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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15)

    闻徵握杯子的手微微发抖:那、那真好。
    怎么易承昀属下的做事风格和他老板一脉相承?!
    话说回来,裴思宇的状态看上去比起来时判若两人,这春风满面的样子
    缓缓靠在椅背上,闻徵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易承昀昨天说的话:彼此解决需求符合合同中互利互惠的原则。
    不不不!闻徵猛地摇头:说好今天不想这个。
    说不定改天我们可以来个双人约会你怎么了?
    注意到他在走神,裴思宇好心推了推他,提醒道:
    该换衣服了,摄影组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拍摄进行得十分顺利,闻徵和裴思宇是同门,向来有默契,后续采访基本没难度。
    结束后,闻徵本计划犒劳团队一番,及时被教练叫住:
    这里交给我,有一位客人,在贵宾室等你。
    您是?闻徵打开门时,看见沙发上坐的女士,只觉有几分眼熟,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我是闻徵,很高兴认识您。
    那位女士穿着一件淡雅的连衣裙,眉眼灵动别具气质,站起身大方朝闻徵伸出手:
    我是薛敏,听说闻先生的团队需要编曲师,未来的合作,请多多关照。
    薛敏
    听到这个名字,闻徵脑海里灵光一闪,惊叹不已:
    去年英国的杰出华裔青年编曲家之一?您口中的合作是指?
    过奖,自然是指未来您在参加奥运比赛中的编曲工作,您不会拒绝我吧?
    对于闻徵的反应,薛敏先是矜持地笑了笑,开门见山问:
    听说我们时间比较紧张,不知道闻先生想要什么风格的乐曲?
    闻徵忍不住咂舌:听薛敏的意思,可不像光编曲,难不成是要给他高级定制?
    为便于调动观众情绪,大多数骑手的参赛曲目均是大众风,再把几首曲子糅合在一起,能衔接流畅、贴合马匹的节奏已算难能可贵。
    至于为骑手与爱驹度身定做的音乐,闻徵只在重大比赛中见过,苦于一直没这方面的人脉,除了羡慕也没别的心思。
    只因有这个能力的专业音乐人,无疑是大神级别,不是普通骑手能邀请得动。
    很感谢你。
    闻徵和薛敏商量了一下午,沟通比他想象中还顺畅,两人约好训练时间后,他装作不经意问: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愿意负责我这次参赛的曲目吗?是谁牵的线?
    原来你不知道?
    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薛敏挑了挑眉,爽快答道:
    易先生曾经帮过我恩师一个大忙,另外我先生和易家是合作关系。不过你别误会,我选择和你合作,并不全因易家。
    她耸了耸肩,轻笑道:
    首先,飞过来的路上,我看完了你以往的所有比赛,你是目前最有希望夺金的华国选手;其次,你可能不知道,我刚刚在这里观察你拍摄,看你与其他工作人员相处,感觉和你一起工作会很愉快。最后,在交流的过程中,我确定了这一点。
    闻徵不禁莞尔:这位音乐家的性格倒跟他有点相似。
    他和薛敏友好地握了握手,郑重道: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送走薛敏,闻徵只来得及喝一口水,又马不停蹄赶去和教练与马场经理开会。
    音乐搞定了?恭喜。
    示意他坐下,教练把两张图纸摊开在他面前,解释道:
    这是未来马场部分区域扩建的示意图,本次资格赛将会在比利时进行,比赛场地我们已经考察过,计划在这里临时建一个模拟赛场。
    跟人一样,马被运到陌生的地方比赛,可能会紧张或是出现其他应激反应,因此模拟场地训练是重要的一环。
    闻徵点头问:这里好像是属于另外一片别墅区的后院?屋主允许吗?
    他仔细研究地图,顿时一愣:那一带不就是当初他被易承昀横刀夺爱的房子?
    你难道不知道?这片别墅属于易先生,我们昨天和他沟通过,他已经答应了。
    马场经理讶异地抬头看了闻徵一眼,不好乱猜测他们的夫夫关系,只提道:
    而且现时这几栋里本来住的就是我们的马术团队,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能建成。
    闻徵后来才知道,在买下马场翌日,易承昀就让助手把场内主要管理人员大换血,并引进一定数量有经验的马工和驯马师,因此马场运行不仅没有出现混乱,不如说比以往更高效。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紧迫的问题。
    处理完扩建事宜,教练单独把闻徵带到马厩,边逐一查看马匹状态,边斟酌开口:
    你最近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备用马?
    听出他话里的凝重,闻徵神色一凛,皱眉问:
    是不是向日葵和果冻的状态不好?
    一般每个骑手会有五六匹备用马,可闻徵身上的情况比较特殊,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去年他的两匹备用马退役后,恰好撞上闻父要求他回国接手公司,分散了他的大部分精力;再加上他的两匹赛马被闻祈转手给别人,重新恢复状态同样需要时间。
    还有最严重的一点,闻徵的两匹爱驹向日葵和果冻一匹十六岁、一匹十五岁,作为赛马已快到达退役的年纪,耐力和健康均渐渐在走下坡。
    奥运参赛的要求是同人同马,换句话说,从资格赛到正式比赛结束,必须保证骑手和马要维持在最佳状态。
    我的建议是你尽快找到至少两匹备用马。
    教练手上翻着马场内所有马匹的资料,忍不住摇头,叹气道:
    这里的我看过,八岁以上的有五、六匹,假如运气好,应该有一匹适合,我也会努力在其他地方帮你找。
    盛装舞步赛要求马匹体型高大,动作柔韧有弹性,对后肢力量要求极高,故马术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八岁后才能对马匹进行相关训练,进一步限制了选择范围。
    如果真要临时换马的话,那么设计好的整套科目动作也需要从头改。
    随手给身旁的小马喂了根胡萝卜,闻徵摸了摸马儿的额头,苦笑道:
    或许我过两天飞国外看看。
    *
    闻徵回到家时,易承昀还在书房。
    他手上翻着报表,头上戴着耳机,双眼却聚精会神注视着电脑屏幕:
    里面是闻徵刚拍好的比赛宣传片。
    屏幕里的闻徵戴着圆顶礼帽,身穿黑白骑手服,挺直坐在马背上,嘴角挂着一个优雅的浅笑,在草地上极目远眺。
    相较闻徵比赛时的英姿飒爽,易承昀更喜欢看他策马慢跑的样子,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手机响起一阵震动,易承昀点开讯息,是助理发来的报告:
    薛敏已和闻徵谈过,预计一周后正式开始合作。
    屏幕上方又连续弹出好几条通知,来自闻徵的官方微博号,在发布奥运宣传片后,反响比想象中好,冲淡了闻家丑闻给闻徵带来的负面影响,下面的评论更是:
    好帅!
    想嫁给他!
    老公我可!
    于是在闻徵轻轻敲响书房门时,见到的便是易承昀啪嗒一声关上电脑,脸色黑如锅底。
    发生什么事?闻徵心下一沉,他印象中,易承昀虽然是个面瘫,倒很少真让人看到发怒。
    莫非是打断了他几百亿的谈判?干嘛这么生气?
    易承昀竭力把注意力从微博评论拉回来,他摘下耳机,抬眼方看见在门口发呆的闻徵,开口时已和往日般不带半点情绪:
    找我有事?
    被他刚刚的样子惊得心有余悸,闻徵别开眼,一手在门上画圈圈:
    下午我和薛小姐见过面,编曲的事顺利解决了;还有就是马场扩建的事,有劳你费心。
    举手之劳。
    神色不知不觉缓和了几分,易承昀放下手上的报表,目光炯炯盯着他:
    特地来和我说这个?
    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闻徵本能退后一步,依旧不看他的眼睛:嗯,就这样,你忙。
    其实还想跟易承昀说句谢谢,但闻徵一秒改变主意,匆匆丢下这句便头也不回地溜远。
    我又不吃人。
    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易承昀哭笑不得,重新拿起笔,脑海中不经意回想起那日和闻徵谈及关于拈花惹草的话题
    直至那晚关灯后,两人无言并排躺了好一会,易承昀方听到黑暗中幽幽传来一声:
    你睡了吗?
    易承昀张开眼:没有。
    你昨天问我的事,我考虑了一天。
    闻徵咽了一口水,假如这时灯突然亮起,就能看到他的脸红成什么样子:
    尽管有合理的地方,不过酒店那次我俩后来根本没记忆,说不定我在上面技术会比你好。
    话音一落,闻徵敏锐察觉到身旁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
    闻徵:笑毛啊?!
    那你试试。出乎他意料,易承昀竟然全盘接受他用来拒绝的借口,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百分百同意,这事用技术说话是合理的。
    那我马上就试!
    破罐子破摔,闻徵绝不相信易承昀愿意屈居人下,索性豁出去:
    你不介意吧?
    请。
    闻徵:!!!
    壮着胆子掀开被子,闻徵发现自己背后有点发抖,万一要来真的怎么办?!
    我真的会!
    不知道是说给易承昀听,还是给自己壮胆,闻徵咬紧牙关一甩头,双手撑在那人上方: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易承昀面不改色平躺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盯住他。
    加油,只要他能控制住自己别发恘,胳膊支持住
    不行!
    居然连易承昀的衣领都没碰到,就单方面败下阵来,他的一世英名!
    呵呵哈哈哈!我是不会中计的!
    手忙脚乱用被子捂住脸,闻徵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只抖个不停的小仓鼠:
    我就知道!你内心也不想做攻!故意用计激我的!谁那么笨要做攻啊,累死了,我不上当!诡计全被看穿了吧!
    易承昀:
    明白了。
    耐住性子听完他语无伦次的阴谋论,易承昀轻手轻脚挨近他身边,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
    这就试完了?
    闻徵悄悄露出一双眼睛,小声嘟哝了一声:嗯。
    而易承昀接下来的话险些让他吓得滚下地:那现在轮到我?
    第21章
    闻徵的等字还没说出口,便整个人滑进易承昀怀里,暖和而有安全感。
    放心,这是附赠试用体验。
    易承昀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闻徵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鼻间全是那人身上的淡香,试图闭上眼睛,触觉却在黑暗中被放大数倍。
    他清晰感觉到耳廓上温热的吐息,而后小巧的耳垂被舌尖勾进那人口中,似有暖流冲刷过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咬住枕头。
    易承昀像在品尝一颗糖果,并不急着咬碎吞下肚子,而是耐心地反复让甜味在口腔中发酵
    *
    刚闻徵脑子里像放了数十秒的烟花,闭眼还满是白点,有气无力扶住易承昀想解开他睡衣的手,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
    我累了。
    他不知道,现在他两眼半寐,浓密纤长睫毛一颤一颤,微微上翘的眼角勾着半滴泪珠,反让人生出要对他更过分的心思;两瓣嘴唇半张着,像待人采摘的樱桃;敞开的衣领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被染上可爱的粉红,仿佛熟透的桃子。
    我知道。
    倒吸一口凉气,易承昀眸色深沉,反手握住他的手,竭力调整呼吸:
    帮你擦干净。
    别人动手确实比solo要好得多闻徵昏昏沉沉靠在易承昀身上,懒洋洋任由他替自己清理,脑海中突然跳出这句话。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抓住易承昀的手,想说些什么,可是大概是太累了,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皮不停打架,不一会就靠在那人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你的手什么时候好的?
    直到第二天两人一起吃早餐时,闻徵才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易承昀的衣领,兴师问罪:
    别指望能蒙混过关,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昨晚你受伤的那只手可比我还灵活!
    我能把这句当成称赞吗?
    迎上闻徵要杀人的目光,易承昀自知理亏,含糊其辞道:
    这两天药膏起效快,医生说可以把固定支架拆掉。
    当我没骨折过啊?!
    闻徵被气笑了,一想起前些天他还为这事内疚不已,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当时的自己:
    你果然是个恶劣的大骗子!
    甩下这句,闻徵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离开餐桌。
    少爷,围观两人争吵全程的周军心惊胆战:不去追吗?
    易承昀放下刀叉,用纸巾拭了拭嘴角,冷静答道:追,我有分寸。
    嘭一声关上房门,闻徵自然不会听到易承昀的话,他气鼓鼓拖出行李箱,泄愤般大力把一堆堆衣服扔进里面。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收拾半天,他半瘫在地上,忍无可忍摸出手机跟裴思宇诉苦:
    这种谎有什么好撒的?纯粹就是想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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