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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成男主的最强外挂 ——(44)

——(44)

    卫轻容猛地合上了书,她揉了揉眉心,似是觉得疲累,刚要把书放下,就听皇甫睿沉沉道:这不是卫家给你寻来的书么,你爹娘可是好生交代你全部看完还要抄录十遍,怎么,这就不看了?
    殿下所言极是,轻容自当从命。
    卫轻容垂目,当真依言有捧起书,认真研读起来。
    看得结发妻子如此乏味,皇甫睿满心烦躁。两人共处车内,女子身上的胭脂香味氤氲到鼻端,那淡雅静谧的花香,此时被皇甫睿嗅到,只挑起积聚起来的怒火,他捡起丝帕摔到卫轻容脸上,斥责道:呵,女人,与你共处一室当真晦气!
    卫轻容往后躲闪开,终于抬起头来,双目清凌凌的,似是含着泪光,她苦笑道:殿下既然打心眼里厌恶天下女子,爱好蓝颜,不愿和女子共处一室,当日又为何聘了小女子为妻?
    皇甫睿对上卫轻容异常平静的视线,眼神一闪,忍不住拂袖道: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男子做事,何须你这蠢钝妇人随意猜测?车夫,停车,本王要骑马行路!
    两人分道而行,车帘落下,卫轻容理了理衣服。
    落雪无声,隐隐听到一旁忠王和皇甫睿说了句什么,皇甫睿的声音带着讨好,想让忠王尽快赶回京城,被忠王二两拨千斤的回绝,皇甫睿遂带着侍卫前往静安寺方向去了。
    皇甫睿悻悻地来到静安寺,静安寺方丈早就给贵人们准备好了僻静处的厢房,皇甫睿遣退侍卫候,抬手用左手死死按住颤抖的右手,想到路上忠王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他以为他是谁,不就是得了宠的一条噬主恶犬罢了!
    他早就得了消息,等皇甫灵那女人不守妇道的事情败露,皇甫灵生下的野种只会身首异处,到时候他再让下属带着皇帝验明佟俞白的正身,不用动一兵一卒,该是他的,到时候一样得回到他手里来!
    到时候,忠王这等欺主的恶奴,显然是留不得了。
    除了忠王,还有当年胆敢和忠王一样欺骗背叛自己的楚辞
    楚辞啊楚辞,你可算回来了,也不枉本王等你出现等了这么久。皇甫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早晚你们都是个死,不如死得其所来的妙。来人!
    暗卫应声出现,跪倒在地。
    皇甫睿将药瓶丢给暗卫:陛下两日后会在宫中举行宫宴招待东胡使臣,你借机将这药放入钟离煊酒食中,再把他和楚辞并佟俞白关在一起,等他们欲行好事之时,就引得陛下和贵妃前去寻人,可是懂了?
    是,殿下。
    暗卫收起药瓶。
    眼见得暗卫消失在夜色中,皇甫睿神经质的将手指塞到嘴里,一边啃咬手指,一边呓语道:快了,就快了是本王的,那合该是本王的!
    就在此时,一阵歌声传来,皇甫睿一惊,四处打量一阵,稍微松了口气,循着声音绕出院子,就看到卫轻容所在的院子里站着三个手执桃花的年轻女子。
    皇甫睿站在门口侧面,探出头看去,那三个年轻女子围着卫轻容,一个身形丰腴的女子低头抚琴,两个长相娇憨的女郎拉着卫轻容和着琴声跳舞,一边嬉笑道:卫姐姐这些时日只晓得躲清静,也不来寻我们玩耍,给你配的药丸怕是也忘了吃吧?
    卫姐姐又不开心了,都说只消不高兴了就来让我们给你逗乐,怎的就是不听话呢?淘气!
    惯来木头人似的安王妃难得露出笑模样,身上暮气尽去,她嗔怪地抬手戳左右两个女孩:你们才是真顽皮。
    年轻女郎怀里都抱着鲜妍的桃花,端的是人比花娇,但皇甫睿最不喜年轻女子,立时沉了脸,转出来低喝一声:她们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喧哗?
    卫轻容面上的笑容不由一敛:是这些年我在医馆求孕子药和去求子庙求香火时遇到的小姐妹,夫君不识得也不奇怪,您平日忙,是没空陪我去买药上香的,诚然孩子也只有我忧愁。
    皇甫睿一顿:我于京城内并未见过她们,究竟是谁家的女眷?
    卫轻容神色微哂,带着嘲意:你何时关心过我和谁往来?怕是说了李家张家你也不知谁是谁吧。难不成是怕她们几个要和你的护卫比武不成?夫君多虑了,她们这几日是来寺里赏桃花的,不想今日遇到倒春寒下雪,也留宿在了静安寺内,方才赏花时遇到了,我就邀她们来院子里陪我一阵。
    三个女郎好奇的瞧来,年纪较小的那个道:这位郎君可真凶,难不成是怕姐姐妹妹比你温柔笑意,这就将卫姐姐偷拐走了不成?
    岂有此理,什么偷,什么拐,成何体统!好人家的妇人哪个是这般说话的!皇甫睿冷着脸看向卫轻容。
    三个女郎闻言,面色也沉了下来。
    那抚琴的女子站起身,声音清冷淡漠:我们家少爷都不曾用这般语气和我们姐妹说话,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皇甫睿闻言,审视的看着这三个风格迥异但皆灵动娇媚的女郎,眯眼道:你们家少爷?你们三个妇人是一家的?
    是啊,我们都是一家的,不然为何一起出门?年纪最小的少女叉腰道。
    有三个娇妻美妾,且妻妾感情还甚好,想来的确是哪个贵人家的妻妾,对自己也毫不畏惧,想来对方主子身份不低,皇甫睿思忖一下,可算揭过这茬,他看了卫轻容一眼:妒妇,且向她们好好学学容人之度,待离了静安寺,我再向她们家主子讨教驭妻之术!
    说完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待皇甫睿离去,几个少女对视一眼,那年纪最小的一个学着皇甫睿离开时的模样,一甩袖子。
    哼哼我再哼姐姐们,看我学得像不像?
    像,像极了!赶明儿我们表演的折子戏里那个强抢民女的恶霸模样可算是有了,咱们就照这个演!
    可惜这骗子明日不回京城,不然专门演给他看,气死他!
    三个女郎你一眼我一语,打打闹闹间卫轻容神色就舒展不少,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我也要被困在山上两日,劳烦几位妹妹将这信交给清梧妹妹。
    那丰腴的女郎闻言一笑,低声道:卫姑娘,你何不称病和我们一起下山去?后山那块儿我们埋了热气球,今儿我们也是试飞来的,公子制出的玩意儿当真新奇,乘着热气球我们就能下山去,一来一回用不了两个时辰。
    卫轻容咳嗽一声,身边姑娘将药瓶打开,取出一枚药丸送到她口边,卫轻容吃下药,拍拍胸口,轻声道:王爷性子多疑,我还是留在山上为好。替我谢过楚公子,公子救命之恩,若是轻容这残躯还能做什么,但请公子吩咐。
    公子当然有吩咐啦!那娇憨少女眨眼严肃道。
    公子要我做什么?卫轻容赶忙道。
    少女叉腰道:公子只要姐姐好好养病,可得治好了这肺病,公子才开心呢!
    这卫轻容啼笑皆非,用帕子压了压唇角,苦笑一声,公子大才,可惜轻容命薄,得了肺痨,公子施药也只能让我苟活两年,治好病,谈何容易。
    卫姐姐,公子从不骗人的,他当初能救我们,现在说能救姐姐,姐姐安心养病就好。公子说肺痨能治好,那定是能治好的呀!先前抚琴的琴师握住卫轻容的手,一脸怜惜道。
    这冷艳的琴师难得温柔,卫轻容被握住双手却有些微不自在,她红着脸抽回了手:那谢过雪姑娘。
    另两个年级小些的姑娘看琴师还有些恋恋不舍,忍不住拉过她的手:棠姐姐,你又来了,这个多情的性子倒活脱脱个浪荡公子,得亏是个女儿家,要是男子,怕是比楼里那些个大爷也不遑多让呢!
    可不是,要是那般,该是天下女子的祸事了!
    琴师原本是自梳的女子,本名雪棠,母亲是稳婆,父亲是游医,二老疼宠她,幼时也读了几年书。
    父母双亡后她孤身一人长大,因生的美艳,竟被人强买做媳妇,雪棠假作认命,寻到机会打伤强买了她的男子和人牙子才逃出来,也是个苦命人,自己境遇如此,偏生养成了怜惜女子的性子,比世上大部分男子还多情。
    雪棠惆怅道:男也罢女也罢,世上人本就没有不贪花恋色的,男子贪慕女色就图一晌贪欢,待女子生儿育女人老珠黄,男子且有抛弃妻子辜负女子一说,女子惜花就是惺惺相惜,互相帮扶而已,怎么就使不得了?
    卫轻容和另两个女子面面相觑,根本没想到雪棠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卫轻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蹙眉道:使得的,可是身为女子不生儿育女,又该如何自处?
    就是,棠姐姐又犯痴了!世人皆道女儿家生来就是绵延子嗣的,不生孩子,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让男子也能生儿育女不就成了。女子生得,男子怎么就生不得了?男子是人,女子就不是人不成?雪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三人道。
    三人彻底惊呆:啊,这男子要戍守边关,他们本就不易。
    你们说的什么傻话,公子在东胡制作的那武器能打千百个大老爷们,我们也能成就霸业的,何况女将带兵打仗哪个比男儿弱!扯远了,我就想跟公子学医术,穷尽此生,我也要造出让男子产子的药来。这不是发痴,男子大多身体强健,生子自是风险更小。夫妻夫妻,哪个更强壮适合生孩子就哪个生。我只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了
    雪棠攥住手中的桃花,咬唇道。
    她长大后依旧时时想起,自己幼时陪母亲去接生,却因为路途遥远去迟一步因难产而死的年轻妇人们,就觉生育乃时间最可怕的事情。
    那时母亲每每接生完,就会摸着雪棠的脑袋叹息一声:我苦命的孩子,怎么偏偏就是个女娃呢?鬼门关,鬼门关,娘走完了你将来也得过几遭,唉。
    于是雪棠刚懂事就知道,世上对女子最苛刻又理所当然的一事,莫过于轻飘飘的生儿育女四个字。
    她是个女孩儿,所以她那当稳婆的母亲后来拼着命又想给她生个弟弟撑腰,奈何母亲本就是怀孕有风险的体质,身为稳婆的母亲自己知道,身为医者的父亲更加明白,但为了生下男孩传宗接代,母亲还是又有了身孕。
    结果,父亲夜里去救治一家富户老爷,人没救下,被那家贵人当场打死在门口,母亲得到消息激动之下小产,一尸三命。
    家散了。
    母亲怀的是双生子,可惜雪棠没能见到弟弟或妹妹出世,他们和母亲、父亲一起去了。
    只留年仅七岁的雪棠一人在世上,她此生永远忘不了母亲死时泅染了一炕浸透了棉被的血,忘不了母亲面色惨白额上青筋鼓起的凄惨模样,更忘不了母亲高高隆起青紫的肚皮。
    那一刻,垂死的妇人没有了人形,倒像是一个浸在血泊里待宰的羔羊,柔弱又无助,身边人哭嚎哀求,依旧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母亲的泪顺着脸颊流到耳窝,那只惨白的、经络鼓起的手弓起,挣扎着摸向雪棠的脑袋。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女人死不瞑目,雪棠拉着母亲的手,遍体生寒,眼前一片漆黑,眼中的泪和女人身下的血混成一片,小小的雪棠尝试让母亲闭目,试了大半天都没成功。
    娘她哭道,很快被相邻的妇人捂住了嘴。
    不能哭,你娘是枉死鬼,你哭了她就挂念人间,投不了胎啰!要笑,要笑啊,你娘和你爹一起走的,到了地下才好有照应的!
    孩子,笑哇,快笑!
    怎么可能笑出来呢?
    雪棠想哭,可是怕母亲转生不了,她又不敢哭,她死死咬住嘴唇,把牙齿嵌到血肉里,低着头攥紧母亲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让母亲身体恢复温度。
    可是没用。
    那一夜,家人都没了。
    周围人都说她小小年纪可怜,幸而生的一副好容貌,还会作画弹琴,相熟的婶子们又开始说道该趁早将她许配给谁家的儿子,那时,雪棠便从母亲无法闭住写满痛苦的眼睛里看到了她想对自己说,却没来及说的话。
    这个世道,是会吃掉女人的,无论是相貌出色的还是容貌一般的,都逃不掉,一个也逃不掉。
    若不是遇上楚公子,生来有异的雪棠怕是也只能走上绝路,才能落得些宁静。
    自那之后,雪棠就一直想,若是男子也能生孩子,母亲是不是就不用死了?若是男子也如女子一般能生儿育女,那世上就不会再有时刻忧心女儿的母亲了吧?
    世人皆道生子好,不见嫁女母牵心。
    这可是辞去这世间风尘,也是不得了却的啊。
    卫轻容觉得眼前这冷艳的女子似是就要哭出来般,她回握住雪棠的手,轻声道:世上不公之事从未少过,你的眼看到的,你的眼未曾看到的,比比皆是。雪姑娘,看开点,人啊,在这世间来一遭,总是要染上些尘土的。
    雪棠将手中桃花别在卫轻容衣襟上:若是世人皆会染尘埃,那缘何不能让一场大雪,一场大雨涤荡乾坤,还世上一片清净呢?
    卫轻容一顿,而后笑道:无妨,这雨雪,不管早晚,总是会来的。
    第56章 明争暗斗
    时间转瞬及至。
    数日后, 皇宫内皇甫正则为东胡使臣接风洗尘,皇甫灵身着男装,脸上画着花纹, 化身一颇具草原风情的青年与其他使臣一道参加了宫宴。
    钟离赫和楚辞就陪在皇甫灵身边, 宫宴时皇甫正则和几个宠妃坐于上首, 一旁花瓶内插着开的正艳的桃花并迎春花, 一派花团锦簇之态。
    大厅内摆着几十排排红木案几,一左一右相对盘膝而坐。钟离煊坐在内侧, 楚辞在对面, 楚辞落座后就将腰上悬挂的一串铜器放下,沉甸甸的一串铜器着实引人瞩目,引得元旭国内侍者连连侧目。
    身后侍者撇了撇嘴, 显然是看不得东胡使臣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元旭国人自上而下都不喜东胡人,觉得东胡人野蛮不开化, 连打仗都如同儿戏,短短三年就被一个女人带着两个毛头小子一统草原,这在元旭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元旭皇室倒是知道东胡人制出了威力巨大的火器,靠着火器才无往不利地征讨了草原和大漠, 众部落迫于火器威力, 这才不得不拥立一个李姓女子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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