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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我不怕反派[穿书]——魔王西蒙(18)

    叶云舟的咳嗽声从屋里传出,慕临江进了屋,三间的房子,宽敞是够了,但刺鼻的霉气和泥泞的地面让城里来的体面人叶公子无处下脚。
    慕临江悠哉地笑了起来,叶云舟回头怒视:你笑什么。
    生个火吧。慕临江自然地走了进去,左右两间是卧房,中间正对门是厨房,有个火炉,后面还有个小储物室。
    叶云舟抱臂看他:慕宫主一身到群众中去的生活常识,看来不需要我拖后腿了。
    慕临江瞄他一眼,拎过去一个板凳:大少爷请坐。
    叶云舟也不客气,用了个净尘诀才坐下,慕临江在院里忙了一圈,拎回来几根枯枝和木柴,大有一展身手的意思。
    他卷起袖口蹲下,把柴火塞进炉子里,从乾坤袋里拿出根火折子,对着树枝烧了半天,然后他也咳嗽起来。
    叶云舟看着冒烟的火炉和匆忙后退掩面的慕临江,不给面子地奚落:这柴火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慕宫主。
    慕临江站起来一把扯下蒙眼的发带,擦了擦手,恼羞成怒,化出雨伞对着火炉一甩,一丛火苗倏地窜出,须臾之后就将枯枝焚烧殆尽,屋内从火光通亮再次落入黑暗。
    叶云舟幸灾乐祸地憋笑,慕临江冷冷看他一眼:现在它尸骨无存了。
    叶云舟:
    两人盯着燎黑的炉子各自冷静了半晌,不约而同打开门放烟,在院子里呼吸清新空气。
    叶云舟仰头看了看天,月影像一枚失去光泽的圆珠,灰蒙蒙的浮在云后,群山裹在愈发浓重的雪雾中,仿佛沉睡的巨兽,将寂静的山村按在爪下。
    可惜,看不见星星了。叶云舟感慨道。
    慕临江的目光悄悄斜过去,又转回来,脱掉外衣披在了叶云舟身上。
    叶云舟一怔,衣摆长级地面,他不太适应,就要掀开。
    穿着。慕临江强硬道,拽过两个袖子直接在叶云舟身前打了个结。
    叶云舟哭笑不得,心说老太爷您也太幼稚了,慕临江拿起插在地上的伞,纵身跃上房顶,挥伞扫落积雪露出茅草,慢慢坐下,对叶云舟勾勾手指。
    又不是晴天,上房顶看什么。叶云舟跳上去,站在他旁边。
    坐下。慕临江撑着伞示意身旁。
    叶云舟啧了一声,想看他搞什么名堂,就费力的伸出手来提起衣裳坐下,询问地看他。
    注意看,送你一片星空。慕临江放低声音,略带笑意。
    雨伞悬停在两人中间,伞面一点点扩大,直到帐篷一般将两人笼罩在内。
    哇。叶云舟发出一个生硬的语气词,一时无言。
    那些交错的暗金色伞骨渐渐隐去,伞面之下闪烁着散碎的荧光,有流淌的薄云,清湛的冷月和横亘南北的银河,夜空泛着蓝紫广袤无垠,叶云舟抬手摸上去,柔软又强韧。
    在这种荒诞的视觉和触觉差异中,叶云舟涌上一个浪漫的念头,他们坐在穹幕的尽头,正把整片星海握在手里。
    这是道歉?叶云舟用胳膊碰了碰慕临江。
    我才不会和你道歉。慕临江哼道。
    叶云舟挑了挑眉,不知为何冲动道:算了,反正默影都和寂宵宫又不是我的,我何必吃力不讨好,等迟疏雨带东西过来,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渣男送她。
    决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了?慕临江勾了下唇角,你那师兄并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迟姑娘将心计用在他身上,得不偿失。
    你唠叨我就算了,还管别的女人喜欢什么男人,你怎么不去当媒婆。叶云舟嗤之以鼻,心说这伞莫不是附了什么控制精神的术法,他居然鬼迷心窍答应了慕临江。
    慕临江叹道:不愿见你们年纪轻轻为情所困罢了。
    叶云舟懒得说他,伸手戳了戳伞,伞骨重又显现,他转了转,在伞柄顶端看见几个小字。
    春江庭月?叶云舟轻声念道,话音出口时,莫名有些熟悉。
    这柄伞的名字。慕临江接道,可惜不能如剑一般时时为人所见。
    叶云舟心说你还挺自恋,刻个名还想别人都看见,他拍拍屁股把伞还给慕临江。
    慕临江盯着春江庭月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合上了伞。
    叶云舟站起来想跳下去,结果刚一发力,脚下骤然一空,他猝不及防掉了下去,好在房顶不高,他稳稳站住,看着周围塌下来的茅草,还有头顶那个直露天光的窟窿,不禁陷入沉思。
    慕临江忍俊不禁,探头从窟窿上看到屋里,对郁闷的叶云舟喊道:你也太重了。
    叶云舟四下一看,抄起一根枯枝就要把慕临江也扎下来,慕临江赶紧下了房顶回屋,冷风从透亮的棚顶灌进来,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那一块儿圆形光柱里,像某种神秘的阵法。
    怎么办?慕临江伞尖点点地面,我这可没有修房顶的术法。
    叶云舟仿佛从地面那一圈光得到了什么启示,他快步出去,半天后也搬了点劈好的木柴回来,关好了门,扔在逐渐厚起来的雪上,半生不熟的掐了个点火的诀。
    气氛不错。叶云舟坐在板凳上,用手帕擦了擦手,柴堆蹦出两个火星,在细微的噼啪声和木烟的气味里,橙红的火光终于跳了出来,叶云舟用一个甩支票的动作把手帕扔进跃动的火苗,棉布卷曲着窜起两尺来高的烈焰,冲散纷飞落雪。
    慕临江凌空抽出张摇椅,摆在篝火边,叶云舟用余光瞧他,就看见他又拿了个盆出来。
    叶云舟表情怪异:你到底带了些什么东西。
    有空间,为什么不带。慕临江炫耀自己的上品乾坤袋,拿伞点了点木盆,盆底出现个漩涡,一汪清水很快填满半盆,冒出氤氲热气,这些都是基础术法,等你境界再高一些,熟练以后不用掐诀也能使用。
    我不会叫你师父的。叶云舟警惕。
    慕临江往盆里洒了点不知名的药材:我听见这两个字了。
    叶云舟:
    叶云舟问:你要干嘛?
    慕临江往摇椅上一坐,脱了鞋袜卷起裤管,足尖勾着水盆往腿边挪了一下,大方地开始泡脚。
    叶云舟:??
    叶云舟匪夷所思:你不要面子了?
    这个盆儿的梧桐木可是栖过凤凰的,还不够面子吗。慕临江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叶云舟面无表情的扭回头,心说那可太有面子了。
    叶云舟还以为他是任何时候都保持风度形象的类型,脱上衣或许可以,没了上衣多半不会影响一个人的神秘感和威势,但脱鞋就不一定了。
    温馨的暖色光影映在慕临江身上,他阖着眼,表情放松,微微带着笑意,叶云舟偷偷观察他,热气和干柴声混在一起,安详平和。
    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泡脚?叶云舟忍不住问他,慕临江露出一截小腿,踝骨浸在水里,白净的脚趾渐渐透出一点浅红,他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写着矜贵,又在刮风下雪的简陋茅屋里泰然自若。
    慕临江掀起点眼皮:别人是何人?
    殷思,应轩阳之类的。叶云舟想了想。
    慕临江似乎对这个例子很无语:我让他们候着,随时加水?
    哈。叶云舟摸了摸鼻子。
    慕临江靠着摇椅调笑:被你看光了,你是要负责的。
    负责砍腿?叶云舟冷漠,怕他的衣摆滑进水盆,就伸手掀起来往他大腿上一撩。
    慕临江卷了卷衣摆:荒郊野岭,我劝你谨遵礼法,不要动手动脚有非分之想。
    叶云舟:你还演上瘾了是吧。
    慕临江笑而不语,往摇椅边放了个矮桌,拿出个碗抖进去半瓶药粉。
    叶云舟起身要出去再拿几根木头,慕临江边噎汤药边道:你发现这个村子的古怪之处了吗?
    太黑了?叶云舟思索道,每户院子都不留灯。
    看来你确实不懂普通人的生活啊。慕临江摇头,大少爷,不是谁都像你这般奢侈,这里没有阵法联接,没有晶石灯,用的都是蜡烛和灯油,整夜点着灯笼干嘛,烧钱?
    叶云舟懊恼地瞪他,搬了一摞柴火回来扔到他摇椅边上。
    从踏进村子的一刻开始,我就注意到这里没有生机。慕临江继续道,下午落了场小雪,路上积了一层,薄而平整,但这层浮雪之下也没有脚印,这就可疑了,村民白天都不出门吗?
    叶云舟皱起眉,也逐渐感觉异样起来。
    大多村民过冬用的煤炭木柴和稻草都会堆在院子里,以布遮盖,稻草落了雪受潮不易点燃,但从柴堆上面积雪厚度来看,主人家已经很久没动过,防潮的布被风掀开亦放任不管,如此反常,必定有鬼。慕临江笃定道。
    叶云舟想起施小梅,道:说不定真的有鬼,这个村子已经变成鬼村了,施小梅就是回来投奔她的鬼同胞们。
    慕临江正在喝最后一口药,半晌才艰难的咽下去。
    我还真没见过正经的鬼,剑能砍中吗?能带出村子吗?叶云舟发散思维,如果利用鬼犯案,执法堂会抓鬼吗?
    别想太多。慕临江沉着脸,鬼只是侥幸残存世间的魂魄和执念形成的灵体,没有肉身寄托,没有清醒的神智,早晚都会消散。
    那鬼修呢?叶云舟问道。
    和器灵,化形灵兽一样,都是要机缘的,通俗讲就是大半靠运气。慕临江挥挥手,不是随便死一下就能变成鬼修,所以你挑几户人家,潜入进去看看情况,回来向我汇报。
    你为什么不去。叶云舟打量他,你不是真的怕鬼吧。
    我要看着火。慕临江拿伞尖翻翻木柴,没有一点挪窝的意思。
    叶云舟觉得他这句话很没诚意,于是干脆的往篝火上浇了一盆水。
    现在不用管了,跟我一起去。叶云舟微笑道。
    慕临江:
    一刻钟后,两人同时潜入一间院子,慕临江打了个你左我右的手势,叶云舟一点头,敏捷地窜到窗下,侧身偏头透过窗纸窥视屋内。
    慕临江提着伞,步伐轻盈踏雪无痕,走到另一边观察了一下,卧房内躺着一对中年夫妻,他的眼睛稍稍亮起,清晰的从窗帘缝隙中看见两人仍有心跳起伏。
    慕临江传音给叶云舟:不要开门,用移形换位进去,记得看好位置,别卡在墙里。
    叶云舟愁烦地叹气,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正厅。
    慕临江撑着伞在他身边自雾中华丽现身,回手摸了摸门栓,落了层薄灰。
    宫主,过来看。叶云舟站在厨房门前,神情严肃,脸色难看。
    慕临江轻步过去,只见灶台上放着个水盆,水已经结了薄冰,没洗的碗筷摞在水里,最上面的一个已经从黑黄的油渍残渣中生出一层绿毛。
    他扫了一遍厨房,还有个苹果烂的发皱,黏糊糊的黄褐色粘液贴在砧板上,慕临江深觉恶心,扶着额角转身,却一眼对上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眼神直勾勾的夫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中年男人语气平板的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女人上前一步,迈过门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男人也逼近一步,不断的机械重复这一句话。
    慕临江连退数步攥紧了伞,刚要攻击,叶云舟按住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前。
    女人僵硬的转头:你们是什么人,为
    借个火。叶云舟颔首面带微笑,我们住在贵村,没有火折子,特来相借。
    火折子。女人看向男人,他爹,招待客人,我去拿火折子。
    这边请。男人摇晃着转身让开一条路,稍等。
    老大哥真是热情,那就麻烦了。叶云舟对着两人毫无起伏的语气客套,拽上慕临江的袖子跟上男人,同时传音道,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人,他们咽喉都有一道刀伤,这副鬼样子,你也别客气,随便用暝瞳还是术法。
    慕临江紧绷的手松了松,稍稍提起一丝灵力,主动用起暝瞳,紫眸寒光闪过,前方男人颈上果真出现一道几乎砍断头颅的刀伤。
    没救了。慕临江闭眼道,是活尸,有一种特别的灵力在控制他们的动作,让他们依照生前本能行事。
    你能看出是什么人控制的吗?叶云舟问。
    操纵者距离不远。慕临江蹙眉,不出二十里,我若用灵力追踪,可以确定位置。
    那就好办了,不用劳你大驾。叶云舟露出一抹兴奋,从厨房离开前顺手拎了一坛酒,慕先生,你不会拦我吧。
    唉。慕临江背影萧索地同意,随你,若是引出操纵者,我可不会动手帮你。
    叶云舟舔了下唇角:让我看见厨房里有这么反胃的脏东西,我的四十米长剑已经饥渴难耐了,你不抢我的人头我很高兴。
    男人带他们来到正厅,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叶云舟接了过来,欠身温柔道:多谢,望你们安息。
    慕临江背着手率先离开,余光瞟见叶云舟扔起酒坛同时化出若水剑,三尺青锋冷光一闪,出鞘的一瞬已然斩下两个活尸的首级,剑势不停,划破半空酒坛,辛辣的酒液便如骤雨泼洒倾泻。
    叶云舟掀起桌布抡向空中,转身追上慕临江,拨开火折子吹了一下,随手抛到身后。
    炽烈的火光在两人背后冲天而起,慕临江撑开雨伞,把一半偏向叶云舟,替他挡住飞来的火星。
    损失怎么算?叶云舟拍拍手站在庭院里,侧头问慕临江。
    找出操纵者,查封其家产,如果这些活尸还有亲人健在的话,清点之后依律赔付受害者。慕临江安慰,不会追究你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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