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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里安——柚子白桃(36)

    寂悯和方在野很信任他们,毕竟他们才是真正撑起大梁医术一片天的人。
    他们每每研讨出新药方,下一刻就被推翻,因为有更好的药方出来,如此反反复复。
    最终耗时三天,结医者智慧的新药方终于确定成功。
    那些来试药的病人喝了新药方熬出来的药,再加上寂悯早些研制出来祛体表脓疱的药膏,外贴内服,仅仅两日病人们的病情皆有所好转,且暂无不良反应出现。
    十日后,试药病人的病情基本痊愈,但仍需服药固元。
    寂悯他们原本是想再次扩大试药范围,可谢闲前来称,疫房死的人越来越多,不可再拖了,建议立即用药。
    医者们商讨激烈分为两大阵营,激进和保守,用药和不用药。
    激进派认为,现在用药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病人病发死亡的速度,能救一人便救一人。
    保守派则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现在药方的副作用尚未显现。现在用药,一旦显现的副作用是有极大伤害且不可逆,那样死的人会更多。
    商讨太过激烈,双方僵持不下,便请寂悯和方在野裁断。
    为什么不请谢闲?因为谢闲是妥妥的激进派,他一开始便赞成用药,对此保守派的大夫都不太想理会他。
    寂悯和方在野商量过后。寂悯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用他一贯冷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缓缓开口。
    我们赞成立即用药。
    此言一出激进派欢呼雀跃
    而保守派的大夫们扯开了嗓子反对:国师!三思啊!
    寂悯抬手,冷声道:我明白各位的担忧,但生机从不是等我们一切准备妥当才能抓住,时间消耗的越多,我们能抓住的就只有死亡。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赌注,我相信各位的医术,相信这个药方,也相信我们能够应对未知的副作用和后遗症。
    佛祖会以佛光庇佑我们,然,这前提是我们必须怀有必胜的信念。
    寂悯抬眼望向侧身倚靠在门口,旁观这一场争论的谢闲。
    谢闲感受到他的冷冽的目光,眼皮抬了抬隔着混乱与他视线相交。
    寂悯无声开口:相信我吗?
    谢闲毫不犹豫的点头:相信。
    也是无声。
    最后在一片混乱之中,这一场争论有了结果。
    第二天,疫房里飘出阵阵药香。
    药香飘向冀州的大街小巷,像是在这场战争响起了胜利的号角声。
    之后的十日,所有人都在不分日夜中度过。
    但最后的结果一如最开始药香一般,是好的。
    疫房里的病人都在好转,甚至病情不严重的已经痊愈回到家中了。而严重的也在朝着康复进发。
    让大夫们担心的副作用和后遗症,也只是轻微的发热和呕吐,这让他们掉在嗓子眼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谢闲算着日子,四月已走进了尾声,他在冀州快满两月
    八十一天,还剩不足一月
    他不曾与寂悯说过此事,也不曾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声张,他相信自己能够扛过去。
    若是最后时间不够,他大不了再一次提剑闯一次承乾宫,以武力和性命要挟他那位怕死的姐夫。
    所幸,冀州好的比谢闲预计的要快,那药方的药效可见一斑。
    在四月底,冀州的灾疫终于尘埃落定,剩下的那些收尾的琐事,谢闲便交给了柳大人让他带领冀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去解决,他吃了肉怎么也得给他们留些汤喝。
    玄武军回到驻扎的湘山,暗一率领二营押送游龙县里的那些伊家军。
    谢闲让伊嗣妄与自己同路,到底还是关内侯,在冀州已经压了他一头,要回京了还是得要给他留些体面。
    谢闲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来时是五辆车三人,这回程可比来时要庞大多了。
    光载人的车就有五辆,行李车比之以前更是多至十数辆。
    其中有将近一半是冀州百姓拦在城门口送他们的土特产,不收不让走。
    谢闲哭笑不得,只得收了他们的盛情。
    他们在回京的路途之中,福延大监悄声告知谢闲了一个消息。
    侯爷,陛下要立新后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喜欢,感谢支持!
    感谢!鞠躬!
    最近房间里到处都飞小虫,我码字的时候也飞,害,那我只能徒手捉虫,辣手杀虫了_(:з」)_
    第45章 哦,谢闲的君王
    谢闲进宫了。
    这是从冀州回京复命后,梁帝第一次单独召他进宫。
    镇国侯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莫飞带着小板凳跳下车,将小板凳放好,开口:爷,到了。
    谢闲掀开帘子,躬着腰从车厢里出来,他踏着小板凳下了马车。等着莫飞将佩剑交于侍卫后,谢闲这才慢慢走进宫门。
    许是万寿节与新后的册封大典时间相差不远,现在宫中各司都在紧密筹备这两大盛事,忙碌却不热闹。
    谢闲一路所见,宫中寂静非常,呼呼的风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是为数不多的声响。明明喜事将近,可这偌大的皇宫却比平日里更加阴冷。
    行色匆匆的宫女太监脸色苍白麻木,一个个眼睛幽黑的像一滩死水,没有情绪也没有生气。掌事女官在催促,声音却在颤抖。
    禹王跟在后面,神色有些恍惚。
    他们路过谢闲没有对他行礼,仿佛他不存在般。
    谢闲微微垂首,泛着冷光的琉璃镜后的淡漠的视线扫过他们手中托着的物品。
    白绫、毒酒。
    迎面而来的禹王微微抬头,无神的眼望向谢闲,他走到谢闲身旁脚步微顿,谢闲看着他:禹王殿下。
    禹王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有一些波动,眼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越过谢闲跟着方才那队宫女太监走了。
    谢闲看着禹王丧失了意气的背影,心有疑问,他开口:近日禹王那里可有古怪?
    莫飞沉吟:禹王府一切如常。不过有消息称,昨夜陛下噩梦缠身,今早便倒床不起,龙体衰弱,而后召见禹王殿下,命禹王殿下作监官去妙湘殿办事。
    妙湘殿?
    莫飞瞟了一眼谢闲,暗自观察谢闲的神情,只见谢闲眉头慢慢蹙起,低声提醒:是禹王殿下生母,疯癫了的容贵妃所居之处。
    谢闲忽的笑了起来,笑声很低,几乎不可闻:他是真的不怕禹王对他恨之入骨。让儿弑母,有意思。
    谢闲和莫飞走出了不远。谢闲心中一直计较着容贵妃。
    这事,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做了噩梦受到惊吓,与容贵妃何干?
    容贵妃,容贵妃,容贵妃
    谢闲猛地停住脚步,向后望向禹王离去的方向,抬起脚步向着那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语气阴郁低沉:去妙湘殿。
    现在?可陛下召见您啊!莫飞着急惊呼,那可是后宫啊!外臣不得入!
    可他看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谢闲,便知道这妙湘殿是非去不可了,只好认命的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到谢闲他们走到妙湘殿宫门口时,被看守的侍卫拦下。
    侯爷,外臣可不入后宫!
    而此刻妙湘殿内尖叫声、嘶吼声、怒吼声,混在一起颇为嘈杂连连不断。
    谢闲阴沉着脸瞥了莫飞一眼,莫飞轻叹,动手将那些侍卫牵制住。
    殿下,陛下旨意,是让您亲自送贵妃娘娘最后一程,以全您与娘娘之间最后的母子情谊,是圣恩。
    您万不可违抗皇命!
    谢闲踏进了妙湘殿,穿过前院快步向大殿走去,远远的只见一个疯癫的美妇人被两名太监控住,她被迫跪在地上,头发凌乱的散开。
    美妇人被掌事女官钳制住两颊,禹王拿着装满毒酒的酒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已经慌乱,站在美妇人面前却迟迟不肯动手。
    禹王摇头喃喃:不,不行
    女官呵斥:殿下违抗圣喻是大不敬!
    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说服父皇收回旨意!
    只见禹王和女官争辩不休之时,那美妇人用尽了气力挣脱身上的桎梏,站起身向禹王冲过去,猛地夺过他手里的毒酒,一饮而尽。
    顿时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清澈透明的酒水顺着美妇人嘴角滑落,酒杯落地摔成了粉碎,刺耳的声音划破这大殿上的无声。
    母妃!禹王瞠目欲裂,双眼通红,连忙扶住美妇人容贵妃。
    皇命已成。
    殿下,离药效发作还有一柱香时间,趁此机会,您与娘娘多说点别离话吧。
    女官说完,便带着宫女太监走到门口,而后就碰上了谢闲。
    这时他们对着谢闲行了一礼,却只觉谢闲看他们的眼神让他们胆战心惊,低声告退,快步退出了妙湘殿。
    谢闲走进大殿,入目便是一对母子最后的温情。
    容贵妃混沌浑浊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她纤长如青葱的双手慢慢抚上了禹王的脸,眼里噙满了清泪,但她的声音却格外嘶哑难听,像是古稀老人,与她看上去的年龄不符。
    她看着禹王泪流不止:景瑜我儿,母妃这就是走了,你莫要对你父皇怀恨,也莫要去争权夺利,你能平安度过一生是为娘最后的心愿。
    突然容贵妃收敛哭意,神情恍惚,原本清明的眼神再次染上疯狂:听清楚了没有!不要去和你父皇作对!他是冷心凉薄之人,是比后宫还要可怕的吃人的妖魔!跟他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惨死在他手里!他是妖魔!
    禹王看着又变得疯癫的容贵妃,眼底染上哀伤,语调很轻,几乎是自言自语:母妃,儿臣定会为您报仇!
    谢闲看着即将死别的母子,心中轻叹,本不想去打扰,但有些事再不问便不会再有机会了。
    谢闲开腔:贵妃娘娘。
    禹王率先转头望向他:谢侯爷,外臣私闯后宫是重罪。
    谢闲不卑不亢:我有要事向娘娘请教。
    容贵妃应声看向谢闲,看清谢闲的模样后,瞳孔猛地一缩,茫然和疯狂被惊恐代替,她猛地抓住禹王的手臂,尖叫:谢婉懿!你是谢婉懿,你是来索本宫的命的?!
    谢闲刚刚踏出一步。容贵妃再次尖叫:你不要过来!
    谢闲蹙起眉头一步一步慢慢向她靠近,放轻声音:娘娘,你知道敬孝安皇后是怎么死的,对吗?
    容贵妃别过脸,惊慌失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不!本宫不知!
    谢闲刚走到她面前就被禹王拦了下来。
    禹王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谢侯爷,请自重!
    谢闲没有搭理他,只是紧紧盯着容贵妃,想在她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当年陛下还是皇子时,你与敬孝安皇后一同嫁进王府,你们关系好到如同亲姐妹
    谁跟她是好姐妹!若不是她,太子哥哥怎会不倾心于我,我又怎么会嫁给宁王!容贵妃癫狂之极,忽而大笑,她不是喜欢宁王吗,最后不还是落了个那般的下场!
    话音刚落,容贵妃脸色一变,发黑的血从她口中吐出。她抓着禹王的手渐渐松开,整个人轻飘飘地摔倒在地,血流不止。
    禹王大惊,连忙跪在地上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中。他低垂着头,肩膀颤抖,不断压抑自己在爆发边缘的情绪:母妃,您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
    毒药发作了,她的时间到了。
    容贵妃如同回光返照般,神色恢复往昔,温婉大方。她倚在禹王怀中,口中的血如泉涌,她抬眼看向谢闲,语气虚弱:陛下最像先帝,脾气、秉性、心机、手段
    我知道。
    容贵妃猛地坐起看着谢闲瞠目欲裂:你不知道!他坐上那个位子的手段和先帝并无二般!
    谢闲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容贵妃没有回应他,而是痴痴地笑了起来,视线落在谢闲身上,却又飘忽的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我这一生,何其悲哀。
    太子哥哥,澜儿终于能再见到你了
    母妃!
    谢闲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妙湘殿的大殿,身后响起的是禹王撕心裂肺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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