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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 -林不欢(3)

-林不欢(3)

    他不知道的是,尽管裴斯远没有追查此事,但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据说,皇帝听闻此事后,连早膳都没吃好,因为只顾着啧啧称奇了,待他听完内侍的回报,早膳都凉透了。
    大渊朝的皇帝名叫路知南,年纪约莫二十五六。
    长相虽不及裴斯远那般英俊,却也还算周正顺眼。
    再加上自幼培养出来的尊贵气质,他往哪儿一站都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让裴斯远进宫一趟,朕要见他。路知南朝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陛下!他话音刚落,便闻殿外有人道:裴副统领求见。
    路知南眼睛一亮,道:快让他进来。
    片刻后,便见裴斯远从殿外阔步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裴斯远朝路知南行了个礼。
    免了,说说昨夜的事情吧。路知南目光在裴斯远身上逡巡了一圈,道。
    裴斯远抬眼看向他,突然轻笑一声,道:陛下不都知道了吗?何苦再问一次?
    他们说的朕不信,朕想听你说说细节。路知南道。
    他们怎么朝陛下说的?裴斯远问道。
    就是一条床单悬于窗外路知南道。
    大概是看到裴斯远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大好看,他又道:早就同你说过,那种地方少去为好,偏你不听,非要去趟这个浑水。这回吃亏了吧?
    倒也不算吃亏。裴斯远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深,而后提步走向了一侧小案前坐着的起居郎,伸手拿过对方的起居注翻了几页,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庄舍人?裴斯远瞥了那起居郎一眼,道:你可真是兢兢业业,起居注里记着陛下的言行便罢,何故将我的风流韵事也写得这般生动?是想将来修史的时候,也给我添上几笔吗?
    那姓庄的起居郎素来是个木讷的,记录起居注从来不懂变通,常常是听到什么便写什么。今日内侍朝路知南说裴斯远的事情时,他在一旁听着,便一字不落地都写在了起居注上。
    只是他没想到,裴斯远今日竟会专门来看起居注。
    你这份俸禄拿得可真委屈,一个人干的活儿能及得上好几个同僚了。裴斯远道。
    路知南看向裴斯远,开口道:裴副统领对朕的起居郎不满意?
    臣不敢。裴斯远将那册起居注重新放回小案上,道:臣只是心疼庄舍人,每日起得比陛下早,睡得比陛下晚,既要记录前朝政令,又要记录陛下的饮食起居,如今恨不得连臣被窝里那点事儿都一并记下。
    路知南素来了解裴斯远的脾性,心知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茬,于是他略一思忖,顺着对方的话头道:前朝的起居郎原是由两人分职,我朝改了制,只留了一人。其实朕早有心思,再另设一人替庄舍人分担一二。
    他说罢看向起居郎,问道:庄舍人以为如何?
    多谢陛下体恤。庄舍人忙朝路知南行了个礼。
    路知南看向裴斯远,道:依你所见,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合适呢?
    既是要日日在陛下眼前戳着,自然是要找一个漂亮懂事的。裴斯远道。
    既不漂亮又不懂事的庄舍人,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路知南想了想,道:那此人便由裴副统领亲自去帮朕挑吧。
    是。裴斯远朝路知南行了个礼道:臣定会为陛下挑个又漂亮又懂事的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路知南:你确定是替朕挑的?
    二更,明天继续~么么哒
    第3章
    余舟战战兢兢度过了一日,没等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好在他这日休沐,可以名正言顺躲在家里,但过了今日他就要去衙门里办差了。
    依着小寒的那意思,他身上既然有伤,合该告假几日休息休息。
    但余舟做贼心虚,心想万一裴斯远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他,他这么一告假不就露馅了吗?
    毕竟当晚在寻欢楼里喝酒的人一共也没多少,只要有心去查,很容易查到端倪。明日若是旁人都去当值,就他称病不去,未免也太明显了!
    所以告假是坚决不可能告假的。
    就是咬着牙,他明日也要去衙门里当值。
    这日直到入夜后,余舟那颗悬了一天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许。
    不论如何,至少今晚应该是能安然度过了。
    当晚,他躺在榻上的时候,还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他忍不住想,说不定这一切真是一场梦呢?明日他一早醒来,一切都结束了,根本没有从天而降的坠物砸中他,也没有什么穿书,更没有他和裴斯远那一夜
    可惜,一切并不能如他所愿。
    次日一早,余舟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在那张雕了花的榻上。
    公子,您醒了吗?小寒熟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醒了。余舟起身掀开床帐,见小寒已经让人备好了洗漱的温水,正拿着一方干净的布巾守在帐外。
    余舟洗漱的空档,便有家仆进来帮他收拾好了床铺。
    公子。小寒一边伺候他洗漱,一边道:今日要去衙门当值,您若是不告假就得快一些收拾了,不然一会儿老爷等急了又要不高兴了。
    余舟一怔,这才想起来原主还有个爹呢。
    原主他爹名叫余承闻,如今在户部当差,官职半大不小。
    原主母亲很早便过世了,他爹后来续了弦,又得了一儿一女。原主与继母关系疏离,日子久了便也和父亲不大亲近。
    余承闻虽性子古板,对这个长子倒也不算苛待,甚至多有纵容。
    只要原主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余承闻一般不会过问。
    昨日恰逢余承闻不在家,余舟在小院里躲了一日,并未和家里其他人照面。
    但日子久了,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该见的面是肯定躲不掉的。
    念及此,他忙加快了动作,让小寒帮着自己把衣服穿好,又束好了发。
    好在余承闻对余舟的关注并不多,见了他之后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父子俩简单用完了早膳,换上了各自的官服,便一同乘着马车去了衙门。
    一路上,父子俩也没说什么话。
    余舟一直缩着脑袋,努力扮演着鹌鹑,生怕引起余承闻的关注。
    直到对方在户部衙门外先下了马车,余舟才稍稍放松了些。
    马车不多时便到了地方,余舟整了整自己的官服,跟着别的同僚一起进了衙门。
    他当值的地方在中书省,算是大渊朝最核心的权力机构。不过他在这里只是个最不起眼的小主事,官阶从八品,属于中枢权力机构的最底层人员。
    换句话说,只要皇帝不来这里转悠,以他的资历这辈子见到皇帝的几率屈指可数。
    至于裴斯远,既然是禁军副统领,自然也是围着皇上转,更不可能见到他。
    只要他老老实实待在他这一方天地里,暂时便是安全的。
    一大早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柳即安从后头一把揽住余舟的肩膀,语气带着十足的亲昵。
    余舟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不动声色地将人避开,道:没想什么。
    哎,你猜我刚才在门口遇到了谁?柳即安道。
    谁啊?余舟道。
    张郎中。柳即安道。
    他怎么了?余舟不大想和柳即安闲聊,但他怕对方看出异样,只能佯装对他的话题感兴趣。
    柳即安再次伸手勾着他的肩膀一同进了屋,这才神秘兮兮地道:我听张郎中说,陛下要再从咱们这找个人,和庄舍人一起担任起居郎。
    为什么?余舟捧场地问道。
    好像是说庄舍人太辛苦了吧。柳即安道:想想也是,陛下天不亮就要上朝,庄舍人每日也要天不亮就开始当值。早朝上旁的人都是只管自己那摊子事儿就行,别的时候还能偷懒走个神,可庄舍人却要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听着,半点不敢偷懒。
    更别说下了朝之后,还要跟着皇帝去御书房旁听议政。
    要我说,这起居郎可真是最辛苦的人了。柳即安道:我听说前朝起居郎也没这么尽职的,都是依着陛下喜好随意编写一下起居注,偏偏这庄舍人不知是得了谁的真传,较真得很,估计陛下也是被他烦得够呛,这才想找人替他。
    找人替他?余舟问道:不是说一起当值吗?
    那就是说着好听,实际上谁知道呢,届时新人若是得了陛下的青眼,哪还有庄舍人什么事儿?柳即安道。
    余舟这会儿没什么关注朝中八卦的心思,于是并没对这个话题发表什么看法,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开始翻看原主桌上的文书。
    原主字写得不错,字迹工整秀气。好在余舟自幼是书法班里成长起来的,小学起就开始参加书法大赛,一路拿了不少奖,所以眼下他倒是不担心工作上的问题。
    他磨了墨,取过纸笔,照着原主的字迹写了几个字。
    虽然字迹不能算一模一样,但若非有人刻意留心,应该是看不出破绽。
    哎,来了来了。柳即安道。
    什么来了?余舟不解道。
    快看外头。柳即安道。
    余舟顺着他是视线朝外看去,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廊下穿过,背后还跟着几个亲随。那人应该是个武将,身上穿着武服,不过匆匆一瞥余舟并未看清他的长相。
    这是干什么的?余舟问道。
    八成是来替陛下挑起居郎的吧。柳即安道。
    他说着面上露出了几分向往的神色,道:可惜起居郎是从六品的官阶,咱们这种小主事也没资格跟着凑热闹,哎。
    你方才不是说起居郎不是个好差事吗?余舟问道。
    话是这么说,能在陛下面前当差,再差能差到哪儿去?柳即安道:况且我又不是庄舍人那种不懂变通的,要是要我当起居郎,我肯定会好好哄得陛下高兴。
    余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埋头继续照着原主的字迹练字去了。
    柳即安憧憬了一会儿,便收了视线。
    他目光落在余舟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而后视线顺着对方指尖一路向上,越过手臂、肩膀、脖颈,最后停在了余舟轮廓精致的侧脸上。
    我从前怎么没发觉你长得还挺俊的。柳即安道。
    余舟笔尖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瞬,道:你长得也挺俊的。
    是吗?柳即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我娘也是这么说的,说我长得像我爹年轻时,英俊得很。他说着刻意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而后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面小铜镜,开始对镜自我欣赏了起来。
    余舟:
    柳即安对着铜镜照了一会儿,又有些坐不住,一直伸着脑袋朝外看。
    不多时,屋里其他的同僚也陆续来了,余舟强装镇定,与他们一一寒暄了一番。
    众人倒是与他都不算亲近,因此没人过多地留意他。
    余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开始练字。
    有人出来了。柳即安看到廊下有人经过,忙跑到门口问道:怎么回来了?
    裴副统领没看上咱们呗。那被柳即安拉住的青年道。
    裴副统领?
    余舟闻言心脏猛地一跳,手中的笔一抖,不慎在纸上落了一个墨点。
    哪个裴副统领?
    这京城有几个裴副统领?
    余舟心不在焉地换了一张纸,提起笔想要继续写字时,突然反应了过来。来替皇帝选起居郎的人,必然是皇帝身边的人,皇帝身边能有几个裴副统领?
    那必然是禁军副统领无疑了!
    所以外头方才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是裴斯远?
    余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骤然一红,握着笔的手忍不住微微有些发颤。
    他身上那处原本已经不怎么疼了的伤口,这会儿又鬼使神差地开始隐隐作痛。
    哎呀,都出来了啊?柳即安倚在门口看着从偏厅里走出来的人,又拉住一人问道:怎么样?起居郎选出来了吗?
    选出来什么啊,裴副统领嫌咱们长得不好看!那人有些不服气地道:我这长相,哪里比不得庄舍人,怎么就不够周正了?
    柳即安忙道:他没眼光,你好看着呢!
    那人闻言叹了口气,这才愤愤不平地走了。
    偏厅内,裴斯远负手立着,挺拔的身材在一众文官面前显得极为惹眼。
    他面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态度堪称温和,但那气势却令人在面对他时实在放松不起来。
    咱们中书省,就这么些人?裴斯远开口问道。
    裴副统领,咱们人是不少的,可起居郎是从六品的官阶,我总不好去找六品以上的人来做起居郎吧?张郎中忙道:咱们这里所有六品以下,七品以上的人,方才您都看过了,要不您将就挑一个?
    这起居郎一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朝中人人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除了那些个爱钻营的人想去皇帝面前露露脸,认真做事的没几个人想沾上这差事。
    自古起居郎都不是好做的,若是忠于职守,难保不得罪皇帝,若是曲意逢迎,又失了本分,将来说不定要在史书上落个骂名。
    尤其眼下这局面,若是在六品以上的人里去挑人干这种不讨好的差事,就更没人愿意了。毕竟中书省的人要想往上爬多得是机会,没必要自降身价去做个小小的起居郎。
    那七品以下的人呢?裴斯远问道。
    这不合规矩吧?张郎中道:若是裴副统领挑了个八品的人,岂不是要连升数级?
    陛下要提拔你们的人,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裴斯远淡淡道。
    张郎中闻言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得吩咐人去办。
    没多会儿工夫,衙门里所有七品以下的人都被召到了厅内,里头自然也包括余舟。
    余舟自从知道来的人是裴斯远之后,便一直忐忑不安。张郎中派人来叫他的时候,他吓得险些失态,好在意识到对方叫的不止是他一人,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进来的时候,他故意磨磨蹭蹭,走在了所有人后头。
    这会儿,他垂着脑袋混在人群里,恨不得将自己脑袋缩进衣服里。
    他知道裴斯远就在几步之外站着,他只要稍一侧头,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到对方。但他太害怕了,生怕对方一眼就能将他认出来,于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都抬起头来。张郎中开口道。
    余舟听到一阵窸窣声,知道所有人都依着对方的话抬起了脑袋,只得硬着头皮也抬起了头。
    好在他位置站得靠后,再加上身量不算特别突出,所以被前头的人挡住了。
    越过前面那个同僚的肩膀,他能看到裴斯远半个身.子。
    如果说那晚余舟见到的裴斯远身上还稍稍带着点温和,那肯定是因为对方没穿衣服还昏迷着的缘故。如今的裴斯远一身禁军武服,腰间配着长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武将特有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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