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温御修倒退了寸步,抬眸正巧印入了一双黑纱后精明的双眸,微有一怔,又在容惜辞的扯袖下,冲了出去,随着,一群闹哄的众人风一般地抄着武器赶了过去,自始至终,都无人去看那个黑纱男子。
众人远去后,黑纱男子从手心里展开那攥紧的锦囊,嘴角微微一扬,便扬长而去。
此时因着众人都冲去寻了温御修,是以现下西苑落得是静悄悄的,仅有一个人烦躁地在浅阁门口走来走去,看到黑纱男子的走近,江承眼里亮起了贪婪的光,左右看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焦急地道:“如何,可有弄到手。 ”
冷光的眸里划过一丝嫌恶,黑纱男子将手里的锦囊递给了江承:“不确信真假。”语落,也不待江承问话,便转身离去。
江承一心扑在了锦囊之上,虽不喜他无礼,但也未怪责,捧着这锦囊当成宝贝似的,便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瞧,这脸上的笑意登时变成了铁青,脸上肌肉纠结成了一块。只见上头写的字极其简练,上书:
“一指穿厚板,验手指穿洞之力;二舔|舐香蕉,验嘴上功夫;三紧憋尿意,验肾部功能;四扎蹲马步,验姿势持久之力;五双手撑地与肩同宽,身子下压又起,验床上耐力。”
……江承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但无论这锦囊内的内容是真是假,他都得赌上一赌,从这一日开始,他便天天贼头贼脑地在浅阁里练习他的体能同床上功夫,因而浅阁日日都不断地有香蕉以及木板送来,小厮们直觉古怪之时,又为甚少给他倒夜壶而感到开心之至。
撇去江承不谈,听闻温御修现况的明莲可是兴高采烈地坐在椅子上,这嘴都快咧到耳侧了,若非有人在场,他当真要不顾形象地捶桌大笑。清咳一声,明莲恢复神色的端坐回来,询问了一下单膝跪地的手下,关乎温御修的近况,待听得西苑众人出动,去抢锦囊时,他这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嘴角,又给拉了起来。
强忍着颤抖的笑意,他呼吸一沉,便对着一旁的方长老道:“方长老,现下千香阁一团糟,烦请您出面制止一下,以免愈演愈烈,至于这为了争宠而坏了规矩之人,随您处置。”
“好。”应了一声,方长老绷直了腰际,便带着自己的人赶去了众人所在之地,只见数位样貌俊美的江湖人士都在四处张望,脸作急切之态,又是飞身上树举目远望,又是趴伏下地从矮树间缝隙观望,足见他们是在寻人。
大掌一挥,方长老话不多说,便要自己的手下将人赶走。有些认得方长老的,一见到他脸色便颇有些不悦,但知晓定是明莲出面了,是以便兴致缺缺地先一步离去,一些不识人的,眼睛厉害的,自然便先走了,眼睛不利索的,便同方长老给争执了起来,当然下场没个好处,经方长老这么一报给明莲,管你是什么门派的人,坏了千香阁的规矩,直接送下山了事。
原先闹哄哄的众人一哄而散,独独却是罪魁祸首,不见踪影。
眉目一沉,听着手下报未寻到人后,方长老便让众人继续搜,而他则运起高绝的轻功,奔走于高树之间去寻人。也不知温御修两人躲去了何处,偌大个千香阁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不见人影,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了千香阁,可问及守在大门之人,却又回答未曾见着,一时便让人疑惑不已。
嘴角下拉了一个弧度,方长老将千香阁许多地方都想了个遍,顿时便亮起了双眸,挥手让手下去其他地方寻,他则运起轻功朝他所想之地去找,不多时,他足便落在了明莲平素练功的密室旁,挥手将守在这里同他道礼的守卫赶走,自己一人负手缓步前行。
此处乃是明莲的练功之地,地处偏隅,甚少有人进入,但却有一个小口子,可从外头进入,乃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但由于这密室大门紧闭,一般人闯不进去,是以明莲即便知晓那个口子,也未派人去补,还笑称他倒要瞧瞧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对付他。如今千香阁基本都被找了个遍,仅余此处有人把守未能进来,便再无他处了。
随着步伐的趋近,渐渐的,方长老听到了里头那个口子处传来来低低的窃语声与喘气声。
“呼,这些人也忒无礼了,竟然便这么给扑上来抢,所幸我们逃得快,不若真给被他们宰了。”
“都怪你,好端端的喝啥子酒,胡说话,还害得我同一块遭罪!”
“哎哟,你……”
“嘘,小声些,想被人发觉么,外头还有人呢。”
“唉,你说咱们现下咋办。总不能一直蹲在这儿不出去罢。”
“啧,这主意不错,你便一直待在这儿罢,他们的目的是你,又并非我,我不怕。”
“你好狠的心,我们现下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嗤,要不,我说你不怕的话,便挑着那锦囊去同明莲乖乖认罪罢,兴许他还会放你一马,帮你平压此事。”
“嗤,先前我假借锦囊之事使得众人斗做一团,自己从中得利,哪知晓不知是谁同我作对,将这事传进了明莲耳里,唉,当真是叫苦不迭,我若跑去同他认罪,第一个被毙的人便是我。我……”摸索衣料的声音接着响起,随之又突然停止,“吓!锦囊呢!”
“什么!”
“锦囊,锦囊不见了!”
“你说甚!”忽而扬起了一个语调后,又似觉自己发声过大,又将声音压低,“再找找,这东西不见了,你想认罪都没法了。”
“完了完了,当真是不见了,”这话音里都带起了哭腔,可见那人紧张至极,“怎办,若是落到他人手里,交予明莲,告我一个假冒明莲之名的罪,将我赶下山咋办。”
“下……下山便下山罢,了不起我们走了便是,稀罕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来此,不便是想能夺得头筹,能得明莲看好,想法子使得我们山庄的地位有所提高么,可现下,唉,我当真是糊涂,原先想着能借锦囊一事,算计他人,使得他人能为了锦囊而挣破头颅,让自己获胜,却未想……糊涂,当真是糊涂,结果未能达到结果,尚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哼,你活该!酒醉乱言不说,还真当自己聪明不成。”
“好惜辞,你如此聪慧,帮我一帮罢,现下我该怎办,我可不想被明莲赶下山去,这般我可对不住我爹了。”
“你自个儿胡言乱语惹的祸,凭甚要我助你,自求多福罢。”衣袂撩动的声音随之响起,但须臾又是衣袖一紧,呀了一声后,重物倒下的声音便传出。
“惜辞,你当真如此绝情,帮也不帮我,你可知我现下有多难堪,若真出何事,你也不心疼我。”
“成了成了,你想我如何助你。”
“我只想莫被明莲赶下山便可,最好尚能参会夺得头筹。”
“嗤,你想得倒是美好,可惜难办。如今你都惹上明莲了,你以为人家尚会眷顾你不成。”
“我……嗨,说实话,我也不想傍着明莲这人,可我没法子啊,谁让他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正派之首,若能倚仗他,我们虽为邪道,但出门也颇有脸面不是,但若是得罪了他,甭说好处了,只怕日后连生意往来都给断了去。”
“唔,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实话,我也瞧他颇为不顺,忒瞧不起那些奔着他去之人,要不……”
“要不甚,你可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唔,要不,咱们另寻他人,讨好他人。”
“嗤,算了罢,能寻何人呢,明莲的地位摆在那处,我们能怎么着。”
“话也不是那么说,嗨,你不知千香阁里尚有两位长老么,听闻其中一个齐长老的乃是明莲的跟屁虫,我们想法子讨好他,让他给明莲说说好话?”
“这主意不错,只是,我们能如何讨好他,他跟着明莲身边,怕是好处也不少罢,还缺咱们这一个好处不成。”
“这倒也是,有些难办。啊!”轻有一拊掌,继而又道,“是极,你忘了先前你从药贤世家那处得来的,关乎明莲私下同药贤世家外戚联合挤兑家主的罪证么,若是将这罪证交给齐长老,让其呈给明莲,明莲定会很开心的。”
在外聆听的方长老呼吸略有一滞,眉目都凝了起来,继而又沉沉呼吸,继续聆听。只见里头有一阵长长的沉默,另一人叹息一口,接话道。
“这样成么,虽说将这罪证呈给了明莲,可让他将罪证毁尸灭迹,保住了他的地位,可若是明莲追究起来,药贤世家同我们都得出事。”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说能咋办,人家药贤世家倒好,捡了你这个替死鬼,一句话将这罪证送来给你,让你替他们报仇,对付明莲,结果谁知你这不争气的,不但不对付明莲,尚凑过去傍着人家,没用!”
“嗨,我也不想的不是。可现下都成了定局,能怎么着,若是能有一个既能对付明莲,又能提高我庄地位的两全其美法子便好了,这劳什子的大会头筹我不要也罢。”
“唉,我也不知怎办了。”
里头霎时便沉默了下来,久久都未有人说话,仅有叹息从中而出,而外头一直驻足聆听的方长老已是嘴角微钩,心底生出一个主意。
他不疾不徐地行了出去,唤来了守卫,作势大喝,带人冲了进去,便将防范不及的温御修两人逮了个正着,吓得两人一屁股便给蹲到了地上,睁着一对大大的眸子瞧着他们。
喝令一声,方长老便让人将他们俩一同拽了起来,就往刑堂拖去。
温御修吓了一吓,挣脱出守卫的手,忙恭恭敬敬地对着方长老作了个揖,小声地道:“方长老,给个面子,在下乃是一庄之主,即便是用了些不好的手段,但我一未伤人,二未害人,这权归是他人贪婪兴起,方会出这等事儿,若真怪责,我不过是一个起事之罪,真正引起大乱的乃是他人。方长老乃是明白人,当知若是将众人都擒来,必讨不了好处,不若此事算作个警告,便罢罢。”
方长老岂是如此好糊弄之辈,耳听温御修如此说来,直觉他倒也是聪明人,会说话,但他却是把手一挥,喝人将他们拿下,凑于温御修的耳边冷声道:“这事儿总归要处置一人以平众怒的,温庄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好自为之。”
“且住!”容惜辞一个冲动,便唤了出声,在方长老那森然的目光注视下,焦急地看了温御修一眼,便道,“我有话同你说。”
“我却无话同你们说,是非曲折,先到刑堂再说。”
“别!我助你一事,你且放过他可好。”
方长老的双眸轻眯,看向了一旁的守卫,仍旧是板着脸道:“有何话,至刑堂再说。带走!”
声音一落,不论他们俩如何挣扎,还是被当众带往了刑堂。好似故意的一般,这方长老带他们去刑堂时,故意从西苑绕远路过去,许多西苑住着的人见之,幸灾乐祸之时都不免暗自侥幸,自己未惹着方长老,连文余逝同封无恨见到他们,脸上看似哂笑,心底却是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到得刑堂,将他们俩推了进去后,方长老竟是挥手将其余人都赶了出去,言道要自己亲自审问。
随着黑漆的大门一关,隔绝了外头的光线,容惜辞轻吁了一口气,软靠在了温御修的身上,拍着他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
“你想说甚。”方长老虽看似平淡的语气道出,但若仔细听着,可闻其中的激动之意。
眸中精光一过,容惜辞看了温御修一眼,摊手道:“将那东西拿出来。”
恍悟到容惜辞所指,温御修反倒紧张地捂紧了自己的胸口:“不成不成。”
“你嗦着些甚呢!”容惜辞跳脚起来,埋到了温御修的怀里,就将那罪证给扯了出来,挣脱温御修欲夺回的手,就把它往方长老那手里塞,“长老,您快拿好!”
方长老自然不接,他虽心急,但也并非不论何事都不顾一切的人,自然得看这东西的实用性再言:“什么东西。”
容惜辞甩开了温御修,横瞪了他一眼,便添油加醋,多加修饰地把手里的罪证与来历说了个清楚,自然免不了夸大其词,说明这罪证有多么有用,同时还将方长老夸了个遍,虽未言道方长老欲同反明莲的目的,但话语里却透出欲同方长老合作,尊他为上,与他一块反了明莲之意。
方长老听罢,这眉梢都不意外地挑了起来,但嘴上仍是冷冷地道:“如此,你们有何好处。”
听闻方长老已经动摇,温御修同容惜辞这脸上都现出了几分谄媚:“我们只想要邬乘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有所提高,若有一日方长老登位之时,还望你能多提拔提拔,此事于你而言并无坏处,我们已是
走投无路,还望方长老莫要计较先前所为。若是方长老不应下此事,那我们俩便只能死在这儿了。届时,便莫怪我们临死前狗急跳墙,毁了罪证不说,尚说方长老你害死我们。”
杀意霎时从方长老眸中激射而出,骇得温御修两人抖了几抖,嘴上仍强作镇定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总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全权助你,若是不得好处,到不死鱼死网破,谁也没得好处。方长老,莫怪我们无情,若能无意相助,您知晓了我们有这罪证一事,你以为我们尚会轻易放你离开么。”
“你们这是威胁我?”语中寒起了冷意,方长老不屑地扫视了温御修两人一眼,虽瞧不出他们的武功底细,但看他们俩下盘不扎实,武功应是不高,是以不免带了几分蔑意。
“不敢,但若是涉及性命,谁人都要为自己争一口气不是。方长老,倒不如应下此事,以后我们尚得靠你了。”温御修拱了拱手,语带恭敬。
方长老扫视了他们一眼,将心里那秤砣掂了掂,随即便定下了主意。
不久,这刑房内便响起了几道棍棒击身之声,尚有几道哀嚎,听得是外头之人连连打抖,摇头叹,这方长老下手有些狠了。
一盏茶后,大门开启,容惜辞扶着撑着腰,嘴里喊呼的温御修一摇三晃地走了出来,咧着个难看的嘴脸朝众人笑笑后,便扬长而去。
方长老将那些得来的罪证缓缓放入怀中,步伐轻快的走出,便唤人行了同温御修两人相反的方向离了开去。
两人一路搀扶,温御修一路高声呼喊,到西苑时,这痛呼声更甚,一声高过一声,其声之凄厉,让人不免都替他屁股疼。嘴里还碎碎念着这明莲不给面子,说打便打,简直是不把他们邪道中人放在眼里,什么坏话都给说了个遍,落到西苑里正道中人耳里,那是幸灾乐祸,飘到了邪道中人耳中,这脸色便变了几变,当然,其中暗潮汹涌他们不知,容惜辞只知他们的目的达成了。
回房关门后,两人一同拉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神神秘秘地将外头的给扫了个遍,然后相视而看,嗤嗤嗤,嘿嘿嘿,这笑声越笑越大,禁不住互相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又看了外头一眼,带着对方往床上去。相拥地躺倒在床,同时一块掀起被子,裹在里头放肆大笑。
却原来,方才窝在明莲练功密室里所说的都是他们算计好的,为的便是引方长老上钩,果不其然,他当时便同意了温御修的要求,以拿取罪证为由,换取温御修的平安。所幸他们身处在千香阁里,加之温御修的地位摆在那里,方长老不敢动他们,不若,只怕他们连刑堂的门都没能踏出。
他们俩当真是要同方长老合作,扳倒明莲么,也不尽然,这两人真正的目的,便是要使得明莲同方长老相争,他们作壁上观。这两人是整日闲得没事,在一起后,这多年来掩藏在心底的恶作剧之心随着他们的经历慢慢地涌上了心头,现下,真真是巴不得天天闹腾,看着众人斗得面红耳赤,心里可乐着呢。
笑尽了,温御修搂着容惜辞滚来滚去,两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过不得几日,便有好戏瞧了。啧啧,也不知晓这倒霉的拿到锦囊之人是谁。”
“尚能是何人,你莫忘了,先前你奔走时撞着了谁。”容惜辞开口道。
“咦,是哦,”眼前浮现一个黑纱男子的身影,温御修答道,“只是那人怎地瞧,都不似那等争名夺利之人,怎地会抢这锦囊呢。”
“谁知呢,指不准是送人呢。”容惜辞眼皮子一掀,撇嘴道,“你莫忘了先前我见着过他同一个人答话,却不知那人是谁。”
“嗤,我们且瞧瞧近日来,有何人常吃香蕉便知晓了。”
“好主意!”一个翻身,容惜辞乐得坐到了温御修的身上,开开心心地就开始解他腰带来。
“喂喂喂,你作甚呢!”
“今日本公子开心,要煎了你!”
“嗷――你娘的!”
这一日后,经过温御修同容惜辞的观察,便发现了这常吃香蕉之人――江承。
两人一左一右地抱胸靠在湘阁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取过小厮送来的香蕉,又偷偷摸摸地回房之人。
温御修撑颔道:“为何我总觉得这人的智力有些问题。”
容惜辞打了个呵欠:“谁知晓呢,指不准这公子哥惯了,平日里不用动脑,自然什么事都不加思索了。只是我委实未想到,这黑纱男子竟同他的一伙的,你说他们图啥呢。”
“谁知呢,”温御修摊手道,“我现下只想着这大会快些来临,然后好将这些人全部赶下台去,我们趁机溜走。”
横睨了他一眼,容惜辞接口道:“那些题目,你确信你拿得下来。”
“这不是还有你么,你不帮我?嗤,这题目摆明便是要两人合作方可完成,你当明莲傻的么,他……”
“什么题目,莫非当真是大会试炼的题目?”
一记轻佻的音窜耳而来,温御修脸部一抽,恍然发觉,他们忘了现下是在湘阁之外了。
☆、第六十七章始?大会开始了
随着声音落下而走过来的,乃是前几日方见着的封无恨同文余逝两人,此刻一人的脸色如往常那般冷肃,另一个嘴带轻佻,直勾勾的盯着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
“你们方才所言的,是甚。莫非真是大会试炼的题目。”
眼皮子同时一掀,温御修指着天上的飞鸟道:“好大的鸟!”
“好肥的鸟啊,吸溜,吃起来定很美味。”
“……打下来给你尝尝。”
“好主意!走!”
把手一勾,两人勾肩搭背便溜走,但封无恨两人岂会放过,高大的身子一挡,就把这两人前路给阻了。
文余逝双手抱胸,低睨着个头不比他高的容惜辞,哂笑道:“去哪儿呢,莫不是心虚了罢。哼,早早便猜到几日前那锦囊是假的,不过是你们想引起众人的注意而做的,所幸我未去抢夺,但今日,你们既然给我见着了,便老老实实地告知我们,有好东西一起分享不是。”
“啊呸!”容惜辞努力踮着脚,昂着头,以显示自己的高度,“我们同你熟么,为何要告知你。”
“呵,既然我们来参会,便得要说个公平,你们先前挑衅我来得快,现下却是暗地里动手脚,成何本事!有本事,便公平决斗!”
“诶!”温御修把手一挡,看了文余逝同封无恨一眼,侧头对着封无恨问道,“你们在一块也有些时候了罢,怎地还未能阻止他的野心。”
封无恨摇了摇头:“我不阻他,他只助他。他想要甚,我都帮他,是以,还望温公子能助我们一助。”
“嗤,嘴上说着要公平,心里可是觉得自己不知晓这锦囊内容,故而不悦,”容惜辞讽笑道,“我们本便未打算什么公平竞争,为何要听你的给你瞧。”
文余逝的脸色微有一变,上扬的嘴角都给扯平了:“你们简直是无耻。”
“啊呸!”容惜辞跳起来,指着他鼻头道,“你还卑鄙下流呢!你说我们不公平,那你对封无恨可公平,人家一心为着你,你却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至人家于不顾!你的心简直便是黑的,你若真有心于他,便不应伤他的心,不若,甭怪我未提醒你,一段好的情感丢了,便再难找回。而这些,可是权利不能给你的!”
文余逝身子一震,唇抿了起来:“你懂甚!没钱没权,便是被人欺的份,他什么都给不了我,我凭甚要跟着他!”
“那你便是这般玩弄他人感情么。”容惜辞也怒了。
“我未曾唤他助过我,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文余逝被容惜辞吼得脑袋一懵,什么都不想便出了口,“我不稀罕!”
容惜辞不接话了,他的目光从文余逝的身上转到了他的身侧:“你当真的不可理喻。你说这话,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伤害的是何人。”
心宛若受了致命一击,文余逝愕然侧头,便撞上了封无恨受伤的神情,封无恨的脸色依旧冷肃,只是眼底的痛,刺得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温御修叹息一口,摇头将他们带进了屋内,取出锦囊里头那真正的纸条,交给了他们:“给你们看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们自个儿有评断。文余逝,我始终站在封无恨这边,你切莫待到不能悔时再后悔。”
扯过那张纸,文余逝面露欣喜地从上往下览了一遍,脸上的喜色随着浏览过的内容渐渐收敛,后又甩回到了温御修的怀里:“还你!”说罢,转身便走,自始至终都未管他身侧的那个人。
封无恨低眉敛目,同温御修拱了拱手,便要告辞离去。
容惜辞把封无恨衣袖一扯,问道:“你当真还要助他。”
封无恨抿紧了双唇,颔首道:“我对不住他在先……”
“若是你的救命恩人劝你……唔……”
温御修的手适时地挡住了容惜辞的嘴,强扯出一个笑容道:”不论如何,望你能多为自己考虑,若是他心中无你,万不可为他付出一切,毫不计较。届时吃亏的是你。”
“省得,告辞了。”
目送封无恨远离,容惜辞掰开了温御修的手,吼道:“作甚呢,本可告知他,救命恩人其实乃是你的!”
“唉,罢了,本来他已够伤心了,我何苦再将其戳破,让他连跟着文余逝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
“可我瞧着那文余逝愈发不顺,真巴不得给他下药,害得他不能参会。”
“唔,这法子不错。”温御修摸着下巴,打起了坏主意。
双眼发亮,容惜辞攀到了温御修之上:“如何如何。”
温御修揽住了容惜辞,带着他往房内走去:“这事儿咱们悄悄说……”
房内很快便响起了oo的窃语声,但他们始终未发觉,去而复返的封无恨一直站在墙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自打那一日得到锦囊里的内容后,江承每日里都在秘密地训练他的床上功夫,只待一举夺得头筹。可随着大会的将近,愈来愈多的俊美男子来到西苑,每每出外时,都能见着不少武功高强,容颜俊美的男子,攀比的自卑感一生,这脾气又给燥了几分,去哪儿便挑小厮惹事,弄得西苑乌烟瘴气。一些瞧不过眼的来客,便随口呵斥了他几声,噌地就把他肚里的火点燃了,抡起拳头便要同人家打起来,好在还是小厮机灵,硬抱住了他,加之方长老的到来,才使得事情平息下来。
手上打不了了,心里的气还未出,而明莲好似忙碌之故,无暇顾他,这少爷脾气一生,成日便是气呼呼地寻人惹事,弄得诸多人见到他索性便是关门闭户,眼不见为净。是以整个西苑逛下来,竟是每一个人理会他,小厮见着,都是加快步伐溜走,一路走到底,竟只有一处地方是大敞着门口,状似迎客的,那便是湘阁。
江承住在浅阁这些时候,也听闻不少湘阁中人的事,本想闹上一阵,但提步时,想到对方能住在此,必是甚得明莲宠爱,不惹为妙,因而脚步一折,便要离开。却在这时,听得一记私语从湘阁里传来。
“尚有数日,大会便要开始了,我紧张咋办。”
“紧张个甚呢,还怕他人吃了你不成。”
“怕,怎地不怕,众多高手俊男云集,我如何得胜。再者,我文不成,武不就,全仗着家里的势力,方能得一个虚衔,难得明阁主看重我,可若是我败了,岂非辜负他信任。”
“嗤,那些个题目,不过是小菜一碟,尚能难倒你不成。”
“这你便错了,舔香蕉这类是小事,可蹲马步这些,考的乃是体力活,我武功不扎实,甭说扎马步了,最后那一项,只怕都做不来几个,便给累趴在地,我说,你有法子助我一助不,我实是不想输给他人。”
“能有啥法子,除非给他们全部下泻药软药这类的东西,使得他们气力不济。”
“好主意!诶,不成呢,若是他们出了问题,咱们安好无恙,岂非惹人怀疑,不成不成。”
“这也不成,那当咋办,要不,咱们只给一部分人下药?”
“你如何算准仅有我所想的那部分人中药,莫想了莫想了,还是安心准备罢。”
“唉,好罢。”
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江承花花肠子便动了起来。晚上,待得夜幕降临之时,他暗中去寻了一个人。
发觉对方的主动来寻,黑纱男子直觉没有好事,果不其然,对方一开口,便是要自己想法子给参会之人下药。
眉峰紧蹙,黑纱男子面现不耐,开口拒绝道:“做不到。”
“如何做不到!”江承恼了,“挑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趁夜潜到他们的房屋那处,下点香便成!”
“做不到便是做不到,”黑纱男子冷冷拒绝,“他们武功高强,我没把握。”
“呸!那要你何用,”江承啐了一口,“你莫忘了我们的交易,现下我要你助我,你都做不到,届时我如何助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手头上没药。”
“那便去窃!”江承吼道,“总之不管你用啥法子,弄得他们疲软无力便成。”
黑纱男子沉默了须臾,最后折身离开。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方归来,此时江承早已等得不耐,瞧着了他,立马便奔了上前:“如何。”
“仅能窃到一瓶泻药,不知可有效用。”
“那给他们下了么?”江承喜道,却在听到黑纱男子吐出的“未有”时,把脸一绷,“未有你归来作甚,给我吃么!”
黑纱男子显然有些不悦了,面色都沉了数分,呼吸一沉,迈着重步将江承步步紧逼:“泻药一瓶,仅有一点药,如何能下到众多人的嘴里。我虽答应助你,但我并非你的奴仆,非是任由你指使的!听闻在浅阁附近,有一处水井,你若愿意,大可亲自去那处下药。我已探听好,那处的水最为清冽,专供给西苑有些地位的人使用,这次参会之人,能使用那处井水的,俱是你要对付之人。”语落,不留一丝痕迹地便运起轻功而走了。
江承对着那远去的黑影,恨恨地跺了跺脚,看着手里的药瓶,咬了咬牙,便偷偷摸摸地循着浅阁的方向,找到了那个水井,左右环顾确认无人后,便悄悄地将药粉给倒入了水中,笑着将药瓶旋好,放入怀里,走回了浅阁。
殊不知,有两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的所为,待他回房后,方倏尔一下,翻身回了自己的房。
揉了揉额头,温御修叹道:“利用这智力低下之人,当真是难办。”
容惜辞将自己的身子摔回了床上:“与其说他,倒不如说那黑纱男子,使得一手妙招。西苑这边有两处井水,一处是浅阁附近,一处是西苑入口附近,虽说浅阁这处的井水当真清冽,可那些个小厮平日里忙活得紧,谁不会偷个懒,仅用入口附近的水便了事,偶尔方会用到浅阁这处的水。瞧,尊贵如我们,用的都还是入口那处的井水。”
“唉,也不知下药到这处,能害得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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