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太热,马车没有在其他地方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大德宫。
宫里早就预备好了冰块和消暑的水果,只等着阮久回来了。
原本他们失职,赫连诛是想要处置他们的,但是当时没顾得上,现在看见他们一个个与阮久亲亲热热的殷勤模样,心中又了然,处置是处置不了了,要是动了他们,阮久肯定又要生气。
阮久在一群侍从的簇拥里,进了寝殿。
冷气扑面而来,冰盘盛着西瓜与葡萄,光是看着就凉爽。
阮久回头看了一眼,见赫连诛还在后面,连忙朝乌兰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小声问乌兰:你的那封信放在哪里了?快去收起来,等会儿赫连诛进来了。
是。乌兰应了一声,便进了门。
他走进里间,没多久,就又出来了,低声对阮久道:王后,没看见,信不见了。
这可不太好,这种东西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多少是个把柄。
于是阮久推开要伺候他喝水洗脸的侍从们,跟着乌兰进了里间。
侍从们小声揶揄:王后还是最喜欢乌兰大人侍奉。
谁说不是呢?才刚回来,急急忙忙地又进去了。
正巧这时,赫连诛也进来了,他面色一沉,也转去里间。
那时阮久和乌兰正到处找那封信,阮久在床铺前跪下,低头去看床底:在这里!应该是被风吹下来的。
阮久伸手去拿,忽然摸见一个箱子。
他把书信和箱子都拖出来,在看见那个小箱子被人破坏的锁之后。
空气凝固了。
是那个装着少儿不宜的画册的话本,阮久记得,自己明明和赫连诛约定了,五年之后才能看的,而且现在只剩下三年了。
赫连诛的脸色,从肉眼可见的阴沉,变得无措:软啾,我然后他看见阮久手里捏着的书信,快步上前,把书信拿走:这又是什么?
阮久一惊,顾不得箱子了,跳起来要拿回书信:还给我!
赫连诛高举书信,把书信拆开,匆匆扫过几眼。
他在看信时,阮久就扒着他的腰带、踮着脚,要把东西给拿回来。
赫连诛很快就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了,乌兰惶恐,低头要请罪,却听见赫连诛冷冷道:滚出去。
他只看向阮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想着帮他隐瞒?
阮久也振振有词:你最好先跟我解释一下箱子的事情。
第74章
两边对峙, 互不相让。
赫连诛手里拿着那封信,阮久抱着坏了的箱子,两个人都冷冷地瞧着对方。
乌兰劫后余生, 逃出里间, 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反正大王和王后不会打起来的, 他要是在里面劝架, 肯定会越劝越糟。
侍从们都围了上来:乌兰大人怎么就出来了?
乌兰摆摆手:大王和王后在里面玩儿呢,你们都别围在这儿,出去吧。
玩儿?侍从们皱眉, 面面相觑。
啊乌兰定住,不是
没等他解释, 侍从们就跑远了。
乌兰回头望了一眼, 他有感觉, 等吵完了架,大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但是王后也肯定会帮他求情。
看来往后的日子还是要多仰仗王后。
他跟在大王身边这么些年, 帮大王操持内务, 结果大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王后好, 可爱又体贴,他从今往后就要一心一意跟着王后了。
此时的里间,赫连诛和阮久还在对峙。
阮久睁圆杏眼,不肯眨眼, 直直地看着赫连诛。
你自己说,你什么时候打开的?
赫连诛虽然有些心虚, 但还是有一些理智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 小声道:什么?
箱子。阮久抱起箱子,拨了一下早已经坏了的锁,你明明答应我,五年之后再看的。
在阮久的目光压迫下,赫连诛还有一点点理智:不是我,是老鼠咬坏
阮久蹙眉,再拨了一下铜制的锁头,锁头砸在箱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看起来是很好骗的样子吗?
是。赫连诛摸着良心回答。
阮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打开箱子,翻了翻里边的画册,试图回想这些画册的排列顺序,看看赫连诛到底看了几本。
可惜他自己都没怎么看过这些东西,回想更无从谈起。
赫连诛跟着他去看,随后阮久啪的一下盖上箱子,直接问道:你看了几本?
赫连诛竖起食指:一本。
阮久表示怀疑:是吗?
见骗不过他,赫连诛只能再竖起两根手指:三本,真的只有三本。
阮久气得要打他:我都还没看过三本,你就看了三本。
赫连诛正色道:要是你想看的话,你也可以看。
我才不想看呢,我又不是小狗。
这和小狗有什么关系?阮久显然已经脑子乱了,都语无伦次了。
赫连诛趁势把他怀里的箱子抱走,举起那封书信,一转攻势,直视着他:这件事情已经说完了,现在来说这件事,你明知道乌兰是太后安排在我身边的暗线,你还想帮他隐瞒,是不是?
是啊。阮久倒是爽快,回看过去,坦坦荡荡地就承认了。
你为什么?
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嘛,你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罚他,我不想让你罚他。反正他抓的是我,我都不介意了,你就不用再管这件事情了。
赫连诛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句一句地阴沉下去。
这时阮久抬眼,瞧见他的神色,被他吓了一跳,往后撤了一步:你你想干嘛?
赫连诛眉头一皱,简直要哭出来了:软啾,你是不是喜欢乌兰?
啊?
你就是喜欢乌兰,所以想保住他。
阮久又被他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我没喜欢他。
你就是喜欢他,才护着他。你还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又没说会罚他。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他了,从上次在牧场上我就知道了。
赫连诛捏着他的肩膀,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不许喜欢他,你不许喜欢他!
阮久根本没有说话的时候,终于等到赫连诛停下来了,才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喜欢他。
赫连诛脸色稍霁,却还是有些怀疑:真的?
以前喜欢过一阵,没多久,很快就没有了。
赫连诛的脸色又不好了。
阮久回想了一下:当时,我大概只是喜欢他细心,照顾人照顾得很周到,我就像喜欢我爹一样喜欢他。
赫连诛下意识道:你爹也不行!
阮久抬眼:你再说一遍。
赫连诛不敢再说了,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赫连诛今天的表现着实反常,强忍着躁郁,委屈又可怜。
他现在回想起阮久是被乌兰掳走的,两个人还差一点就一起回了梁国,心中就忍不住觉得憋闷。
阮久把书信从他手里拿过来,自己也看了两眼,见赫连诛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你别怪他,他也不想这样的,而且他也没做过别的事情。
赫连诛沉默许久,最后道:知道了。
我知道你最好啦。阮久抱了他一下,还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想到那话,就耳朵尖一红,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松开了手。
阮久转身要出去吃水果,喊着乌兰帮他把西瓜给切开,还没走出去一步,就被赫连诛拉住了衣袖。
软啾。
啊?
阮久回头,瞧见他不太自在的表情。
我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人了。他垂着眼睛,要是你觉得还不够的话,再等几年,我很快就长得更大了。你先别喜欢别人嘛,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长大了。
阮久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方才不好意思说那话,实在是太不好了。
他不说,赫连诛胡思乱想,都快把自己想哭了。
于是阮久忍着微微发烫的耳朵尖,双手捧住赫连诛的脸,轻咳两声,瞧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才说完这话,阮久就觉得耳朵上的热意散到了脸上。
他松开手,脚步匆匆地走出里间:乌兰,我想吃西瓜,帮我切一半,再拿个勺子。
站在原地的赫连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刚才阮久说话的时候,把他的耳朵都捂住了。阮久说得又快又小声,他听不清楚阮久究竟说了什么。
但是他会看口型。
看口型的话,他不太敢猜。阮久怎么会喜欢他呢?阮久不是一直把他当做小孩子来看吗?
正是因此,他才要跟阮久说,再等一等,他马上就长大了。
赫连诛一个人手足无措,在里间站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他出去的时候,阮久已经吃完了大半个西瓜,正揉着肚子打嗝。
赫连诛走到他身边,捏捏他的小肚子,低声道:软啾,你再说一遍。
什么?
阮久还想抱起另半个西瓜,被赫连诛按住了:吃多了会肚子疼的。他避着周围的侍从,重复一遍: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阮久笑着拍拍他的腰背:别胡思乱想了,快点长大,然后嫁给哥哥噢。
没想到赫连诛的脸皮比他还薄,只听得这一句话,就红了脸。
他强忍着害臊,道:不是这一句,是在房间里,你说的那句。
你还太小了,那句听多了不好。
阮久趁他出神,伸长手,抱起另半边西瓜,抓着勺子挖了一口,刚准备送进嘴里,就被赫连诛拦住了。
已经吃了半个了,会不舒服的。
阮久嗷呜一口把舀出来的西瓜肉吃掉,然后再舀了一勺,塞到赫连诛嘴里:我帮你尝尝甜不甜,还挺甜的,你吃吧。
赫连诛嚼着西瓜,说不出来的感受。
阮久说喜欢他,还说等他长大。赫连诛再吃了一口西瓜,是有点甜。
可是阮久总是很喜欢说笑话,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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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岩城太瘦生(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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