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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对象不如考清华——林嘉鲤(12)

    周日不用跑操,大部分学生都在老老实实背书。教室里头的空气不流通,闷得沈听澜有点透不过气。他一个喷嚏没打出来,鼻头突然发酸,憋出好几行眼泪。
    沈听澜从小感冒就爱流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头几天上课时把数学老师吓一跳,还以为他做不出题急哭了,后来解释好久才说清楚。
    这一下,沈听澜感觉更难受,越发想睡觉。然而抬头就是老师,闭眼就是一棍,只能熬着。他和李煦还有老八要去隔壁中学考试,需要早走,三个人提前去了食堂吃饭。
    外面还刮着风,像小针一样扎在人的皮肤上,沈听澜缩缩脖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李煦见他脸色难看,关切问:沈听澜,你不舒服吗?
    沈听澜感觉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两次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缓缓神,拍了下李煦的肩膀,说:还好。
    你好啥好,脸色跟萝卜缨子一样。老八拉着沈听澜往医务室的方向走,煦哥,麻烦你帮我们俩买点吃的,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别考试考一半,人厥过去了。
    谢谢。沈听澜有些不好意思。
    李煦往前跑了几步,又回头:豆浆成吗?
    啥都行。
    医务室距离教学楼不算太远,这大清早的门还锁着。老八用力敲了几下门板,一个医生打扮的青年从里头走出来。青年披了件白大褂,敞着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薄毛衣。他脚上一双塑料拖鞋,没穿袜子,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困字。
    瞧着像个庸医。
    青年瞧瞧老八,又瞧瞧沈听澜:王泽辰,你又找我开请假条?学校说了,不允许学生借看病的名义,在我这睡大觉。一个你,一个江诉声,都重点观察对象。
    正事,我同学感冒了。
    那进来说。青年这才让出门口,让沈听澜坐到桌子边上,简单地询问检查一下,给他一支水温度计,你试试,我估计是有点发烧。
    沈听澜接过那支冰凉的温度计,贴身夹好。这个过程中他一直都很安静,闻着这间小屋里的淡淡消毒水味发呆。
    澜哥,老八唤他一声,轻轻说,要是太难受的话,跟老师说说别出去了吧,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考试。
    沈听澜闻言回过神,调笑着回答:我呀,从小学习就差。这次转学来滨海之前,我姥姥说,哎呀澜澜,我听人家讲,我们江苏的卷子都难。你这去了北方,会不会一下子学习就好起来啦?到时候考个大奖状回来,姥姥给你把大奖状裱到墙上。
    没准我这一发烧,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助。给我姥姥考个大奖状回去裱着,她一个七十岁老太太,说不准一高兴,坐起来跳段广场舞。
    老八也跟着笑,一对如毛毛虫的眉毛越发生动。
    没多久,李煦拎着煎饼和豆浆跑进来:怎么样了?
    低烧,没太大事。沈听澜取出温度计看了眼,把它还给青年,开点药吧,一会要去考试。
    行。青年先拿了些退烧药和消炎药,不舒服再来找我。
    沈听澜随便喝几口豆浆,吃了药,坐上到隔壁中学的校车。昏昏沉沉之间,还记得江诉声说的话,衣服兜里面有留给他的东西。
    兜上有个小小的金属拉链,沈听澜慢慢拉开它,伸进手去,摸到了几块硬硬的巧克力糖,以及一张被叠成方块的信纸。
    车窗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拿出那张信纸,低下头看。纸是特殊处理过的,散发着好闻的栀子花香气,上书两个江氏狗爬大字情书。
    沈听澜被江诉声的小心思逗笑了。
    当初江诉声找沈听澜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说,那几个坑他的孙子建了一个企鹅群,监督他搞对象。毕竟高二分文理之后,他们都成了不同班级的人,不能常聚。为了防止江诉声偷懒不履行承诺,要求在一起的两个人每天在群里发张合照,以及互相写情书,写得越肉麻越好,由江诉声先写。
    这几天江诉声用手机拍了很多和沈听澜的合照,情书一直在酝酿中。
    今日可算酝酿出来了。
    沈听澜满心好奇,不知道江诉声会写些什么肉麻的话。他生怕他写的东西和从前那篇检讨一样,举的例子全是水泊梁山的好汉,字里行间充满正义,将好好一封情书写成结拜誓词。
    他缓缓地打开它。
    你好啊,沈听澜。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诗人王尔德写的一篇童话,叫做《夜莺与玫瑰》。那里面爱情是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更宝贵的财富。我想成为只对你忠诚的夜莺,为你唱一整晚的歌。也愿意那根荆棘刺进我的心脏,我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来爱你。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你产生这样的情感。有个词叫一见钟情,可惜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方式不对,白浪费了好多时间。还有个词叫日久生情,但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久,我的单相思倒生了出来。管它呢,大概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是我第一次写情书,我不会写,翻了四五天的资料,写的不好。你别嫌弃我,期待你的回信。兜里还有几块巧克力,榛子夹心的。我听说巧克力能令人感觉到快乐,我给你准备了几块,希望你能快乐。
    你的江江。
    作者有话要说: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便十分美好。顾城《门前》
    真心话大冒险群里一共七个人,分别是江诉声,沈听澜,以及江诉声的五个小号。
    第20章 你的澜澜
    你的江江。
    沈听澜仔细看着这四个字,它们被浅橘色的阳光照着,一笔一划如同一棵棵才冒头春草,在他心里焕发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沈听澜恍惚觉得自己的头没有那么疼了,这张窄窄的信纸上写的似乎不是肉麻的情话,而是一剂良药的药方子。稍稍地瞧上几眼,管它什么病痛,暂时都感受不到了。
    他又将这封情书慢慢地看了一遍,像是小孩子舍不得吃棒棒糖那样,把糖放进嘴里,又怕它化了,赶紧拿出来。等舌尖上的味道淡了,再嗦两口,来回来去品那一点点甜。
    他按照先前的折痕,把信纸重新叠好,放入兜里。接着又拿出一块榛子夹心的巧克力,撕开它的包装,含进嘴里。
    初尝是苦的,后面越来越甜。
    沈听澜忽然满足起来。
    锦文中学和滨海一中相距三个路口,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下车后,高二语文组的组长老师领着他们去往了考场。
    考场是一个大的阶梯教室,有安装摄像头,每个考生都保持了很远的距离,比初试要正规许多。
    沈听澜找到自己的座位,将装有文具的透明文件袋放在桌子左上角。铅笔是江诉声用美工刀帮忙削的,每一根都露着又长又尖的铅笔芯,夹在手指缝里,好像练了九阴白骨爪的周芷若。
    沈听澜不知道江诉声为什么要把铅笔削成这个模样。他听完广播里长长的一串考试守则后,拿到了试卷。
    不过,他并没有像开始设想的那样,因为发烧而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助。这种事件的概率太小,他反应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一道基础题要思考很久,到收卷时才刚刚把作文写完。
    沈听澜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病得似乎更严重了些。幸好他们不用在锦文中学停留太长时间,很快上车返回一中。
    路上,他靠着车窗户,眯着眼睛休息。一只手伸进兜里,去摸江诉声留给他的几块巧克力和小情书,这样总会觉得好受一点。
    沈听澜?李煦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车已经停在一中的校园门口。
    他没有想到这么回来得这么快,一时间愣住了神。
    李煦去摸沈听澜的额头,只觉热得烫手,喊来热心肠的老八,一起先送沈听澜去了医务室,再去找安明说明情况。
    那瞧着不靠谱的庸医穿好了白大褂,左胸处还佩戴上了工牌,上面写着校医张凯风。
    沈听澜的四肢没什么力气,它们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不停地向大脑要求休息。他夹着根体温计,坐到了床边。
    张凯风注意到沈听澜的文具袋,忽然问:你是学美术的?铅笔削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沈听澜好奇地问,为什么说学美术的会把铅笔削成这样?
    张凯风解释:画画的时候,会用到铅笔的侧锋,美术生都这么削,好使。看着和锥子一样,扎人准得见血。
    沈听澜记得张凯风提过江诉声的名字,他们好像还挺熟,便说:这铅笔是江诉声帮着削的。
    江诉声呀,那不奇怪了。张凯风脸上露出了然神色,他家往上三代,全是会画画的。他爸就挺有名,是个画家,一幅画就卖百八十万的。
    沈听澜一直以为小房东是个狗大户,没想到竟是搞艺术的。这些江诉声从来都没有提过,他想从张凯风这里知道更多关于江诉声的信息,继续问:那他为什么不去美术班?
    人家说了,一中的美术班不行,教不了他。他小时候就爱跟着他爸爸旅游,全国各地到处跑着画画,和学校教出来的学生不太一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在普通班学学文化课。等高二下学期了,再离校出去学。张凯风慢慢笑,江诉声志气可大了,要考清华美院,跟他爹做校友。
    沈听澜忽然说:现在就是高二下学期了。
    张凯风点头:对,他快离校了,明年高三下学期才会回来。说着,他向沈听澜伸手,温度计给我。
    哦。沈听澜呆呆地取出水银温度计。
    384。张凯风甩了两下温度计,找出几粒药叫他先吃了,我给你班主任打个电话,让她开张假条出来。我这就只能开开药,打针输液就得去外面......
    张凯风还在说着话,沈听澜已经不注意听了。药效逐渐上来,他由坐变成了躺,然后又缩进被窝里去。
    被窝很暖,他却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蜷成一团,把被子盖到了脸上。他听到张凯风这名庸医在和安明讲电话,脑子里条件反射般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事情。
    原来江诉声是真的想考清华,而且没几个月就要离开,这意味着至少半年,沈听澜都不会再见到他。
    沈听澜的一只手还在兜里,指尖不停地摩挲着那张小情书。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些,露出脸来看张凯风。他等他挂掉电话后,又张口问,语气透着那么点不甘心:要是像我这样的也想去学美术呢?
    张凯风说:可以啊。只要你成绩不好,但也别太差。到时候班主任会找你谈话,让你从音乐、体育、美术里头挑一个学。当然,这事儿全凭自愿,艺术类的录取分数线低,年年都有想曲线救国的学生。不过你听我一句,要是不喜欢美术千万别选,它没那么好学,很累的。我认识好几个美术生,每天画画到凌晨两点都是常事,还特别费钱。
    哦。沈听澜又把被子盖到了脸上,他心里很乱,各种念头都冒出来。想和江诉声一起去学美术,又担心自己没有那个天赋,白浪费钱和时间。不去和江诉声学美术,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就不算数了。
    他这般胡思乱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沈听澜睡到一半,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忽而不耐烦起来,伸手拍了那人一巴掌:谁啊?
    你的江江。那个人故意问,你是谁呀?是澜澜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清早,想改个错字。打开阿晋,看见待高审三个字,我蒙圈了。
    第21章 桑叶
    沈听澜这才睁开眼睛,他看到江诉声,感觉稍微精神了些,从床上坐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沈听澜没有着急问江诉声要离校的事情,他很有信心,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江诉声不会隐瞒,想听江诉声主动告诉自己。
    来给你送请假条。江诉声自然地坐在沈听澜的身边,把红色的请假条给他,抬手又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絮絮地念叨起来,我之前坐在教室里算时间,算你几点回来,估计着是第三节 课。然后第三节课课间,我想去接你,路上跑得急,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在楼道里洒了水,我一脚就踩上去了。
    摔了一跤?沈听澜问。
    差点,还好我身上穿的你的衣服。江诉声忽而放轻了嗓音。
    你摔不摔跤,和我的衣服有关系吗?
    有关系,如果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摔了也就摔了,但你的就不一样了。江诉声说到此处,略微停顿一下,张张嘴,却没出声,我舍不得。
    沈听澜看懂他的口型,移开目光。他似乎在看窗外落在榕树枝头上的一对喜鹊,笑着咳嗽了两声:你真矫情。
    这怎么能说矫情呢,你是我的江诉声故意拉着长音,他又顿了顿,眨着眼睛望沈听澜的侧脸。
    男朋友。
    沈听澜默默地替补全了这句话,转过头去看江诉声,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如阳光般的温暖。不知为什么,沈听澜记起了夸父的故事。人都是喜欢光的,就像飞蛾扑向火焰,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传说中的巨人追逐着他的光,死后化作桃林,枝叶依旧朝向太阳。
    沈听澜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喜欢亲近江诉声了。
    江诉声,你不是来给人家送请假条的吗?坐在桌子边的张凯风拧眉道,你送完了还不走,怎么聊起天来了?
    班长关心同学病情,那能叫聊天吗?江诉声又低声说,安明和你妈妈打了电话,她一会来接你回家。你记得到家之后,发一个位置给我。
    江诉声知道沈听澜和家里的关系不好,打算晚上逃学去找他。一中里夜间逃学去搞对象的现象以前也有发生过,有一对学生被老师发现,女生被勒令回家反省,男生家里有点关系,也就未做太严重的处理,只是要求住校,杜绝放学后两人继续校外幽会。
    他们正在热恋期间,嘴上说分手,心里却还记着对方。有天晚上,男生摸黑翻出了一中的围墙,跑到女生家门外。她家是一楼,两个人是提前商量好的,女生屋子里亮着小台灯,等男生来敲她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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