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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失败以后——未妆(5)

    他倒是不着急,把盒子往篱笆上磕了磕,一粒像芝麻似的东西从木头缝隙里滚了出来,相长宁看了一会,十分满意,这饿了四五天,可算是把身材给瘦回去了。
    就在他看虫子这会,那边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打理灵草园的杨管事回来了,常老头闻风赶去,向他说了白楼草的事情,他倒是没提相长宁,只是道:往年丹阁都会要一些,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只是今年可没有上好的白楼草送过去了,我特来知会管事一声,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叫管事不好应对。
    杨管事不意他提起这个,道:怎么回事?
    常老头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只道种的白楼草都生了病害,但是打理四品灵草园的刘观并不管,还把这生了病害的白楼草扔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去种,眼看着那块灵田都要荒了。
    杨管事听罢,皱了眉,起身道:且去瞧一瞧。
    两人到了地里,却见相长宁正蹲在田埂上,托腮认真地盯着什么看,发觉有人来,这才站起来,唤了常老头一声,常老头道:这是杨管事。
    相长宁自然听过这位,冲他一颔首,杨管事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抬眼望灵田里看,语气微微诧异:常师兄,这白楼草
    常老头跟着看过去,也是一惊,无他,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满地干枯腐烂的灵草,却不成想,那些白楼草长势茂盛,分明是没有生过病害的模样!
    他下意识看了相长宁一眼,相长宁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所以地道:怎么了?
    常老头微微摇头,只见杨管事俯下身去,仔细看了看,才道:常师兄说得没错,这白楼草确实生过极厉害的病。
    虽然说相长宁捉了蝼虫,这几日又下了雨,白楼草长势渐渐好转,但是到底没有恢复完全,只需略略一看,便能发现草叶边缘仍旧有许多干枯焦黄的地方,只是灵草中心又生长了不少新鲜的嫩叶,整个由中心往外散发出绿意,生机勃勃。
    常老头看了一圈,才回来问道:长宁,这是怎么回事?这白楼草不是快死了吗?他从前也不是没见过灵草田发病害,那发起来不过是一两日的事情,绝无办法救活,怎么到了这儿,反倒
    相长宁笑道:我也是随便捣鼓,不知怎么它们竟然就活了。
    听了这话,杨管事看了他一眼,向常老头道:既然这般,也是幸事,刘观管事不力,我回头查明白了,必会责罚他,劳烦常师兄费心了。
    常老头心情复杂,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奈何,只能点了点头,送走了杨管事,他才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懵懂的相长宁,遗憾道:怎么就给治好了呢?
    相长宁无辜回视,常老头心中叹气,他还打算借着这事,给相长宁换一份轻快点的活儿,四品灵草园人手虽然不够,但是叫一个小娃娃独自一人打理这么大一片灵田,在他看来还是有些不妥,罢了,撇下这老脸,回头也要找个机会去向杨管事说一声才好。
    这么想着,常老头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相长宁捏了捏手指,把怀里的小木盒子随手一抛,悠哉回院子去了,小木盒子静静地躺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这回是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
    又过了几日,相长宁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之前在那个不知名的山谷中看到的那一棵叶下珠,约莫也该成熟了吧?
    掐指一算,就在这几日了,彼时相长宁都躺下了,骤然想起,又匆匆爬起来,他虽然是个懒散性子,但是为了好东西,别说这时候爬起来,便是三更起他都毫无怨言,且精神百倍。
    拎着羊角小灯笼走在田径上,地里传来蛐蛐儿的嘶叫,长一声,短一声,夜风迎面吹来,相长宁莫名觉得几分凄凉之意,想起往日,能值得他付出如此精力来对待的,起码也要三品灵宝才行,而如今,区区一株叶下珠也能驱使得动自己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归这样想,但是他脚下的步子可没有半点犹豫,毕竟那株叶下珠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算是难得的好东西了,落到这个地步,就不必挑肥拣瘦了吧,相老祖?
    相长宁趁夜摸出了庄子,又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那山谷的方向走,羊角灯的光晕有限,但是举高些倒勉强能照亮四周的景色,走了小半日,才总算摸到了那个熟悉的山谷口。
    他吹熄了羊角灯,将灵力聚集于双目,霎时间眼前一亮,四周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相长宁这才抬步进了山谷。
    一切景象都和他初次过来一般无二,相长宁加快脚步,往记忆中的位置走去,一抬头,便见着了那株叶下珠,赤红的小果子在夜色中散发出莹莹的微光,恍若萤火似的,果然是成熟了!
    相长宁心中微喜,正欲动手去摘,却听谷口的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真是晦气,他不死心地又瞅了那叶下珠一眼,然后闪身躲入岩石后面,他自有一套屏气凝神的功夫,若非刻意仔细搜检,一般是不会被发现的。
    第8章
    那脚步声进来时,相长宁就发现了些端倪,步伐略显凌乱急促,显是来人十分着急,甚至有踉跄感,这人约莫是受了伤,但是空气中却没有闻到血腥气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静静地靠在岩石背部,心中下意识分析着,但是并不欲多生事端,只等这人进谷去了,再做打算。
    岂料那人似乎受伤很重,只听噗通一声闷响,竟然倒地了,相长宁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是不宜采草了,采摘灵草这种事情,要看好时机,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不妥,轻者降了品相,重者则会失药性,这棵叶下珠的品相原本是上好的,若是晚些再来,只怕就会降为次等了。
    眼看着这肉都到嘴边了,却不能张口吃下去,相长宁只觉得百爪挠心,再抬头看看那近在咫尺的灵草,心中惋惜不已。
    一点痛苦的闷哼从外面传来,相长宁静待许久,也不见那人起身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晕过去了,他现在修行尚浅,还未修炼出神识,不能随意查探,实在是不大方便。
    又过了一刻钟,相长宁把身体的重心从左腿挪到右腿,又从右腿挪到左腿,对于这种事情上,他原本耐心极好,但是却高估了这孩童身体,哪里比得从前那般能熬?没一会就犯起困来,差点一头栽下去。
    秋夜蚊虫多,相长宁被叮咬数口之后,终于是不耐烦了,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恢复了安静,想来那人应该是走了?
    这么一想,他又精神抖擞起来,瞄了头顶上那灵草一眼,不大放心外面的情况,便想瞧瞧,哪知才探头出去,就正对上一双深邃如古井一般的眼睛。
    两者皆是一愣,相长宁心中暗自骂娘,怎么这人竟然还没走?也不吭气,大半夜的坐在这山谷里头,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心中腹诽得爽快,却忘了这山谷也不是他的地盘,人家爱来便来,与他何干?
    既然已经暴露了,相长宁索性走了出去,率先发问:你是何人?
    那人有些惊讶,又盯着眼前这小豆丁看了看,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深更半夜藏到此处,莫不是想做什么坏事?
    相长宁哼道:这山谷又不是你的,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那人微微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意,尽管很快就收了起来,但是仍旧从眼中流露了几分,他慢慢地道:不巧的很,这山谷就是我的。
    相长宁:
    娘的,现在连嘴炮都打不过别人了,这还是他相长宁么?
    想到这里,他撇了撇嘴,面露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
    做出了十足的小孩子耍无赖模样,那人估摸也是起了兴,故意指了指他的脚下,道:你踩的这块地也是我的,不请自来是为贼也,我要把你交到敬事堂去,你起码能得四十个板子。
    相长宁却不怕,上下扫了他一眼,突然道:你现在大概是起不来了吧?
    那人一怔,相长宁摸了摸下巴,分析道:原本以为你是受了重伤,如今一看却不见有伤口和血迹,又猜你是内伤,然而受了内伤之人必然血气翻涌,面呈枣色,你却并非如此,额有虚汗,瞳仁缩紧,脸色苍白,是旧疾复发?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这才发现眼前这青年模样生得极其俊美,修真之人的容貌大多是不差的,纵然是娘胎里长的寒碜了,一颗玉容丹服下去,歪瓜裂枣也能变得眉清目秀,虽然说玉容丹并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
    从前相长宁见过最俊的人便是他的前任道侣,曲清江,如今再看看,眼前这人竟然与其不相上下,眼如丹凤,鼻若悬胆,剑眉斜飞,看上去便是一名温润公子的形象,若不是见识过他方才咄咄逼人的恶趣味,相长宁只怕都会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
    那人听完他一番话,目光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诧,正欲说什么,眉头一皱,面目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来,霎时间便冷汗涔涔,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疼痛。
    他咬紧牙关,下颔骨都紧绷起来,一手猛地攀住身后的岩石,只听喀啦几声脆响,那原本是一体的岩石崩裂开来,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瞥见面前的孩童,勉强伸出一只手来,掌心摊开,上面放着一枚血玉,咬牙道:去,前面有一道禁制你持此物进入谷内,内有寒泉,取、取水来!
    相长宁盯着那血玉,顿时双眼放光,这可是好东西,血玉品质上乘,灵气湛然,触之便有暖意,源源不绝,这玉模样不太规则,约莫是从什么天材地宝上面割下来的,又或者在某个火灵气旺盛的地方放了许久,其中蕴含的火灵气十分充沛,这东西或许从前的相长宁看不上,不过现在么,只要能用的,他都看得上。
    那青年见他接了血玉,眼中似有兴奋之意,便极力忍住痛苦,低声告诫道:你若照我的意思做,必然少不了你的报酬,但是若耍什么花招
    他话未完,不过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明白表露出来,相长宁不以为意,扔下一句:等着。
    转身便往山谷里去了,等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青年才骤然松懈下来,疼痛如烈火灼烧,再次席卷了全身,所有的血液和灵气都翻滚起来,仿佛沸腾了,整个丹田就像是一座正在酝酿的火山岩浆,似乎随时会爆发开来。
    等相长宁捧着装了泉水的瓷瓶回转的时候,青年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但见面前有个人影晃动,他反射性伸出手去,将那人死死掐住,幸而他眼下无法调动灵力,否则这一下子,相长宁必然会吃足苦头。
    此时相长宁被抓住了胳膊,无法动弹,心中大是恼火,又见那青年面如金纸,双目紧闭,浓黑的剑眉皱起,额上虚汗涔涔,将鸦青的鬓发都打湿了,显然是人事不知的模样。
    相长宁被钳制住,一时不耐,索性一口咬开瓷瓶的木塞,袅袅寒气自瓶内升起,周围的温度霎时间降下不少,如同从秋天一步跨入了冬天似的,这山谷里有一口寒泉倒是令他十分意外,不过这寒泉勉强算是中品,他又是要修火灵根的,看不太上,是以没有多加逗留,取了泉水就离开了。
    许是痛极了,青年牙关紧咬,那泉水竟然倒不进去,不过这哪里难得倒相长宁?他聚集灵力于两指间,熟练地捉住青年的腮帮子,然后使劲一掰,便把对方的牙关给启开了,他眼疾手快地把瓷瓶往其口中一塞,冰冷的泉水便尽数倒了进去。
    这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无比自然,当然得归功于相长宁从前养过的灵宠,它们生了病又不爱吃那些苦涩的灵丹时,相长宁就是这么干的。
    给青年灌了寒泉水之后,相长宁趁机在他的脉门上拂了一把,这动作危险得很,若不是青年现在神智有些涣散,绝对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得手的。
    只是这么稍微一探,相长宁便立时明白了,啧一声,道:火毒,还敢以寒泉水压制,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匆匆探知,尚不知这人中的究竟是哪一种火毒,但是据相长宁所知,中此毒者毒发之时,火毒在血液中乱窜,引起高温,灼烧经脉,同时体内的灵力则如同在火上浇油一般,使得火毒发作更加厉害,长此以往,中毒者全身的经脉都会干涸枯竭,如被火烧。
    而在毒发时以寒泉水压制,这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会产生剧烈的反应,来回要不了几次,这人便废掉了。
    果不其然,几息之后,青年吐出了两口血来,原本苍白的面孔骤然涌起一片绯色,看上去无比艳丽,就连眼角都飞起一抹红。
    法子虽然粗暴,但是效果还是有的,过了片刻,青年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艳色渐渐退却,再次转为苍白,他睁开双目,拭去唇角的血痕,长吁了一口气。
    他坐起身来,取出一粒丹药送入口中,相长宁飞快地瞄了那丹药一眼,抽了抽鼻子,空气中浮现出一丝奇异的香气,有些清,细细嗅时又有些苦涩,仿佛春日晒干了的青草气息。
    他看着对方服了丹药,然后开始凝神打坐,催化药性,突然开口道:你要吐血了。
    青年闻声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正欲说话,忽觉丹田翻涌,气息紊乱,张嘴便是一大口血,白色的前襟便被泼染了一大片血色。
    相长宁笑了,那声音里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看看,我没说错吧。
    青年:
    第9章
    空气中浮动着血腥气,青年咳嗽几声,才道:你如何知道
    相长宁托着腮帮子看他吐血,随口道:我不告诉你。
    他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大半夜的出师不利,最后坐在这里看别人吐血,也是吃饱了撑的,这么一琢磨,他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来。
    眼看着那人盘腿打坐,调理内息,相长宁又看了看头顶上那一株叶下珠,决定还是先动手。
    他不再犹豫,聚集灵力于双手之上,然后徒手攀上了陡峭的岩石壁,那叶下珠生的地方倒不是很高,只是位置偏僻,相长宁顺利得了手,小心翼翼地将灵草放入怀里,动作轻柔,那模样仿佛是在对待至爱之人一般。
    等确认了灵草到手之后,相长宁才心满意足地顺着石壁滑下去,才一落地,便见那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朝他看过来,相长宁毫无被抓包的心虚感,反而道:我瞧你气血不足,体内虚火旺盛,又兼身中火毒,虽有一身修为,然而方才却无法压制,想是被火毒困缠已久,寒泉水虽然有些作用,不过于你来说只是饮鸩止渴罢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观那青年神色,见其表情镇静,才继续道:若是我没料错,你的修为应该已经倒退了不少才是,全身经脉尽被火毒灼烧,长此以往,经脉枯竭之日,便是你殒命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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