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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53)

    方才还斗志昂扬,吵着要出去的病人,面对这个儒雅温和的驸马,顿时齐齐失了声。
    这位驸马一直以来对待他们的态度,都似和风细雨一般,毫无天族的傲慢偏见,又每每纡尊降贵,来躬身亲问他们的病情,关怀备至。病人感其恩德,内心敬佩于驸马对他们的优待,不想在他面前闹事。
    他们不说,舒殿合便把目光移到了主事的大夫身上。
    主事的大夫吴又轲擦擦头上冒出来的热汗道: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谣言,说我们要把这些病人圈起来,不让他们出去,也不给他们药。等他们死了,疫情自然就解除了。
    对对对。病人们一边点头,一边异口同声应道。他们也不想闹事,传言太过骇人了,让他们惶恐不安,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乖顺听从安排。
    荒唐!舒殿合闻言,饶是一惯平静,也黑了脸。
    令带来的下属查清出谣言源头后,她转而对病患安抚道:大家放心,本官受之圣命,身负救灾重责,绝不会做出违背天德良心的事。大家听到的风声都是胡诌的谣言,却不可能成真!句句咬字清楚,掷地有声。
    众人不答话,皆是半信半疑。
    一位苍老的老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舒殿合的面前,如树皮般粗糙的手扶着柱子,问:驸马您坦白告诉老妇,救命的药是不是要没了?您是不是救不了我们了?说话时,浑浊的眼珠里充满希冀,多希望驸马能够告诉她,这也是假话。
    舒殿合闻言,神色一峻,眼神骤然犀利起来。她明言禁忌在营地里讨论药物将尽的事情,以免人心浮动,没想到还是意外被人透露出去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共事,谁不知道这位驸马表面总是蔼然仁者的模样,一旦触及危及百姓性命的事,责罚绝不会仁慈。
    站在她身后的那些大夫,看到了驸马表情变化,都琢磨起来这件事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稍后再计较这些问题,舒殿合略弯腰,使自己的视线与驼背的老婆婆齐平,言辞诚恳认真道:婆婆你且安心,滇州的药材尚足,他州的药材也很快会送过来。
    可是老妇人苍白起皮的下唇嗫嚅,病痛在她的脸上呈现着深刻的痕迹。
    而且不管怎么样,本官也不会抛弃你们的。舒殿合握住老妇人的手,语气坚定仿佛磐石,配合她如矩的目光,似一双温热的大掌,抚平在场每个人心头的浮躁。
    数十双的瞳孔里,同时映照出他们驸马的身影,如冠玉的脸庞,绯红的官袍,对平头庶民亦能弓下的高贵的腰,心思虽然不尽相同,却皆指向了同一个点信任他。
    舒殿合回到自己的营房后,当机立断布下了两件事:查清造谣生事之人。将本官的床帐搬入隔离的营房内。
    她手下的大夫和将士,从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害怕驸马千金之躯,要是在此受点折损。不说公主如何,皇上一旦发怒,整个滇州都担不起,纷纷劝阻舒殿合。
    无论他们如何苦口婆心千言万语,舒殿合全都置若罔闻。她并不是想作秀给百姓看,而是再怎么天花乱坠的言语,也比不过以身作则更能够说服人。
    如果能够安定住民心,即便需要她做出牺牲,她也义不容辞。
    在舒殿合搬入隔离营地,与病患同吃同住没几天,派遣去他州征集急用药材的将士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了不少的大夫,但运回来的药草数量却不尽人意。
    怎么回事?舒殿合揉捏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表情不喜不怒,那另一只握在身后的手,手背浮起的青筋,无意暴露了她的恼火。
    派遣出去的将士,身上犹带着风尘仆仆,跪在下首禀报道:非属下们无能,实在是在附近的几个州,也难购买到治疫病的药材。
    为什么?舒殿合眉头皱起:官府没有协助你们?她在他们出发前就已经料想到了可能出现的情况,所以特意把自己的令牌交给了领头的将士,让他们打着她的名义办事。
    属下不知那将士面露难色,道:属下们四处询问药商,那些药商皆言没有大量储备疫病所需的药物。属下们不信,随他们去了仓库查看,果然如他们所言那般所以属下们只能勉强凑齐了零星的药材回来。
    说罢,他垂首伏地请罪道:属下们办事不力,甘愿承担责罚。
    舒殿合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心知肚明这事与将士无关,无意责怪他们,故而说道: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将士下去之后,舒殿合又唤来了吴又轲,询问滇州剩下的药材还剩下多少。
    即将殆尽。吴又轲只说了四个字,却让舒殿合的心往下一沉。
    是不是吴又轲知道派出去的将士今日回来,见舒殿合面色不虞,有了不妙的猜测。
    吴又轲是滇州本地的大夫,医术高明,为人老实,舒殿合信的过他,故没有隐瞒,一点头,将将士遇到的情况大致与他说了。
    吴又轲怒不可竭,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膝头道:治疫病所需的药材,都是寻常可见的,怎么可能买不到?几个州竟然同时没有储备,定然是那些药商在背后搞鬼作祟!
    本官与吴大夫所见略同,他们这是要奇货可居。舒殿合幽幽道。
    那驸马打算怎么办?吴又轲揪心:要严惩那些药商,逼他们把药材拿出来吗?
    将他们的阴谋揭发出来,需要有确凿的证据。舒殿合喉咙发痒咳了一声,道:当务之急,应是救治灾民的性命说到一半,她倏忽停住。
    想要救命就必须有足够的药材,若派人从更远的州府或径直上京都求助,路上耽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百姓的性命。
    一时之间她竟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吴又轲作为一个善于望闻问切的大夫,见她双眼充满了血丝,尽显疲态,劝道:驸马已经多日未好好休息过了,不如先去休憩一番,再想解决的办法?
    无妨。舒殿合止住他的劝说,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与吴又轲商量一番接下来对病人和药材的安排,她对吴又轲叮嘱道:勿要将缺药的事,再泄露出去。她怀疑之前病患的吵闹,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草民明白。吴又轲意会。
    吴又轲离开之后,舒殿合的行辕内安静了下来,偶尔传出两三声咳嗽声。
    作者有话要说:老婆不在身边的日子,适合给驸马安排一个外遇,Bing狗!
    第81章 重逢
    吴又轲离开之后, 舒殿合不再掩饰自己, 一手按在桌沿边支撑着身体,连声作咳。
    疑心自己染上了瘟疫, 她摸上自己的脉搏, 脉象有些紊乱,应是劳累过度, 感了风寒,执笔想给自己开药,转眼又作罢。只是小风寒, 熬一熬就过去了。如今药材稀少, 还是留给那些急需的百姓吧。
    她深思着解决当前局面的办法, 一个疑惑意外闯进了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她来滇州这么久了, 却不见朝廷送东西下来?
    拳头渐渐握紧,这些滇州官员好大的胆子。
    就在将士们在他州运来的药物也即将用尽之时, 那些药商终于按耐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给舒殿合暗中送来了一份大礼。
    舒殿合了然于胸,这是试探来了。
    自从上次舒殿合察觉到了异常,派人去责问滇州太守。滇州太守竟然油滑的佯装朝中并没有派下东西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就猜到有今日。
    要是当时她写折子上京询问,只要太守在朝廷的折子回复之前, 把药材交出来,便有千万个理由可以把自己撇干净,仗的正是天高皇帝远。
    所以即便她再气, 也只能容忍着。忍到对方露出马脚来,她才能按图索骥,将藏在背后的贪官奸商一网打尽。
    舒殿合冷眼瞧着那盒子的金条,极尽嘲讽地轻笑,这些奸商竟以为她会稀罕这些东西。
    她隐没了表情,让自己的属下与那送礼的人说:贵商的大礼,本官暂且收下了,有事再议。
    不多久,那些商人就邀请舒殿合几日之后去赴宴,舒殿合顺理成章答应下,暗中做好了另外的准备。
    这日午后,扩建到城外的营地门口,突然来了一队带着货物的行商。
    舒殿合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第一眼就看到吴又轲站在一个留着山羊胡,消瘦的商人面前,两人手相执着,正激动地说着什么。
    那两人也同时看到了她,登时分开。那商人一看到舒殿合的官袍,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与吴又轲一同行礼道:参见驸马。
    舒殿合让他们起身之后,吴又轲迫不及待地向舒殿合介绍道:驸马,这位是草民的旧友,名唤窦从云,是一位药商,他专门给咱们送急需的药材来了!
    他口中的窦从云一握拳,肃容道:鄙人听闻滇州大灾,猜想到会缺医少药,便与其他几位药商聚集家财,购进了一批药材,一路奔波送来滇州,希望能为大豫略尽绵薄之力。
    舒殿合随着他的指引,见过了与他同来的几位药商,还有他们所带来的药材,百感交集道:诸位义士,来的刚刚正好,可解滇州的燃眉之急。
    正想把他们请入营房内详谈,她忽然听到一道驴叫声,随声望去,只见一个穿棕色衣袍的少年,骑着一匹黑驴颠颠走来。
    再近一点,一张熟悉的俏脸,就这样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舒殿合愣在当场。
    窦从云笑着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鄙人路上遇到的小兄弟,说也要来滇州,便同
    宣城从驴上翻身而下,一言不发,径直扑进了舒殿合的怀里。舒殿合脚下虚浮,差点被她撞倒,将将稳住。
    舒殿合浮现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是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人是真的一般,手上轻轻放在宣城的肩上,让两人贴的更近一些,用着仅两人可以听到的低声,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宣城喉咙被什么堵着似得,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她这一路来一直在酝酿自己见到他时要说的台词,要责怪对方,要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结果没想到见到她的第一面,那些准备好的话,突然在脑海中消失了。
    千言万语都化做了一句,外人听上去会觉得她很不乐意,实际非常贴合她心情的话:夫唱妇随,本宫凭什么不能来?自己很想她的隐言,矜持地藏在了语气中。
    舒殿合半是被她呛到了,半是风寒发作了,咳了两声。
    宣城听见了,急忙忙从舒殿合的怀里出来,忧心忡忡问:你又病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舒殿合面色蜡黄,疑有病态,心里一咯噔,想到了最差的情况:难道在这里染上了瘟疫?
    边上的人见两人如此亲密,纷纷变了眼神,更别谈一个是驸马,一个也穿着男装。舒殿合察见他们怪异的目光,嘴边挂上苦笑,要是之后不澄清,她怕是会被人传做断袖。
    她有心作怪,眯着眼睛道:或许是呢,那公主该离臣远点。故意扬声说出公主两个字。
    众人顿悟,再次看向宣城的目光变得敬重起来,原来这位就是久闻中的宣城公主。窦从云背上冷汗直流,始料未及被他认作小弟的人,竟然会是当今公主。
    不要。宣城拒绝,说着又要抱上舒殿合。
    舒殿合又咳了一声,附在宣城的耳边道:公主,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再这样亲密下去不太好。
    宣城后知后觉两人还在营地前,余光往边上撇了撇,旋即与舒殿合拉开了距离。舒殿合明察秋毫的发现她耳尖悄悄布上红云,掩住笑意。
    众人见机会合适了,一齐与宣城行礼。
    宣城让他们平身之后,不顾众人如何想,拉着舒殿合进入营地。
    舒殿合抢着空,让吴又轲替她招待远道而来的药商,还没有说完,就被宣城拉去了注意力,众人皆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宣城又在路过病患的惊讶目光中,把舒殿合拉进属于她的营帐内。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对舒殿合做点什么,她一阵忙乱,对舒殿合又是掀衣服,又是看袖子。
    舒殿合不知所措,暗里防着她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确认舒殿合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宣城到底不通医术,只能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她还在记挂自己生病的事,舒殿合恍然笑道:臣只是有些劳累过度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并没有染瘟疫,公主勿要心忧。
    宣城将信将疑,直视着舒殿合,怕她哄骗自己:真的?
    舒殿合肯定的点点头,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话锋一转,怜惜的摸上宣城明显变尖了的下巴,问道:倒是公主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消瘦了不少。
    宣城气鼓鼓道:还不是你?不想旧事重提,摇摇头,全当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将舒殿合强压到屏风后面的床榻,命令道:你既然这么累,马上给本宫躺下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管。
    舒殿合的笑容有那么一刻是僵的,还有太多事等她去处理,她哪有时间休息啊。
    了解宣城的固执,并在对方呲牙咧嘴的恐吓下,她只能屈服于对方的意志躺到床榻上。
    一开始仅打算做做样子,等差不多了,就起来做事,但她的确太累了,一合上眼皮,真的昏睡过去了。
    帐外传来宣城质问舒殿合属下的声音:驸马身体不适几天了,你们难道都不知道?
    属下不知道回了什么,女声更加气愤,咬牙切齿道:为何没有药?为何不去寻药?你们是打算眼睁睁看着他死?
    驸马要是有损一根毫毛,本宫唯你们试问!
    铠甲上金属片随拥有者身子的低落,相互撞击发出清泠的声音。
    往常一向警醒,即便是在睡觉时,稍察觉动静就会立马睁开眼睛的人,这次全然听不见外界的声响。
    宣城质问过舒殿合的随从之后,扭头想回到帐篷里,余光却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在那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一副想走过来,又不敢走过来的模样。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路上照拂着她的窦从云大叔。她和窦大叔是在一同来滇州的路上在客栈相识的,窦大叔听说她也要来滇州,正好他有车队,便热情的邀请宣城搭乘他们的车一起来滇州,省去了宣城的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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