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站在那里,估计便会有不少人前仆后继地冲上来,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今日遇到之人,还需你多加留神。许决明淡淡道。
他眼睛止不住往贺千笑的身上瞥,贺千笑开门时匆忙,衣襟散开了一片,露出雪白的颈子。
袁圆不同他住一起,他穿衣服便显得草率了些。
许决明装作不经意般挪开目光,小二同我说,他是斋州出名的断袖。
贺千笑听到这句话,还反应了半天。
17 # 第 17 章
张世邈此人,在斋州是出了名的爱美人。
上前搭话,估计也不是因为贺千笑长得像他弟弟。
贺千笑比较奇怪的是,许决明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东西?
然而没等他问,许决明便同他告辞了。
贺千笑看着他的背影,敛下心中的疑惑,刚想回去,却发现他的衣襟都是散开了,稍微拢了一下。
他没留意到,当他关门时,门口又传来个脚步声。
夜里,万籁俱静,贺千笑睡得正沉,却觉得天地都在转动,想睁开眼睛,却始终都睁不开,眼皮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一般。
等再次醒过来时,面前的场景变了个样。
外边的天光大亮,眼前的床帐子换成了大红色,隐隐像是新婚的模样,不过却没有新婚时的蜡烛与彩纸。
贺千笑坐起来,便一堆下人推门而入,为首的那个见他醒了,笑道:公子醒了?实在是喜事。
他还懵着。
却见那人端了两杯酒过来,酒壶上还贴着喜字,实在是令人惊悚。
贺千笑戒备道:这是哪里?
公子,咱们这里可是张府,斋州人人敬仰的张大人,便是住在此处,下人笑了一笑,我们张少爷很快便来,您别害怕,酒给您二位备好了,今日可是吉日呢。
吉日?忌日还差不多。
贺千笑竟然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么愚蠢的人。
连他是什么身份,与他随从的人是什么身份都没打听清楚,便把他给掳了过来。
这张世邈也是有几分本事,在客栈里守卫森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让他摸进来把自己带走,这可是在燕归的眼皮子底下!
如今大红帐子都挂出来了,张世邈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们来到斋州,原本就是过路,什么官都没打过招呼,他们也不知晓皇子出游。
路过便路过了,没想到能出这样的事情。
贺千笑坐在床上,不知为何,稍微有点想笑。
他是个男子,若是张世邈真的想强迫他,怕是也难。
不过要防着他使一些腌臜手段,这杯酒里有什么都不知道,他绝对不能喝。
贺千笑不慌不忙,你先放在那里吧,我等着你们少爷。
那下人一愣,估计是没想到他能这么淡定。
带来这么多的下人进来,就是为了防止贺千笑挣扎,结果贺千笑不止不挣扎,倒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还十分的淡定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没把酒放下,站在原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怠慢,与您一同在这里等少爷吧。
贺千笑也不介意。
看着外边的天色,像还是在上午,如果太子他们醒过来启程,估计也已经发现他不见了,一过皇子失踪是大事,他们不把斋州给翻个底朝天,势必不会罢休。
等了没多长的时间,张世邈回来了。
他打开门,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贺千笑的身上,眸光都亮了起来,原本他的长相周正,做出这种表情,瞬间多了几分色.欲薰心的猥琐。
贺千笑道:张公子,你我无冤无仇,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张世邈在他的身旁坐下,这满屋都装点喜庆了,合卺酒也送了过来,我自然是想与你成好事,怎么能说是寻仇呢?
贺千笑好心道:劝你一句,张公子,我的兄长与身边的仆从,你可各个都惹不起。
张世邈笑了一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贺千笑:
好吧,这人自己找死,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昨日在那店中,我连你的名讳都未问出来呢,小公子。张世邈这个时候,倒还维持了一些翩翩风度,既然你我即将成好事,我总该知晓。
贺千笑:真想知道?
张世邈伸出手,就想抚摸贺千笑的脸,被贺千笑扭头避了过去。
你不愿意说,那便罢了,索性不重要,张世邈收回手,眼神却更亮了,近乎贪婪地盯着贺千笑,小公子,我一见你便倾心,几乎要等不及与你洞房,今日如此草率,还望你见谅。
从昨天见到这个人,贺千笑便觉得不舒服了,果然,哪怕他伪装再好,终究不过是个衣冠禽兽。
张世邈又站了起来。
我冒死将你从客栈中运出来,就绝对不会让你逃出去,这府中上下都布满了守卫,即便你此刻表现的再冷静,肯定也是想逃的,小公子,劝你歇了那些心思。
果然,他看见贺千笑的态度,也依旧没放下戒心。
但贺千笑心中却说不出的诡异。
毕竟他们只是见过一面,怎么会让张世邈为了得到他,到了冒死的地步呢?
说倾心他,却连他的姓名都不感兴趣,何谈喜欢?
民间嫁娶,妾室辰时过门,正妻却要晚上,我急着要你,却不想你当妾,张世邈忽然凑近贺千笑,直直瞧着他,小公子,咱们晚上见。
他说完这句话,贺千笑的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等再次醒过来,他眼前一片鲜红色,似乎是盖了顶红盖头,而太子与燕归他们还没找过来,贺千笑有点慌了起来。
他一挣扎,发现手脚被绑,根本使不上劲。
手脚受限,眼前的视线也被掩盖,耳朵反倒灵敏起来,他听见了外边的嘈杂声,还有人嚷嚷着要喝酒,明显是有宴席。
等等不会是喜宴吧?
张世邈娶他回来做什么?连他的姓名也不知道,身份也不清楚,仅仅只为了一张脸,甚至连喜宴都敢办?
还是说,张世邈强取豪夺惯了,这种喜宴常常办,并不放在心上?
贺千笑一动,旁边的下人就发现他醒了,却没人扶他,只站在一旁道:小公子已经是我们张府的少夫人了,待会儿少爷就来掀盖头,少夫人莫急。
不是吧,他一个男的,还被这么绑着,成亲也没经过父母之命,这么草率?
这些人看着他一个男夫人,不觉得奇怪吗?!
贺千笑嘴里塞着东西,声音也发不出来。
旁边的下人不以为意,甚至还在说说笑笑。
自从白姨娘去了,咱们张府,可是许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是啊,少夫人真是好福气,换个前几年,可未必还是正妻,那时白姨娘得老爷宠爱,纳妾礼比正妻礼还要隆重,我此生也是没再见过如此隆重的成亲礼了。
今日咱们少爷成亲也不差,如此隆重,怕是老爷对当年夺人所爱有愧
嘘,此事不可议论,仔细你们的小命。
贺千笑听了个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他还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下一瞬,眼前的几个人再没了声响,连挣扎都没有,便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贺千笑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还以为张世邈来了,慌张地往床里缩。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实在是没什么用,毕竟他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要张世邈想,捞他一把就能尽情享用了。
贺千笑早晨能这么淡定,主要是以为太子他们能找过来。
谁知道,贺子琛他们这么没用,好歹还是书中的三大巨头呢,呸。
最终,贺千笑缩无可缩,被来者一把握住了肩膀。
贺千笑摇着头,眼前的红盖头瞬间便被人给掀了起来,他连忙闭上眼睛,嘴中的东西也被来者给拽掉了,他乌龟似的往被窝里钻,眼睛里的泪水都掉了出来。
妈的,一世英名,要毁在今晚了吗?
怎么别人穿书都没他这么惨?
贺千笑没钻多久,那人伸出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掰。
蓦地,他听见了一声熟悉的轻笑。
六弟在宫中与我顶嘴时,倒不见得如此胆小。
贺千笑连忙睁开眼睛。
他看见太子的瞬间,从来没觉得他这张脸这么顺眼亲切过,简直是亲切到令人泪流满面,这么想着,他居然还真的掉下泪来了,你怎么才来?
贺子琛背后,是被他给打晕的下人。
他手中还捏着贺千笑的脸,看见他哭,眉头微微一皱,竟然放轻了几分力道,六弟这么哭,倒真的是我见犹怜,怪不得能被人给看上抢来,差点当了新娘子。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贺千笑想咬他,生气的把头撇过去。
不过本宫看六弟,似乎不怎么需要帮助,贺子琛坏心道,还有精神耍小性子,不如六弟便继续待在这里,张家虽不及皇宫,好歹也是一州之长,必定能荣华富贵一生。
贺千笑转过头,我看皇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皇兄既然是长兄,不如就留下来替臣弟享清福?
好利的一张嘴啊,贺子琛又捏紧了他的脸,抬起来,从前本宫怎么没发觉呢?
两人凑得极近,呼吸都近在咫尺。
贺子琛也是这时才发现,贺千笑的眼睛水盈盈,倒映着他的眼睛,因为才哭过,眼睫上甚至还有水珠,缓缓滑下来,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这次没缩回手。
大红的被子,火红的帐子,衬得贺千笑的脸色更加白皙,几乎如同画中人,他神色中的嗔怒不加掩饰,却也不惹人烦怒。
贺子琛的手下移,落在了贺千笑雪白的颈子上。
终于牢牢攥住了。
六弟,他的声音如同梦呓,此次外出,六皇子不幸遭奸人暗算,命陨斋州,我让张家满门给你陪葬,你看可好?
18 # 第 18 章
贺千笑不晓得贺子琛究竟是不是开玩笑。
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看着贺子琛近在咫尺的脸,他甚至生出来了几分想躲开的念头,但是他又不想露怯,显得他怕太子似的。
然而就在他想着要怎么去回复时,贺子琛退开了。
他的手松开,在贺千笑的脸上留下了道红指痕,分外刺目,又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怜惜,贺子琛的指头在上面轻轻摸了摸,忽地一笑:六弟当真了?
贺千笑:
这发展好像不太对。
他脸上像是被蛇给抚弄一般,冰凉且有几分危险。
好在贺子琛终究没做什么,还帮他把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贺千笑重获自由,欢喜不已。
然而片刻后,他又笑不出来了原来他挣扎不动,不仅仅是被绳子给捆着的缘故。
他被下药了!
可是他一点也没碰这里的吃食,总不能是在他昏迷时给他灌的吧?
贺子琛原已经站了起来,等着他整理装束,结果贺千笑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回过头去时,就见贺千笑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
他瞬间明白过来。
你这是被下药了,贺子琛上前,扶住贺千笑的胳膊,这张家实在是胆大妄为,整个客栈都被他们给下了药,我们失了警惕与先机,这才让他们把你给绑走。
贺千笑问:什么药?
是无色无味的迷烟。
虽说不能走动,可是贺子琛并不是很慌张的样子。
不知为何,有了他在这里,贺千笑方才的慌张也再没冒出来过,除了要时刻堤防着太子反悔,借机反杀他。
目前来看,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贺千笑手脚发软,控制不住要往后仰,被贺子琛一把拽住,两人靠在一起,贺子琛玩笑道:今日这情形,倒像是你我二人要洞房了似的。
贺千笑心里呵呵一笑,皇兄说笑了。
他不能动,太子倒是能抱着他出去。
就是此举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太子总不能抱着他飞檐走壁。
大抵再过个一炷香的功夫,燕将军也就到了。贺子琛伸出手,抚了抚贺千笑的头,六弟怕不怕?
贺千笑寒毛直竖。
这种动作放在燕归的身上,他勉强能视为安抚,若是放在许决明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要是放在贺子琛的身上定是居心不良!
要是贺子琛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知这安抚的动作,会不会变成把他的头给扯下来。
他倒是也期待燕归能快点来,可是天不如人意,期待也无用,贺千笑身上的药性未解,房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贺千笑听着这个声音,可不像是习武之人。
贺子琛竟然也不躲,施施然坐着,靠的久了,贺千笑也才发现,原来毒蛇的身上也能是热的。
来者步履摇晃,身形不稳,却也不客气,伸出手便把门给推开。
先是迈进来只身着大红色喜服的腿,接着返身关上门。
夫人,今日你我总算能洞房花烛
他转过头,声音戛然而止。
贺子琛表情都没动一下,淡淡地看着张世邈。
张世邈已然喝得面目通红,却还没醉到认识不清的地步,从袖中掏出一把刀,对着贺子琛,你、你是谁?为何抱着我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张府!
贺千笑见他死到临头都未曾发觉,不忍看他那副模样。
没想到,贺子琛却紧了紧抱住他的手。
施施然道:是么?这是你夫人?可是他明明是我夫人,张公子,你掳了我夫人来,是想做什么?
贺千笑:
太子,你戏好足。
19 # 第 19 章
在太子说完那句话之后,张世邈的脸忽然扭曲起来,装出来的温和终于被瓦解,目呲欲裂道:什么你的夫人?!
贺千笑觉得他的样子有些不正常。
这时,张世邈上前,想拽住贺千笑,贺子琛伸出手,阻拦住他之后,随手一甩,就让张世邈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夫人!张世邈犹不甘心,双目通红,敢和我抢的人,都要死!
贺子琛啧了一声,不耐烦至极。
贺千笑心中的怪异感前所有为的浓烈。
他根本就没见过张世邈,何至于让张世邈如此?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贺千笑与屋内的人同时看过去,张世邈酒醒了一些,怒声道:来人!少夫人的房间你们都看不好!一群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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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他不干了——鹿八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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