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是活替。
其实在火车上,死的不是媛媛,是面前女生躯体中的另一个灵魂,她把她的记忆告诉了媛媛,利用人的潜意识,让她觉得她就是火车隧道里死去的那个女生,把媛媛的魂魄挤出去,将身体占为己有,代替媛媛活着,直至她再次死去。
柏坠在媛媛灵魂上看不到一丝恶鬼的气息,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死,外貌形体能够骗人,灵魂的模样是骗不了人的。
而媛媛下不了火车,也是因为她觉得她下不了火车,她应该在火车上,因此柏坠给了她一个她能下火车的暗示。
她在火车上见过柏坠驱鬼,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柏坠简单的和林延说了一遍,林延问:那她的记忆
柏坠:或许是因为她只给了媛媛那一个片面记忆的暗示吧,媛媛只有回到她的身体,才能想起来。
把鸠占鹊巢的恶鬼揪出来对柏坠来说不难,他借助了几张灵符,汇聚灵力在掌心,往女生脑门上一拍,恶鬼发出尖锐的叫声,脑中似有锥子在往她颅内砸,刺痛袭来,可是她舍不得舍弃这具身体,强忍着刺痛不愿跑出来。
柏坠侧头对媛媛说:你过来把她挤出去。
本就是属于她的身体,和她灵魂的契合度自是要比恶鬼高,这不能拖太久,否则媛媛回去了,智力也会受损。
恶鬼的身体与灵魂虚虚晃晃,成了双重影,她不愿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被夺回去,可她除了抵抗坚持,竟什么也做不了。
她看向往她走过来的媛媛,泪眼朦胧,艰难的说:求求你,不要、不要,爷爷在家还、还需要我,不、不要过啊!!!
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刺痛让她不禁后悔,后悔今天早上上山来挖笋,都怪那死老头,大早上要吃笋,媛媛在家乖巧听话,她怕露出破绽,惹得村内的大师起疑心,不得不上山。
毕竟最近村内可不安生。
媛媛看她惨叫声接连不断,有些怯怯的后退了两步。
柏坠看出了她的犹豫,他道:机会不多,她在你身体里待的越久,融合度就越高,你对她心软,就是对你自己心狠,你没听见她说吗?你爷爷还在家等你,你指望一个冒牌货对你爷爷有多好?
提到爷爷,媛媛心底一阵触动,她握了握拳,提气冲向少女的身体。
恶鬼瞳孔猛缩:不要、不要啊!!!
她没有任何胜算,被挤出了体内,少女的身体经受了这一番折腾,软软的摔在了地上。
一个没了半截头颅的恶鬼转身就想逃,柏坠眼疾手快拍出符纸定住了她,用树枝灌入灵力,在她周围画了一个直径一米的阵法困住她。
画完他扔掉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
林延看见恶鬼的真实模样,没有出手的机会,就先被柏坠收服了,他在这时不得不佩服柏坠的行动能力。
这样的人要想和他作对,只怕比山下那家伙还要麻烦几倍。
啧,跑什么啊,坐下来聊聊啊。柏坠蹲在她身前说。
恶鬼动弹不得,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睛里仿佛渗了毒一般。
第79章 改写命格15
八点多钟,天色没有好转的迹象,乌云密布,顾松义在树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了,祠堂门口打扫的两人早已离开,四周静悄悄的,他挪了挪位置,掏出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
不能再等下去了。
顾松义握紧了手机,步伐不似往常那般从容,他站在祠堂门口,暗红色的大门有漆掉落,破旧古老,在这种天气下,视野也不是很好。
他脚下踩着的地方有血迹渗透,顾松义也没多想,只当是刚才杀猪留下的血,他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沉闷笨重的声音似一个破旧的钟,祠堂内没人回应,顾松义又敲了敲,暗红色的大门不堪重负一般,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顾松义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从缝隙中往里面看了两眼,祠堂内乌漆麻黑的,好半响,他才看清了里面的轮廓。
层层叠叠的牌位正对着大门口,血腥味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顾松义眯了眯眼,眼中因生理反应泛起泪光。
这场景十分诡异,顾松义心底发凉,背后寒毛卓竖,牌位仿佛是一双双眼睛,在他偷看的这一刻,它们也在看着他。
哒、哒、哒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一下沉闷一下清脆,像是皮鞋和高跟鞋踩在瓷砖上,沿途走来,声音越来越近,顾松义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他侧了侧身体,往旁边看去。
一抹黑色的人影闪过,顾松义扒着门,正想推门而入,一股无形的力量与他抗衡,顾松义指尖一凉,他抬起头,一只沾着血的手从缝隙中伸出来。
这双手干枯得皱巴巴的,食指指尖还带着血迹,发黄的如同枯树的皮,顾松义一惊,猛地抬起头,对上一个黑黑的圆墨镜,苍白的皮肤和墨镜与之相对应,好似刚被吸血鬼吸干了血的人。
顾松义喉咙里连尖叫声都没法发出,身体机能似乎忘了怎么呼吸,他连连后退,一贯的优雅的姿态和虚伪的面具都维持不住。
拉开自己和祠堂大门的距离,垂在他大腿旁的手微微打颤,顾松义像得了水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手背粗糙的触感挥之不去,他头皮发麻。
吱呀一声轻响,暗红色的大门往两边敞开,距离刚好能站下一个人,灰色长衫的男人看着他,声音宛如坏掉的风箱。
你在干嘛?
看到是他熟悉的人,顾松义紧张的肌肉稍稍松弛,虽不明白他在祠堂做什么,但单看村里人的对他的态度,他心下有几分数。
顾松义声音干涩:我有一些事,想请教大师
说说呗,村子里的大师是什么情况?柏坠问。
恶鬼撇开脸,不想回答他,柏坠也不恼,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灵符拍在恶鬼身上,恶鬼瞬间感到身上似有烈火般的痛,哀嚎不止。
两分钟后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柏坠道: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我要怎么样你都反抗不了,不如老实一点,好歹也能少吃点苦头不是?
恶鬼啐了他一口,卑鄙小人,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
单挑?柏坠冷笑一声,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解开恶鬼的桎梏,她下一秒就能逃走。
激将法对他可没多大的用,他心底再清楚不过,恶鬼会这么容易中招,被他困住,不过是仗着他行动力快,这恶鬼能夺了媛媛的身体,也不是个草包。
柏坠从背包里拽出一叠的灵符,挑眉:你确定不说?
恶鬼:艹。
坚持了两秒,她瞬间妥协,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了柏坠,我说,但是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就放了我。
柏坠问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延扶着媛媛在旁边坐下,听到柏坠这句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无时无刻在打破他给他的常规印象。
恶鬼被他激怒,咧嘴露出血盆大口:你不要欺人太甚!
废话多。柏坠转头,你之前锁住那小鬼的东西呢?
林延摸摸胸口,拿出一个黄色的锦囊,柏坠往旁边移了两步,道:把她收进去吧。
林延皱眉有些为难:这
两个鬼装进同一个锦囊,难免不会打架,若一个吃掉了另一个,到时候就有的热闹了。
柏坠看出了他的思虑,说:你放心收,他们就算想吞噬对方,也得费不少力气。
最后结果,要么落得一个两败俱伤,要么吞噬掉的另一个也会元气大伤,造不成威胁。林延想通了他的意思,用林家祖传咒语,把恶鬼塞了进去。
在一旁进入身体的媛媛清醒了,也想起了关于她的记忆,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柏坠看着她,道:接下来可得靠你了。
这里就是我家了。媛媛压低声音说。
他们面前是一扇木门,媛媛刚恢复了记忆,还带着几分恍惚,那些她以为是她亲身经历的事,其实不过是在火车上听闻别人讲的故事罢了。
她今年的确是十七岁,在一个星期前回家途中,被恶鬼迷失了心智,把恶鬼的那段记忆当成是她的。
但她有一点没说错,有人在召集恶灵。
媛媛推开木门,院子里坐着一个摔断了腿的老人,他坐在椅子上,听到动静缓缓的抬头,他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放慢,显得很笨拙。
媛媛,回啦了。老人笑着说。
在看到老人的那一刻,媛媛泪泉就止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她跑到老人面前蹲下,委屈又开心的唤了句:爷爷。
怎么了?老人用手擦去媛媛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头,看看都哭成什么样了。
媛媛哽咽了一声,我没有挖到笋。
她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可是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恶鬼说爷爷想吃笋了。
柏坠和林延站在门口,林延里衬内传来一声怒极的声音:你们快把我放出去!这到底什么玩意滚开!!
恶鬼没了声音。
林延摸着胸口的位置,两个恶鬼在纠缠,互相牵制,反倒省了他一番功夫。
这些声音庭院里的两人听不见,老人发觉门口还站着两人,见他们面生,他问媛媛:他们是
媛媛说出早已想好的托词:刚刚我在山里差点摔下来,多亏了他们才没受伤,他们是来郊外玩的。
老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闻言赶忙问媛媛:没有哪里伤着了吧?
媛媛摇头,他才对两人说:你们进来坐坐,刚好家里还没做早饭,等会一起吃吧。
林延摆手推辞: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是担心她一个小姑娘走山路不安全,才陪她回家的,既然爷爷你们要吃饭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哪行啊!老人一声急切的吼,对方救了他的孙女,他心里自是想报答一下的,他推着媛媛的手说,去请客人进来坐坐,我去烧菜。
老人拿起旁边的拐杖,就要起身,他右腿摔骨折了,老人家骨头脆,恢复能力差,做了手术迟迟没好。
媛媛哪能真让他去烧菜,在他还没起来时就把他按了下来,你别忙活了,我去。
她转头对柏坠他们道:你们进来吧。
两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走了进来,前院有一个井,媛媛拿着盆子去洗菜,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林延和柏坠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去帮着媛媛洗菜,一个坐在了老人的身边。
柏坠没从那恶鬼嘴里问出村子里的事,便决定从媛媛的爷爷这里下手了。
神色淡淡的青年坐在了老人身边,老人笑容可掬的道谢: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柏坠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不过说起来,你们这里的山还挺邪门的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不是说山邪门,是媛媛啊不对。
他有些着急的解释,却发现好像越解释越乱,脸都憋红了,因为老人的神色和刚才的闲聊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好似在忌讳着什么。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救了媛媛,我相信你们不是坏人,但是这些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免得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在他旁边的柏坠都听不太清,他追问道:什么?
老人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像是随时都会有一场骤雨,他摇摇头,没再说话了。
接下来不管柏坠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愿意说关于村子里的事了,媛媛和林延烧好菜,老人才露出一点点笑容。
正吃着饭,堂屋大门敞开,天边一道粗雷划过,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老人放下筷子,说:你们不着急走的话,就先在这里待着吧。
他话音刚落,门口由远到近传来两声叫唤,老四,老四!
一个矮矮胖胖穿着红毛衣的妇女出现在门口,她大步跨进来,气都没喘顺,噼里啪啦的说:老四,二麻家的孙子发病嘞,你快跟我过去看看哎呦,这大师这会也出不来,该怎么办哦!快快快,你先别吃了,那边急得很。
她熟练的去推大厅角落里的轮椅,许是事态紧急,她也顾不上桌旁这会还有陌生人,老四是村里的大夫,他的腿就是去山里弄草药摔断的,妇女搀扶着他的一边手,把他弄到轮椅上往外推。
媛媛见状也没心思再吃下去了,她放下筷子,道:二婶,我和你一起去。
走走走,赶紧的,你帮着推一下你爷爷,哎呦我喘口气。她撑着墙壁说。
媛媛知道他说的二麻是谁,也不耽误时间,推着爷爷往外走,林延起身也打算跟上去,柏坠拉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索性这种情况下也没人休息他们,媛媛推着她爷爷跟着妇女走远了,这大堂内仅剩的就是他们二人。
林延刚才跟上去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下也反应到太不严谨了,刚才那婶婶说的话他没听太明白,她说的又快又急,还不是普通话,他只听了个大概。
柏坠有零翻译,倒是听明白了,二麻家的孙子病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像这种村子,哪家人生了病,其他的人都会热心的过去帮忙,他们要是贸然出去,就是把自己暴露在了对手的视野当中。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们放我出来,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林延怀里揣着的恶鬼发出崩溃的呐喊。
柏坠说:那不行,我们也可以从别人嘴里听到想知道的事,你已经没用了,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把握住呢。
恶鬼不复之前硬气谈条件的模样,她道:我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你只要放我出来不,不,只要不要把我和他关在一起,我什么都告诉你!
后面几句话她像挤牙膏一样的往外挤,底线一降再降,柏坠没再为难她,林延打开锦囊把她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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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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