的有些挤,便伸手揽住女孩的腰,任由泓儿大大咧咧地将她的一条腿翘到自己腿上道:我总觉得我心硬不下来。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可泓儿却懂,于是轻声道:你怎么样,在我心里都是好的。
岚客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伸手去捏她耳朵道:你嘴巴甜,是又偷吃了糖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便察觉到怀中之人身子一僵,随后结结巴巴道:没有,你不是叫我不要吃了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岚客便捏着她的下巴,将这眼神飘忽不定的姑娘盯住了:你果然偷吃了。
泓儿更显慌张: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岚客盯着她看,那双眼黑黝黝的,叫本就心中有鬼的泓儿更加慌乱。
真的没有?
没有!我发誓!怀里面的小姑娘平时胡作非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乖顺温驯些。
那我可不信。岚客轻笑一声,转头去喊堂下的苏河问他道,苏河!苏河!这丫头有没有偷吃糖?
苏河站在那里,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低着头不敢乱看,余光只瞧见泓儿头摇地像是拨浪鼓,却在岚客转头去看她的时候,扯出一个谄媚的笑。
不要不回答我。女人坐在那里,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搂着怀里的姑娘,但眼睛里的光锐利带有锋芒,叫人不敢说一句假话。
好在苏河不会说话,只是摇头,倒也叫人瞧不出什么端倪。
没吃?女人轻笑一声,扭头去看那个小丫头,只瞧见她笑得傻乎乎,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于是又伸手却捏她下巴道,张嘴,吃没吃我看看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笑得龇牙咧嘴的姑娘立时将嘴一闭,手一捂,身子后倾,试图躲避岚客的检查。
苏河见状,将手捂住眼睛,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不打自招。
真是女人伸手将泓儿的两只手手腕抓住,然后去捏泓儿的下巴,果然是吃了吧!
她的头靠得极近,泓儿一时间只能瞧见她那双极漂亮的眼睛,那张粉色水润的唇,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摩遮坤木香,混着另一种幽幻的香气,叫人心神大乱,小鹿乱撞。
啊嘴巴张开,我看看。
女人的手不重不轻,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捏着泓儿的下巴,大拇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少女柔软的唇,激地少女身子战栗起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她心跳莫名加快却不知道缘由,只觉得窘迫,迫切想要逃开,但双手被按住,女人的身子压过来,她无处可逃,脸和脖子都透出诱人的粉色来。
岚客对泓儿这些表现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严厉道:你前些日子叫苦连天说牙疼,禁了你糖,怎么还偷吃?张口让我瞧瞧。
少女脸红了,咕哝道:我,你,别离我这么近,你这么重,也不怕压着我!
竟是慌乱到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迟早把我气死!岚客又去掐女孩子的脸,瞧着她气鼓鼓像个河豚,嘴上说着生气,可心里不管怎么样都气不起来,早就软成一片,于是又柔声哄她,乖些,张口让我瞧瞧。
少女被她那双眼盯着,心跳得更快,脑子像是变作一团浆糊一般,竟无法思考了,只是木然地张嘴,就像是平素张牙舞爪的小兽突然安静下来了一样。
你乖些。女人低头去看女孩的牙,细细查了一番,没发觉还有什么问题,便松开她手,放过她去。
泓儿被她陡然一放,那双手手腕还带着岚客的温度,竟不知要如何摆放,嘴微微长着,显得格外憨愚可爱起来。
怎么脸这么红?岚客又伸手去摸她头,瞧见女孩的脸如红玉一般,更添几分美与媚,恍然间忽觉她已长大,已不能当做以往的幼童去看。
岚客这时才察觉到二人手脚相抵,凑得极近,实在有些不成规矩体统,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无措,便站起身来,忽的一言不发就走了。
倒留泓儿一个人呆坐着,像是魔怔了一般动也不动了。
第四十章 :斗篷女子
时间一转,自这两个青年偷偷从黑市回来之后也不过过了短短半个月。
因为受人委托的缘故在,薛少尘回来的第二天便将那信交给了自家客卿方采苒身边的小童。
那小童年纪不大,约摸着十几岁多点,长了一张圆圆的脸,可那双眼睛却是冷冰冰的,因为年纪还小,瞧见这个少主人的时候,还不能遮掩那探寻打量的目光。
枫桥接过东西后对这少主人道了一声谢,便又不卑不亢地行礼走了,多少叫薛少尘心里觉着古怪,可他不愿多问,又加上被单不秋骗着出去又玩了一些日子,便也将这事抛诸脑后。
直到半月之后他在门房那里收到了两极秘境的名额,才想起那个叫枫桥的小童来。
于是他不动神色去打听了,这才知道十来天前,那叫枫桥的小童已经出了意外死了!
听说是帮方客卿买药时,不小心被一场修士之间的斗法伤到,人还没送回府里就死在半道上了。
薛少尘又追问道:那尸体呢?
那被问话的仆从似乎惊异于主人家对这无关紧要的小童这么在意,但还是毕恭毕敬回道:问过方客卿的意思,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了,现下尸体只怕都已经烂了。
薛少尘心中觉得蹊跷,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但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眉目,便将此事撇之脑后,草草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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