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这是要本王的命啊
寇骁并未在府中,而是在军营,随着婚期逼近,他对寇家军的训练更加严格了,将士们叫苦连天,最后在一顿顿丰盛的肉食与加倍的军饷中败下阵来。
而且大家都猜测寇将军最近心情不好,肯定是要借此发泄情绪,于是一个个夹紧尾巴做人,深怕自己成了那个撞到枪口上的人。
寇骁也不解释,其实他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好到要飞起,只是没表现出来,而且大家误会也好,至少一个个都把苦练坚持下来了。
郭孚泡在河水里,洗去一身汗,一同泡在河水里的还有数千人,瞬间就把一条河污染了。
他的小将凑过来问:郭副将,咱们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郭孚瞥见寇将军站在岸边这对着一棵树发呆,瞪了他的心腹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傻啊,当然是等王爷成亲后,也就两个月,熬过去就好了。
可王爷成亲后真的还能和将军双宿双飞吗?中间总归是隔了一个人,会很不痛快的吧?
这是王爷与将军的私事,你操心这个做什么?是少你的军饷了还是少你吃的了?郭孚嘴上骂的爽,其实心里也为将军叫屈的,不过谁让他自己非要喜欢上顺王呢?这都是自作孽啊。
水里一阵翻腾,大家被操练的狠了,这会儿能放松片刻一个个都很珍惜,很快就在水里大闹起来。
郭孚一个一个敲过去,警告道:收敛点,在将军面前闹的欢,是嫌他不够苦闷么?
大家顿时噤声,陆陆续续从水里爬出来,远远地避着寇将军走,然后结群结队地开始给寇将军出谋划策。
老钟,你文化好,说说咱们要怎么才能帮到将军?
钟文白天管着军营的物资出入,晚上也会加入训练,他军衔高,但与以前同吃同住的士兵关系很好,并没有因为升官而远离大家。
感情这种事,咱们能帮什么啊?好好训练呗,只要寇家军强大一日,寇将军的位置就能稳如泰山。还是钟文看得清,他觉得以寇将军和王爷这样的结合,绝对不可能只靠感情维系,寇将军需要王爷的钱来维持军营运作,王爷需要寇家军来保家卫国。
他们二者除开感情,也是利益的结合体,越是这样的结合,他们的关系越牢固,只要寇家军越来越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寇将军在王爷心目中的位置。
这么想虽然功利了些,但钟文觉得没什么不对,普通夫妻结合都要考虑夫家娘家的利益,又何况是这样的两个人呢?
这话很快就在军营里传开了,大家也渐渐意识到,也许寇将军如此生猛地操练他们未必是为了发泄情绪,也是为了让寇家军更强。
除了原先的老兵,新兵入营时间短,经历的战斗也少,加上被投喂的太好,总有一些散漫的心里,还算不上一支精锐部队。
寇骁也是知道这一点,既然他要让寇家军成为他的陪嫁,就不能送一支不成气候的寇家军去王府,不仅别人看不起,他自己也过不了这一关。
几支队伍轮流休息过,寇骁召集所有人下了新指令,从明日起,每五日一小比,十日一大比,小比中取胜的队伍可以得到一天三餐的最佳膳食,成绩最差的那支队伍饿一天,大比中取胜的队伍可以每人得到一两银的奖赏,成绩最差的那支队伍惩罚每人打扫军营一个月,至于成绩居中的队伍,不奖不罚。
士兵们都喜欢比赛,这意味着有出头的机会,数万人的军营,若是不能出头,就只能一直混在最底层,等到年纪到了退伍,这对有上进心的士兵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事。
因此一颁布这个指令,大家都兴奋起来了,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锻炼终于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大家摩拳擦掌,都想力争上游。
钟文站出来请示:将军,卑职也想参加大比,请将军同意!
寇骁点头,允,你归入之前的队伍,成绩共享,奖惩共享。
钟文高兴地拍着胸脯:多谢将军,我等一定能拿到最优等的成绩。
寇骁望着底下气势昂扬的士兵,眼底有些笑意,加了一句令众人沸腾的话:最后一次大比胜出的那支队伍,将成为王爷大婚的送亲队伍,每人发一套新军服、新武器,还能赏一桌酒席,至于输的那些人王爷大婚当日必然是要加强警戒的,你们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里去吧?
说完这句话,寇骁就离开了校场,正好碰上来找他的人。
见是王府下人,寇骁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立即上马出了军营,临走前交代亲卫去府里说一声,就说自己今夜歇在军营了。
军营里,大家一整夜睡不着,每支队伍里都有特别出挑的人,自然也有相对弱小的士兵,这部分人成了全队关注的对象。
以前,他们只管自己出色就好,弱小的人只会成为他们的陪衬,但如今不同了,胜负是以队伍来分的,他们要的是整个团队的胜利,只要有一个人拖了后腿,他们就可以输了比赛。
马大兴是前锋营乙队的一名队率,手下有一百人,算是水平中游的人物,他对此次大比的形式表示不满:既然是要给王爷迎亲送亲,那必然要选出最强的士兵,每队中都有强弱,这样弱者岂不是也能被选上?
他觉得,如果是按个人水平来比,他再加把劲肯定能选上,但他手底下的士兵参差不齐,要领着这群人胜出,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同为队率的徐卫国向来与他不和,听他质疑寇将军的决定立即反唇相讥:将军不止一次说过,每队人马都是一个整体,个人出挑不难,但要整体出挑就难上加上难,将军要的难道是武功高强的勇士吗?他要的是能统一作战,配合默契的团队,再说了,就算比个人战绩,你我小小的队率又算的了什么?
两人眼见就要打起来,从一旁走过的同僚喝止了他们,都什么时候了,你看看人家都带人训练去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打闹?军中斗殴可是要军法处置的,你们自己不想胜出也别拖累手下的士兵。
两队士兵急忙将自己的队率拉住,劝道:是啊,队率,能不能赢总要拼过了才知道,这时候打起来,不仅要挨军棍,肯定被发配边界当守卫去了,我们刚听几名副将大人说了,成绩最差的那几只队伍,肯定是要发配边界的,王爷大婚,整个南越都必须围成铁桶,您也不想去边界吃苦吧?
吃不吃苦不是重点,重点是颜面无存啊,王爷大婚这样的大喜事,咱们没捞着送亲队就算了,怎么也得在城中开道吧?被打发到边界喂蚊子,他们还有什么脸回来?
事关脸面和荣誉,没人敢马虎,于是乎,整个寇家军都陷入了更加积极与惨烈的训练中,根本不需要寇骁督促,大家互相监督互相鼓励,军号声不分昼夜地传入城中。
寇骁进了王府才察觉气氛有异,大步走到后院,朝着灯光最亮的那间屋子走去。
纪韩宇先一步到了,正在看雷骆写来的信,与李煦他们的感想一样,这位宁夫人当真谋略了得,智慧超群啊。
寇将军来的正好,京城的新消息,您先看看。纪韩宇把信递给寇骁,后者坐到李煦身边,靠在他身上一字一字地读起来。
看到书房里聚集的人,他就知道李煦喊他回来是有正事,而不是突然想他了。
大家已经习惯了他俩的亲密关系,看到也当没看到。
寇骁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不可思议地问:这位宁夫人当真是谢家的女儿?她真能算计到这一步?
不是寇骁瞧不起女人,而是他想不到这样出色的女人是出自南越,如果她有这种智慧,那这些年宁俊之的官职应该升的更高些才对。
母为子强,女人的爆发力与潜力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为子报仇,这应该是宁夫人最深的执念,有任何作为本王都不奇怪。
寇骁看了在场的人一眼,都是李煦最得力的人,也都是忠诚度最高的一批官员,他询问李煦:要不要将谢思明叫来?他们毕竟是兄妹,更了解对方。
李煦点头,让刘树派人去传话,与寇骁说了些最近几天的新消息,南越偏远,最大的劣势就是消息传递不便,等他这边收到消息,颍川与京城的局势也许已经瞬息万变了。
太被动了!李煦叹息道,他不是没有力挽狂澜的法子,而是没法时刻关注局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已经不适合他了。
改策略吧,既然宁家已经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只要除掉这家人,那根源就不存在了。寇骁发狠道。
李煦点头:这也是本王的想法,我们不能一直处于被动接招的状态,仇已经结下了,并且没有解开的可能,那只能是你死我活,我们总不能坐着等死。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放在以前,朝中大员离他们比天远,也是他们需要仰望的人物,但王爷近在眼前,他们也不觉得对付一个宁家有多困难。
就如王爷说的,此事最难的在于,宁家在京城,能随时掌控进度,咱们却要比他们慢一个月才能做出应对之策,真让他们给王爷定下罪名,再应对就晚了。
那王爷想怎么对付宁家,宁家虽然算不上家繁叶茂,但直系旁系加起来也有几百人,要想连根拔起,必须是谋逆大罪才行。
李煦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观点,不是本王心善,舍不得牵连无辜,而是宁家这样的人家,你给他安个谋逆大罪,谁信?朝中大臣信吗?皇帝信吗?
宁家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不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说他有反心,他配吗?
那您的意思?
正巧谢当家来了,李煦招呼他坐下,随口问了一句:谢当家可收到令郎的来信了?
顺王府有最快的送信通道,谢家也不枉多让,尤其是与京城的联系是建立了几十年的,并不逊色。
谢思明脸色难看,他在家里已经发过一次火了,恨不得和宁夫人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可他知道,血脉关联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接到王爷传唤的消息,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去赴死的,差点想让妻子带着孙辈逃难去,还是妻子更沉稳,猜测王爷不会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给谢家定下死罪,如果真要治谢家的最,来的就不是王府下人而是寇家军了。
谢当家怀着满心忐忑来到王府,再看到这满屋子的权贵重臣,膝盖一软当即就跪下了,他哭诉道:王爷啊,谢家绝对没有二心,我谢家与宁家当真没有一点关联,还望王爷明察。
李煦没料到他会吓成这样,亲自将人扶起来,安抚道:谢当家不必如此,本王自然是信你的,叫你来只是为了问些问题,没别的意思。
谢当家听着他温润的语气,心神稍微稳定了些,给李煦做了个揖才坐到末位去,王爷有话尽管问,卑职一定知无不言。
李煦听他的自称就知道他是真心归顺自己的,吓唬了他一句:谢当家这种时候还敢上本王的贼船胆子不小啊,你难道没看明白,宁夫人这是要本王的命啊。
令妹宁夫人的想法未必能实现,而且这只是小儿的猜测,他其实也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也许也许并非如此。
李煦笑笑,不管事实如何,他能想到这一步,朝中那些精明过人的大臣们肯定也能想到这一步,就算没有宁夫人,朝中想顺势让他死的人应该不少。
以你对宁夫人的了解,她做得到这一步吗?
她自幼聪慧有主见,但年幼时毕竟深居闺阁,再聪慧也不可能影响朝局,但她嫁入京城二十年,又有宁大人在一旁合谋,说不准真能设计出一场惊天阴谋来。
李煦暗暗思量,不管宁夫人这场阴谋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出谋划策的,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都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了。
第266章 顺王这是要逆天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提各种意见,但在李煦看来都不是最好的法子,见夜已深,李煦便让大家在王府住下,明日再谈。
人都离开了,刘树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把门关好,然后去厨房给大家准备宵夜,尽职尽责地做个好管家。
李煦卸下全身精神,靠在寇骁身上,眉眼间带着罕见的愁绪。
寇骁替他捏捏肩按按腿,提议道:不如我搬回来住吧,总这么跑来跑去也麻烦。
李煦自然愿意,只要老太爷同意,我巴不得你回来,这家里少了个顶梁柱,感觉日子难过多了。
李煦闭上眼,让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以前没和寇骁在一起时,他一点不觉得一个人会累,他一个人太久了,也挑大梁太久了,没试过依靠人的滋味。
如今才过了一段有人依靠的日子,仿佛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这才分别几天,思念就占去了一半休闲时间,难怪有人说,人一旦有了挂在心上的人就有了弱点,无坚不摧也成了过往。
寇骁乐得给李煦当依靠,虽然他觉得任何困难在李煦面前都是纸老虎,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前一刻他们还在商议颍川兵乱该如何制止,后一刻就发现这场大火居然是要烧到他们身上来的,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谁能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这件事是冲着王爷来的,那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布好的局?如果是这样,宁家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宁夫人就算神仙在世也不可能算计的如此精准。
李煦把寇骁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让他给自己揉肩,办公室坐久的人都有肩周炎的毛病,李煦也不例外,而寇骁这双手是最好的理疗工具。
他说:兵乱的事应该不是他们设计好的,我查过朱永乐的轨迹,他任颍川郡尉才三年,但颍川府兵被克扣军饷已经不止三年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官府一直延续下来的习惯,朱永乐不过是将这个习惯沿袭下来了而已。
而且如此数目的军饷不可能是一两个人能吃得下的,朝中大臣肯定分了一杯羹,就连刘树这个小太监都知道,各地军饷能如数发到手里的根本没有,所以上行下效,这一连串的官员谁都干净不了。至于为什么是颍川先乱,死的是朱永乐,多半是巧合,那些想要陷害本王的人应该是在朱永乐死后才发现这个契机的,毕竟本王与朱永乐的关系算不上近,硬要绑在一起有些牵强。
寇骁手下动作顿了顿,地声说:三年,这么巧,他任颍川郡尉三年,你来南越也三年,这种巧合可真是换做是我,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煦能说什么呢,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不是,完全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罪名啊。
那如今怎么办?商议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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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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