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安庆平挺宠爱这个女儿的,应该是大意了。
不管如何,他要做的不仅是报复宁家人,而是将女儿接回来,可我似乎并没有听说安小姐回家的消息。
寇骁在京城也有密探,他也摇头说:是没有回去,据说是安小姐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李煦没见过这位安小姐,也不想知道她要做什么,颍川不能成为安庆平报仇的工具,那些士兵和百姓更不能成为他利用的对象,本王这就给叶长青写信,让他想办法把安宁两家的仇怨宣传出去。
有用吗?
一步一步来吧,我们的人不多,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先看看效果再说。
不如直接杀了安庆平,他野心勃勃,又满心黑暗,这样的人留在朝廷不是好事。寇骁以前不会管朝廷上有什么样的官员,但和李煦在一起久了,渐渐的也会想要政治清明,天下太平。
第264章 朱永乐是谁?
这下子想要安庆平的命不容易了,他身边肯定有叛军守护,要么让皇帝招他回去,要么他自己想回京,否则一时半刻还真没好办法。
李煦给京城那边写了封信,让雷骆尽快将安家的消息查清楚寄来,同时,让他联系上傅大人,让他给皇帝进言,看能否把安庆平换回去。
李煦能想到这,京城里的大官们也想到了,尤其在安庆平将罪名冠在薛宁两家后,朝中不少人都看出他这是要公报私仇。
安家与宁家的仇人人都知道,但与薛家什么什么有仇了呢?不少人私下去问薛太尉。
薛太尉自己还一脸胡涂呢,安庆平能有今天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结果对方居然恩将仇报。
也有人想,安庆平之所以提到薛太尉,应该是为了把火烧的更大些,等查明真相,羽希读佳薛太尉可以是无辜的,宁家可以是罪魁祸首。
薛太尉不耐烦听这样的解释,这种时候,将本官推至风尖浪口,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是陷本官于不义。
再说了,谁敢说自己的手就一定干净,薛太尉总管全大燕军马,敢说自己没收过一分贿赂,敢说自己没克扣过一文军饷吗?就算没有这些,他作为三皇子的丈人,敢说自己没有做过一点损人利己的事情吗?
这安庆平真该死!薛太尉急得团团转,最终想到的法子也是先让人给皇帝递话,看看能不能把安大人换回来。
他给的理由很中正,说:安庆平在颍川无凭无据斩杀了陈大人,又教唆叛军和百姓联名上书,不达目的誓不甘休,他与宁家的仇人尽皆知,为报仇不择手段,实在无法想象,若是目的没有达到,他是否会煽动叛军造反,如果让这批叛军走出颍川,那大燕就真的要乱了。
皇帝近来一直处于精神不济的状态,脑子有些胡涂,耳根子有点软,安庆平要当钦差去降服叛军是他自己站出来自荐的,当时也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皇帝欣然同意,如今初见成效了,又有人要将他换回来。
理由听上去是很中肯,可谁都知道,只是有人怕死才不敢让安庆平继续做下去而已。
这案子查还未查呢,以何理由将安卿撤回来呢?那陈述死了就死了,作为颍川郡守,他本就该为此次兵变负责,不死朕也要问罪于他,至于宁大人和薛大人,先让人查吧,清者自清,总要给百姓和将士们一个交代。皇帝一点也不想得罪这群叛军,这群人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情有可原,如果查清此事就能解决兵乱,他肯定同意。
至于安庆平把矛头对准薛宁两位大人,也许这就是真相呢?死两个当官的而已,他再任命两个就是了,如果与他们无关,那就把罪魁祸首查出来,杀了他,这件事也就了结了。
皇帝懒洋洋地瞥了眼跪在下首的御史中丞,你也起来吧,有时间跪在这里劝谏,不如多去查案,朕赋予你们监察百官的权利,你们却能让这些蛀虫侵吞军饷,祸害百姓,等这件事了,你们也该给朕一个说法了。
御史中丞没料到引火烧身,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然后退出门外,等出了宫,立即让随从给薛太尉递话,这事是不可能完成了,如今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个罪人给颍川一个交代。
雷骆一直在关注着朝中动态,颍川的事本来与南越无关,但知道城里还有自己人后,雷骆就知道王爷肯定要救人。
他让谢三爷去宁家探望姑母,顺便问问宁家有何应对之策。
谢三爷原本不想管宁家的事,宁家坏事做尽,四处与人结仇,他是傻了才会继续与他们往来,明知是死路,他们怎么就要往上走呢?
姑母,您还是将安小姐送回去,再道个歉,与安家握手言和,此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两家重修于好,安大人自然不会陷害宁家了。谢三爷诚心诚意地说。
宁夫人一段时日不见,神态疲惫,皮肤灰暗,看着老了十岁不止,她眼神带着疯狂,不像个正常人。
那贱人是自己不肯回去的,与我何干,安家不过是嫁了个女儿过来,两家是姻亲呢,怎么会成仇人,你多想了。宁夫人平静地说。
谢三爷不明白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是装的,那就说明是她自己不愿意醒,作为外甥,谢三爷觉得自己尽力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离开前,他又忍不住提醒她:姑母啊,您是死了一个儿子,但您还有两个儿子,还有孙子孙女,这一大家子,难道就要因为你的一个错误陪葬吗?
宁夫人嘴角挂着冷笑,不过看到外甥眼里的关怀,还是收敛了脾气,轻声说:你不用害怕,此事牵连不到谢家的
谢三爷急忙打断她:姑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那你别担心,安家是恨我们不错,但事情还没查呢,怎么就会是我宁家的错了?你姑父又没在军中当值,军饷克扣与他何关?前头还有个薛太尉呢。
谢三爷心里怒气横生,不过还是提醒她:薛太尉乃三公之一,位高权重,他怎么可能轻易被拉下来?
也许是他话多了,宁夫人突然说道:你与其关心我,不如写信回去关心关心你父亲,让他与顺王中断合作,免得遭受牵连之罪。
谢三爷心猛的一跳,面上有些维持不住表情,下意识地问:您这话何意?
宁夫人诡异地笑了起来,笑容阴狠毒辣,像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她并不正面回答,只说:反正顺王的好日子没几天了,让你爹早做准备。
谢三爷吓得逃出宁家,他没敢去找雷骆,因为不知道宁家有没有探子跟着他出来,他回去果真写了封信,将与宁夫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告知谢当家,至于要怎么做得由他父亲做决定。
而且他们谢家人已经在王爷那得到了甜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棵大树,只要不是山穷水尽,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割断这层关系的。
雷骆一直让人监视着宁府,谢三爷出来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甚至知道他出门时脸色难看,下楼梯时还差点崴了脚。
一定有事发生!雷骆见谢三爷没立即来告知自己消息,亲自派人去将人请来,告诉三爷,我已备好酒菜等他,如果他不愿意来,那就只好我带着酒菜上门寻他了。
谢三爷当然不敢不来,别说雷骆是王爷的心腹,就算他只是雷家人,谢三爷也不敢得罪他。而且他已经镇定下来了,宁夫人说的话也该传给王爷,也许是他杞人忧天,就凭宁夫人又怎么能害得了王爷?
谢三爷来的很快,一脸愁苦,看到雷骆就抱着他哭诉道:贤侄啊,这可如何是好?王爷怕是有麻烦了。
雷骆强忍着嫌弃没把人推开,等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事情说完,雷骆才皱着眉头将人推开。
他坐到一旁仔细思考,宁夫人为何肯定顺王会遭殃?而且她似乎并不怕宁家被安家报复?难道这整件事都是安宁两家的计谋?从给宁三郎娶妻开始?安家真舍得败坏宝贝女儿的名声做下这个局?
三爷,你说安小姐是自愿留在宁家的?她没闹吗?
怎么可能没闹?我听下人们嚼舌根说,安小姐都快疯了,每天都要院子里里外外砸一遍,宁三郎的牌位更是烧了不知多少个,日日诅咒他在地下不得安宁,更过分的是她还做木偶人诅咒宁夫人夫妻,据说闹的宁府鸡飞狗跳的。
雷骆以前也听说过这些消息,他以为安小姐留在宁家是为了报复,如果离开宁家,再想对付他就没那么容易了,如今她顶着宁府儿媳的身份,要疯要闹都是使得的,宁家对她有所亏欠,也不敢对她怎样,外人更是同情她,管她怎么闹,理都是在她这边的。
雷骆摇摇头,他不相信安小姐这样的人会为了其他目的舍弃自己的终生幸福,假使她不愿意嫁给顺王,也不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
也就是说,宁夫人一定还有其他后手可以将顺王和这次的兵变联系起来,会是什么呢?
雷骆突然问了一句:颍川郡尉是谁?
这话不是问谢三爷的,一旁的随从立即接上,是一个名叫朱永乐的人,四十岁,朱家是早年京城没落的贵族世家,只余下朱永乐在朝为官了。
去查查这个人,具体看看他与顺王可有关联。
随从愣了一下,然后想通其中的关系,一步也不敢耽搁,急忙跑去找人查探消息。
京城里有叶长青留下来的线人,要查一个人的轨迹还是很容易,尤其是要查与顺王有关系的人。
谢三爷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嘟囔道:不可能吧?我姑母就是一个妇人,能做出这么大的阴谋?她一定是想报复王爷想疯了。
雷骆也有些小看了这个女人,如果她打一开始就是想借安家的手对付王爷呢?娶安小姐可能只是为了激化矛盾,而且正好可以抢走王爷的未婚妻,一箭双雕,如果她真的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雷骆抬头瞥了谢三爷一眼,眼里带着审视和戒备的意思,谢三爷吓了一跳,站起来说:小雷管事,你为何这么看着我?宁夫人是宁夫人,我们谢家是谢家,她做的这些事我们一点也不知情的。
雷骆突然笑了起来,朝他拱拱手:谢三叔严重了,侄儿并没有如此想,不过这件事到底如何,还希望三叔能帮忙再去探探宁夫人的口风,如果能弄明白她要做什么就最好了。
谢三爷暗骂了句:小狐狸!面上不敢拒绝,这种时候,他就应该尽力替王爷办事,才能洗清他们谢家的嫌疑。
那我明日再去,不过她很谨慎,未必会透露太多消息。
雷骆当然知道,如果这女人好对付就不会做到这一步了,多谢三叔帮忙,我一定替您请功。
请功就不必了,我也希望王爷能顺利度过难关,我们谢家与王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谢三爷趁机表忠心。
送走谢三爷,雷骆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他用纸笔记录下从宁允死后宁家的一切消息,想理出一条线索来,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送到王爷手中,颍川那边也一定要加快人手过去干预,否则真让别人设好陷阱,再想脱身就难了。
******
李煦的信还没送到就先收到了雷骆的加急信件,信中的内容连他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调动记忆想知道原主和朱永乐有没有联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这个人了,如果是重要人物,他不可能不记得才对。
他忙找来刘树和贺遵,询问他们:本王以前见过朱永乐吗?
刘树没反应过来,问:朱永乐是谁?
贺遵最近听过这个名字,稍微回想就记起来了,是那个被叛军斩杀的颍川郡尉!
对,就是他,本王认识他吗?以前与他有往来吗?
刘树作为贴身又贴心的小太监,最了解王爷的关系网了,奴才想起来了,约莫十年前,您在朝中帮着处理兵马一事,当时似乎是见过这朱永乐一面,他那时候在薛太尉手底下做个小官,后来被提拔重用才外放出去的,不过起初他去的地方不是颍川,而是陈郡,也不是任职郡尉,只是个军中将领。
因为这个人太无足轻重了,刘树记忆也不深,他仔细想了想,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当初朝中发生了一件事,也是有将领克扣军饷,您处理了一批官员,当时这位朱大人在外时曾明言,他要誓死效忠于您。
李煦眉头紧蹙,就这些?没别的了?他随口一说,难道还有人会记到今日?
刘树脸色难看,他当年太小了,在太子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好在干爹教他要多听多看多记,凡是与王爷有关的人和事都要牢牢记在心里,他们这些做贴身奴才的,就是主子身边的备忘录。
这还真不好说,他后来外放,还以为自己是发表那番言论的缘故,特意找您道过谢,但您并没有见他,但他留下了一份礼物,也许就是因为此,被有心人记下了。
如果这个朱永乐一辈子在外做官,无名无望,那没人会记得这件事,但他正好卷入了颍川兵乱中,甚至可能是主犯之一,那这层关系就很容易被人挖出来了。
李煦伸手按住信件,手掌下的字迹有些凌乱,雷骆写这封信时的心情一定很焦急,他感慨道:不得了,如果这个局真是宁夫人做的,本王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和谋略,这样的女人留在后宅太浪费本事了。
难怪宁夫人嫁过去二十年不靠娘家也能得夫家看重,她应该给宁大人做过不少事,王爷,这事怎么办?刘树担忧地问,这种事一旦闹出来都是牵连甚广的,那朱永乐如果真的是主犯,那只要有消息说,他贪墨的军饷是孝敬顺王的,顺王的名声就臭了。
而且这种事还不好解释,顺王来南越才三年,就如此富裕,能出得起那么贵重的聘礼,能养着数万军队,说是他自己赚的钱谁信呢?除了南越本地人,外人可不知道他们王爷做了多少事。
一旦皇帝心存怀疑,王爷未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李煦一时间也没想到好主意,按照他们之前的意思,是要把安庆平撤回去,如今有了这个消息,安庆平走不走都不重要了,走掉一个安庆平,很可能会去一个宁俊之。
去把寇将军请回来,还有纪大人,此事我们要好好商议商议。
刘树领命,赶紧派人去传话,为了给寇将军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还特意让传信的人加了句:是十万火急的消息,事关南越生死,请寇将军务必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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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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