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格局小,你还真没大到哪里去,牧远歌道,你叫你族人动用异植来端了整座地牢,捣毁那龟孙的继位大典,帮我把我的剑给弄回来,这才是勉强沾得上将功补过的边。
姜袅听了觉得好像可行,也就不问别的什么,直接让虫枯藤潜入地下,替他报信去了。
那处地牢位于湖底,原挟天教旧部窝藏重犯之地,另有通道与月湖境相连,姜袅当年收服不了御迟城,顺便也了解了与之对立的另一大势力,道:月湖境和御迟城这两处,一正一邪,相互对立,若说御迟城是天然天堑占据地形优势,那月湖境就是得天独厚瑞阳汇聚之所,人杰地灵,更加固若金汤。来了这里,要怎么回去?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牧远歌很悠哉地朝他扬了扬下巴,跟着你师尊走。
原来是首座大人!您有何吩咐?守卫极尽殷勤,好说好说,您请随小的来。
胥礼手中的月阙剑便是现成的通行令,所过之地,但凡看守无不听从号令。
在正道所属势力,首座便是绝对权威,拥有势力之主等同的特权,姜袅暗自称奇。
在守卫的亲自带领下,胥礼等人穿过隐秘通道,回到御迟城内。
为阻止长生剑宗和月湖境联姻结盟,谭崇召集挟天教邪道旧部兵临御迟城外,逼御城公投诚。
前邪君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也有意将夺去的邪首之位禅让给我,御城公与本教主多年交情,关键时候可千万要选对方向,否则将来休怪本教主不念旧情。
城墙上,御城公心乱如麻,本该在他府中昏迷的晏伏,虽然身中剧毒,像道鬼影般突然出现在这里,五指如钩按住他的肩膀,一枚暗器悄无声息地抵着他的后心,他不敢轻举妄动,试图拖延时间。
谁是邪君,邪君不是已经过世了么?御城公快哭了。
所谓全城为上,破城次之,谭崇耐心濒临耗尽的边沿,希望这老头识时务:我再给您最后一炷香时间,劝您尽快开门,否则御迟城免不了一祸。
就在御城公焦头烂额之际,刺入他背心半寸的暗器一松,晏伏身体一个趔趄,朝着来人的方向单膝跪地,御城公正要逃离,就听到晏伏惊喜的声音:属下拜见君上。
御城公浑身都僵了,从头到脚石化。
香就要燃尽了,御城公还不开门么?谭崇话语中带着杀气。
城门应声而开,门内是御城公和颜悦色的面容:贤侄久等了。
牧远歌让御城公将计就计,大开城门,迎对方入城,并且割让一处比较好发挥的封禅之地给这人,自己等人藏在暗处,不动声色。
御城公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这若是在他城池里开战,倒霉的还是他,委婉地同他商量:不能在其他地方么?
这就得看你的能力了,在城中什么地方不得你说了算?牧远歌皮笑肉不笑。
御城公脑弦一紧,他跟谭崇打交道的事东窗事发,果然是得罪君上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弥补,谭崇还以为能困住牧远歌,也不想想这只是一个君上的事么,人家师兄当世最强难道是摆设!?抛开自身实力不谈,这人脉就不一般。
若是您在世,我也犯不着跟个不如您的人。他哭得不行。吆五喝六的人还以为人家被关着,实际上人家都已经逃出来了,可不是远远不如么。
众所周知,牧远歌贱民出身,与我不能相提并论谭崇光明正大地入驻御迟城,在城中耀武扬威,颇受吹捧,越发得意,大肆宣扬牧远歌当年不值一提的久远过往,各种贬低无所不用其极,因为确有其事,他能讲得生动有趣,颇受吹捧,他包下的酒楼,说书的就他自己。
当着众人的面,谭崇哈哈大笑:牧远歌宁死不向我父投诚,连泔水都喝了好几桶!
我先杀了他。胥礼忍不住道。
我又不是猪,我喝那玩意儿做什么牧远歌道,还不到时候,人还没到齐,姜袅同族也有部分还在来的路上,你怎么能冲动呢,好意心领了,他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真的?这话一听,胥礼更气了。
假的。牧远歌面子上过不去:就只是淋了下,淋了下而已。
那也不行!胥礼嗓音哑了许多:你总是逞强。
这次真没逞。牧远歌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认真。
他们,究竟是,怎么对你的?胥礼一字一顿地道。
忘了。牧远歌赶紧道:真忘了!要我记起来才叫折磨我。不好的事我哪还记得那么多,再怎么样我都讨回来了。
当年他在挟天教教主手下手里吃的苦头,都在挟天教教主本人身上找回来了,至于逃走的这个儿子,当年稀泥扶不上壁,后来一直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承天府地牢之中。
只是牧远歌对刑罚没兴趣,而承天府地牢因为有晏伏常驻,也变成了个不那么阴暗的地方,谭崇也因此结识了不少死牢的恶徒。
没想到他死了以后,此人居然逃了出来。
逃出来了也好,趁着对方召集旧部,正好将暗藏着的隐患一网打尽。
他们动你一根手指头,在我看来,就已经很过火。胥礼看得出牧远歌一脸为难,不愿多说,可他极不情愿随意说的那几点,都叫人头皮发麻,道,更何况还是这等屈辱?每次我只要想到你经历了些什么,我就会越发厌倦害你落到这般田地的那些人。
不知为何,步峣突然后脑一凉,他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你不说,我心疼,直到你还没过那一关。你说了,我也心疼,哪怕你那关已经过了。胥礼撩了下牧远歌额前一缕凌乱的长发,语气毫无起伏,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只是被周围火热的气氛冲散了。
牧远歌耳朵里充斥着杂音,只觉眼前的胥礼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别这样,我怎么也不会怪你。
我会怪我自己。
我说过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埋怨你自己,你是埋怨你自己了,才会连这点话都听不进去。
胥礼抬脚向外走去。
师兄!情急之下,牧远歌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把胥礼扯进人群之中。
胥礼抬手挡住蜂拥而上的人群,将他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忍了半晌,才道:远歌,这人交给我对付。
行吧,牧远歌原本是想让那个心比天高的人,死得轻描淡写的,见胥礼坚决,道,便宜他了,能跟你交手。
姜袅吩咐好了一些事宜,掉转身来到这里,只见那两人借着人群的遮挡,抱在一起,好似彼此都忍了许久,趁着没人注意便竭力温存。
而实际上,人群实在拥挤,牧远歌和胥礼两个人差点被挤得变形,他们只是尽可能地不让对方遭罪而已,至少牧远歌想的是,不能让胥礼护着他,显得他羸弱似的。
姜袅脸色沉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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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势不两立
姜袅道:我不想让蝠族来了。
暴风雨到来前夕, 牧远歌皱起眉头盯着姜袅, 怀疑自己听岔了:什么意思?
姜袅道:有你和师尊在就已经够了, 有没有蝠族人来参一脚好像影响不大。
是影响不大, 但你答应了, 你就该做到, 况且他们不可能不乐意来,牧远歌还以为姜袅是来汇报好消息的, 出了什么问题, 你可以和我们商量。
姜袅道:随便吧。
随便?牧远歌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在给蝠族活命的机会!
哦。姜袅道。
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在害你吗?你气什么气?牧远歌被他气得走来走去,简直不可理喻,胥礼见他情绪不稳, 赶紧把他拦了下来,牧远歌挥舞着手,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人拍晕了算了。
蝠族少主,北承天少府主,晏伏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以及他以前到底是怎么瞎的。
姜袅见他俩又靠在一起, 呼吸有些不稳,仿佛不想去看,道:我只是不想听。
牧远歌更是气得不行:我可以不需要蝠族人帮忙, 我也可以不给你这个保全族人的机会,我可以像其他人那样舍弃你,放任你回去被关起来,付出你口中所谓的代价,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说,我,你师尊,都不是不会帮你,你什么也不说就站在他们那群混账那边,你还不长记性?
姜袅道:你们真的靠得太近了。
牧远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姜袅道:你们能不能分开?
牧远歌面色铁青:绝不。
我很想听你的话,但你不真诚,你没有一句不在骗我。姜袅红了眼眶,你说过你不吃回头草的。
我怎么了我,牧远歌见他的笑脸彻底垮了,居然隐隐有哭泣的意思,不由茫然地看向胥礼。
姜袅见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胥礼,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道:他也是回头草,要扔一起扔,你怎么可以捡他起来。
胥礼很是清楚牧远歌这个性,基本上杜绝了见异思迁和水性杨花的可能,所以他无法确定姜袅当年是怎么笃定牧远歌心里有别人的。
牧远歌气他当着胥礼的面编排胥礼,可见胥礼没有发怒,他也就渐渐平息情绪,想想觉得这个状况很是奇特,道: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在这儿乱说。
我看见了。姜袅像是忍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嗓音濒临沙哑,紧紧盯着牧远歌。
看见什么了你看见?牧远歌心想不就是因为人群拥挤
我亲眼看见,你吻他。
这个你指的是牧远歌,他说的是胥礼。
说的不是普通的亲脸颊,碰额头,而是唇碰唇的那种。
想想真是连师尊都叫不出来。
那时候胥礼还不是他师尊。他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杂役弟子,碰巧被拉了壮丁,跟着大长老二长老去了挟天教接人
牧远歌睁大双眼,指着自己,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对上胥礼的视线,猛然间他面无血色,耳朵都要烧出血来:我、我吗?
姜袅缓缓曲起微颤的手指,握紧拳头缓缓放下,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
真要说起来,其实是十四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胥礼上任宗主,牧远歌才放了狠话离开了长生剑宗,他祖辈都是地宫守门人,他觉得自己就是去守着地宫,都比迂腐不堪的长生剑宗长老要有意义得多。
那时他所知道的地宫入口处在邪道领地,牧远歌想在邪道劈出新的立足之地,他要给胥礼的上任献上一份真正的大礼他想找到地宫钥匙,并把地宫入口所在地献给长生剑宗。
在找到地宫钥匙,以及在邪道占有地宫入口所在的那片土地之前,他必须和当时掌控邪道的挟天教主打交道,他按图索骥却被困挟天教暗无天日的地牢,受尽苦楚,总算勉强得到了挟天教主的青睐。
可这个时候,挟天教主生辰,这位奸诈的老狐狸打着他的名义,请来了他的同窗好友,牧远歌盛装出行盛会,一身黑浑身上下无一不邪性,但看到阮慕安和步峣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许久不见挺感慨。
挟天教教主以他为饵请君入瓮得逞,稍有不慎可能是要斩草除根。
他往好的方面想,只要这两人配合得当,就能进一步获得挟天教主的信任,距离他在邪道站稳脚跟,和胥礼师兄里应外合,为时不远。
可结果却大相庭径,寿宴之上,挟天教主逢场作戏过分抬举牧远歌。
阮慕安从头到尾安静地喝茶,唇角挂着玩味的笑,也不知道他俩交流了些什么,步峣怒气冲冲,恨不得当场跟他划清界限,再老死不相往来,说的话无一不正中牧远歌软肋,直触挟天教主逆鳞。
姓牧的,你仗着长生剑术得以在邪道立足,吃里扒外。
牧远歌道:挟天教主有大魄力,邪道中人能人辈出,可就缺个会长生剑术的。
你这么有本事跟长辈抗争,你有本事别用长生剑术!步峣道。
别说了,没了长生剑术,他还怎么在这里立足,阮慕安道,他不满足于单纯的长生剑宗弟子,还想多个挟天教众的身份。把挟天教主当傻子呢。
邪道的忌讳正邪两沾。几乎是这话一出,牧远歌便发现气氛不对。
阮慕安继续道:牧远歌,你再怎么不满意最终结果,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总埋怨也无济于事,你只要肯低头,低个头认个错,我既往不咎。
牧远歌听他说的话,甚至觉得步峣以为他背叛的恼羞成怒都略显人情味:你有空担心我凭本事过得太好,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回事呢。
恳请教主答应我把他带回去,实不相瞒,他是祖师弟子,用的是长生剑术,怎么都是长生剑宗弟子,挟天教主这般看重长生剑宗弟子,就不担心我们与他里应外合么,他虽然任性,却是实打实的宗主亲师弟,深得宗主看重。阮慕安道,否则也不会让我们二位到这虎狼之地来。
大长老明知是虎狼之地,却敢亲自前来,勇气可嘉啊。挟天教教主不是好糊弄的,道,可本教主很看好牧小兄弟的天赋,认为他很适合邪道,不想放他走呢。
邪道中人也觉得教主过于看重这个正道的小弟子了,尖酸刻薄起来:教主,学了长生剑术的人很难说不是长生剑宗派进来的奸细,若让人仗着长生剑术在邪道坐上高位,岂不是让正道笑话邪道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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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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