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叔?宣城扬起微笑,朝他走了过去。
窦从云被发现了踪迹,不好再躲藏起来。他挠着自己后脑勺,束手束脚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宣城作势要跪下行礼,道:草民参见公主
哎,窦大叔我们俩谁和谁?不用讲究这套虚礼。宣城快走上前,把他扶住。
即便宣城这样说了,窦从云还是不敢在宣城面前放肆,站直了身体,紧张地搓着自己的手掌,道: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对公主多有冒犯,请公主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内心庆幸着自己这一路上没有做出什么犯上之举。
窦大哥是说宣城眼睛一转,故意将他的话语曲解了,以用来缓和他的不安:想把闺女嫁给我的事?这是两人在行路途中无聊时开的玩笑话。
说起这个,窦从云饱经风霜的脸上突然一个爆红,虽然之前的确是开玩笑,但是后来他看宣城品貌端正,性格和善,他心底还真考虑过要把女儿嫁给宣城。哪里会想到面前的俊俏后生,竟然会是个女孩子,还是身份高贵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外遇计划失败
第82章 擦身
他语塞了半响, 才勉强找到合适的言辞回答宣城的话:都是玩笑,都是玩笑,哈哈哈
宣城随着他笑了起来, 随后花了些功夫, 才打消了窦从云对自己的害怕,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融洽。<"http://" target="_blank"><>
到了晚饭的时间, 舒殿合还没有醒,属下来请公主、驸马去用饭。宣城像护犊子的母鸡一样,谁来了都被她轰走, 不许他们来吵舒殿合。
有事也不行,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能比舒殿合更重要的事情, 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因为舒殿合营帐所处的位置特殊, 吴又轲过来隐晦地表达公主要爱惜自己的贵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宣城闻之不为所动, 之前舒殿合也提醒过她,但舒殿合能做到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做到?
更何况,要是她真的出事了,她的驸马定会救她。
营地燃起篝火,冬季的冷风一阵胜过一阵,吹的外头火光在帐篷的白布上摇摆。夜色催寝, 宣城小心翼翼爬到床上,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躺下,生怕吵醒熟睡的人。
第二天早上, 她半梦半醒间摸到身边人滚烫的手臂,猛然惊醒起身。
掀开遮挡视线的被子,舒殿合犹闭着眼睛,脸颊呈现着不健康苍白,额头虚汗直流,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粗喘着气。
宣城手掌往她的额头上一摸,心上骤然揪紧。
吴又轲从床上被人硬铲起,听说驸马发热至今不醒,浑身一激灵,睡意消散而尽,手忙脚乱给衣结打上死扣,拿上药箱,直奔舒殿合的帐中。
手指甫一搭在舒殿合的脉搏上,他就察觉到了异常,像是不相信一般的睁开眼睛,确认是面前人无误。
暂按下心里的疑惑,他又阖上眼皮,耐心诊脉。
宣城坐床头用干净的湿毛巾,吸取舒殿合额头散发出来的热度,心里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既担心又生气。
昨日她已经从侍卫那边得知,舒殿合自从来了滇州之后,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常常忙到废寝忘食而不自知,病了之后也不愿意让人知道,更别说服药,所以就导致了今日的发烧晕倒。
她目光驻在舒殿合从未如此苍白过的脸上,心疼地红了眼眶,忍不住埋冤这人半分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难道没了他,就没有其他的官员可以做这些事了吗?
公主,驸马他吴又轲结束诊察,不知该不该打扰此时的公主。
宣城勉强从自己的情绪里抽身出来,胡乱抹去涌出来的泪水,仍然盯着舒殿合的脸,镇定地问:怎么样了?
吴又轲神色凝重,问:草民想请教公主,驸马这是睡了多久了?何时起发烧的?
昨天驸马约略申时睡下,中间没有醒过,今晨本宫才发现他发起高烧。前者她是知道的,而后者宣城不大确定。
那公主睡下时,驸马有无异常?
宣城仔细回想着,摇摇头:当时本宫并无察觉到驸马有何不妥。暗中牙关绷紧,要是她当时再多看他一眼,说不定他就不会发烧的这么严重。
吴又轲闻言松了一口气,道:驸马这是积劳成疾,又一直拖着不治疗,一时突然松懈下来,病情才显现的如此凶猛。幸好公主发现的及时,待老夫给驸马开几贴散风祛邪的药方,驸马饮下后,应该很快就会痊愈还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因还不确定,故慎言慎行。
宣城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吴又轲提笔就能写字。
那他几时能退烧,几时能醒过来?宣城握紧舒殿合露在外面的手,指尖所触到的同她的心一般冰凉。
吴又轲沉吟片刻,道:这段时间内,驸马需得细心照料,不能让他着凉。等服过药,烧退之后,再补足精力,驸马自然会醒。
宣城闻言将舒殿合的手塞进了被子里,掖好被角,不让一丝一毫的风侵入进去。
吴又轲开好药方之后,要拿出去抓药。
吴大夫请慢走。宣城唤住了要走出去的他,表情严肃,语气微妙道:本宫听侍卫说,驸马不肯治病的原因,是出在你们这段时间以来,没有足够的药材可用?为何如此?吴大夫可知一二?
吴又轲回身,犹犹豫豫,瞧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驸马,不知该不该说。
吴大夫请对本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驸马醒来,要是怪罪你,本宫替你担着。宣城涵容以待道。
她周身散发的威严,让吴又轲不敢再隐瞒,将药材稀缺的缘由始末和驸马与自己说过猜测,一尽倾囊而出。
宣城越听越动怒,这些卑鄙的药商,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趁火打劫,枉顾人命!
隐约要发作起来,忽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她眉宇间的戾气,如墨水点落在清水中,瞬时化去。
吴又轲从营帐内出来前的最后一眼,看到本该驾临于万人之上,高贵不容侵犯的帝女,却为了自己的夫婿细微虚弱的喘息,作了不合身份的事情,倾身去亲自察看夫婿的情况。
这些事情本该都是由侍女或下人代劳的,而不是公主之尊所能沾染。
心灵撼动,是他孤陋寡闻了,最是无情的帝王家竟也能出现抛弃身份,遗忘尊卑的夫妻真情。
困扰着舒殿合的梦魇中,满目全是淋漓的鲜血,兵甲铁器寒光泠泠,耳边充斥着刀刃破开□□骨骼和尖叫嚎哭声。
她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所见所闻的景象忽然一变,鲜血滴落在白雪上,绽开艳梅,自己被裹挟上了高处,寒风刺骨,前途渺渺。
从未在现实中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为什么会面临这样的场景,眼皮却像是被枷锁锁住了一般。
宣城见她紧闭着眼睛,神色焦急,一阵茫然无措,不该如何应对之后,学着小时候自己做噩梦时,楚嬷嬷总是那样安慰自己的模样,握住了舒殿合的手:
公主别怕,嬷嬷保护你。
驸马别怕,本宫保护你。
在她不断的安抚下,舒殿合渐渐平静了下来,鬓角似经水打过一般潮湿,脸色依然苍白,冰冷如霜的手,却经过宣城的呵护温暖起来。
舒殿合翕动干燥皲裂的嘴唇,若有若无地嘟囔着什么。
声音实在太小,宣城倾耳静听了几次,才听明白她在说:宣城对不起
以为他在道自己上青楼的歉,感觉脸上有东西流下,宣城袖子擦了一下,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溢出来的眼泪。
即便知道梦里的人听不到,她也全然不顾的哽言哄道:没关系,没关系,无论驸马你做什么,本宫都会原谅你。
沉浸在梦境里的人,耳鸣中意外的把这句话听进去了,以为是天外来音,或是自己幻想出来,用来欺骗自己的声音。
不着细想,就彻底否定了这句话,
她能被原谅吗?不,她不能。
药熬好之后,宣城不容他人插手,亲自给舒殿合喂药。昏迷不醒的人,又仿佛有意识,很乖的配合着宣城喂药的动作,喉咙滚动,把药喝了下去。
整整一天一宿,宣城都不听劝阻地守在舒殿合的身边,日旰不食,焚膏继晷,脚步动都不曾动过。
蜡炬燃尽熄了火苗,蜡油干涸成块,营帐外渐有人声。
精力不济以至于趴在床边睡着的宣城,悠悠苏醒过来,睡眼惺忪地去摸舒殿合的额头,万幸之至,不见烫了,果然如吴又轲所说的那样。
只是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宣城唤来吴又轲又诊了回脉,得到驸马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准确口信,才心安下来。
宣城见舒殿合脸上都是汗水,询问过吴又轲,得到许可之后,令人打来热水,给舒殿合擦干净脸。
吴又轲去忙疫民的事,营帐内又恢复公主和驸马两人独处。
宣城的手掌拿着毛巾,不经意间擦过舒殿合的衣领,发现她出汗出的连衣服都湿透了。
他这样会不会着凉?宣城手下一顿,起了给他擦身,再换一件衣服的心思。
但两人还未圆房,宣城从来见过男人的身体。要真这么干,会看到什么,宣城自然知道。纵然是脸皮厚如铜墙铁壁,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忍不住让滚烫的羞赧,从心底蔓延到双颊。
自己的驸马,又不想假于别人之手。她手指在舒殿合的衣领前来来去去始终犹豫不决。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左右一想,反正现在不看,以后也会看到,胆子大了起来,从舒殿合的衣箱里翻出干净的亵衣,然后回到床边。
双脸捂颊,深吸一口气,擦亮眸子,准备全盘接受对方赤条条的身体。
半掀开盖在舒殿合身上的被子,手底下去扯她外衫的衣结,毫无阻力掀开了裹在舒殿合身上的第一层织物。
随着宣城的动作,从舒殿合的衣袖中,意外滚出宣城给她织到一半的那个香囊。
虽然惊讶于对方会随身携带着,但宣城并不想看到这个香囊,一见到就会想起她们之前不愉快的事,信手塞回它原本的位置,权作没有看见。
第二层,第三层也同样顺利。
她一边无视寒冷的天气,吐槽对方怎么穿的这么多,一边越战越勇,摩拳擦掌,打算一鼓作气彻底敞开对方用来遮羞的华服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舒殿合:要是没有表现出点动静来,臣都凉透了,公主都不会发现。
宣城:胡说!本宫那明明是怕吵醒你!
作者打开了糖罐
第83章 乘人之危
就在她羞意达到顶峰, 胸膛内擂鼓阵阵, 正欲解开舒殿合的亵衣时,手腕猝然被人握住。
宣城下意识抬头, 正对上一双犹带着病气, 却已恢复五分神采,漆黑如墨的眸子。
公主, 要对臣做什么?舒殿合沙哑着嗓子问,惊讶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个流氓。
宣城倒退一步, 险险蹲坐到地板上去, 反握住舒殿合的手稳住阵脚, 涨红了脖子道:本宫不是本宫没有本宫她百口莫辩, 越解释,反而越显得自己心虚。
她一咬牙, 索性不如承认,堂堂正正道:你浑身都被汗水打透了,本宫想给你换件衣服
妻子如此体贴,要是放在寻常的丈夫身上,定然会感激肺腑,更何况对方是个公主。
舒殿合闻言却毫无动容,垂下眼睑, 遮掩住心底的情绪,问:臣是昏倒了?她只记得自己睡着之后,身子一会热, 一会冷,外界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试着动了动手脚,发觉无力可用,衣物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又冰又冷,难受至极。
按照医理,她将自己是怎么回事明白了个透。
对!差点吓死本宫了。宣城表情不悦,噘嘴道:吴大夫给你看过了,说你是疲劳过度才会这样。忍不住想埋怨她,但见铜盆里热水都凉掉了,不急于一时,道:这些话之后再说吧,本宫先为了你擦身换件衣服,免得你着凉。说着又要替舒殿合解衣。
舒殿合再次握住她的手:公主怎么能做这种事,臣自己可以用正当理由想拒绝对方的好意,顺势合上自己被解开的衣物,挣扎要起身。
宣城连忙按住她:你别动,你要是不乐意本宫碰你,本宫可以唤侍卫来帮你。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舌尖咀嚼到一丝苦味。身为发妻的自己,愿意为自己的丈夫当奴作仆,却惨遭拒绝,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舒殿合嘴巴微张着,似乎很诧异宣城提出的这个建议,身子一松,认命似的躺回床上:那还是由公主来吧。
宣城笑逐颜开,就知道连结发妻子都不让碰的人,怎么可能会让那些莽夫接触,还有谁能比她们关系更加亲密?
这还没有高兴过来,就听到舒殿合继续说道:只要公主不对臣乘人之危
她脸上一僵。
靠!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自己会饥渴到对他做出不轨的事吗?
下一时间就把毛巾扔到了舒殿合的脸上,她啐了一口,道:你自己来吧,本宫不管你了。叉臂背过身去,脸上火辣辣的。
舒殿合扯下盖在自己脸上的毛巾,浅笑晏晏,激将法总是对宣城很管用,百试百灵。
衣服粘在身上的确很难受,何况她还那么爱干净。
但是宣城仍旧在这里,她非要把她逼出去不可,于是虚心请求道:那公主能帮臣守一下门吗?
刚拒绝自己,又求自己帮他做事情,还守门?这是把她当成丫鬟使唤啊!宣城的脑中冒出一个词,恬不知耻!
她气愤不过,扭头怒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瞬间折服在对方苍白如纸的面色,和湿漉漉类似于小鹿,太过可怜的目光中,怒气消散。
显然说话的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过分,但不得已必须请求对方,目光越发显得楚楚。
宣城没有扛过这凶猛的攻势,好照顾弱小的心思作祟,一点头答应了。
对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了如指掌的舒殿合,再次使自己的计谋成功应验。若是宣城能够多读点书,或许会知道这一招是出自兵法《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
其实就算不用计,舒殿合也知道宣城一定会答应的,就像她无数次谅解自己一般。
宣城让人将彻底冷掉的水,换了一盆热的,将舒殿合扶起靠在床头上,然后随着侍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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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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