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歌心想怕是你等不到那天了,道:没问题,虽然你拿下我胜之不武,但毕竟还是赢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卑劣手段,比你爹强那么点,我还是服气的,只是不知,牧远歌道,跟你一伙的周老前辈是谁假冒的?
世上还有谁会易容换脸,谭崇听他夸赞很是受用,不用怀疑,正是你想的那位。
来人!把他俩关在一起。谭崇道,不用太感谢我。
牢门紧闭,牧远歌和姜袅维持着僵硬的坐姿。
你想的是哪位?姜袅开口打破沉寂。
我想的那位,和他想让我想的那位是两个人。
见姜袅兴趣缺缺,牧远歌觉得不提也罢,反而很郁闷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胥礼在一块么,胥礼没有护好你?
姜袅默了下,目光一凛:为什么你总觉得我的好与不好都应该和师尊挂上钩。
不可以吗???我怀疑你是因为生气谭崇的话对我发泄。
姜袅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行为,我不能被抓么?我被抓不能只怪我么,你为什么要怪别人?是你跟那人关系好到他必须看在你的面上,密不透风地盯着我,还是我跟他关系好到他应该为我的一切遭遇负全责?
牧远歌:
你跟胥礼闹矛盾了?
没有!
那你生什么气?我提他都不能提?
你自己想。
牧远歌道:我思来想去跟你的问题,发现我们就是毫无默契可言,你说的话,我觉得匪夷所思,而我说的话,你都能解读出其他意思。我曾经以此为奇妙,以为你有过人之处,而在某些方面,我逊你一筹。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在我这个境界,为了更进一步穷思竭虑,逼着自己去理解我早些年就已经丢弃的东西。
你现在想明白了,你曾对我感兴趣,现在对我没兴趣了?姜袅道,你觉得我所拥有的是你应该丢弃的东西?
牧远歌不想跟他辩驳,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么?
姜袅摇了摇头。
因为你毫无敬畏之心,毫无尊重之意。你接受了你自己没有剑道方面天分,你放弃了修炼上的进步,你甚至不求进步,所以对恩师的谆谆教导视若儿戏。
你以你的眼光在评价我们对你的看重,你觉得自己很一般,那你就会觉得我不过如此,你觉得胥礼也不过如此,你其实很无所谓我们怎么看你,因为你就是这样在看我们。你觉得我说明白了吗?
大概可以听明白,可是,是这样吗?姜袅抬眸一笑,如果你判断错误,会不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不会,我这辈子最忌讳的事情之一,便是被莫名其妙的人当枪使。牧远歌道,如果你犯我忌讳,我大概会让你这个人付出代价。
姜袅低声道: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但还是听不惯你提到师尊却说我们。
你跟我什么关系?我必须说你喜欢听的话么,你算老几?牧远歌道,你自己说话都尤其难听,倒是很会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姜袅:你跟外人说你在护着我,你看重我,你现在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牧远歌:当年我真心实意的话,你不信,现在我随口说的几句假话,你拿来当令箭,你就从来不会怀疑你听人的弦外之音其实是错的?
你呢,你就从不会怀疑你自己?!姜袅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从来就不曾倾心于我,你难道没发现吗。
你觉得你这样就是喜欢我了么,随意揣度我是怎么回事?既不信我又要我如何证明,牧远歌道,如果我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也就罢了,但我一向洁身自好,你师尊他比我更他不是你这小辈可以随意抹黑的人!
又是师尊。姜袅小声嘀咕了句。
牧远歌真的烦了:我怎么这么不喜欢听你提胥礼呢。
你了解师尊吗?姜袅道,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你眼中的我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截然不同。
够了。牧远歌道,你对他有不满当着他的面直接说!
就是当着他的面说不出口。
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你难道没发现吗。
我发现了,是你一直忽视这点。
如果我是你师叔,你这话也很没礼貌。
我有过礼貌吗,姜袅道,你是因为我很有礼貌才跟我走到一起么。
不是。牧远歌莫名很难找到当初的心境。
你一开始是想找个有共同语言的人吗,如果没有共同语言,难道就毫无希望?
不然呢,一天到晚对牛弹琴?
现在在你眼里,我跟牛都能相提并论了!?
姜袅,不要无理取闹!牧远歌道,我没有骂你,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为什么我会觉得哪怕不能聊到一起,也很想跟你在一起呢。
可能是因为我好吧。
你好个鬼哦。
不然你为何还对我念念不忘?牧远歌回了句。
姜袅默然,半晌露出笑容,和以往好似不同的咯咯笑,漂亮的眼弯了起来,好似月牙一般,他缓缓收敛笑容,道: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跟首座在一起了?
牧远歌道:想太多。
那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姜袅道。
你没指望,牧远歌道,我不吃回头草。
那这么说,我师尊也没希望了。
牧远歌没反应过来他为何要这么说,但提到胥礼,他态度坚决:胥礼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一股寒意缓缓流淌,冰雪般的身影就站在地牢走廊末端的拱门下,偌大的地牢里静悄悄的。
如果我和师尊,非要选一个,你选谁?姜袅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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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挽回与维护
姜袅, 牧远歌又接了句, 你师尊, 应该被供起来。你这么说会让别人笑话你师尊的。
姜袅听到第一句就深吸一口气, 听完才镇定下来, 道:你不会笑话, 我想听实话。
师者如父,你问这个问题, 就像是在说, 你和你爹让我选?我若选你爹,还能有你么?你又置我于何地?
姜袅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道:难怪他要收我为徒。
牧远歌皱起眉头,道:你又在揣测什么。你得尊师, 你不能随便待他,哪怕是口头上也不行。
姜袅语气怪异:你这么维护师尊,师尊也那般看重你, 你俩怎么不干脆在一起呢!
像你师尊那样的人,牧远歌叹道,本应该被供起来。
怎么说?姜袅问。
他是谦谦君子,品性高洁,没人比他高尚, 没人比他更优雅, 是世人想到他,就会情不自禁心生景仰的崇高之人。
连牧远歌都没注意到牢房外走廊尽头拱门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姜袅自然更注意不到。
他道:世人这么看,还是你这么看?你以前不是还说他这不好那也不好么?
我说的你这就信了,牧远歌想来他认识不够也很正常,你早些年只是待在长生剑宗,剑宗杂役弟子就算议论起来,说起上头的管事,最多到长老,几乎不会论及宗主。之后你被我看中,又一步成了宗主首徒,听到的是编排宗主的话语,更让你没有敬畏之心
姜袅离开长生剑宗的时候,胥礼也正处于情绪不稳的时候。
而姜袅成了北承天少府主名扬天下时,胥礼默默地守着棺椁在深山野林隐居,避世至今出来,姜袅似乎没有并没有见识过
等你出了这里,牧远歌道,自会亲眼见到。
我对师尊不感兴趣,姜袅顿了下,道,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你别闹。牧远歌道,我现在可没那个心思照顾小朋友的感受。
真没有么?姜袅往他身边挪了下,稍稍凑近了些,他生得赏心悦目到百看不厌的程度,美得不可方物便是如此。
如果我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呢?你这关我过不了了,我忘不掉你。
他难得这般主动,牧远歌倍感意外。
谁能抵抗美人投怀送抱,尤其是曾经没追到的人。
可只要意欲作恶,这人就不无辜。
牧远歌和他保持距离:我不想!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姜袅大胆地按住牧远歌的手指,另一手拽过自己衣襟往下扯,想让他看。
是在这儿么!此层甚空
牧远歌非礼勿视,一下子被步峣独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一抬头:胥礼!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还真是。
胥礼不知何时竟然站在那里!
姜袅想把衣襟扯回去却已经晚了,借着难得二人独处的机会,原本只打算给牧远歌看的那个刺字,却被步峣恰好撞上。
步峣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怎么一副光景!!
姜袅握着牧远歌的手,搭在略凌乱的衣襟处,衣襟半敞,露出雪白的玉颈香肩,锁骨下方的刻字若隐若现。
最先看见那半边字的是步峣,顺着步峣的视线,牧远歌往那一看,姜袅已经拽住了衣襟,满脸通红地看向来人的方向,又垂下了头他居然还是知道羞耻的。
牧远歌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又想到步峣面上的神色,视线重新落到姜袅身上:你捂什么?
姜袅摇了摇头,只觉就牧远歌这个态度,就算他脱了衣袍,也不会有人误会他俩之间有什么。
你、你们和好了?步峣想到那个刻字的可能性,莫名觉得姜袅竟还很深情,没想到牧远歌,这就原谅了?还有没有点原则!?
而胥礼不问其他,很是平静地劈开了长锁,挑开牢门,然后朝牧远歌伸出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让我解释无中生有的东西。牧远歌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拍拍灰尘站了起来,忍不住嫌弃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步峣盛装出行,和地牢的阴暗氛围很是不符,他迅速找回自我,道:我先去了月湖境,忙了件大喜事,这才过来找你,正巧听说你被抓了,居然还真被关在这里步峣看到姜袅就没个好脸色。
大喜事?你这次见到的女子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成亲?牧远歌问。
去去去,步峣道,不是为我,为我我就不来了,是我徒弟的喜事。看得出来他春风得意,倒是你你笑话我,难道你们!?
滚滚滚。牧远歌道。
你这可不是阶下囚该有的态度!
你这话跟关我进来的人说得一模一样,牧远歌道,我要出去还不简单,有胥礼我还用得着你。
早知道不先来救你了。步峣道。
废话少说,这下面应该还有一层,关押着不少人,其中好像还有正道弟子,提到月湖境牧远歌掏了掏耳朵,他也是因为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多,这才没注意到胥礼近乎于无的脚步声。
又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经过这里,朝着胥礼躬身行礼,而后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很不走心地道:太上宗主,二长老,我先下去了。
牧远歌看到他就心情复杂。
你一个人去多危险,万一下面有邪魔歪道守着呢,步峣道,还是我陪你下去吧。
阮枫眉头皱了一刹,只觉对方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占先机,怕他先下去了,救人的功劳落到他头上,会影响掌教的威望吧。
牧远歌啧啧道:阮枫怕是又要扎心了。
果然,步峣一下暗道来到下一层,立刻来了句:应长生剑宗掌教之命,特来救诸位!!
那些被困已久的正道中人喜不自胜,高呼有救了,各种多谢掌教,甚至连阮枫叫什么名字都没问,短兵相接的声音从底层传来。
牧远歌望向姜袅:你是想先出去,还是也下去救个人?
我跟着你,姜袅道,你要去救人吗?他手腕一翻,多出一根细小的藤蔓,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虫枯藤,牧远歌嘴角抽搐了下。
你不也是宗主人选,牧远歌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将功补过?就没想当宗主?
姜袅目露迷茫,半晌才叹了口气:我还有希望吗,我杀了阮慕安大长老,我还开启了地宫,长生剑宗罚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我没希望的。
牧远歌见他还思考了这么多因素,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可以往下的那头,想来不是没想过,姜袅道:师尊,我不下去,不给他们添乱,其实就已经是帮忙了,这算我将功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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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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