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那位姬妃失宠,全家失势的第二年,便趁夜翻墙进了冷宫,拿匕首挑断她的手脚筋,剜去了她的双眼。
那一年,他也不过将将十三岁。
我听得脊背发凉,想想现下还酣睡在卧房、一脸人畜无害的某人,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虽然也不是想象不到那显然并非池中之物的萧浓情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不晓得如今萧老将他这番作为说给我听,究竟是有何用意。
萧老顿了顿,便又道:浓情生来便是这般有些古怪偏执的性子,只要是他亲近的人或物,便绝不会容忍旁人对其不利;更因曾经没能护得娘亲周全,便再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第二次,定当尽自己所能保护珍视之人。
说着便诚恳地望向我:下官向侯爷保证,只要侯爷待他也能如他待侯爷那般珍视,日后无论遭遇何等变故,浓情定能成为侯爷的左膀右臂。
见我沉默下来,萧老忽然站起身,叹息着道:
其实下官此番决定回京,也料到了日后的诸多风险;这条老弱之命能苟延残喘到几时,也还未必可知。只是哈密毕竟不是浓情能施展抱负的地方,因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他回来为朝廷效力,哪怕明日便是萧某的死期。
说着话音一颤,下一刻竟似要落下泪来:只是我这条蝼蚁老命虽死不足惜,却恐今生再无法照看浓情半分,因而恳请侯爷能在我走之后,好生待他。
眼见他双膝微弯,竟是一副要和我下跪的模样,嚇得我赶紧起身扶住他,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更甚了。
总觉得萧老此番话和作为,简直像是在跟本侯托孤一般。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道:萧大人放心,既然萧家愿意为我所用,那么这朝中但凡还有本侯可担待的,也同样不会让你们萧家有半分闪失。
说罢深吸一口气,终是郑重地允诺道:
我定会好生待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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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婉拒了萧老留我一道吃饭的邀请,我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家侯府。打开寝卧大门的时候屋内摆设已是焕然一新,墙边多了个萧浓情遣人搬来的衣柜,以及一个正在琥珀镜前试穿他衣裳的崇贤弟。
我:
崇少:
崇少呆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身上半挂着一件彤色绣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僵在那里羞耻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倒是我先镇定下来,也懒得去问我这位贤弟何时同我一样觊觎起了萧浓情这些花里胡哨的衣裳,淡淡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便若无其事地点评道:
这件倒的确好看,与贤弟你很是合衬;就是颜色略微扎眼了些,依愚兄看来,还是那件群青更符合贤弟你的气质些。
崇少看着我,似乎这才松了口气,三两下将衣裳脱下,便走到了我身边来。愚弟也这么觉得,这等靓丽的颜色,还是容貌更胜一筹的极乐侯更适合些。
这番恭维听得我有些飘飘然,便接了他手中衣裳,也走到镜边簌簌换上;顾影弄姿了好一会儿后,便矜持地清咳一声:这倒不假,确乎是本侯更适合些。
虽说本侯平日里臭美起来便是这般游刃有余的面貌,可心底那一丝还未平息的波澜却还是被情同手足的崇贤弟看了出来,半晌见我对着镜子发呆,便小声道:怎么了晟鸣兄,今日可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我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看向自家目光纯善的崇贤弟,也不知该如何跟他开这个口。
我该说什么,告诉他本应是身世无辜的极乐侯兴许是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而养育他成人的恭宁伯则是当年夺嫡失败的镇南王余孽,这看似平静无澜的朝堂实则危机四伏,将来会发生什么大事也不一定?
我揉揉自己的脑袋,又想到崇大人跟我爹乃是多年故交,背地里跟此事是否有牵连也还未曾可知,现下一切都还没能明朗,蓦地跟尚在准备科举的崇贤弟提及这等骇然大事,怕是既影响了他备考的情绪,也同样毫无意义。
于是我便暂且按捺下来,摇摇头道:无事,只是有点累罢了。
说罢便瞥他一眼,见他似是精神很好的样子,又道:倒是贤弟你今日这么亢奋,看来昨晚跟徐起潭过得不错?那厮竟当真这么有能耐?
便暧昧地凑近他道:不妨跟愚兄讲讲,你二人在床笫间是如何行事的?也正好教愚兄参详一番,不日便要去挑那萧浓情了。
崇少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戏谑着跟他提起这个,瞬间红透了一张俊脸,结结巴巴道:晟鸣兄,这这等情人间的私密之事,讲出来不、不太好吧
我看着自家贤弟这副软糯可欺的羞赧模样,心下也来了兴味,正想再接着逗弄两句,转念却想起不久前徐静枫在御书房时那冷漠决然的样子,面色便倏然沉了下来;想要点醒崇少,却又觉得这实在不关自己什么事。
半晌也只是凉凉道:有什么不好的?果然是嫁出去的贤弟泼出去的水,现下满心只有自己的起潭,没有相伴多年的晟鸣兄了。
便哼了一声作势要走。心思单纯如崇贤弟自然不知我在想些什么,慌忙想要上前拉住我,却正巧被我寻了空当探向那腰间的痒痒肉,当即笑得与我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啊哈哈哈晟鸣兄,停手啊!愚弟知道错了哈哈哈
我像小时候那样骑在他身上挠着他腰间的软肉,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说!裴晟鸣和徐起潭哪个才是你崇睿心中的最爱!
哈哈哈一样,一样爱!饶了我吧晟鸣兄
听到这个答案,我很不满地俯下身,手上挠痒痒的力度也更大了些,非得想要逼他说出我极乐侯的名姓不可;哪知还未贴上他的脸颊,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咳嗽。
我俩同时一僵,迟疑着回过了头。
萧浓情正逆着光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咽了下口水,艰难无比地看看此时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被我压在身下的崇贤弟,又看看我身上还套着的那件萧浓情的衣裳,心下不由得哀怨万分。
双手蓦地一松,崇少便从我身下溜了出来,十分会意地将自己的衣裳穿好,道一句:晟鸣兄你们聊,我还与起潭有约,先、先走了。
便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只留下一个如鲠在喉的本侯,和一个面色黑沉的野鸡美男。
他慢慢地走过来,目光扫过床榻上那片凌乱的痕迹,眼底隐约闪烁着某种晦暗不明的情绪,见我侧过头来避开了他的视线,便蹙眉道:
你和崇睿
见他显然是一副捉奸问责的语气,我的腰板便软了几分;转念一想本侯与贤弟又着实没什么,何必如此心虚。
只是我看萧浓情似乎还没忘了那日在御书房外看到的种种,憋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嘴硬道:本侯与贤弟清清白白,你可千万别多想。
萧浓情沉默了一会儿,眯着眼睛重复道:清清白白?
我没好气道:你天天见了本侯都是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整日跟你厮混,我还能分神去找别人不成?
天地良心,我就不相信哪个男人在经受过这般凶悍的压榨后,还能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断第二个。萧浓情闻言挑了挑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我的下身,似是也觉得这话说得在理,眼波流转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欣欣然朝我伸出了手。
我动作灵敏地翻了个身避开他,捂好身上的衣裳,警惕道:今日怎么又有空闲来寻我?刑部那边不忙么?
你替我向皇上告了假,哪还用理什么刑部。萧浓情收回手,幽幽地看着我道,难得有这半日空闲,不陪陪我么?
我一呆,心中简直后悔不迭,不懂自己今晨何必多此一举,给了这萧浓情一个理所当然跑来纠缠我的理由。
眼下的野鸡美男也没有半分熟睡和病中的乖巧,尤其方才养好了精神,看向我的碧眸简直像在闪烁着某种饥饿的红光,仿佛下一刻便意图将本侯这只小绵羊拆吞入腹一般;眼见他的手又朝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探去,我深吸一口气制住他的动作,冷静道:
听着,萧浓情,若你还想跟本侯继续处下去,现下便必须约法三章。
萧浓情眨了眨眼,总归是还算听话地安静下来,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低头琢磨了一下,严肃地朝他伸出手指道:第一,不可随时随地拉着我做这事,只夜间独处时纾解一二便罢,光天化日之下更是成何体统;第二,做这事时不可叫得太大声,你不知羞耻倒罢,我这侯府里有的是需要歇息的侍人,可都被你那嗓门吵得整夜睡不着。
见萧浓情若有所思,似乎也没什么异议的样子,我顿了一下,便又伸出第三根指头道:第三,男人的命髓可是珍贵之物,怎能不加节制地时时挥霍?这等事,五日做一回便罢。
萧浓情一愣,这才隐约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想要开口拒绝这憋屈的第三条,又见我当真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便凑上前来搂住我的腰身,扬着那一双楚楚的碧眸小声讨价还价道:
两日一回不行么?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毅然决然地摇头道:四日。
那就三日。
成交。
萧浓情闻言双眉蹙了又松,虽是勉强妥协的样子,面上却仍是有些闷闷不乐;趴在我的胸口瞅了我一会儿后,目光便落在了我身上那件袍子上。
他伸手理了理我散开的领口,察觉到什么一般捏起一片眼前那质地柔软的料子,又凑过来嗅了嗅,这才不确定般问道:话说回来晟鸣,你怎么穿着我的衣裳?
好容易才转移了这只野鸡的注意力,哪知还是被他发现了这茬。
无论如何,我可万万不能暴露了自己赞赏他衣品的事实,尤其背地里偷着试穿这种事,太不符合本侯优雅体面的形象了。于是支吾了一会儿后,便扭过头去讪讪道:
这不是半晌不见,想你想得睹物思人嘛
这话一出口,连我自个儿都肉麻得一哆嗦,可萧浓情却显然十分受用,登时双眼亮晶晶地扑上来亲了一口,眼底温柔得好似能溺死一千只鸭子:人现下就在这儿呢,看衣裳干嘛,看我就好了。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眼对上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碧眸,心跳一滞的同时,愈发觉得此人真的是活脱脱的妖孽转世。
便只得敷衍着抱着亲了两口,又见他撑起身来欣赏着我这身装扮,竟赞许道:这件衣裳我平日里穿得不多,想不到倒是跟晟鸣很是合衬,日后便就穿着吧。
我呆了。
怎么回事,方才这只一贯自恋臭屁的野鸡美男竟当真夸了我?且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还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成?我敢说若是北廊湖那日的萧浓情看到我穿他衣裳,没准儿下巴都能翘上天去,再好生讽刺我一番东施效颦才罢。
可眼下他不但夸我穿得合衬,还当真要将这件衣裳送给我,倒的确教本侯有些受宠若惊了。也许是眼底的那一抹喜色被萧浓情敏锐地捕捉到,他顿了顿,侧头道:如何?我的衣裳可是还合晟鸣你的心意?
我清咳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点点头,冒出一句带着酸气儿的情话来:那是当然,人合心,衣便合心。
萧浓情听了果真莞尔,翻身上来帮我系好腰间的带钩,便懒洋洋地又抱了上来,在我耳边道:待我理完刑部琐事,寻个空当回哈密探亲,便带几个那边制衣的工匠师傅回来,想必是你们中原这边没有的手艺。
那敢情好啊!
我心中大喜,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淡淡道:好啊,届时我与皇上南巡回来,便与你一同穿上那新衣裳在这城中游逛,想必风光得很。
话音刚落,两人间的气氛倏然冷了下来。
你要同皇上去南巡?萧浓情微眯着眼睛看我,语气似有不悦,像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不一早便说出来一样。
我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萧老先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还历历在目,道是日后无论遭遇何等变故,他家幺儿都有能耐保我周全;眼下我爹立场不明生死未卜,如今身边更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或许是应该将御书房的种种都告诉萧浓情,看他能否替我拿出什么主意来。
可我又不确定萧老那番似是而非的话里有没有藏着别的算盘,皇上对他家的态度又着实微妙得很,要我全心全意地去信萧浓情,眼下还尚且做不到。
不过话说回来,萧浓情兴许知道得不比他爹少,此举是在试探我也不一定。
想了想也只得道:是皇上早些时候便提过的,为人臣子我又总不好拒绝,也不会去很久,你暂且在这京中等着我便是了。
萧浓情脸色一垮,拧着眉郁闷道:那岂不是要有好几个月不能见了
我叹了口气坐起身,看着他滑坐到我的大腿上,便耐着性子道:你先在这里乖乖等着,等我回来,我们就去游湖。
一听到游湖两个字,萧浓情那双碧眸瞬间闪起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精光,干脆利落地又将我扑倒在床榻上,双手便又情不自禁地朝某个部位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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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倾国——诗花罗梵(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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