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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18)

    柴筝,阮临霜闭着眼睛面对着她,忽然开口道,之前我都没有机会好好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造反吗?
    柴筝的心上一哆嗦,没吱声。
    她这一趟重来,就是冲着造反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赵谦必须死。
    只是柴筝还没有个具体的计划列出来造反毕竟是件大事,钱粮兵权一个都不能少,还得有名头,得趁赵谦穷途末路渐失人心的时候才行。
    此时的大靖尚处盛世,兵强马壮,赵谦也没有太多失德之处,有些时候也称得上一声明君。
    这时候你扯着旗子说要造反,柴远道绝对会第一个冲出来将柴筝摁回娘胎。
    但这些,却都不是柴筝沉默的原因。
    她是觉得阮临霜问这句话时,带着太多的承诺意味,仿佛应下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柴筝被她问得有些恍惚。
    柴筝恍惚的时候就容易口不择言。
    她问:造反之后,谁当这个皇帝呢?
    柴筝这个逻辑全死,回旋带飘的思路就需要阮临霜来治。
    阮临霜答她,我当。
    柴筝刚刚那些个焦虑的情绪一扫而空,她双眼发光,低着声音惊奇道,你还会这个呐?!
    其实也不难。大概是受了十岁躯体的影响,克制不住的小孩心性,阮临霜竟然蓦地有几分得意,当年一个江山南北分制,我这半壁可比赵谦的繁荣许多。
    话题就这样如同脱缰野马,撒着脚丫子往外狂奔,连阮临霜都松了手,就基本拉不回来了。
    阮临霜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是说到了内乱渐生,外患又扰,天下之间,四海之内,竟无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开始,她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她重新清醒过来,压了近半个月的雨云都散了,窗户开着,阳光洒在书桌一角,被子的另一边还是温暖的,但柴筝却不在。
    阮临霜微微有些晃神,随后才发现自家院子里闹腾的厉害,声音翻腾着往耳朵里钻,活像养了七八百只鸭子。
    总督府是前朝留下的,经过三番五次的修葺,越修越大,院子里停些粮草,再站些整装待发的士兵不成问题,问题是秦震抱着阮玉璋的小腿正在惨嚎,大人大人,阮大人,您想想办法,我求你再想想办法,这些粮草根本不够用啊!
    今年还没到州府向各县征税的时候,这几车的粮食是苏州府陈粮,并不多,虽说能解燃眉之急,但这仗不可能说停就停,半个月后还是人跟马都没得吃。
    阮临霜揉着眼睛推开门,就看见一袭红衣的柴筝蹲在屋顶逮麻雀。
    她脚尖踩在砖瓦上,一点声音都没有,麻雀没有察觉到威胁,扑腾着被雨水打湿的翅膀正要起飞,巴掌小的背上就被人恶意地点了一下,整个身体向下一沉,吓得飞快扑棱。
    柴筝顺着屋脊追在麻雀身后,那机灵的小鸟始终在她掌心范围内,然而柴筝并不想抓住它,拍了几次麻雀脑袋之后,又重新落回原地,那轮稀薄的太阳笼着纱,就在柴筝的身后,惹得所有人看她都要眯一下眼睛。
    阮临霜轻轻笑了一下,却没有去管上房掀瓦的人,总督府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人不多的时候,这院子总是死气沉沉,不下雨都积攒着湿气和霉味。
    她径直走秦震身边,伸手将堂堂八尺大将军从地上扶起来,这个月底就要征税了,到时候收缴上来的钱粮,再分拨一部分给将军,将军若是不放心,到时可以自己清点。
    秦震在阮玉璋的面前还敢死皮赖脸,见了阮临霜就局促起来,长手长脚打着结,呼的一下就站直,生怕自己扇起来的灰沾到小姑娘,还狼狈地向后退了几步,腰撞了栏杆才停住。
    他道,昨晚的事,多亏阮小姐相助,我等都是粗人,但也看得出当时若不是小姐几句话,恐怕我们几个都人头不保。他说着拱了拱手,既是救命恩人发话,那我就先将这批粮草运往驻地,之后还望阮大人和小姐劳心。
    秦震的身上有种朴实的诚恳,他知道阮临霜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却没有丝毫瞧不起她。
    阮玉璋的衣服都被秦震给揉皱了,这会儿掸着灰苦笑,我这个当爹的,还不如女儿有面子。
    阮大人平易近人,从不以上凌下,您是当朝二品大员,我不过一个小小押粮官,敢这样与您说话,便是这个原因。秦震应该是读过几年书的,不全是粗人一个,他又道,只是我们都要走了,赵将军也会一同离开,若再有人找总督府的麻烦该怎么办?
    他们应该没有这个空闲。阮临霜的目光看着门口,而这次我也会随你们一起去驻地,家中留父亲一个就足够。
    没等阮玉璋跟秦震有任何反应,门口就跑进来一个出去探消息的斥候,斥候训练有素,人群中看了一眼,没找到赵琳琅,便径直走到阮玉璋跟前,何贵死了,自缢而亡。
    ===第23章 第 23 章===
    何贵死了?!
    虽然心里知道这是必然结果, 但消息来得这么快,阮玉璋还是惊了一惊。
    何贵可是一府之长,很多事物都需要他的署理, 何贵一死, 阮玉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插手苏州府各项运转。
    他的品级本就不低,就算主管也是名正言顺, 这些年阮玉璋之所以在两江地区处处受制,只是因为对方根系埋得太深太广, 他融不进去, 自然会被上上下下所有人针对。
    一个前番还要杀自己的知府死不死秦震都不关心, 但实权若是落在阮玉璋手上, 他做梦都要笑醒, 苏州府有近两万的守军, 粮草无数, 这次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只是后勤保障到位了,他又为另一桩事发起愁来。
    秦震半蹲在阮临霜身前道, 前头在打仗呢, 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自己上去都要考虑考虑,做个思想准备,你还是个孩子,留在后方吧。
    阮临霜抬起脸, 伸手指了指屋顶上张嘴喝风的柴筝,我不怕,她会保护我。
    秦震一张脸皱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军中征兵的标准是至少满十六岁,就算是满了十六岁, 在他的眼中也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不该送到前线来送死,却不知道赵将军是怎么想的,将个小小的女娃娃带到这种地方来。
    这小女娃娃还受着伤,衣服中透着苦涩的药香味。
    秦震说不过阮临霜,倒不是口才上的不如,而是阮临霜太过坚定,一旦跟她对上眼神,秦震就莫名弱了几分,再想说什么都没意思了。
    他就着蹲下的姿势去拉阮玉璋裤腿,想让他也跟着劝劝,阮玉璋见他又伸手来捞自己,赶忙提着衣服往后退了退,满脸惊恐,写着你别过来啊,我裤子刚刚就差点被你扯下来。
    秦震:
    他只好清清嗓子,阮大人,您不说上几句。
    说什么?阮玉璋的手按在自家女儿的头顶上,他微微笑道,昨晚的事让我意识到,我家的临霜是注定要飞出这道院墙,翱翔九天的。她若是想去,又能照顾好自己,说不定还能成为你们的帮手,我将她拴在这方寸之地,岂不辜负。
    父母爱子,自然希望她一生中无坎坷也无风雨,可是庇护得太过,也就折了子女的羽翼,既然霜儿想清楚且有主意了,我在底下托着她便是。
    秦震还是光棍一个,听不明白这些老父亲需要操的心,但他的眼睛却追随着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屋顶翻落下来,这道红影踩着一片叶子也能腾飞好几丈,秦震差点脱口而出就是一声好!
    为防阮玉璋察觉,自己从刚刚那句她若是想去往后就没听,秦震将临到嘴边的好字给憋了下来。
    赵琳琅刚从屋子中出来,打眼就看见柴筝在折腾,她随手捡了枚石头扔过去,砸在柴筝的伤口处,伴随着一阵惨嚎,先锋将军道,近日雨多,前方又吃紧,我们别耽搁久了,待会儿就出发。
    ******
    ************
    从苏州府出发到达海防驻地走得快一般是七天的行程,来回便是半个月,秦震出发前,存粮就已经不多了,他还耽搁了几日,这会儿心急如焚,可劲催促他那匹马,又嫌走得慢,又怪走得快。
    柴筝还是分了一半的马鞍给阮临霜,她娘带着人殿后,柴筝则仗着小孩子精力旺盛,负责开路和警戒。
    她实在看不过秦震言语虐待他那匹瘦骨嶙峋的马,于是戳了戳阮临霜的肩膀,示意她说两句。
    秦将军随时像个炸药桶,唯独看见阮临霜瞬间变哑炮。
    这路上两天平安无事的相处,秦震已经发展到阮临霜近身,他就瞬间挺胸拔背一声不吭,活像是被人揪住后颈皮的黑豹。
    捉弄玩了喋喋不休的秦将军,柴筝又放缓了步调,她骑着马落在队伍的中半段,跟着粮草缓慢行进。
    饿了这么多天,木桑国的将领就算是个草包,也该看出我军中缺粮了。柴筝其实也挺胸拔背,论坐姿跟秦震半斤八两。
    她道,既然知道军中缺粮,那就使个釜底抽薪之计,只要将粮草给抢了,再围而不歼,几天功夫就可以突破大靖海防线了。
    小阮,你说赵谦这脑子是不是已经开始有病了?柴筝琢磨,要不然他在粮草问题上动这么多手脚?有这闲工夫算计点别的不行吗?
    扣押粮草不予发放,简直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我想,赵谦应该是有更深一层的考虑。阮临霜将大局铺开,想了想,海防驻军一直不是大靖的主力,能撑这么久估计连赵谦也没有想到,因而对柴国公的防范心就更重了。
    难不成赵谦就是想搞垮海防?柴筝安抚了一下身上的汗毛,这种亡国之事他都做得出来?!
    想一想,自己死时,大靖迁都都迁了两回,割出去的两郡十八府都快教上番邦文字了,赵谦这种败家的治国头脑肯定不是一夕养成,感情这会儿已经有了雏形,没人拖拽就瞬间一泻万里。
    领头的马忽然一停,粮车之间的缝隙不够,相互磕碰了一下,柴筝飘散出去的思维陡然顿住,只听阮临霜道,这时候停下,恐怕出事了。
    我们去前面看看。柴筝低头瞥了眼腰间兵刃,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嗯。阮临霜敛眸,我知道。
    会在路上劫粮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专门干这个的土匪,一种就是敌军设得埋伏,当然也会有两种同时撞到的情况,不过极少,得是扫把星转世才会遭上这么一次。
    柴筝怀疑秦震就是扫把星转世。
    杀人越货的土匪偶尔也会奉送名号,毕竟他们抢得是正规军,并非什么回家省亲的官老爷,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得。
    于是,柴筝就听见前头肥头大耳的不知道几当家扯着嗓子喊,在下宽圆,粮草留下,人可以走,倘若顽抗,我手里这两把板斧可不是吃素的!
    他的目光往人群中这么一打量,停在阮临霜和柴筝这匹马上就不动弹了,你们这些当兵的,胜仗没怎么打,骄奢淫逸的事情倒是没少做,这才驻扎几年啊?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带来带去。
    柴筝满脑子都是,你眼睛生来出气的?
    但她没开口,她现在是个之乎者也的读书人。
    这座山从上到下应该都是土匪的地盘,所以他们才敢光明正大的来抢劫。
    何贵当知府这几年实在过于庸碌不干实事,占山为王这种招牌都打出来了,他又不是遣不动兵,却还是养出了这帮祸害人的玩意儿。
    秦震手中的红缨枪一转,他阴沉着一张本就黑如锅底的脸,这些粮食是前方用来救命的,你不必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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