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戒指,宁鹫认真看了看,很是满意,又接着取出另一只戒指盒,当着魏冬的面打开。
戒指盒刚一打开,魏冬就觉得眼睛都快晃瞎了。
他目瞪口呆看着那枚起码十克拉的钻戒,连害怕都忘了,惊讶问:这戒指?
好看吗?宁鹫牵起魏冬的手,准备给他戴上:这可是特意按你要求买的。
魏冬不知怎的,突然灵感一现,想起那红衣女人为何看着眼熟。
那分明是他曾梦到过两次的孟婆。
所以那根本不是梦?魏冬喃喃。
他恍神间,戒指已被宁鹫戴进无名指。钻石光芒璀璨,衬着魏冬纤长漂亮的手,愈发光彩夺目。
梦?宁鹫看着有些懵的魏冬,怎么看怎么可爱,笑道:当然不是。
那这戒指是我的了?
宁鹫颔首。
还有之前说过的豪宅和豪车?
都是你的。宁鹫说着顿了顿,表情略有些为难:但你要的聘礼实在太多,得再给我些时间。不过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兑现的。
魏冬深深吸了口气,霎时满脑袋都是钻戒、豪宅和豪车。
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沉浸在暴富的喜悦中,有些难以自拔。
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像被泼了盆冰水,顷刻冷静下来。
要是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宁鹫没注意到魏冬的神情变化,又从旁边抽屉取出个漂亮的锦盒递给他,微笑道:生日快乐。
魏冬愣了下:你还准备了生日礼物?
这为的要只是吃他,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我每年都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送到你奶奶那的,但她没给你,我倒是不意外。
听宁鹫提到奶奶,魏冬瞬间紧张起来,忐忑道:我都遵守承诺和你结婚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奶奶,别伤害她?
魏冬满眼都是提防和戒备,宁鹫微微蹙眉:我没想过对她动手,是她先不信守承诺,不仅将你送走,还设下陷阱。但你放心,她毕竟是你奶奶,今后她别招惹我,我也没心情理会她。
谢谢。听他这么说,魏冬顿时松了口气。
宁鹫垂眸,视线落在那锦盒上,转移话题问:不打开看看吗?
魏冬也挺好奇,打开锦盒后,发现里面装着一颗蛋。那蛋灰不溜秋,约莫鹅蛋大小,外表很不起眼。
这是鹅蛋?他试着问。但鹅蛋有灰色外壳的吗?
像是不满魏冬的猜测,蛋忽然蹦了一下。
魏冬没料到蛋还能动,吓得直接扔了出去。
那蛋显然不是寻常物,摔地上都没碎,委委屈屈地滚回魏冬身边,讨好又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魏冬腿直接僵了:它它它怎么会动?
宁鹫瞥了眼蛋,抬脚将其踢开:这是我从一位故人那找到的,说来也怪,它在这儿躺这么多年,一点反应都没有,唯独见了你,总是异常兴奋。你拿着它,可以试试能不能孵出什么,要觉得不好玩,也可以直接煮了吃。
蛋像是听懂了宁鹫的话,本来都快滚回魏冬脚边了,又灰溜溜地躲去了角落。
魏冬看看手上的戒指,又看看那兀自装死的蛋,再迟钝也能发现宁鹫并没杀他的意思,不仅如此,他还对自己格外的好。
你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他实在忍不住了,想问个明白。
宁鹫疑惑看他,没懂为什么这么问。
魏冬斟酌着言辞,缓慢而谨慎道:我听说,你不仅吃鬼,还吃人。
宁鹫愣了好一会,匪夷所思看着魏冬,忽然笑起来。
他此时才想通,难怪魏冬这一路都没精打采,原来是以为自己会吃了他?
这话倒也没错。宁鹫忽地道。
魏冬身体顿时一僵,表情也警惕起来。
宁鹫迈步朝魏冬走近,随后俯下身,唇近乎贴在他耳畔,语气暧昧且饱含深意:不过吃你,得换个吃法。
第8章
这话的言外之意,对直男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魏冬和林晓屿也开过类似玩笑,但玩笑归玩笑,宁鹫这可是动真格的,着实吓人。
他头皮发麻,脏话都到嗓子口了,又迫于形势艰难地咽了回去。
只是条件反射从床上蹦了起来,离宁鹫远些后,睁大眼瞪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敢怒又不敢言。
在宁鹫看来,这幅模样毫无半分凶狠,反倒处处透着可爱,像只炸毛的猫。
他忍不住想继续逗弄逗弄。
你六岁时,陈香就通过结阴亲,将你许配给我。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成年,现在又正式举行了大婚,你我名正言顺,新婚之夜,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应当吧?难不成你还要我当和尚吗?
魏冬暗道一声卧槽,没想到他才六岁,就被宁鹫盯上了,这也太禽兽了。
他没掩饰情绪,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宁鹫笑容愈发地深,迈步朝魏冬步步走近:我要是禽兽,还能等到现在?你也是男人,该知道欲望是很难忍的,所以今晚,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下?
他说着话,离魏冬已极近,两人几乎脚尖碰着脚尖。
魏冬简直苦不堪言,哪能想到他一个男人,还会有这么被动的一天。
他往后退了几步,眼神警惕观察着宁鹫,大脑边疯狂运转思索应对之策。
和宁鹫干那事他是真没办法,哪怕宁鹫长得挺好看,但打又打不过,宁鹫要来硬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魏冬越想越辛酸,暗暗道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你不用出去陪宾客吗?他企图先想办法拖延时间。
宁鹫神情桀骜:邀他们不过是为了热闹,还没资格让我去作陪。而且比起他们,我更想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的好。
他凝视魏冬的眼神深情且缱绻,边说边拉着他往床边走,让他坐在床沿。
宁鹫本来是看魏冬可爱想逗逗他,但烛火下,他看着对方白皙好看的脸,以及惊慌下很有趣的小表情,就没忍住浮想联翩,循着本能俯身低头,想要亲一下他的唇。
魏冬的唇殷红柔软,沾着点水渍,看起来极其甜美可口。
眼见宁鹫亲了过来,魏冬心脏紧缩,简直都要疯了。
他慌得手足无措,为了保住初吻,猛地站起身想拉开两人距离,哪知起得太急,一下磕到了宁鹫脑袋,还磕的挺狠。
宁鹫一点事没有,魏冬捂着额头,痛得流出生理性泪水。
你这是干嘛?宁鹫也吓了跳,无奈道:很痛吗?让我看看。
魏冬忍着疼,声音都变调了:当然痛,你到底什么做的?这么硬。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磕到生铁了。
宁鹫不知道该说什么,见魏冬额头都红了,想伸手给他揉揉,魏冬却不肯,偏头避开了。
他只能道:你先忍忍,我去找药。
魏冬点头道好,心中默默打起小算盘,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宁鹫,等他转身走出房间,下一秒便飞窜过去将房门迅速关上。
以防万一,他还保险地将门闩也插上了。
插好门闩,魏冬也没办法彻底放心,又贴到门上,仔细地听外边动静。
宁鹫走路连声音都没有,魏冬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了半晌,什么都没听到。
后来他实在撑不住,困得连连打哈欠,便从门边转战到床上,准备先好好养精蓄锐一番。
躺在床上,魏冬也没敢脱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时地看两眼门边,担心宁鹫会悄无声息地进来。
这真不是他怂,宁鹫要是人,他怎么也不至于怕,但宁鹫不是,他要想进来,区区一扇门是拦不住的。
魏冬百感交集,戒备地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宁鹫进来。
他又困又累,渐渐地放松了警惕,竟一下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魏冬感觉有人走到床边,低头认真看着他。
他想醒过来,偏偏怎么也醒不了,紧接着,那人伸手贴在他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魏冬感觉到舒服,循着本能往那手掌靠近了些,旋即听到声熟悉的低笑,脑袋也被揉了几下。
谁敢揉老子头?魏冬很不满。幸亏对方手收的及时,否则他真要咬人了。
这之后,魏冬又睡着了,恍惚间,有人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扒他衣服。
魏冬吓了跳,拼尽全力睁开眼,发现眼前赫然是宁鹫。
宁鹫一脸狰狞,表情冷漠凶狠,对魏冬的反抗视若无睹,轻松便制住他。魏冬又怒又急,拼命想要反抗,却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鹫解开他衣服,俯身肆意亲吻、占有。
他整个人如深陷泥沼,大脑只剩恐惧和绝望。
窗外,阳光斜斜照进来,带来明媚和新生。
魏冬躺在床上,眼球运动频率极快,接着猛地睁开眼。
他是被吓醒的,醒来前身体还被宁鹫掌控,只能任其施为。那种绝望感实在太真实,以致他久久没回过神。
等反应过来,魏冬第一时间便低头检查,发现身上衣服都穿的整整齐齐,除了略显凌乱,并没有被撕扯的痕迹。
原来只是个梦,魏冬长吁口气,揉揉眉心,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
他手摸到额头,又惊讶发现昨晚磕到的地方竟完全不痛了。想起恍惚间,那贴着额头的冰凉触感,他一时又有些不确定,昨晚的那些,真的都是梦吗?
想不明白,魏冬索性不去想。
他环顾四周,本以为自己还在宁鹫那,却惊讶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周围陈设一如之前,窗户半敞着,阳光和凉风齐齐而入。
有那么刹那,他以为一切都是梦,什么宁鹫、什么大婚,都是假的。
但下一秒,他又注意到自己手上戴的戒指,以及努力想蹦上床却屡败屡试的蛋。
这些都提醒着他,一切并不是梦。
魏冬走下床,蛋立刻滚到他脚边,殷勤讨好地蹭了又蹭。
魏冬心烦的很,抬脚将蛋踢开。蛋也毫不气馁,坚持不懈地又滚过来,险些将自己转成陀螺。
走到窗边,魏冬看见奶奶正拿着浇水壶给花草浇水,只是浇着浇着却走了神,水从花盆里溢出来,在脚下越积越多。
奶奶!魏冬喊了声,取下戒指放在床头,又换了身衣服往楼下走。
看到魏冬,魏奶奶花都不浇了,惊讶问: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冬摇头: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了。奶奶你别担心,我没事,宁鹫没对我做什么。
魏奶奶担心了一晚,此时看到魏冬,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
她又拉着魏冬,问他被带去了哪,又发生了什么。
魏冬简明扼要说了遍,没提宁鹫想洞房那段。
魏奶奶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正准备说什么,忽然看到一颗蛋从客厅艰难地滚出来。
蛋本来就灰不溜秋的,一路沾了灰尘,看着更是脏兮兮的。
魏奶奶从没见过会动的蛋,满脸惊疑不定:这蛋是?
宁鹫送的,应该不是普通的蛋,但他也不知道能孵出什么。
蛋滚到魏冬脚边,亲昵地蹭了又蹭。
魏冬抓着奶奶的手,压低声音道:奶奶,我们离开这吧。只要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宁鹫就找不到我们了。
魏奶奶看着魏冬,想说没那么简单,宁鹫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但见魏冬满脸期待决然,又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魏奶奶去简单收拾了下东西,魏冬则找许叔叔借车。
许叔叔二话不说,直接把车钥匙给了魏冬,也没计较昨晚莫名其妙晕过去的事。
魏冬把车停到路边,和奶奶一块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期间蛋还屡次三番试图偷偷躲进车里,都被魏冬及时发现,给丢了出去。
开车驶出小黎村时,魏冬心情极好,觉得从此以后,就能把什么冥婚、什么宁鹫统统抛到脑后。
他打开车窗,呼吸着灌进来的新鲜空气,满心烦躁也逐渐散去。
后视镜中,没能偷溜上车的蛋仍在拼命往前滚,似乎想追上来,但汽车速度极快,随着距离拉远,蛋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不见。
魏冬哼着歌,走着走着,却发现很不对劲。
他从后视镜里,竟又一次看到了蛋的身影。
魏冬微蹙眉头,压下心头的不安。
但当第三次从后视镜看到蛋的身影时,他彻底没法再淡定,且不得不承认,他走这么久,根本没走出过小黎村,而是一直在这条路上原地打转。
第9章
到这魏冬总算明白,宁鹫压根没准备让他离开。
他冷着脸,攥紧方向盘,将车倒回蛋旁边,随后拉开车门,将滚得满身狼藉的蛋丢进后排。
蛋满身疲惫,灰溜溜的,但进到车内,它瞬间又精神抖擞起来,从后座蹦跶着想往驾驶室跳。
魏奶奶担心看着魏冬,对这种情况并不觉得意外。宁鹫若是就这么轻易放魏冬走了,她才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这些年,她想过很多方法试图取消婚约,都被宁鹫一口拒绝,除了魏冬,他什么都不要。
没法离开小黎村,魏冬只能将车开回去。
他把行李提回客厅,和奶奶打了声招呼,便抓着蛋三步并两步上了楼。
莫名其妙被圈锢,魏冬气得肺都炸了,把蛋丢出去,指着它愤怒质问:说,是不是你在搞鬼?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宁鹫派你来监视我的?
蛋被丢出去后,本来是立刻想滚回魏冬身边的,哪知刚滚到一半,就被怒气汹汹的魏冬给吓到了。
它委屈巴巴地停在原地,仔细看蛋壳还在发抖。
魏冬没注意到这些,他现在除了生气还是生气,毫无理智可言,看宁鹫送的蛋也怎么都不顺眼。
他说着又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微眯眼狐疑盯着蛋:你该不会就是宁鹫吧?
蛋为了否认,拼命滚动起来,扭成了个陀螺。
魏冬紧盯着它,也觉得这可能性不大,宁鹫应该没这么无聊,还装成颗蛋来监视他。
这个宁鹫,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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