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还要约在高保密性的会所包厢里,这心思不怕人知道,生怕人不知道。
不过,那位投资人竟然敢将地点选在内陆,是真的权势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还是吃定自己会百依百顺?
宗远眸色微深,心里有了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宗远手起刀落,鱼身首分离。
他抬头阴森森问:我帅不帅?
第40章 鸿门宴
月光想倾泻向城市的每个角落,连片的灯火将之阻挡在外,宗远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皮鞋踩在上面发出惑人的声响,头顶明晃晃的光亮,像是在看透每个人污浊的心。
他的脚步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还未伸手,立在一边的侍者便替他推开,宗远微微颔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内走去。
一门之隔,外面灯火辉煌,里面光影重重,暗色调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隐去眸中的情绪。
偌大的房间里铺满了地毯,没有旁的声响,只能听见他走路时衣服摩擦的声音。
宗远看了看四周,墙壁上挂着中世纪油画,房内的陈设都带着典雅又冰凉的气息,立在其中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多么渺小的错觉。
他微转身子,才看见长长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微胖的身材,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正好以整暇地打量着他。
四目相对时,中年男人未动,宗远迟疑了半秒就朝他走去。
赵总。宗远停在他的面前。
赵麟志打量着面前的青年男人,沉稳中透着少年感,一双眼睛淡然又干净,比他在镜头里看见的更加完美,只是那笔直的后背,让人忍不住将其压弯,或许那样才会比较好看一点。
你迟到了。赵麟志开口道,声音不算好听,却有着常年高位者的压迫感。
他说完没有别的言辞,整个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四目相对时对方不做掩饰的表示不满。
宗远的目光扫视到不远处吧台上的酒杯,走过去端起,冲赵麟志稍稍举杯,算我赔罪。
他一连三杯入肚,酒精在他空空的胃里泛起酸意,压着喉间的冲人气味,他手里酒杯未放,目光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翘着腿而坐的中年男人,大有一种对方不满意便会继续喝下去的意思。
赵麟志就这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里的贪婪又深了许多,微微勾起唇角,站起身拢了一下外衣,习惯性将自己挺出的啤酒肚遮挡一些,一改之前的严肃,带着笑意伸手道:开玩笑而已。
宗远闻言放下酒杯,伸手握上男人的手,开始了正式的寒暄,仿佛刚刚两人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赵麟志引着他到了长餐桌前,拍了拍手,木门再次被人打开,一排侍者端着餐盘进入,训练有素地摆置好后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出现半点噪音。
赵麟志瞥了眼立在远处的人,那人走过去将老式唱片放到留声机上,轻缓的音乐声流淌,回荡在这空阔的房间里格外悠长。
中年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几乎不愿意离开宗远的身体,像是打量着一件向往已久的珍藏品。
宗远耳朵听着音乐,一双眼睛却是在打量周围的情况,房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几个侍者打扮的男人,从走路来看是练家子,大概是赵麟志的贴身保镖。
这些干多了亏心事的人,总害怕被报复,哪怕在这个房间里,都得为保命做打算,亦或者,在防他。
两人都在打着对方的心思,却都披着张友善的皮。
赵麟志是个浪漫享受主义者,哪怕是强迫对方,他也希望一开始是带着美好与甜味的,他耐着性子与他交谈,像一个普通的情人。
宗远维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赵麟志有心灌他酒,他便顺势而为,一杯又一杯酒入肚,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清醒着。
桌上的酒瓶换了几次,赵麟志看着放松垮坐在餐椅上的宗远,好像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时间点。
他起身走到宗远的身边,手附向对方的后背,慢慢摩挲着,小远是不是醉了,这里间有床可以休息。
宗远抬眸半仰着看他,仿若未听闻他的话语,端起酒杯又碰了碰他的杯口,吞吐道:再敬您一杯,谢谢赵总赏识,我出道这么久,还没有接过戏
赵麟志不知道他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更深,据他所知,宗远出道的第二年开始,就被公司抛弃了,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还得忍受着天元娱乐的扒皮抽筋。
他就是看中这一点,看中他的无助,才能更好的被把控,但凡他想走得更高。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他微微弯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或许是因为有些醉了,赵麟志需要一手扶着桌子才能站稳,弓着的腰在他耳边吐字的气息,让宗远格外恶心。
宗远微微偏头,冲赵麟志扬了扬唇,我懂。
他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半点实际性的动作,赵麟志等了几秒,见他眯着眼睛,看来是醉了,一点伺候人的观念都没有,比他想象的还要干净。
他刚刚的笑太少见,甚至于赵麟志根本没见过,这会儿见着有种惊艳的感觉,所以不仅不气,反而心里更舒坦了,摸着他后背的手引导者他脱去上衣,衣角刚掀开一点就能看见他光洁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做点什么。
衣服拉扯到一半,宗远突然动了,拽下自己的衣摆,饭还没吃完。
赵麟志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已经忍不住了,宗远身上冷白色的皮肤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孩的都要细嫩,摸起来一定有绝佳的手感,况且,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么多。
好,先吃饭。赵麟志思索了两秒,便应了他的话,只是一双眼睛就如同长在他身上,手也不安分地往很深层次的地方游走。
这边的宗远半醉半醒,另一边的白临心里七上八下,他一个多小时前去找齐高阳对接工作的事情,在齐高阳办公室外听见了他打电话的声音。
对对对,宗远肯定会去的,赵总做大事的人,一定不会计较这种小问题。
白临听见齐高阳说完以后谄媚地笑了几声,语气里都带着讨好。
只是宗远脾气比其他人差一点儿,还得让赵总多多包涵,一回生二回熟,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白临没有进去,电话都没听完就匆匆离开了,他有些紧张,不知道齐高阳在跟谁打电话,他又想对远哥做什么?
这几个月远哥隔三差五地出入娱乐场所,可应酬结束后都会让白临去接他,次次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家里,他看着宗远熟练咽下药的动作,都觉得心里堵得很。
宗远是个歌手,这么祸害自己的嗓子简直就是对这个职业的放弃,况且,远哥的声音本该那么清澈。
他有些不放心地给宗远打了电话,想跟他说让结束后打电话给自己去接他,可拨通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人接听,他握着手机也越来越慌。
不行,他得去远哥那守着,通过偷听到的电话,他总觉得齐高阳这次是别有用心的。
捏着钥匙跑出门,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他根本不知道宗远在哪!
白临哆嗦着手给郑淮打了电话,他不知道易州的,他想他们那么亲密的关系,总能有个别的联系方式吧!
冰冷的房间里,一巴掌清脆声响回荡,宗远偏着脸,看向捂着□□抖腿的赵麟志,扯了扯嘴角,瞬间肿起的脸火辣辣的,他似乎没有感觉一般。
想做我吗?宗远被赵麟志的保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眼里却含着倨傲。
赵麟志正享受着蛋碎的疼痛,刚刚醉酒中的宗远牟足了劲踹下的一脚几乎让他疼晕过去。
他看着宗远毫无醉意的双眸,知道自己被骗了,常在河边走,没想到在这湿了鞋,他怒火中烧,指着宗远半晌说不出话来。
宗远撑了撑手臂上的力道,弓腰慢慢站起来,想凑近看看赵麟志那想皱成菊花的脸,若不是进门会被搜身,或许他就不只是踹他一脚这么简单了。
他刚站稳,身后的人一脚踢在他的腿窝,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小腿就被人踩在脚下。
宗远嗤笑一声,这桀骜不驯的样子让赵麟志顾不上裆里的疼痛都想扒了他的皮,指着他吼道:给我打死他!
几个保镖得了指令,半点没手软地拳头朝他身上狂躁地砸下去,宗远挨了几拳头后就护着脑袋,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昏过去,一双眼睛保持清明。
一拳又一拳落下,在他的小腹上,后背上他们的手上戴着指虎,砸在身上有种被敲断骨头的感觉。
刚开始的剧痛感到后来变得麻木,他已经体会不到了,只留着一丝神经维持着清醒,乍然间,不知谁抽出一根钢棍,砸在他的后背上,宗远瞳孔一瞠,吐出一口鲜血。
保他一团缩在地上,接连吐出的几口血让保镖们停了动作,他们不在赵三爷自己的地盘上,不能搞出人命。
躺着的赵麟志裆间的疼痛缓了些,看他被打成这个模样,心里有种难言的快感,不是想反抗吗,那就尝尝丢了命的滋味。
痛觉让赵麟志有些想念那些东西,他看了眼自己的保镖,示意对方把包裹里的东西拿来,扎进□□的时候,他打了个哆嗦。
过了瘾的赵麟志笑得狰狞,看着宗远讽刺道:你要是肯乖一点,哪用受这些苦。
宗远摊在地上,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道:你不敢弄死我。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挑衅,赵麟志死死盯着他,就像看看这一身傲骨怎么长的,他怎么长的,自己就怎么将他掰折了。
他的目光挪到脚边的东西上,眼里跳跃着难言的兴奋,我不想你死,我想看你开心地活着。
他眼里闪着光,颤着腿一步步朝他走近,别怕,你以后会很喜欢。
宗远看着他与自己越来越近,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他费力咽了咽口水,连吞咽都难,更遑论提挪动自己的身体躲避他。
况且,他身后还立着几个保镖,他逃不掉。
针尖划过他的皮肤,哪怕疼地失去知觉,他依然能感受到那丝凉意,克制着自己别颤抖。
赵麟志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带着报复性地阴沉道:你也会害怕,对不对。
宗远他不怕死,他更怕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他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若是能走出去,他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他不想带着这样一个历史的标签活着,他更想去死。
你有种就一刀杀了我。他喘着粗气道。
我不舍得。赵麟志笑了,握着针筒凑近他冷白色的皮肤,多好看,可惜以后要斑斑点点了。
宗远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闭上眼睛,听见一声巨响,他挪动不得,就感觉到赵麟志一身肥肉摊在了自己身上。
耳边传来撞击的声音,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和人的闷呼声。
太吵了,宗远闭上眼睛,他该庆幸,干净地死去,身体里流动的血也不用沾染上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本来到前面就想停的,但不能忍受远儿在别人手里挨一天,所以这章字数超标了!
第41章 鬼门关
宗远,你醒醒。耳边传来男人的叫声,带着焦灼,嗓子都喊地有些哑了。
宗远不是被他叫醒的,是疼醒的,有人挪动自己的身体,血肉里的骨头可能是裂了,被挪动时刺地生疼。
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看易州跪蹲在自己面前,几个穿着白衣的人在把自己往担架上抬。
易州皱着眉头,见他睫毛动了动,立马凑近,远儿忍忍,马上就去医院。
宗远眼珠子转了转,看见房间里挤满了人,大多穿着警服,也不知是自己招来的警察先到,还是易州先到的。
易州怎么来了。
他看完周围的情况,放心了,对上易州那双盯在自己身上紧张的眸子,很是愧疚。
他觉得自己好像撑不到医院了,本该麻木的疼痛如今蔓延在身体的每个地方,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
他被抬了起来,飞快地朝外运去,易州一直跑在他身边,宗远挪了挪手,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都觉得不可能。
他牵不到他。
明明很近很近,可是差了那么远。
宗远失望地闭上眼,努力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他有点怕自己死在路上,死在易州的眼皮下。
躺在救护车上,被医护人员一顿折腾,易州坐在旁边看着他,疼吗?
宗远想点头,但无法控制自己的颈部,张嘴嗯了一声。
他视线挪到自己手边,看易州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腰边,探过去想碰碰他,手腕的力气带动着手指挪动,可触碰到的刹那,他闷哼一声,歇了动作。
易州忙低头看去,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如今充血肿成一团,易州没敢碰他,浑身没有一处不受着伤,一向能忍的易州,在这个时候没忍住瞬间掉了滴泪。
泪水顺着他的脸落在衣服上,瞬间消失不见,宗远却看见了,他费劲道:手受伤了。
他在向易州解释他的手指,因为受伤了,所以不能帮他擦眼泪了。
嗯,等会做手术就好了,会有点疼,我就在外面陪着你。易州帮他把额上的碎发往上捋了捋,哄着他道。
宗远因为身体的疼痛,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可他却一直没叫疼,哪怕拧着眉,却一直冲他扬唇笑。
易州从未觉得十几分钟过得如此漫长,伴随着救护车的鸣笛,一路到了医院,宗远这时候已经有些晕了。
急救室的灯牌亮起,易州一双肩膀仿佛被抽走了力量,瘫软在门外的长椅上。
他喉结不停地活动,压抑着卡在爆发边缘的情绪,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只有亲眼所见,才能那么害怕失去。
郑淮和白临赶来,就看见易州捂着脸,头磕在墙壁上,整个人都充斥着绝望和心疼。
他们刚刚跟着警察去做了口供就匆匆赶来,之前还诧异警察来得太快,去了警局才知道,宗远一早报了案。
今天发生的一切宗远都有预料过,他甚至都考虑到了自己可能会死,也要去赴这场鸿门宴,所有人都知道刚者易折柔者长存,他偏偏要磕到底,连命都不顾。
郑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肩,这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了,宗远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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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不唱情歌[娱乐圈]——夜泊秦(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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